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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今天,此时,多铎心中心潮起伏澎湃汹涌,他内心的激动,不亚于广场上的百官军士,更不亚于街头几十万南京城中百姓。

    看着下面这严整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的心里,充满了豪情,充满了自信。他轻轻地举起手来,向三军致意。楼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只有空中落下的雨水,在人们的袍服甲胄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本大将军,奉了皇上和摄政王的旨意南下。并非为了土地子女玉帛而来!乃是秉承了我大清入关时所发之诰谕,为尔等报君父大仇之事而来!尔等来看!

    说着,多铎命人取过几份文书,城楼下跪倒的人们也看不清楚,只能是仰头观看,等着多铎下面的训示。

    本王日前接到西路和中路两路大清军马紧急军报!两路大军均有好消息传来!西路入川讨伐西贼张献忠之我大清鳌拜所部,先是西贼张献忠部下将领镇守川北朝天关的刘进忠,献了朝天关,打开了我大清兵马进川的大门。后是我大军于顺庆西充凤凰山与西贼所部大军一百五十万人马大战于此地。

    刘进忠投降后,对于清军急于知道的有关张献忠在四川潜号屠民及全川形势,他一一作了回答。又问:张献忠今在何处?他回答:今在顺庆西充县金山铺。又问:速行几日可到达?刘进忠又回答:一千四百里,倘若疾驰五昼夜可到矣。于是,清军将帅便要刘进忠充当向导随军引路,刘进忠毫不忧虑,俯伏应诺。而且说救民于水火之师宜速不宜缓,祈请能早临蜀地一日,多救生灵无限。这也正合了清军之意。于是,次日黎明,肃亲王即命令部队出发,进入朝天利州,看到的是一片极目荒残情景,命令部队城外待命。要求刘进忠吴之茂以最快的速度从瓦子滩过江,直驱西充金山铺。

    刘进忠对于大西军的防务与川北防务部署了如指掌。因此,他的降清,不仅将全川形势和张献忠的军事部署等全部告诉了清军。特别是张献忠所在的具体位置西充县金山铺,得到这一最新最为可靠的信息后,清军将领鳌拜固山额真准塔等带领精锐作为先锋,大批的满洲八旗蒙古八旗军队随后,沿途收容的各色降将随行前往。为了争取时间,少走弯路,又让刘进忠充当向导,选择从瓦子滩渡过嘉陵江,从小路偷袭张献忠在西充的老营。一昼夜行程300里,经保宁而不停息,二十六日,到达南部。

    二十七日清晨,寒风凛冽,朔风刮面,平地起雾,相望不见。豪格一行在刘进忠的引导下,出其不意,偷偷来到凤凰山下张献忠老营的驻地。大西军侦察兵发现有情况,由于雾浓,看得不甚清楚,如实向张献忠禀报,说山下有人马甲胄声,雾大,人马多寡弄不清。张献忠没有思想准备,听后,恼火地说:我老张统天兵在此,谁敢来捋胡须!尔何妄言,惑我军心。他根本不相信在自己的指挥所驻地会出现这种情形,于是喝令左右将来报者拿下。一会儿,又有人匆匆来报,所说与前报相同。他似乎有所觉察,即刻传令释放先来禀报的士兵,满不在乎地说:我八大王威震天下,名扬四海,谁人敢来,我灭了他。此刻,他还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然而,没过多久,探兵笫三次入营报告,说有马队五骑已到营外对面高山,临近指挥部。这时,他大为震惊,不问详细,也未做任何的作战防范准备,便披着飞龙蟒袍,带了三支箭,匆忙上马出营,随行的警卫小卒八人,并太监一人,前往一小岗上,观察情况。两面的山岗只隔一条名叫太阳溪的小河沟。

    同一时间,鳌拜带着降将刘进忠已站在太阳溪小河沟对面,目不转晴地凝视着对面大西军阵地上的一举一动,耐心等待情况的出现。站在鳌拜身旁的,还有清军百发百中的射手蒙古人雅兰布。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浓雾逐渐消退,但仍还朦胧不清,地面上的房屋道路行人依稀还能看得见。

    不一会儿,张献忠骑马来到岗上,环顾四周,观察动静。刚一露面,对面的刘进忠便悄悄说:衣蟒者,八大王张献忠也。话刚落,嗖的一声,一箭飞出,正中张献忠左胸,直透其心,顿时倒地,鲜血直流不止,随行的大西军将领马元利提督王尚礼指挥窦民望看到张献忠中箭,飞速上前将他扶住,张献忠血流不止,不一会儿,便痛极而亡。

    张献忠阵亡,给大西军造成了极大的混乱。等到驻守左近的潼川太和南充的张可望张定国张文秀等人闻讯赶来,大西军已经在清军的疯狂进攻下,颓势尽显。侧后和后方又有曾英等明军地方武装的猖狂袭扰。无奈之下,兵败撤退。

    我大清兵马已经抵达成都城下!不日便可收复这天府之国!

    倒不是洪承畴夸口,眼下的大西兵马,在张可望张定国等人的率领下,正在綦江合川一带休养生息,收集溃散余部。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成都平原。

    中路,本大将军之兄,靖远大将军和硕英亲王阿济格,率领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等满蒙汉军3万余,自山西入陕,追击李自成大顺军至湖广。日前接到军情紧急通报,接连有大捷!先追贼至武昌,围武昌城数匝。伪汝侯刘宗敏伪绵侯田见秀领兵五千出战,被我大军击败。李闯不得已而遁走,沿江东下!日前,富池口一战,我大军杀入闯贼老营之中,俘虏闯贼羽翼爪牙悍贼位居伪逆文官武将之首的汝侯刘宗敏。伪军师宋献策闯贼的两位叔父伪赵侯和伪襄南侯以及大批贼官贼将的眷属也被我大清兵马俘获。

    悍贼刘宗敏闯贼的两个叔叔,因为罪孽深重,已被靖远大将军下令,当即正法!尔等的君父大仇,也算是报了!此战,除了斩杀贼酋刘宗敏之外,更是有大收获!闯贼为东下南京而准备的几万条船只也被我大军缴获!南京和江南,可保无忧矣!

    刘宗敏和李自成的两位叔父虽然当时就被杀害了,但是,同时被俘的军师宋献策却凭借他取得李自成信任的一套江湖占卜骗术,重新施展看家本事投靠满洲贵族。在这前后,丞相牛金星认为大势已去,同儿子牛佺(大顺政权襄阳府尹)私自脱离大顺军,向清方投降。牛佺被委任为清朝黄州知府,后来,更是升任湖广粮储道;牛金星因为在大顺政权中地位极高,在明朝官绅中名声又极坏,清廷不便安排其职务,老死于牛佺官署中。(宋献策牛金星和他儿子投降的事,历史上争论和说法比较多,但是,他们投降的说法算是主流。宋献策投降的事,可以参考一下康熙四年《续修商志卷九,牛金星父子投降的事,在康熙三十二年《内乡县志卷十,兵事。可以找到印证。)

    一路追杀着左良玉大军,逼着他们东下的大顺军,就这样的被打掉了东下江南的可能性?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令跪在五凤楼前的投降派们有些头晕目眩瞠目结舌了。从此,咱们就不用担心李自成了?只管在大清的旗号下好好的做咱们的官,享受咱们的各种特权,向大清主子效忠就可以了?

    不错!靖远大将军自出师陕西以来,先后在河南邓州湖北承天(今湖北省钟祥)德安(今安陆)武昌富池口(湖北省阳新县境)桑家口江西九江等七地,接战八次,流贼李闯余孽都被击败。兼之扬威大将军部下兵马已从河南归德(今商丘)安徽泗州直趋江南,他原本打的算盘已经无法实现。他不得不改变逃窜方向,准备穿过江西西北部转入偏沅地面。正是如此!闯逆连连战败,精悍贼众损失殆尽,良马器械流散严重,士气低落,逃亡日重!又没有船只,如何能够往江南来劫掠屠戮?目下,闯逆大部余匪,已经往湖广南部去了!

    洪承畴到底是大明的读书人,又在大明官场上爬到了金字塔的顶部地位,对于如何把握这些降官的心态了如指掌。几句话便说得众人眉开眼笑。是啊!张献忠已经死了,李自成也日暮途穷,李守汉又不知道是生是死,眼看着这天下就是大清的了,咱们是得风气之先,也算是新朝的开国官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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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一日三折 (中)
    却原来扬威大将军多铎之所以前恭后倨,入城时如此的倨傲如此的不给咱们大家面子,也是有他的道理所在的!人家大清,哦!不,如今是我大清兵马,西面在四川阵斩西贼八大王张献忠,中路在湖广地面又是八战八克,击溃闯贼李自成大军数十万,缴获焚毁船只数万,如今,眼看着这条万里长江就要被大清肃清,如何大将军便不能有些虎威了?

    人家有这个资本嘛!

    就像是咱们读书人,如果你六岁开蒙,八岁开篇做文章,十二岁以童生身份考中生员,然后又得廪贡功名,十五岁入乡试,以乡试第一名解元的身份得中举人功名,然后又是大比之年入京会试殿试,连战连捷,连中三元,二十几岁便点了状元,以庶吉士身份入翰林院,之后出将入相,入阁拜相自然有在人前倨傲的资本!

    便在这言语之间,跪在五凤楼下的文武官员勋贵太监生员们,很整齐的转换了思想,把脑子里大明朝的那些思想意识,顿时当成了厕所里用过的草纸一般丢到了粪坑里。更有那些已经在北京城中做过一次降臣的官员们在为自己庆幸,得亏是咱老子能够辨识天下英雄,晓得气运所在,不曾跟着李闯走。不然,此刻少不得已经变成了大清的刀下之鬼!

    投降变节,卖身事敌这种事,其实就和婊子卖身没有什么区别。卖了一次之后,再卖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差距就是价钱和各色花样了。要不要来个双凤一龙,或者是,三英战吕布,或者,尝试一下本店新近推出的红绳业务,体验一下那招从天而降的绝世武功?

    于是乎,这数千人一起山呼万岁,拿出了自己苦学修炼多年的各种技术,那份对特种服务行业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的热爱,被发挥到了极致。(额,打错了,应该是卖国汉奸,特种服务业人员人家卖得是自己的青春和身体,可没伤害别人,更没有卖国。倒是这群平日里大节名义忠孝仁义不离口的人物,裤子脱得比谁都快。)当初北京城被李自成攻下,崇祯同学去景山找归宿时,北京城内殉国的大臣官员不过数十人,到了南京时,更是屈指可数。好歹北京城还开了几炮,南京城可是自家主动脱了裤子的。

    不但脱了裤子,更是很主动的掰开了腿,翘起了臀。

    臣,前明忻城伯魏国公徐允爵,保国公张国弼,隆平侯张拱日,临淮侯李祖述,怀宁侯孙维城,灵壁侯汤国祚,安远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远侯邓文囿,项城伯常应俊,大兴伯邹存义,宁晋伯刘允极,南和伯方一元,东宁伯焦梦熊,安城伯张国才,洛中伯黄九鼎,成安伯郭祚永,驸马齐赞元,大学士王铎,吕大器姜曰广尚书钱谦益,侍郎朱之臣梁云构李绰等,知天命,明顺逆,谨率南京城内文武兵丁,封了府库向大清扬威大将军和硕豫亲王归顺,以为大清臣子。

    到了这个时候,多铎要是再不给几分面子,那这出戏就出现冷场,就不好往下唱了。于是,多铎双手向空中虚虚的比划了几个动作,早已有赞礼官向外大声呼喝:大将军有令,各官请起。

    有了这个台阶,大家的面子就好了许多。众人纷纷从满是雨水的地面上站起身来,顾不得身上袍服满是泥水,纷纷向上叩拜,口中更是歌功颂德不已。

    各官不必多礼。请换了袍服,到朝堂上再行见礼不迟。这话一出,顿时让大批的降官们口中更是主恩宪德的说个不停。本来嘛!这种天气里,大家伙儿在雨水地里跪着,传出去,面子上都不好听。好像大将军拿咱们这些人当了府中犯了事儿被罚在院里跪着的奴婢家人一样。

    别人倒也罢了,咱们只管将注意力全数投放在钱谦益与侯方域这对老师学生身上。

    按照多铎的吩咐,众人在朝房之内有随身伺候的家奴仆人带着更换的袍服衣帽,少不得手脚麻利的更换了干衣服,脱下了早已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少不得有人借机标榜一番:前明便如我等身上脱下的这身湿透的袍服一般,穿在身上,难受得紧。换了这身衣服,便是大清的恩泽在身了。

    如此直白露骨的表演吹捧,咱们的钱大探花自然是嗤之以鼻看不上的。但是他也懒得与这些人撕掳辩白,只管一门心思的思忖一会见了扬威大将军,该当如何奏对应答,既能表现出对新朝的忠心,又不至于失了身份。

    正在思忖时分,却见随身伺候的家人被外面来的一名礼部书办唤了出去,在朝房外面,与一名急匆匆赶来的钱府家人神色紧张的在僻静处小声嘀咕了一阵,便是神色为之一变。

    少顷,待这位随身跟班强自镇定的回到了钱谦益身边时,钱谦益便已知道定然是府中有事发生了。

    莫不是有乱兵入城后到府中劫掠?他暗自思忖着,这种事,那是司空见惯的普通戏码了。眼下这南京城中,除了几座府邸是入城之前多铎洪承畴便命令甚至是严令不得滋扰不得损害一草一木之外的,别的府邸,那可都是别人眼里的肥肉。

    何事惊慌?尽管心中忐忑,钱谦益还是做出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神情。他多年来一直把苏东坡笔下的留侯张良作为自己的偶像来学习,努力修炼,做到所谓的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但是,看到此时家人的慌乱,他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阵没来由的慌乱。

    跟班也顾不得礼节了,只管把嘴凑到了钱谦益的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府里出了事体!柳夫人,不见了!

    就在钱谦益到城门处迎接多铎入城时,钱府家人见柳如是的房门打开了,急忙过去伺候,问问这位夫人可有什么吩咐,比如说要洗脸水,要些茶水点心饮食之类的。

    但是,却不想,房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了。除了柳如是的随身几件衣服和她带入府中的随身首饰和一些细软之外,平日里钱谦益给她置办的书画古玩首饰珠宝衣物尽数罗列,在梳妆台上更有一份清单开列出来。

    柳如是此举便是向世人表示,并非是我卷带财物逃走,我只是把我自己的东西带走了。钱家的东西一丝一毫也不曾带走。

    柳夫人走得时候,留下了一封信在此。跟班将柳如是留给钱谦益的书信悄悄的递给了他。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钱谦益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看信,只能是草草的扫了两眼,大体上知道柳如是的去处。

    这个贱人!饶是他多年来矫情镇物修炼自己控制情绪的本事,但是,看到柳如是的去处,也不由得他勃然大怒了。

    她,她居然跑去了上海县,投奔李贞丽那个婊子养的贱人去了!饶是钱谦益平日里自诩修养过人,但是却也不由得肝火大动,在心中不住脚的跳脚大骂。那柳如是去上海县作甚?她到那边又能去寻觅何人投靠?她又不曾在什么劳什子的商贸区置办了一间半间的房产,开办了什么买卖铺子。所以,她去上海县,只能说去投奔她在秦淮河上的旧相识们了。

    可是,秦淮河上的旧雨新知,除了当初媚香楼的东主,梁国公李守汉的外室李贞丽之外,又有何人能够入得了柳如是的法眼?或者说,能够在这乱世之中为柳如是遮风挡雨呢?

    但是,李贞丽即便是庇护了柳如是,只是普通朋友之间施以援手,钱谦益也本能的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不是乌纱帽,而是一顶湛青碧绿的绿头巾了。那梁国公在女色方面,可是有名的生冷不忌,丝毫没有挑食二字的概念。不管是什么番邦女子,蛮夷妇人,亦或是西域外邦之人。便是母女姐妹,也是统统的一口吞下。只怕,柳如是前脚去了上海县,用不了几日便成了李某人的同床共枕之人。

    那厮李守汉!前脚给侯方域挖了墙角,后脚又把手伸进了某家的后宅之中!古来之登徒子也不过如此!这个时候,钱侍郎再度发挥了功劳归自己错误都是别人的看家本事,把自己老婆抛下自己离家出走的过失一股脑的推到了此时还不知道人在何处的李守汉头上。(话说,有功劳归自己,有罪过是别人的,似乎是这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僚们千百年来世代相传的独门绝技。便是到了现在,诸位读者不曾发觉,有了成绩,那是集体领导大家智慧的结晶,有了错误和问题,不好意思,那是当时的一把手独断专行的产物,我们当时可都是反对的。)

    心中骂着李守汉,脸面上却是仍旧的满面春风的同同僚们打招呼寒暄着。仿佛老婆离家出走,家里的葡萄架倒了的是隔壁老王家。只不过,偶尔眼神闪动,往朝房外面看见席棚里那些秀才举人们闪动的身影时,心中不禁的一阵酸楚。

    唉!朝宗,不想你我师徒,却被两个女人如此折辱,更可恨的是,折辱我等的,居然还是同一个男人!

    有了这个念头,钱谦益少不得打定了主意,要在多铎面前好好的施展一下扇阴风点鬼火的本事。不过,在他看来,如今大明天下已经亡了,能够在大清面前称得上敌手的,也就是李守汉一人而已。其余的闯献余孽,皆不足挂齿。但是,他却不知道,正是这些读书士子口中的流寇,杀人魔王,从崇祯年间一直战斗到了康熙年间。一直到了钱谦益们往生极乐徒子徒孙们都参加了大清的无数次科举考试了,才算是渐渐消失了抵抗的呐喊声。

    只要本官在大将军面前稍稍提点一下,大将军定然会将李某人视作死敌。到那时,不消本官动手,自然有大清的数十万兵马为我出力。我就等着大清兵马给我出气了!

    大殿之上,多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原属于弘光皇帝朱由崧的宝座上,放眼看去,下面一片芒丝罗绢的朝服,红色的,蓝色的服色,仙鹤的补子,孔雀的补子,獬豸补子,镶玉腰带,犀角腰带,满满的衣冠禽兽。其中不乏有人早早的便剃了头发,将发式改成了金钱鼠尾辫。可是,袍服却还是圆领纱帽,这样一来,乌纱帽下面拖着一条金钱鼠尾辫,看上去不伦不类,煞是滑稽。

    但是,多铎此刻却不管那些了。今天接下来的节目,或者是流程就是赐宴了。早已有光禄寺准备好了饭食酒水,就等着他的一句话了。大殿两侧靠边处,摆着密密的麾柷笙箎等乐器,又有众多的教坊司乐师们专致奏乐。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大殿上,整齐摆满了一席席酒案,上面杯盘罗列,珍馐棋布。八旗将领和江北投降的将领按照旗汉之分,官职爵位,各自有座位。在他们的座位下面,更有数十桌酒席空着座位,便是要留给南京城中归降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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