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遇上你头大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陶陶
他想不透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惹大哥不高兴的事,否则大哥为何态度遽变,完全不若初时的亲切和善。
他不喜欢被大哥讨厌,他不要大哥以冷若冰霜的疏远态度对他,他需要大哥的关怀,需要大哥疼他、爱他、对他好……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讨好大哥,对,他要做点什么,小喜子在心里告诉自己。
△△△
暮色低垂,倦鸟都已归巢。
客栈的厢房里,心思纷扰的司马烨正凭窗凝睇天上晚霞,他烦躁莫名的情绪,全为了古灵精怪的小喜子。
想他司马烨堂堂七尺硬汉,闯荡大江南北,见识过多少绝色佳人,环肥燕瘦无以数计,其中不乏官宦千金,青楼艳妓倾心于他,对他投怀送抱,只可惜他心如止水,波纹不兴,一心只想带领弟兄们将神龙堡推至武林至尊之位。
如今吹皱一池春水,让他凡心大动的人,居然是一个毛头小子,这惊人情愫如排山倒海向他涌来,顿时失了分寸,没了主张,他无法想象,这好男风的断袖之癖若传了开来,不但他的声誉要完蛋,就连神龙堡多年的基业也毁于一旦。
为了逃脱这骇人情孽,他强迫自己疏远小喜子、冷落小喜子,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天人交战的挣扎滋味,真是痛苦万千,难以言喻!
小喜子为何偏偏是男儿身?司马烨苦叹道。
门上传来一声轻响,田宏即推开房门大步跨了进来。
“堡主。”
“回来了?坐。”
司马烨立刻收摄涣散的心绪,恢复惯有的冷静,沉稳的坐回桌旁,询问田宏带回来的情报。
“有什么消息?”
“堡主。”田宏神色凝重的开口,“江湖可能有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司马烨耨中清光一闪,不发一言的等待下文。
“黑衣人是不久前突然窜起来的,专门狙杀名门各派寻找秘籍的男子,手法凶残,无一活口,少轩通过无数管道,硬是探不出黑衣人的真正底细,他只能揣测,其幕后可能是有组织的杀手集团,而且志在秘籍,图的是武林霸业。”田宏仔细的禀告消息内容,“还有,黑衣人的出现几乎和天宝失踪是同一时候。”
司马烨越听心情越沉重,一股不详之感强烈的涌现。
“少轩特别叮咛,前去擎剑山庄务必提高警觉。”田宏补充一句。
听到这里,司马烨不由得忆起在垂扬镇巧遇的牛老头祖孙俩。“田宏,再跑趟铁铺,要他们派人前往牛家村,暗地保护牛老头和他的孙子。”
“堡主,为什么?”田宏剑眉一挑,不解的问。
“我也说不上来。”司马烨沉思的摇头,脑际迅速掠过牛老头听到擎剑山庄的惧怕神色。
“你赶快去,迟了只怕他们祖孙俩性命不保。”司马烨不安催促道。
“好,我立刻出门。”田宏颔首起身,还未走到房门口,“砰”地一声,房门由外撞了开来。
“大哥,洗澡水烧好了。”
随着这声嚷喊,小喜子已一头跑了进来,险些和田宏撞个满怀,他讶异道:“咦,老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前。”田宏漫应一句,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你又要出去?”小喜子紧追着问,然后露出恍悟的神情,凑进田宏贼笑道:“嘿嘿,你不会是要上什么楼,找什么姑娘吧?”说完,还用手肘撞了撞田宏。
这什么楼呀姑娘的,是小喜子在准备热水时,听店里的伙计嚼舌根听来的,见人语态暧昧的打趣,小喜子也不了解其中的深意,便现学现卖的用在田宏身上了。
“去你的。”
田宏恼火的一拳捶在小喜子纤瘦的肩膀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的扬声骂道:“要死了,臭老田,又没得罪你,干嘛打我?”
“臭小子,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找你算帐。”田宏忿忿的朝空中挥动拳头,随即匆匆出门去了。
“算就算,谁怕你啊!”
小喜子朝门外挑衅的喊着,然后用力摔上房门,一转头却一眼撞进司马烨那双深不可测的瞳眸里,他猛得胸口一紧,心慌意乱地调开视线,压下心中异样的感受,殷勤笑道:“大哥,小弟已在隔壁厢房烧好热水,等着伺候你沐浴更衣,好洗净一身风尘。”
他实在是受不了大哥冷漠诡变的态度,只好想这法子小心的伺候大哥,看能不能重捡前些时候融洽的和谐气氛,再得到大哥温柔的呵护与关心。
小喜子俏丽的笑颜,一举击溃司马烨好不容易建立巩固的心房,霎时,万般苦涩的滋味蜂涌而上,真是酸苦难当。
见司马烨满脸阴郁神色,小喜子笑靥尽褪,像被遗弃的小狗一般,无限委屈的垂下眼睑,小心翼翼的嗫嚅道:“大哥,是不是小喜子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那水汪汪的澄琉大眼及楚楚动人的娇俏模样,再度深深震动司马烨如磐石般的灵魂深处,一腔铁汉柔情崩溃如山倒,他忍不住暗叹道:“你错不该生为男儿身!老天爷,教教他该如何挣开这注定万劫不复的孽缘情渊吧!”
“大哥!”小喜子怯生生地轻唤。
暗吁口长气,司马烨乏力的摇头,答非所问的说:“你下楼用晚膳去吧,不用伺候我了。”
“可是,人家辛辛苦苦才烧好热水,一桶一桶的提进房里头去的,就为了要服侍你……”小喜子越说声音越细不可闻,眼眶跟着委屈的泛起湿潮。
那可怜模样教司马烨舍不得再说一句拒绝的话,“那……一起洗吧。”语毕,率先走出房间。
他坚决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用平常心和小喜子相处。
“谢谢大哥。”小喜子犹如接到圣旨般的高兴,咧嘴朗声应道。
他雀跃万分的跟在司马烨后面,一蹦一跳的走进隔壁充满氤氲热气的厢房,随手扣上门闩后,便迳自宽衣解带,然后掉转过身子,拿起毛巾走近早以闭起眼睑,舒服的泡进浴桶里,享受热水浸身的司马烨。
“大哥,水温还可以吧?”
“嗯,可以。”
司马烨缓缓睁开双眼,倏地坐直身子,双眼大睁,震惊万分的瞪着一丝不挂的小喜子。
天哪,小喜子胸前突出的肌肉也未免太壮观了吧?司马烨不敢置信的用力揉一揉酸涩的眼睛,再仔细瞧去——
“大哥,你怎么了?”小喜子莫名其妙的凝视一脸错愕、震惊的司马烨。
倏地,司马烨将头整个浸入水中,直到快没气了,才猛抬起头,伸手抹脸上的水渍,用力再瞧——
没错,凹凸有致的粉嫩山丘上是鲜红欲滴的小蓓蕾,再往下瞧去是纤细诱人的玲珑曲线,再往上……忽地,司马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瞬间丧失思考能力。
好半晌,一项铁般骇人的认识跳上如擂鼓般的心头,接着,他发出震天狮吼:“该死的,你是女的!”
“是啊,有啥不对?”小喜子天真无邪的用力点头。
“你是女的!”司马烨再次怒吼着,一拳打在水里,顿时水花四溅,泼湿了一地。
“对呀,我是女的,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小喜子实在纳闷极了,她是男是女,大哥有必要这么震惊,这么激动吗?
“你是女的!”司马烨声嘶力竭的大吼,多日来的挣扎、困扰与迷惑等复杂情绪皆在这几句呐喊声中得到释放。
小喜子低头看着自己曼妙合宜的身材,然后再用力的点头,扬声道:“大哥,我是女的,你就不用一直重复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的?”
此刻,司马烨只想掐死这个让人又气又爱的鬼灵精,同时他也恨不得一口咬下她。
“你又没问我。”小喜子一脸无辜的噘嘴咕哝。
“那你还跑进来跟我一起洗澡,你不懂男女有别吗?”司马烨怒焰冲天的大叫,没办法,若不让怒火填满心胸,他怕自己失去控制力而辣手催花,一口将她吃下肚里去。
唉!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笨蛋,小喜子闻言可又差点抓破头皮了。
男女有别吗?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怎么都没有告诉她?难不成又是她漏听了?
“师公和师婆没跟我说耶,而且他们俩也经常一起洗澡呀!”说完,小喜子便挤进浴桶里,“大哥,你过去点啦。”
噢,该死的,司马烨忍不住诅咒着,他快被欲火烧死了,他几近崩溃的大喊:“你师公、师婆他们是夫妻。”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告诉你。”小喜子笑靥如花的点头,心底暗叹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下子便猜到师公、师婆是夫妻关系。
“你师公、师婆是夫妻,所以可以一起洗澡,但我们不是夫妻,不可以一起洗,懂不懂?”他试图将男女之防的观念塞进她脑袋里。
“你是我大哥嘛,所以也没什么分别嘛。”她理所当然的说。
“你——”司马烨简直快气疯了,谁来救救他脱离这该死而诱人的小蠢蛋?
他深吸口气,清清暗哑的嗓子,准备对她解释他们不能一起洗澡的原因,但他眼光一扫,却看到她光溜细滑的柔腻雪肤,丰盈的山丘上粉嫩蓓蕾,性感动人的窈窕曲线……
司马烨只觉得腹内热流乱窜,血液逆转,欲望奔腾,他猛地跳出浴桶,抓走衣服就往外冲,再待下去,他不只会有欲火焚身的危险,还可能淹死在她纯真无邪……不,无知的魅惑陷阱里。
“大哥,大哥!”小喜子诧异的看着他火烧屁股似地冲出去,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唤,只留下一地的水渍。她一脸纳闷不解的喃道:“怪了,好端端的,大哥又生哪门子气呀!”
摇头晃脑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答案来,最后小喜子宣告放弃,决定先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再来烦恼大哥奇怪的举止。
△△△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
从不失眠的小喜子竟一反常态的拥着暖被靠坐在床榻上,凭窗望月,今夜不知为何,那一轮银色光芒竟无端勾起她内心深处的多愁善感及思念之情。
算来离开百花山也有段时日了,不知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日子过得好不好?
回顾这一路上的奇遇巧闻,在在都令她大开眼界,深受震撼,尤其是莫名其妙的被黑衣人追杀,几次逃生,心惊胆战之余也悟出生死一线间,人生变化无常的至理真言。
此刻,她强烈的思念起在百花山庄无忧无虑的岁月,那时终日让师公漫山遍野的追着她练功、写字,大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还有师婆花招百出的诱哄她挑水烧饭,学习刺绣缝补等女红,和孤芳夫人严厉的训斥,强迫她施肥除草、种菜养花等。
从没有一刻,她是这么的想念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
都要怪大哥啦,没事洗澡也要乱发脾气,还跑得不见人影,丢她一人孤零零地用晚餐,象个没人要的弃儿,好不凄凉啊!
其实惹大哥生气总比冷着脸对她不理不睬来得好些,想起大哥暴怒的样子,小喜子忍不住漾起甜蜜的笑容。
大哥那浑然天成的英雄气概,不怒而威,一身结实贲起肌肉迸发劲猛刚强的男性力量,不仅教人心生畏意,还令人痴迷渴慕。还有那遒健的体魄、壮硕颀长的双腿,厚实有力的双掌,想着想着,小喜子竟脸红似火,浑身一阵战栗,不晓得依偎在大哥宽阔健壮的胸膛上是何滋味?
哎呀,瞧她想到哪里去了?他是大哥耶!
小喜子真不明白,大哥为何对她的性别发那么大的脾气?难道生为女子也犯了天条啊?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又有啥差别?大哥干嘛这么在意呢?
也许是大哥年纪渐长,又未娶妻,以致缺乏家庭温暖,才造成这种不平衡的偏执心理吧,小喜子胡乱猜测着。
好吧,念在大哥是她小喜子拜把兄弟的份上,对她照顾有加,又连救她几次命,她当然得知恩图报,为大哥物色贤妻美眷才是,不知擎剑山庄里有没有适合大哥的好对象。
但小喜子又不禁担心,万一大哥真的成亲娶妻,是不是从此不再喜欢她了?想起有这个可能性,她心底就一阵不舒服。
就在小喜子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窗外院子里随风飘来阵阵的交谈声,她一时好奇,连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大师兄,咱们一定要为师妹、师弟报仇。”是一名年轻男子愤怒的声音。
“师弟,就凭我们两个,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想报仇必须从长计议。”另一男子沉稳的安抚道。
黑衣人?!窗内的小喜子闻言一僵。
原来她不是唯一被黑衣人追杀的倒霉鬼。
“难道我们就怎么白白的让师弟、师妹们惨死吗?”年轻男子激动的低嚷。
“师弟,你要冷静,我刚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他老人家要咱们立刻赶到擎剑山庄和他会合,所以报仇的事得暂搁一边。”
“我不懂,明明是师父派咱们出来暗中寻找武林秘籍,怎么这会又要我们恰们去擎剑山庄,难道不找秘籍了吗?”年轻男子浮躁的说。
“传闻秘籍落在冯至刚手里,为了一辨真伪,各大门派不约而同的假借祝寿之名前往擎剑山庄,若传言属实,师父会需要人手的。”那沉稳的声音解释着。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找黑衣人报仇了?”年轻男子语气里充满了愤恨。
“我看黑衣人也是冲着武林秘籍来的,咱们还是先去擎剑山庄与师父会合,一切由他老人家定夺。”
“可是师兄……”年轻男子还想再说,却被打断。
“好了,夜深了,该歇息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谈话声接着消失。
小喜子听完后,心里浮现许多她没有答案的问题。
武林秘籍是什么玩意?和黑衣人又有何关系?
假使黑衣人真如那位男子所言冲着武林秘籍而来的,为何又要追杀她呢?她又没有武林秘籍,连秘籍长什么样子也没瞧见过。
对了,那个短命仁兄也是死在黑衣人手上的,莫非那短命仁兄身上有秘籍?
但不对呀,短命仁兄交给她的是一块石头小令牌,可不像什么武林秘籍呀。
她探手入怀摸出石头小令牌,放在手上反覆地看着,这会是武林秘籍吗?小喜子皱起黛眉,不停的思索。
“小喜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田宏忽地推门而入,粗嘎的嗓门吓了小喜子一大跳。
“臭老田,进来前不会先敲门啊?”小喜子惊魂未定的啐骂。
田宏大刺刺的坐下来,提壶倒茶,一口饮干后,四下张望,才又问道:“堡主呢?”
这家伙一向黏堡主黏得紧,怎么房里只有小喜子一人,不见堡主身影?田宏奇怪的暗忖。
“不知道。”小喜子没好气的应道。
“怎么了?”才问完话,田宏倏地眼睛大睁,一个箭步窜到床边,一把抢过小喜子手上的石头令牌,脸色丕变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令牌?谁给你的?”
“喂,你干嘛抢人家的东西啦?还给我啦!”小喜子火冒三丈地跳起来抢,但田宏把手举高,她怎么也抢不到,气得她抡起拳猛打田宏,一边哇啦大叫:“臭老田,死老田,东西还给我啦,还我啦。”
“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田宏举高令牌,急切的追问。
“是别人给我的。”小喜子一上一下地直跳脚,拼命想勾下田宏手中的令牌。
“是谁?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我只知道他叫萧添保啦。喂,臭老田,你到底要不要把东西还给我,那是别人交给我的。”小喜子恼火的叫嚷。
田宏大震,急吼道:“人呢,他人呢?”
“死了啦。”嘶声喊完,小喜子趁田宏呆若木鸡的当儿,飞快夺下令牌。
“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上擎剑山庄作客吗,怎么会……”田宏面如土色的喃喃自语。
“他真的死了,还是我亲手挖洞把他给埋了,这块石头令牌就是那短命老兄临死前托付的,要我交给死马叶的。”小喜子边说边用袖口擦拭石头令牌,“只是我也不知道死马叶是什么东西,又得上哪找去?”
田宏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仍旧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倏地——
“我就是司马烨!”
浑厚低哑的嗓音骤扬,小喜子愕然转头,只见司马烨满脸悲恸地走了进来。
他好不容易才平复小喜子是女儿身的震撼紊乱心情,正准备回房休息,岂料,甫踏进房门,竟又惊闻好兄弟遇害,激动之情久久不能平息。
“我就是司马烨,你手上的石头令牌叫神龙令,是我神龙堡的信物,你可以把它交给我了。”他将手伸向小喜子。
“死马叶?大哥,你不是叫神龙吗?什么时候改名字的?”小喜子迷惑不解的问。
她还以为死马叶是哪里不知名的树叶呢,这么难听的名字,实在配不上大哥的英雄形象,她暗自思忖着。
“把令牌给我。”
司马烨因强烈的悲痛梗啊胸口而不愿多费唇舌解释,一双虎目直视小喜子晶亮的瞳睃,灼热摄人,她不由得一阵轻颤,立刻垂下眸光,嗫嚅道:“好……好吧。”乖乖的将令牌放在司马烨摊开的掌心上。
司马烨用力一握,一脸沉痛的坐到桌旁,语气严厉的命令道:“告诉我当时的情形。”
“我……我……”从未见过司马烨如此森寒肃杀的骇人神色,小喜子不禁感到惶惑,不知该如何完整叙述当时的状况。
司马烨则因冲击太大,使他耐性尽失,猛然用力拍桌,声色俱厉的斥喝:“还不快说!”
“说就说嘛,你凶什么凶?”被他这么一斥喝,小喜子害怕的情绪陡地消失,反而壮起胆子咕哝一句,以示不满。
“要一字不漏,清清楚楚。”司马烨暗哑道。
“就在我要到江湖的路上,那个短命老兄——”说到这里,她明显感受到有四道锐利精光射了过来,她立刻改口道:“那位身受重伤的大哥,满身鲜血的躺在荒郊野地上挣扎呻吟,眼看只剩口气了,所以我就好心的过去探探,看能不能帮他什么忙?结果他就塞给我那块令牌,说要给死马叶,可是他还没说清楚死马叶是啥玩意,黑衣人就出现了。”
听到这,田宏已悲愤莫名的怒喝:“黑衣人?又是黑衣人?”
小喜子忙不迭的点头,瞧大哥和田宏一脸吃人的凶样,她可没胆说自己还把那短命老兄当椅子坐的事,免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那位重伤大哥真够义气,为了保护我不被黑衣人杀害,把我推进树丛里,害我撞到树昏了过去,等我清醒后爬出树丛,那位可怜的大哥已经命丧黄泉了。”小喜子说到后来,已是满脸的哀戚,“师公教过我,做人要有恻隐之心,所以我就挖了个洞,把那位大哥给埋了,并为他立了碑,免得他做孤魂鬼。”
司马烨和田宏皆目露感激的看着小喜子。
以为他们不相信,小喜子用力点头强调道:“真的,我没骗你们,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小喜子,谢谢你。”田宏一个箭步上前,激动万分的握住小喜子的手,眼眶泛红的道谢。
“不……不用客气。”小喜子边说边使劲抽回被握痛的小手。
“可恶的黑衣人!”司马烨突然怒声狂吼,手握着石头令牌拍击桌子,“砰”地一声,整块石头令牌应声粉碎。
“咦,这是什么?”小喜子眼尖,立刻抓起桌上的碎屑里的东西,“好象是钥匙。”
田宏拿过钥匙仔细研究,“这是黄金铸造的。”接着一惊,低叫道:“堡主,你看上头还刻了字!”
司马烨立刻接过来,仔细端详如指头般大小的钥匙,在窄小的钥匙上赫然刻着“庞、剑”两字。
“堡主,这是什么意思?”田宏不解的问。
司马烨沉思不答,迳自陷入思考中。
小喜子也不甘寂寞,拼命伸长脖子直盯着那柄黄金小钥匙打转,心底暗骂自己愚蠢至极,石头令牌带在身上也有个把月了,竟然没想到去推敲个中的巧妙,说不定那把钥匙是打开什么武林至宝的重要工具呢!
唉!这么宝贝的东西,就这么平白给了大哥,她真是笨哪!
“黑衣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追杀你的?”尽管内心悲愤,司马烨仍旧保持高度的冷静思绪。
“好象是耶。”经司马烨这么一问,小喜子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大哥,你是不是认为黑衣人追杀我是为了石头令牌里的小钥匙?”
司马烨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实在不愿让小喜子陷入这场江湖纷争。
“可是黑衣人要这小钥匙做什么?它很值钱吗?”小喜子边说边拿起钥匙在掌中把弄玩耍,她随口胡猜道:“这是不是开什么武林秘籍的?”
司马烨和田宏闻言皆大吃一惊。
“小喜子,你也知道武林秘籍?”田宏惊讶的问。
“什么武林秘籍?可是没见过,倒是刚才有人在院子里交谈,被我听到而已。”此时,在小喜子心里盘据的念头是,如何将小钥匙据为己有。
“窗外有人交谈?”
司马烨浓眉一挑,田宏立刻到外查看,过了一会儿进来摇头道:“窗外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这么晚了,他们都回房休息了嘛。”小喜子天真的回答,然后凑近司马烨身边,一脸神秘的笑道:“大哥,你猜我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司马烨摇头。
“那对师兄弟也要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田宏沉不住气的插嘴。
“他们要到擎剑山庄和他们的师父会合,表面上是祝贺冯至刚六十大寿,其实是要找冯至刚拿武林秘籍的。”小喜子得意的扬着下巴。
1...34567...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