陌上谁家少年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左奥淇
法净哦了一声,脱开他的手问了起来,许久犹犹豫豫的说:“大约是香炉烟的味道吧。奇怪,从来没人说过。”
“哦,对了,你把手伸到浴盆底下,”法净撸了袖儿探进去,还好水不深,“摸到边上,摸到了没,有个木塞子,你往上拔,直通地下的。”
左左右右摸了一通,总算的摸到了。法净莫名起了性子,往上一拔,那水真的嘶流流全下了去,不知为何觉得好玩极了。
濮阳攸到是看到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这傻和尚,这一个小玩意就把你看傻了。只要是官绅子弟的家里,谁家没有这个。难不成你们寺里没有?”
“我们寺里有个大池子。师兄弟们都在那里洗,有些时候也是会打水洗的。”法净一说起寺里的东西就开心起来。
“你们到是省力,全身光秃秃的,哪像我们洗这头发都要半天。”濮阳攸索性坐在床边和他聊了起来。
法净看著他的头发又出了神:“...贫僧,觉得....公子的头发....美...美极了。”不习惯称赞人。
“美吗?香云和我说过用紫薇的叶碾的滋加上芝麻再碾在一起,用泡过花料的水洗,又干净又清香。”出了口,才发现这香云二字已经脱跑了。
“小僧不曾长过头发,以前做沙弥的时候,每月师傅都会给我们刮一次。做了比丘後师傅说可以自己刮了。”
濮阳攸很是好奇:“哦,那你这回下山来,见到那麽多像我一样长发的人,不会觉得奇怪吗?”干脆盘了腿,坐在床上。看法净站著有些扭捏,就让他到自己旁边坐。法净拼命摇头。濮阳攸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坐了下来,“接著说接著说。”
“是会奇怪。比如见到很多穿不一样衣服,路边上的小玩意啊,还有站在酒楼前面使劲拉我进去的姑娘。”
“哈哈,你这呆和尚也会有姑娘拉。你呀,那可不是酒楼。那个是...男人的好地方。呵哈哈。”
“男人的好地方?”法净瞧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盯著他头皮直麻,他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小僧不知道那地方是好地方,只觉得那些姑娘像要吃人的老虎一样。吓得小僧不敢往前走。”
“哈哈...这个比方打的好,打的好。哎,和尚...你除了齐城还去过哪些地方...”
“还去过,浏城,洛洲,呈泽...”法净一一作答
”哇,小和尚,这麽一个月你还跑了那麽多地方啊?觉得山下怎麽样啊?”濮阳攸越聊越来了兴致。
“觉得山下好奇怪啊...”
“哦,怎麽奇怪了?”
“比如....”
濮阳攸不知道他和这个小和尚聊了多久,直觉得聊著聊著眼皮重的要命,侧身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著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濮阳攸没有看见法净,听见外面有敲木鱼的声音,便出去看了。只看见法净坐北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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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蒲团上拨著佛珠念著经。前面是那片花海,风凉丝丝得吹著卷起他後摆的僧袍。濮阳攸忽然想问,这个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干净啊。
静静得看著,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只穿了一身内衫,等法净念完一遍经转过身才看见了他。
“濮阳少爷,是小僧吵醒你了吗?”
“没有。只不过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听见木鱼声出来看看。”濮阳攸看著他拿起蒲团收起佛珠拾起木鱼往他这边走,“这就是你的晨拜吗?”
“是。”
“今天为什麽不叫我起来,我不是说和你一起修行了吗?”濮阳攸责怪道。
法净连忙解释:“小僧见公子睡得香,不忍叫醒。不惊好梦人。”
“算了,以後你叫我起来,我和你一起做。”
“是。”
濮阳攸转身回到了房内,他还要睡,今天是起太早了。秋雁会在半个到一个时辰後送洗漱的水过来,他可不会浪费这个睡回笼觉的好机会。
此後的两天,一到晚上濮阳攸便寻法净聊东聊西。法净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了些埋怨。可一看到濮阳攸睡在一旁迷糊的样子,再多的怨言都没了。不要去证实什麽他都知道,想起陌上的那个少年便是眼前这个人,心里有种很滚烫的感觉,虔诚得如同对待菩萨一般毫无他法。
第二天清晨,他便叫濮阳攸起来和自己一起晨拜,可这濮阳攸坚持了二天,到了第三天早上便甩甩手说自己累的很。两天同吃同住,吃得是斋菜,住得晚上自己看著眼前的猎物,却得乖乖得纯聊天。
等到日上三竿,秋雁叫了好几遍後他才出来。伸了个懒腰,看著一旁端正住著看书的法净哼了一声。太没劲了。洗漱好,穿戴好便出了门。
这两天不出门,一出门便直奔芙蓉楼,芙蓉楼这可不得了,十里堂铺上最著名的青楼。十里堂铺最出名也就是齐城最出名。人都以为这芙蓉楼的老板便是濮阳广怀,可真正管著这芙蓉楼的却是濮阳攸。
没进门门口的姑娘就看见他了,嘻嘻得笑著推了他一把,濮阳攸倒了不生气佯装走得不稳得进了去。没进门就喊到:妈妈姑娘们,你们的小攸儿回来了~~”两手一张,仰头深吸一口气道,“啊!!红尘真好,香粉真好,有酒定醉今朝。”
里面闹哄哄的声音,竹丝声鼓声调笑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一片目光望这边,然後。。。
“呦,王公子您刚才说到哪里了?”
“讨厌,张官人,您好坏啊...”
“胡老爷,喝嘛喝嘛~~~~”
。。。。。
濮阳攸放弃得看著这一切,没人把他这失踪两天的老板当回事情。
“小攸儿,你还记得回来啊?”说话的是妖妖娆娆摇著美人扇的女人,徐娘半老的模样,倒是风韵犹存。也巧她还真姓徐,别人管她叫徐娘,濮阳攸记得她叫漾眉,十年前京城的名妓,现在芙蓉楼的老鸨。
“姐姐,您先给我来几碗好酒好菜。这几天憋死我了。”濮阳攸边往楼上走边和她说。
开了房门,徐娘跟著进来:“你这几天哪里去了?还憋死了,不会跑去做和尚了吧?”
“哎,真就被你说著了,我这几天跟著个和尚吃斋念佛来著。”
“你又糊弄我了。”徐娘摇著扇子,不可思议得看了他一眼,“真的?真的???哈哈哈,转性了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有人端著些炒的,蒸的荤素菜食进来,摆在桌上退出去。
“来,和姐姐说说这是怎麽回事情?那梅公子不要你了?你要出家了??”
濮阳攸夹了几块大肉蹄子,没有接话。
“你慢些吃,真是恶鬼投胎的啊。”
又喝了口酒:“真好真好,头回觉得楼里的东西好吃。哎,姐姐,刚才问什麽了?”
“说梅清云不要你了,所以你要出家了?”
濮阳攸有些奇怪:“你怎麽知道梅清云不要我了?”
“啧啧,这齐城都传遍了,说他要娶常员外家的闺女。然後,我又不见你带他来楼子里。”
“这麽快就传遍了啊.姐姐,那他这几日有没有来这里?”濮阳攸问道。
“来过,就昨天,问你有没来。我说没来,他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笑跟只狐狸一样,别提多麻人了。”徐娘撮了撮手臂。
濮阳攸没有说话。
“有事?你们两个一定有事...快和姐姐说,姐姐最爱听人嚼舌根子了。”
“其实...事情是...他...哎,他让我...啧,他让我在一个半月内让个人心甘情愿爱上,否则他就去娶常碧荷。”
“哦?那人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姐姐不认识,而且还是个......和尚。”
“和尚??!!哦?这个到有些好玩。和尚.那现在怎样了?..”
“我有些不知该怎麽做了。他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也不是那些酒肉和尚,花花和尚。又正又呆傻,怕是通不了喽。”
徐娘摇了摇扇子,一脸思索的样子:“这种人....无论他是不是和尚,心里闷的很,要不就是不懂要不就是闷骚。平常人只要是个男人懂点男女之事,就忍不住那份欲望劲。我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有人和我说,别看那些寺庙里的和尚正经的很,有些都是自己内部啊解决的,就算没有龙阳之好这时便有了,那些个代书进了寺庙差不多就成了和尚的假老婆了。那和尚你觉得他是那种?”
“他?连青楼都以为是酒楼的,我猜他根本不懂。”
”喉!那好办,你先把他给...”徐娘趁机摸了一把濮阳攸的胸口。
“我爹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那你...给他下药。”
“下药?”
“对,下药。下得他难受,下得他求你。完事之後你就说是为了救他。由他而起,他一定不会说什麽的。”
“那这药怎麽解释啊?”
“简单,你就把他用迷药迷晕了,到他醒来药已经下了就由不的他了。等他转醒过来就告诉他,是菜花大盗以为这屋里住的是女人,没想到却是个和尚,下了药就走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就只能委屈自己一下救人於难喽。”徐娘笑著说完,装著一脸无奈的样子。
“啧啧,漾眉啊漾眉,你真的是...要是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一定会防著你的。你...太狠了。妇人心啊妇人心。”
徐娘瞪了他一眼,便掩口笑了。
濮阳攸在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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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呆了一天,从楼上到楼下的姑娘们都问候了个遍才出来,摇著折扇打算去梅府会情人。刚出了门就看到一个穿著麻布的身影在前面低著头匆匆走过,手里拎著的篮子里放著很多香烛薄纸的。
和尚?!濮阳攸奇怪得看著那个身影,跟了上去。看著和尚提著那些东西回到了府里,濮阳攸就更好奇了。这又不是初一十五的,要这些东西做什麽。
法净提这篮子里的东西,走了几步想起以前在寺里师傅们会做著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开心的跳了一步把提著的东西抱进了怀里。有过路的仆人对著这个满脸笑意却径直走著的小和尚觉得好玩,回头看了眼谁知撞上了一人。
“少爷。。。”仆人有些惊慌。
“恩。”眼睛却看著前面的法净,“我问你你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吗?”
仆人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师傅好像要去後花园的玲珑玉石边上。”
“他去那假山边上干什麽?”濮阳攸疑惑极了,那假山虽然好看,边上却空荡荡的没有什麽精致可言。就让这玲珑玉石越发显得冷豔孤寂了。
“回少爷的话,法净小师傅好像向厨房要了些斋菜,还搬了个矮桌。好像要祭拜什麽。”仆人不敢抬头看他。
濮阳攸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自己这离开半天,这和尚有不安分了,濮阳攸摸了摸胸口,里面有临走前徐娘给的戏春缘。
法净其实是想做个拜祭的地方,他在这院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块好处。今天是四月初八,浴佛节。是佛主诞生的日子。以前都是在寺庙里过的,本以为可以赶回去,谁知道碰上这回事情。
早上他没发觉濮阳攸出去了,等打完坐。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他到省的清净,响拜结束後他便张罗著要自己给自己过节。当然不可能像在寺里那麽盛大,求的只是个心意。法净厚著脸子,去厨房求了斋菜。厨娘也爽快,答应了他。还帮他把自己那里的矮桌搬到了这里。
把买来的檀香插在了香炉里,摆上蒲团朝著西方就开始了礼拜。
先深拜,五体投地,然後是静坐。
濮阳攸开始还好奇得躲在老树後面看著,只看了没多久觉得实在没劲就离开了,也不可能再去梅家了。只得在府里逛起来,闲池边清莲许许的被风吹动,像是打了个 寒碜般,濮阳攸站在池边,半个脚悬著看,看著前面的小榭有些茫然。他忘记原来後花园的玲珑玉石後面的池边上原来还有一座小榭,仿佛这院子自己从来没仔细看 过般。
“攸,除了姐姐,你认真看过什麽吗?不,没有除了,包括姐姐你认真看过谁吗?”梅清云曾经这麽问过他,而他当时的回答是,当然自己认真的看过,包括他们的每寸肌肤。可梅清云笑了,什麽也没说,只是笑,笑得他毛毛的。
濮阳攸拼命得去回想,他想证明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梅香云所有的一切。他记得的,确实他记得。
回去的时候,濮阳攸忍不住还是回头去玲珑玉石旁看了看,居然人还在。
天上出了星星,今天的月透亮的让人淡然,洒了一身的月光在和尚的麻布粗衣上,濮阳攸有些怔然,算是惊豔於这月,这夜,这玲珑山,这坐禅人。心境澄清, 这样的法净让他有种怡静悠扬,翩然於尘世之外,似琉璃,若菩提,萧萧不落於纷纷绕绕之事。濮阳攸讪笑著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去信佛了。
法净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里却不见濮阳攸在,想来今天也不会回来了吧。进了里屋发现浴桶已然盛有热水,一探,温热恰当。
濮阳攸是去积香亭喝酒的,小酌几杯後,望著明月分外凄凉。让人备了酒菜送到他院子里,自己径直提著酒壶来到醉栏轩,到院门口的看了眼手里的酒壶,扔在一旁的石头,那落地的声音意外犀利,酒壶碎了成了几片,让人听著心慌。哈,也该是时间下手了。
推开院门,院里的花都收进了。只留依依飘来的余香,濮阳攸眼神飘向那扇被锁链套了一圈又一圈的大门,和尚没问过他却死死的盯著门瞧过。
他没有进去,本想站在房门口踟蹰一番,也装点良心不安。只是到了门口,听见里间隐约传来的水声,他叹了口气还是推门进去。前几天和尚洗澡都是他洗澡之 後,一个人看完月亮和尚也就洗好了。他没告诉和尚其实那个盆底的木塞是他在儿时想出的玩意,倒是和他聊了很多以前小时候的事情。香云没听完的,清云不想听 的。
濮阳攸走进里间,只有一支蜡烛滴著泪照著整室,他从来不会只点一支蜡烛,一个灯笼,在一个人的夜里。屏风後面没有了声音,濮阳 攸笑了笑,这戏春缘还真是好用的很。戏春缘春戏,迷离情离迷。转过屏风,这小和尚果然软绵绵的趴在浴盆的边缘。嘴里还间隙传出两三声低微的呻吟。戏春缘, 入水渗肤,媚药一绝,楼里是给不听话的姑娘用的。虽不激烈,淡如烟,但用此药一个月,贞洁烈女都会变淫娃荡妇。不过,这和尚,大约也用不了这麽多吧。
小和尚身体不能算稚嫩,沾了水的肌肤,还能看出平时有练武强身的痕迹。濮阳攸伸出手,在他的肩上摸了一把。紧实的肌肤竟惹的一片绯红。春夜里,水沾在身上吸了热气,有些凉,濮阳攸的手温让觉得很舒服,舒服得禁不住轻哼了一声。
濮阳攸喜欢敏感的身体,比如说眼前这个。青涩不矫揉造作的身体,也不吝啬得诉说著自己的需要和渴望。
从後面架著胳肢窝把人送水里捞起来,才 拎到一半就发现著小和尚真的不像表面那样瘦,那和尚把头靠向自己,光光的头是今天刚刮过的吧,不怕死的身体往後仰了仰吐出一声呻吟。和尚身上还是有那种香 味,檀木香的味道。那和尚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濮阳攸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被他弄湿了。不过看在这个就要被自己拎出来的和尚是砧板上的鱼,即将待杀的份上就不 与他计较了。
砧板上的鱼,被濮阳攸扔在了床上,却被床上的那个和尚拉住了手。濮阳攸只看了他一眼,眼睛便转到了这具身体上, 准确的说是他的左边的肋骨处,濮阳攸惊住了,连手都忘了抽回。刚才拎他出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可现在在烛光下,有一朵妖豔的花开得异常豔丽,在这个和 尚的左边肋骨处。濮阳攸是痴花之人,他当然知道这朵花,曼珠沙华,地狱之花。
濮阳攸惊愕得看著被春药渐渐入了骨子的法净不住得呻吟著,看著他拉著自己一点点靠近他,却失了反应。下腹一热,这个和尚....居然....会有一个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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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胎记,若是妓子小倌,凭这个就会诱去多少恩客。濮阳攸讲手抚在那胎记之上,记忆中...好像哪里看过,是哪里呢?到底是哪里呢?
“恩啊~.”当法净拉著濮阳攸的身体抱紧自己时,上面那个人胸前那片湿冷的衣服让他愈来愈热,热得要著了起来的身体舒爽得打了个颤抖。胡乱的用身体摩擦著那湿冷的东西,却觉得好像不够一样。有种很奇怪的渴望在他的小腹下面开始燃烧起来。
濮阳攸不是没感觉到的,指尖磨蹭著那花,就仿佛这和尚的身体上飘逸的香,是肋骨处的散发出来的,就是那朵像吐著杏子的蛇一般的曼珠沙华吗?看了一眼, 被情欲折磨著的和尚,这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样子。低下头,舌尖轻轻的划过那块肌肤,法净呻咛得抬了一下身体,一阵酥麻沿著肋骨传入下身的顶端。濮阳攸舔吸 著,然後是深吻著那朵妖豔似血的花,做得就好像真是一个爱花之人。
在这样的亲吻那胎记和法净不断的扭转呻吟中,濮阳攸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反应。他轻笑了一声,自己果然是爱花人。脱了身上的累赘,从箱柜里拿出一盒东西放在床头。可不能难为了这和尚,对了,这和尚叫什麽来著....哦,法净。总归,他是无辜入局者。
濮阳攸压了上去,法净已经无意识得把腿大开了,抱住上面,不断的点火。
“和尚...对不起。”濮阳攸的手摸著他光洁的头,正正经经得看著那个红著身体和两颊,半迷得眼不断发出不知所措得嘤咛的人,然後亲吻下去。果然,为了自己的私欲,自己已经自私入骨了。
法净喜欢现在这样,嘴里作怪的东西很不习惯却舒服极了,他感觉到有双手一直托著自己侧过身,似乎不该,但忍不住把架了上去。那双手一直抚摸著自己的脊背,一点点,直至尾脊,然後停在那里像羽毛一定不住上下拂拭。
“痒....”法净在濮阳攸的耳边轻声嘟囔。濮阳攸斜过眼看看他,和尚脸红得出了血,他伸出手宠溺般在和尚的脸庞摸了一下,下一瞬间,濮阳攸恶作剧似的翻身压住他,解开发带任发丝散落触及到法净的胸口。
“呵....痒。”
濮阳攸斜眼看著这个让自己著了火的人,果然,不讲贫僧,不讲阿弥陀佛,比较可爱。於是,他再也没犹豫,用手指挖了点那盒子里的东西,往和尚的身後探去。
“恩....”法净皱了皱眉,那药膏有春药的成分,和戏春缘不同,那药膏应该很快就会有效果了的。果不其然,当濮阳攸奇异於三根手指的进入通畅不已,身下的人已经全身大颤,死命夹住那不适感。
“乖...不要这麽紧张,放松。”濮阳攸在他耳边轻轻的吐了口气,温和的说著,这声音让人无比安心。
法净很听话得把自己安在楠木大床之上。
濮阳攸的手从他的肋骨处游到了脖颈处,俯下身体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极尽轻柔如绒毛的酥痒,从唇上一直溜进了法净的口中,好似吸吮什麽甘露般,法净拼命擒住不让那种感觉离去。骤然,心里徒生处一种无缘无故的罪恶,却也不去管它了。
濮阳攸知道,这就是戏春缘,他不会被这什麽都不懂的和尚带著走的。舌尖擦过上齶骨,法净禁不住痒放开了舌头。
从嘴唇,到下巴,到两颊,到光秃秃的头顶,到两鬓和耳朵,濮阳攸的嘴唇和舌头停了下来。
“法净,你记住,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假的。我是假的,爱是假的,你也是假的。你不过是做了一场不该做的梦。”说著,濮阳攸把自己用力往前一推,“对不起。”
“啊~~”忽如起来的疼痛,让法净叫了一声,手反射似的就抓住了上面那人的背,眼睛眯著想看清上面的人,却怎麽也看不清了。
身上的人试探的动了一下,法净便贴近他一点,身上的人退出点,他就也离开一点。像中了魔一样,就算有感知也无法抗拒,并且越沈越深。容不得思考,被身上得人带入一次又一次只剩下欢愉的快感中。
第一次之後,濮阳攸没有多大的想法,只觉得身下的这具身体该是天生异与常人,做了和尚还真是可惜了了。暗笑自己想得太龌龊,简直是低贬了和尚。到底是自己又没用又自私又龌龊,也难怪留不住香云,连清云快也留不住了。
於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另一番进行攻势。
这一夜,外面的荷花开了苞儿。月亮出来又进去,在云层里不断穿梭著,直到,东边出来鱼肚白。也在这个时候濮阳攸倒在法净身旁,看了一眼那人肋间的胎记,停了一夜荒唐的春宵,闭上眼睛前犹记得房门外放著饭菜,这和尚还没吃呢。
法净醒来脑袋转不动,全全落在身边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味道他熟悉,是濮阳攸。猛地睁开眼睛,他退了退开去,然後发觉自己赤裸著身体还酸得厉害像以前在卧莲寺挑了一天的水。这是....不祥的预感。
“醒了?”濮阳攸转过身撑起半个人对上他的眼。
与身俱来,羞辱感让法净红了脸,迷迷糊糊得点了点头。
濮阳攸摸了摸他的脸:“怎麽红成这样?”
“我...不,小僧...是不是...”法净退了退开,抓了抓绸被,“我只是想知道...小僧是不是破...破...破戒了?!”
濮阳攸呵呵得笑了起来,手指绕著自己发丝:“和尚也知道自己这样破戒了??”
得到了证实,法净脸上显然没了色彩,匆匆掀开被子要离开。濮阳攸也不急,看著他去屏风边慌乱的换上袍子,无意间眼神全落在他肋骨间的花。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最妖娆的花朵。再想起昨天晚上和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这风情....濮阳攸在法净逃离之前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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