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有消息了?”权捍霆上前,半拥着她,嗓音轻缓,动作温柔。
“嗯。”
“怎么说?”
“飞机平安降落京平,她被紧急送往医院,目前还在昏迷中。”
“为什么放她走?”
早在沈续行动之前,楚遇江那边就已经收到风声,完全可以阻止。
就算上了飞机,凭权捍霆手底下那些人的本事也能赶在降落前,进行有效拦截。
再不济,京平机场也还可以堵人。
总之,没有权捍霆捉不回来的,只有沈婠故意放走的。
“你想听原因?”沈婠眨了眨眼,笑意不改。
男人看着她,眉眼含笑,一片纵容:“你说,我就听。”
“我想做个实验。”
“?”
“在肝源不经筛选,匆忙完成手术,又一路颠簸的情况下,她究竟能不能活。”
“能如何?不能又如何?”
“能,说明老天帮她,命不该绝,那我放她一马也算全了天意;不能,说明天都看不下去,要她狗命。”
“是吗?”权捍霆挑眉,八分保留,两分质疑,“什么时候你做决定要看天意了?”
沈婠歪了歪头,竟有几分俏皮:“怎么,不可以呀?”
男人摇头:“不像你。”
她笑意更甚。
“好啊,”权捍霆一把将人扣住,猛地带进怀里,“哄我?”
“开个玩笑,逗你玩儿。”
“小骗子!”刮了刮她鼻梁,又爱又恨。
“好了,说正经的,”沈婠从他怀里站直,“其实我也没胡说,虽然只占很轻的分量,但的确有这层原因——我就想看看,老天究竟怜惜她,还是眷顾我。”
总之会有那么一个人得天独厚。
上辈子是沈绯,所以她得逞了。
那这辈子会不会轮到沈婠?
当然,她也不会把输赢寄托在所谓的“天意”上,无论何时何地,她始终相信人定胜天。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
权捍霆轻笑,虚揽着她:“问天,不如问我。”
“这是什么说法?”
“以夫为天,对你而言,我才是天。”
沈婠嘴角一抽:“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说,爷哪句话不对?”
“以夫为天,关键你是‘夫’吗?”
男人眸光一暗,笑得几分邪肆:“这就要看,是‘丈夫’的‘夫’,还是‘情夫’的‘夫’。”
“啧……”
“不过没关系,反正你这辈子不管丈夫,还是情夫,都只能是我。”
沈婠挑眉,眼神流露几分挑衅:“那可不一定,未来的事谁知道?说不准我哪天就有了别的狗——”
权捍霆狠狠咬牙,把她抓住:“你还真敢说……”
沈婠捶他,双手却被男人大掌一拢,固定在身前不让乱动。
“还敢不敢?”语露警告。
继续挣扎。
他力道一紧:“嗯?”尾音上扬,透着几分危险的警告。
沈婠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也太霸道了!”
“说句爷爱听的,就放过你。还敢不敢?”
摇头。
不敢了。
你这么凶,别的狗会被咬死好吗?
惹不起,惹不起……
男人目露愉悦,唇畔漾开一抹浅笑,宛若斗胜的公鸡,摆弄着几根羽毛,相当嘚瑟。
权少请关照 第786章 悉心照顾,校长表白
“不过,”她眼珠一转,“听您这意思,想挖沈总墙角?”
“哈哈……”男人朗声一笑,眉眼之间霸气毕现,“有何不可?”
苗苗摇头:“别了,我要当忠臣。”
他蹙眉:“你不问问条件是什么就打算拒绝?”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不可能答应。”在有关沈婠的事情上,她坚定得过分,也维护得彻底,更追随得心甘情愿。
沈春航一时哑然。
他无法理解苗苗的“顽固”,就像苗苗也无法理解他此刻的“做法”。
“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男人唇畔扬起弧度,两手一摊:“怎么办,被你识破了?”
苗苗不着痕迹轻舒口气,“我就说嘛……”
脚下一跄,沈春航作势上前,她已经扶住墙壁站稳,一边笑,一边摆手:“没……关系,就是后劲有点上头,晕乎乎的……”
“过来坐。”
“现、在几点?我该回去了……”说着,一个转身,往门口走。
沈春航赶紧把人拦下:“你确定现在这样还能回去?”
“能啊!”苗苗点头,下一秒,撞上一堵肉墙。
呃……
“我不是往那边走的吗?怎么又回来了?”表情懵然。
男人嘴角一抽:“你已经晕了。”
“我晕了吗?”苗苗眨眼,接着咧嘴一笑,“没有啊!”
“……”
她伸手戳了戳眼前堵住去路的“障碍物”:“墙是软的……嘿嘿……”
沈春航:“……”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然而还没完,她指了指沈春航,又对着自己比划一番,“不、不一样……”
“……得,醉了。”
还醉得厉害!
苗苗说自己没有,或许刚开始的确能够保持清醒,但随着时间推移,酒劲上头,就开始慢慢不受控制。
沈春航无奈叹息,将她半揽半抱拖到沙发上坐好,“你乖一点,别乱动。”
说完,起身走到厨房。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传来,五分钟后,端着一杯温水从里面出来,杯口还冒着热气。
下一秒,脚步顿住。
因为沙发上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
沈春航第一反应是看窗户,很好,关得严严实实,没有翻出去的可能。
紧接着,扭头看向玄关,高跟鞋还在,摆放得整整齐齐。
最后在卧室的床上把人找到了。
即便醉酒,女人的睡姿也乖巧得不可思议,双腿并拢平躺,一只手放在旁侧,另一只搭在腹间,睡容安恬。
沈春航想过把人叫醒,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轻叹一声,行至床前,扯过被子替她盖好。
又进到浴室,拧了张热毛巾拿在手上,行至床头,半躬着替女人擦脸、擦手。
整个过程,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珍宝。
沈春航弄完,没有急着去放毛巾,而是坐到床边,凝视着灯光下安静沉睡的女人。
双颊被醉意熏染成淡粉色,唇瓣微阖,美丽又安恬。
沈春航仿佛看呆一般。
呼吸迟滞,心跳如雷,鬼使神差凑近,甜美挟裹着酒香扑面而来,好像要将他溺毙。
突然,他惊醒!
迷离的眼神骤然回归清明,却并未第一时间退开,而是保持凝望的动作,直到女人眉心微蹙,他才慢慢找回理智。
沈春航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做贼了?
……
清晨,天光大亮。
苗苗被生物钟叫醒,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大脑有一瞬迟滞。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家。
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看着脚边的拖鞋,记忆瞬间回笼。
她这是在……沈校长家?!
还、踏踏实实睡了一晚?!
苗苗整个人都凌乱了,钻进浴室洗了把冷水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出去客厅的时候,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春航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男人好整以暇,女人一脸窘迫。
“对不起……”
“睡醒了?”
两人同时开口。
沈春航:“对不起什么?”
苗苗:“我昨晚……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苗苗总觉得他在说反话。
顿时,头皮一紧:“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或者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什么叫‘不好的事’?”
“发酒疯……”
“这倒没有,”男人摩挲着下巴,“那‘奇怪的话’呢?”
苗苗咬牙:“就是胡言乱语。”
这次,沈春航沉默了,仿佛在回想什么。
苗苗心里咯噔一声。
半晌,她听见男人悠悠开口:“……是说了一些话。”
心尖一颤,莫名发虚:“什、什么话?”
“过来,我就告诉你。”
苗苗走过去。
沈春航往边上挪,腾出一个位置:“坐。”
“我……到底说了什么?”小心翼翼。
“你说——”男人拉长音调,别有一番暗示意味,忽地倾身凑近,“你喜欢我很久了,想做我女朋友。”
“不可能!”苗苗像被烫到,噌的一下弹坐起来,慌乱中还差点碰到男人下巴。
沈春航也跟着站起来,不容她逃:“你还说,想跟我白头偕老,不离不弃。那个要求不应该拍几张照片就浪费掉,应该……”
男人一顿。
苗苗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
“应该让我做你男朋友,一辈子都吃你煮的饭。”
“……你骗我!”女人眼中没有被戳破心思的尴尬和窘迫,只有一片疑惑和荒唐。
沈春航逼近,眸色沉暗:“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骗你?”
苗苗哑然,但依然坚持:“我不会说那种话,就算醉了也不会。”
“这么有自信?原因?”
“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挂在嘴边?醉话通常都是发泄清醒时不敢说,或者忍着不能说的情绪,我连这种想法都不可能有,又怎么会当成醉话说出来?”
“什么叫‘这种想法不可能有’?”
苗苗:“您是老师,长辈,男神,我崇拜的对象,我是疯了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在她眼里,沈春航本就应该高高在上,而她只是匍匐在佛前脚下的一个普通人,佛的怜悯会无条件撒播世间,却不会为其中某一个人而垂眸倾顾。
一旦“人”对“佛”产生了觊觎,那么这就是亵渎,是罪恶,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乱七八糟?”男人尾音上扬,倏地,绽开一抹笑,“你太高看我,也太低估你自己。”
“?”什么意思?
“我是做过你的老师,但远远算不上长辈;我也不是男神,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苗苗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些:“你……”
“所以,不要把我当做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你可以有‘这种想法’,也可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每说一句,他就逼近一步,“懂吗?”
苗苗最终退无可退,被他逼进墙角,整个人都笼罩在沈春航强大的侵略气场之下。
两眼发懵,耳畔嗡鸣。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接受不来,也不想接受。
好像……
有什么东西从她印象中坍塌,一点一点剥落外壳,最终面目全非。
“不……不是这样的……”
她讷讷呢喃,保持着重复摇头的动作。
沈春航却不给她半点缓冲和逃避的机会:“别告诉我,你的关心和照顾都是日行一善,你的温柔和笑容全是怜悯施舍。丫头,天底下没有谁对谁的好是理所应当、不图回报,总有目的和心思,只不过我看到了,而你却选择自欺欺人。”
“……我有什么目的?”她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如同飘絮。
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
男人将她脸上的迷离与茫然尽收眼底,不由泛起一丝心疼。
如果可以,他不想逼她,但经过一整晚的考虑,他不想再等了。
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可能会让他们错过很久,甚至再无可能,总归要让她知晓和明白,她的一腔崇拜和满心付出都没有被辜负……
沈春航一边唾弃自己的私心,一边又忍不住这样去做。
“所以,”他看着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你想让那些‘想法’和‘乱七八糟的念头’成为现实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沈春航终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苗苗……跑了。
他被推得一个踉跄,等反应过来,大门已经重重关上,女人早已落荒而逃。
苦笑蔓上唇畔,他低声慨叹,“沈春航,你也有今天……”
苗苗这个周末过得心惊肉跳,许是醉酒后遗症,她从公寓离开之后,回家沾床就睡,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
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自己变了形,沈春航也变了样,剧情完全不受控制地滑向另一条轨道。
直到现在她还不敢回想当时的场景,以及男人每句话背后暗藏的深意。
碰都不敢碰,一碰就头疼。
第二天,周一。
苗苗一如往常打卡上班。
赶在沈婠到达之前整理好办公桌,算好时间冲泡一杯热腾腾的茉莉花茶,然后拿上行程簿,站到电梯口,静静等候。
八点整,总裁专用梯打开。
叮——
权少请关照 第889章 住进西院,顾虑重重(一更)
在古代,三进四合院正房是给家中长辈居住,东厢住长子,西厢住次子,女儿妻室则通通居后院。
寓意,男主外,女主内。
如今沈婠提出要住西院,宋禛和宋祁也只能绷着头皮、咬着牙让出来。
钟玉红:“那你们兄弟俩……搬去东院?”
东院,宋聿生前的居所。
宋祁听罢下意识蹙眉,但很快又松开,但这个小动作还是沈婠尽收眼底。
倒是宋禛,神色如故,不愠不怒,平静地应了声“好”。
就这样,沈婠母子(女)三人在西院住下。
是夜。
宋恺峰处理完公事,从书房回主卧。
老太太已经盖着被子,倚在床头看书,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眉眼平和,娴雅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还没睡?又在看什么?”宋恺峰掀开被子躺进去。
“老黄历。”
“好好的翻它做什么?”
钟玉红白他一眼:“当然是看日子。现在清清和赞赞都接回来了,不得找个时间让他们正式认祖归宗?我都看过了,下月初八,顶好的日子,咱们就在长富宫办场晚宴,邀请所有世交好友、三亲六戚来现场观礼。”
“胡闹!”
老太太被他这一嗓子嚎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莫名:“这怎么能叫胡闹?那可是阿聿的孩子,咱们的亲孙,难道你连这点排场都吝啬?怎么越老越抠门……”
宋恺峰脸色乍黑。
老太太一脸无畏:“难道不是?”
“……等缓过这段时间,该弄清楚的弄清楚了,再办仪式也不迟。”
“你打住,什么叫‘该弄清楚的弄清楚’?现在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吗?”
宋恺峰眉心一紧,褶皱深陷:“我打算再安排一次亲子鉴定……”
“之前不是做过吗?为什么还要……”
宋恺峰摆手,打断她:“我心里不踏实,保险起见,还是再查一次比较稳妥。”
钟玉红不赞同:“早干嘛去了?现在人已经接回来,就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若是再摆出这种疑神疑鬼的姿态,谁脸上都不好看!”
这也是老爷子犯愁的地方。
想查,又不好查。
“这样,让佣人打扫的时候注意收集两个孩子的毛发。”
“那万一佣人弄错了怎么办?头发都长一个样,最后检测出来的结果你信吗?”
“……”
“我觉得你多虑了,清清跟我们阿聿的眼睛一模一样,都说女儿肖父,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宋恺峰凝神,试图回想,却发现自己当时站得太远,也不曾凑上去,连那孩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你确定不是心理作用?”
钟玉红:“不信你就把阿聿小时候的照片翻出来,明天当着人亲自对比一下。”
宋恺峰没接话。
老太太直接从抽屉里把照片拿出来,递给他,某一瞬间眼中有泪闪过:“给,你拿去看……”
接过去的时候宋恺峰手在颤抖,半晌,“不早了,歇吧。”
“那宴会的事……”
“你看着办。不过,目的达到就行,不要太张扬。”
“咱们这种家庭,只要不犯法,张扬一点怎么了?再说,那可是宋家嫡脉唯二的两根苗,就算热闹一点也不为过。”
“别忘了晓京,这是在明晃晃打她的脸!”
这次,老太太不说话了。
沉默良久,她眼神发虚,亦有无奈:“……好,我会注意分寸。”
同一片月色下,西院。
“底迪!洗……白白……”裹着小浴巾,身上水还没擦干的小姑娘朝赞赞拍手。
后者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玩手里的乐高。
不感兴趣,不为所动。
但小姑娘貌似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嘴里吧嗒吧嗒,一会儿“底迪”,一会儿“赞赞”,也不管她叫的人理不理她,反正开心得很。
沈婠从浴室出来,一把捞起她放到床上,接着用浴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最后换上干净睡衣。
小姑娘自觉地钻进被窝里,躺好,根本不用沈婠提醒,乖巧得不可思议。
“赞赞……”沈婠走过去。
他把乐高放下,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瞳孔对上沈婠的眼睛。
专注,凝神,一尘不染。
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又成功让沈婠想起那个人……
那个不告而别、了无音讯的混蛋!
“我们该洗澡了。”她说,嗓音轻轻。
赞赞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把乐高放到之前的位置,又站在摊开的行李箱旁,盯着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宝宝是在找这个吗?”沈婠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晃了晃,便沙沙地响。
赞赞跑过去,其实,他的步子比小姑娘迈得更稳。
朝沈婠伸手,目光澄澈。
权少请关照 第890章 赞赞吃药,晚安儿子(二更)
沈婠把小盒子递给他,看他动作熟练地旋开,从五个分开的小格里分别取出一颗药,取一颗,喂一颗,等五颗都到了嘴里,他才关上药盒,转向沈婠。
沈婠便把准备好的温水喂到他嘴边。
他张嘴大口大口地喝,连同嘴里的药一并吞进肚子里。
这样的动作,两年之间,重复过无数次。
是沈婠亲手教他打开药盒、区分不同的药片,以及取用每种药片的剂量,可每次看到他正确无误地做完,她心里却没有半点欣慰,只剩无尽的心疼与苦涩。
如果可以,天底下每一个做母亲的应该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哪怕蠢一点、傻一点,也要身体健康。
沈婠也一样。
可惜,她的幸运似乎在重生那一刻就被用完,没有多余的留给下一代。
所以她只能教会他自力更生——
就算哪天她不在了,他也能很好地照顾自己。
而吃药,只是最基本的……保命方式。
幸好,赞赞学会了。
也必须学会!
沈婠不问他苦不苦,因为很苦,她尝过。
能问的只有——
“还要不要水?”
赞赞没答,把头蹭到她手边,以这样的动作提醒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婠抬手摸了摸他头顶,轻轻,柔柔,带着独有的温柔与亲昵。
然后——
赞赞笑了,也只有这时,他才像个普通孩子。
“还要不要喝水?”沈婠拿着杯子,又问了一遍。
摇头。
“那我们去洗澡,然后睡觉?”
点头。
……
洗澡的过程很快,只用了十分钟。
因为赞赞太乖,乖到安安静静坐在澡盆里,一动不动,任由沈婠替他抹皂、淋水,只在沈婠要求他换姿势的时候,才会按照要求动一动。
洗完,给他换上睡衣,他主动躺进被窝里。
小姑娘还没睡着,叫了声:“底迪……”
他便扭过头去看她。
而每当这个时候,小姑娘就会很开心,因为底迪终于看她了!
沈婠把暖气温度调到合适,又关掉多余的灯,只剩床头一盏,微微弱弱地散发光亮。
她坐到床边,替两个小家伙掖好被角。
“晚安,清清。”
“妈妈……安安……”
她又转向赞赞:“晚安,儿子。”
小家伙浅浅地弯了弯嘴角,而后,缓缓闭上双眼。
这就是他的“晚安”。
确认两个小的都睡着以后,沈婠披上外套出了房间,去到院子里。
月上中天,夜风微凉。
四合院建筑有一个很明显的好处就是,房屋与房屋之间虽同在一个四方闭环里,却能够互不干扰,彼此独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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