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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舟行水上
众人心一沉。
人生自古谁无死,又有谁人不怕死。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黄大老爷一向脾气暴躁,若不是黄老太爷一力压制,早就不知惹出多少祸事来。若是黄老太爷西去,无论如何,黄大老爷大抵都是要迁怒一番的。
黄老管家听到“还有一口气吊着”几字,登时打起精神,赶紧扯着林慧的袖子只管往屋里走,倒将几位医者吓了一跳,也不知是什么来路。
正房放着厚厚的门帘子,打起门帘,一股浊气扑面而来。
林慧本就被黄老管家拖着走得急,呼吸稍乱,只觉得气闷不堪。
屋里躺着病人,自然透不得风,窗子也都是关着的,光线十分昏暗。林慧半晌才看清楚,床前竟是跪着一地的人。
前头几位年模样的,看样子应该都是儿子辈儿的,后头还有十来个年轻的,自是孙子们了,两边儿跪着女眷,还有几个小孩子,被拘在母亲身边。
床边儿坐着一位老太太,正抬擦眼睛,估计是太夫人了。床后头影影焯焯还有几名女子,不知什么身份,大抵是姬妾之流。
六柱床半掩着帐子,老太爷又盖着被子,几乎完全看不见。
众人听到动静,只见黄老管家闯了进来,还拖着一名面生的青年。
黄绍之黄大老爷十分不悦。老太爷显见是不行了,谁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交待几句,大家伙儿都屏声静气地在这里等着,连两岁的孩子都不敢哭闹。黄忠老管家虽说跟着老太爷年头长,身份不一般,可毕竟还是下人,此时闯进来实在不合时宜。
黄老管家却根本没看大老爷或者任何人的脸色,只管推林慧,道:“神医快过去看看,我家老太爷可还有救。”
神医
众人听到这个称呼,都不禁转过头来,对林慧打量了一番。
本来请医者这样的事情是不用黄老管家出面的。这城里头最有名声的医者,黄府派个管事过去,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只是黄老管事心忧急,见王杜仲来了也没法子,径自跑去松鹤堂想请王杜仲的老父亲王老爷子,连先问一声王老爷子的行止都忘了,结果白跑了一趟,却遇到了林慧。
这大概就是所谓有缘人吧。
房昏暗,林慧看不清各人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似乎善意缺缺。
所谓神医,怎么也得是花白头发、仙风道骨之类吧
这个竟然还皱着眉头的年轻公子是神医
大老爷还没开口,四老爷忍不住先发飙了。
四老爷黄绍荣是黄老太爷最宠爱的小儿子,老太爷突发急病,最是忧心如焚,此时便开口喝斥道:“黄忠,你乱来什么还不快出去”
黄老管家根本不予理睬,只管推林慧往前去。
就是地上跪着的人太多,一时过不去。
走前两步,林慧倒是见到了黄老太爷的脸。
脸色青白,浮着一层湿冷的汗,呼吸十分轻浅,既使隔着被子,胸口看起来也似乎有所高起。
在马车上已经听黄老管家大概说了老太爷发病的情形,林慧多少心有数,此时更添了两分把握。
“这里人太多了,必须都出去。”林慧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晰。
出去让谁出去让大家都出去
这人当自己是谁
要是老太爷忽然醒了,说上两句要紧的话,而自己竟然没听见,那怎么能行
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动的。
黄老管家急了,这么多人,连走过去都费劲儿,让神医怎么看病如今神医发了话,当然得出去了他就近拉起房的小儿子,直往外推,口一个劲儿叫道:“没听见神医说么,快出去,快出去好让神医给老太爷看病啊”
四老爷气得也不跪着了,跳起来转身冲黄老管家吼道:“黄忠你个老不死的,跑来捣什么乱最该出去的就是你还有这个什么见鬼的神医,都给我滚出去”
黄老管家半张着嘴,连眼泪流到了口也没发觉,只觉得心痛欲死,自己好不容易碰到个神医,好不容易赶着回来,好不容易还有这么一丝的希望,竟然要滚出去。
林慧倒是毫不含糊,立刻就开始往外走。
人家都让滚了,难道还赖死不走么。
走到门口,她还顺便拉了黄老管家一把,“走吧,这屋子关门关窗的,总共就这么多气,已经有这么多人在跟老太爷抢了,快点走,还能给老太爷多留几口气。”
这话不怎么听。
屋子里的人神色异样,难道自己在这里是在抢老太爷的气,让他老人家早点儿归天这年轻公子话暗示的意思,听起来实在别扭。
“等等”说话的是老太太。
儿子孙子们各有想法,这些老太太都知道,保不齐还有恨不得老爷子早点去,好立时分家产的呢。
只有老夫妻多年,最是舍不得。
黄忠从来不是莽撞的人,必定有缘故在其。
再说,这年轻公子说的话,似乎有那么点子道理。
老太太指了指几个儿子:“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请这位公子过来。”
黄老管家得了这句话,看林慧站在门口并不挪动脚步,又哀求道:“林公子,好歹给我们老夫人个面子。”





极品闲医 第五章 嗤嗤
眼看黄老管家又要出动下跪这一招,林慧苦笑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老夫人发话还是很有用的,不多时屋里的人便屈指可数了。除了几个儿子,只有一个看似孙辈的年轻男子留了下来,女眷竟一律退下了。
林慧点点头,她觉得还应该把门窗打开,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直接上前摸了一下老太爷的脉息,然后掀开被子俯身听了听老太爷的心跳和肺音,觉得可以确诊了。
老夫人和几位老爷都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没有人说话。
老夫人刚才说得话已经意思很明确了,给这位“神医”一个诊视的会,再多说也无益,且看这“神医”有何段。
林慧直起身子,将屋里的人扫视了一遍,才开口道:“老太爷今天早上生气了。”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询问。
大老爷和四老爷的脸色变了。
四老爷直接怒气冲冲地问到了黄老管家的脸上:“你跟这小子胡咧咧了些什么”
这倒实在是冤枉了黄老管家。
黄老管家虽然跟随老太爷多年,如今却早已不在老太爷身边伺候了。老太爷起病的情形其实并不十分清楚。
四老爷如此表现未免有欲盖拟彰之嫌。
林慧没理会他们,看似从容实则疾速地从怀将针包取了出来。
自从见到安邦侯世子拿出来的匕首,林慧对这个年代的冶金业便抱有极大的希望。
可惜那把匕首还是被回去了。
冶金工艺果然并不令人失望,针具的制造工艺远超所期,林慧如愿打制了金银各一套针灸用具,还未雨绸缪地将术刀、缝合针和空心套针等不太常用的东西也制作好了。
如今她拿出来的便是空心套针,不过是看起来比平常的针粗一些,长一些,现在正合用。
大老爷见她拿出针来,张了张嘴,也伸了出来,却最终没有制止。
老夫人距离最近,就坐在老太爷旁边儿,犹豫了一下,也没阻拦。她当然知道老太爷就是因为生气才弄到如此地步的。
何况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四老爷却不让了,恶声道:“什么神医,信口胡柴的神棍还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不能胡乱动”
“信口胡柴”林慧微微一笑,声音清冽带了两分嘲讽,转身便扯开老太爷的衣襟,对着老太爷的右胸,直接一针插了下去
黄家人登时呆了,想不到这年轻公子这么大胆,不是小心翼翼地认穴针灸,而是直通通地捅下去了,还是胸口
这针又粗又长,插进胸口足有两寸深
咕咚
什么声音
林慧发现,呃,发出声音的可不就是自己。自己现在正摔倒在地上,毫无疑问地和大地在做亲密接触。
一只穿着千层底皂靴的脚,正在向自己腰间袭来。
冷不防被踢倒也就算了,还想再来一下
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啊
林慧反应不慢,伸轻轻一扫,在那条腿的腿弯点了一下。动的年轻男子只觉得腿上一麻,这一脚却再也踢不出去了。低头便见到那可恶的莽撞“神医”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黄老管家赶紧拉住少爷,这位小爷从小儿在老太爷身边长大,对老太爷祖孙情深,此时心情大乱,搞出事体来总归不合适。
黄少爷黄厚东还想继续追打,可惜林慧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早已躲到两丈开外去了。
就在此时,昏暗的房间里,忽然传出“嗤嗤”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从少爷和林慧身上转开,立时发现,这声音是老太爷身上发出来的。
正是从那空心针之有气体嗤嗤而出
木雕泥塑大概是对众人最好地形容了。
所有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长针露在外头一寸多长的针尾。
足足过了大概一盏茶时分,嗤嗤之声才慢慢减弱,而老太爷的情形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胸口起伏增大,气息渐渐深厚平稳,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
林慧上前收了针,俯身听了听,老太爷喉间作响,显然是醒了,接着便猛然咳嗽起来。
众人连忙一窝蜂涌上去,将老太爷扶坐起来,捧上痰盒来,咳了一阵,吐了两大口痰之后,老太爷似乎清醒了些,张目四顾,略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倦得很,要睡一下。”
大老爷十分惊喜,无论如何,显然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正要张口说话,却被老夫人抢了先。只听老夫人十分欣喜的声音说道:“折腾了这许久,好好的人也该乏了,正该好好睡睡。可要先吃些粥水”
老太爷却已合上眼,竟转眼便睡着了,显是十分疲惫。
众人不免又是心一惊,幸好仔细看去,老太爷双颊微红,呼吸平稳,没有什么危象,只得在老夫人指挥之下,将老太爷妥妥帖帖地安置好了,让他老人家好生休息。
老夫人又在床前端详了半晌,终于放下心来,觉得老头子这条老命似乎还能留在世上。
转身寻找的时候,却发现神医不见了。
此时林慧正坐在马车上,拉起裤脚,看着自己的脚踝。
那个什么少爷下脚真是狠,右脚踝竟被踢青了一大块。
黄老太爷的病不难断症,不过是气胸罢了。
别小看气胸,救治不及时当真是会死人的。
好不容易遇到个开门红的病人,疗效还没完全看出来,竟然就被下黑,不对,是黑脚,实在是太过份了。
林慧很生气。
看样子黄老太爷应该能缓过来,林慧毫不犹豫地直接趁乱走人了。
门外的几位医者不知就里,又是外人,自然不会阻拦;黄家的下人看着黄老管家将人带进去的,没得主家的吩咐,也没敢拦着。
于是,林慧就真的走了。
不过林慧心里淡定得很,让你踢我,呵呵,有你们求我回去的时候。
等到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慧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人家不知道自己住那里,怎么来求自己呢
难道这一脚白挨了




极品闲医 第六章 银子不是问题
别的不说,第一桶诊金总得弄到啊。
一时没想到法子,林慧决定还是先吃晚饭比较好。
食为天,还是吃最重要。
吃的重要性一向得到所有人的充分重视。
大家伙一起动。
挑红豆是个有趣的活计。
矮炕桌的一侧被垫高,变成斜坡。圆润的红豆顺着桌面流畅地滚下来,落在下方的盆儿里,而混在里头的砂石就没这么顺溜了,立时原形毕露,被小可儿灵巧的小挑走。
挑了两遍之后,纯洁无砂的红豆被清洗干净用砂锅煮的绵软,再加上麦芽糖和少量猪油,制成豆馅。
还没等豆馅被包成红豆包,林慧已经吃了一碗。
好吧,林慧心里承认,红豆是自己的最爱。
精巧雪白的红豆包,酸甜可口的番茄蛋汤,碧绿的凉拌黄瓜,再加上一碟京酱肉丝,晚餐足够丰盛了。
林慧放下汤碗,心满意足地抚慰了自己的肚子,正打算来一杯饭后茶的时候,院门被拍响了。
砰砰砰,很响。
这动静不对。
这小院儿也住了几个月了,左邻右舍也有些往来,至少有个脸熟,若是有个什么事过来走动,一般都是在外头直接叫老周头,即便叩门也是用门环扣那么两下而已。
如今这显然是拳头擂在门上的声音,来势汹汹啊。
老周吓坏了。
按他这几十年的经验,这么凶上门的,若不是债主,多半就是衙门的人。
民对官,天生矮几分。
擂门的声音更响了,明显带着两分不耐烦。
林慧皱了皱眉头,自己好像没惹谁啊。
老周头抖着终于打开了院门。
呼啦啦一下子进来了十来个人。
老周看清楚了,领头的就是这附近的里正王大官人,还有一名府衙的衙役。
衙役都有特定的服色,很好认的。
老周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最近在做梦,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遇上这么好的主家,好吃好喝没苦活儿,不打不骂不训斥。现在好梦果然到头了。
王里正很明白自己的身份,自觉比赵衙役退后半步。
赵大福,人家那是衙门里头正经班头,可是正正经经的吏员
赵班头心里很不爽,自己可不是什么民夫壮丁之流,乃是衙门里头有编制的
本来过了申时,今日就算交卸差事,可以家里去了。最近新纳了孙员外家的小丫鬟做小,正在热乎头上呢。
那小丫鬟被调教的又娇媚又听话,随便舞弄也不恼,比自己的正头娘子不知道有趣多少倍,赵大福满心都盼着赶紧下差回去,谁知道上头竟交待了新差事,要找个什么姓林的年轻大夫,找不到不得回家。
能让大老爷出动全衙的人来找人,这来头肯定不小。
赵大福不敢埋怨人家,更加不敢埋怨大老爷,他心里头只恨这个什么林郎。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肯定是这林大夫看病出了毛病,得罪了人躲起来了,害得自己也得跟着忙碌。
毕竟是多年的老公人了,赵大福心里虽然憋气,倒也不敢怠慢,飞快走访了自己辖下的几个里正。
里正们对自己区域里头的人口情况最是明白不过了。
没想到还真有个年轻的林大夫在自己的辖区,难道这个就是上头要找的人
无论是不是,赵大福都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不枉当年老娘给取名叫大福,果然有福气。
开门见钱,必定有利可图,这是衙役们赚钱的不二法门啊。
即便这小子不是要找的那位林大夫,可平头百姓谁不怕到官府走一遭啊自然得花钱求免。
如果是的话,那更是财源滚滚啦。但凡要点儿脸面的,都会狠狠地塞钱,免得被难看地绑走。至于进了衙门之后,那要钱的门道更是花样百出,保证让这姓林的小子倾家荡产。
一想到很快就有外快,可以给新纳的小妾买些个新奇玩艺儿,赵大福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皮笑肉不笑地喝问道:“谁是林郎啊”
林慧站起来,拱了拱,微笑道:“我就姓林。”
赵大福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慧,果然很年轻,看来里头没活儿,多半儿将那位来头很大的人家看病看坏了。
“你是看病的大夫”赵大福的语气加了几分凶狠。
“嗯,略通医术。”林慧答得很含糊。大夫这个称呼不是乱认的,一般来说,要经过医承局的考核才能正式行医,被称为郎或是大夫。只是医承局的考核不仅要考医术,还要审核医者的身份和师承,所以林慧只能敬而远之了。
赵大福错误理解了林慧的态度,觉得这油头粉面带点儿娘娘腔的小子显然是心里有鬼,所以才含糊其辞,妄图蒙混过关。
“哼哼”赵大福左右转了转脖子,下巴抬起四十五度,冷冷说道:“你小子事发了”
事发了
林慧猛地睁大眼睛,盯住赵班头。
难道黄老太爷竟然挂了
这个不至于吧。
自己虽然一生气走了,可之前明明看清楚了,黄老太爷千真万确是醒过来了。
气胸这种病,来势汹汹,看起来固然吓人,不治疗也确实要人命,但是一旦缓解,基本上生存率还是蛮高的。
“到底什么事儿”林慧定住心神,淡然问道。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赵大福大怒,几乎忍不住要抬给这小白脸几巴掌了。真是的,大爷的,到底什么事儿大爷我也不知道啊。
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掏银子出来
老周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回屋子里头取了些铜钱出来。他上只有几百个铜钱,平日里买些零碎东西使用。
“这位爷,”老周头鼓足勇气凑了过来,“有事儿慢慢说,这些先拿去喝茶。”
看着老周头抖抖擞擞硬塞过来的几吊铜钱,赵大福自然没看在眼,一巴掌打得四下飞散。
老周头转头焦急地示意林慧,人家嫌少,快拿银子出来。
林慧忽然笑了,缓声道:“银子不是问题。这位怎么称呼,不如坐下来好好说说。”
说着,她从袖口拿出了一张银票。




极品闲医 第七章 问题是谁的银子
赵大福喉结动了动,暗暗吞了口口水。
“这是咱们衙门里头的赵大福赵班头。”王里正适时迈前了一步,开口介绍了一下。
能做里正的,都是八面玲珑极有眼色的人物。其实王里正就是这一带最大的乡绅,和林慧也多少算是点头之交。
既然有银子,大家自然都想分润分润。
跟着赵班头和王里正过来的十来位青壮,都是王里正刚叫起来的民夫,自然是不坐的,一溜儿在门边儿守着,一副生怕林慧跑了的架势。
林慧笑眯眯地让周嫂子沏了茶,端了一盘子红豆包出来。
眼见百两银票摆在面前,赵班头和王里正都放缓了神情,坐下来再吃喝一番,愈加和气了。
赵大福心思转动,这姓林的小子显见是个有油水的,怎的能将这油水留在自己上,却是大有讲究。
抓人当然容易,可是,人抓到衙门里头,那油水的大头就去了师爷、牢头等人之处,自己最多再帮着联络一下亲朋故旧往外捞人,只能落个跑腿钱。
王里正也暗暗打着主意,这小林郎搬过来时日不长,平日看着也就是小康的模样,想不到一出就是百两银票,看来底子厚实得很,怕是背后有人也不一定。若是今日这一关过得去,日后还需多加留意才是。
林慧倒懒得揣摩他们的心思,虽说街坊们知道自己懂医,但并没有人过来求治,自己真正出治病也就是黄家这独一份儿,本来还头疼怎么让黄家找到自己,没想到人家段这么厉害,居然能出动官府的力量。
在大官府小百姓的体制之下,找个人太容易了。由于人员的流动性很小,通常来说左邻右舍都是很熟悉的,但凡有些变动,自然引人注目。再则,迁入迁出都要在里正处报备,所以,除非是故意隐匿,要寻找一个有特定身份的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既然被找到了,那就正好趁达到自己的目的。
林慧的目的很简单,银子。
她笑眯眯看向王里正,问道:“王伯父,到底这大张旗鼓地找我,是怎么回事儿啊”
王里正苦笑了一下,却没有答话,只是看向赵班头。
赵大福半垂着眼睛,将口的红豆包咽下去,又慢吞吞喝了半盏茶,才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其实小林郎应该心有数才是。咱家也是不清不楚,要不,小林郎跟着走一趟,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话说得矜持,另带几分威胁,其实倒是大实话,上头没交待,赵大福也不知内情。
林慧看了赵大福两眼,声音放冷了两分,道:“走一趟容易,不知赵班头有没有带牌票来呢。”有银子镇着,林慧说话也不算十分客气。
官府捉人,也不是空口白牙随便抓的,按道理要有推官或是府尹的牌票,类似拘捕证。
赵大福心想,要是有牌票,那就不是现在这情形了,眼见林慧外软内硬有些棘,兼且眼热那百两银票,便说道:“这次府尹大人派了许多人出来,也不知那位兄弟能找到小林大夫,自然不会发下这许多牌票来的。如今差事重要,小林郎还是过去一趟,不要为难在下的好。”
林慧不答话,只将那银票向前推了推,微笑道:“既然没有牌票,想必也只是要找人,没有要抓人一说。赵班头只管将这银票收了,回去回话便是,正好帮我带个话。”
暂时不抓人,问题不大。反正让人看牢了,也飞不到天上去。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一番。
赵大福再也忍不住,将那银票两根指头拈过来,且压在茶盅下头,问道:“小林大夫要带些什么话”
林慧笑道:“请转告找我之人,前次的诊金需纹银百两,还请先付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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