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梁健笑道:“可以这么说吧。”
项瑾道:“后悔吗?”
梁健想想:“有什么好后悔的?这是我的选择嘛,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啊,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其实我也喜欢另一个职业,以前也考虑过。”
项瑾追问道:“什么啊?”
梁健道:“教师。”
项瑾:“我倒也觉得你适合当教师。”
梁健:“真的?”
项瑾:“那是。你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比较善。心善,用在学生身上,可能会结出好果子,于人于己都是一种福;可要是用在官场,可能就会结出坏果子来,于人于己都可能不是好事。”
梁健辨着项瑾话里的问道:“你是说在官场心善不是好事?”
项瑾道:“应该说,在官场只有心善是绝对不够的。在官场需要的不是好心,而是技巧。有时候,你明明要做一件好事,但必须拿出做坏事的手段来,才能办得成。”
梁健好奇地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对官场看得还真有些入木三分嘛,快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也混官场?”
项瑾自得地扬了下巴:“我才不混呢,可我家里有人混官场,我耳濡目染就懂的。”
梁健道:“难不成,我碰到的是高干子弟?”
项瑾笑道:“别瞎猜了,你该知道的那天,你自然会知道的。”
梁健道:“你继续玩神秘吧!”
项瑾道:“扯远了,我问题还没问完呢。你对于进入官场,真不后悔?”
梁健道:“不后悔。”
项瑾道:“那就好办了。”
梁健道:“好办什么?”
项瑾道:“我一直想用我的聪明才智,打造一匹官场黑马。既然,你没有退出官场的意思,我看你资质也不错,符合我的几个条件,我打算把你打造成一匹官场黑马。”
官场局中局 第068章项瑾身份
梁健听她说得有些五迷三道,心想就陪着她瞎说吧:“你说我符合哪几个条件?”
项瑾道:“第一,没什么背景,你唯一的靠山是黄少华,现还在医院里,所以你的靠山几乎为零;第二,缺点明显,你太心善,这点在官场混绝对是个弱点;第三,缺乏常识,对于官场的权力运行,基本不懂,一直在基层官场混,蒙蔽了你的双眼。这三大弱点,完全符合官场菜鸟的主要特征。”
梁健听她说自己“官场菜鸟”,实在觉得刺耳,不过细想,自己还真就是这样的菜鸟,她的分析,还真有些道理,道:“我这种菜鸟,没什么培养价值的,恐怕成不了你的官场黑马了。”
“no、no、no。什么叫做黑马?黑马就是大家都不看好的马,突然在赛马中跑到了最前面,这是出人意料的一击。如果要培养黑马,就得找大家都不看好的马。你告诉我,在你如今工作生活的环境中,有什么人看好你吗?”
梁健实在想不到任何一个认为他会在官场大有作为的人!
就是他的前妻陆媛?陆媛的父母,他们正是认为他将成为永远的官场菜鸟,才决定让陆媛与他离婚了。
在单位里,有谁认为他梁健会有个好的政治前途呢?莫菲菲吗?厉峰吗?他们与他走得比较近,那是觉得他人不错,无公害,而不是因为觉得他将来会有个好前途。
至今,只有镇南村治保委员楼新江说,他将来肯定能有个好的前景,不过,那也可能只是他随口说说的。
梁健道:“还真很少有人看好我。”
项瑾道:“那就成了。你不被看好,这是你成为黑马的最大条件。所以,我决定培养你,你在之前越是不被人看好,以后你成为黑马,就会让人大跌眼镜,这就是我要的轰动效果。”
梁健始终觉得项瑾在开玩笑:“你想把我培养成什么样的黑马?”
项瑾道:“至少是一名省部级高官。”
梁健眼珠都快掉下来了:“痴人说梦吧?就凭你?把我培养成省部级高官?你是中央领导人,还是联合国秘书长?”
项瑾道:“都不是。但我相信,我只要给你启动前的一点加速度,以后的路你就可以自己走、自己爬了。很多人,缺乏的是第一桶金,这在商场如此,在官场也是如此。”
梁健道:“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不得不佩服你,作为一个女孩子,你不仅会开车、会弹琴,对于官场也比我了解深。不过,我现在有些困了,白天在村里走了一天做拆迁户思想工作,脚都麻了,嘴都裂了,我想洗个澡,早点休息了。”
项瑾不紧不慢地道:“可以啊,完全可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半夜里梁健醒了过来,似乎有什么光在房间里移动。
房间里黑乎乎的,梁健想,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一柱光线又在房间里移动,梁健辨别出这道光线是类似手电之类的光源发出的,来自屋外。
他从床上起来到了窗口,看到对面楼栋里,有一人拿着手电,正向他们这边照射。
见鬼,那人在搞什么鬼。梁健打开了窗子,朝着那边喊:“喂,你干什么?”
那人听到喊声,赶紧关闭了手电光。接着就听到啪嗒啪嗒下楼的声音,原来那人不是在对面楼的屋子里,而是在楼梯中向他们这边照射。他不知道那人是专门针对他们,还是探照其他人家。
梁健屋子的灯光突然打开,梁健吓了跳,回过身去,见到睡眼朦胧的项瑾进了屋子,揉着睡眼问梁健:“搞什么鬼?半夜三更,喊什么啊?”
“你看,那人刚才拿着手电,向我们这边照射。”梁健指着那已经跑到楼下的家伙。
“会不会是小偷?”项瑾也来到了窗口,看到那人正朝着一边的汽车跑去,进了车子,车灯亮了起来。项瑾神色一变,最终道:“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
“你认识那个人?”梁健从项瑾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些味道。
“哦,没有没有。”项瑾改口道:“我想那肯定是个小偷,被你发现了,就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小偷也开车,这个世界变化也挺大的。”梁健道。
“别看小偷,年收入比你高多了。”项瑾故意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去道,“睡觉去了,困了。”
梁健本还有些话想问他,但又不知具体问什么,也关了房门继续睡觉。
但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他脑海里都是刚才那个“小偷”。另外,在意识的边缘,有一个问题就如海里的浮瓶,一上一下浮动着,那就是:项瑾的身份。
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没有睡好。那就是在梁健隔壁房间的项瑾。
她心想:“怎么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我?难道是通过我那辆路虎?”
项瑾猜测得没错。她的家里人,特别是项瑾的老爸,知道女儿的脾气,害怕她说不定哪天玩失踪,早就让保镖专门给项瑾的路虎车装上了定位装置。
果不其然,项瑾老爸逼女儿与一位将军的儿子交往,项瑾不干就玩起了失踪。保镖干宝接到老板寻找女儿的任务后,就使用各种技术手段寻找项瑾的下落。寻找项瑾的下落,虽然不是上天入地,也费了他不少心思。主要是,那辆路虎自从发生车祸之后,就没有回到项瑾的手上。
发生车祸的当天,车子就由厉峰安排进了4s 店维修,从店里出来,车子也成了厉峰每日上下班的座驾。保镖干宝,原以为跟厉峰跟上几天,就能找到项瑾,结果只瞧见厉峰不停地向不同的人炫耀路虎车,却怎么都没看到项瑾的踪影。
时间不等人,他让人调取了厉峰的通话记录,才找到了通话频繁的梁健,再找到了梁健的家,终于确认项瑾与梁健住在一起,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拿起了电话打给老板:“老板,我找到项瑾了。”
老板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吁了口气:“这丫头,现在在哪里?”
“在镜州市。”
“她一个人?”“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老板大感惊讶:“什么?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说清楚一些。”
“是的,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项瑾她估计是发生了车祸,上了石膏,尚在休养阶段。与那男的,应该没有其他复杂的关系,他们两分房间睡。”
老板情绪稍缓:“这男人,是我们认识的人吗?是不是我们圈子里的?”
干宝道:“不是。我仔细观察了,这个男人不是我们圈内的,以前从没见过。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是在外面读过几年大学,从年龄上看,与项瑾从未交集。”
老板奇怪道:“那他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干宝:“可能项瑾向他借宿的。”
“借宿?我女儿需要跟人家借宿?”老板不屑道。
“我想,她从未公开自己的身份,否则镜州市很多人都肯定登门拜访去了。”
“在这方面,项瑾还是很懂事的。”老板又对女儿很满意了,语气中也掩饰不了为女儿感到的自豪:“你什么时候可以劝项瑾回来?”
干宝:“我试试,再向您汇报。”
老板:“等等,这次,别强迫。因为我上次强迫他与将军的儿子交往,她才会愤而离开。我这女儿,脾气就是像我。如果这次搞砸了,她再次逃跑,你阿姨饶不了我。我也饶不了你。”
老板嘴里的“你阿姨”,就是老板的老婆,老板面对外人威风八面,面对老婆就像老鼠见了猫。干宝心想“一物降一物”,嘴巴上道:“我知道了。”
下午召开党政领导班子联席会议。钟涛在会上讲话。他讲,区委非常重视拆迁工作,也很重视我们班子建设。区委胡书记说,要让我们在拆迁工作中培养年轻干部,目前,我们镇上领导班子又空缺一个职位,我已经向胡书记请求,从我们镇上选拔年轻干部担任这一领导职位。提拔说,要看年轻干部的表现。因此,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向大家通报一项考核机制。简单的说,就是拆迁考核制度。每个拆迁组都有拆迁成员、任务、时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和完成时间。分为提前完成、按时完成、拖延完成、未完成来划分,对于提前完成的我们要推荐和奖励,对于拖延、未完成的我们要惩治,对于连续三个月未完成拆迁任务的,经镇领导班子商议,可以暂时停职,或者责令辞职。具体方案,组织办发给大家,请大家看看,商量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今天的会议就直接通过,明天开始就正式实施。
这个考核制度由副书记牵头和组织委员、组织办一起起草。所以,章华和傅栋简单说了些想法,他们与钟涛说的没什么差别,在条款上做了下可有可无的补充。其他人七嘴八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只有镇长金凯歌颇为不快。作为镇长,他同时又是副书记,对于党委的工作本身也有知情权和决策权。可就这样的方案起草之前,根本没跟他通气,起草了之后,也没征求他意见,直接上党委会,简直是当他不存在。
官场局中局 第069章不公考核
在党政联席会议上,他又不好马上发作,可他又不想毫无表示,于是挑中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发难:“我们通过建立拆迁考核制度,激发干部、培养干部的初衷是好的。但我想,我们制定制度,应该也与上级有关政策规定相衔接,比如说,连续三个月未完成拆迁任务,就要停职或者责令辞职,好像不符合公务员法的有关规定。”
钟涛听出了金凯歌言语中的不满,接过了话茬道:“具体条款,由章书记和傅委员为主研究的,你们解释一下。”
章华想,钟书记又把他逼到了夹缝里,当副书记就是两面不是人,但再不是人也得硬撑过去,于是道:“关于这点,我真研究过,新公务员法的第八十三条中说‘不胜任现职工作,又不接受其他安排的’的可以辞退。拆迁工作,也算是‘现职工作’,如果完成不成,可以辞退。”
金凯歌:“我理解的‘现职工作’,应该是本职工作。”
钟涛道:“我们镇上,有些干部没有本职,比如梁健,从党委秘书下来后,一直没有安排其他工作,他如今在拆迁组工作,拆迁工作就是他的本职工作。时代在进步,制度也应与时俱进。”
金凯歌本想再争论下去,毕竟这种制度还是应该谨慎为好,否则将会留下后遗症。但他又想到了老领导的劝告,到十面镇不过是来镀金的,他的真正目标则是回到区政协,向区政协副主席冲刺。为此他就忍了下来,不再多话。但这份忍也实在太难受。
金凯歌不说话,其他的人就不再多言。拆迁考核制度就算通过了,第二天正式实行。
一大早,镇组织委员傅栋、镇南村书记茅阿宝和拆迁组成员开会,宣布拆迁考核制度。宣读完了后,傅栋道:“这项制度,镇党委下了很大决心才建立的,希望大家认真执行,自加压力,全力推进拆迁工作。”
村书记茅阿宝道:“既然制度已经建立,镇上也给了我们村书记统计拆迁进度的任务,我每月会实事求是上报工作进度,到时候如果大家谁的进度跟不上,也怨不得我如实上报,这是镇党委的要求,我丑话就说在前面了。”
副组长石宁早就听说钟涛要整梁健的事,这项制度虽然看似对大家都公平,其实私底下还能有许多猫腻,比如拆迁户的分配,看似大家户数相等,但每户的情况不同,难易不同。早前,村书记茅阿宝根据钟涛的意思,已经将村里最难的拆迁户交给了梁健,因此,梁健这组的拆迁难度是最高的。为此,石宁心里暗暗高兴,哪有不支持这项制度的道理?
其他人要么说不出所以然,要不本身就对这种制度不以为然,懒得说什么。
只有梁健,觉得要趁机说几句,否则让别人当自己是傻帽了。他说的就是关于拆迁户分配的事情:“镇里建立拆迁考核制度,我们没有意见,但对于拆迁户的分配,我想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难易程度而做些调整,比如我承担的拆迁户,据说难度是最大的,这点组织上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茅阿宝听梁健这么一说,心想,这拆迁户的难易程度,其实只有村里内部的人才知道,梁健和其他组员本应该不清楚的。如今梁健提出了这个问题,说明村上有人向梁健通气了。一想,肯定是治保委员楼新江,当初没考虑好,本来安排一个更靠得住的人跟着梁健,这样就可以把梁健蒙在鼓里。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要硬挺过去:“拆迁户的分配,一方面我们本就考虑了难易程度,你承担的这几户并不比别人的难多少,这点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吧?”
“比我们的难应该不见得吧?”拆迁组成员杜顺山不服气了。
“别以为我们组里就容易啊。”另一成员潘林江也道。
这两位是拆迁组的老同志,工作上他们不肯冲到前面,但面子上绝对不肯落在后面。承认自己的拆迁户比梁健的容易搞定,是打死他们都不肯的。
石宁趁势道:“拆迁户的分配,也是村里报镇党委同意的,当初分配拆迁户的时候,你没有提出来,现在提出来,也太晚了吧,我这组的任务都快完成了,否则我可以跟你调换几户。”
梁健想了想,这时候如果要坚持调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这么一做,等于是投降缴械,承认自己搞不定那些拆迁户。他原本的意思,也就是要把话说清楚,不管其他人心里承不承认,他不想让他们白捡自己的便宜,至于他们是否仍旧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是他们的事情。
梁健道:“算了,调换就算了。反正大家心里明白,我照样会把这些拆迁户的工作做下来。”
石宁得了便宜还卖乖:“仅仅做下来是不够的,还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否则三个月下来完不成,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梁健想,不给石宁几句厉害话,他的嘴就闭不上了:“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石宁道:“赌什么?”
梁健:“赌我比你早完成拆迁任务?”
石宁冷笑道:“恐怕你是不自量力了。”
梁健:“我只问你敢不敢赌?”
石宁:“有什么不敢?赌什么?”
梁健:“如果你比我早完成拆迁签约,我也不等三个月了,马上提出辞职。”
石宁嘿嘿笑道:“那相反呢?”
梁健:“如果相反,那你就别再想着副镇长的位置,即便领导推荐、组织提名,你也不可以再坐这个位置。”
听这个赌,石宁就有些犹豫了,因为这上升到了自己的前途问题。
梁健紧追不放:“是不是不敢打赌了?”
石宁想当官的心谁都知道,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把梁健清除出镇公务员的队伍,他怎么肯放弃呢。更何况,在拆迁难度方面,自己的确比梁健低多了,而在拆迁进度方面也领先许多。于是道:“我跟你打这个赌。”
镇组织委员傅栋原本对机关干部这种意气用事的打赌行为有权阻止,他想到钟涛一直对梁健有看法,希望对他教训教训,看到石宁很有胜算,也就不再多话。
梁健和石宁打赌的事情,在镇机关内部又成为一则新闻传播开来。大家议论纷纷,讨论到底会是谁输谁赢。
几个平时就爱赌的机关干部,就梁健和石宁谁输谁赢开始押宝,押石宁赢的,赔率是1:3,押梁健赢的赔率是1:10。
押宝的时候厉峰和莫菲菲刚巧从村里回来,正好撞上。
莫菲菲对这种赔率很不满:“为什么梁健的赔率比石宁的赔率高这么多?”
边上一个镇干部道:“很明显的啊,这次梁健是凶多吉少,能赢石宁的机会约等于零。”
厉峰插嘴道:“说说原因看。”
另一镇干部接过话头,正儿八经解释开来:“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大家都知道,我们镇老大看好石宁,对梁健很不待见,在政治上梁健首先失去了优势;二是工作中,梁健的拆迁户本身都是那个村的‘准钉子户’,很难搞的,而石宁的,村书记茅阿宝早把那些顺民安排给他了;三是人都有好运和霉运的时段,梁健目前就处在霉运期,上次竞争党委秘书,演讲比石宁好吧,还不是照样党委秘书的帽子给人戴去了?所以啊,梁健准输,所以赔率高啊。”
莫菲菲原本对这种押宝没任何兴趣,但大家这么看不上梁健,她心里就不舒服,赌气道:“厉峰,我们也来押,我就不信梁健会输。”
厉峰本身对赌博就有嗜好:“好,我们也来押。”
厉峰掏出了500块钱,扔给那数钱记录的镇干部。
那镇干部问:“押谁啊?”
厉峰道:“当然是石宁啦。”
莫菲菲目瞪口呆,一把扳过厉峰的肩膀:“什么?你居然押石宁?”
厉峰表情无辜地道:“当然押石宁啦。你刚才没听清楚吗?人家分析得已经很透彻了。虽然我们跟梁健是朋友,可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啊对不对。你看谁押梁健的?”
莫菲菲不跟厉峰多话,掏出一千块钱,扔给那个镇干部:“我押梁健。”
说完转身就走。
边上的人傻愣愣地瞧着莫菲菲:“小女孩就是冲动啊,这一千块打水漂喽。”
镇党委书记钟涛从组织委员傅栋那里听说了打赌的事,钟涛找来了石宁:“听说,你和梁健在打赌?”
石宁道:“是他先挑衅的。”
钟涛:“不管谁先挑衅的,既然你已经打了赌,就要赢。这次是给梁健致命一击的最好机会了,懂吗?”
石宁道:“是,钟书记,我知道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钟涛:“这种事,你只要跟茅书记搞好关系,让他赶紧把你那些拆迁户搞定就行了。你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
石宁如获圣旨:“谢谢钟书记。”
晚上,梁健去了医院看望老领导黄少华。黄少华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恢复的速度出奇的快。黄少华见梁健进来,很兴奋,握住梁健的手:“梁健,来啦。我昏迷那段时间,真多亏你了。有你的坚持,才有我今天。”
梁健:“黄书记,言重了。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以前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黄少华道:“以后,你别再叫我黄书记。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叫我黄大哥,知道了吗?否则我翻脸。”
官场局中局 第070章立志反击
看到黄少华这么看重跟自己的这份情谊,梁健也很激动,有时候人只有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建立起真正牢不可破的感情,这很不容易。梁健当即叫道:“黄大哥。戴大姐。”
戴姐用手拍拍梁健的肩膀:“有你这么一个小兄弟,是我们的福气。”
黄依婷端了一杯水过来:“梁健哥,你喝水。”
梁健赶忙接过水来,瞧见笑盈盈的黄依婷,心里也不由感叹,真是一个小美女。再想起那天天台上,她说要嫁给自己那股冲动劲,如果说心里没半分神往,那就是装b了。但想到她有出国梦,说什么自己也要起到正能量的作用,不可拖人家后腿。
戴姐道:“医生说了,你黄大哥恢复得很快,这个星期结束,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就定期来医院挂水消炎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想一起吃个饭,你要来参加,星期六晚上,在梦圆酒店。”
梁健爽快地答应:“我一定来。”
黄少华又与梁健聊起工作的事情:“这两天忙吧?”
梁健说:“还真有点忙,分在拆迁组,有考核任务。”
黄少华道:“在镇上继续呆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上次,我介绍你去区财政局姚局长那里,这事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姚发明,梁健心里就有气。黄少华还没生病时,姚发明受人之托,真有接见他的意思,可后来一得知黄少华生病,姚发明就用各种理由拒绝与梁健见面,事实上也就是拒绝了梁健调他局里。梁健真想把姚发明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一股脑告诉黄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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