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看你吃饭,我好像也饿了。”
“……”
“为什么这么认真?有特别的原因吗?”
“……”
“是对食物的敬畏,还是对厨师的尊重?”
“……”
男人不厌其烦,女人面无表情,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在孤独支撑,没有任何回应与附和。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孤鸣。
却仍有一方乐在其中。
“不是要出去走走?”最后,他缓言轻问。
这次沈婠不再无动于衷,“好。”
男人作势去扶,被沈婠不动声色避开。
“别逞强。”他说。
沈婠没有反驳,却自己扶着桌沿站起来,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是在逞强。
接下来每一步都迈得稳稳当当。
房间在二楼,需要下一段旋转楼梯。
沈婠抓着扶手,走得慢,却并不狼狈,目光平视前方。
下完楼梯,是一个大厅,与卧室如出一辙的巴洛克风格,上顶雕刻彩色壁画,水晶灯熠熠生辉。
铮亮的地板可以倒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富丽,浓郁,热情,宛若陷入爱情的少年,每一个细节都散发出难言的英俊。
“喜欢吗?”男人在她身后询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沈婠漠然无话。
穿过大厅,径直往外走。
男人紧随其后,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穿过花园,推开栅栏,再往外就是细白的沙滩,远处躺卧着平静的大海。
宁谧安详,披戴月光。
走出一段距离,再回头看,饶是沈婠有所准备,也不免吃惊……
权少请关照 第1120章 停湾之堡,仙人绿掌
只见,一座三层的别墅伫立在月光下,尖顶圆穹,白色栏杆包围花园,蔓蔓丝萝爬上墙壁。
沙滩上,大海边,夜色下,宛若亭亭玉立的美人,华丽到极致,与荒凉的周围环境形成一种矛盾而极具冲击力的美感。
谁能想到,在如此偏僻的海上一隅,有着这样一座精美的别墅?
建筑材料从哪来?
需要多少时间,多少人力?
谁设计?
谁装修?
谁布置?
沈婠不问,也不敢问。
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说:“……三年前就开始动工了,大到外观设计,小到内部构造,都由我亲自设计。花园里的植株、树种,也是我亲手挑选。”
沈婠静静打量,突然看到什么,朝花园一角走去。
男人紧随其后。
当沈婠在角落里发现那一排列队整齐的仙人掌时,她眼中神情既意外,又不意外。
丰满的掌身,绿上点缀小刺,圆润可爱,胖中滴翠。
男人则用余光打量她此刻的表情。
希望看到点什么,又害怕看到点什么。
可惜,沈婠的目光仅仅只停留三秒,很快挪开转向别处。
那一瞬间,男人心头说不清怅然居多,还是庆幸更甚。
月光下,花园中,女人看花,男人看她。
静相无言,只听远处海浪轻涛,夜风中微荡。
沈婠看了多久,男人就陪了多久。
走走停停,看花看月。
不知过了多久,见她没有任何要回屋的打算,男人不由开口:“夜晚风大,不适合在外久待。”
沈婠闻言,没有反驳。
在进屋前,她突然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男人也跟着止步,下一秒,女人突然回眸,月光下,白皙的脸,淡淡的眼,四目相对那一刻,他仿佛被击中灵魂。
“叫什么名字?”
男人:“?”
“这座别墅。”
“停湾堡。”
“哪个ting,哪个wan?”
他两眼放光,有种莫名的热切和希冀:“‘停驻’的‘停’,wan……‘港湾’的‘湾’。”
沈婠一愣。
哦了声,没再说什么,径直入内。
男人眼里的光刹那间黯淡,直至熄灭,归于漆黑。
沈婠回到二楼房间,关门,紧跟落锁的动作一顿,才发现根本无锁可落。
她轻扯了下嘴角,讽刺一览无余。
沈婠躺到床上,下一秒,门被推开。
男人进来,行至床边,“我知道你还没睡。”
沈婠睁眼,冷冷看他,视线稍移,落到他手里的东西上。
医药箱。
“起来,你脖子有伤。”
沈婠依言坐起来,脖颈微垂,眼睑稍敛,孱弱,单薄,柔软得仿佛不懂反抗。
如果她一直这样倒好,可就怕柔软是表象,冷硬内里藏。
男人不敢掉以轻心。
打开医药箱,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拨开她垂坠身后的长发,露出那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其上却附着一片淤青,已经开始隐隐泛紫。
他眉心骤拧,薄唇抿作一道锋利的弧度,眼神沉暗。
“下手的是你,现在替我上药的还是你,好玩吗?”
“……弄伤你并非我本意。”
“这算解释?”
“如果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沈婠轻嗤:“你并不需要向我解释,作为敌人,你甚至可以更理直气壮一些。”
这才正常。
权少请关照 第1121章 摘掉面具,玩够了吧
男人手一顿,僵硬在半空。
良久,沾了药膏的指尖才落到女人淤青的位置。
沈婠一僵,作势躲开。
下一秒,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扣住肩头,无法动弹。
“别动,”他说,“很快就好。”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清凉漫开,沈婠眉心骤拧,就在她准备强行挣脱的时候,男人温热的指尖已经离开。
而后,一层喷雾药剂覆上。
痛感有明显减轻。
沈婠立即挪开,男人恰好收回手,转身收拾医药箱。
静谧中,低沉的嗓音有种莫名的温柔:“再上两次药,淤青就会散,你好好休息。”
沈婠背对他躺下,闻言,不置可否。
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灯光也随之一暗。
沈婠慢慢闭上双眼,唇瓣轻动。
她说的是……
阿霆。
当后颈伤处传来的清凉感越来越强,沈婠眼皮也愈渐沉重。
她猜得没错,药膏和喷雾里果然加了其他东西。
沈婠咬紧牙关,用意志强撑着才没有彻底失去知觉。
半梦半醒间,门被推开,她瞬间警惕,汗毛倒竖。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床边……
沈婠戒备值达到顶峰。
沉寂数秒,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只停在床边,静静地看。
然而下一秒,尖锐的刺痛从手臂传来,两秒后,随着针头拔出,痛感也随之消失。
好像那一瞬间,不过错觉而已。
很快,关门声传来,室内再次陷入沉寂。
沈婠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内不断上涌的乏力感,原本已经恢复力气的四肢仿佛被清洗过一遍,吞噬蚕食,最后只剩软绵,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和当年被绑架时注射软骨针一模一样……
第二天醒来,窗外天光正亮。
沈婠睁开眼,平躺,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两分钟,门被推开,男人扶她起来。
沈婠冷冷抬眼。
“别这样看我,你知道的,要留下你太难,只能出此下策。要去洗手间吗?”
沈婠咬牙,原本堆积在眼底的愤怒转而被平静所取代,一字一顿:“扶、我、去。”
男人低笑,音色好听。
……
巨大的欧式长桌,红色绒布铺垫,其上摆放烛台,烛台之上白色蜡烛点燃,焰光轻晃。
悠扬的小提琴曲随海风飘荡,散落在精美大厅每一个角落。
男人拉开椅子,请沈婠落座。
随后亲手从厨房端出两个餐盘,里面是装饰精致的牛排,点缀青黄菜椒、西兰花。
“我做的,尝尝。”他放到沈婠面前。
“哦,忘了你现在没力气,那我喂你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沈婠却没有半点选择的权利。
吃完,他带她去花园。
走了半圈,男人停下来浇花,还特地去看了眼角落里那堆仙人掌。
沈婠就站在旁边,既能看见花,也能看见那人蹲下的背影。
最后,视线移到后脑勺,那里有一根绑带,用来固定面具。
沈婠抬手,轻轻一拉……
绑带散开,面具掉在地里。
男人背影骤僵,不敢回头。
沈婠却在此时开口,“哥,玩够了,就收场吧。”
权少请关照 第1122章 前世今生,全然陌生
“或者,我该叫你——严、知、返!”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来,缓缓转身。
英俊的脸暴露在月光下,轮廓分明,五官硬朗,那双本该盛满温润的眼眸,如今增添几许凉淡,神色流转间,毫无从前的儒雅。
“果然是你。”沈婠双眸微眯。
他笑,似有几分意外,但须臾间,又恢复如常:“怎么猜到的?”
“你不是阎烬,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虽然你们戴着同样的面具,身形也相差无几,但感觉不一样。”
“感觉?”男人挑眉。
“阎烬阴郁,但至少有所外露,而你……”
“如何?”
沈婠:“深不可测。”
“是吗?”男人似乎对这个评价很满意。
沈婠盯着他,清泠的目光有种洞悉一切的锐利,“而从前的沈谦并没有这种气势,你——”
四目相对,“究竟是谁?”
男人轻笑,不予作答。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你是这辈子的沈谦,还是上辈子的沈谦?”
此话一出,男人眼中笑意骤敛。
“所以,我猜对了。”沈婠不动声色,心下却骤然一沉。
如果是这辈子的沈谦,她根本不在意,败兵之将何足言勇?
可如果……是上辈子那个人,机关算尽,纵横捭阖,那就不一定了。
前世他们便不相上下,如今沈谦又在那个世界比她多活那么些年才回来。
换言之,如今这个“沈谦”进化成什么样,心有多狠,手有多辣,通通不知道。
他了解两世的她。
她却对他前世今生知之甚少。
在信息获取如此不平等的前提下,沈婠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就像面对一张白纸。
看不到半点墨迹,也没有任何字符。
可以说,全然陌生。
这时,严知返笑起来,上前半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到最短。
沈婠不退不避。
两人对峙而立,仿佛呼吸也近在咫尺。
“你也一样,不是吗?”他反问。
一样来自前世,带着记忆,重获新生。
沈婠眼皮猛跳,此时的她宛若脱掉遮羞衣布,就这么赤裸无遮、恍若透明一般站在男人面前。
这让她深深忌惮的同时,也极度不安。
“看来,我也猜对了。”她的反应,换来严知返一阵低笑。
“你想做什么?!”沈婠迅速后退,本能的反应促使她第一时间远离危险。
却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允许这样的动作。
眼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她却无能为力。
下一秒,男人扣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
沈婠不期然撞进一个硬朗的胸膛。
“当心。”
沈婠站稳,想要挣脱,严知返的怀抱却犹如铁笼,根本无从下手:“放开!”
“你在害怕?为什么?”
“……你还活着。”她咬着牙,眼神在颤抖。
“你很想我死吗?”
沈婠摇头:“不想,但你不是从前的他。”
她只想让那个用命救她于枪口下的“沈谦”活,而不是现在这个占据了身体、改变了容貌,却拥有上辈子记忆的“严知返”!
在那一世,她和他是对手,是敌人,唯独没有情分。
权少请关照 第1123章 你不喜欢,那就不用
一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沈婠自己回了房间,男人站在原地,目送她半扶半跌走远,眼中神色不明。
半夜。
月明人静。
沈婠平躺在床上,远处传来浪涛声,空气里有海咸味。
她没有睡着,静静等待。
终于,当开门声传来,男人如昨晚那样行至床边,拿出针剂。
下一秒,沈婠突然睁眼。
四目相对,男人对于她的惊醒并不意外,反而有种笃定的沉着,嘴角隐隐含笑。
“不装了?”他问。
沈婠索性坐起来,她现在已经恢复力气,摆脱了那副走三步喘两口的状态,目露警惕。
严知返没戴面具,冷峻的脸在暗夜中依然轮廓清晰,眸色分明。
“别逼我用强。”
最冷静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
沈婠冷笑,与他对视,虽然处于弱势,却自有一番桀骜:“你不妨试试。”
男人眼底席卷暗色,仿佛两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一冷一沉,一强一硬,视线碰撞之下,火光迸溅。
良久,严知返率先收回目光,与此同时,也收回了手里的针剂。
“没关系,”他两手一摊,“你不喜欢,那就不用。”
沈婠:“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男人也不恼,转身离开房间。
当门锁落下的咔哒声响起,沈婠高悬的心也轻轻落地。
她知道,身陷囹圄,再多反抗也无用。
一条船就能切断她所有逃跑的念头。
当然,在不熟悉岛上地形,又没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沈婠也不会逃跑。
这是下下策,不够聪明。
但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风格。
在有限的发挥空间下,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余地,让自己安全地活着等待救援,这才是目前应该做的。
又过了一夜,没有软骨针的药力作用,沈婠醒得很早。
她靠坐在床头,对着窗,刚好可以看见一轮红日冉冉上升,从一开始的橘红,逐渐变成金黄,最后光芒万丈,洒向海面。
房间里没有钟表,沈婠也不知道几点。
只知道,当太阳斜升至半空的时候,推门声响起。
严知返入内。
沈婠保持靠坐的姿势没动。
男人坐到她身边,顺着视线望向窗外,日出正灿,霞光万丈。
“美吗?”
沈婠没说话,眼里是海上红日,颊边映照晨曦,有种苍白剔透的美,像易碎的瓷器。
“换上。”他丢下一条长裙,转身离开。
沈婠面无表情,也无甚动作。
他脚下一顿,转身:“如果你不想要我亲自动手的话。给你半个钟头,衣帽间里有化妆品。”
半小时后,当男人重新出现在房间的时候,沈婠站在全身镜前,身上是火红如血的长裙。
最简单的设计,却穿出了最动人的美丽。
黑发如瀑,肤白如雪。
她就这么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能牢牢攥住男人的心神。
为她沉迷,为她荒淫。
为她生,为她死。
为她不惜一切……
所以,当沈婠冷冷转眼,目光落到严知返身上的时候,他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
权少请关照 第1124章 红裙妖娆,一场共舞
“很美。”他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不过……
“妆好像淡了点。”
颊边依然不见红润,嘴唇还是没有血色。
只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幽寂深邃。
事实上,沈婠根本没化妆,只单单换上了裙子而已。
大小刚好,尺寸贴合。
严知返也不在意,进去衣帽间,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根口红。
他走到沈婠面前,眉眼含笑,“别动。”
沈婠眼神冰冷,透出防备之意。
男人抬手,扣住她下颌,就在沈婠准备反抗的时候,他一边旋开口红,一边轻描淡写开口:“如果你不愿意主动听话,那我不介意让你被迫乖顺。”
女人动作一滞,随后卸下力道,不再企图挣脱。
严知返笑了:“真乖。”
滑腻的口红膏体接触唇瓣,小心翼翼地描画着唇形,继而填充补色。
男人的动作生涩至极,显然第一次做,却格外有耐心。
脸上的专注,眼里的认真,好像在完成一件伟大的作品。
沈婠从始至终面无表情,任由他动作的同时,却也吝惜只言片语的回应,连个眼神都不曾多给。
终于——
“好了。”
他放下口红,将镜子拿在手里,举到沈婠面前。
“抱歉,第一次,可能涂得不好。”此时,褪去了深沉与老辣,他像个害羞忐忑的少年郎。
期待着心上人的品鉴与评价。
沈婠缓缓抬眼,只见镜中清晰映照出一张美人脸,唇红齿白,眉眼如画。
“对了,还差一个地方。”严知返拿起口红,用指尖蘸上少许,然后轻轻点在女人颊边。
推抹晕开,最终染就一片胭脂霞色。
这才是真正的“芙蓉如面,柳如眉”。
严知返牵起她的手,两人从二楼下到一楼,期间沈婠不曾弯腰,反倒是男人几次屈膝为她提起裙摆。
即便弯腰,也依然像贵族那般,始终不曾低下头颅。
宽敞的大厅,壁炉已经点燃,繁复华贵的水晶灯折射出温暖明亮的光芒,如流光璀璨,熠熠生辉。
若非耳边依稀可闻海浪声,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座荒岛。
因为,那样的精致与浪漫,只可能出现在欧罗巴的城堡中,而不是任何与“流浪”、“遗弃”等词有关的地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唱片机读针,很快,悠扬的舞曲前奏在厅中荡漾开。
严知返西装革履,站定沈婠面前,微微一笑,躬身抬手,依然不曾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却垂敛了眼睑。
绅士,谦卑,彬彬有礼。
那一瞬间,仿佛穿过记忆的长河,这辈子温润如玉的“沈谦”和上辈子心思深沉的“沈谦”,以及拥有前世记忆换了容貌改了身份的“严知返”,终于在沈婠脑海中融为一体。
他是他,又不是他。
两张脸,却拥有三个不同层次的灵魂,每一个层次都可以拎出来,组建完整的个体。
诡秘又危险,似鬼,又似神,唯独不像人。
直至他开口说话,才打破这种“非我族类”的隔膜感——
“美丽的小姐,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等沈婠回答,也可能早就猜到她会如何回应,严知返并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主动牵起女人的手,放到自己掌心,踩着节拍,优雅地滑进舞池。
沈婠不得不随着他的步伐前进后退,或是旋转跳跃。
“还记得这首舞曲吗?”他问。
“不记得。”
“没关系……”说着,男人轻声一笑,随后将她举起来,往半空一抛,然后耍杂技似的半扛在肩头。
要完成这个动作,不仅对被托举者的体重和柔韧性有要求,还相当考验托举人的臂力和下盘稳固程度。
严知返不仅完成了,还完成得相当轻松,就像……
他已经练习过无数次,而这次是正儿八经上场表演,临场发挥更加完美。
沈婠却只注意到,这个动作……
似曾相识!
她在某个时刻,某个瞬间,也曾经历……
只不过那个和她共舞的人是——权捍霆!
瞳孔骤然一缩,沈婠猛地看向严知返:“你……”
“想起来了?”他轻声一笑,打断她,“可我并不喜欢你在跟我跳舞的时候,还惦记其他男人。”
沈婠:“这首曲子……”
“没错,也是那天宴会上的。”
“你什么意思?”
男人带着她变换舞步,“没什么意思,就想请你跳支舞而已。”
推出去,扯着手腕再拉回来,沈婠卷进他怀里,抬手抵住男人胸膛。
四目相对,一个平静无波,一个温柔含笑。
恰在此时,舞曲结束,音乐骤停。
严知返放开她,后退半步站定,躬身弯腰,一个绅士的谢礼,为这场共舞画上完美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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