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魔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枸或
张麻子不是傻瓜,知道此事一出,自己算是完了。
眼看着张麻子面色青红交替,陆天海有说话了。
“眼下,这两口箱子里还有一万。赶紧分了散伙吧!不然等着人来要你的命”
陆天海知道,这山上的劫匪除了少数恶贯满盈之外,多数是走投无路的乡民。这些银子就是自己可以留出来准备遣散他们用的。
整个山寨算上镖局的二十人,满打满算三百二十三人,这一万两银子怎么分让张麻子很头疼,很明显的狼多肉少啊。
“墨迹什么呢,三百多号人,每人三十两这么简单算数都不会剩下的咱俩一人一半!”
看着磨磨唧唧的张麻子,陆天海又一次替他做了决定。
山寨里的老老少少见山下的苦哈哈都发了银子,自己的心中早就跃跃欲试了。陆天海站在山寨门前喊了一嗓子,就跟养熟了的鸡一样,呼啦啦围了过来。
山寨上的人名义上是土匪,其实就是穷光蛋,三十量银子在他们手里简直就是巨款。有了这笔钱可以在山下买房子置地,还能娶个老婆生个娃,谁还干这朝不保夕的危险职业。
镖局里的那二十多镖师的月钱是二两,这三十量银子也是一年多的进项,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围拢了过来。
只有一个人让陆天海觉得有些难办,那就是孙福海。
他是总镖头的战友,又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主。起初陆天海要给山下的穷人发银子时,他就竭力阻拦。陆天海无奈只能将他再次打晕了过去。
眼下到了山寨发银子的时候,他醒了。
“陆天海!你到底干了什么!”
陆天海和张麻子被人群围在中间,有条不紊的给大家发着福利送着温暖。匆匆赶来的孙福海面对门口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束手无策,只能在门外跳着脚,气急百环的喊着。
陆天海权当听不见。与其这时候跟那个木头较劲,不如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进了大伙肚子的时候再跟他叽歪。
领钱的时候,人们总是争先恐后。银子很快分发完毕,人群美滋滋的散去,收拾细软准备各谋生路去了。孙福海阴沉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孙叔,醒了啊。”
陆天海脸上笑得跟花似的,起身把孙福海让到那张虎皮交椅上坐了。
“您看孙叔,这银子还剩下三百一十两,正好够咱仨分,嘿嘿我够意思吧。”
“这是你的银子吗你就擅自做主!”
孙福海气的肾疼,脸上一片青紫。大手使劲的拍着交椅的扶手,指着陆天海的鼻子就骂。
“当然不是我的啊孙叔,咱不是被张麻子这天杀的土匪抢了嘛。这银子是他的。”
第三十五章:换点花样成吗
山寨这东西,人气聚集的特别慢,散的时候却特别快。人类趋利避害的本性决定了山寨上这些本是良民的假土匪在灾祸来临的时候跑的比兔子都快。
张麻子当然也知道,山寨不能待了,郑府的人不会饶了自己的。陆天海和孙福海也准备回镖局了,银银锭太多,揣不进怀里,陆天海只能背在了肩上。看着陆天海背上那一坨沉重的包裹,张麻子有点抑郁。
孙福海最后还是被陆天海说通了。道理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只能怪在郑松的头上。如果非得给陆天海安个罪名的话,那也只能是报复来的太猛。
这件事之后,无论是郑辉煌还是郑南仁,只能捏着鼻子吞下这个哑巴亏。他也确信,没人回追究他的责任。
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孙福海有点后悔。白花花的银子为啥不要,老实人难道就不爱钱了
孙福海跟陆天海肩并肩往山下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陆天海张口要点银子。却被山下传来的喊杀声打断了思绪。
“来的可真快啊。”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是国公府派来算账的人跟先前下山的土匪遭遇了。陆天海也不着急,反而情不自禁的感叹着。
“张麻子,这山上有小路下山吗”
“有啊大哥。”
被陆天海捏在手里揉搓了一顿后,张麻子彻底服气了,老老实实的认了这个比自己小了一旬还要多的大哥。
“想活命的话,就跟孙叔从小路走。那封信千万要保存好。这些人就是冲这信来的。”
陆天海将背上的包袱扔给了张麻子,指了指正往山上赶来的人影。
张麻子看着手里那沉甸甸的包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锭,陆天海这么放心就把东西给他了不怕自己拿着东西跑了
陆天海好像听到了张麻子的内心所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哥所有的钱都给你了!跟孙叔去镖局等我!去吧!活着!大哥相信你!”
张麻子眼里的泪啊,哗哗的。内心暗暗发誓,决不能辜负了大哥的信任!
大片人影已经赶到,陆天海催促二人赶紧下山,自己摘下了背上的“冶天”,毅然决然的迎了上去。
“冶天”是他离开月征寺的时候,封长风传给他的。“冶天”通体青色,刀身密布着鱼鳞状的纹路,刀身宽,刀刃薄。封长风说过,这刀有魂,轻易不被驾驭。陆天海平时也不曾用过,今夜是“冶天”在陆天海的手中第一次出鞘。
“大哥!活着回来,我张麻子以后就跟您混了!”
看着迎着敌人而去的陆天海,如此悲壮。张麻子的眼泪夺眶而出。
“冶天”出鞘。陆天海的衣衫无风自动。额上的一缕长发飘起,露出了额角鲜红的“配字”。陆天海感觉到了刀柄上传来的熊熊战意,那是刀魂的嘶吼。
“冶天”横在胸前,脚下轻点,陆天海的身子如破风疾飞的箭矢,转瞬间变冲入了人群。十余个杀手稍一愣神,齐齐举起了手里的刀。
刀光剑影,转瞬即至,刀刃落下的那一刹那,陆天海的身影变得影影重重。刀刃落下,却砍在了空气里。
陆天海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一边感叹着“凌烟身法”的强大,一边朝那群杀手竖起了中指。
“傻缺们,你们问问自己的主子,换点花样成吗”
杀手一击不中,组好阵型再次冲来。
手里的“冶天”战意滔天,刀身震颤嗡鸣,刀魂已经按捺不住。陆天海用力握了握刀柄,挥刀迎了上去。
封氏刀法的精髓是快、准、狠三个字
第三十六章:食屎啦你
郑氏镖局门前的大街上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异常热闹。因为陆天海和孙福海等一干押镖的人员回来了,并且带回来卧牛山的张麻子。
围在镖局门前的人都是得了银子的穷苦百姓,张麻子和郑松俨然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和再生父母。
听说郑氏镖局拿住了张麻子,他们特地凑份子请来了锣鼓队欢迎他的到来,顺便替他向郑氏镖局的东家郑南仁求情。
张麻子**的上身绑着麻绳,双手缚在身后,背上还插着几根荆条。陆天海和老孙一左一右跟在身后,与其说是押送,不如说是在助威。
街道两旁挤满了受过恩惠的百姓,见了张麻子像是见了死而复生的亲人,要签名的,哭爹的,喊娘的,甚至还有姑娘抱着他的大腿要死要活的嫁给他。
张麻子昂首挺胸,从夹道欢迎的人群中穿过,时不时地向两边的人群点头微笑示意,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张麻子活了大半辈子,也当了大半辈子土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风光过。
这所有的流程都是陆天海安排的,背上插荆条叫负荆请罪。请来百姓的目的是要制造舆论,塑造张麻子伟岸的形象。
按照陆天海的说法是,姿态摆的够低,舆论造的够足,到时候再把郑松的那封信往郑南仁手里一递。郑南仁不光不会为难张麻子,还会厚待他。
听说要把那封信交出去,张麻子起初是不乐意的。开什么玩笑,那是郑松与自己交流的证据,是自己的护身符啊。
陆天海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狗屁的护身符,只要那封信在你手里一天,郑国公就一天睡不着觉,不急着弄死你才怪。
不如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郑南仁,他八成是要把那封信交给郑辉煌的。这样郑辉煌还会欠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张麻子一想也是,反正信大哥就对了,大哥还能害了自己不成。
镖局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陆天海伸手拍响了门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张麻子脸部肌肉都笑抽搐了。大约一刻钟之后,那扇该死的黑漆大门才吱呀一声缓缓的从里面打开了。
门分左右而开,紧接着蹦出两列全副武装的镖师,手中明晃晃的长刀出鞘,威风凛凛的注视着陆天海三人。
总镖头赵无言全副武装,昂头挺胸,一手按着腰间的刀柄,一手横在胸前。居中而站,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这是砸了他的面子,要给小爷摆威风啊,活了两辈子的陆天海怎么会不明白赵无言的用意。不用再想,这档子事儿他赵无言必定脱不了干系。
“哎,兄弟,东家不在啊”
陆天海没有理会卯足了架势的赵无言,而是用脚踢了一下站在旁边的一个镖师。
“啊东家今天没来。”
“哦,咱走吧。”
说完陆天海转过身去,招手示意老孙和张麻子赶紧跟上。
“大哥,咱干嘛去”
张麻子纳闷了,不是说好的负荆请罪的吗,怎么突然要走
“去郑府!老赵的分量还不够,咱跟他说不着。”
老孙本就敦厚实在,叹了口气,闷着头往外走。
陆天海一行人一走,街上的百姓呼啦啦也跟着走了。
赵无言傻眼了。
他精心准备了这一出戏,就是要给陆天海来一个下马威。然后再趁机治他的丢失镖物之罪。怎么也得为自己在国公爷面前捞回点场子不是。
眼看着台搭了,妆扮了,自己戏服也穿上了,唱对台戏的主却走了。不光唱对台戏的走了,就是连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对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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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九儿你是我的奶妈
“大哥,你功夫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境界了”
郑氏镖局偌大的院子里,人来人往。在穿梭忙碌的人群中,陆天海和张麻子一人一张小马扎,坐在太阳底下,悠闲的嗑着瓜子,晒着太阳。
张麻子名义上是镖局的副总镖头,陆天海也是正儿八经的镖师。但自从上次得罪了赵无言之后,他们俩就被当成了空气,晾在了一边。
反正有吃有喝,陆天海倒也不在乎。混吃等死之余潜心修习功法和佛法,自己好歹也是空海**师的弟子,不会点佛经实在不像话。
赵无言不招惹陆天海,陆天海也懒得搭理他,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朝天道嘛。有朝一日惹毛了小爷,小爷把你独木桥拆了。
张麻子对于那晚的事很好奇,他很想知道,在众多杀手的围攻之下,陆天海是怎么脱身的。
对于这个问题,陆天海也有些挠头。如果强行给自己定位的话,算上内功应该算是个初级的武道级别了,可惜自己的魔功不能用,圣力还未成形。
如果不算内功,只算身法,应该是个武者高级反正在装备和身法加持下打那些小喽啰没什么问题。
“分这个有用吗好吃吗能打赢不就行吗”
陆天海一脸疑惑的看着张麻子,对于这个世界的功法境界,他自己也比较混乱。
“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哥。有个境界划分是为了分清楚,让读者一目了然,心中有数。如果读觉得凌乱没有章法,他们就会弃书,到时候你跪下叫爸爸都没用!”
张麻子一脸痛心疾首,语重心长的劝着陆天海。
“哎呀好啦啦,我改就是了!”
“还有啊,你陆天海的性格设定前后文变化是不是有点大读者有意见没”
“以前哥很压抑,现在很快乐,放飞了自我,爸爸们应该会理解的!”
“”
“陆天海!”
一声娇呼引起了陆天海的注意力,也打断了他踹向张麻子的腿。
“九儿!”
自从进了郑府的大门,郑九儿就被郑南仁禁足了,郑南仁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跟陆天海走的太近。
“九儿你是怎么出来的”
“跳墙呀”
“九儿巾帼不让须眉”
“那是”
“陆天海你干嘛拉住我往屋里走啊”
“因为我想跟你探讨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讨厌”
两人许久未见,再见时格外亲热,手拉手往屋里走去。
张麻子有点方,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陆天海少东家。
房内,床上,被窝里。两个人窃窃私语,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九儿,你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陆天海手里拿着那枚佛指舍利,头顶着头跟九儿说着。那枚舍利在漆黑的被窝里散发着幽幽白光,白光时断时续。
“外面有光的时候也这样呀”
九儿也是第一次见佛指舍利自然发光,接过来拿在手里好奇的把玩着。
“外面有光就看不出来,但挂在脖子里皮肤能感觉到清凉。我在寻思这,他是不是充满了,急需释放”
陆天海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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