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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宋语桐(宋雨桐)
膺品?
吴萧愕然的望着华熙,见他依然好整以暇的挥着扇子微笑。想要斥责陆黎儿闹事的话突然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耶拉见华熙与吴萧都未置一词,也不能不理会她的挑衅。“敢问这位姑娘是谁?”
“华府的丫头。”陆黎儿开开心心的报上头衔。
“丫头?”耶拉冷哼一声,转向华熙的嘴脸难看至极,“华少爷,您这是在开小的玩笑吗?没想到华府的丫头也能跳出来跟客人开价?这不仅无礼至极,根本就是藐视在下。”
“喂,丫头就不能辨别货品的好坏吗?你真是太瞧不起人了,我告诉你,这座浑天仪是来自波斯没错,是金窑烧的上等货也没错,它的样貌巧夺天工,迷人得紧,的确是个不错的商品。”
咦?都是好话?
“那为什么姑娘说它是膺品?”这简直是对来卖货的商人大大的污辱与诋毁!传出去他还有信誉吗?
“所谓的金窑烧也就是在金属物品表面焊贴上金属细条,以突显出装饰线条的轮廓,然后在金属线条环围出的空间内再填进法琅胶,接着再放进窑炉内烧烤,最后,在未填进法琅胶的部位再镀上一层金。没错吧?”陆黎儿说着扫了在场的三个人一眼。
吴萧错愕的看着她,无法点头也无法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金窑烧的技术是怎地一回事,她却说得煞有其事。
他当真压根儿没想到府里藏着一个宝,比她颈项上挂的那块玉还要价值连城的贸……
耶拉不太情愿的点头,心里却暗暗觉得不妙。
这丫头竟然连金窑烧的制作方式都能说得如此详细,简直不可思议!
华熙的目光透着赞赏,也在她娓娓道来的那一刻,突然间将她和脑海中某个人的身影联想在一块。
“如果我说的是正确的,就不难明白我为什么说这座浑天仪是膺品,因为它才刚出炉没多久,以这上头的纹路刻痕及上色的技术看来,可能不到三年呢,这样的东西怎能称是古董呢?”
该死!这丫头究竟是哪冒出来的?竟敢挡他耶拉的财路?
耶拉的脸色一变再变,没台阶可下。
要承认自己说谎,把时下波斯的东西当古董来卖?
还是承认自己眼拙,分不清东西是出自三年前还是一百年前,也是受害者给人骗了?
怎么说都等于拿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姑娘言下之意是说我耶拉骗人?”就算是,也绝不能承认,他又不是以后不想混了!
“本来——”陆黎儿正想开口,一把折扇却轻轻地敲上她的头,蓦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耶拉兄,这丫头满嘴胡言,闹笑话了,你就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华熙微笑道。
“什么?你说我满口胡——”陆黎儿不满的想抗议,小嘴儿却让一只大手绕过颈项给密密捂住。
不理她的抗议,华熙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一个丫头怎么可能看得出东西的好坏真伪呢?别瞧她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根本就是胡扯!这笔交易就照刚刚的价钱成交,耶拉兄若不嫌弃,留在华府用个午膳吧。”
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变得诡谲难测,结果却是出乎意外的完美,连耶拉都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厶
“怎么?耶拉兄不肯赏脸,在府内陪我家少爷吃顿饭?”毕竟姜是老的辣,吴萧也看出华熙给对方的一个大台阶。
此刻还不懂得下楼的人根本就是笨蛋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那可是老弟我的莫大荣幸,莫大荣幸!”耶拉表面说得万分诚恳,实则冷汗直冒。
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要轻易得罪华府,虽说他耶拉也不是个小角色,可以在皇城内呼点风唤点雨,但他却不必跟钱过不去,毕竟经华府转手出去的古董,通常都可以卖上相当好的价钱,而且不会惹来无端的是非。
只是,以后要卖给华府的东西是万般也不能轻忽了,连眯个眼都不行,想也想不到华府这般卧虎藏龙,连个端茶的小丫头都如此识货,更别提华熙了,他明着知道东西是假还花重金买下,这等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华熙给的人情,他耶拉受了,以后得更加的瞻前顾后些,坏了华府的商誉他也讨不了好,可不是?
***
捂住陆黎儿小嘴的大手—直到大厅里的人都离开了才缓缓放开,却是有些不舍地。怀中的人儿在下一刻火速跳开,刚刚扑鼻而来的清香在转瞬间飘离,竟让华熙有些若有所失。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她气死了!真的气死了!又伤心又生气广我是好心才会出口帮你耶,免得你像大笨牛一样被人骗,没想到你这个人不知感恩图报就算了,竟然还说我一派胡言?像你这样的人怎么经营商号?连东西是真是假都搞不清楚!”
“黎儿——”
“好吧,我承认要搞清楚东西的真假并不是很容易,但是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啦,你竟然还是花了一万两去买那个波斯国里,只要是皇亲贵胄就买得到的东西,一万两耶,你以为是一千两不成?钱多你不会拿来给我花啊,不然拿去济民也成,拿去给那种骗子花干什么?”
“黎儿——”
“我还没说完呢!你、你……真是把我给气死了!咳……”陆黎儿越说越激动,越想越委屈,大病初愈的身子突地猛咳起来。
想她堂堂陆家庄正牌主子的女儿,无论是对古董的鉴赏力或判断力,甚至是货品买卖价之拿捏精准,可是得了父亲陆景淳的真传呢!
他,这只大笨牛,竟然敢说她的话是一派胡言?
该死的!大笨牛!大笨牛!
华熙见她单薄的身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儿气得一会红一会白,担忧的长手一伸直接把她圈进怀里。
“讨厌鬼!你走开!”
陆黎儿委屈的哭了出来,小小的粉拳直往他的胸膛捶去,力道不小,但对练武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倒像是在对华熙撒娇。
“好了,我向你赔不是可以了吧?小丫头?”见她委屈成这样,华熙直觉地拥住了她激动不已的身子温柔的哄着。
她要打就任她打,她病才刚刚好些,真要是气起来对她可不太好,能发泄出来也是好事。
“你向我……赔不是?”陆黎儿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错愕的抬起头来望着他,“我没听错吧?”
华熙温柔的笑就在她眼前,英气万分的眉眼专注的凝视着她。
“没错,我堂堂华家少爷正在跟一个丫头道歉,非常慎重且认真的道歉,恳求你能原谅我,你会原谅我吗?丫头?”
那眼,专注温柔得足以让冰溶化……
何况她不是冰,而是初叩情关的小姑娘,怎承受得住这样令人抗拒不了的温柔神情?
陆黎儿望着望着,突然羞涩的低下了头。
“小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华熙见她突然害起臊来,唇角不禁逸出了笑,手持扇柄将她的下巴给托起,硬是要让这霸王奴的羞容一览无遗地全落进自己眼底。
羽翼似的眼睫毛不住地眨呀眨地,白皙无瑕的小脸蛋上透着一抹淡淡的瑰丽,薄而俏皮的唇微启着,娇美红艳又粉嫩得像是随时会掉落到地上的花瓣……
那青涩又无措的模样……
那娇羞又心慌的眼神……
蓦地,华熙的心一动,俯身亲吻上那两片对着他微微开合的诱人唇瓣——
“呃……”陆黎儿惊呼出声,两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无力。
她的嘤咛与娇弱低喘让华熙在瞬间清醒,惊觉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
他深深的望住她,懊恼与困惑在同一时间跃上他的眉眼。
“你……”她比他更困惑,不明白他何以突然吻了她。
但,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却似乎充满悔意与抱歉?
“对不起。”抱歉是这般自然的脱口而出,根本毋需考虑。
“对不起什么?吻了我?”陆黎儿的心在刹那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华熙还搁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怕她不小心又昏了过去。
“你……为什么吻我?”她目光的的地望向他,有一种豁出去似的果敢。
他只是看着她,一时之间说不出所以然来。
要他怎么说?说他是情不自禁?说他是一时昏了头?还是说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就已经吻了她?
连他看自己方才的唐突,就与一般登徒子无异,他能为自己的不当行为说些什么?
只是,沉稳如他,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唉。华熙忍不住伸手揉揉眉心。
“你很为刚刚的事伤脑筋?”见他揉着眉心,陆黎儿火气不禁大旺。
“我——”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多嘴,无聊的跑去跟你表妹说你吻了我,如果你是担心这个,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说着,陆黎儿动手推开他,转身就走。
负气的身影像骤雨掠过,又狂、又傲、又目中无人……
只不过是个吻而已?
华熙的脸一沉,阴霾掩上他的眼,心上无端又涌起说不出的气闷来。
***
唇上还残余着方才华熙烙上的温度,身体每一处仿佛都还在为方才那一吻颤动不已。
然,如今什么也不是了,那只是一场该死的错误!
泪抹了又掉,掉了又抹,陆黎儿伤心郁闷得就快要死掉时,却听到门外一阵叫喝,不久自己的房门便给人踹开。
“快快快,全端上来!”
“要死了,是谁敢踹本姑娘的房门?”陆黎儿气得从被窝里跳下床,此刻她正愁满肚子气无处可发呢。
“嗄?陆姑娘你在房里啊?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你还跟少爷在大厅。”
“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到那只大笨牛一个字!”她气得没听见吴萧已经改口叫她陆姑娘,而不是丫头,一心只挂着那只把她气得要死的大笨牛。
“嗄?大笨牛?你说的是……少爷?”吴萧愣了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就是,叫你这个老爷爷不要提他你还提?找死!”陆黎儿气得在他面前拼命跺着小脚。
脚越是跺,泪更是掉得快呵。
看得吴萧一颗心不忍的全纠在一块。
“少爷他欺负你了?你说说,真受委屈了,咱们就把他给踢出华府去!”
“什么?”
陆黎儿一愕,泪汪汪地瞅着他。
把华熙那少爷踢出府去?什么跟什么啊?





霸王奴 第六章
“你说真说假?”陆黎儿梨花带泪的脸庞可怜兮兮的瞅着吴萧,见他笑得一副尴尬样貌,也知他只是在说笑而已,嘟起小嘴儿屁股一挪,便在谈话间已上满菜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嘿嘿,陆姑娘,少爷从小就嘴拙,不太会说话,如果不小心得罪了陆姑娘,你可别放在心上,改天我叫少爷向你赔个不是就是。”
“我不希罕!”
见陆黎儿似乎不那么生气了,吴萧讨好的也跟着坐在桌边,“你别生气了,看看桌上这些,都是我特地叫厨房为你准备的好茶好菜,连宫中的御膳房都比不上,陆姑娘,你尝尝。”
好香!陆黎儿瞄了一眼满桌子的菜。
凤还巢、烧全鱼、糙米汤、木须肉、烤鸭、千层糕,还有莲蓉、豆沙、核桃粒……当真都是些上等佳肴呵!看得她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着。可……慢着,这老爷爷叫她什么?陆姑娘?
有没有搞错?他不是老喊她臭丫头、死丫头的吗?天下红雨啦?“这是做什么?”陆黎儿疑心大起的看了他一眼,竹筷却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扫向眼前的美食,把它们全吃进小嘴里。
啧,色香味俱全啊!
她又不是真伤心得变成呆子了,不吃白不吃。
“好吃吗?陆姑娘?”吴萧期待赞赏似的看着她大吃特吃的模样,两手在袖袍里搓揉着,打算在最适当的时机提出他的要求。
“好吃,好吃。”满嘴儿食物,她答得囫囵。
她陆黎儿本就嗜吃天下美食,这一尝简直停不下来,一双筷子不够,干脆小手儿一伸,抓起一只鸭翅送进嘴里。
“好吃就好,我还怕这些不合陆姑娘口味呢。”
又是陆姑娘?陆黎儿小嘴儿一顿,脑子此时才开始缓缓运转,不时地抬起眼瞄着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吴萧。
诡异!这高高在上的老爷爷竟然左一句陆姑娘、右一句陆姑娘,没鬼才怪!“你怎么不吃?”她狐疑地问。
“嗄?我吃过了,现在肚子胀得很,你一个人用吧。”
她笑了笑,贼贼地瞄了他一眼,“肚子里头胀的……我看不是食物吧?”
吴萧一愕,“那是什么?”
“诡计啊!”陆黎儿煞有其事的说着。
吴萧的诡计被识破,有些汗颜,心虚的不敢看她。
反而是她大方豪气,小手儿使力往老人家肩头上一拍,“说吧,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哪有什么,只不过是——”
“我可先说好啊,你这会若不说,以后你求我我也不要听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我都会帮你的,快说吧。”
“真的?”
“哎呀,老爷爷,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啊?”陆黎儿受不了的拍拍额头,另一手顺道又撕了一只鸭腿塞进嘴里。
香啊,好香!
“什么老爷爷?你不是认我当爹了吗?叫爹。”
怪了!陆黎儿眯起丽眼扫向他。
“我说老爷爷啊,你活到现在可有听过哪个当人家爹的,喊自己的女儿叫姑娘的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你从刚刚就一直陆姑娘叼陆姑娘的叫,怎么当我爹呢?”
“那……你爹叫你什么?”
“我爹当然叫我黎儿。”
“那我就叫你黎儿。”
陆黎儿开心的点点头,“好啊,现在你可以说了,爹,我现在是你女儿,你说的话我哪敢不从?快说快说,我吃饱了可要出去玩啦。”
“你想出去玩?出府去好不?”
一听见要出府玩,陆黎儿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再好不过,上哪?”小手已扯上吴萧的衣角。
“洛阳,不过不是现在——”
“啧!”小手儿将他的衣角一甩,嘴儿又嘟了起来,“你耍我?”
“是后天,再忍个两天就行了,洛阳城将举办三年一次的商品拍卖大会,来自各地的人马都会到那儿,还有各式各样的好东西可以见识见识,喜欢的我们还可以买回来,你就陪我去。”
“就我和你两个人?”
“是啊,我只带你一个人去………玩。”
陆黎儿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会好好玩的,放心好了,爹爹。”一听见是拍卖大会,陆黎儿的眼更亮更璀璨了。
好玩,真是好玩极了……
***
一首琴曲弹完,院落里传来轻轻的掌声,岳如筝微笑起身歉移莲步,往亭内坐着的华熙走去。
“表妹的琴真是弹得越来越好了。”
“表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那么美的琴音若让我这凡夫俗子打断岂不可惜?”华熙温雅的挥挥扇,让丫鬟替他们斟上茶。
“表哥爱听,表妹我随时都可以弹给你听。”岳如筝柔柔媚媚地道。华熙不语,只是笑。
“表哥……”
“嗯?”
“我听说……那个叫黎儿的丫头差点让你丢了一笔生意,你不仅没罚她,还准许她跟着吴萧到三年一次的拍卖大会上去,如筝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呢?”上次那丫头欺负她一事,后来也没了下文。“是有这么一回事。”
“为什么?丫头有错就该罚,要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多嘴闯祸,这华府还得怎么管理才成?表哥,如筝知道你一向对人和善温文,但是也不能任由一个丫头在府里乱来,这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华熙一笑,“你今日找我来就为了黎儿?”
“我……我是不是多事了?表哥,我只是为你好,为华府好。”岳如筝有些委屈的垂下脸,“表哥若不喜欢听这些,我不说就是了。”
“别这样,如筝,其实那丫头不算闯祸,她只是太识货罢了。”
想到昨儿个她那气得红通通又哭得乱七八糟的小脸蛋。华熙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温柔笑意,暖和得像春风一样扫进旁人心底。
岳如筝看得有些怔然,他那莫名似乎跌进幸福里的笑容让她觉得刺眼不已。
“我不懂表哥的话。”
“那笔生意做了也只是赔钱货,我是看吴总管喜欢,顺便卖个面子给耶拉而已,黎儿……只是看不过去罢了。”
“什么意思?”岳如筝微皱起眉,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不安了呢?“她只是丫头而已,怎么可能知道货物值不这那个价?”
“这丫头不是普通的丫头。”华熙笑得宠溺。
从他第—次见到她吐,就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她的特别,特别的霸道、特别的天真、特别的豪爽,在她的身上看不到自怨自艾,反倒那骨子更浓浓的正义感老是在发酵,不时地端起架子教训人。
那模样,合该是当小姐的命,哪像什么奴婢丫鬟?当她的主子还不如当她的丫鬟来得好呢。
“就算她不是普通的丫头,难不成还是什么富家小姐?”
那陆黎儿身上可找不出什么地方像是当人家小姐的,除了她的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表妹,不是每个姑娘都像你一样温柔婉约、知书达礼,就算同样是小姐,也各有各的脾气,既然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看不惯,你也多忍忍她,黎儿脾气就是那样,豪气得像个男人,说话不知轻重却也没恶意,你可别都往心里头搁,这对你的身子不好,知道吗?”
岳如筝望着华熙,眼泪如珍珠般滚落,一颗接着——颗。
“怎么了?表妹?”华熙见她突然无声地流泪,心疼的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是不是表哥说错什么害你难受了?”
“不……”
“那是什么?”他定睛瞅着她。
“表哥是不是认为我很不好相处?是不是以为如筝心眼儿小?是不是不再喜欢如筝了?”她紧紧扯着他的衣裳,边说边掉泪,“我承认我不喜欢黎儿,因为她打过我,欺负我,但是表哥却喜欢她,是不?是不?”
“如筝,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表哥如果喜欢如筝,爱如筝,我早就穿着喜服当上华夫人了,哪会等到现在?”越想,岳如筝越不甘,哭着哭着,一口气差些接不上来,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表妹!”华熙担心的赶忙抱起她,“我带你回房去吧,天更寒了。”
“表哥……”她反手抱住他,紧紧地,“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没有你,我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叹口气,他的大手抚上她美丽的容颜,“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别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他保证。
闻言,岳如筝带着泪的小脸儿笑了。
他抱着她进房,挡去了满园冬意。
***
洛阳
一路上陆黎儿都蹦蹦跳跳的逛着,哪儿热闹往哪儿钻,就怕错过任何一个好玩的东西,姑娘家的花钿也看,爷儿们的刀剑弓箭也瞧,人家唱戏跟着丢钱凑热闹,街头卖艺的她也在一旁拍手叫好,等人到了拍卖会场,只见她双腿一软往椅子上一坐,再也站不起来。
“好黎儿,你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吴萧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盯住台前拍卖大会的货品,从头到尾可是一个也没放过。
“哪个?”陆黎儿扫了他指的那只古董青瓷一眼,无聊的打打哈欠,“你喜欢那个破东西啊?最多卖个三千两银子,华府里头这种货色的东西应该已经堆满好几个仓库了吧?”
“也是啊。”吴萧摸了摸下巴,点头赞同她的看法,伸手又指向另一边那一大块古玉,“那个呢?你觉得如何?”
陆黎儿实在玩得太累,困得快要睡着了,但既然都来了,该看的还是得看看……玩嘛,总得找出个目标物来。
扫了那块色泽不够翠绿,却大得吓人的玉一眼,陆黎儿点点头。
“真好?”他就知道,那块玉大得可一点都不普通呢。
“是啊,好,不过那是死人刚刚用过的,你如果不怕晦气就买回去吧。”她又打了个哈欠。
“嘎?死人刚刚用过的?”什么意思?古董传了几千几百年,用过它们的人当然都已经死了。
“意思就是它是刚刚才从棺木里挖出来的,你不信走近些去瞧瞧,那块玉肯定青中带红。”远远地,她就已经看出那块玉诡谲的色泽,是长年埋在土里不见天日所形成,而且少了人气。
“是……吗?”吴萧不由得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下来,“那、那……最里头那一小块紫玉呢?”
那玉虽小,色泽却透清见里,温润协调的饱和感让人一见了就欢喜,最难得的是它是块紫玉,虽说这世上最珍贵、最上等的玉还是绿色的,但这样清灵的紫玉却是百年难得一见。
就像……黎儿脖子上挂的那块小玉是一样的,百年难得一见。“紫玉,哪里?”陆黎儿的精神突然来了,整个人从椅子上坐直,吴萧才往那玉的方向一指,她人已冲上前去,跟那主人商量个大半天,竟也获得首肯把玩了那块玉半天才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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