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符永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宅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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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画进了寒玉宫以后,收敛了许多。 ~
也容不得她不收敛,这寒玉宫可不是她能张狂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墨家大小姐,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
当初在族中学堂,她第一个晋升炼气期二层,拿到家族奖励的功法,饲育的玉蚕又进化为玉灵蝶,那一刻,天是蓝的,海是蓝的,墨染画意气风发,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可事实证明,笑得早的笑不到最后,先是墨染锦的玉蚕进化为玉剑蝶,每日跟在她后面的小跟班突然自立为王,与她平起平坐,隐隐还高出她一头,后又有墨染衣的玉蚕进化为墨家几代人都没培育出的鬼剑蝶,全族轰动,风头盖过所有人。
那一刻,她是嫉恨的。
可等到她进了寒玉宫,才发现,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眼界何其狭隘。
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在门派中不值一提,无论是家世,身家,灵根,修为,悟性还是灵宠,她身上没有一处可傲然于众的闪光点。
墨染画沉寂了好一阵子,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她被分配到丹朱堂,主要任务是提炼药液,对她来说,这任务实在简单的很,玉灵蝶正是天生干这个的,是以。她的日子过的很不错,完成任务之余,还能小小的赚些外快。大把的时间可以用于修炼,每个月都能买上几颗灵丹吞服,修为稳步提升……
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甘。这样的平淡如水的生活依旧继续着,难以改变。
时间使人成长。我们总会发现,若干年后再回过头来看过去的自己,是那样的稚嫩青涩,滑稽可笑。
就比如她,每每在不经意间想到过往,就会苦笑着摇头,觉得那时的自己真像个小丑。
墨染画的改变是巨大的。变得冷漠尖刻,越来越不爱说话的同时,吐出来的字眼扎人扎心。
也正因这种变化,让她更加不得人心,空有一副好相貌,却远不如其他姐妹受欢迎,渐渐成了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和以前相比之下,这反差委实不小。
“她是从篆符堂调进来,可不像某些人。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被人赶出去。”墨染画对墨染衣和墨染锦都没有好感,前者在族内就结下了仇怨,后者却让她感到背叛和羞辱,两相比较。她更恨墨染锦,是以,抓住机会,便不遗余力的拿话刺她。
墨染锦却是从精炼堂调出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不过她倒不是像墨染画说的那样,被人赶出去,而是自请调离,精炼堂的弟子如果没那个水平,想要完成每个月的任务就要自己拿灵石出来填补,精炼堂可不是篆符堂,几块几十块标准灵石就打发了,每个月都是笔不小的开销。
对于墨染锦来说,她志不在此,专心培育好玉剑蝶才是首要之事,是以,她早有心思要离开,只是不得其法,本来还想着等到这五年考核的时候顺势而为,谁知道飘出黄家要调墨染衣进精炼堂的传闻。
她左思右想,当机立断,决定先走一步,毕竟若是还按照之前的想法,必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个丑的,外人她尚且能容忍,可让墨染衣那死丫头看她的笑话,她是万万不肯的。
“墨染画,不知道的可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墨染锦咬牙切齿的说道,略抬高了头,不屑的看着对方。
什么东西,不过是落毛的凤凰,要不是同族姐妹,以为谁愿意搭理你。
墨染画冷笑一声,“我听说某人还借着别家的名头为难自家人,哼!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自己丢人就算了,还眼巴巴的送到人家跟前去出丑!”
“墨染画,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墨染锦冷了脸,她到底对墨染画还有些顾忌,不敢做的太过,其他同族姐妹可没这样的“优待”,别说心平气和的说话,她不去踩几脚,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当初在族里,教习也曾说过,修真界强者为尊!
休怪她不讲姐妹之情,只是让她们及早认识到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差距罢了!
“墨染锦,你不配喊我的名字!”墨染画猛地转头,直直的望过去,目光阴狠冰冷,口中吐出来的字符,夹带着那么一股子冷飕飕的感觉。“成也玉蝶,败也玉蝶,当有一天你的玉灵蝶死掉,愚蠢如你,还有什么可依仗,可张狂的?”
“到那时,”她顿住,怪笑一声,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我等着看你凄惨可怜的那一天!”
“那人,”她的眼角的余光从墨染衣身上快速的扫过,“是装可怜!”
“而你!”墨染画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鄙夷而怜悯,“才是真可怜!”
她笑容怪诞张扬,抬脚离去。
长袖飘甩,恣意放情!
墨染锦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怒火灼灼。
死死的攥着拳,一遍遍默念墨染画的名字,眼角凌厉的刀锋在周围扫视一圈,定在墨染衣身上片刻,又转回,亦愤恨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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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画和墨染锦在场外的短暂交锋,墨染衣一无所觉,就算知道,她也只会叫好的。
这两人,她没有好感不说,每一次见到,都会恶感飙升,挑战最高层次的极限。
篆刻的考核很顺利,然而这份顺遂在其他人眼中,却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玉尺峰外门弟子墨染衣,出身篆符堂,于复炼之道有所擅长。
却从没听说过她除了复炼之外,在炼器上有什么建树,甚至恐怕,连接触都没接触过。
其他外门弟子,总是会想方设法贴近精炼堂,试图学个一招半招的,日后真运道不济,不能筑基被迫离开宗门,起码还有点安身立命的本钱。
是的没错,炼器和炼丹,这两项对修真者最为重要的两种技艺,放到外面,绝对能成为世代流传下去的传家之技!
可墨染衣,绝对不是这其中的一个!
不要小看大家传递消息的速度,眨眼间,墨染衣的生平就被肢解个七七八八了。
更有一条劲爆的消息在迅速流传着。
是掌管精炼堂的黄师叔亲自出面从篆符堂将墨染衣调了来,黄师叔,很有可能给她偷偷的开了小灶。
谣言这东西,总是愈演愈历,越传越离谱。
“很有可能”这种猜测之语,变成了“肯定、绝对”,“小灶”一说成了漏题,就连调墨染衣过来的目的,都被人恶意的猜测,是不是百岁高龄的黄师叔,恋慕上了十五岁幼龄的墨染衣?黄师叔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有一颗酷爱萝莉的不老心?
被广泛评论指点的黄师叔,此时正端坐在正中的位置,面色如常,内里却被气的肝儿颤!
下面人的言论又怎么会逃过他们的耳朵,怕是这临危正坐的几个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喂喂,左边那老头,刚刚那气势哪去了,怎么不拍桌子,放嗓门吼了?别装着目不转睛看弟子篆刻的专心样,啊呸!谁不知道谁啊,看那眼珠子转的,不定心里怎么叫好呢!
那谁谁,就你,右边最末尾的小子,和旁边的人挤咕什么眼睛,你们俩人合起来,就四个字:“眉飞色舞”!耳朵敢不敢蹲下,别竖起来?
被八卦的黄师叔不断运气,避免一个不顺岔了气走火入魔,这一个个的,太拿领导不当个事了!
“最后一项,为了公平起见,我等一起出题可好?”他想清楚了,要给自己辟谣,不能明着掰扯,就用这种方法来漂白自己吧。
真要按惯例一言堂定下题目,还不定背后怎么糟践他呢。
大家一起出题,这总不能说他有偏了吧?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志一同的没出声。
刚刚还真是当个笑话听的,可您老猛地来这么一出,嘶!在座的都是摸爬滚打,勾心斗角笑到最后的主,想不想歪都不行。
“您老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人狗腿的来了这么一句,这精炼堂您老最大,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家齐齐点头,神情无比真挚诚恳。
“各写一个吧,若有重,便是它了!”黄堂主想了一个最为“公平”的主意。
下面看热闹的人,便看到上面几位师叔,每个人郑重的写下一个纸条,那表情就像是死了爹娘般哀恸,万分不解,立时闭了嘴巴,等待后续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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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宅在家里的猫
书名:炼金手札
书号:2160838
简介:炼金为业,一技在手,天下我有~(未完待续)
仙符永享 第一零九章 “结实”的静心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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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炼堂五年一度的考核,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八卦的范围只限于此,不是“谁谁真有狗屎运,平日里也没见有多能耐,临场发挥却是不俗”,就是“那家伙真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失手了呢?”之类的话。 ~
可今日,考核现场的焦点集中在一个单薄柔弱的倩影上,八卦的焦点,也一样死死的圈定在她身上,未曾转移。
其他考核的弟子,在她身边,全部黯然失色。
无人关注!
所有人那如同充满了电量的灯泡的双眼,暴闪着光芒,场面骤然静默下来,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这种静默,让空气中猛然多出一股子凝重的味道。
最后一关,已经结束!
精炼堂众位大佬选中的题目是静心蒲团。
这种基础中的基础,才更见功力,考较的是基本功是否扎实,也能看出动手能力的高低。
交上来的成品一眼望过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
毕竟材料都是相同的,这种普及型的物件,对其制造所需的材料,修真者已经有了精确到极致的把握,是以,就连大小都相差不大。
距离再远一些。恐怕还会以为是流水线作业的产物。
细望之下,还是能发现个别迥异的。
此时此刻,端坐在上面的师叔们将视线通通集中在这一排的静心蒲团上。而场外看热闹的是,却是在众位师叔和静心蒲团之间来回流连。 ~
墨染衣低垂着头,还是忍不住。再次偷偷抬眼看了眼从自己手里制作出来的那个蒲团,心里无比郁闷的哀嚎!
她手工编织是弱项好吧!
也不怪越来越多的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难言的怪异。
谁又能想到墨家的女子。还有不擅长此道的。
墨染衣真算是墨家少有的特例了,因玉灵蝶的关系,墨家子弟,不论男女,哪怕动不得针,却也在编织方面较他人精通,这就是所谓的家学渊源。
而她那个蒲团。但从那粗糙的外表看,就不配这“静心”之名,怕是谁坐在上面,不但静不了心,反而会更加烦躁吧。
“合格者,……”黄堂主的两边眉毛恨不能拧在一起,声音却异常平淡,没什么起伏,当一个又一个名字被一一点出,被点到的人难掩喜色。没被点到的人面带疑惑并一脸死灰之色,那淡然如水的低沉声音顿了一顿,无比清晰,“……墨染衣”。
满场哗然!
“不公平!”
“黄堂主徇私!”
“凭什么?!”
“那么烂的东西也能过关。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啊!”
“直接定了她不就完了,何必要和我们一同考核,平白占了一个名额!”
“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是世家子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
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是乱了套!
也不怪场面如此混乱,不受控制,寒玉宫内世家弟子和出身平凡的弟子,有着解不开化不掉的矛盾,不过是恰逢其会,墨染衣正赶上,被当了靶子而已。
躺着也中枪,有木有?
她其实就是老老实实的参加了个考核,还是全凭着自己的真本事,说她作弊?!
啊呸!
姐怎么会那么没品?!
再说,想作弊也得事先知道题目吧,她这不也是临场发挥么!
墨染衣也不明白,好好的考核,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她的声讨会。
只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上面能做主出声的人。
一点晶莹颤巍巍的悬在纤长的睫毛之上,眸中雾气朦胧,众人再次看向那纤细女子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放低了声音,虽有不甘,却不忍太过苛责,将那些难听的重话不情愿的咽回了肚子。
之前怒吼的老者再次站了起来,冷眼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手臂抬起,一排蒲团升空,翻掌,蒲团齐齐落地,力道甚重,又将手掌反转回来,来回如此施为……
一整排的蒲团与地面相撞的响动,宛如击打在众人的心上。
大家闹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唯有等待答案揭晓的那一刻。
总不会是老者吃饱了撑的,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场合戏耍他们。
当所有蒲团散碎凌乱,再不完整,而完好如初的,只剩下一个的时候。
大家隐隐明白了这一位的意图。
静谧!
玉尺峰精炼堂,怕是经历了有史以来,气氛最为大起大落的一天。
老者猛一挥袖,哼声坐了下来。
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完好的静心蒲团之上。
还是一样的粗制滥造,让人不由诧异,这般起伏不定,高低不平,纹理有粗有细的蒲团,是怎么编出来的呢?这么糟糕的表象,竟还真有静心的效果,端是神奇无比。
墨染衣有些脸红,羞愧难当。
话说,就算两世为人,脸皮的厚度也成倍增长,让这么多人来欣赏她糟烂的手工,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既然知晓自己的短处,她当然要想办法弥补,悄悄的在静心蒲团上拍了初级耐力符文,加防御的哦,效果杠杠的。
看吧,当场试验的效果,灰常的不错!
能用有限的材料,于最普通的静心蒲团上,体现不同寻常的效果,就算她的基本功不过关,起码创意一项会有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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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以墨染衣的完胜姿态结束。
饶是衣衣同学一贯不是傲娇的人,也不免有些得意。
将囧事化作得意事,嘿嘿,所谓的化腐朽为神奇也不过如此!
不出意料的,考核结束之后,她便和那位调她进精炼堂的黄堂主面对面了,自然,少不了被围观。
面对日后“工作”的地方的所有领导,墨染衣表现的十分恭谨有礼,将自己柔弱怯懦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编织方法平平无奇……”根本就是按本宣科,没有一点改动的地方。
“内中法阵勉强成型……”这话说的文雅有风度,岂止是勉强,根本就是濒临崩溃的边缘,说句不好听的,正常的静心蒲团有三十年的寿命,墨染衣这个,三个月就不错了。
“材料也并无异处……”本来就是精炼堂提供的嘛,没人给她开小灶,大家用什么,她就用什么。
“可怎么会这么……呃……结实?”这位师叔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过话一出口,倒觉得十分贴切,可不就是结实么,重量也没有变化,还是轻飘飘的一团,偏这玩意就是结实,一般程度的摔打,根本不够看。
其中一人将蒲团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看,眉头紧锁片刻,忽然大力一掌。
一声闷响过后,蒲团从中间齐齐的切开,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紧盯着内中的纹理,想要一窥究竟,半晌过去,各自收回目光,依旧无所得。
不时有人将探究、打量、好奇、渴望的目光落在如屹立在风中,凌乱萧索的女子身上,从墨染衣被叫来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话,不是在互相交谈探讨,就是自言自语,让她好一阵烦闷,一帮老头子,到底是想怎样啊!
给个痛快不行么?!
她怎知道这些人的煎熬,窥人技艺乃修真界大忌!
这些人私下里或许还能搞个小动作什么的探问探问,事情放到明面上,反而束手束脚,又想知道,又不好开口,以免落人口实,被人抓住痛脚,好一个烦字了得。
“咳咳……”这种时候,能最先开口的,除了黄堂主,再没有别人。“墨师侄,调入精炼堂可还适应?”
“启禀堂主,一切安好。”她小声的应道。
“师侄日后有何打算?是准备研习炼器之道,还是……”他的目光在那分裂开的静心蒲团上顿了一顿,闪过一丝笑意,“与墨师弟学习制炼套装?”
“弟子听从堂主调遣,不敢妄自决定。”墨染衣怯生生的答道。
心里暗自腹诽,有她选择的余地么,外门弟子本来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没听说有自己选的,给她放到哪,让她学什么,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老头不是要给她下个套子吧?
这不是陷她于不义么,传出去,一条不敬师长,狂妄自专就够她喝一壶了。
“那就……分到宁老名下吧。”黄堂主拍了板。“你退下吧。”
纳尼?
墨染衣惊愕的抬头,这就完了?
不问她静心蒲团因何那么结实么?
还有,宁老?
她的目光转向那个干瘦干瘦,明明很欣喜,却装着一副淡定模样的“怒吼”老者,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以后就跟他混了?(未完待续)
仙符永享 第一一零章 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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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今年一百八十岁了,自从十年前勉强踏入筑基后期,修为再无松动,此生与金丹无缘,想不开也要想得开,再不做那无谓的挣扎。
他已然预知自己时日无多,又不想消极的离去,便回到门派,自请来了精炼堂,当年他还未进内门以前,他便是外门的一个炼器弟子,此时想一想,那段时间,才是他一生少有的欢愉之时,因为一件法器炼成而兴奋,因为新学到的东西而欣喜,又或者为某处难题而冥思苦想数日,食不下咽……
和他离开门派外出历练所经历的相比,那段岁月,少有的轻松自在,不用谋算,不用惶惶,脑海空灵,只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就全身心的自由,真正的惬意。
他的炼器术在精炼堂并不算顶尖,但要论资历,哪怕是现任的黄堂主,也比不过他。
宁老回归之时,便与黄堂主说的清楚,只想自己的技艺和多年的感悟留在门派,留在玉尺峰,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却不想收徒,他的炼器水平虽不是顶尖。可胜在眼界开阔,阅历广,知晓不少秘法秘术。他本身,便是一项不容忽视的财富。
而这财富将要留在精炼堂,黄堂主怎么会不欢迎。他高兴的做梦都笑出声来。
正赶上五年一度的考核,便邀了宁老出席。存了让他自己相看的意思,毕竟宁老在外面呆的日子久了,又寿元将尽,隐然办脱离宗门的的养老状态,这人选,必要合他的心意方好,若硬指人过去。 ~碍于情面,或许也会指点一二,可这指点前面没有“悉心”二字,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宁老应邀,欣然前往,这人老了,就总是会缅怀过去的日子,精炼堂的考核,他也曾经历过,此番再临。却是别有情怀在心头,感慨万千。
暴喝而起,却是因他心性之故,最看不上那些自作聪明的蠢货。别说他此时身份超然,便是早年间还在玉尺峰外门做一个小小的炼器弟子,亦以仗义执言闻名,眼里最揉不得沙子。
这最后的选题,宁老写下的,正是静心蒲团。
他想的是,他所学甚杂,需要一个基础扎实之人,而后才能融会贯通,不枉他余生之年的教导。
可看了那小姑娘外糙里不糙的静心蒲团,他反倒改了主意,或许,基础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慧黠的灵性才真正难能可贵。
想当初,传授他炼器术的师叔不也说过,他实没有炼器方面的天赋,缺了那么一点灵性,只能为匠人,却成不了真正的炼器大师。
他心里是不服气的,可现下想一想,可不就是印证了那位师叔的话,他在炼器方面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并不少,外人虽称呼他一声大师,可他自己却晓得,他始终距离真正的大师要差了那么一点。
基础不牢可以弥补,可这灵性却是多少努力都换不来的。
是以,他私下传音给黄堂主,倚老卖老了一回,将小姑娘收在他名下,而这位现任堂主给他的回音,却是隐晦的点了点这静心蒲团的蹊跷。
活了这么多年,这点小谋算宁老自然心中有数,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那位黄堂主大概是以为他应承下来……戚!他心里哪能连这点成算都没有,虽然没有师徒名分,可归到他名下,受他教导便是有师徒之实,哪能让自己的徒弟吃亏,别看他行事像个炮仗似的,可历来只有他占旁人的便宜,能从他身上占到好处的人,嘿嘿,怕是还没生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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