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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梁健面对自己时的淡然,又让段首长很不舒服。自从到了这个位置上,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对他毕恭毕敬,特别是地方上来的干部,都是恭维有加,像梁健这样淡然的态度,反而让他不适应。他就冷淡地道:“听说你来找我,是想要感谢我?我只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现在应该只剩下四十来秒。上午,我很忙,你要谅解。”
梁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开口道:“四十秒足够了。我是来感谢段首长,对我们江中干部的关心的。”段首长皱起了眉头:“你要说的就这话?那你可以走了。”梁健却没有站起来,而是直视着段首长:“这是我要说的第一句话。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还有三十秒钟。我要说的第二句话,是要感谢段首长对我们江中干部的溺爱。像我吧,段首长看我不满意,只给我调岗,而不是免职。再像我们副书记高安雄同志吧,强暴了女大学生、又插手银怀的干部任用、收受贿赂,仍然能稳居高位。这不是段首长溺爱我们江中干部,又是什么?三十秒钟也差不多过去了,我该走了。”
梁健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你,坐下!”段首长却命令道,神色非常严肃。梁健只好再次坐了下来。此刻,办公室门被推开,秘书进来提醒道:“段首长,一分钟到了。”段首长却说了一声“你别管了。”秘书就退了出去。
段首长肃然地盯着梁健:“梁健,你是省级领导干部,今天到我这里,就想这么不负责任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我溺爱江中干部?我溺爱高安雄了?高安雄工作中也许有不足,但是他没干过犯罪的事情,他在我面前发过誓,组织上的调查也没有查获这方面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不负责任地评价一个干部,更不能处理一个干部。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滥用职权、男女关系不检点,这些照片还不够吗?”
说着,段首长就从抽屉里捡起几张照片,甩在了梁健的面前。梁健没去看,他知道这些照片跟毕部长给他看的照片是一样的,都是高安雄提供的。
反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摊开了,放在段首长的面前。段首长原本看都不想看,然而他瞥见在白纸的右下角,有一个红色的章,是中-纪。在红色章的下面,有一个签字。这个签字,顿时让段首长肃然起敬。他的目光不得不往下移动:
调令
由于工作需要,现暂调江中省梁健同志,协助配合查办重大违纪案件。赋予梁健同志采取非常规手段协助调查的权力。但梁健同志必须遵守以下原则:一、不违反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二、不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三、遵守保密纪律……。
中-纪。
签字。
段首长看完之后,很是惊讶地抬起了眼睛,看着梁健,指着照片道:“所以,这些照片中,你调用镜州市警方、与女副县长鸳鸯浴,都是‘非常规手段’?”
梁健点了点头:“请段首长明察。如果我不调动其他市的警力,在银怀这个地盘上,还能开展工作吗?我洗鸳鸯浴,就是想要让人觉得捏住了我的把柄,来向首长告状。但是,他同时也暴露了与当地的哪些人有不正当的利益关系。”
段首长很是惊诧,但他又说:“这些并不能证明高安雄同志有问题!”
“我相信,很快就有证据了。”梁健很镇定地说。
段首长问:“什么时候?我没有时间等你。”
这时候,梁健的手机微信提醒响了。他一看,熊叶丽给自己发了一大拨照片和视频截图过来。
“现在就有了,段首长。”梁健将手机递到了段首长的面前。





官场局中局 2169带离会场
段首长朝手机上一看,就愣住了。这手机中的照片和视频截图,竟然都是高安雄在安足浴场寻欢作乐的场面。鸳鸯浴池,赫然就在照片之中。但是,高安雄根本不把它当作“鸳鸯浴池”来用,围着他寻欢作乐的女人,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四个。高安雄应该也万万没有想到,他那些最值得信任的手下、老板,竟然将他这些年在浴场中的所作所为,都以监控录像的形式记录了下来。
段首长看完之后,长谈一声:“高安雄啊,高安雄。你真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段首长从椅子中站了起来,将手机交给梁健。梁健也站起来,接过了手机。只见段首长走向了窗边,望着窗外的红枫,却是在对梁健说话:“梁健,你说你这次来见我,是为了感谢我。可如今啊,我反而是要感谢你了。没有你,我至今还被高安雄蒙在了鼓里。”梁健道:“段首长,您言重了。”段首长道:“看来啊,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监督,还是要监督。”梁健说:“有权力的地方,就应该有监督。”段首长:“对啊,有权力的地方就应该有监督。这话,我们常常对别人说,而对自己和身边的人却往往疏于监管啊!”
梁健道:“段部长,我今天来,只不过是给你看中-纪的那张纸,以及高书记的那些照片。其他我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想挽回什么。”段首长又叹了口气:“你还叫高安雄为‘高书记’啊,他的政治生命已经行将就木了。”梁健却道:“段首长,这些照片,只能说明高安雄生活奢糜,贪图享受,其他也不能说明什么。”段首长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色和权、钱都是连在一起的。我们都当了这么久的领导干部了,这个谁不清楚啊?”梁健无言。段首长说:“只要将他交给了纪-委,什么就都弄清楚了。”梁健还是无言。
段首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向了梁健道:“糟了,今天是要讨论你的调岗问题啊!”梁健一笑道:“我服从组织安排。”段首长道:“服从组织安排?组织上本来是要把你降职调岗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如果发生了,我岂不是铸成大错!梁健,今天我就不留你了!我得赶快去一趟组织部,看看能不能将今天的议程取消。”
说着,段首长就快步出了房间,他的秘书也忙跟了上去,反而将梁健留在了办公室。梁健苦笑了一声,也只好走出大楼,上了车子,向着回家的路上开去。但是,家里今天没有人在,妻子项瑾已经去华京大学上班了,霓裳和唐力已经去了幼儿园。见到路上有一家咖啡馆,梁健就找了一个停车位,走入了咖啡馆。
他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尽管味道与蓝的咖啡没法比,但是因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喝,咖啡入口,却也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这种感觉真不错。紧张的一段日子过去之后,能够坐下来喘一口气,也许这才是人生最舒适的时光。
想起了一个人。梁健放下了咖啡杯,打电话给熊叶丽:“在哪儿呢?”熊叶丽语带娇笑:“不是刚完成梁省长您交给的任务吗?这会儿正要坐下来吃饭?”梁健好奇地问:“在哪里吃饭?”熊叶丽继续笑道:“当然在乌山县呀。这是郁波红书记的地盘,所以他一定要请我和小五吃饭呢。”郁波红请熊叶丽和小五吃饭?这让梁健很是惊讶:“你怎么办到的?你怎么说服他的?”熊叶丽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吗?无非是利害两字呀!我跟他说了,他如果一直将错就错下去,以后等着他的就是牢狱之灾;但是,如果回头是岸,至少还能呆在体制内,有个退休金。就看他怎么选择了。他说,毕部长走后,他就想着,希望组织能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组织上给他了,就是他的运气……”
梁健知道,熊叶丽的这些话,都是简化了的说法。当时,肯定是颇经历了一番口舌,郁波红也肯定经历了很大的心理斗争。但是,从结果来说,无论经历了什么都是值得的。
在崔部长的办公室内。
段首长难得的焦虑了。
“有没有可能把那个议程撤销了?”
“这个怎么可能撤?各位首长都已经通知到位。”
“那怎么办?总不能将错就错啊?梁健是一个好同志,不能将他就这么调岗啊!”
……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们部里当时只向首长汇报了,其他人只知道今天有干部议题。只要去向首长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干部议题还是上,只不过是将梁健的调岗,变成高安雄的免职就行了。”
“这个?首长会怎么想?”段首长感到万分的为难。崔部长却说:“反-腐-斗-争形势极端复杂,瞬息万变,首长应该能够理解。况且我们也秉持了一个不冤枉一个好干部、不放过一个腐-败-分-子的原则!”段首长点了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我只能抱着被首长严厉批评的准备去了。”崔部长笑着道:“就算被批也值啊!我让毕华同志陪你一起去。”段首长看着崔部长:“你不跟我一起去?”崔部长道:“这块工作,一直是毕华副部长分管,让他去得了。”
段首长也是无语,心道,崔也是老狐狸啊!
这是正常的工作日,梁健不想耽搁工作,就赶回了江中。他到达省政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高安雄早他也回到了江中。江中高层,消息也颇为灵通,大家多多少少听说了华京方面今天有干部的议题,甚至还有人听说了,今天的干部议题涉及到了江中的某个领导。这个领导就是梁健,很有可能被调岗。
梁健刚到办公室,牛达就来报告,说省委有一个扩大会议,研究十二月份放在宁州召开的国际互联网大会的安保问题。省委那边通知,如果今天梁省长回来的话,请务必参加。国际互联网大会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大会,对宁州的长远发展和冲刺全国一线城市,具有里程碑的重要意义。省政府这边,承担了重要任务,所以梁健也非常想要参加。他就对牛达说:“我参加,报给省委吧。”
晚上六点半,安保工作会议正式召开。因为是省委扩大会议,除了省委的领导之外,还有省政府领导,省人大和省政协的主要负责人,宁州市党政、人大、政协主要负责人和有关省直部门主要负责人。行政会议中心的中型会议室中,差不多也快坐满了人。
梁健刚刚走进去,就敏感地感觉到,有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就不一样了。有几个省领导,平时都是主动跟他说话的。但是,今天梁健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就主动移开了目光。还有人干脆从他身边快步走过去了。这种古怪的氛围,别人感受不出来,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梁健,却是清楚地捕捉到了。
更令他意外的是,高安雄却主动走到了梁健的身边,笑着道:“梁省长,好啊?”这眼神,居高临下、幸灾乐祸。这是很反常的。梁健朝他笑了笑,然后就到主席台就座去了。
今天的主席台并非是大会的主席台,与下面的席位是在同一平面上的,所以看人也很清晰。今天很多人看梁健的神情都有古怪,幸灾乐祸有之,同情惋惜有之,大家肯定都得到了一些消息,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
大会由省长戚明主持并部署工作任务,省委书记沈伟光讲话。会议到了晚上九点半,沈伟光的讲话还剩下三个标题。忽然,沈伟光的秘书跑上了主席台,将一张纸放在了沈伟光的面前。沈伟光看了一下,神色立刻就变了。
这时候,坐在沈伟光边上的高安雄,脸上就更加得意了。他看向梁健的目光,就如看着一个结束了政治生命的人。梁健端坐着,没有表情。
沈伟光快速将稿子念完。然后,拿起那张纸:“同志们,刚刚接到了华京的密电传真通知,让我们及时通知下去。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现在宣读:
江中省委:经研究决定,现免去高安雄同志江中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职务……”
低下一片哗然。
紧接着,在章平心的陪同下,几个人走到主席台高安雄的身后,说:“高安雄同志,请跟我们走吧,接受组织调查。”这几个人,来自华京。
这突然的变故,让高安雄差点晕了过去。但是,他的两条胳膊立刻被两个纪委干部架住了,然后被迅速带离了会场。这大大出乎了众人的预料之外。今天大家都在传,梁健将会因为滥用职权、男女关系不检点而被调岗。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高安雄却忽然被华京带走了。这一变化实在太大。




官场局中局 2170副书记职务
高安雄被带走之后,会场很骚动。这时候,沈伟光对着话筒道:“好了,刚才是一个小插曲,现在继续开会。关于这次国际互联网大会的安保工作,我再强调三点。”仿佛刚才高安雄被中-纪带走,真的就是一个小插曲一般。高安雄的桌签被工作人员撤下,椅子也被搬走,边上的省领导往这边稍稍挪了挪位置,空位就被填满了。高安雄就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其他的领导们又都开始认真听沈伟光讲话了,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
梁健忍不住往高安雄曾坐过的位置望去,心中想的是,当官其实就是一个位置。当位置上没有你的时候,政治生命也就此结束了。
接下去的几天,倒是显得很是庸常,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梁健知道,这是年底大忙之前的平静。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今年,各种大事都挤在一起了。年底要应付华京方面的各种检查,还要准备开年之后的“两会”,但是当前的头等大事还是十二月份的国际互联网大会……一系列事情在等着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呢,不忙怎么可能!
这段时间之所以能够安闲,还跟高安雄的被带离有直接关系。大家几乎都还没有缓过神来。拔出萝卜带出泥,高安雄这个江中的实际三把手,到底会不会带出别的人来,谁都说不准、谁都不清楚。也许,华京方面也充分考虑到了江中面临的重要工作任务,所以采取了快查快结的方式,对高安雄的违纪行为很快进行了定性,包括违犯八项规定精神,生活奢糜、贪图享受;收受下属和企业老板巨额贿赂,为工程项目审批、申报补助提供便利;插手市县干部工作等等。给予了其开除党籍处分,其他涉及犯罪的问题线索移交检察院。
由此可见,高安雄已经不可避免地要遭遇牢狱之灾了,至于判几年,只对他本人是重要的,但是对于官场上来说已经全不重要,总之他已经出局了。接下去,大家关注的重点自然而然就转移了。转移到了哪里?自然是空出的副书记岗位,将会由谁来接任?
这天中午,梁健因为早上吃得少,饿得也就早了。十二点零五分,他就下楼去了。在大厅当中,一个部门负责人见到梁健,就立刻凑上来套近乎,很是尊重的梁省长前、梁省长后,还试图立刻汇报工作。梁健没有给他好的脸色。因为这个部门负责人,就是在安保工作会场上,从他面前快步走过、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个人。梁健漠然地说了一句:“我要去吃中饭了,下次再说吧。”
那个部门负责人就是政法委副书记徐诚、综治办主任。看到梁健对待自己的态度,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似乎对自己点了点头,离开了。
梁健走得快,听到前面几个走向食堂的人在议论着。“现在副书记空出来,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上位?”“我觉得论资排辈,应该轮到王永梅了吧?她是组织部长,上副书记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可能,轮不到王永梅,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梁健。这段时间,你没有觉得他风头很劲吗?”“不会吧,他今年已经提过常务副省长了,马上又要提副书记吗?这也太快了吧!”“我觉得,这次我们省级班子中的人,一个都不可能提。为什么呢?今年江中的干部陈筱懿、刘甫团、高安雄相继出事,这说明我们江中的省级班子大有问题啊,华京方面能满意吗?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提拔江中干部……”
梁健无意去听这些议论,也为了避免尴尬,他放慢了脚步,让他们先走。“梁省长?”从后面传来一个女声。梁健一听就知道是省委组织部长王永梅,但他还是扭过了头去,等她。
看到王永梅身穿深蓝色套装,他脑袋里,忽然一晃,差点错认为是胡小英。以前的胡小英,也穿得很简洁大方。但是,他立刻修正了这个错觉。笑着道:“王部长,今天你精神很好啊!”王永梅也笑着道:“看来,我平时让梁省长看到的,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呀!真不好意思啊!”梁健忙道:“哪里,哪里,我的意思是,你平时精神状态也很好,今天特别精神。”王永梅道:“过奖了。梁省长还没吃吧?”梁健道:“还没有啊。”王永梅道:“那正好,今天有幸跟梁省长共进午餐了。”梁健也笑着道:“荣幸之至。”
在机关小食堂,靠窗、铺着白布的小桌子,梁健和王永梅各自选了爱吃的自助餐,坐了下来。王永梅话题转到了工作上:“叶丽同志还是很能干的,在乌山县委书记郁波红的问题上,她处理得很妥当。”梁健忙问道:“对了,郁波红现在是怎么处置的?”王永梅道:“郁波红是我们的省管干部,所以由我们处理。叶丽同志去了一趟乌山县之后,郁波红同志向省委组织部、省纪委坦白了自己的问题。考虑到他也没做过十恶不赦的事情,而且很多事情都是在高安雄的授意下去做,省纪委给予了他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同时对他进行降职处分,我们组织部将他调离乌山县,到省安监局监察大队任常务副队长,主要管小企业安全生产,同时要求他重点抓好乌山闯龙门小商品市场的安全生产指导督查工作。省纪委方面也已经同意了。梁省长,你觉得我们的处置妥当吗?”
梁健说:“省委组织部作出的安排,肯定已经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因素,更何况省纪委也已经同意了,肯定是妥当的。”王永梅笑笑又道:“上次跟毕华部长的银怀之行,真的是收获满满啊!我们还发现了一个能干的年轻干部。”梁健好奇地问道:“是谁啊?”王永梅道:“就是那个女副县长何洁玉,很有干劲,各方面素质也很好,关键是懂得坚持。”梁健故意道:“可惜,个性太鲜明一点。”王永梅笑道:“她这个年纪,个性鲜明一点没什么不好。说白了,男领导,也喜欢个性鲜明一点的女干部,不是吗?”
王永梅的目光盯着梁健。梁健想说,你干吗这么盯着我呀!然而,他最后还是说:“还需要锻炼、需要磨砺。”王永梅莞尔一笑道:“对,我们已经将她列入了县区长的后备人选,等乌山县闯龙门小商品市场的提升整治一结束,可能就考虑给她调岗锻炼。”梁健说:“永梅部长真的是慧眼识巾帼呀!”梁健用鲜榨饮料敬了敬王永梅。
毕部长的电话是在晚上打过来的:“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梁健,你这个事情做得好,做得真好!”梁健只是道:“要感谢毕部长、崔部长的关心和支持。”毕部长道:“我是想关心,可有时候也是有心无力。但是,崔部长是真的关心你啊!”梁健抱歉地道:“毕部长,可说实话,我也给你们都添了麻烦。有些事情我也做得不妥当,比如像鸳鸯浴之类的非常规手段,也不入流,不像是阳谋,而更像是玩阴的。”毕部长道:“这也是一个问题,但是你能够意识到,就充分说明了你有反省能力。这一点非常好。我们相信,你会更加成熟。”梁健马上道:“谢谢毕部长的信任。”
毕部长又说:“今天,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这件事情开始,高层首长才算是真的注意到了你。那天我和段首长一起去了高层首长那里,高层首长在批评了我们弄错情况之余,还问了一些你的情况。平时,高层首长对省级干部最多问一句,就不感兴趣了。但是,关于你,他竟然问了两句。”
一句和两句,真的有区别吗?梁健心中暗笑。也许只有毕部长这样长期在组织战线工作的人,才能体会“一句”和“两句”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区别。既然毕部长说这是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一种信号。梁健立刻感谢道:“谢谢毕部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毕部长道:“还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了。下次你来华京的时候再说吧。”梁健说:“是,这里一得空就回华京,拜访毕部长。”毕部长道:“以江中的工作为主,稳住,一如既往。”
“稳住,一如既往”。
挂了电话之后,梁健将这话重复了两遍,牢牢记在了心中。梁健猜测,毕部长说的不方便在电话中说的“还有些事情”,应该是跟副书记职位有关系了。梁健的心中不由激动了一阵。尽管梁健对自己说过,到江中的真正目的,并非是为了职务,但是有了越高的职务,就能干越大的事业。所以,面对一个更高的职务,梁健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的。关键还是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继续前进。喜欢我,可以关注我的个人微信公众号:行走的笔龙胆。




官场局中局 2171戚明阻扰
金灿走了进来,她头发剪成了碎发,微微垂于两耳以下,还不到肩头,脸蛋精致而光洁。她今天身穿的套装,胸口不低,但是饱满的部分还是高高隆起。总的而言,梁健看到的是一个更加精神焕发、气质优雅的金灿。权力可以改变一个男人,同样也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当了政府秘书长后的金灿与当副秘书长时的金灿,也是大不相同。
梁健见到这样的金灿,不知为何,心情都大好了。他说:“金灿,看来秘书长这个岗位你适应得很快。”金灿没有笑,却是很沉稳地道:“其实才刚刚开始,复杂的事情都还没有遇上过呢。李秘书长说,让我要有心理准备,任上肯定会碰上问题,也许是很复杂的问题。”梁健笑了笑说:“我们工作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问题。问题永远都会有,也永远解决不完。当干部的,就是在解决问题、处理矛盾中,丰富自己的经验、完善自己的人格。想明白这一点,也许就不会太担心未来的问题和矛盾了。”
其实金灿这几天,为了适应秘书长这个新的、更重要的岗位,心里还真有些焦躁、不安和紧张。此刻,听梁健这么一说,她是真的有些领悟了:当领导就如冲浪选手一般,问题就如冲过来的海浪,如果你把它看成是可怕的东西,那就会度日如年、处于焦虑当中;但如果视之为一次次的挑战和训练,那心态就完全变了,甚至会渴望这样的挑战。金灿说道:“谢谢梁省长的教诲。”
梁健笑道:“教诲谈不上,只是跟你分享一下我的体会和感受。对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金灿就将手中的文件夹,翻开,送到了梁健的跟前。梁健看到这是一个方案,标题是《关于省政府办公厅内设机构中层竞争上岗的方案》。梁健点了点头道:“是该搞一次竞争上岗了,年轻干部积压不得。”这是梁健一贯的想法,他自己也是从乡镇上来,曾经就被领导打压过,感同身受,为此也不希望手下的干部遭遇那种苦苦等待的情绪。这种情绪,搞不好就会让人心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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