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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典魔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弓九巷
剑典魔踪
作者:弓九巷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第一章 《剑典》迷踪
    大漠黄沙,敦煌郡城外,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行走在黄沙之上。风卷尘沙,却挡不住此二人的身影。

    “妖僧,《剑典》就在我身上,你有本事就来拿吧,老朽这身子虽然残破,但杀你还是绰绰有余。”前面一人突然驻足向身后的番僧说道。

    扎巴罗双手合十,阴鸷一笑,然后拜道:“久闻文正先生大名,先生何须动怒。小僧只想借先生的《剑典》一览,小僧向来对中原武学的兴趣及其浓厚,只想向先生请教一二,互相印证武学罢了,先生又何必这般大动肝火呢”

    文正先生听罢大怒道:“我呸!扎巴罗,若不是老夫身负重伤在先,我现在就一剑灭了你这头畜生。你害我全庄上下身中剧毒,还有脸谈请教二字。这笔账老朽迟早会从你身上收回来的,咳、咳、咳。”只见文正先生怒气攻心,一口毒血涌上鼻腔,身形有些不稳。

    眼见有机可乘,扎巴罗喝到:“既然先生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小僧无礼了”

    话音未落,扎巴罗以手代刀,身后内力狂涌,如铁塔一般的身影袭向文正先生身前。文正先生知这番僧先前迫于自身剑道威势不敢欺身上前硬拼,这才一直吊在自己身后耗着,如今蚀骨腐肌散的毒性随着自己连日的运功,已经到了最后的毒发之时。这番僧显然也已经被磨的没了性子,如今竟敢主动上前试探自己。

    扎巴罗刀式劈砍如织,天罗地网式挟着连日来的躁动与急切笼罩着文正先生。饶是文正先生提前察觉出这番僧偷袭的动机,身子还是慢了一些,被其打了个措手不及,身形有些慌乱,护在胸前的双手急忙运功抬起,这才堪堪挡住面门的一招梵门刀法。只可惜文正先生这二十年来未曾再习练《剑典》上的招式,一心一意感悟剑意,使得如今招式变换上落了下风。扎巴罗见偷袭不成,左手变刀为掌,一记烈日阳掌拍在文正先生胸前。文正先生顿感不妙,刚提起来的一口内力霎时间已被震散。眼见扎罗巴已招式尽出,文正先生顾不得再提一口内力,右手五指并拢,内力激出带着无匹剑意刺向扎巴罗胸前。扎巴罗僧见老家伙仍有余力不禁后怕,连忙抽身后撤,后脚不敢有丝毫停顿。剑意无匹,但着实弱在内力不足,仓皇发出,后劲不足,只刺穿扎巴罗左肩。

    文正先生望着吐着粗气,正运功止血的扎巴罗,心下不免叹道:“一世避祸避不过,到老还需衣染血”。

    扎巴罗此刻心中大骇,那一式简简单单的剑招明显力有不逮,却还是将自己逼退到如此狼狈的境地。左肩的疼痛和胸口的沉闷让扎巴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害怕这老家伙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绝招等着自己。《剑典》,他一定要拿到手,他要成为天下第一,让那群瞧不起自己的老秃驴见识自己的绝世武功。疯狂的贪念压制住了恐惧,左肩的疼痛反而让扎巴罗冷静下来观察这蓄势待发的文正先生。扎巴罗心道:“老家伙力有不逮,说不得刚才我是偷袭得手,实际上他早已久不习武,空念着什么剑意武德,内劲衰弱,我只需避开那邪门的剑气和招式。单凭身法,此刻我实不弱于他多少,要想办法跟他耗下去,决不能再跟他硬拼”。扎巴罗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烈日,高温和满天的黄沙正在逐渐拖垮面前的对手,他纵有绝世武功,也逃不过天数。

    扎巴罗僧恍惚间忆起大梵王临终前的那番喃喃自语。

    炉香乍熟,大光明殿的正中端坐着一位老僧,筋骨形正,却透着一股难以阻挡的死气。老僧身下匍匐着数十弟子。殿内四周有诵念经文的长老,大梵音低沉。老僧正是天竺第一佛王的大梵王修多利。自游历中土回返天竺后,匆匆传位后,便在高庙一坐不起十余载。如今当值油尽灯枯、死生相会之际,大梵王终于开口道出当年中土之行的秘密。

    大梵王喃喃道:“十年苦心佛,一朝问道尽。《剑典》果真是道藏本源之书。可惜啊,可惜,可惜本王以无力再继续当日之对决了。”话至如此,大梵王周身气劲暴涨开来,震动庙堂,身下众弟子齐颂大梵王佛号“南无一切世间乐见上大精进佛”。“传本王佛旨,中原《剑典》乃东土教道藏本源之经,后来弟子,务必寻来以供养佛武,佛武不畅,佛法难扬”。“佛武大兴之时,即是我佛东传之日。赐号东传佛祖”。

    扎巴罗回过神来,紧紧盯着身前枯瘦的老头。大梵王口中的《剑典》如今就藏在这个老头的身上,“佛祖”之称近在咫尺,只要能够研习融汇《剑典》上的武学就能成为婆罗门之主。

    文正先生此时深感岁月腐朽的滋味,中了扎巴罗的那一掌看似是将自己的内息震散开来,实则已经伤到自己心脉。此刻周身经脉之中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心脉附近流窜着一股极阳之力正翻江倒海,在自己经脉中肆意撕咬灼伤。丹田中的剑道内气固然能够守住脉门大穴,但内息运转不畅,周天循环阻塞异常。

    正在两人都加紧调息之时。北方天空却卷起满天黄沙,刚才还炙热逼人的太阳被漫天的黄沙裹挟着消失在苍茫之中。

    扎巴罗伤势较轻,率先回复过来,三步一线急速向文正先生袭来,没有丝毫迟疑,内力如同满天黄沙一般,围绕着文正先生轰击而至。

    老先生此刻虽在闭目调息,却时刻等待着扎巴罗的出手。风云变幻之际。睁开冷冷的双目看向袭来的黑影。扎巴罗见势心中大叫“不妙,老家伙早有准备”,但内力已发至文正先生身前,已是骑虎难下。眼中疯意已起,扎巴罗背后一震逼出心血,点燃内气,运转内力,大日烈阳掌轰出,同时运力狮吼功大声吼道:“老家伙,把《剑典》给佛爷交出来!”扎巴罗数掌轰出,内力化作大日,砸向文正先生。

    熊熊烈焰,滚滚而至,文正先生却忽然一笑,但见周身死气四溢,恍惚间令扎巴罗见到了那日在大殿之上的大梵王一般。正是回光返照之景。隔空对掌,掌掌之力对击之时扎巴罗莫名的感到一阵毛



第二章 并州寻孤
    “大爷,已经打听清楚了,前面就到马邑镇了,出了镇子再有半天就要走出并州了”,阿福弓着腰对着面前身着水蓝袍的银发老人禀告道。

    “阿福,你我都老了,不要在弯着腰折腾自己了,文正看到你这样折腾自己也不会安心的”,水蓝袍老人扶正弯着腰的福伯说道。

    “大爷,主家出事我心不安啊!老爷一生育人无数,到底是谁下此毒手,连庄上的家小都不放过”,福伯说着说着气息一顿,抽泣起来。“一个都没留下啊,一把火就这么断了计家基业吗天理何在啊”。

    “阿福,起来吧,赶路要紧。天意又有谁能真的知晓。师傅曾给师弟批过命,他的血脉不会这么容易断绝”。

    “大爷,我来驾车吧,您歇一会儿吧”,说罢,蓝袍老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迈进车驾内打坐养神。车辕上,福伯驾着马车,继续朝着北面行进。

    马邑镇上,一群塞北着装的汉子正赶着刚从塞外套到的马儿和羊群赶向马场。这马邑镇说是镇子,实际上却是一座坞堡。北地多流寇,为了更好的生计,自汉时此地便有自己的私兵力量了,黑石高墙,人影攒动。

    “喂,东子,你们今晚的招子都放亮点。今个刚换了过冬的盐酒,这群狗东西说不定又给老子耍酒疯闹事。给我跟着点他们,让他们老实点儿。堡主那今儿来客人了,晚上就不来队里查看,但你们也别想偷懒,要是出了岔子,你我都别想好过”,堡主府侍卫大头点着东子说道。“得咧,大头哥,您赶紧回府歇着去吧,他们明儿还要赶早回牧场搬家,不会喝大的”。“那就好,有事立刻通知我,这点酒是堡主让我带给你们巡城的兄弟们的,暖暖身子就好,别给我全喝光了”。东子一伙儿见有酒喝,一个个满口念着堡主真汉子,大头见这群见酒眼开的猴崽子们,笑骂着抬脚虚踹了东子一脚让他们赶紧的跟着那群鲜卑族汉子。这队人见交代完毕,各自闷了一口酒,满脸红光得便巡城去了。

    马邑镇堡主府上,此刻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接待着福伯和水蓝袍老先生两人。

    “福伯,您老怎么来并州了,先生还好吗”上座的魁梧汉子对着正跟随堡内侍从步入大堂的福伯笑着说道。“快请坐两位,福伯,这位老先生是”魁梧汉子大步上前握着福伯的双手,将其引入上座。福伯没有顺势落座,反而握住汉子的手说道:“元显啊,十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结实了,快快过来见过大先生”。兴许是突然遇到在世不多的故人,福伯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将步元显介绍给大先生。

    “大老爷,这位是老爷多年前的弟子步元显,字匡正,当年的瘦猴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一堡之主了啊”,“老爷若是见到你如今有了自己的家,一定会为你感到很欣慰啊”。福伯边说边引着步元显走到大先生的跟前。

    “元显,快拜见你大师伯,文始先生”,说着,福伯背过身暗示着呆在原地的步元显赶紧行礼。步元显见状不疑有他,正要叩首行大礼。忽然见文始先生已然不见踪迹,没了叩拜的人,步元显也没再拜下去。只见福伯却突然一叹,似有些遗憾。

    文始先生此时已然落座在堂中上座,步元显回身望去,却有些不忿。但当着福伯的面,也就没有计较了,只当做世家文人的清高做派罢了。扶着福伯落座堂中。

    “福伯,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怎么会来我这北地呢,是先生有什么麻烦了吗”步元显没有对着上座的文始先生询问情况,反而望向一旁的福伯。

    福伯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文始先生,见其面容平静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将发生在平阳计家的灭门案告知了步元显。上个月十五,他好不容易快马加鞭的将百日喜帖交到交河城中大老爷的信使手中,等待着大老爷下山一同回家。回返途中一路无碍,除了被大漠的沙尘暴耽搁了数日外,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平阳郡。但谁知就在回到平阳计家的那一晚,迎接二人的既不是庄上后辈的问候,也不是洗尘的热汤。而是已经被大火焚毁殆尽的庄子。他当时便气郁攻心,昏死过去,若不是大老爷救治即时,怕是当场就去见庄子上的人了。

    步元显越听越惊,文正先生的身影不断浮现在他脑海中,那道永远挺直的脊梁和始终自信随和的笑容,如今就这样消失了吗步元显突然说道:“先生的尸骨葬在哪里我想要为他老人家送最后一程孝”。文始先生这时忽然睁开双目,目光正巧对着正在说话得步元显,步元显顿时冷汗直冒,不知这位老先生为何这般盯着自己。正当步元显想转过身来时,却感身子不得动弹,就这样与文始先生对视着。

    “计师弟的尸骨尚未寻到,一同不见还有阿福的内人和我那即将满月的小孙子”,文始先生平静的对着面前的步元显说道。

    见步元显有些心神失守,文始先生两指一动将一粒蜡丸搓开度入步元显鼻腔之中。“运功,用内力化开这粒清心丹”,步元显脑中激荡着这句话,随机聚拢心神,按着指示化开丹药。盏茶功夫,终于回复平静。

    步元显惊恐的望着眼前的老人。不同于文正先生让他们感受到的君子舍身之威严;眼前的老者令他感受到的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如同自己面对的是一头浑身喷薄着寒霜的人形怪物。

    见步元显已经没事了,文始先生呼出一口寒气,对着步元显说道:“步小子,好些了吗”。

    “舒服多了,大先生,刚才在下气息突然紊乱,心神险些溃散,多亏先生即使出手相助”,此刻步元显不敢口称师伯,只好称呼大先生,说罢起身拱手谢道。

    “你初闻计家之事,心有所感,气息紊乱乃正常之事”,“但老朽自进门之后一直在运功调息,刚刚开口将浊息运出,这才摄住了你的心神”。

    闻言,福伯赶忙询问文始先生是否身体有碍。

    文始先生回了句无碍,便不再多言。原来当日在平阳为福伯疏通气血时,文始先生亦是心血涌动,只是运转长生诀暂时压住心头紊乱的那口真气。等到福伯醒转之后,心头的那口真气已然不知窜到哪处经脉了,随行的这一路,但凡有时间,文始先生便会打坐运功,一点一点消磨体内的这股郁结之息。刚才在福伯与步元显交谈之时,恰巧磨灭了最后一丝郁结之息。通体



第三章 授业元显
    “禀告大人,堡里和州内的信子暂时还没有送来您要找寻的人的消息”,自从福伯一行去年十一月来到马邑堡中,至此已有数月有余,眼见旧岁已除,福婶和小少爷的消息却也好似被上天遗忘了一般被抹去。

    步元显坐在大堂上首,听着侍从每日的汇报,揉了揉眉心,心中不觉是何滋味。这数月来,自己一点一滴的回忆起当年流落至平阳郡时被先生所收留的情景,并且在计家一呆便是十数年,那里早就是自己的家了。月初,他和福伯还有文始先生回去平阳了一趟,遗憾的是依旧没有福婶和小少爷的消息,甚至连先生的消息也不曾有。连日的等待,让众人对文正先生的状况又有了新的想法。

    “元显,还是没有你婶子和小少爷的消息吗”,只见侍卫刚出门,福伯便走进大堂,身边却不见文始先生。

    “福伯,若有消息您也不会这么问吧,大头每天都会跟您汇报城中告示的情况。这都好几个月了,还是不见有人揭榜”。

    “不说这个了,元显,昨晚大先生决定不再守在堡内等待消息了,我们决定回平阳郡打探先生的消息,北方你婶子和小主人的下落就拜托你了”。“大先生打算趁早赶回平阳郡,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临行前大先生有话要对你说,他老人家现在应该正在城外落阳坡上等你”。

    “福伯,我让侍卫帮你挑两匹青骢马,多备一些厚衣裳。计家的事就是我步某的事,先生大恩我不敢忘记,福伯您放心的去寻先生吧”,步元显说罢,招来侍卫,叮嘱再三之后,便朝落阳坡奔去。

    落阳坡上,青草还未冒出,只有浅浅一层去年的枯草。步元显已经见到了文始先生的身影。

    “大先生,我来了”。

    “步小子,这几里路你来的慢了”。

    “还望大先生指教”。

    见步元显并没有当初见面时的愣样,文始先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殊不知当日大堂议事之后,步元显便回房休息了。刚入房内,步元显便感周身炙热,经脉膨胀忽大忽小,小腹丹田之中陡然出现了数股不受自己控制的灼热内力。步元显见有些控制不住这几股热流,纵身翻入院中池塘,借此降低体温。步元显此时察觉到这几股内力似乎并未伤及自己的经脉,除了那难以忍受的炽热之感外,自己体内但凡被游走过的经脉此刻都膨胀异常,过去十几年自己日夜运功疏通的经脉一夜之间被拓宽了数倍,这让步元显委实大吃了一惊。

    这夜,步元显彻夜未眠,不停运功稳定自身经脉气海,一夜之功竟达自己数月之效,不禁大喜过望,不能自已。片刻之后,步元显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这天下间断然没有此等无中生有之奇遇,仔细品味着昨日之事。

    眼见白昼以至,步元显洗漱一番便去向福伯请教。之后,步元显便对文始先生又敬又怕,也知道昨日之事是大先生给的机缘。

    此刻,落阳坡上,文始先生对着步元显问道:“步元显,你本随我师弟识文断句,算的上他的门下,虽未从他学武,但师徒的名分以落”,文始先生顿了一下,接着道“如今我师弟下落不明,为保他门下不被歹人所害,我打算传你武学,你意下如何”。步元显心中大喜,跪下身来便行完师礼。

    “我便将你老师所注解的这份《侍剑六篇》传于你,如今你经脉已成,内力应当能辅助你修习完成这六篇侍剑诀”,“匡正,你要记住,心正则所持之剑正,侍剑之意在于人,而不在于所侍之剑。文正为你赐字匡正,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血”。

    步元显应道:“多谢师伯授业之恩,元显不敢辜负先生赐字之恩”。

    随后,文始先生又从怀中鹿皮口袋中取出半粒丹药,交给步元显。

    “这是你当日尚未服完的半粒赤龙丹,你回去之后,将其碾碎,分成六份,每习完一篇剑诀便取一杯鹿血和一份药粉服下,效果你自会明白”。交代完毕之后,便见福伯随同侍卫们骑马赶来。

    步元显起身,同福伯又道了别,便目送着二人向南行去。

    南归路上,文始先生同福伯正在一处树下歇息,喂马。“大老爷,您的大恩我代元显在这里谢过您了”,福伯对着正在喂马的文始先生突然说道。只见文始先生并为受福伯一拜。回过身来说道:“阿福,你不用这样,你的心思我都清楚,这数月以来,你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再这么一喜一忧下去,怕是时日无多”。

    “大老爷,阿福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后辈,就是想着能将咱计家庄上的小猴崽们养大就此生无憾了”,“自从家里遇难,我眼瞅着咱计家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心里不是个滋味”,“元显是在咱庄上长大的,是我和翠兰一起看着出息了的,我想着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恐怕再难求大老爷你教他武功,所以才这般着急”。

    眼见阿福也老了,文始也就没再为难他了,缓缓说道:“阿福,你要明白,文正此次出事多半和江湖之人有关。争来争去,争的不过是虚耗光阴。文正他之所以留在平阳,就是因为他想多传些与世无争的道给后人”,说道这里,文始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又有贼子想以武祸乱天下,还牵扯到老夫身边,那就休怪老夫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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