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乡村首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白湖湾
一直到初中毕业后,他才发现唐庆之所以成绩不好,绝不是因为不学习,而是因为父母双双事故瘫痪,他要做的和承受的远比同龄人来得多、
这样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段春元和王月秋从来不谈唐叶成绩不好的问题,想来他们是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的。
“唐庆!”
沉思间,班主任段春元已经念出了第一个名字,很不意外,唐叶仍然蝉联了倒数第一,与往日不同,张晨并未跟班上其余的同学一般暗自发笑,反而看向那个走向讲台的背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钦佩。
唐庆比班上的同学大了两岁,但是有几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够从十岁不到开始,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压力还能坚强地走到现在。
头一次张晨重新认识了这个同桌。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似乎看惯了人情冷淡,在听到张晨的这句话后,唐庆并没有惊讶或者其他的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了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同学一眼后,便把成绩单和寒假作业装进了补缝的布袋里。
“石小伟!”“彭杨飞!”
“彭兵兵!”
“--”
每听到一个名字,张晨脑中就会浮现出记忆中关于他们的事情,紧接着念到的两个名字令他最为深刻。
“李令平!”
“徐连”
李令平是一个皮肤微微黝黑长相柔弱的女孩子,徐连则是一个恰好相反皮肤非常白,眼睛极大的男孩子。
这两人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跟张晨一个班,一个在后来出落得亭亭玉立,女大十八变都不足以说明变化之大,一个后来领衔百崇县一中,考了当年的理科状元,毕业后听说就去了国外,后来两人在美国还专门约见过。
如果是往日里,这两人绝对是稳稳占据前两名的,但是这一次,张晨却作为一匹黑的不能再黑的野马杀了出来。
“张晨,第一名,数学100分,语文98,进步非常大,值得表扬。”
惜字如金的班主任段春元特意将张晨的分数报了一遍,作为第一名,全班只有张晨一个人数学满分,语文也是最高,自然不存在抄袭的问题。
尽管难以置信,但是他还是认可了成绩的真实性,也正是因为张晨的异军突起,张海林也从第三名径直落到了第四名,与花纸只有一线之差。
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张晨就知道这小子回去一顿抽肯定是少不了了。





乡村首富 第十一章 乡里来的“大人物”
没有拿到花纸,张海林那小子却仍然得了五块的纸币,按照石头秀的说法。【】
“儿子没得花纸不是因为考得不好,而是老师太抠门,只准备了三个人的份。”
自然,对张晨第一名外加一个百分的成绩,称赞是必不可少的,更难得的是竟也有一张沾着鱼腥味的黄褐色票子。
石头秀是一个分外敞亮的直性子人,在她嘴里,没有老张和他媳妇爱平大量,就没有她石秀红的今天。
过去一年的记忆想来仍旧让她唏嘘不已,一年里家里起了火灾,险些一家子都丢了性命,亏了老大家的晨子,性命没丢,房子烧了就烧了吧。
谁料想得到,这一年没过完,新屋子起了,还是楼房,村里村外的口碑也变好了,儿子考了第四名那是好成绩,没有花纸也是好成绩。
往日里回娘家,家里穷东西买不起,前些时候屋子没了回娘家,家里兄弟姐妹,屋前屋后的娘家婶娘叔伯(bai)可怜是可怜,但是那眼里的神光脸上的表情话里的语气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的看不起,真叫人心痛。
但是前些天回娘家,各样的东西挑了一担,自家那口子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包好的袋子,整整小两千块钱,这是张家老大文林给的那两千,还有小两千夫妻俩存进了信用社。
那叫一个神气,似乎她石秀红这辈子就没这么神气过。
如今家里的新屋子起好了,还是两层的小楼,五里八村的也没有几家人家起了这样的屋子,那些个东西烧了也就烧了,一时也用不上。
看老大家鱼塘的行情来年肯定还是要在鱼塘做事的,老大为人仗义,一年下来,夫妻俩加起来除了吃喝用度,五千块钱那是少不了的。
直到现在,她脑子里还记得那天家里村里村外那些熟人震惊的模样,按理说家里起了大火,没个几年是缓不过来神的,年底早些时候才从娘家借了两千块钱,加上老大家预先给的工资,这才起了房子。
没想过翻过年没多少天,不仅仅房子起了,连娘家借的钱都够还了,家里还存了款子,这人气色好了,说起话来底气都不一样,用老大家晨子那啥话说这就是“有钱就是任性”。
家里这天大的变化说到底还是亏了文林一家,这心里生了善根,眼里看着老大一家子人就是一个好字,嘴里时常也就念叨。
队上谁家没个苦日子,但是也没见老大家帮着谁,年底的时候让队上凡是能喘口气的都去鱼塘帮忙拉网,哪家没落个七百的。
要她说,这些钱就是老大白花花送出去的,就那点活,她家两口子加上老大家日不够,十天半个月也能做得来。
村里不念着好也就算了,这不,前两天队上还有话下来,说村里接到乡里的通知,老张家的鱼塘签的那叫什么?合同,就是合同出了问题,要老大去乡里重新签字,搞不好还不能承包。
说白了一个理儿,那些人就是闻了腥味的猫,见不得别人发了财挣了钱就眼红,当初老大家承包那鱼塘的时候,乡里的远,就不说了,村里村外,除了张湾本队上的人,哪个不在私底下说张老大脑子不好。
承包那么大一塘子水,一眼望不到边儿的地儿养鱼,也不看看养不养得起,就是队上的一些人私底下都嚼舌根,平日里也没见十里八乡哪个财主来张湾花半毛钱承包白湖湾。
如今张家发财了,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光看老大家塘子里三天两头来拉鱼的车就晓得,那挣的钱肯定少不了。
前些日子,村里就有人发了话,开了口,张湾队上张文林家的鱼塘子往少里讲,三四十万是到手了,扣掉开支和下鱼苗的钱,那也得有个三十万存款,这不是发财了是什么?
说得难听点的,就是老张家占了队上的便宜,不光如此,还占了村里,占了乡里的便宜,这往深里讲,那个道理就大了去了。
一个个都钻进了钱眼,到村里闹了几回,要从老大家手里把鱼塘包下来,老大家的媳妇有肚子这样隐秘的事情也没瞒着她们夫妻俩,石秀红自然知道老大这些日子去了桃园照看媳妇,心里感激得紧,自然也就把老张家这片鱼塘看做了自家的无异。
年前这几天,乡里总算是忍不住下来了人。
这天天气很好,没什么风,腊月里碰到这样的天气叫人也舒心,张晨一早起床就往几里长的河坝上跑了两个来回,刚刚用凉水里里外外擦了个遍,还没换好衣服,就听到石头秀在棚子屋外面扯开了嗓子叫骂。
“乡里的干部怎么了?乡里的干部就能随便推人家门了?你欺负我男人不在家是吧?我跟你们讲,你要是再推一下我就叫派出所了了,还耍流氓!”
石头秀就是能搞事,不搞些事会作死。
不过张晨此时却觉得有这么个能搞事会搞事的人在也不是坏事,至少眼前那些个乡里来的干部干事就没了辙了。
张晨隐约听出来自然就晓得是咋回事,前两天队上的通知里就讲这几天乡里有人要下来,搞不好就是家里那几十块鱼塘的事情,当初乡里负责这件事的刘明副乡长一手敲定了这个合同,白纸黑字作假肯定做不了。
但是自古以来民不跟官斗,张晨自然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张家要把这鱼塘搞下去,肯定不能跟当初那样一张合同一锅端,不过当初签三年合同的时候其实老早就想好了今天的局面。
那鱼塘子的利用价值已经利用完了,如今乡里如果要合同另签那也就罢了,如果要好处,那大不了就不要这合同,乡里还不敢大张旗鼓地毁约,面子总要些,无非就是些里子的问题。
“石秀红,你瞎搞个什么劲,张文林呢?”
一听这声音,张晨就知道这是村里的那个何刘宝,一直到后面老得动不了的时候,姓何的整整当了十几年近二十年的村书记,也带着沙坝人和张湾折腾了十几年,到后来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有些年份村里男人都出去打工,更是书记村长一肩挑。
要说白鹤村也不是什么大村,收费不多,但是张晨仍然记得一直到后来国家取消农业税,村里人才渐渐知道这个老东西搞了多少村里的提留费在自己口袋里。
对这么一个心怀人民币的村干部,张晨自然没什么好颜色,把自己裹得严实,还没等石头秀回话小人影就推开门往外走了出去。
“何村长,我爸爸前几天已经带我妈妈去上海治病了。”
见出来说话的竟是个半大的孩子,乡里来的那几个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干部纷纷抬眼看着何刘宝。
显然张文林带老婆出去治病这个消息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这大过年的出去治病,还是去的上海这样远的外地,不是大病也不可能,要是大病的话没个日也回不来。
一见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领导”纷纷看着自己,何刘宝顿时就急了,这张文林嘛时候不出去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去,这病来得太突然。
“你妈病了?这平日里也没听到你妈哪里有问题啊!”
“何刘宝,你不要在这里瞎放屁,他家爱平嫂子身体不好不成还要跟村里说一说?平日里村里谁病着也没见你拿点钱买药住院,说了有个屁用,他大哥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过完年才能回来。”
乡下的媳妇泼辣起来村里也没辙,要是平时何刘宝笑笑也就算了,日后有法子政治,但是今天石秀红非但没有给面子,还在乡里的干部面前把自己狠狠地说道了一通,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石秀红,你--”
“小娃,你是张文林的儿子?”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张晨就看到一个肤色白皙,面向显得有些显嫩的年轻干部往自己家门这边走了过来,来人头发齐整,外间套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打着领带,腋下夹着两个巴掌大的皮夹子,很有些派头,跟这里的环境显得有些些格格不入。
脚下的皮鞋一看就知道专门整治过,雪光透亮,西裤裤脚罩住鞋帮子,很是得体。
心里一个突兀,看到此人的样子,张晨脑中猛地想起一个人名来。
“是啊,你们要找我爸谈事情可以下下个礼拜来,如果是小事的话我也可以做主,我家里还有不少鱼,你们要买多少。”
那人还没说话,张晨就听到刘宝在后面喊。
“张晨,我昨天不还看到你爸爸了?”
孩子的话总是要好套,但是张晨岂会不知道这点小伎俩。
“你昨天也去上海了?不对啊,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你的魂去了吧。”
一句话说的众人想笑又笑不出来,这孩子实在是太激灵,张晨没有想到如果是石秀红说这句话倒没什么,他一个半大的孩子说这话,却是忘了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胡德平看着眼前那不及自己肩长的少年,脑中已经知道他是在说谎了,孩子最不会说谎又最会说谎,偏偏眼前这少年无论是语气神情都很到位,但是眼底那一丝笑谑却暴露除了些东西,不过他也不打算说出来。
本来乡里这件事情就做得不地道,当初签合同的刘明副乡长在乡里开会的时候,被人指桑骂槐暗地里数落了一回,又拉不下面子自己来张湾队上找张文林重新订合同,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才落到他头上。
作为乡里靠后的副镇长,胡德平级别不高,但是无论是学历还是处事能力都是顶尖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不是本地人,大学研究生毕业被分到坝头乡已经4年了,整整4年都被死死地压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说甘心那绝对是假的。
但是政治就是政治,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做好事,也不是做好事为民服务了就能升官。新的一周了,大家把票票交给小白,冲榜。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乡村首富 第十二章 “震惊”的领导
新书冲榜,本周目标前20,冲冲冲!票都交出来吧!
张晨乍一见到胡德平就知道自己看到前世坝头乡的名人了,胡德平并不是坝头乡的人,甚至连百崇县的人都不是,而是跟百崇县只有一江之隔的黄江县人。
黄江县离百崇并不远,开车从长江大桥过去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前世百崇人了解胡德平是在十八大后他作为一匹黑马一举杀入中央部委任职。
当人们翻起他的简历的时候才知道就是这么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竟然在百崇县干了近十年,之后跳出百崇后才一路青云直上二十年间就进了部委级高官。
张晨确实看过此人的简历,也知道他不仅仅在百崇任职,更在坝头乡任职超过5年,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坝头,按理说现在应该调去百崇县城城区的城南镇当书记了。
“96年?不对,他应该是96年底去的,应该是96年,也就是自家老子的鱼塘捡了便宜,乡里才把那些鱼塘卖出了高价,负责此事的正是胡德平,然后才调走。”
没想到这次被自己截了胡,到头来负责此事的还是胡德平。
张晨心里有些唏嘘。
胡德平见那少年睁大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眼珠子转个不停,愣是他在乡镇府熬了四五年的资历,被一个孩子看猴儿似得看了半天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胡乡长,这娃是张文林的儿子。”
见胡德平点了点头,张晨突然从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
“不会因为没了这个政绩一个省部级高官就销声匿迹了吧?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
“你是乡里的乡长?”
看着胡德平澄澈的眸子,张晨突然问道。
“对,我是乡里的副乡长,小娃子,你老子真带你妈妈去沪城看病了?”
胡德平有意想试试那少年,虽然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不会干涉这件没头没脑的破事,但是心里却有一股奇怪的想法,似乎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转机,真是怪异。
“那还有假,不过胡乡长,不用我爸在家我也知道你来做什么。”
张晨在认出胡德平的时候立马就改变了原来的打算,趁老子不在家,这件事如果办好了以后在百崇可就有人了。
不得不说,张晨已经引起了胡德平足够的兴趣。
“哦?你这娃子胆还真不小啊,你倒是说说我来做什么?”
张晨一副忐忑的样子就是不说话,眼睛四处瞟着也不懂,看了半天胡德平才明白过来这少年的心思当真不简单。
“何主任,你带他们去白湖湾看看,顺便核对一下白湖湾鱼塘的数目和面积。”
白湖湾往少里说也有千亩水,要何刘宝带着乡里几个人,一没工具二没资料去核对面积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是乡里来的那几个干部也不笨,知道胡德平是在支开他们,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就推着还一个劲儿往前挤的何刘宝往河坝那边走了过去。
石秀红见张晨拉着乡里的那个“干净”干部进了棚子屋,赶忙回屋里拎了一铁壶水烧。
随张晨进了屋,胡德平稍稍打量了一下棚子屋四周,满屋子都是鱼腥味,但是并不难闻,很通风,屋子不大,一侧摆放着一张床,上面的被褥很干净,地面上用水泥平了地。
一个大衣柜摆在靠墙的位置,其余的就是一张由木板钉的四方桌,几把小凳子,东西不多,但是很齐整,并不像想象中的杂乱脏,桌子上还有一摞书本,他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的那本《毛选》,心里微微有些好奇。
“胡乡长,我叫张晨,你等会儿,我秀红婶烧开水去了,一会我给你泡碗茶,不要嫌不干净,我绝对给你找个最干净的茶杯。”
张晨并没有打算装成一个十来岁孩子,他知道根本就不需要这样,他的身体摆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性格成熟那叫老成,现在需要的就是胡德平另眼相待。
胡德平从一开始就没有小看过张晨,这个少年身上处处都表现得非同寻常,看似与平常年少老成的孩子无异,但是事实上却要老道十倍,他很好奇张文林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儿子的。
“张晨,这些书是你爸看的?”
似乎是不经意地随意问了一句,张晨想想不想就答道:“是啊,那本《毛选》是我舅舅的,我爸看我也看了两遍,讲的话比我爸讲的有道理。”
张晨看毛选,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张文林一开始也很惊讶,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仿佛自己儿子本来就是这样,习惯是最可怕的,时间流逝中,张晨的表现越来越被身边的人接受甚至习以为常。
但是对于初次接触的胡德平而言,这无疑是一件令他很诧异的事情,十来岁的孩子把毛选看了两遍,难道这就是张文林教育孩子的方法。
“你看得懂?”
“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但是后来就懂了。”
“那你知道毛选讲什么吗?”
“思想,是搞革命的思想理论,我还看过马恩全集,不过那个不好看,有些看不懂,有些看得懂。”
“哦?你还看过这个?那你说说是什么看得懂什么看不懂。”
“忘了,不过书上讲了很多挣钱的事情,这个我晓得。”
“挣钱的事情?”
胡德平顿时有些懵,竟然有人把马恩全集叫做挣钱的事情。他错以为张晨的确看不懂这本书,所以并不想在这上面深究。
“张晨,你说说看我是来做什么的。”
相比于张文林教育孩子的问题,胡德平更关心这次来张湾的结果,尽管这事没头没脑,但是若是能解决了那也是自己的成绩。
张晨闻言看了一眼胡德平,心里已经在开始计算着该怎么说。
“不就是想多弄点钱嘛,不光我知道,就是秀红婶都晓得。”
胡德平闻言心里吁了口气,他以为这只不过是张湾的村民说道的缘故,但是张晨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给震住了。
“乡里早就和我爸爸签了合同,老早的那块鱼塘三年两千块钱承包费,后来乡里的刘副乡长又出面签了其他的合同,三年三万六,白纸黑字,但是谁也不晓得白湖湾里有那么多陈鱼,你们不就是看我家挣了钱,就变着法子要钱么。
我爸爸说要钱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分,打官司我们也不怕,我爸爸走的时候还说过,白湖湾的承包费一年加个万把块钱没问题,如果太多了他宁愿不承包,其他的鱼塘里我家都下了苗,乡里到时候还要赔买鱼苗的钱。”
张晨一口气说完就盯着胡德平,此时胡德平心里已经犹如打饭了醋瓶子一般不是滋味,自己被当做枪使弄到张湾来,殊不知人家一个半大的小子都知道了乡里在打的什么主意,这事做得—
刘明那个王八蛋就是个混账。
过了半天,慢慢平复了一下心里有些发乱的思绪,这才抬头又问了一句。
“你爸爸还说什么了?”
张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吊足了胡德平的胃口。
“我爸爸说钱是不打算还给乡里了,这是我们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但是为了乡里开展工作,那些鱼塘也不要了,年初在乡里搞个拍卖会,把鱼塘拍卖掉,只留我家的那一块。
卖回来的钱也不留着,捐出来修路,修一条从乡里通张湾队上的路。不过--不过我爸爸说了,这件事不要乡里的刘副乡长负责。”
95年96年的时候,坝头乡唯一的一条正规公路截止到乡政府不远就截止了,剩下的都是黄土路,哪像后来村村通实现之后村村都是水泥路的模样。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尤其是中西部落后地区,没路根本就不谈发家致富的问题。
坝头乡的渔业资源和农业资源都算是极为丰富的地区,但是路况却极差,通到乡里各村的除了黄土路就没别的,不要说生意流动,就是村里人到乡里办点事买点东西都困难。
修一条路花的钱也多不了,从乡政府到张湾队上拢共就五公里的样子,以前在2008年的时候修建花了不到80万,这还是标价,如果自己出资让各个村里来修,这条五米宽的水泥路恐怕价格要对折,在95年的时候价钱就更低了。
白湖湾的鱼塘有二三十来块,张家一块花了三千不到承包三年,如果现在承包权拍出去加上鱼苗的费用,一块水塘绝对值1万5,拢共三十多万近四十万还是往少里说,修条路绝对没话说,再说了,修路乡里和村里肯定是要出一部分资金的,最少人力少不了。
胡德平哪里不明白这小子说的事情影响有多大,坝头乡多少任领导都没能修起这条路,不但如此,全县十几个乡镇,除了城区以外,也没哪个乡镇修起了这种到大队一级的路。
如果坝头乡哪个领导把这么一条路修起来了,不说其他的,光是口碑那也绝对是全县首屈一指的,这种政绩还是实打实的,一点都不带假,老百姓也愿意干。
但是,张家如果真的抛出这么一个诱饵,那估计乡里又有得吵了,不说别的,开会的时候那局面就已经令人头疼了,但是显然,眼前这个半大的小子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胡德平心里突兀的一顿,随即便明白了张晨的想法来,眼里竟露出一丝笑意来。
“胡乡长,这条路你来修怎么样?”
果然,张晨的一句话恰恰验证了胡德平跳个不停的心思。
1...3456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