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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视线相接,彼此颔首示意。
只听一声冷哼,沈婠明显感觉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她收回目光,转而落到近处权捍霆脸上,“嘶……你稳重点。”
“不痛不长记性。谁让你跟宋二眉来眼去?”
沈婠很想给他一锤。
权捍霆:“不准你再看他!”
“……”
没想到,沈婠不看了,宋景却主动走过来。
“老六,又见面了。”
权捍霆沉声:“二哥。”
“看到你平安无事,也不枉费沈婠一片心意。毕竟,这小丫头都敢对自己下狠手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权捍霆心口一刺。
沈婠却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然后朝宋景笑了笑:“二爷不用羡慕,你也会有的,”视线旁移,落到阿狸身上,“我觉得您身边人就很好。”
阿狸一愣,心中隐秘地漫上欣喜。
宋景眉心骤紧,旋即,低声笑开,余光扫过她和权捍霆十指紧扣的手:“小丫头护着人呐,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老六,你什么时候窝囊到要个女人来护着?”
权捍霆非但没有生气恼怒,反而心情大好:“我有女人护着,可你有吗?这个世上,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说葡萄酸。”
得意洋洋,十分欠打。
宋景:“……”小瘪犊子!
“二哥,这多年,你还一个人,有点寂寞吧?”
“……”
“我就不一样了,我有婠婠。”说着,当着两人的面,在沈婠嘴角落下一吻,还吧唧啜出了声。
宋景:“……”幼稚!可笑!
沈婠也很无语。
最后,两个男人到外面借一步说话,留下沈婠和阿狸大眼对小眼。
“那个……你手臂的伤好了吧?”
阿狸看了一眼,但沈婠用了一条酒红色绑带缠住了受伤的地方,所以看得并不清楚。
“落痂还要等几天。”
“抱歉……”
沈婠摆摆手,“我知道你心疼二爷,所以想从我这里讨回来。”
阿狸抿唇。
“以前经常听人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现在我信了。”
阿狸抬眼,认真道:“如果时间倒流,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眼睁睁看你划伤自己,然后再帮忙递话。”
“理解。你护着二爷的心情,就像我护着权捍霆,虽然立场不同,但出发点一样……”
阿狸红唇轻勾,目露欣赏。
沈婠状若随意:“都是为了自己爱的男人。”
爱?!
阿狸大脑一懵,慌乱间,只能用沉默遮掩。
沈婠没有再继续试探,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嘴说,一双眼睛就能看得清楚明白。
这时,宋景突然从外面进来,气势凛然地穿过人群,然后一把拽住沈婠,将她带入舞池。
“你……”
“嘘!别挣扎,让你看个好玩儿的。”
沈婠被他带着,不得不跟上舞步。
宋景:“你很勇敢。”
“?”
“为了救他,不惜涉险。”
看来,宋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小子倒是有福气。”冷冷一哼,带着不忿。
沈婠嘴角一抽,二爷,你是小孩儿吗?
“不过丫头,你骗了爷。”
沈婠浑身一僵。
“什么莱卡岛,什么捉奸,都是你胡编乱造用来迷惑我的。怎么,怕我知道权捍霆有危险,会落井下石,补上一刀?”
沈婠撇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宋景冷哼:“这支舞是为了惩罚你的不坦诚。”
言罢,一曲终了,宋景放开她。
沈婠一头雾水,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直到她看见不远处冷着一张脸,定定望向这边的权捍霆……
糟糕!醋坛要翻。
这个宋景……
权捍霆径直踏入舞池,将沈婠拽出来,大步往楼上走。
然后推开一个休息间的房门,顺便也把她推进去。
沈婠辅一回身,只觉野兽般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眨眼之间便落入怀抱中。
其实,依她现在的身手和力气,逃脱束缚不是难事,但她清楚,这个男人正在气头上,就像炸毛的狮子,只能顺着他,绝对不能反着干,但心里却把宋景那货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如果不是他那支舞,能把权捍霆惹毛?
“嘶——”沈婠倒抽一口凉气。
男人目光幽沉。
“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跟宋景相谈甚欢?还是贴面热舞?”
“就说了两句话,跳了一支舞,哪有‘甚欢’和‘贴面’,你胡说……”
“哼!爷长了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权少请关照 第418章 把爷哄好,魔王波旬
“如果可以不生气的话,那就更不错了。”沈婠巴巴地看着他。
权捍霆仰头饮尽杯中剩下的酒,冷冷一哼。
表情却略有松动。
沈婠见状,主动窝进男人怀里,侧脸过去小猫一样轻蹭。
既是亲昵,也是一种变相的服软。
“他跟你说了什么?”权捍霆放下酒杯,双臂环住女人纤腰。
“……一定知道?”
男人眸色骤凛:“讲。”
看沈婠吞吞吐吐的样子,权捍霆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却也没想过宋景会这么无耻。
居然明目张胆挖他墙脚?!
“可恶!你怎么回他的?”
沈婠:“当然是直接拒绝。”
男人面色稍缓,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轻抚:“怎么拒绝的?”
沈婠把“老白菜帮子”的论调说了。
权捍霆愉悦地笑出声,“嗯,干得不错。”
“那现在可以不生气了吗?”
男人脸上后知后觉地闪过一抹不自然,轻咳借以掩饰,咕哝道:“我本来就没有……”
沈婠撇嘴。
哼!
口是心非的玩意儿。
“话说,二爷到底多少岁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色那么难看。”
“四十五。”
沈婠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权捍霆:“你这是什么反应?”
“二爷他……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奔五的人。
宋景虽然一身佛系气质,像个过尽千帆的老人,但那张脸温润大气,几丝淡淡的皱纹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平添从容。
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来岁,没想到……
权捍霆面色微沉,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从鼻孔里飘出来,唤回沈婠飘远的思绪。
“看来,你对他评价还挺高。”明明语气酸得要死,还非端出高冷无所谓的表情。
沈婠心里不得劲,故意气他:“二爷的确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年轻,我又没说错。”
权捍霆咬牙:“你说他年轻?!”
“看上去。不过……”话锋急转,她笑了笑,眉眼弯弯:“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啊。”
逗归逗,可不能把狮子惹急了,免得炸毛。
果然,权捍霆对这番话相当满意,夸她:“不愧是爷的女人,有眼光!”
沈婠嘴角一抽。
大佬自恋起来,果真没救。
不过,权捍霆这次的反应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为什么?
心里正琢磨,嘴上也忍不住问出口。
男人沉吟一瞬,目光稍暗:“无论祁子辰,还是沈谦,我都可以坦然以对,但宋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婠挑眉,对于他点名道姓提及二人并不意外,甚至连目光都未曾波动。
“咳……前两者,我有绝对优势,但二哥,不确定。”
无论祁子辰,还是沈谦,权捍霆自身条件都不会比这两个人差,可宋景和他旗鼓相当,甚至因为多了十几年的人生阅历而愈发沉稳持重、淡定从容。
权捍霆有信心在宋景那个年纪比他更出色,但纵使再强大,也无法追平时间。
他和宋景,到底差了十多年的沉淀。
好比酒,二十年的佳酿与四十年的老窖,后者发酵充分,醇香更甚。
更何况,宋景并不显老。
当年看上他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如今更是老来俏。
他经营夜巴黎,却从不现身于台前,低调是一方面,而杜绝女人的追逐则是另一方面。
可见,宋二爷的魅力。
沈婠好笑地戳了戳他脸颊:“堂堂六爷,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和自信无关,我只是不想赌,尤其是,拿你当赌注。”
女人鼻尖泛酸,“傻!”
“婠婠,别再勾人了,爷这颗心脏迟早会招架不住。”
“笨蛋!宋景是在故意气你,这都看不出来?”
“……可他还是和你跳舞了,勾肩搭背,耳鬓厮磨。”权捍霆幽幽开口,
尤其沈婠这件礼服背后全部挖空,宋景的手就落在她腰上,简直可恶!
下一秒,男人大掌被她按住,而另一只手抬起来,比出跳舞的姿势:“准备好了吗?可惜没有音乐……”
在权捍霆怔愣的当下,沈婠已经带着他动起来。
“我陪二爷跳了一支,现在陪你跳两支,好不好?”
“好。”
光线昏暗的客厅,没有走马灯,也没有霓虹斑斓。
甚至,连伴奏音乐也没有。
一男一女却踩着一致的节拍,跳出最契合的舞步。
“二爷再好,看着再年轻,都比不上你。”
最后一个旋转,沈婠轻声叹息。
权捍霆眼神邪魅,直接将她推在吧台上……
凌云下来喝水,楼梯走到一半,就被这一幕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凌云瞳孔紧缩,喉结滚动,然后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拔腿往回跑,连水都不喝了。
这番动静自然打扰到二人,权捍霆猛然抬眼朝楼梯中间望去,只能捕捉到一个落荒而逃的残影。
沈婠反应过来,把人推开:“都怪你,不分场合就开始动手动脚。”被人撞破,丢脸死了……
权捍霆不由分说,直接把人往肩头一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分了场合,就可以对你动手动脚?行,咱们回房间,慢慢来。”
“!”
凌云一口气奔回房间,心跳咚咚作响。
脸颊泛红,令他一时无措。
脑海里闪过方才所见的画面,男人穿着西装,女人一袭红裙……
某个瞬间,梦里的场景与之奇迹般重合,女人模糊的脸逐渐变成沈婠的样子。
凌云猛然惊醒,仿佛被雷击中,不……
他怎么会联想到沈婠?!
那可是爷的女人!
糟糕……
第二天,沈婠被生物钟叫醒之后,又多睡了一个小时,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
昨晚,权捍霆简直疯了,缠着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说“我爱你”。
之前在电话里沈婠就承诺,他若平安归来,就说一百遍那三个字。
都过了这么久,她自己都忘了,没想到权捍霆还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在那种情况下要求兑现,把沈婠累得够呛……
“松开,我要起床了。”
权捍霆不放,一只手臂屈起枕在头下,另一只牢牢把人按住。
沈婠恼了,捶他,依旧纹丝不动。
“再躺会儿……”
“事情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宁城?”
男人挑眉:“怎么,待腻了?”
“我要回去上课。”
她虽然没有跟张凡具体约定请几天假,但这都快一个星期,她手上的伤也养好了,再拖下去,只怕沈春航那边也该知道了。
沈春航知道,离沈春江知道还远吗?
她不怕盘问,也有想好了说辞,但是——麻烦。
权捍霆:“明天。”
沈婠拉开他手臂,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男人目光微闪,下一秒赶紧错开。
既然决定明天回宁城,有些事也需要尽快处理。
吃过早餐之后,权捍霆几人便如前几天那样进了书房,沈婠待在别墅里也无聊,决定出门逛逛。
“三哥,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我已经派人进到西区的雨林地带排查,确实发现有活动过的痕迹,但暂时没有碰见海鲨的人。”
权捍霆沉吟一瞬,看向邵安珩。
“我用生命探测仪从那座岛上半空探查,分析数据都显示没有活人。”
楚遇江皱眉:“两个地方都没有,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这次海鲨的行事风格,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权捍霆突然开口。
胡志北点头:“以前是直接开战,现在七拐八绕,好像突然之间脑子开窍了,知道用阴谋诡计挖坑,引我们主动往里跳。罗刹婆可不是这种会玩手段的人。”
他和邵安珩被困在淮市和临市,无法及时赶到进行支援,还差点让权捍霆流落荒岛。
要说这里面没有“海鲨”的手笔,打死胡志北都不信。
邵安珩:“如果不是罗刹婆呢?”
胡志北:“你怀疑‘海鲨’换了首领?”
“不然还有更好的解释?”
楚遇江:“这点六爷之前就怀疑过,罗刹婆被老爷子下了追杀令,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但究竟是谁接手了海鲨,还妄图第二次崛起,这个暂时还没有线索……”
“魔波旬。”邵安珩沉声道。
“老五,你说什么?”胡志北拧眉。
权捍霆和楚遇江也朝他看去。
邵安珩:“接任海鲨首领的人,很可能是当年被罗刹婆当女儿养大的那个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交过手。”
魔波旬,在佛经中指魔王波旬,欲界第六天天主,又称六梵天主。
和罗刹婆一样,都是邪祟妖魔。
“小姑娘?”胡志北有些惊奇地反问。
邵安珩点头:“她是战争孤儿,被海鲨救下来,从小就开始接受训练。罗刹婆见她天赋奇高,便带在身边,当继承人培养。”
楚遇江试探着开口:“五爷,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邵安珩冷冷抬眼,半晌:“……我也是道听途说。”
胡志北一眼就看出没那么简单,却并不打算追问。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如果海鲨打算反扑,今天之内必有行动……”
权捍霆倏地拧眉,突然起身,大步离开书房。
胡志北一头雾水:“他干什么?”
邵安珩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
楚遇江想了想,跟上去。
凌云正坐在池塘边钓鱼,昨晚发生的事让他整个上午都有点羞于面对沈婠。
嗯……
还是钓鱼好。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自己能钓到大鱼,打发时间而已。
突然,一片阴影当头罩下,凌云下意识抬头:“六爷?”
“她人呢?”权捍霆表情凛冽,连声音都透着寒气。
ta?
谁?
凌云茫然。
权捍霆:“沈婠呢?”
“好像出去了……”
“该死!”
权捍霆拿出手机,大步朝外走。
楚遇江追上来:“爷,出什么事了?”
凌云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丢了鱼竿,噌的一下站起来。
他腿上的伤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已经不需要轮椅,除了走路的时候有点不自然外,已经基本无碍。
上前,与楚遇江并肩而站,等待指令。
这时,胡志北与邵安珩赶过来:“老六,什么情况?”
权捍霆咬牙:“……沈婠出门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凝重之色。
……
沈婠上辈子出差的时候来过一次南市。
而那个项目最终没有谈成,所以,她也没有心情正儿八经地欣赏这座热带城市。
印象中,除了闷热,就是无尽的烦躁与焦虑。
如今城市还是那座城市,气候还是那个气候,但由于心境不同,感官也有所改变。
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
街道干净,人来人往,两旁有高楼大厦,也有被保护起来的民国建筑,如此构成了两相矛盾却又奇异融合的独特风格。
沈婠路过一家古玩小店,停在玻璃橱窗前,里面摆放着一块白色的石头,形状有点像一颗心。
“小姐,喜欢的话,可以进来看看。”店员热情招待。
沈婠踏入店里,才发现有个熟人。
昨晚阿冲也来南市了,今天他随行保护宋景,阿狸便闲下来。
如果在宁城,她根本没有逛街的闲情逸致,因为要进行各种各样的训练,从体能到枪械,再是各种拳脚上的功夫……
眼下来了南市,没有教练师父盯着她,反倒清闲下来。
由于昨晚那一番谈话,她暂时不想看到宋景,索性出门逛街。
为了更好地融入人群,她一改黑衣黑裤、烈焰红唇的装扮,换成了一条墨色连衣裙。
长卷发束成马尾,绑起来。
一双平底鞋,上了个淡妆,就跟这个年龄的小姑娘一样,除了气质不同,穿衣风格基本没差。




权少请关照 第422章 打脸渣女,爷来撑腰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沈谦冷冷看着她,黑眸幽邃。
杨岚一噎,不由软了态度:“我只是觉得不该怠慢客人……”
“今晚的女客不止姚筠菱一个。”
“阿谦,妈都是在为你考虑。”
“谢谢,但是不需要。”说完,抬步离开。
杨岚看着他疏离的背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了解这个儿子了?
“你总归都是要结婚的!”声音染上几分尖锐,隐隐失控。
沈谦回头:“那也不代表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
杨岚上前,愁眉紧锁,眼里还带着几分试探与端详:“筠菱哪里不好?”
“妈,您又觉得她哪里好?”沈谦反问,似笑非笑。
“筠菱无论样貌,还是涵养,都相当出挑,况且她背后还有整个姚氏集团,能娶到这样一位妻子,对你,对沈家而言,都大有裨益。”
沈谦没有插嘴,面无表情听她讲。
杨岚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愈发语重心长,“阿谦,从小你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很清楚我们这样的家庭但凡谈及婚姻,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结婚,结婚,结的是两姓之好,目的在于强强联合,跟那些情啊爱的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妻子就该端庄大气、出身优渥!”
“当初爸跟您结婚,也是奔着这个目的?”
杨岚脸色一白,不愧是亲儿子,一语诛心!
良久,她动了动嘴唇:“……是。”
沈谦轻叹,敛下眸中犀利,表情也变得温和:“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话锋一转,“姚筠菱不合适。”
杨岚听到前半段,稍稍放心,可后半句又让她忍不住焦躁。
绕老绕去,其实问题又回到原点。
“阿谦,妈真的不明白……你心里,”她顿了顿,目光乍然犀利,“是不是有人了?”
太阳穴突突一跳,沈谦依旧不动声色,可心里如何翻江倒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妈,你想太多。”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试着和筠菱交往看看?一支舞而已,对你来说有那么困难吗?阿谦,你对沈婠的态度很有问题!”
最后一句,杨岚几乎一字一顿。
目光始终锁定在他脸上,像要看出更深层的东西。
沈谦任由她打量,表情自如:“不瞒您说,今天这开场舞,我还真的只能邀请沈婠。”
杨岚眼神一紧。
他却不疾不徐,“爸让她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宾客,又让周管家从旁提点,您以为是闹着玩儿的?”
女人气闷:“我知道,他在帮那个野种铺路。”
听到“野种”两个字,沈谦眉头下意识拧紧,却在杨岚看过来的瞬间,舒展抹平。
“爸的态度已经摆出来,我不可能跟他唱反调。”
“那也没必要替沈婠绷面子。”杨岚冷哼。
“我们既然在董事会上提出了考核建议,就没必要在其他方面节外生枝。今天这样的场合冷落沈婠,也是间接在打爸的脸。一旦被爸察觉我们怀有敌意,那么接下来的考核中,很难保证他不会偏向沈婠。”
细枝末节,忍一忍又何妨?
关键是要,一击即中!
“你……真这么想的?”杨岚已经信了八分,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沈谦笑了:“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不相信她!那筠菱……”
沈谦面色微冷:“以后别提了,爸和爷爷都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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