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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按理说,昨晚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四小时,血早就应该止住了,怎么可能浸湿纱布

    男人仔细检查沈婠伤口,发现原本结痂的位置出现开裂,而鲜血就是从这里渗出来。

    “二哥,怎么回事啊”

    “伤口在肘关节,日常屈伸难免发生拉扯,刚结出来的痂又不够牢固,所以才会崩开。棉签——”说着,朝三子伸手。

    后者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说,棉签给我一根。”

    “哦!好——”三子忙不迭抽出一根递过去,顺便把酒精也准备好。

    “下次碰这些东西记得洗手。”

    三子:“……”

    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男人亲自替沈婠处理了伤口,无论动作,还是手法,都比三子熟练,而沈婠此时已经在药效作用下,陷入昏睡。

    跌进黑暗前,她强迫自己记下305和455这组数字——

    从注射到起效,所用时间是从1数到305。

    从起效再到昏迷,则是从1数到455。

    而昨天这组数字为——200和256。

    换言之,同样剂量的药,已经没那么容易令她昏睡。

    疼痛提高了身体耐药性!

    再给她三天时间,只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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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逃还是留,交人前夕
    “云县。”

    权捍霆皱眉:“北方”

    楚遇江点头:“从这一路的行进规划来看,对方应该放弃了东边距离最短、最便捷的省道,改走西边,经乡道、县道,最后出现是在s203省道,驾驶一辆黑色奥迪q7。”

    “有没有锁定这辆车的具体位置”

    楚遇江点头:“有!在这个地方……”他拿出装有内部系统的平板,调出卫星监控画面,下一秒,面色大变。

    “怎么会消失!明明刚才还有。”他目露震惊,滑过屏幕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反卫星探测装置。”权捍霆咬牙,“应该又换了车。”

    ……

    沈婠被塞进奔驰后座时,昨晚那半管药剂在她体内已经不起作用。

    她能明显感觉到四肢回力,眩晕消退。

    某一瞬间,她甚至克制不住,想要推开车门,拔腿就跑。

    自由的心在骚动,但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

    两匹狼还在暗中观望,她的虚弱也只能暂时削弱他们的警惕,并不能打消他们的防备。

    如果这个时候撒腿,那么后果可能就是被疯狂追赶,直至咬破喉咙。

    所以,不能急,还要等……

    入夜后,三人住进一间提前在网上租下的民宿,两室一厅带厨卫,装修不算新,但胜在收拾干净。

    这次,沈婠被安排到一间没窗的卧室,虽然空间逼仄,空气也不流通,但至少不用像昨晚那样和两个男人挤一间房。

    放她进去之前,三子在室内巡视一圈,收起所有可能充当利器的硬物,连老式衣柜门上的插捎都没有放过。

    最后只留下衣柜和床,以及左边单个床头柜。

    如果不是衣柜搬不动,而床头柜又发了霉,不好下手,也会被一并清走。

    三子冲动不假,但在这些方面又格外谨慎。

    清理完房间,准备换药。

    三子退出去,男人拿着酒精、棉签以及纱布进来,大马金刀在床边坐下。

    “伸手,背过去。”言简意赅。

    沈婠照做。

    他动手拆掉纱布,力道和温柔不沾边,但也算不上粗鲁,忽然眉头一紧。

    可惜沈婠背侧着,没有看见,只听男人沉凛的嗓音乍然响起——

    “你做了什么伤口为什么好得这么慢”

    沈婠顿时一个激灵,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表情却不露分毫,声音也一如既往,冷淡中透着漠视,甚至还染上两分讥诮——

    “做了什么这话不是应该问你们,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如果她没有被绑,就不会被迫注射来历不明的药剂;不打那个玩意儿,也不会手酸脚软、浑身无力;有力气站稳,就不会摔倒;不摔倒也不会打碎花盆,碎片扎进肉里……

    归根结底,错在这两人,他还有脸质问她沈婠冷笑。

    “按照正常的愈合速度,你这点小伤口早就应该好了,但如今纱布上还有血,说明连结痂都困难,我觉得很奇怪。”

    男人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也一板一眼,比起三子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他就像个憨厚的庄稼汉,连说话都透着一股实在,半点不玩虚。

    沈婠扯了扯嘴角,“是吗我也觉得奇怪。”嘲讽,讥笑,觉得他在故意找茬。

    男人审视近乎严苛的目光在沈婠说话的同时落到她侧脸上,恰好将那一抹讥诮的弧度看在眼里,仿佛要从那里面看出点别的什么。

    心虚,或者闪躲,亦或零点几秒的迟疑与凝重,他都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产生怀疑。

    然而事实上,女人那样的笑容里除了对他的讽刺什么都没有。

    男人平静地收回目光,替她处理伤口。

    沈婠:“我要用水。”

    “”

    没有得到答复,她再次强调:“我已经三天没洗漱。”

    “……可以。”

    察觉男人话里的松动,沈婠目光微闪:“你不想要我的命。”

    她用的是陈述句,肯定语气。

    拿棉签的手一顿,男人并未搭腔,好似“安静”和“沉默”两个词已经刻到他骨子里。

    “能不能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能。”

    “……”

    “好了,如果明天换药的时候再让我发现伤口开裂,纱布上有血,我不介意让你多流点,反正也死不了,我照样可以交差。”说完,拿上酒精、棉签等起身朝外面走。

    行至门边,忽然脚下一顿:“不是要用水你只有十分钟。”

    沈婠咬牙,下一秒果断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手肘有伤,她一次又一次地抠破凝痂,只是为了让痛觉刺激大脑,却不敢轻易沾水。

    试想,一旦感染发烧,身体超出控制范围,药理性的疲乏酸软就会变成病理性的昏昏沉沉,前者她尚可控制,后者却无法克服。

    到了那时,她就会变得非常被动。

    所以,伤口不能沾水,沈婠从冰箱里找到保鲜膜,缠了一层又一层。

    她的举动被男人看在眼里,原本生出的怀疑顿时打消一半。

    沈婠所谓的“用水”,不是洗澡。

    在这种地方,时间有限的情况下,加之外面还有两个绑匪虎视眈眈,她连衣服都不敢脱,只用水擦了擦,确保自己不会发臭而已。

    所以,整个过程只用了八分钟不到。

    她从浴室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争执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她的名字出现。

    待她想要仔细听个明白的时候,声音却戛然而止。

    两人发现她了。

    三子突然起身朝她走来,眼神说不出的阴冷,唇边挂着冷笑,像一条角落里盘桓的毒蛇,呲呲吐着信子。

    “挺能耐啊”他说。

    沈婠眉目沉静,没有给出他想看到的任何情绪。

    “他妈的端着一张死人脸恶心谁!你最好能有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识相,否则……”他压低嗓音,凑过去,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别以为我二哥好说话,对你再三纵容,我就拿你没办法。”

    沈婠眼皮一跳。

    三子:“不能弄死你,总有其他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直接扣住沈婠肩头往房间里拖。

    而男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余光早已将这里的一切看在眼里,不为所动。

    沈婠没有斯德哥尔摩,从来不觉得那个看上去老实憨厚的男人就是真的老实憨厚,也从不觉得那个男人能在关键时候帮她。

    虽然他替她换过药,不像三子这样恶语相向,还允许她用水洗漱,可这又如何

    绑匪就是绑匪,施以小惠难道就能抹去原罪

    从一开始这两人绑架她的时候,他们在沈婠心里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所以后面无论发生什么,做了什么,她都不可能手下留情。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也让对方认识到她究竟有多“虚弱无力”,沈婠很顺从地被“拖走”了。

    三子拿出针筒,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只推一半。

    药效发作,沈婠昏昏沉沉地闭眼。

    实际上并未睡过去,她在数数,这次又比前一次数得多,时间更长。

    第二天天不亮,继



第858章 婠婠失算,想勾引谁
    “爽哥说笑了。能耐再大,不还是为人卖命的份儿”二子碾灭烟头,不甚在意地回了句。

    不在乎,无所谓,爱咋咋地。

    男人噎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得劲。

    三子笑眯眯开口:“爽哥开这么好的车来接我们,不走吗让那位等久恐怕不合适吧”

    那位被唤“爽哥”的大汉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眼中浮现一丝畏惧:“闭嘴吧你!”

    言罢,发动引擎,车如离弦之箭蹿出。

    稳妥起见,接头地点自然不可能在市中心,所以,路越行越偏。

    奢华的宾利与蜿蜒的郊区小道格格不入,却因人迹罕至,并未引起多少关注。

    沈婠看着一路上不断变化的路牌,心中对行径路线也大概有数——

    经豫省,至桉市,过莱县,如今朝正北方前进,按正常行驶速度,大约一个钟头就能抵京。

    所以,那人在京平

    沈婠拧眉,陷入沉思。

    然而,宾利行至豫省与晋省交界处,却并未如她料想那般继续向北进入冀省直达京平,而是继续入晋,并一路朝晋中而去。

    再往西,就是黄土高原,意味着他们距离歌舞升平、灯火酒绿的四方城越来越远。

    沈婠心中陡然一沉。

    她一直以为是京平那边出了新花招来对付她,还心说死一个沈续不够惨痛,没能让沈春和长记性,然而事实证明,她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不是姓沈的那对父女,那是谁

    晋省……

    她从未踏足过的地界,会有人千方百计想要对付她

    沈婠在最短时间把那些可能与她结仇的人和潜在敌对势力迅速过了两遍,并没有发现这么一号人物。

    既然不是她,那会不会……跟权捍霆有关

    沈婠被绑架的时候没慌,被强制注射针剂的时候没怕,没日没夜赶路奔命也仍然保持镇定和清醒,她的内心远比表面看上去强大。

    灵魂超乎想象的坚韧。

    但此刻,面对出错的设想,未卜的前路,以及那个隐藏暗处的黑手,她开始慌了。

    “你怎么回事”三子第一时间发现沈婠脸色不对。

    只见女人保持斜靠的姿势,歪倒在车门与座位之间,嘴唇近乎抽搐地颤抖着,额前直冒虚汗,很快顺着两鬓滑入发间。

    “二哥!你看她——”

    二子换到沈婠旁边,直接伸手探到她额前,触手一片冰凉,全是她的冷汗。

    “没有发烧。”

    他又去检查沈婠肘部的伤口,在他警告过以后,这里就没有再出现开裂的情况,这些天已经结痂,不大可能发生感染。即便如此,他还是谨慎地进行了确认——

    “没有发炎。”

    三子拧眉:“不是发烧,也不是感染,那她到底怎么了”

    沈婠艰难开口,每个字都像咬着牙齿,从缝隙里蹦出来:“停、车……”

    三子瞬间警惕:“想得美!我警告你,别耍花——”

    “招”字还没说出口,沈婠哇的一声就吐了。

    三子傻掉。

    二子皱眉。

    前排驾驶位上的爽哥反应最大,“嚓!搞什么鬼!谁特么允许你吐在车上!”

    两分钟后,宾利靠边停下,沈婠被二子反抓住手臂,脸朝下对着路边阴沟:“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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