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门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冷钻
“哦?我这两个身份性格上也有差异么?”我不禁感到分外的好奇,埃娜似乎没见过另一个我吧……
“呵呵,这是显而易见的,你带着面具的时候,看到剑脊龙挣脱了束缚以及看到沙蜥龙攻击我的时候竟然转身就跑,而你不带面具的时候,杀了剑脊龙打败了阿郎基特,似乎还击退了龙九帮那个不可一世的龙九,甚至差点杀掉了阿加力,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恐怕不仅仅是武功的原因吧,呵呵……”埃娜笑嘻嘻的数落着我的糗事,让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这个……那个……校长,我想去看看阿冰的伤势如何了。”丢脸啊!然而我这顾左右而言它的举动却让埃娜更加放肆地笑了出来。
“的确,埃娜说得很对。冷羽,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你的伤是因为洛克的原因,这样洛克也许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同时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份,对我们今后的工作也是非常有利的。”校长捋着胡点头赞许地看了看埃娜。
我噘起嘴斜着眼瞪着天空,故意不去看他们,暗自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哎,只是如此没有出息的一生,实在是让我感到窝囊啊!
赶到医疗室的时候,医生说病人已经回寝室了,体内的寒毒并不严重,却也无法快速排出,只要多休息几天,慢慢就会好转的。我松了口气,连声对医生说了好几个谢谢,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来。
走进了寝室楼,摘掉了面具,用衣带遮住了我的额头,将真气在全身缓慢的运行起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朝寝室走去。当我看到阿冰的时候,雪城月正呆呆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看着她窈窕而又落寞的淡蓝色背影,我悄悄的走了进去,没敢惊动她。
阿冰躺在我的床上冲着我微弱的笑了笑,双唇依然发白,身上还盖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厚棉被,却似乎仍冷得瑟瑟发抖。我轻轻的坐在了床边,伸手握住阿冰的手,一股摄人的冰冷立刻顺着他的手传到了我的手心。他的手依旧那么娇小柔嫩,如今再加上无比的苍白,真是让人有点惨不忍睹了。我微微的叹了口气,哎……想不到诺大一个赫氏,竟然连一个司凯尔的寒冰真气都化解不了,看来赫氏的武功方向偏向于魔法了……
我闭上了眼睛,缓缓将自己体内的破魔真气输入了阿冰的体内。说实话,我的真气能否对付司凯尔的寒冰真气,我还真没有底。不过反正没什么坏处,姑且试上一试也好,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啊!
阿冰浑身微微一颤,我的真气在运行到他的胸腹间时突然便遇到了两股力量的抵抗,一股冰寒无比,另一股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感觉起来纯正浩大,却只是紧紧的守护在他的胸前和小腹处,并不四处游动。我微微地皱了皱眉,歪着头想了想,又缓缓地运功去分别试探。冰寒的气劲对我的真气反应相当强烈,几乎是想*着阿冰的身体对我的真气进行反噬,并趁机侵入我的体内。而另外一股则对我的真气只是稍稍加以阻挡,却并不反抗,我查探了半天,也感觉不到它对阿冰的身体有什么样的影响,反倒似乎是在保护着阿冰一样。
我微微一笑,看来阿冰暗中还得到了什么高人的保护,以至于那寒冷无比的真气无法伤害她的五脏六腑。放下了担心,我便着手开始了我的清理工作。
司凯尔的寒冰真气虽然厉害,却毕竟有限,而且比较冲动,我只是稍加引诱,便将它完全的引到了我的身上,接着我浑身澎湃的真气立刻对它进行了秋风扫落叶般的围剿行动,几下就将这股可恶的真气彻底消灭掉了。
剩下来的就是给虚弱的阿冰输入一些真气进行调节了,随着我真气缓缓的输入,阿冰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渐渐连他的手也暖和了起来。
“谢谢……对了,冷羽怎么样了?”刚刚恢复的阿冰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便立刻担心地问起另一个我的情况。
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他没事了,只是还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这时在窗户边上一直发呆地雪城月突然转过头来惊讶的叫道:“你怎么来了!我给你留言说下午才见面的啊?”留言?我没看到啊……还没等我回话呢,却看到阿冰翻开被起身下床,雪城月便再次惊叫了出来:“阿冰!你已经好了么?”
阿冰微微一笑说:“阿月,龙羽大哥已经治好了我啊!”说完走到窗边轻轻的拍着雪城月的肩膀低声说:“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么,我先出去了哦,出去的时候记得锁门啊!”
阿冰回过头来冲着我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又指了指雪城月做了个很伤心的表情,便轻悄悄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你……”雪城月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嗫嚅着双唇刚犹豫地说了个“你”字,便低下头去,任由那黑亮顺滑的长发扑泻在胸前,突然便耸动着双肩哭了起来。
“我都听冷羽说了,你要和司凯尔订婚了是不是?”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真是让我头大啊,刚才校长要我去参加挑战时,我还有借口说因为自己生存下来的几率小而加以推辞,可如今,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雪城月在我面前梨花带雨的哭着,我竟然有一种无论她说出什么要求都立刻会答应她的冲动……哎,美女,真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动物啊!
“是的……”雪城月小声地啜泣着,咬住自己的下唇轻轻的走了过来,依顺地坐到了我的身旁。这是距喝酒之后,第二次近距离的接触到雪城月了。闻着她身上那股熟悉而又让人心旷神怡的淡淡芳香,感觉着她娇软火热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裙衫轻轻的贴在我身上,我心中微微一荡,竟忘了该怎么说了。
“……我爷爷曾经为了我两次拒绝了拉奇特的求婚,但这一次拉奇特却借口说我们家族擅自将盐货卖给了不法商人而从中牟取了巨额利益,通过元老高参会议让银行冻结了我们家族的大笔资产,说是要采取强硬的手段来进行彻底的调查,甚至严禁其他家族通过银行来进行资金援助。哎,现在家族中不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还有人当着我的面骂我自作清高,为了自己的面,不顾家人的死活。虽然爷爷依然护着我,但是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却因为这件事情而搞得心力交瘁,一夜间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似的……”说到这里,雪城月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无奈地摇着头,双眉轻轻地拧在了一起,胸前的两顺长发似黑色的缎带般也随着她的头轻轻地飘动着。我看着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秀丽绝伦的雪嫩脸颊上缓缓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濡湿了她淡蓝色的丝裙,竟仿佛是滴在我心口上一般,让我的心跳逐渐的沉重起来……
我暗自点了点头,怪不得拉奇特如今敢逼的这么急,原来是有恃无恐啊!洛克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把握拉奇特的动向,不然以他那种变态的性格,不可能会不全盘托出的吧。
“你……你……”雪城月又开始“你”起来了,拿眼睛偷偷的瞟了瞟我,又黯然地低下头去,让胸前那水亮的乌黑长发也垂头丧气的贴着脸颊淌到了膝上,泪珠顺着挺翘可爱的鼻一滴滴的滑落,一双明丽的星眸不停的眨动,让那长长的睫毛也跟着一刷一刷的,红润鲜嫩的唇被整齐而又细碎的贝齿咬得微微发白起来。
我的心突然不受控制般的狂跳起来……难道雪城月想说:你就不能先娶了我?
然后呢?然后……我就是世界上五大家族中赫赫有名的冬剑家族的继承人?!每天搂着娇媚动人的雪城月那纤细娇柔的小蛮腰进出各种各样的舞会商会,周旋于各个阴险狡诈类似于拉奇特一样的恶毒人群之中?也许一天最幸福的时刻,也就是在晚上和雪城月……咳咳……的时候了吧,可是面对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那么多旗下的公司都要我打理,那么多人要我面对,我还有时间去和雪城月……咳咳……么?而且像我这样一个对经商一窍不通的白痴,加上额头上还有一个奴隶的标记,恐怕雪城月的爷爷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就让我卷铺盖滚蛋了吧……
正当我面红心跳胡思乱想的当儿,雪城月终于鼓足了勇气,轻声地又说了句:“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了么?”
我愕然地看着她,支吾了半天后才呐呐地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啊……”
说我去帮你挑战么?可惜,我没那个自信能赢啊……我的确是要去挑战,也的确能在她面前如此地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去打败他的!还会顺便阉了他让他和你永远地说再见。”可惜,我要是输了,那么对她的打击恐怕会更大。对于司凯尔的实力,仅仅通过两次完全不正式的交手,是没办法确实了解的。校长都说了我赢的希望只有五分之一,我又怎能当着她的面来夸下海口呢?!而校长的计策,也必须*我伤了司凯尔后才能实施,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也无法拿这话来安慰雪城月了……
没有把握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此刻的我,有勇气面对一切困难,就算和洛克决斗我也决不会皱一皱眉头,可就是那句能够让她安心的话,我却无法说出口。就好像明知道毒能够让人产生一时的麻醉,来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可一想到醒来时的痛苦,和继续寻求麻醉的迫切和无奈,就让我紧闭了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摘下了面具的缘故,让我不再那么冲动,而是什么事情都从最后的得失来考虑问题了……一想到万一雪城月会因为过失望而自杀,我的心就不由得一阵紧张……
雪城月苦涩的笑了笑,突然抬起头来,用手将长发撩到脑后,抽泣了一下鼻哽咽道:“如果我真要嫁给司凯尔那个混蛋,我肯定不活了。这辈……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的厌恶过一个人,呵呵……”她无奈的苦笑起来,接着又痛苦地摇着头继续说:“今天看到他那副无耻地举动,不仅打伤了冷羽,就连阿冰他都不放过……天哪!为什么老天就不打个雷把这种杂碎给劈死呢?!”
看到她绝望地看向窗外的天空,我本来想说凭那杂碎的功力,一个雷恐怕也只能将他那层油皮给打焦,外加上一个洛克,就更伤不了他了……现在却只能乖乖地将这话吞进肚里,陪着她默默地看着那一片宁静的蔚蓝。
沉默了半晌后,雪城月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又缓缓地说了起来。
“从小妈妈就教我,做人一定要坚强,逃避责任或困难,都是懦弱的行为。妈妈去世后,爷爷又告诉我,世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是人的心带给他自己的。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因为希望亲人能永远陪伴着自己,对死亡的痛苦是因为人心中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死后未知的惧怕,失恋的痛苦是因为希望爱情给自己带来快乐,而被人背叛的痛苦是因为希望朋友对自己绝对的忠诚……”
我静静的听着雪城月的话,不由得想到了阿呆带给我的痛苦……那种被人出卖的痛苦,被人呼来喝去肆意凌辱的痛苦,额头上被屈辱的写下奴隶烙印的痛苦……难道也全都是我的心带给我自己的么?那么我心里又在希望惧怕着什么呢?
“记得爷爷说对我这句话的时候,我都快要被自己饿死了。因为妈妈的死,让年幼的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当时我每天都对着妈妈的画像发呆,渴望着妈妈能够从画中笑着的走出来,再亲亲我,抱抱我,给我讲故事。有好几次他们趁我睡着了,将画像藏了起来,我就咬破手指,在地上画妈妈的样,一边画一边哭。因为我曾听妈妈讲过一个故事,是说一个公主很思念一个死去的王,于是她就用自己的血和泪将他画出来,最后公主终于又得到了她的王……那个时候,我对外界的事物不闻不问,也不吃东西,爸爸就叫女佣强喂我,捏着我的鼻喂我,结果我差点被憋死了,还是没有张嘴吃饭。后来爸爸只得放下工作亲自来喂我,于是我就吃一口,吐一口……”说到这里,雪城月无奈的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我不吃饭,是因为以前总是妈妈来喂我吃饭的,她每次喂我吃饭的时候,都要讲一个很好听的故事,等讲到精彩的地方时,就会突然停下来,笑嘻嘻的眨着眼睛对我说:‘傻丫头,想听后面的么?来,吃一口妈妈就给你讲……’……”
说到这里,雪城月停了下来,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弧形优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如果现在妈妈还在的话,她一定会力反对这件事情的吧……”雪城月痛苦的歪着头哽咽着,而她那晶莹的泪珠又开始顺着那光洁如玉的脸颊一滴接一滴地滑下……
赫氏门徒 第三十二章
我记得,那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一天晚上,原本牢固的石洞因为再也承受不住积雪的重压,坍塌了下来,师父和阿呆同时扑过来用背承受住石块的重击,来保护依然沉睡的我。当时阿呆被连续几块成吨重的巨石砸的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却依然用双手死死的撑在我的两旁,没有倒在我的身上。
接下来的几天,阿呆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且高烧不止,因为他体内的真气排斥一切外来的力量,所以就连擅长治疗的师父也束手无策。昏迷中的阿呆,时不时的就突然振臂狂嘶,高声哭喊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接着便低声急切地说着:“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撑住啊!……”一旦说到这里,他就会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不要!……”接下来,便痛苦的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持续着长时间的默默哭泣……
我很好奇地问师父,为什么平时就算被我的剑砍到了也不会皱眉的阿呆叔,睡着了却会哭的这么厉害呢?
当时师父只是很慈祥的看了看阿呆的脸,接着慢慢走到了屋外,才悠悠地说出了上面那段话来……
那个时候的我,无法明白阿呆心中的痛苦。即使对于眼前的雪城月,我也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伤心,聆听她的痛苦,却无法感同身受,唯一和她一样的地方,也只是我同样非常的痛恨那个叫做司凯尔的混蛋了。我没有爹妈,是师父将我一手带大的。从未体验过父母疼爱的我,心里除了对师父的依赖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多的感情。曾经我也很喜欢过阿呆,只是在经历过那件事情后,我就不再对他抱持什么好感了……
其实说起来,雪城月再惨,也只是嫁给了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罢了,结婚以后,虽然说没有了甜美的爱情,可是依然自由,依然富有,可能还会更加高贵……而我,却曾经被卖进过武斗场,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除了对生的渴望外,心中的一切希望都已被那漆黑的禁锢统统抹煞掉了……
值得庆幸的是,重获自由的我,并没有那种疯狂的报复心理和类似洛克一般的变态想法,失去过一切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拥有的幸福。曾经的我,向往着无限的权力和**的发泄,可在经历过这一切后,我已经慢慢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平淡。我很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再有人从我身边将它卑鄙的夺走的话,就算拼尽了我的生命,我也要将它拿回来……
我正想得出神呢,雪城月却突然轻轻地说:“好想喝酒啊,哎,可惜,好像没有人请我呢……”
我惊讶地看向她,却发现她正眨着红通通的大眼睛撒娇般地噘着嘴看着我。天哪!罢才还一副怨天尤人的惨相,怎么突然之间就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
“你那么穷,怎么可能请得起我呢?这样吧,我请你喝酒好不好?”雪城月嫣然一笑,站起身来,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我心下一阵黯然,听她刚才说话的口气,就象是在说:“好想有个人能挑战那个混蛋来救我呢,可你又打不过他,怎么能帮我呢?”
陪着雪城月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开口的问题,因为从刚才见到她起,我总共也就只说了一句话。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此时此刻,毫无经验的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进了老板的店里,雪城月挑了常做的那张桌,静静的坐了下来,扭头寂寞地看着窗外。女侍者走了过来询问我们想要点什么,雪城月却呆呆的毫无反应。我叹了口气,伸手将菜单接了过来。
点了几份平常客人们都爱点的菜,要了一瓶红酒,我一抬头,却看到雪城月依然在发着呆,便冲着女侍者笑了笑,将菜单还给了她。看着那位漂亮的女侍者刚刚走出餐厅,我此刻无比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厨房里那早已不再陌生的大叫:“哇!那个银头发的帅哥又来了!”然后便看到一大堆女侍者挤在厨房的门口探着脖向外看……
雪城月似乎也隐约听到了她们的叫声,冲着我微微一笑说:“你头发的颜色还真的很奇怪呢,是天生的么?”
“大概吧……”我含糊地说着,也扭头看向窗外。直觉告诉我,一定要逃避这个问题。
“大概?”雪城月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么?”
“啊……这个……我以前的头发只有一部分是银色的,所以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天生的了。我觉得如果要是天生的话,应该全都是银色的才对吧……”我支吾着躲开她的眼神,却不经意间看到阿冰从雪城月身后的大门外走了进来。
阿冰看到我们,冲着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别让我告诉雪城月他来了,然后便蹑手蹑脚的从那帮女侍者中“挤”进了厨房。我微微地笑了笑,却听到雪城月了然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我也想要一头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好酷哦!可惜我爷爷肯定不会让的,哎……”说完,刚刚恢复的一点神采又黯淡了下去,微微的皱起了眉说:“要是我能易容了逃掉该多好啊,可惜,我跑了是轻松了,可冬剑家族就更惨了……”
“我想……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吧……”我淡淡的说了句,便再次躲开了她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窗外。
“对了,你和阿冰怎么好象很熟的样呢?”想了一会儿,我终于问出了一句话来。天哪,大概我天生就不是会说话的人吧,她会怎么想我这句话呢?她该不会以为我在吃醋吧?!虽然说有那么点,不过我可以对天保证,我的好奇心绝对大过了我的妒意。
“呵呵,你一定是听冷羽说的吧,那个家伙,哈哈……”雪城月一提起另一个我,竟忍不住笑了出了,“你那个表弟总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事情都要阿冰帮他才能办好。我看哪,要是有一天阿冰离开了他,他不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死,就是被考试啊上课的教室在哪儿啊般的焦头烂额而死呢!”
我尴尬的陪着她笑了笑,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冷羽有你说的那么差么?”
雪城月可爱的歪着头,用手点着自己的下唇想了想后说:“他大概是属于那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吧,对什么事情都不了解,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以前住在哪里,怎么会对外面的世界无知到了这种地步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真的很聪明呢!虽然平时看起来傻呆呆的,有时候还有点幼稚,也没什么具体的例来证明他很聪明,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呵呵,很奇怪吧……”
我再次尴尬的笑了出来,这才想起来她居然顺理成章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冷羽的身上,对阿冰却避而不谈了……真是个贼丫头啊!算了,她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吧。
“对了,你要是突然面对一场你不愿意接受的婚姻,而且连回绝和逃避的余地都没有,你该怎么办呢?”雪城月突然冲着我问了出来。我措不及防下,只能乱转着眼珠,支支吾吾地说着:“嗯……如果真的连回绝和逃避的余地都没有的话……”我想来想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只好摇着头耸耸肩继续道:“大概……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听天由命么?……”雪城月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去,伸手轻轻的把玩着餐桌上的银匙。
“那么……如果还有那么点点儿希望,你……会放弃么?”雪城月依旧低着头,双手捏着银匙的两端,仿佛正看着银匙中的影,轻轻地问着我。
“不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不论用尽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坚定的说了出来,只是我实在无法想象,谁会强迫我这么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伙去娶个姑娘呢?估计那个姑娘不是天生残障就是丑得没人要了吧。
雪城月听了我的话,只是不住的点着头,却依然呆呆地看着银匙,并没有说话。
不久之后,女侍者端上来了红酒和菜肴,我和雪城月便默默的吃起来。我们除了碰杯的时候轻轻的说一声:“干杯”外,就再没说过别的话,雪城月总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决定着什么,时不时轻轻的蹙起眉来,紧紧的握住拳头,接着便仿佛惊醒般抬起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再次举起杯来和我碰杯。阿冰偶尔担心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瞅瞅,却并没有出来打扰我们。
这一顿沉默的午餐一直吃到了阿冰下班时才结束,我们一共喝掉了七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郁闷的时候喝酒,不出酒的味道,所以我喝得并不多,倒是雪城月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脸上的红霞浓得仿佛要滴出来一般,才在我的扶持下,走出了餐厅。
又闻到了那微微的酒香,混合着雪城月身上特有的清香,让我的心跳微微的加快。我扶着雪城月的香肩,让脚步踉跄的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走进了赫氏。此时的赫氏人并不多,但是两两行走着的生却纷纷停下来惊讶地看着我们,接着,男生们摇着头露出悲痛的神情,女生们则呆呆地看着我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议论,随后便有人大叫一声,掩面痛哭着离去……我惊讶地看着人们的反应,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扶着摇摇?晃的雪城月继续向前走去。
为了避免引起过多的注视,我不得不绕进了僻静的小道。虽然说远了点,可至少让我没那么尴尬了。
“干嘛要走啊!人家还要喝嘛!”雪城月噘起嘴,不依的使劲晃着头撒娇,让那乌黑闪亮的发丝飘飞起来,柔柔地扫过我的脸颊,弄得我的鼻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呵呵,你感冒了哦!”雪城月摇摇?晃的转过身来伸指点着我的胸膛,笑嘻嘻地说,“你看看你哦,都几岁了,还这么容易感冒呢……来,让我看看你发没发烧。”说着,便将那娇软火烫的身躯无力的贴到我的身上,伸手便朝我的额头摸来。我赶忙一晃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心中暗道了声:好险。我额头上系着的衣带要是被她不小心抓了下来,可就糟糕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