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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因为,全是冷水。
……
那厢,胡志北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抽出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就是一个漂亮的烟圈,逐渐扩散,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爷,发生什么事了?”女人的声音,清亮而风情。
胡志北皱眉:“等爷抽完这根儿再说。”
女人揉了揉惺忪睡眼,学着他的样子坐起来靠到床头,棕色卷发披散在肩头,眉眼之间一片温柔,尤其侧头看向男人的时候,但却被她刻意掩盖住了。
男人竟也不曾发现,或者,不想发现?
“爷很高兴?”
“嗯,高兴。”
“能说说吗?”
这女人跟了他几年,胡志北挺喜欢,平时也愿意和她讲这些,“兄弟开窍了,打算追人家姑娘。”
“所以就上你这儿来讨经验?”
胡志北朝她吐烟圈,动作野蛮又匪气,“怎么,听你这口气,他还不能问我?”
女人打了个秀气的呵欠,举手投足都是美丽,“自己都是个半吊子,还教人?”
“嘶……我怎么就半吊子?”
女人撇嘴,“是谁当初送花送了一束康乃馨?人家都是孩子买回去送妈妈的,你倒好,问也不问就买来送我。”
“咳……这不是觉得那花儿还挺好看的,谁知道有那么多讲究?”
“不知道就问店员啊,傻——”
胡志北将她作乱的双手一拢,“爷再傻,也还是招你喜欢。”
女人点头:“这倒是。”
不过心里却腹诽:莽汉没救了,还想收徒弟,只希望被他乱教的那人不要跑越偏,到最后不仅女朋友没追着,还翻车掉沟里……
六点半,窗外天光大亮。
沈婠起床洗漱,虽然只能单手进行不是很方便,但完成基本的刷牙、洗脸还是没问题。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没办法再穿,好在,身上这件灰色连帽衫还算得体,先将就着,等回到市区再买。
沈婠下楼,客厅没看到人,满室寂静。
她在沙发上坐了不到两分钟,便见邹先生挎着医药箱步伐沉稳地进门,晨曦在他身后映照出一圈橘色光晕,显得他整个人和蔼又慈祥。
“小姑娘,早啊。”
“老先生早。”
“昨晚睡得还好吧?”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沈婠却听出了一点其他意味,可仔细一看,老人表情很正常,目光坦坦荡荡。





权少请关照 第226章 彼此心意,没有下次(加更)
可惜,终究是奢望。
她的平静映照出他的狼狈,权捍霆只觉胸口憋闷,一股难言的苦涩像滴进水里的墨汁,霎时晕开。
明明近得呼吸可闻,但无形中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犹如天堑划开两人。
他在这头隐隐期盼,而她在那头冷冷旁观。
六爷一颗心是冷的,但抵不过她的温度,带着少女独有的香,让他不忍就此放手。
他小心翼翼试探,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其实冷着冷着就习惯了,权捍霆苦中作乐地想。
沈婠始终平静,黑眸清湛。
当最初的惊讶过去,她开始用剖析的态度去研判这个举动时,好像心湖不如之前平静,微微波动起涟漪,沈婠一时怔愣,似乎对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便在这晃神之间,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态度松动,内心竟爬上一丝窃喜。
所以,他还有机会?
湛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飘浮的白云,大门外,花园旁,一切的一切都化为绚烂的背景,映衬着那对相拥的男女。
一个小心翼翼,一个若即若离。
也许,他们还不能全然坚定心意;也许,走向彼此的路上还有无数阻隔;但无法否认的是,在这一刻,他们都因对方而心跳加速。
只不过,这样的悸动还不足以让沈婠下定决心,也不足以让权捍霆抛却自尊。
半晌,男人松开对她的钳制,后退半步。
“对不起。”自知理亏,主动道歉,但无意识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没有下次。”冷冷说完,女人转身离开,从容的步伐,挺直的背影,好像刚才那个挣扎的人根本不是她。
权捍霆:“……”心口中箭。
其实在这之前,六爷就暗搓搓预想过沈婠的反应,或许生气,或许恼怒,甚至给他一耳光都不奇怪,小丫头看似娇弱,脾气却大,性格固执从不服输。
他都做好准备迎接这一耳光,又不是没被打过。
可千算万算唯独没料到沈婠会是这样的反应——不温不火,转身就走。
拒绝?她后来并没有执意将他推开。
接受?可态度又不对。
权捍霆低咒一声,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
最后,他决定请教胡志北——
“靠!知道现在几点吗?!还让不让人睡了?!”那头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声音夹杂着几分被吵醒的沙哑。
“……三哥。”
那头一顿,“……老六?”情绪渐稳,语气也缓和下来,“有事吗?”
“……我亲她,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啥?!
胡志北一个激灵,弹坐起来:“真亲了?”
“嗯。”闷闷的。
“行啊你小子!当时什么感觉?”
权捍霆沉吟一瞬,实话实说:“还挺好。”
“咳……”胡志北老脸一臊,“然后呢?她有没有反手给你一耳光?”
“……没有。”
“不抗拒,说明人姑娘也对你有意思。”
权捍霆稍稍一顿,“我把她捉住了,没办法反抗。”
胡志北:“……”你牛!




权少请关照 第270章 婠婠,我在认真地追求你
划下接听键,沈婠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那头似乎也极有耐性,你不说,我不言。
明明通话进行中,双方却诡异地沉默着,像一场幼稚的拉锯战,谁先出声谁就输。
半晌——
“怎么,连人都不会叫了?”
沈婠笑笑,心平气和:“六爷。”
“乖。”
“……”
“往后看。”
沈婠微愣,下意识回头,只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不远处,驾驶位上权捍霆拿着手机,黑眸沉沉望向她。
许是阳光晃花了眼,沈婠竟然看见男人高高扬起的嘴角。
六爷是威严的、凛然的,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自然,笑容也是浅的,淡的,冷的。
可刚才那一瞬间,沈婠看到的却是外放的、张扬的、肆无忌惮的愉悦。
“愣什么?上车。”
就在这稍许之间,黑色奔驰已经滑停在她身旁,男人降下车窗,露出那张英俊不失精致的脸。
沈婠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冷气扑面而来,每个毛孔都透着凉爽,果然,比起蒸笼一样的室外,车里简直就是天堂。
“安全带。”
沈婠立马系好,眼神微动,“真巧,这都能遇到……”
“不巧。”
“?”
权捍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爷专门在这儿等你,看不出来吗?”
理直气壮,又缱绻非常。
换成其他姑娘恐怕早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可沈婠却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哦了声,面色如常:“六叔找我有事?”
权捍霆那个心情,当真一言难尽。
挫败与失意交织,颓丧与苦涩兼备。
通通简化成俩字儿——
难搞!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却比石头还硬,捂不热、蒸不熟、嚼不烂!
内心苦兮兮,表情却丝毫不露,权捍霆点头:“嗯,有事。”
沈婠开口想问,被他一句话按下——
“到了再说。”
一路疾驰,驶向郊外。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铁闸门前,一座像极了四合院的建筑跃然眼前。
沈婠推门,下车站定。
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终确定这就是东篱山庄——权六爷的老巢。
上次来已经半夜,虽然有灯,却无法得窥全貌,如今在阳光下细看,除了之前既定的印象外,还多了一股庄严感。
“走吧。”权捍霆伸手牵她。
男人动作又快又准,沈婠没来及避开,被抓个正着。
“你干嘛?”
“牵你。”
“我不要。”沈婠试着抽了两下,没成功,忍不住瞪他。
权捍霆被这幽幽凉凉的一眼看得透心,某个瞬间,脑子全然清空,除了懵,还有一种莫名的……甜?
他轻声一咳,故作正经:“别闹!又不是没牵过,矫情什么?”
沈婠:“?!”她闹?她矫情?
呵,男人……
反抗无效,沈婠被权捍霆一路牵着走进去。
男人的手很大,骨节也粗,指腹有一层薄茧,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掌心,近乎滚烫。
迎面撞上目瞪口呆的楚遇江和凌云二人,权捍霆目不斜视,带着沈婠径直往里。
楚遇江:“什么情况?”
凌云:“爷牵她手了。”
楚遇江:“该不会在一起了吧?”
凌云:“很有可能。”
楚遇江:“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科学。”
凌云正色:“有的。”睡过算不算?
那厢,沈婠被权捍霆牵着,径直穿过客厅,进了一扇门后,别有洞天。
宽敞的室内空间分布着各式各样的运动器材,那从最常见的跑步机、哑铃、拳击沙袋,到一般人不会用到的西洋剑、梅花桩,还设有专门的拳击台、击剑场,可谓中西古今应有尽有。
沈婠两眼放光,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健身房”了,应该叫“练功房”才对。
十八般武艺,只要你想,都可以在这里被训练出来。
“怎么样?”权捍霆凑到她耳边,笑着询问。
沈婠猛然回神,不动声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六叔带我来应该不会只想问一问我对这里的评价吧?”
“上次你说想练拳脚。”
“然后?”
“合适的师父也找到了。”
沈婠挑眉,“谁?”
权捍霆拿起一副拳击手套丢给她,“你觉得爷怎么样?”
“你?!”沈婠稳稳接住,有些诧异地挑眉。
“怎么,有意见?”
“我怕给不起学费。”
权捍霆轻笑:“你已经给了。”
沈婠皱眉,却见他再次牵住她的手,牢牢握紧,举至半空轻晃两下:“这个。”
眉眼间浮现出几分得意之色。
“如何?”虽是询问,却势在必得。
“成交。”沈婠扬起下巴,迎上男人灼热的视线,笑意盎然。
一时间,有火花迸裂的声音。
权捍霆:“上楼。”
“做什么?”
“你打算穿这身练拳击?”
“……”
换好衣服,两人回到“练功房”。
权捍霆从一架子的拳击手套里,选了一副型号最小的:“会戴吗?”
沈婠摇头,上辈子她就是个运动小白,这辈子长进不少,可也只会跑跑步,练练瑜伽。
其余一概不通。
“手伸出来。”
沈婠依言,权捍霆亲自替她戴上,临了还问:“看清楚了吗?”
“嗯。”沈婠摘下来,按照他教的又戴了一次。
“学得还挺快……”听着似有几分遗憾在里面。
沈婠沉浸在对拳击的期待中,并未察觉。
“先热身,活动手腕和脚关节,像这样……”权捍霆示范给她看。
男人穿着黑色运动背心,皮肤很白,不是型男标配的古铜色,但浑身依旧散发出不可抵挡的荷尔蒙气息,内敛,持重,像峻拔的高山,深沉的大海。
沈婠学着他的动作,依葫芦画瓢。
“手绷直,侧身力度加大,脚迈开!”
权捍霆是个好老师,一说开始,就完全进入状态,眼里除了认真再无其他。
沈婠起初还抱着观望的心态,如今却不得不端正态度。
他有心教,她便努力学。
再说,能让大名鼎鼎的权六爷亲自授课,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却是对方上赶着,代价也不过拉拉小手而已。
做人要识抬举。
很快,沈婠就出了层薄汗,好在身上的运动背心格外吸汗。
“差不多了,停吧。”
沈婠轻舒口气,顺势收手。
“首先,两脚前后开立,左脚在前,膝关节微屈;然后,双手握拳屈肘,左手在前,举至眉心前方。右手出拳时,让力从右腿传向上身,并最终带动腰部,身体绷紧,以拳面击打沙袋,记住,打沙袋讲究顷刻发力,即出即收,才能集中力量。先看我做……”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闷响,男人手臂肌肉骤然收紧,可以看到皮肤下暴突的青色血管。
沉重的沙袋也像秋千一般晃荡起来,且摆幅不小。
权捍霆抬手稳住沙袋,退开半步,转眼看沈婠:“试试?”
“好啊!”
她摆好动作,深呼吸,抬手出拳,“嘶!”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砸下去的瞬间,是真疼,整条手臂都麻了。
“当心……”权捍霆上前,抬手抵住因惯性再次回落的沙袋,给沈婠留出一个空间。
“动一动手腕,感觉怎么样?”
“还好。”
“疼吗?”
“现在不疼了。”
男人面色稍缓,“遇到沙袋因晃动产生的惯性冲撞过来,不能迎着打出重拳。如果腕力不够支撑反弹回来的力量,很容易造成伤害,正确的方法应该是这样——”
他摆出拳击的姿势,一边做,一边讲解:“当沙袋冲过来,尽量避让,也可以迎着沙袋用前手臂进行阻挡,等回撤的时候看准时机,再行出拳!”
砰!砰!砰!
“明白了吗?”
“我试试……”
这一教一学,转眼便是夕阳西下。
房间里有一整壁的落地窗,拉开百叶帘,大片橘色光芒照进室内。
沈婠背靠扶栏,大口喘息以平复心跳。
大片汗水浸湿了背心,使之颜色加深,紧贴在肌肤表面,有种挥汗淋漓的大气和酣畅。
夕阳笼罩下的她,没有一处不美。
权捍霆恍若怔愣般注视着,漆黑的眼底流露出更浓郁的深邃,宛若千年枯井,一眼望不到底。
沈婠歇够了,摘掉拳击手套放在身旁。
虽然手软肩酸,浑身冒汗,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酣畅。
“喂,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一声师父?”
权捍霆闻言,不急着回答,而是用牙齿撕开拳击手套,轻车熟路摘下来,不经意间流露的野性与狂放被沈婠看在眼里,暗自惊艳。
网上说,男人在两个瞬间会让女人动心——
靠在斑驳的墙壁上,落寞又性感地吐着烟圈;
挥汗如雨打完拳击,用牙齿撕开手套。
沈婠不知道第一个瞬间的权捍霆是什么模样,但第二个瞬间确实令她呼吸停滞,心跳加快。
果然,这个世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爱美色。
“师父?”尾音轻扬,权捍霆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如果叫老公,我会更高兴。”
“……”想得美!
沈婠歇够了,上楼去客房冲澡,顺便把衣服换回来。
等她下楼,权捍霆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头发还湿着,根根分明。
“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去……”沈婠出言告辞。
“急什么?”男人强势打断,朝她招手,“过来。”
沈婠走到沙发前,被他一把拽到身旁坐下,女人发间好闻的香气顽强地钻进鼻孔,权捍霆心神一荡,不动声色靠她更近。
“哪里痛?”
沈婠实话实说,“手,肩,脖子和腰。”
权捍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打开,浓郁的药味扩散到空气中,清凉刺鼻。
“邹先生自制的药酒,”他摊开手,倒了一点,然后掌心对着掌心搓散,“手,伸出来。”
“哦。”
从手腕到指关节,男人力道均匀地揉按,推开,手法相当娴熟,仿佛做过千万遍。
药酒的清凉与男人掌心的温度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径直传递到沈婠心头。
她下意识垂眸,借以掩盖眼中不自然的情绪,从权捍霆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女人轻轻颤动的睫羽。
“嘶……”突然,她瑟缩了一下,倒抽凉气。
“弄疼你了?”
“嗯。”
“这里?”
“不是……”
“这里?”
沈婠继续摇头。
权捍霆找到踝关节偏左的位置稍稍用力。
女人惊呼:“疼!”
“应该是伤到了,忍着点……”
陆深最近过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尤其看着沈谦那副焦头烂额、无暇自顾的窘态,他就忍不住暗爽。
自从被凌云威胁不准在客厅讲电话之后,陆深就转移了阵地,把“家里疯”变成“外面乐”,最近几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四处浪,不到凌晨不归家。
原本约好今晚在一个朋友的别墅开趴,没想到那位朋友下午出了车祸,他这刚从医院出来,也没什么兴致再去high,索性直接回家。
刚进门就发现楚遇江和凌云俩货蹲在客厅窗户外面,一副做贼的样子。
“喂!干嘛呢?”
两人被吓了一跳,反应却不慢,一个伸手去捂陆深的嘴,一个缚住他双手。
转眼间,陆深就从自由身,变成了现在被捆的“傻粽子”,一脸懵逼。
突然,一道娇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眨眼,再眨眼,询问的眼神投向楚遇江。
后者见他安静下来,顺势收手,陆深嘴巴得了自由,赶紧叫凌云把他双手放了,不过音量却压得极低,“你俩鬼鬼祟祟就是为了在这儿听墙角?”
楚遇江丢给他一个“你不懂就闭嘴”的眼神,也不看看是谁的墙角。
凌云更直接,虽然没发出声音,但陆深看懂了他的嘴型,说的是——蠢货!
小七爷炸了,扯开两人,霸占了偷听的最佳位置,够长脖子,几乎半张脸都贴到窗户上。
他倒要听听看,到底什么玩意儿……
下一秒,陆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轻点儿……别按了……疼……”
“忍着!”
“权捍霆!”
“叫老公。”
“嘶……你用劲儿别这么狠啊……我受不了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动作不标准怪我?”
“你个混蛋!痛死了!”
“再叫我就更用力。”
“你敢!”
“永远别对男人说这两个字,不敢也敢了。”
“啊!疼疼疼……”
陆深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傻愣在原地,最后被楚遇江和凌云架一人架着一边肩膀拖走。
“不是……六哥和一女的?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陆深俊脸涨红,没想到六哥平时闷声不吭,其实比谁都骚。
楚遇江已经过了惊讶的时候,此刻全然平静下来。
凌云还一脸懵懂,但他憋得住,刚才一语不发,这会儿才开口问道:“爷跟沈小姐是在妖精打架?”
楚遇江一脸不赞同:“小孩子家家,纯洁点,瞎说什么大实话。”
“等等!”陆深后知后觉,“你刚才说……沈小姐?别告诉我是沈婠?”
凌云点头,“没错啊,就是她。”
“靠——”陆深拨开两人,气冲冲往屋里大步而去,“小狐狸精又来勾引我六哥!妈哒!”
等他单枪匹马杀进客厅,却没看到现象中旖旎无边的一幕,陆深傻了。
像个木头桩子僵在原地,表情还维持着那副愤怒兼孤勇的样子,眼神却是蒙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小七?”权捍霆下意识抬眼,眉头随之一紧。
“六、哥……”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们在干嘛?”
“不会自己看?”
“……”
“好了。”权捍霆放开她的手腕,转而想要扶上她双肩。
沈婠向后一避,“剩下的我自己来。”
男人轻飘飘的目光落到她肩膀上,“你确定?”
“……”好吧,她还真没法自己来。
权捍霆:“转过去,明天还想不想练了?”
沈婠当然想,眼珠一转,还是乖乖听话好了。
男人温热的大掌贴上她后颈,不轻不重地推揉,沈婠舒服得半眯双眼,差点喟叹出声。
这可比市面上所谓的精油spa舒服多了,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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