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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和特工(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WingYing
太傅和特工(H)
作者:WingYing




太傅和特工(H) 分卷阅读1
《太傅和特工》作者:wingying
第1章
一个刚刚退休的特工在开车回老家种玉米的路上,遭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雾,在雾蒙蒙的情况下被迎面而来的卡车给撞飞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座雪山里。
因为这个时节是大夏天,于是特工看到白茫茫的雪表示很疑迷,而且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于是特工就在雪山瞎晃,结果刚好就撞上了正在被此刻追杀的太傅。
那时候太傅其实还不是太傅,现在距离他成为权倾天下的太傅还有十五年,所以在特工眼里看到的,就是一帮非主流黑衣人在为难另一个非主流白衣人。
白衣人颜好、气质出尘,像个天上掉下来的仙子,而且身手还不赖,虽然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凭一人之力撂倒了十几个,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最终还是难敌。所以特工看在颜的份儿上,帮了仙子一把。
刚要去把仙子从雪地拽起来的时候,仙子就拔刀要抹脖子,特工眼明手快地夺走了凶器,不明白为啥仙子一言不合就寻死,再说他们一句话都还没说。
仙子高冷地瞪着他:“与其回去继续做康王的禁脔,我不如干脆死在这儿。”
特工:“????”
仙子看他不抓自己,冷笑一声,站起来扭头走了。
仙子长得很美,声音也很好听,就是脾气不太好,也不爱说话。
然而特工是个话唠,跟在仙子后面叽叽喳喳。
“这里是哪里啊?”“你知不知道印第安纳州怎么走?”“你支持希拉里还是川普?”“我说,你肚子是不是饿了,我听到它好像在叫了。”……
仙子走了一段路,后来应该是走累了停下来,两只眼睛茫茫地看着天穹,不知道在想什么。
特工看他心情不好,就不说了,转身去找吃的。
特工打了两只野兔走回来,刚好瞧见仙子拽下衣带自挂东南枝。
特工慌忙道:“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死啊!”
仙子听了后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就下来了。
特工带着仙子找到一个山洞,把兔子去皮生火烤了。
他把兔肉烤得焦黄滴油,撒了两把孜然,递给仙子。
仙子冷漠地吃完了一只兔子,吐了骨头,擦擦手站起来,准备去死了。
特工:“别走啊,才刚吃饱,坐下来聊会儿再死呗。”
仙子坐下来:“聊什么?”
特工挪挪屁股,坐在他旁边,“你听说过金枝欲孽没有?”
特工从白日话唠到天黑,仙子听完了结局,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良善直至蠢笨之人。”
特工叹息:“哎,我其实好喜欢安贵人的,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仙子望着火光,神色难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特工:“天都黑了,外面也好冷,今晚先别死了,明天我给你做水煮鸟蛋。”
仙子看了看鸟蛋,那就先不死罢。
隔天早上,他们吃了水煮鸟蛋。
特工吧唧嘴,拿出自己一晚上做的钓竿,喊仙子钓鱼。
仙子本来想死,可是特工说:“钓得到鱼,晚上给你做西湖醋鱼吃。”
冰天雪地里,仙子和特工坐在塘边。
大概是吃饱了,仙子也没这么高冷了,钓了一天的鱼,仙子就回了一句话。
“不要加香菜,我不吃。”
回去后,特工做了道西湖醋鱼。
吃完了鱼,特工开始说甄嬛传。
听到后来,仙子说:“这华妃虽说歹毒……但也算是痴情的性情人。”
特工直点头:“唉,说到底还是为了个男人,你说,这是何必呢?”
仙子看着外头的飘飘白雪,神色有一点凄清、有一点苍茫……
特工:“好啦,不说宫斗了,明天给你换个。”
仙子难得问:“是什么?”
特工:“两个好兄弟一起盗盗墓,顺便谈谈恋爱的故事。”
就这样,两个孤男寡男在雪山上兜了半月。
特工每天变着花样给仙子做吃的,还说故事给他听。
仙子:“所以地狱之门打开后到底是什么?”
特工:“这我也不知道,唉,说道这个,听说这本书还是个坑,我也等了好久了。”
仙子斯斯文文地吃着鹿腿,喝着热好的羊奶。
火光下,他的脸色丰润,比初见时起码胖了三斤。
和仙子相处了大半月,特工也打听到了许多侍寝——
比如说,这个国家叫梁。
比如说,这个世界没有美帝,没有大不列颠,也没有11区和屁股先锋。
比如说,他穿越了。
这么多天,仙子说过最长的话,只有这么一句:“大梁东临京海,北部群山环绕,南面只有南蛮,西边为大漠,我从未听说你嘴里的印第安纳。”
特工很无奈,他刚刚金盆洗手,用退休金在印第安纳买了片玉米田。
仙子看着火,黑眸粼粼:“你有在等你的人吗?”
特工叹了又叹,他的大锤把把上最佳了,没想到说穿就穿……
仙子缓缓莞尔:“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在这世上了无牵挂。”
那笑容有些凄凉,特工觉得心口一揪,又撕了块肉给他。
特工:“不要这么想,你看,世上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有坑要追,死了多不划算。”
仙子听了后,点点头——世上这么好吃的,还有坑要追,不死了。
本来小日子过得还挺美的,未成想接下来就出事儿了。
他们打猎时遇到了成群的雪狼,特工带仙子杀出重围,结果受了重伤。
特工流了很多血,伤口很狰狞,外头还下起了暴风雪。
特工脸色苍白地倒在兽皮上,仙子看着他,表情看起来比他还疼。
特工:“我今晚没力气说了,换你来说点话吧。”
于是,不爱说话的仙子就一个人说了一晚上——
有一个出身微寒的少年,名叫裴棠,平成十二年被今上点为状元。
本是鲜衣怒马,殿上受封,眼看就能一展抱负,奈何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康王端王之流,说是爱重我的才华,看上的也不过是这张脸。”
仙子笑得美丽又刻薄:“那一日追杀抓我的,其实是康王妃派的人。她们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却反过来为难我。”
特工听了一阵




太傅和特工(H) 分卷阅读2
唏嘘,难怪最近这么多人马在雪山上晃,原来是要抓仙子回去的。
可怜他有满腔抱负,结果那一个个什么王爷都想睡他。
特工:“我再跟你说一个故事……”
于是,特工跟仙子说起了五十度灰、五十度黑……
听完了五十度三部曲,仙子一脸沉默。
特工:“大宝贝儿你听着,下次谁还想睡你,你就酱酱釀釀……”
然后呜呜啊啊啊嗯嗯喊疼。
仙子赶紧让他好好躺着。
特工虚弱地说:“这世上,良臣难做,奸臣也难做,但是奸臣好歹比良臣舒服,做人嘛,就是要开心。”
仙子:“你都快死了,能不能少说两句。”
他握着特工的手,发现特工的身子越来越冷。
特工:“可是组织说我的属性是话痨,不能ooc啊……”
特工开始胡言乱语,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仙子难受地抚摸着他的脸,美丽的眼里有氤氲的水雾。
两天后,特工睁开眼——诶,没死。
扭头一看,仙子站在身边,换了一身干净行头。
仙子:“你没死,那我走了。”
原来仙子回去找了康王,康王麾下有一位传说能生死人活白骨的神医,神医救了特工一命,所以仙子从此要留在康王身边。
特工:“exo me?”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大丈夫?
现在站在雪里,茕茕身姿宛若一个雪雕成的人。
仙子蓦地一笑,他走过来,在特工的嘴上落下一吻。
然后,仙子什么话都没再说,往王爷的人马走去。
这时候,特工冲上去,拐了人,抢了马,跑了。
仙子急道:“康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我逃不出去的!”
特工眨眨眼:“对吼。”
于是他拉住了缰绳,自己跳下了马,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拍。
仙子哭了起来:“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马儿带着仙子逃了,特工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漫漫白雾中。
一连串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特工一个人爆种解决了所有追兵,最后在大雾中倒了下来。
他闭上眼之前,突然又想到那个吻。
那个轻轻柔柔的吻,像是三月的柳絮,又像是即将凋零的红缨。
迷离而脆弱。
然后,特工又睁开眼了——诶,怎么还是没死。
他发现自己身上插满管子。
特工呆呆地坐了半天,所以说……他穿回来了?
于是,特工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出院后,就回到印第安纳州种玉米。
玉米收成后,他载着玉米,开着卡车去城里。
办完事后,特工去了图书馆,在历史书籍区翻了一整天,终于找着了有关梁朝平成年间的史籍,里面有一章,叫《裴明轩传》。
裴棠,字明轩。数朝下来唯一的三连解元,在朝堂上受排挤后愤而投军,二十五岁封疆,不到三十就已经入阁,今上驾崩后扶幼帝继位,乃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悍臣奸相。
特工:“……”
特工又翻了一页,上头一张人物水墨画,传说是裴棠的自画像,可是那张画里的人和裴棠一点也不像。
特工看了又看,诡异地觉得,画上的这个人,貌似和自己有点像……
他的手指摸了上去,突然之间,天摇地晃,特工被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力量吸走了。
特工又一回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青铜鼎里。
他爬出来,结果就看到了一堆像是道士的人。
特工:“???”
然后,那些道士都毕恭毕敬地让出了一条路。
紧接着,就瞧见一个穿着暗红色朝服的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除了眼角多了一些皱纹之外,各自拔高了之外,依然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美得像天上掉下的仙子。
已经成为了太傅的仙子,看着特工微微一笑。
“不知阁下说的那些坑,都填了没有?”
——完——
第2章 番外 《十五年》(上)
裴棠,科甲正途出身,数朝下来唯一连中三元的状元。
殿试上,那身着月白衣裳青年犹如雪中清莲,濯而不妖,一纸策论惊艳的不只是群臣百官,也有本就心怀不轨之人。
那两年,他就像一只美丽的莺雀,是那些人除了帝位之外,最值得炫耀的战利品。如果让那时候裴棠再选一次,他宁可这一生都待在穷乡僻壤,便是当个穷秀才一生潦倒,也比被几个男人视为脔宠般争来争去来得强。
他们说,明轩啊明轩,良禽择木而栖,你总是要在我们之间选一个的。
他忍了两年,但已经有人忍不了了。被视为最有储君之相的康王,娶了家族握有兵权却善妒的王妃。眼界窄小的毒妇胆大包天,想在冬猎时天子眼皮下取他的命。
如今回想起来,已经成为太傅的裴棠发觉,自己也许该感谢那个女人——如果没有那场刺杀,他便不可能逃到雪山深处,便不可能和沈飞相遇……
那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总在不停地说话,烦得裴棠简直想在去死之前先掐死他。还有,那个人总不停地在笑,不是笑出声的那一种,而是随时随刻都扬着嘴角,好像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的样子。
初时,裴棠极其厌恶他。
不只是因为他胡话说个没完,还以为那个人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裴棠啊裴棠,他也曾是谦谦君子,一心为民,奈何在朝中不过两载,他便沾染满身戾气。越是深陷于泥沼,便越是看不得人好,有时候夜深人静,裴棠惊醒,望着篝火,都被自己的丑恶惊出一身冷汗。
“睡不着?饿不饿,我给你做宵夜。”守夜的沈飞扭头朝他眨眨眼,笑得人畜无害。
裴棠发现,不管他什么时候睁开眼,那个人都是醒着的。他似乎永远不需要休息,似乎是你一呼唤他便会出现在你的身旁。裴棠知道,那个人身手不凡,他见过他出手,几招几式便将那些大内暗卫给制服。裴棠也知道,那个人虽总在东拉西扯,说话着无边际,却从未打听过他什么,也从未提及过自己什么。
谁也猜不到,先问出那一句话的人,居然会是裴棠:“你……怎么称呼?”
在拔野鸡毛的沈飞愣愣地看着他,蠢得可以,裴棠突然埋怨自己,为何要主动越线。然而下一刻,那个人就像是怕他反悔那样,擦擦脸说:“江海遂飞沈的沈飞,你呢?”




太傅和特工(H) 分卷阅读3
江海遂飞沈。
沈飞。
面对那充满着期待的眼神,裴棠依然冷漠:“裴棠。”
第3章 番外 《十五年》(下)
沈飞爱说书。
他所说的故事,有的有趣、有的荒诞、有的悲伤……有的,居然没有结局——沈飞管那些叫“坑”,而他们这些就叫“蹲坑的”。
沈飞说,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坑,有的坑很大,比如说冰与火之歌,坑里蹲着不少人嗷嗷待哺,但是作者就是不填坑,心黑。
沈飞并非梁国人,他并未说自己来自何方,只道他要去何处。然后,沈飞就沉默了下来,那双黑沉沉的眼里只有明灭的火光。沈飞的嘴从没闲下来过,可一旦静了下来,裴棠又觉得,这世界仿佛都变得过于安静。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叽叽喳喳的沈飞。
“你有在等你的人吗?”
那双眼瞧了过来,深若古井,又似清潭,一眼便能看到底。
神秘如沈飞,易懂如沈飞,快活如沈飞,肃杀如沈飞……那么多面孔的沈飞,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飞。
他们在雪山上待了只有半月,可后来的裴棠回想起来,却觉得这短短的十五个日月,像是有一辈子那么长。
他和沈飞的关系,言深言浅,到底不过是一句素昧平生。
可是,不管是在荒凉的大漠,还是在四面楚歌的朝堂上,一步步往上走的裴棠只要一停下来,所思所想,也只有沈飞。
笔墨滴落在昂贵的洛阳宣纸上,裴棠回过神来——雪山苍茫,画里的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便是带着笑意,那双眉眼依然凌厉如刃。这就是沈飞,笑是暖的,眼却是冷的,像是一把不出世的宝刀,纵是鞘上的宝石再怎么华丽,也掩盖不了刃上的锋芒。
裴棠画了一室的沈飞,画里的沈飞从未变过,画外的裴棠,却早已不是当年郁郁不得志、任人宰割的裴棠了。
史书上记载,平成二十五年,康王谋逆失败,府中上百人人头落地,审理此案的就是裴明轩。继康王之后,另外三王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直至平成二十九年,今上于病榻上封裴卿为太傅,命其监国,辅佐幼帝,而裴太傅,亦成了梁国四百年来唯一的开府宰相,位极人臣。
截至那时候,朝中只知那权势滔天的裴太傅,已经无人再记得当年那风华绝代的裴状元了。
史书上记载,裴太傅不但功高震主,亦穷奢极欲,日子过得比皇帝还滋润,一切只因当年的沈飞说——忠良难为,佞臣亦难做,那还不如当个奸臣。
做人嘛,最重要就是开心。
可是,裴太傅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微臣这一次向东航行三年,最终仍回到了斐洲,仍然并未……并未寻得那个叫印地安纳的地方。”使臣谨慎地跪道。
太师椅上的裴太傅摩挲着扳指,久久不言,神色难辨。许多人知晓,裴太傅在还不是太傅的时候,就已经派船队出海,说是宣扬国威,实是为了找一个叫“印第安纳”的地方。
沈飞说,印第安纳在大洋对岸,一个叫美帝的国家东部,他在那里有一大片叫“玉米”的田地。
可是,他已经找了十五年。
他找沈飞,也找了十五年。
当年,沈飞将唯一的生路留给他,他曾折回去找沈飞,可是茫茫大雾之中,那些尸首里,没有沈飞。
“——我穿过来之前也碰到了百年一见的大雾,会不会是那个雾……?那有了雾,我是不是还能再穿回去?”他曾经听到沈飞一个人这么自言自语。
若是这样,沈飞,该是回去了罢……
裴太傅默默使力,便看那扳指在他手里瞬间化为齑粉——沈飞、沈飞,好一个沈飞!
“扔下我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沈飞、沈飞……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你给逮回来!”
裴太傅嘴角漾开一抹凄清的弧度,笑得狰狞又可悲。
如果沈飞不是此间之人,那么,他自也有办法找着他。于是,裴太傅招揽了天下道士,成天在太极殿摆阵做法。
后来,裴太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天外高人。高人问太傅:“可有那位沈公子身上之物?”
裴太傅取出了一物,那是一件旧衣服。那是当年,裴棠身上穿的袍子,沈飞为他挡了雪狼的袭击,猩红的血溅在他的衣袖上。
血渍已经变得暗沉,模糊不清,这是沈飞曾经来到这里唯一的证明。
高人烧了衣物,裴棠看着它在眼前化作灰烟,就像是那个名叫沈飞的人,又一次在他面前渐渐消逝。
——是吧,你也觉得吧,赫敏为什么就嫁给罗恩,不是嫁给哈利呢?
——你说,如果苏沐秋还活着,荣耀的历史会不会是由另一个人来书写?
——哎,我的源氏都有奶了……
你说奇不奇怪,这十五年来,他身边来来去去不少人,他谁也想不起,沈飞的胡话,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原来,苦的不是相思入骨,而是不知相思何所寄。
灰烟渐渐化成浓雾,忽而,天现异象,天摇地晃,变化不过在顷刻之间。侍卫纷纷挡在裴太傅面前——皇帝随时都能换人来做,太傅却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有、有人!”不知是谁高声喊道。
模糊之中,裴太傅看见了一个影子,只是遥遥的一眼,他就知道,是他。
十五年不见,沈飞一点也没变,笑还是那讨人嫌的笑,眼睛有些狡黠地弯着,活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公狐狸精。
那一刻,他想起沈飞说,江海遂飞沈。
那个江海都难不住沈飞,最后还是飞进了他的手心里。
——完——
彩蛋:
太傅府邸,传出了沈飞说故事的声音。
“从前,有一个少年,他叫林殊……”
第4章 番外《缚》(一)
这还是头一回,沈飞由身到心,深刻地明白到何谓自食恶果。
裴太傅刚刚下朝,他从车辇踏出,便有下人迎来。太傅府邸坐落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原先为前朝晋王的王府,占地广阔,还有假山好水,层台累榭,据说初时光是修葺就要十几万两银,可见人说裴太傅日子过得堪比皇帝,也是有迹可循的。
今个儿裴太傅下朝下得有些晚,按说平日裴太傅日理万机,下朝后喝口茶便要直赶书房处理政事,有时候还要应付前来拜访的朝臣幕僚,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可不知为何,今天的裴太傅却格外悠闲,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那是一两值千金的猴魁,他细细品茗了小半时辰,而后慢悠悠地起了,在府中那耗上上百人力凿开、从山泉引水而来的池塘边悠悠哉哉地喂




太傅和特工(H) 分卷阅读4
鱼。喂好了鱼,裴太傅接过绢布,细细地擦拭了手。裴太傅的手好比上等的白玉,如脂如膏,不知掌握了多少人的生杀大权。
裴太傅漫不经心地问:“沈爷还待在房里?”
“这……应当的。”管事战战兢兢地回道,“今日一整天没瞧见沈爷踏出门过,连早膳都原封不动地搁在门外呢。”
“你何时见到你家沈爷出府,正正经经走过大门的?”裴太傅莞尔,人人都知,太傅长了一张好皮相,奈何他笑起来多数时候不见百媚生,反致万骨枯。
下人们唯唯诺诺地应着,没敢说是,这太傅府里做事的都知道,府里没有女主人,只有两位爷。一个是在世修罗,另一个却是笑面佛——唉,自从那位沈爷来了之后,裴太傅的心情就六月的天,一阵晴一阵阴,昨个儿听说还去青楼里逮人来着了,今日上朝时便说要以败坏风俗为由,废了京城里的几个烟花地。
院里的牡丹开得娇艳,裴太傅伸手拂过花瓣,指尖一动,便将它折了下来,看得那管事心惊肉跳——这株牡丹乃是太傅的心头好,养得可精贵,现在居然说折就折……
裴太傅将牡丹拿到鼻间深深地一闻,花香醉人,接着便看那狭长的眼微微一眯:“走,去瞧瞧你沈爷。”
相较于外头,裴太傅的院子倒是雅致得多,可仍是样样精细,莫说一草一木,便是庭院里的一颗鹅卵头都是天山上取来的。说来,裴太傅一贯好铺张享受,断是一点都不曾委屈自己,可瞧其人,那真是龙章凤姿、如谪仙般的人物,就算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看起来也比他麾下的学生年轻个十来岁,如果能抹去眉眼间的那丝戾气,可真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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