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剑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朽泥
许尘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正所谓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但是,他的神色却依旧那样的平静。此指不断,他以后对许阳和二姨娘下时,又怎么能狠得下心呢。
“你”
许子介的心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又恨、又气、又疼。
许尘颤颤的用衣衫将长剑擦干净,恭敬的递给了瞠目结舌的孙长老。
孙长老却是一反常态,身为族执法长老的他,竟然九十度弯下腰,双接剑。一个对自己都如此心狠辣的角色,想想都让孙长老心底发寒。
“哎呀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能”
一个妇人的声音欲言又止,声音带着惋惜和心疼,她正是许阳的母亲。
她看似慌张的来到许尘面前,颤抖的拉起许尘的左,泪光闪烁。端详了片刻后,从腰间拽出了自己的帕,为许尘包扎。
“哎呀傻孩子你爹也就是一时气昏了头,他怎么能真的忍心对你下呢你可千万不能怪他呀”许尘的母亲“苦口婆心”的劝着许尘。
此时,许尘平静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笑容,目光深邃,“姨娘谢谢你给我的接风仪式。”
“啊”许尘的母亲先是一愣,看了看许尘微笑的面孔,不禁尴尬的笑答道:“哎呀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姐姐死了,那我不就跟你的亲娘一样嘛,客气什么”
许尘凝视了片刻,在许阳母亲的耳边轻声道:“姨娘您放心,许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那声音的平静和阴冷,竟然使得许阳的母亲全身一颤,她眉头皱了皱,没有作答,匆忙包扎完毕,转身来到了许阳的身旁,将许阳揽在身边,冷冷的看着许尘。不知道这一刻她时候有些后悔。
其实,许阳母亲的计划远不止于此,将许尘赶出家门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泼脏水,陷害,哪怕是动拔刀子她都愿意,只要她的儿子以后能坐上家主的位子。可是她今天却怎么也没想到,许尘真的断了自己的指。
“事已至此其他人还有异议吗”
许子介突然沉声问道,他目光扫过,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谁都揣测得到许子介是什么意思,又怎敢有所异议呢,。
许子介缓缓转身看着许尘,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结果除了让他心疼以外,竟也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欣慰,他沉沉的点了点头,“尘儿既然你是如此的想要修炼,做父亲的也不再勉强你了,只是以你的年龄,只怕到头来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好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孙长老修炼吧,他的修为在咱们家族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结果会怎样,就全凭造化吧。”说完,许子介看了看身旁的孙长老,像是在询问对方的意思。
孙长老兀自的眨了眨眼,并未回答,这么个烫的山芋要是到了自己,以后会出现什么状况,可神鬼难料啊。
许子介看出了孙长老的犹豫,咳嗽一声打破略显尴尬的场面,轻声道:“孙长老,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孙长老蹙了一下眉头,略显愁苦道:“教大少爷修炼,我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以大少爷的年龄,想要在修为上有所小成,恐怕要不少的丹药啊。”
许子介哈哈一笑,说:“孙长老,这个你不必担心,需要多少银子你就到账房去取,到时候我会跟账房打招呼的。”
孙长老又是一阵眨眼,思索片刻后继续说:“家主,请别怪我失言,即便如此,怕是大少爷也是很难破镜达到第二境的,您觉得这值得吗”
许子介一听,面容稍显僵硬,却不得不承认孙长老说的是对的,即便许尘真的能够破境达到汇灵境,以后的修行也是难上加难,因为要从第二境踏入第境,普通的丹药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那些珍贵的丹药又是可遇而不可求,这一点他自己倒是深有体会。
但是,沉吟片刻后,许子介却释怀的说:“唉尘儿为许家付出了太多,也正是因此,他才耽搁了修炼,既然他如此钟爱,那就随他吧。你只管教他便好,即便他将来在修为上没有突破,我也绝不会怪在你的头上。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孙长老一听,知道这件事算是推不掉了,便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事情安排好了,许子介看了看许尘说:“尘儿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走吧,跟我们回府”
“父亲我还要再陪一会我的母亲。”
许尘回头看了看母亲的墓碑,又看了看许阳和他的母亲,心的酸涩难以言表。如果母亲在世,他又何怎能遭此痛苦。
许子介叹着气,摇了摇头道:“也好只是别熬的太晚了怕是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许尘冲着父亲点了点头,却走到了许阳母子身前,他努力的微笑着,却是笑得那样的恐怖。
许阳的母亲下意识的抱紧了许阳,但是却是同样面带笑容说:“小尘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得把许阳弟弟的东西还给他呀。”
说着,许尘用左拿出了那本练气卷,递到了许阳的面前。
许阳的修为远在许尘之上,一个大境之间的差距是没有可比性的,如果此时真到要放开较量一下,许尘恐怕都难逃一死。但是,不知为何,许阳的身子怯懦的微微向后靠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哥没事儿,父亲都已经答应让你修炼了,这本小册子就送给你吧”
“呵呵”
许尘微微探身,“疼爱”的摸了摸许阳的脑袋,“哥哥怎么能随便拿你的东西呢这次偷你的东西是哥哥不对,等下次,啊等下次哥哥一定弥补给你。”
许阳看着那双深邃而恐怖的眼睛,心不停的颤抖,但是,也许恐惧到了极点便是愤怒,片刻后,他奋力的接过了那本还粘着血迹的练气卷,咬着牙说:“好那我就等哥哥弥补我。”
一切看似完满的结束了,许子介带着众人离开,然而刚刚走出几步,他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墓碑前的许尘,心感慨万分,“唉秀宁你儿子还真是个犟种啊”
火把和灯笼渐行渐远,许尘的身旁又是一下子暗了下来。他呆呆的看着母亲的墓碑,突然仰天长啸,愤怒的撕下了左上的帕,扔在了一旁。
“母亲您看到了吗”
说完,许尘放声痛哭,为了家族的未来,他宁愿被囚禁十年,为了能再次回到家,他在白家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他苟延残喘,但他从未抱怨过,也从未流过泪,只为了回到这里。
但是,当他回到这里时,竟没有想到家人会如此相待,其一个竟然还是自己的弟弟,如果早知是这样,他宁愿留在白家,至少敌人的白眼和折磨,他还能够去理解。
也许是老天也不愿让别人看到他流泪,片刻后,大雨倾盆,疼了,碎了心。
许尘颤抖的伸出左,紧紧的抓住那只玉剑,他仰望天空,怒吼道:“母亲我发誓,他们今天给我的,我他日一定数倍奉还。”
他左上的鲜血,包裹了玉剑,就在那一刹那,许尘却没能发现,那只玉剑上竟然闪过了一道光芒,它是那样的惹眼、鬼魅。
雨是清的,血是红的,玉剑是绿的,但那道光芒却是蓝色的,幽蓝的让人沉醉。
九指剑魔 第四章 老仆
因为就在刚刚,乌云背后的那轮明月,突然变得一片绯红,像被薄薄的血雾笼罩了一般。
绯月,在古老的传说,代表着不详和灾难。
许尘依旧坐在母亲的墓碑前,不停的哭泣。好在,冰冷的雨水掩盖了他的泪水,嘈杂的雨声遮掩了他的抽噎。
这时,一顶黑色的雨伞穿过树林,正在向着许尘靠近,它行动迟缓,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一般,步履蹒跚的移动着。
半天功夫,那顶黑色的雨伞来到了许尘的头顶,为他挡住了不停砸下来的雨滴。
许尘转头仰视,他身边佝偻的站着一个老头,努力的抓着那柄黑色的雨伞。
老头面容苍老,双目低垂,看样子得有八十岁了,满头没有半丝黑发,简直是纯白无暇,正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一处平坦光滑,尽是皱纹。他正是给许尘开门的那个老头,是许府的仆人,府里人都叫他老邬,叫着习惯了,也就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了。
“邬伯伯”许尘略显诧异。
老邬看了看墓碑前放着的一根小指,又低头看了看许尘,苍老的脸上一阵抽搐,他缓缓的蹲下身,拉起长袖,缓缓的擦去了许尘脸上的雨水,当然,还有那混杂于其的眼泪。
“少爷真没想到二太太竟然为了家主之位,这样对您。大小姐在世的时候,可是打都不舍得打您一下,可他们”老邬欲言又止,心疼的表情令人动容。
老邬口的大小姐自然是许尘的母亲,他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他与许家其他的仆人并不一样,老邬是许尘母亲嫁到许家时,带过来的老仆人。
许尘的泪水依旧在眼圈里打转,但是嘴角却微微的上翘起来,露出欣慰的一笑。他没想到,此时的许家,竟然还能有一个人肯为自己遮风挡雨。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和老邬一起趴在地上抓蚯蚓的情形,那时的母亲还为了此事大骂了自己一顿。
“邬伯伯您竟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老邬微微摇头,略显不屑的说:“这还用猜的就她们那点儿伎俩,还能瞒过我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头我虽是老眼昏花,但是心里确实明镜一般,少爷怎么会为了一本破练气卷去偷呢真是一群蠢猪。唉我又糟蹋猪了。”
许尘知道老邬是想逗自己开心,但此时,他又怎能开心的起来呢,“邬伯伯雨太大了,您还是先回去吧,我”
许尘还没说完,就被老邬摆了摆制止了,“少爷我没事儿,我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呢”
听老邬这么一说,许尘无奈的低下了头,不在勉强。但他却没看到老邬猛然鼓起的颌骨,和眼一闪而过的寒意。
“少爷虽然您遭此一劫,但是老仆却真是为您开心,少爷确实长大了,知道隐忍了,知道喜怒不形于色了,大小姐在地下也该安心喽”老邬点着头说道。
“邬伯伯您、您老了。”许尘抬头,眼见老邬曾经的花发变成此时白发,感慨了一声。
老邬一听哈哈大笑,“少爷是说我,话越来越多了”
许尘赶紧摇了摇头,“邬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邬摆了摆说:“哈哈,我知道,邬伯伯确实是老了,但是邬伯伯却还没老到不用呢。少爷您不是想要修行吗,可能老头我还能帮的上忙呢”
“哦”许尘惊讶了一声,“邬伯伯,莫非您也是修行者”
许尘自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连走起路来都步履蹒跚的老邬会是一名修行者。
只见老邬摆了摆,羞涩的说:“少爷误会了,邬伯伯自然是提不起剑的,这辈子也没提起过,但是我却懂的一些修行的法门,至少比什么孙长老一流要强的多吧”
“是真的”
许尘依旧显得很惊讶。
许家,家大业大,一直以来都有修行的传统,这也是许家能撑起家业的基础,许家里的高并不少,但大多是长老或者是剑师,他们要么是从外面请的,要么本就是许家的人近亲或是远亲。毕竟,拥有修行天赋的人还是少数,虽不能说是凤毛麟角,但也可以说是百里挑一呀。
没有修行过,就没有对修行的理解,这是尽人皆知的。而此时,老邬竟然说他自己比孙长老还要强,这自然使得许尘难以理解。
“怎么还不相信邬伯伯吗”
老邬看出了许尘的疑惑,打趣儿道。
许尘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确实是带着疑问的。
“哈哈”老邬大笑了一声,沉声道:“少爷我可是知道您从白家回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回过一次头,而且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并且,您身后的不远处,就有一个白家的剑师跟着,您说,邬伯伯说的对吗”
“啊”
许尘大吃一惊,如果不是一直跟在路上,没人会知道这一切的。要知道,白家的那个剑师的修为也绝不低,至少是第境前期,但是许尘凭借着自己惊人的天赋,依旧可以听到那细微的沙沙声。如果当时老邬真的在附近的话,为什么自己却没能发现呢莫非老邬的修为远在那名剑师之上
“邬伯伯,莫非当时您也一直在我附近”许尘吃惊的看着老邬。
“这个嘛不好说。”老邬竟然卖起关子来,他眨了眨眼说:“但是,我却是真的能够帮到少爷的修行。”
沉默了许久,许尘默默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可是我现在年龄太大了,已经错过了修行的黄金年龄,所以”许尘不好意思的往下说了。
老邬嘴一撇,毫不在意,“少爷您这都是听孙长老说的”
许尘点了点头,“嗯还有我父亲,这大概是所有修行者都知道的吧”
“呸”老邬此时像变了个人一样,满脸的不屑,“少爷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愚见,真正的明眼人,倒还真是白家的那个老家伙,不然,当年他也绝不会宁可放弃许家在丹阳城的产业,却只为了囚禁少爷十年”
也许是说的太过激动,老邬咳嗽了一声,看起来很像是重病缠身的样子,“少爷不是我瞧不上家主和那个孙长老,家主现在是第境后期,只待破境,在我看来还是有戏的。但是那个孙长老”老邬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是第境前期,但是在我看来,他这一生都别想破境了。”
许尘不禁竖起了耳朵,他不敢相信。老邬,这个许家的一个家仆,对于修行之事,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并且,看样子,老邬竟然并不把孙长老,这个家族数一数二的高放在眼里。真是越听越痴迷,像是在听着神话故事一般。
“邬伯伯您确定您说的都是真的”
“哦或许吧”老邬一听,不好意思的的笑了一下,抿了抿嘴说:“我说的只是个人的看法,修行之事,谁又能说的准呢也许某一天孙长老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或是找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天卷奇书什么的,那自然也就不会是我说的那样了,只是这种概率微乎其微罢了。”
许尘赞同的点了点头,就凭老邬不把任何事说死的这点上,许尘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老邬绝对不是那个孙长老能比的。
“邬伯伯那我该怎么修炼啊”
此时的许尘已经坚定的认为,老邬绝对不是普通的老仆人,之所以他为什么会一直不显山不落水的待在许家,许尘并未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是许尘知道,老邬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因为他毕竟是母亲当年带过来的仆人。
老邬闭上眼沉默了许久,像是在不住的思索着,片刻后,他猛然睁开了双眼,轻声道:“少爷既然家主已经决定让您跟着孙长老去修炼,那么您就应该从命。但是,我相信,那个孙长老一定不会太过用心的,因为他看不出少爷的天赋。这样吧,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到少爷的房间帮助少爷修炼,这样别人也不会太过注意。只是,孙长老的给您讲的东西,让您服用的丹药,一定要让我看过之后再做定夺。要是您真的是按照他的方法修炼的话,可就真的难有出头之日了。”
许尘默默的点头,心竟然燃起了希望火花,他不自觉的从领口里拿出了那只小玉剑,紧紧在掌心,暗暗的发着誓。
老邬也是微微的一笑,看着面前的墓碑,心暗道:“大小姐,老仆我今后一定不会再让少爷受一丝委屈,您就放心吧。”
片刻后,老邬看了看许尘说:“少爷这只玉剑您还是好好的收着,以后千万不要轻易的拿出来视人了,知道吗”
“嗯”许尘又是一阵疑惑,“邬伯伯,这是母亲留给我的礼物,为什么”
老邬摇了摇头说:“少爷没那么简单的,只是,现在您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许尘没有追问,小心翼翼的将玉剑塞到领口里。
大雨依旧在下,许尘仰起头,视线划过雨伞的边缘,看了看天空的乌云,就在某一个刹那,他似乎看到了一处薄云后面的那轮绯月。
九指剑魔 第五章 羞辱不停
时间紧迫,许尘不敢再耽误任何时间,早早的起床之后便匆匆的向着后院的广场走去。
虽然十年未见,但是府内的建筑和陈设却没有太多改变,一亭一阁、一草一木仿佛昨天就从这里经过一般。只是,物虽在,人已非。
许尘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后院的广场,这是他回家后第一天正式的修炼,听过昨晚老邬的讲解后,许尘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但是来到广场后,许尘却发现,自己怕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了,广场之上人头攒动,站着十多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每个少年旁边都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虽然许尘对他们有些陌生,但是仔细的打量一下他们的服饰,不难看出,这些少年大多是许氏家族的嫡系子孙。
“看来他们也都已经长大啦”
许尘感慨了一句,向着广场边缘处走去,因为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袍的老者,正背对着许尘负而立,不是孙长老又是谁呢。
“孙长老我是不是来晚了”
许尘来到孙长老的身后,恭敬的鞠了一躬。
孙长老缓缓的转过身,打量了一下许尘,眉头稍稍一皱,却温和的说了一句,“哦是的。大少爷确实是来晚了,不过这是大少爷第一天正式修炼,倒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作为许家的执法,孙长老从来做事都是一丝不苟,守时更是他最看的一点。如果此时要是换做旁人,不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那也得是冷言冷语的责备一番。
但是谁让站在对面是许尘呢,昨晚他那惊心的一幕,着实让孙长老的心底颤了一颤,所以,此时的孙长老也是强忍住心的不快,温和得倒是有些不自然。
许尘再次鞠了一躬,满脸抱歉的说:“实在对不住,许尘下次一定会注意的。那孙长老,我今天应该做些什么呢”
孙长老捋了捋胡须说:“大少爷其实您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十年没有修炼,恐怕您的经络早已不像从前那样通畅了,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吃些丹药,调理一下经络,其他的恐怕只有以后再说了。”
说着,孙长老从怀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到了许尘面前,正是练气卷,和昨夜许阳给许尘的没有什么区别,“大少爷修行之事最终还得靠自己,别人有些时候是无能为力的,这是练气卷,我在书的背后还写了一些丹药的名称,等一会儿大少爷就自己去外面买些回来,自行服用,等大少爷什么时候感到经络已经通畅无阻了,再按照练气卷上的功法自行修炼即可,前期我真的是没什么可以指导您的,毕竟现在大少爷不过是练气境初期而已,再加上经络不畅,恐怕还要再逊色那么一点点。”
许尘无奈的点了点头,刚想去接那本练气卷,却听见背后早已议论起来。
“十岁了,才练气境初期天呐那还好意思来这里”
“家主的儿子嘛没办法,孙长老从未亲自指导过谁,这不也上阵了吗”
“哎,你们可别乱说,人家以后可能就是家主,到时候给你们来个秋后算账,你们可就”
“哎呀怕什么你看就他那个样,以后还能做家主咱们许家可是凭实力说话的,你觉得他再过十年能不能突破第一境我看悬,哈哈”
其实这些嫡系子弟原本对许尘还有一丝同情,但是,当孙长老出面亲自指导,再加家主要拿出上白花花的银子给许尘买丹药,他们都难免心生嫉妒,如果这一切都放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在修行上要快出多少。
此时,已经没人去想许尘为了曾经家族做过了什么,做过了也就说明是过去了,但人是活在当下的,这便是现实。
这些谈论声虽然并不大,但是足以让许尘听得清楚。
许尘暗自咬了咬牙,轻轻的接过了练气卷,“孙长老那我就告辞了”
“诶大少爷,这里是我从账房拿出来的一些银票,不拿银子怎么能买丹药呢”说着,孙长老又从怀取出了厚厚一沓的银票,递给了许尘,看来修行之事还真的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
众目睽睽之下,其他的嫡系子弟看到这一幕,哪一个不是红了眼,议论之声又大了起来,措辞也愈加的难听。
“大少爷还有件事我得和您说一下。”孙长老悠悠道,“下个月初八,咱们家族要举行一次大的测试,是为了今年和赵家争夺坊市做准备,嫡系子弟都要参加,当然,您刚刚回来,可以不必考虑,但是我想还是和您说一声的好。”
“不必考虑”
许尘自然知道孙长老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委婉的说自己即便参加了也是被淘汰的结果。想到此处,他不禁怒从来。
“谢谢孙长老提醒”许尘恭敬的说了一声,转身便走,不去管那些议论的声音和灼热的眼神。
赵家和许家并称为永安镇的两大家族,可以说两家的实力不分伯仲。
永安镇有大坊市,也是这永安镇的块大肥肉,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谁都想据为己有。但是一切得凭实力说话,所以每隔四年两家就会比试一次,场对战,每赢一场就会得到一处坊市,这是两家长久以来便遵从的规矩。
并且,出战的年龄是有限制的,最大不能超过二十岁。因为,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一旦过了二十岁,那么他们的境界就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不会再有太大的起伏。这样一来,对战时也就没什么悬念可言了。
两家的子弟也都想在比试为自家做出贡献,这是在家族站稳脚跟的资本,所以,每个人都对比试极为看重,毕竟,能够出战的只有区区个名额而已。
“唉”许尘心里长叹一口气,带着一颗沉重的心穿过广场,径直向着许府大门走去。许尘心暗下绝心,必须要在测试拔得头首,不然,那些嘴八舌的家伙,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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