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门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冷钻
就在那刺耳的嘈杂声响起的一瞬间,我浑身真气似突然被外来力量触动了一般,猛然间加速在我体内旋转了起来。一道冰寒刺骨的真气从丹田内萌生出来,如洪水一般瞬间便吞噬了我的整个身体!
就在这令我心灵剧颤的一瞬间,眼前的景像突然之间缓慢了下来,那些金鳞鳄嘴龙们仿佛遇到了什么为恐怖的事物般,都纷纷瑟缩起身体来不住地发着抖。
接着,我便发现眼前数十米范围内的金鳞鳄嘴龙身上,渐渐出现了一层白色的结晶,不仅它们身上,就连偶尔从它们的空隙中暴露出来的地表,也慢慢结上了一层白霜。
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在数十秒后,每次朝我扑来的金鳞鳄嘴龙就已经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两只了,而它们也仅仅只能勉强踩在同类的尸体上冲到我的面前,被我轻松地斩杀于眼前。而其他的鳄嘴龙们,似乎已经连动都动不了了。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来,这才发现自己呼出来的热气居然在瞬间凝结成了无数个微小的冰晶,飘散在空中,如寒夜中的星光一般微弱淡薄。嗯?什么时候气温竟然变得如此寒冷了?为什么我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呢?
直到此刻,鳄嘴龙的攻击已经完全停止,无数鳄嘴龙们匍匐在我的眼前瑟瑟发抖,发出微小却又毫不间断的一片“咔咔”声,这咔咔声渐渐延伸开去,蔓延到了洞穴那深的尽头,仿佛无数条春蚕啃食桑叶时所发出的连绵不绝的“沙沙”声。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慢慢地调息着体内的真气。体内的真气此时就似一条条寒的冰柱般,在我周身不停的流转着,我目力所及的范围不知不觉已经延伸到了洞内的深远处,那里竟是一个开阔的空地,而空地尽头的岩层上,则分布着无数个形状狰狞的洞穴。
当最后一丝微小的“咔咔”声也渐渐断绝后,洞内的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飘满了银白的雪花,微小的雪花不断从空气中凝结出来,细腻如烟地缓缓落到地面,就好像无数个白色的精灵般,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随着一段优美的舞姿,又慢慢消失在一片银白之中。所有的事物都在这洁白无暇的美丽中静止了下来。
试着动了动脚后跟,我才发现地面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由松软的泥土变成了僵硬的冻土。鞋上,裤上早就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我缓缓抬起手来,试着用剑去挑逗那些停留在地面正傻呆呆看着我的鳄嘴龙们,却发现它们已经被冻僵了。
就在这狭窄却又深广的封闭空间中,下起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大雪。没有了风儿那悠然自得的伴奏,晶莹剔透的雪花们也只能发出无声的叹息,静静地在一片沉寂中不断下落着。我踩着那些僵硬了的鳄嘴龙们的躯体,缓缓朝前行进。这些鳄嘴龙们已经没有了呼吸,就连心跳都倾听不到,看来应该是全都冻死了吧。只是……这一场没来由的大雪,真的是我所为么?难道此刻我的身上,已经发生了什么所不为人知的变化?
不过我也没有去追查此刻体内到底出了什么变化,既然这种变化所带来的结果令我平安无事,也就随它去吧。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找到那个引起这一场纷乱的罪魁祸首。想必,这群鳄嘴龙们来自的方向,应该就是操控它们的人所隐藏的地方了。我一边掸落着飘飞到身上剑上的雪花,一边轻轻地朝洞穴深处走去。
除了脚下偶尔因踩碎了鳄嘴龙冻僵了的躯体而传来的“咔嚓”声外,只剩下一飘雪的宁静。在这没有丝毫干扰的清幽下,我不禁忘记了前面所隐藏的危险,胡思乱想起来。
同们现在应该都在沉沉地酣睡着吧。而那些已经得知毒蝙蝠体内带有可怕病毒的人们此刻又在做什么呢?也许梅凯尔的那帮龙骑将们正在四处着各种蝙蝠的巢穴,也可能正带着龙骑兵们准备朝那个所谓的什么铁血自由军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行动吧。
埃娜呢?哈哈,那个丫头认真起来的时候,可是精明得吓死人,研究院那边的人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正在她的威逼下战战兢兢地废寝忘食呢?阿冰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做梦了吧,他会梦到什么?也许梦到和我吃饭的情形?又或者和雪城月上自习时的嬉闹?
哦,阿冰要是知道他那个令人担忧的冷羽,此刻正走在一个漆黑无比的洞穴中,找寻着解救整个世界的线,他会怎么想呢?
“你?拯救世界?”恐怕阿冰还没仔细地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就已经担心得晕过去了吧。
那雪城月要是知道的话,又会怎么想呢?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这个白痴还挺会做梦的嘛。不知道你在梦里遇到的大魔王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个老眼昏花得已经分不清男女厕所的校长啊。”
呵呵,难道是我平时伪装得好了么?为什么每一个认识冷羽的人总是认为他是个毫无战斗力的弱者呢?也许,是那段惨痛的经历带给我的教训过于深刻了吧,让我在无形中已经会了如何来保护自己。毕竟,一个过展露锋芒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记得当我杀掉第一只食肉龙的时候,奴隶场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变得兴味十足了。大概他认为,我既然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杀掉体积是我**倍的大型食肉龙,那么我就有可能杀掉更加厉害的东西。于是第二次,我的敌人就已经变成了好几只被注射进超量迷幻药的疯狮……
也许,我应该装得平凡一些,就算是龙羽,也不要给人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不然以后万一遇到什么超高难的任务,恐怕校长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我了。
不过在我的心底,却似乎总有一股不甘于平凡的冲动。正是在这种冲动的引领下,我才一次又一次地变成龙羽,去为那个我心目中的公主解决种种难题。
不知不觉中,雪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那个开阔的空地上。在这个方圆四十米的空间里,也同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已被冻死的鳄嘴龙们。看着断裂的岩层上大大小小形状诡异的无数洞穴,我实在不知道哪一个里面才隐藏着那个无耻的混蛋。
随便找一个冲进去?呵呵,这大概是最为不智的举动了吧。那我就在这里干等着么?
我沉思了片刻后,终于长叹一口气,放弃了这次的寻任务。既然这些鳄嘴龙们已经死绝,蝙蝠们也应该不能幸免吧。还是回去再仔细找找那个出口,不然万一找到了那个带着解药的高手,却无法将解药带出去,岂不是冤枉死了。
听着无数悠悠的长叹声从那些怪异的洞穴中传了出来,我不禁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我刚才那声叹息的回音。看来今天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只是不知道过一会儿我能不能顺利地找到出口,回到那个温暖的寝室去安然入睡呢?想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思念那个暖烘烘的被窝了,躺在里面的感觉,舒适而又惬意,可以尽力地去伸展四肢,放松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醒来的时候,就到早上了,阿冰应该已经买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冲好了甜甜的暖茶,正一边忙来忙去地收拾着本来就很干净的房间,一边嘀嘀咕咕地小声召唤我起床吧。
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我转回身去,准备去寻找那个刚才遍寻不着的出口。谁知刚迈了两步,一声悠悠的长叹却又回响在了寂静的空间中。
“哎……”
这一声仿佛发自女鬼口中如泣如诉的深长悲叹,犹如在耳边响起一般,令我那本已放松下来的身心再次绷紧了所有的神经。头皮一阵阵地发着麻,我环顾四周,却根本就没看到一个人影。
鬼?!我暗自摇了摇头,虽然阿呆总是喜欢将冬夜窗外发出的“呜呜”悲鸣声解释成冤魂厉鬼的惨叫,可师父却曾再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鬼,只不过总有些无聊的人喜欢造谣生事罢了。”每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举出个同样的例来:“比如你晚上要是听到什么比较可怕的声音,只要你把鞋扔到那个呆的床上去,那声音立刻就会停下来了。”
于是某天晚上,当我听到床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时,便将一只鞋狠狠地甩到了阿呆的床上,那声音果然消失了。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听到阿呆惨叫道:“他妈的那只老鼠又把鞋拖到我嘴里来了!”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我摒住呼吸,将五识的范围逐渐扩大了开去。
“呵呵……”蓦的,一串如银铃般少女的娇笑,再次打破了这片宁静,和刚才那声长叹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却是发自左方远远的一个洞穴深处。
“谁?!”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盯牢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喝问着。
“还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人,就想走了么?那我师父辛苦饲养的这些小东西们岂不是白白被你杀掉了?”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近,正说话间,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钻出了那个一人来高的洞穴。
“是你?!”我惊讶地看着这个正朝我微笑着走来的娇俏少女,竟然是……阿兰?!
“怎么,你认得我?”阿兰故作惊讶地微笑起来,用手轻轻将耳畔的宝石蓝长发撩到耳后,“我想,我们似乎没见过面吧。”
“哼,一个月前在冬剑家,好像就是你来刺杀我的吧。”我眯起双眼,想让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凶狠一些。
“哟,你这么恶狠狠地盯着人家,可是会吓坏我的哦。”阿兰故作害怕地捂住胸口,噘起嘴来委屈地看着我,“我怎么可能去刺杀你呢?就凭你刚才这一招,十个我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呢!”
哦?那你还出来干什么?找死么?!我看了看手中的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砍她才比较的有绅士风。
“呵呵,你现在心里面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会自己出来吧。”蝶叶兰边说着,边低下头整理着缎般光滑的丝裙,“哎呀呀,那个洞里地方小了,而且还冷得要死,害得人家的裙都差点起褶皱了呢。”随着她手轻轻的抚弄着那蓝色的丝裙,一截曲线优美的雪腻**便从裙叉处露了出来。我只觉脑际“轰”的一声巨响,双目便死死盯住了那片玉嫩脂滑的肌肤。记忆中,也只有雪城月的小腿能有如此的迷人,可那种毫不掩饰的美丽,却远远及不上这无意间露出一丝春光时所带给人的那种震撼。
见我沉默不语地盯着她的腿发呆,阿兰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小巧的手电筒来,“啪”的一声扭亮了它。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早已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瞬间便被这一道强光给晃花了。恍惚间,只听到一片微小的破空之声,似有无数根如牛毛般细小的针朝我的胸口飞刺了过来。
破风式!
随手挽起了一个剑花,一道强猛的小型旋风顷刻间便在胸前刮了起来。无数的细针纷纷被旋风刮得失去了准头,身不由己地跟着风的旋劲打着转儿落到了我平摊开来的手掌上。
“呵呵,好漂亮的招式哦!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礼物好看么?嘻嘻,别小看这些针哦,就算没有刺进你的皮肤,接触到了,也能让毒液瞬间渗入你的毛孔呢!”阿兰拍着手儿咯咯地笑着,顺便还朝着我晃动着那个光芒刺眼的小手电。
“哦?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还给你吧。”我说着,一口气便将那一捧细针朝阿兰身上吹了过去。针儿被一股强风吹得猛然朝着阿兰飞舞了过去,并在空中扩散了开来,在强光的照耀下,这片细如毫尘的落羽中,还夹杂着一片白茫茫的细小冰晶。
哈,你以为我没有防着你么?刚才我已经在手掌上冻结了薄薄的一层寒冰,如果那些针上的毒液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只要把这层寒冰从手上吹掉不就行了么?
还没等我看到那些针儿落到阿兰的身上,眼前便已是一片漆黑。刺眼的光芒消失得就好像它出现时的那般突然,随着一片衣袂翻飞的声响,我知道阿兰已经远远地朝后方退了开去,并想躲进一个洞穴中。要是再让你跑了,我还怎么混下去?!
无声无息的高高蹿了起来,我狠命一抖手,剑如游龙般脱手而去,用上了冷月无声的高段纵气术,让这把剑飞去时竟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一般。
“呲”的一声,一溜火光闪现自我的剑击中的方向,我暗道一声不好,想不到那把志在必得的剑竟然插进了石头里!
又是一片微小的破空之声,从我身下如云般朝我飞刺了过来。原来那丫头只是扔出了她的衣服来诱我上当!我暗骂一声,提气纵身,猛地又拔高了数尺,贴着头顶的石板如一片落叶般朝我的剑飘荡而去。身后的“呲呲”声不绝于耳,毒针刺入石板后,其上的毒液立刻便于石头里的化成分发生了强烈的化反应。一股焦臭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掩住鼻息,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想要去拔出我的佩剑,谁知竟捞了个空!
一道强猛地剑气突然从左侧袭至,我措不及防下,猛一扭腰,那剑气擦着我的胸口便狠狠地划了过去。一脚朝左侧踢了出去,顺带起好几只冻硬了的鳄嘴龙的尸体,我趁着那个偷袭者闪身躲避的当儿,如鬼魅般连晃了几下身形,走了个“之”字后,停在了十米开外。用手摸了摸胸口,衣衫已经被划破了一个大口,胸口的肌肤虽仍在隐隐作痛,却并没有流出血来。
妈的!居然还有一个人隐藏在这里!而我的五识竟然没发现他!
刺眼的光芒再闪现,却听到阿兰站在原地娇嗔道:“啊!你这个家伙刺破了我的衣服?赔给我了!不然我告你非礼哦!”
我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猛地窜上了脑际,失去了武器的我,此刻就好像没了牙的老虎一般,面对一个诡计多端的少女,再加上一个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潜伏者,今天晚上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已经来不及为刚才莽撞的甩剑行为来懊悔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逃命!
嘿嘿,如果你要问我我的哪一种武功修炼得最勤,我肯定会告诉你,那就是逃命的功夫!还没等那个潜伏者再次发出一道剑气,我已经如兔般嗖的一声便钻向了一个仅有我一半高的洞穴中。脚尚未踏进洞里,我突然提气纵身,一脚踹在坚硬的岩壁上,转身朝正拿着手电筒乱晃的阿兰飞扑了过去。
阿兰的灯光似乎在一瞬间也晃花了那个还没有准备好下一次出手的潜伏者的眼睛,只听“咚”的一声,一声惨叫便从刚才我拔剑的地方传了过来。看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而且从激烈的碰撞声中可以听出,他的头似乎已经挂了彩。
突然惊觉我已朝她扑来的阿兰,来不及扭灭手里的手电,只得在匆忙间狠狠将手电朝我的脸上甩了过来。被手电的强光再次晃花了眼睛的我,伸手接住手电,立刻停住了身形,而我扑向的地方却早已经没有了阿兰的踪影。
不过从刚才她甩出手电后身形晃动的意图来看,她似乎也因为惧怕我的报复而闪身躲进了洞穴之中。
“妈的,那个死丫头开灯也不先打个暗号……”那个年迈的潜伏者捂着脑袋骂骂咧咧地站直了身,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竟是老相识。这不是上次被我杀得抱头鼠窜的那个阿朗基特么?
难道阿兰竟然是蝠魔的徒弟?蝠魔那老家伙什么时候改行养起鳄嘴龙来了?我诧异地晃着手电问阿朗基特:“嗨!好久不见,你和那个死丫头是师兄妹么?”
“呸!鬼才和她是师兄妹呢!”阿朗基特捂着秃顶的脑壳,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你小今天死到临头了,妈的,我辛苦培育出来的毒蝙蝠居然被你给冻死了,看我过会儿怎么收拾你吧。”不知道为何,听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竟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就凭你?”我不信地看着他。从刚才他发出的那道剑气来看,他也就最多能帮我扇扇凉风了。
“哼,上次要不是为了照顾我的蝙蝠,才不会败在你这个黄毛小手里呢。如今我又拿回了我心爱的金蝠剑,而你却手无寸铁,嘿嘿,小,你还想怎么赢我?”
还没等他说完呢,我已将手电筒在瞬间扭灭了。一个纵身,我一拳便朝他那受了伤的秃脑壳上揍去。
自从上次和司凯尔对打后,我就对我体内的真气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虽然说还不是很完全,但是这个新的发现也足够让我惊叹的了。一拳的威力竟能赶上千拳的威力,和司凯尔的绵冰神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此刻,这不知死活的老家伙正被突然降临的黑暗闹得不知所措,盲目地挥着剑四处瞎劈。猛地察觉到我的存在时,我已经来到了他身前两尺的地方。他仓促间后退挥剑时,我一拳便狠狠砸在了主动凑过来的剑脊上。
十几个压缩过的球形真气立刻如炮弹般轰砸在了剑身上,沿着剑脊便冲进了阿朗基特的体内。阿朗基特惨嚎一声,似一捆稻草般向后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岩壁上,“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等他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时,我早已捡起了摔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好整以暇地旋开开关,笑嘻嘻地照着他此刻的狼狈模样。
“哼哼,小,别得意了……”阿朗基特吐出一口鲜血后,一边用手遮挡着手电那强烈的光柱,一边恶狠狠地眯起眼睛说着,“刚才我在黑暗中在我的剑身上抹上了一层毒液,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的独门密药,哈哈哈!”
我抬起右手来看了看,却发现连一点中毒的痕迹都没有。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做梦啊?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有点晕?胸闷恶心?嘿嘿嘿,这就是毒发的征兆了……啊!……”还没等他说完呢,我又飞身过去给了他一记左勾拳,这次他被我打得朝上直飞了出去,“嘭”地撞在坚硬的石板上,又直直掉了下来。
“哇……”阿朗基特这次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了,他狼狈地趴在地上,突然嘶哑着嗓吼道:“死丫头,你还不出来帮忙啊!咳咳咳……”
他的身体随着剧烈的咳嗽猛烈地抖动了起来,好半天过去了,阿兰却依然踪影全无。
“他妈的,就知道这死丫头肯定*不住。”阿朗基特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用手勉强支撑起身体来,惨笑一声,“呵呵,小,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都无法拿到病毒的解药了。”此刻的阿朗基特,浑身上下都自发着抖,大概是由于护身气劲地逐步溃散,他已经抵御不住这充满了整个洞穴的寒冻气了,眉毛胡上立刻结了一层白霜,就连手背上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冻伤的痕迹。
“哦?这么说那病毒的解药真的在你身上了?”我皱起眉来看着他。既然解药在他身上,那我也就不用再费神去找那个阿兰了。
阿朗基特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哆嗦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爬一边嘿嘿地笑着,不时还从他那咧开的大嘴里喷出几口黑血。
“知道么?小,你已经死到临头了。恩师交给我的这把金蝠剑中,隐藏着一个大的……”刚站起身来的他还没等说完这句话,便又俯下身去猛烈地咳嗽起来。
“哦?难道病毒的解药就藏在这把剑里?”我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那把金蝠剑,早知如此,我他妈的就不来了!
“咳咳……”阿朗基特再次停下咳嗽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那把剑,仿佛已当他不存在一般。
阿朗基特猛地退了几步,躲开了我伸出去的手,踉踉跄跄地站稳脚跟后,这才深吸一口气道:“隐藏在溶洞中的神灵啊,黑暗已经彻底地降临。无尽的血液流淌在深幽的河谷中,只等着您的汲取……”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个老头在身受重伤后还能用如此平和的语气来吟诵咒。不过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因为那柄金蝠剑突然耀出万道金光,将整个洞穴都照得如同白昼,就在阿朗基特最后一句呐喊声中,金光突然逝去,那把剑却已经化成了一只有半人高的巨型金蝙蝠!
“醒来吧!沉睡的金蝠王!……”
阿朗基特喊完后,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从他此刻萎顿的形容上和他身上白色冰晶扩散的速,不难看出刚才那一段吟诵,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那只巨大的金蝙蝠仿佛刚刚才醒过来一般,甩了甩头,拍打着翅膀呆呆地停留在原地,似乎是在打量着我们两个人及周围的一切。它那狰狞的头部前端支出两只巨大的獠牙,浑身上下布满了金色的细毛,四米长的连爪膜翅在空中不停地扇动,却没有一丝风声。一股无尽的冰寒从我心底暗暗升起,这个看起来邪恶无比的怪物,让赤手空拳的我去怎么对付啊?!
而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里,金蝙蝠便从我眼前消失掉了。还没等我抬头寻找,一道狂猛的风刀已从身后朝我的脖上狠狠斩了过来!
赫氏门徒 第四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是,金蝙蝠并没有追击我,我诧异地抬头四处查看,这才发现它居然沿着我来时走过的那条狭长的甬道向出口飞了过去。摸着已经冰冷了的阿朗基特,我暗暗纳闷:奇怪,这金蝙蝠难道因为召唤它的人失去了意识,就准备逃跑么?
我试着晃了晃阿朗基特,他只是轻轻地呻吟了两声,鼻孔处已经被冰堵住,嘴里若有若无地冒着白气,眼看就要断气了。
“阿朗基特?嘿!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呼唤着他的名字,不过因为这个名字不是他本人亲口告诉我的,所以我还不能确定。
“嗯……”阿朗基特意识模糊地回答着我,如果不是四周像死一般的寂静,我还真可能会忽略掉他那轻声地回答。
“病毒的解药呢?该死的你把它放在哪里了?!”我一边在他身上四处摸着,一边着急地问着他。要是他现在死了,那可就糟了!
为了让他说出解药在哪儿,我只得恨恨地改变了对他的称谓:“阿朗先生,基特先生?请问您的解药被您放在哪里了?”
阿朗基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我连忙伸手按在他的背上,一道破魔真气立刻输入到他的体内为他抵御寒。
“裤……”我一听他说话,立刻摸向他所指的方向。裤兜?我摸了半天,却只摸到十几个银鲁克。妈的,你以为我缺钱么?虽然我的确很穷。不过既然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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