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胡茂祯以阁标大厅的身份,对史可法行辕的警备兵马进行调整,换上了全部高杰部下的老人。对外宣布是为了以防万一。李本深李成栋李棲凤等人,则是鼓噪闹饷,要求史可法尽快的给部队发一次三个月的军饷作为大战之前的犒赏。
外有强敌,内有哗变之虞。史可法无奈之下,只得以阁部的名义,召集扬州驻军各部将领入城议事。其中,公文上着重要求警备九旅的军官,营官以上者务必尽数出席。
这一句,是胡茂祯令人悄悄的加上去的。
一俟公文发出,李本深便下令封锁了阁部行辕。收缴了史可法部下亲兵卫队的刀枪盔甲马匹等物,同时,各处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了。
你们要干什么?!尽管心中知道事情可能不妙,但是,史可法仍旧是一副疾言厉色的神情,试图用自己言语申斥一番后,让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丘八们无言以对,最后默然退下。可是,今天这招不好用了。
阁部大人,我们也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是不想再打大明的旗号了,也不想再当大明的官了。如今,咱们大伙都是大清的将领官员了。自然希望阁部大人能够领着咱们继续为大清效忠了。
说完不管不顾史可法在室内跳脚的大骂,胡茂祯领着人只管扬长而去。留下一道道严密把守的门户,和被锁在屋子里的史阁部。
当晚,在议事会场上,李成栋李棲凤等人突然暴起发难,将前来议事的南粤军警备九旅自旅长以下前来与会的三十余名各级军官尽数斩杀!鲜血在会场上迸溅得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是。便是被数名兵丁监押出来的史可法脸上,也是数点血迹。
这也算是咱们的歃血为盟了。大家身上手上都有南军的血了,便是一条船上的人。南军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敌人的,我想,大家都清楚。如果不想活着被丢进矿井,老婆孩子变成营妓官奴,咱们就跟着扬威大将军一条路走到底!
在场的扬州官绅们闻言无不是欢声大作,有那急于标榜自己的,更是雀跃上千,在南粤军军官的尸体上伤口上胡乱弄些血来,在脸上涂抹,弄得原本白净俊朗的面孔,显得分外狰狞。也不知道到底哪张面孔,才是这些人的真实嘴脸!
见众人都已表态站队,李成栋当即便命人执笔以史可法的名义起草命令,宣布驻守扬州城外的南粤军警备九旅图谋不轨意图叛乱,令李成栋李棲凤等人率部予以剿灭。随即命亲兵去史可法的签押房中,取了他的兵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的关防印信。
这一份公文发出去,阁部大人,您也就成了梁国公的死对头了。嘿嘿!我听人家说过,南军极为团结,军纪严苛,但是也极为护短。当日模范旅的吴标在锦州被祖大寿暗算,消息传了出来,传到了南军的耳朵里,南军上下居然是一片愤怒之声。老子们的弟兄,就算他的反水叛贼,也轮不到你们来杀。然后,不少人给模范旅这些人设祭浇奠。不知道以后南军将领兵丁们给警备九旅的官兵烧纸上香时,会不会给您,阁部大人也上一炷香呢?
李成栋的话,可谓是句句诛心。史可法也只能是紧闭双目,不去看那颗关防大印一寸一寸的落在白纸上。他知道,这颗印信落下去,他也是无法再面对李守汉了。你说你被人挟持了,可是我南粤军的部队却是被你下令屠戮绞杀的!
天色微明时分,正是人们最松懈最疲惫的时刻。驻守在扬州城外几座寺庙道观的警备第九旅,遭到了昨日还是友军的前明官军的偷袭。战至中午时分,从扬州外围赶到的张天福张天禄二人所部兵马也加入了战斗,都想通过这次战斗,来提高自己在多铎心目当中的地位。
战斗越发的变得残酷激烈。因为各级军官大多入城议事,警备九旅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且,面对着近乎于疯狂的这些叛徒军队,杀退了一次进攻很快便组织起第二次,以营为单位轮番冲击。渐渐的,伤亡变得越来越大。
傍晚时分,因为投入战场的兵力太多,营伍过于繁杂。不得已,李成栋等人下令停止进攻,与张天福张天禄二人会商,协调进攻事宜。免得两家之间产生误会。
趁着这个空档,留守扬州东门外月明桥北禅智寺看守粮草辎重的帮带厉友为,在从扬州城中逃出来的大商人江春建议之下,纵火突围,借着烟雾火光的造成的混乱掩护,领着数百人突围而走。
这座寺庙,得到了提督李本深的特别关照,亲自领着几万人马把这座寺庙围得水泄不通,将其他各部兵马赶得远远的。他在这里,可不是来参禅拜佛,来看这里的芍药花,搞什么四相簪花宴的文人雅集。他是来夺取存放在这里的十几万石粮食,不计其数的军装被服和器械火药的!这么肥的一块肉,自然不能让张天福李棲凤等人染指了!
但是却不想,厉友为给他玩了这么一手绝的!气急败坏之下,一面命人突入寺庙之中灭火,抢出那些物资,一面李本深亲自领着人马,沿着运河一路追杀,直到瓜洲附近,这里不远处便是南粤军的地盘,又有水师往来巡哨,李本深不敢再往前追了。不过,好在扬州城已经在自家手中,索性便回去检点子女玉帛的收获,准备迎接扬威大将军的到来。
多铎自家也想不到,独孤寒江的这个冒险的行动计划,能够有如此的效果。万余精锐骑兵的千里跃进,居然将大清的版图从黄河流域一直推进到了长江北岸!而且,运河北段基本上被打通,从此,淮扬之间的粮食可以漕运北上,缓解北京城粮食不足的难题!
四月十五日,多铎的扬威大将军和硕豫亲王织金龙纛,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扬州城外。
果然是一座扬州城能够抵得上百座县城!策马立于扬州城门外,顾不得看以黄土垫道净水泼街高搭彩棚牌楼来迎接他的礼数,多铎更顾不得看跪倒在道路两旁,手中高举着红绫子为封面的手本履历的各级投降官员将领们,只管用马鞭指点着眼前这座扬州城。
独孤,当初咱们爷们儿从开封府出发时,你主子答应过你,只要咱们这一战能够拿下扬州城,你主子答应赏你点什么来的?心情极好的多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独孤寒江逗起了闷子。
现在,在多铎眼里,独孤寒江便是他的福星。此时,独孤寒江此人在多铎面前的地位,不亚于当初的陈板大在黄太吉和多尔衮面前的地位。
这都是主子们的福气,咱们哪里有什么功劳。主子您赏给奴才什么,奴才都是福气。独孤寒江倒是很懂得持盈保泰的手段,不管多铎心情多好,他也不说什么过头的话。
好奴才!跟着你主子我进城!进扬州!
多铎策马当先,独孤寒江稍稍让了一下,请阿济格尼堪先行,自己紧随其后。数千精锐骑兵,卷起一股狂飙,便在诸多投降文武的面前留下了一道道视觉残影。数万只马蹄,掀起了无数的黄沙泥土。
多铎前脚刚刚进了扬州城,后脚,驻守淮安的东平伯刘泽清,和刘良佐一样,给自己的旗号上改了两个字。大明改为大清,东平伯改为东平侯。派遣手下得力人手伍飞鸾,到扬州向多铎纳降。
自此,江北四镇四去其三。数十万兵马剃发降清。
四月二十日,多铎部清军抵达江北镇江金山一带。
四月二十五日,降将张天禄杨承祖奋勇当先攻破江防,清军渡江。
第七百一十三章 天崩地裂(五)又名:捡黄豆!
多铎的铁骑在江淮之间纵横驰骋,清军的旗帜所到之处,城池乡镇在各地官绅将领的率领下,纷纷打开城门,望风而降。
传本王将令给山东的曾家兄弟吴奉先章陵虎孔孟二府,让他们务必发起攻势,给本王把鹿玛红廖冬至范晓增伍兴谢迁等人的兵马给本王牢牢的封死在山东境内!若是能够把他们赶进沂蒙山,赶到登莱青三府,本王便记他们大功一件!
扬州城中,多铎意气风发的盯着眼前墙面上一幅巨大的地图。地图上,代表着清军的龙旗已经插遍了淮河两岸,抵达了长江北岸。只有沿着运河东岸,还有代表着南粤军的红色火焰旗帜存在着。
王爷说得极是。若是李夫人所部兵马还在山东境内,平原上肆虐,少不得便可以威胁运河,截断漕运。对于王爷落实摄政王打通漕运,将江淮之间的粮草北运充作粮饷旨意便有极大的隐忧。倒不如令山东当地的忠义之士钳制打击李夫人所部兵马,把他们赶进大山,赶到海边。只要能够驱赶他们远离运河,摄政王打通运河北段的旨意便可完成。
从开封督率多铎部下庞大的后军赶到扬州的经略洪承畴,对于多铎此次军事行动的成功,也是交口称赞。
正是!只要能够打通运河,便是李夫人能够依托登州等处港口获得补给,又能奈何?我大清兵马如恒河沙数,便是用人堆,也能够把他们赶下大海!
虽然不曾有正式的封号从北京批复回旨意来,但是已经得到了多铎的准许,效仿曹振彦当初的先例,在腰间系了一根红带子表明自己的身份,一身熟罗长衫便衣打扮的独孤寒江,在多铎的帅案前对扫荡山东,平定鹿玛红的胜利前景十分看好。虽然清军将帅都清楚鹿玛红的名号,但是,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是习惯称她为李夫人。也是对已故的李华宇的一种尊敬。毕竟,李华宇曾经打得清军几次大败而归。
不用人堆。只要一处处的修筑好圩寨堡垒,一步步的压缩李夫人所部兵马的活动范围便可以。洪承畴毕竟老谋深算,又和李守汉在北京打过交道,深谙南粤军的作战特点。
南军火器犀利,炮火猛烈,又敢于与我军铳刺拼杀。李夫人部下亲兵,又多苗瑶溪洞之卒,每战,必以白布缠头手执长刀短火铳跳跃而来。我军兵少必被其所败。兵多,又难以齐心向前。往往一营吃紧,全军溃退。然,南军火器仰仗转运。若我大清各处官吏将领团练,皆深沟高垒,以守为攻,消耗南军火药炮子粮草,南军供给不上,必筋疲力尽不得已而退去。到那时,我军再出寨杀出。
不错!相公说的是!再有一点,也是当年七哥用数千八旗将士的性命换来的经验。那就是,南军马少,骑兵更少。我大清兵马骑兵多,步兵可以以深沟高垒正面对敌,骑兵四外杀出,截击南军的粮道,抄掠他的后方!
洪承畴与多铎,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总结出了对付鹿玛红等南粤军山东兵马的战术手段。
那么,此时的山东兵马,鹿玛红伍兴等人又在做什么?
就在多铎南下之前。
临沂镇抚使府中,荆深红对着南中的镜子在打扮,要说这南中的镜子真是神,以往铜镜再亮也不过是模糊的人影,而这银镜,端端是比亲眼看的还真。荆深红本来长的就漂亮,这一番打扮之下,更是光彩照人。一旁服侍的丫鬟不禁赞叹道:夫人真是天姿国色,镇抚使大人怕是要被迷死了。
荆深红佯作生气道:小丫头不要胡说,我都人老珠黄了,还什么天姿国色。再说了,大人他再怎么宠我,将来早晚会有别的女人,我要是不平时注意点,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说完,荆深红自信的一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她说:臭丫头,上次你说你表妹是进士家门的大小姐,有意嫁给镇抚使当小妾,你告诉她家里人,本夫人宽宏大度,这事我可以跟大人提。不过呢,她家的国税一分不能少,积欠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只是事情该怎么办,她要明白才是。
丫鬟见荆深红这么说,连忙回道:夫人放心,您的那份我表妹说了,积欠折成银元,改日就送到府上。只要夫人不去追究她家积欠,她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荆深红冷冷的笑了一声道:现在倒是都说的好听,等进来了,往往就变样了。不过替我告诉她,她家的把柄我一只手都抓不过来,她要是不知道分寸,临沂城外的万人坑,可以再挖一个。
这番话把丫鬟吓得脸色煞白,丫鬟急忙跪倒说:夫人,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与夫人作对,日后但凡我的表妹有不是之处,您打骂随意,奴婢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荆深红见此却呵呵的笑了起来,她扶起丫鬟说:跟你说笑呢,原本做不到数,我说挖万人坑就挖了?那得大人说了,然后明正典刑才可以!你当什么真啊!?
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来报:夫人,外面有一位算卦的先生求见,还带了一件礼物。说着,一个丫鬟递上一块玉佩。荆深红一见不禁一皱眉,这玉佩晶莹如雪,其中间或有红丝,犹如血丝一般,一看就不是廉价之物。一个算卦的拿这样的东西求见,岂能是等闲之辈?不过想了一下之后,荆深红还是决定见一下,毕竟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只有见了才能知道。
见面之后,荆深红先客套了一下:先生气宇非凡,不知找我这寻常妇人有何事?一边口中客套着,眼睛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算卦先生。怎么看,此人也没有一般久走江湖的那种江湖油子的气质,倒是有几分公子哥儿的气质。
不过,气质归气质,此人倒是很自来熟,直接不见外的说:夫人,您知道,我是看相的。所谓北人善观星,南人善看风水,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鄙人恰恰是观星风水都懂一点,前者我在徐州观星,见北方将星明亮,紫气升腾,不久伍大人在临沂当了镇抚使,又推新政,镇压逆贼宵小,一时四方归心。鄙人斗胆猜测,这将星当为何将军,紫气当属镇抚使。鄙人本来是来临沂为镇抚使和夫人报喜的,但是路上鄙人夜观天象,却发现了一点诡异之处。
又是这一套!荆深红不由得腹诽了一句,自从伍兴成为鲁南地方的土皇帝之后,类似的话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了。不过,腹诽归腹诽脸上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她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但不知先生发现了什么,尽管讲来就好。
算卦先生看了看荆深红的神色,不禁脑袋上冒出了汗水,其实说白了,看相算卦这玩意,讲的就是一个察言观色,而今荆深红不动声色,这样他非常难办,没办法,他只好说:前者观星,南方也有紫气,然紫气暗淡,但是最近,又有复兴之像。北方紫气则更盛,而此时伍镇抚使南下江淮,紫气有相冲之险。所谓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而今王气势均力敌,若有冲撞,恐有不测,所以鄙人斗胆前来告知夫人,希望夫人与伍镇抚使言明,以免受其害。
荆深红依然是不动声色,等算卦先生一头大汗的把话说完,她点点头道:先生,就这些?算卦先生见她始终是不动声色,只好点点头。荆深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道:既然只有这些,那先生,时候不早了,我这里也不曾准备先生的午饭,还是先生请自便。话已经说得很难听,几乎就是直接往外轰人了,而且荆深红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可把算卦先生吓得不轻,他可是有任务来的,情急之下,他只好实话实说:伍夫人,还请留步,山人有一席话要直言相告。不知夫人愿意听否?
荆深红这才停住脚步,然后说:早说不就完了,跟我谈这些,昨夜夜观天象觉着我家老爷该见如来佛祖的多了去了,我信这个早就该悬梁自尽了。算卦先生先擦了擦汗,然后才讪笑着说:伍夫人,是这样,我家主人是隆盛行的掌柜,至于是谁我可不敢说,想来夫人也能猜出一二。事情是这样,伍镇抚南下江淮,兵锋逼近扬州毗邻之地,国公爷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我家掌柜怕若是两家见面,旧日的不快会引发事端,万一扬州一带因此陷入战火,那隆盛行的生意可就完了。所以他让我来,看看夫人能不能劝一下伍镇抚,让他不再往扬州方向去了,这样朝廷有个脸面,国公有个脸面,伍镇抚使还赚了一份人情,如此一举多得,岂不妙哉。
荆深红闻听摇了摇头道:我家老爷说过,不许我干涉他的事。再说了,打不打扬州于我又没有半点好处,我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算卦先生这时不着急了,因为他发现,荆深红已经开始愿意讨论这个问题,那就是有门,于是他决定直接拿出撒手锏:伍夫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事跟您有关系。前者我听说夫人与李夫人有不睦之处,夫人请想,那时候李夫人还有用得着镇抚使的地方,就敢如此对夫人,若是伍镇抚南下与国公合兵,说句诛心的话,夫人以后这日子
还没等这话说完,荆深红就霍然而起,眼睛里已经全是怒火,幸好荆深红还是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情绪,勉强压着火气说道:先生的话我知道了,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先生可静候佳音。
算卦先生见目的已经达到,就识趣的告辞,只留下荆深红一个人静静的好像在想着什么。晚上,荆深红难得下厨忙前忙后,为伍兴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全是伍兴平时最爱吃的菜色,
伍兴高兴之余不禁有点纳闷,就问道:夫人,今天不逢年过节的,你怎么心情这么好?荆深红笑盈盈的回道:老爷,这可就是你粗心了,再过几天,你就要到江淮前线去,虽然说您不用冲锋陷阵,但是至少要离开临沂几天。我这心里,总有点舍不得,趁你没走,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这还不是应该的嘛。
伍兴一听自然很是高兴,他笑道:还是夫人心疼我,那我就领受了。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招呼手下人抬进来一个箱子,荆深红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伍兴看荆深红狐疑不定,就拉着她来到箱子旁边,然后伍兴亲自打开箱子。结果荆深红当时就惊呆了,只见箱子里全是银元米票珠宝,直闪的荆深红眼中全是小星星和某种钱币符号。好像是怕荆深红震惊的程度不够,伍兴又补充道:夫人,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使用。
这下荆深红直接跳了起来,她连忙不停的翻看这些财物,也不顾丈夫还在身边,整个就是财迷附体,好半天,荆深红才回过神来说:夫君,这些钱哪来的?伍兴一笑道:这些日子不知死的鬼太多,我抄家都抄的手软,这些是顺手拿来的,也没多少,只要你喜欢就好。这样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缺少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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