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李华宝刚刚命人将这些人以排铳驱散,那边武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王铎,更是以兵部尚书的该管上司身份,向李华宝这个南京实际的城防掌管人发号施令。
察得金山一带西至龙潭,兵不满七百,枢臣爵帅饰以为可当数十万之敌,此何时尚以此固宠诳君欤?
时不能持久,使左之众兵得乘胜顺流而下,吾无类矣。今皇上以本兵(即兵部尚书)印纛授臣,臣勉竭死力西上,以当其势,以报朝廷。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紫金山一直到到龙潭一带,并没有太多的兵马,你们父子为何和马士英一道欺骗皇上说可以阻挡数十万敌军?
如今情况紧急,如果让左良玉的兵马突破了江防顺流而下,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皇上既然让我做这个兵部尚书,那我就要为朝廷尽职为皇上尽忠,你把兵马交出来,让我指挥。
这怎么可以?作为一个兵家子弟,一个藩镇家庭出身的将领,可是深知太阿宝剑不可以倒持与人,那样的话,就是授人以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的喜怒之间。于是,李华宝断然拒绝。
下官的这个差使,乃是内阁与大将军上奏皇上,又有皇上亲笔特旨任命的。非有皇上特旨不得奉令。
虽然李华宝将王铎企图夺取兵权,进而控制南京城防部队和周边驻军的想法给了他当头一棒,将其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但是,南京城中的乱象,却不是李华宝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随着清兵前锋张天福张天禄杨承祖等人登上南岸,进而占据镇江,取得了在江南的落脚点之后,南京城内便是一日三惊,风声鹤唳,谣言四起。
对外,李华宝要整顿军伍,加强城外天保城地保城紫金山雨花台等处要点的防御措施和物资储备,调整兵力,对内,他要面对已经暴露出狰狞面目的各位官员缙绅们。
更令他失望,甚至是痛苦绝望的是,原本被李家和南粤军视为可以争取的同盟军的南京勋贵们,也有不少人一头扎进了官绅们的怀抱,开始密谋降清之事。
这群狗贼!父帅当日以江海联防协定为纽带,给了他们无量无尽的好处!让他们赚够了金银,家里面更是珠宝成山,良田美宅无数!到了如今,需要用他们出力的时候,他们却这么一副德行!
随着清军李率泰等正宗八旗兵马渡江,以忻城伯赵之龙保国公朱国弼为首的勋贵文武大臣们,开始把原本秘密谋划的降清事宜公开的拿到了台面上来操作了。
赵之龙以守备勋臣的身份,先是调动兵马,将那些拥戴伪崇祯太子王之明登基的百姓驱散,将王之明重新下狱收监。同时,以南京守备勋臣的名义,在南京城中到处张贴安民告示,宣布自己和同党们准备向清军献城,告诉城中百姓,不必惊慌。
一面公然在城中招贴出宣布投降的告示,一面派人出城往镇江去,同清军接洽,并且将城中军事部署,各处虚实一一告知清军。可与大清兵马诸位王爷贝勒约定暗号,里应外合,一举解决城内外南粤军李华宝部,以绝后患,以为我等进身觐见之礼。
如果换了是李华梅李华宇甚至是施琅郑森等南粤军第二代中任何一个人来做南京的警备城防司令,都会毫不犹豫的宣布全城戒严,进入战时状态。所有有投降倾向的人全部逮捕看管起来,甚至是先下手为强,以叛国投敌意图作乱的罪名将他们全数砍了。同时,关闭各处城门,严加戒备。以南京城防之坚固,坚守到李守汉大军回援,或者是长江海口张小虎等舰队援军到来应该是不成问题。
但是,性格决定命运。李华宝不像哥哥姐姐姐夫们那样,经过杀伐决断的洗礼,他一路走来,虽然也曾经征剿过土司,但是,同兄长们的经历比起来,他还是仁柔了许多。甚至不如弟弟李华宣李华宁等人那么狠辣老到。换言之,他在官绅勋贵们的投降活动面前,表现的有些窝囊,甚至是胆怯了。
把城内的物资,尽数装船,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以火油淋湿,随时准备一把火烧掉!城内的工匠,一个也不要给鞑子留下!我要让多铎找人补锅都找不到!
李华宝全军携带着大批物资,几乎搬空了半个南京城,舟车蜿蜒数十里,从南京往松江府吴淞口等处撤退。赵之龙等人,有心想要做些手脚,但是,扪心自问,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所以,只能是假装看不见。任凭着李华宝将城内的粮食尽数运走。
前脚李华宝刚刚撤走,后脚李率泰的前锋游骑数十人便抵达了洪武门外。忻城伯赵之龙保国公朱国弼赍降表由城墙上缒下往清营接洽投降事宜。不料想,在李率泰大营之中遇到的清军官员,却是他们的老熟人。
想不到赤豹兄捷足先登了!果然是顺天应人,响应天数啊!在清军大营之中接待赵之龙等人的,却是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史可法的三弟史可程。史可程,字赤豹,乃是崇祯癸未年举第二甲第十名进士,授庶吉士。北京被李自成拿下后,他也是顺应时势,很是识时务的投降了李自成,成为了大顺朝廷的官员。李自成在山海关战败后,他便逃回南方,成为了《顺案之中的一员。史可法请求弘光朝廷对他宽大处理,能留在南京照顾自己的母亲。当时尚未继位称帝的福王朱由崧看在史可法的面子上,令他留住在南京赡养史可法的母亲尹老夫人。但是,却不想,今日,在扬州镇守,抵抗清军的史阁部的弟弟,却得风气之先,剃发易服,成了清军的官员同自己的旧日同僚同年们面对面的讨论起受降事宜来了。
十五日,多铎率清军主力进至南京城外,赵之龙朱国弼同魏国公徐久爵隆平侯张拱日大学士王铎蔡奕琛礼部尚书钱谦益左都御史李沾等三十余名高官显贵大开城门,出迎于郊。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让扬威大将军和硕豫亲王多铎都有些茫茫然而不知所措,整个人都仿佛在云雾之中。从开封听从独孤寒江的建议,不顾城寨,直奔金陵,不过月余,便已经身在金陵城下了?
检点一路来的战果,城池便不必说了,光是沿途望风而到清军马前纳降,甚至是更换了旗号,尚未得到清军的认可先为新主子攻克城池的将领们,总兵多达二十三员副将四十七员,马步兵以多铎的标准来检点也共计二十三万八千三百名。何况还有大批的不入多铎法眼的炮灰存在?仅这一批在江北投降清朝的南明兵员数目就超过了多铎阿济格两路兵力的总和。
如此多的降官降将降兵,也只有另外一个曾经以南京为首都所在地,创造了黄金十年的辉煌,开创了战争期间军工厂和钢铁厂倒闭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光辉例子的政权能够相比。
在他们的副总裁汪兆铭等先生的带领下,先后有将级以上军官(为了对比投降多铎的这些总兵副将们的官职军衔)到1943年时就有58人,虽然时间长人数少,但是,咱们带过去的成建制部队多啊!在他们率领下成建制投向敌军的军队也达50万,这一点要远远的超过了明军的投降人数。要知道,就算是加上了日后左梦庚率部投降清军的兵马数目,明军也达不到五十万人马。而且,投降敌军的这五十万人马,立刻成为了敌军占领区维持地方治安,保护后方安宁的200万伪军的主要战斗力。成为了镇压打击不开眼的抵抗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胜利来得太快,太突然。让多铎都有些恍惚。面对着城内送来的降表,还有背后的滔滔长江,他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狐疑:这该不会是城里的蛮子们给本王设下的圈套吧?!就像是给吕布在濮阳给曹操挖下的陷阱,诸葛亮在新野县设下的伏兵一样。都是为了骗本王进城?然后城内伏兵四起,城外大军杀到,江面上舟师炮舰突出,那本王这几十万人马可就像当年的陈友谅一样,要折损在这南京城下了!
于是,多铎带领大军驻扎在南京城外,他的行辕设在南京城外天坛,分兵搬运红夷大炮到李华宝放弃了的天保城地保城等处要塞,以乌真超哈营的重炮对准南京城内。
然后,再令张天福张天禄杨承祖刘良佐刘泽清等部投降兵马,选拔精锐往南京城内搜索警戒,他们认为平安无事后,李率泰博洛等八旗兵马这才如狼似虎的冲入南京城中。
先是占领了明皇宫宫城,作为多铎的行辕和巴牙喇兵驻地,跟着,效仿北京城,将南京城内东部和北部军民轰了出来,将这一带的房屋变成了八旗兵丁的营房。
淅淅沥沥的雨水中,没有人注意到南京城洪武门的瓮城之中,李华宝临走时用汉白玉在城墙砖石上写得一副对联。
史册流芳,虽未灭奴犹可法;洪恩浩荡,未能报国反成仇。
雨水冲刷之下,汉白玉显得异常的干净。
第七百一十九章 雨水?泪水?血水?(中)
李家这位二公子的文字水平不低啊!
一身便服,身上披着桐油布雨披,身后几个家奴手执油纸伞为这位大清的洪大学士洪大招抚使遮挡着春雨。
作为多铎的副手,名义上江南的最高民政长官,洪承畴必须要在多铎进南京城之前先行勘察一番,看哪里的警戒工作是否还有疏漏,看看府库是否封闭完整。他可是太清楚大明朝廷这些官员的品行了。因为,他也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
看着城头上这副有汉白玉砌筑在城墙上的对联,洪大学士洪承畴不由得嘴角冷笑了一声。内有叛臣作乱,外有敌军压境,这位李二公子居然还有闲心在城上写对联来讽刺自己。看来,很是笃定啊!
对联采取了藏头露尾的形式,上联是说的史可法,虽然没有消灭奴贼,守住扬州,但是,好歹最后的一点底线还守住了。不曾像他的东林同年同学同党们一样,清军未曾到达,便争相的易帜剃发易服,潮水般投降。下联则是骂的洪承畴。说他辜负了大明皇帝,特别是崇祯皇帝对他的浩荡皇恩,不思报国,反而恩将仇报,成为了清军的带路人。
大人也不必为此事生气。想那李二,一个纨绔子弟,懂得什么?据说,他已经带着人马仓皇逃往松江府等处。想来,或是败逃海外,或是授首江边,这两个结局是少不了的。
赤豹,你却是书生意气了!洪承畴看了一眼史可程。作为史可法的弟弟,洪承畴将史可程带着在身边,很大的程度上,就是要达到千金买骨的效果。他清楚得很,自己在多尔衮等满洲上层核心眼中也就是一具千里马的骨头,但是,这具骨头能够作为一个强有力的号召,把真正的千里马吸引来。当然,来得更多的也许是苍蝇。闻到了大粪臭味和**味道的苍蝇。
如今,史可程就是洪承畴手中用来吸引苍蝇的一块烂骨头,当然,这块骨头上有不少的臭肉。对江南的官员们,洪督师可以有不同的说法。什么,你是顺案成员?没关系,你看,这位史大人也是啊!他可是在北京和你一起做了李自成的官的人!没事,只要你们诚心归顺效忠大清,一切既往不咎!什么?你是东林党?!哎呀!自己人啊!你看,你们东林党的同社史可程,不就早就认清天下大势,早早的归顺了我大清了?要说前明的恩泽雨露,他家受的不比你们多?不照样归顺了大清?不必有什么思想包袱,谁有奶谁就是娘!
史可程心中颇为不以为然。但是,因为洪承畴掌握着他和他史家的生死穷通富贵,所以,他不得不对洪承畴的话做出一副醍醐灌顶的神情来。因为,史可法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整个史氏家族却都已经成了大清朝的官员顺民。
历史上,史可法在当清军初抵城下时指挥失当。总兵刘肇基建议乘敌大众未到,立脚未稳,出城一战。史可法却说:锐气不可轻试,且养全锋以待其毙。在城守方面,旧城西门地形卑下,城外高阜俯瞰城下,势若建瓴,且为兴化李宦祖塋,树木阴,由外达内,绝无阻隔,枝干回互,势少得出。诸将屡以为言。公以李氏荫木,不忍伐也。且言,诸将以此地为险,吾自守之。二十四日夜间,清军用红衣大炮轰塌城墙,城上鼎沸,势遂不支。二十五日,扬州陷落,刘肇基战死,扬州知府任民育何刚等壮烈牺牲,史可法被俘后遇难。
也就是说,同江阴这座小县城坚守了八十三天相比,扬州府,这座在当时的世界上也能排进前二十名的大城市,仅仅守了不到一天就宣告陷落了。
对于史可法的誓死不降,应当充分肯定他的民族气节。长期以来,许多学者和文人墨客受明清门户之见的影响,对史可法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偏爱,不顾史实作了过分的渲染。综观史可法的一生,在整个崇祯年间并没有多少值得称赞的业绩;他的地位和名望迅速上升是在弘光时期。作为政治家,他在策立新君上犯了致命的错误,导致武将窃取定策之功,大权旁落;作为军事家,他以堂堂督师阁部的身分经营江北将近一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却一筹莫展,毫无作为。直到清军主力南下,他所节制的将领绝大多数倒戈投降,变成清朝征服南明的劲旅,史可法驭将无能由此可见。即以扬州战役而言,史可法也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某些史籍说他坚守扬州达十天之久,给清军重大杀伤,也不符合事实。史可法自己在四月二十一日写的遗书中说:清军于十八日进抵城下,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来。看清楚,这是他自己写的遗书,这可是最真实的历史资料了。多铎下令攻城以前,史可法即已自觉愦愦,把军务交幕僚处理。二十四日清军开始攻城,不到一天扬州即告失守。史可法作为南明江淮重兵的统帅,其见识和才具实在平凡得很。比起江阴县区区典史阎应元陈明遇率领城中百姓奋勇抗清八十三天,相去何止千丈。顺治十年(1653)谈迁路过扬州,曾经专程到梅花岭寻谒史可法衣冠冡,回首往事,不胜感慨,写道:江都地多陵阜,故名广陵,城坚濠广,四野曼延,正利步骑,雄闻晋唐,今西门摧颓,岂史氏尚不逮李庭芝耶?于惋惜之中也指斥了史可法的无能。总之,史可法的一生只有两点值得肯定:一是他居官廉洁勤慎,二是在最后关头宁死不屈。至于他的整个政治生涯并不值得过分夸张。明清易代之际激于义而死焉者多如牛毛,把史可法捧为巨星,无非是因为他官大;孰不知官高任重,身系社稷安危,史可法在军国重务上决策几乎全部错误,对于弘光朝廷的土崩瓦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史可法没有投降,不代表他的家族没有投降。也许,他个人的宁死不降正好为家族的投降多了几个讨价还价的筹码。
赤豹,我问你,李家二公子带着本部撤走的时候,城中留下的这些兵马,可曾有一箭相加?可曾有一兵一卒的追赶?
却不曾有。史可程低下了头。任凭着雨点灌进了袍服的领口之中。开什么玩笑?南京城中,稍微有点战斗力的部队是马士英率领的勇卫营,已经被他带着护卫圣驾逃出了南京。剩下的兵马不过是些样子货,除了用来摆队,摆场面之外也就是耗费粮饷一样的用场了,你让他们去追击素来有勇悍顽强之名的南粤军?只怕他们会先全军哗变了。
你看看咱们检点接收的这些个府库仓廪,可曾有一粒米一颗麦子留下?可曾有一粒盐一粒火药留下?便是几处兵部甲仗局的工场,也是被他连人带物料席卷一空而去,走时候还放了一把火把房屋都烧掉了!
李华宝的撤退确实是组织的很精细,清军能够用于军事用途的,能够供给大军军需消耗的物资,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就连油盐粮食和柴炭,李华宝也只给南京城里留下了不到一个月的用量。让南京城内的老百姓在一个月内不会担心没有粮食和煤炭。不过,余下的,咱们的李二公子可都是调转船头往松江上海和崇明岛吴淞口方向去了。
江南现在是梅雨季节,我们几十万大军,猬集在南京城中,不要说人吃马嚼的消耗,单说这个。洪承畴冷冷的向史可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桐油布雨披,和身后家奴手中的油纸伞斗笠等雨具,南京城里就没有多少了。更不要说南方水网密集,港汊纵横,我军又多数为北方将士,水土不服,是兵家一大忌讳!
史可程却不敢在这位清军之中的第二号人物,哪怕是名义上的第二号人物顶嘴。何况,这些军旅之事,不要说是他,就算是他的哥哥史可法,在洪承畴面前都是一个小学生。
不管怎么样,这些问题在大将军入城受降之后,各处官吏有司,都要好生安排解决的。包括令兄的丧事,你也是要好生料理一下。洪承畴半是上级官员打官腔,做姿态,半是出自真心的向史可程好言安慰。他也是需要有这么一块骨头在手上,好拿给江南士林官绅们看。
作为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督师扬州的史可法的弟弟,他投降了我大清朝,我们照样高官厚禄的重用。各种史书中,对史可法究竟是如何死的,都是众说纷纭,语焉不详。甚至还有许多江南抗清义军是以史可法的名义来做号召。1648年(顺治五年)正月下旬在巢县无为州还发生了假借史可法名义起兵抗清的事。宣城人朱国材曾任史可法记室,清军南下后他躲在巢县姓周的家里,敝衣草履,形容枯槁,曰:‘我史阁部也,苦身劳形,志存恢复。今约会兵数万,刻日齐集,大事可图也。但机事贵密,不可轻洩。’有盐城起义失败的厉豫避难巢县,同朱国材结盟,以史可法的名义号召士民,正月二十五日集众一千多人乘夜攻破巢县,二十九日又攻克无为州。几天以后,清援军赶到,获贼首朱国材厉豫,从贼者尽歼灭,仍误杀良民无数。当朱国材冒充史可法号召反清复明之时,巢县生员祖谦培无为州生员沈士简等十余人都头巾蓝衫前往谒见,共图义举,后来遭到清政府的无情镇压。
但是,史可法家族的人,在清军之中做官的可是为数不少。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不厚道的作者推断,史可法以自己一人的死,换来了整个家族的投降清朝。这样,既保持了史氏家族的名声,又得到了荣华富贵的大把实惠。果然是好手段,好算计!
史可程自然对洪大学士的这个态度感激涕零,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总而言之,水珠在脸上纵横交织。学生家兄,不识天命,抗拒天兵,然大人和大将军却不念罪孽,反而以高官厚禄相待。如何不令学生全家效犬马之劳以报恩泽于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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