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除了农具的退化、畜力的使用减少之外,更大的影响则是在于因为土地不能够大面积经营,各种水利设施便无法兴建,灌溉便又成了问题。
什么有看官说这些东西太过于晦涩,看不懂那么,不厚道的作者冒着被404的危险,用不远的年代,甚至是很多人经历过,至今还被无数文艺作品吹嘘的包产到户来解释一下。
某个湖南人曾经说过一段列入小学课文竺可桢的话,农作物产量要看水光肥种子气候工具等多种因素,人的作用则是把这些因素争取到最佳。总之,只要是有点种田经验的人,都知道一句话,种地也叫伺候庄稼。你要把庄稼所需要的水肥种子光照工具等等搞好了,庄稼才会开恩给你一点好收成。只有那些不知稼穑艰辛的人,才敢瞎说什么有了积极性,产量翻几倍得话。积极性当然重要,但是你再积极也是去伺候庄稼的仆人,忘了这点,庄稼可不管你是张三还是李四,那响亮的耳光说来就来。
1984年全面取消人民公社并且在建国35周年国庆游行上高举包干到户好的牌匾,可惜第二年全国粮食减产7.44%。你前脚摧毁了各级农村基层组织,把集体掌握的农机具,牲畜一股脑的都给分配了,姑且不说这个过程中是否有**、有资产流失等问题发生,将集体生产重新变成了小农经济,然后美其名曰是进步。可是不想想,从集团作业一夜间变成个体劳动,抗风险能力和经营成本的巨大变化会坑死你的。一窝蜂似的生产导致的谷贱伤农类事件好像都看见过不少。那个阶段农村的演变情况,曾经在央视黄金时
间播出的电视剧《苍生》里有很详细的描写。不过,建议大家去看看浩然的原著,里面的描写更是能医治头风。呃,好像最早搞包产到户的那个村子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脱贫,还在靠着典型光环过活。
当年某些人一边吹嘘积极性,一边停止了水利投入,甚至拆散了自行发展水利的组织。结果,你牛逼吹的再响,也改变不了顶在荆江一线的是被评
第七百六十七章 江南,通货膨胀!
柳攒机,号天良居士。原本是南京城中某个勋贵府中的一名采办。当年江海联防协定之后,大批的南米交易合同被勋贵子弟们在南京下关码头转手卖出,顷刻之间便获得暴利。他以府中家人的身份,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靠着替府里面主子跑腿办事的便利条件,靠着身为高门大户人家家人的身份,柳攒机两头吃。怎么样的两头吃呢用文化一点的词说就是“挟官以凌商,持商以蒙官。”啥,还不明白那就再说的明白一点。在那些米商们面前,他是代表着勋贵们的,“这笔生意主子们说了,就要这个价钱。不给这个价钱,不但你们在我们府里买不到,在整个南京城里都买不到!”这是所谓的挟官以凌商。那么,持商以蒙官就更好办了。生意谈成,按照规矩应该回府里交账。他至少要给拖延个十天半月的,先把银子在外面放上一个账期,赚到一笔利息花头再说。然后,回到府里,在主子们面前各种叫屈,诉苦叫穷,说粮米合约如何的太多了,生意如何的不好做等等。什么大头小尾,以少报多,阴阳合同等等手段层出不穷,从中再捞取一次好处。反正不管你是勋贵也好,商人也好,两下里各自都要被这位柳天良狠狠的扒上一层皮。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柳攒机柳天良便从一个小小的采办一跃成为了江南数得着的几位大粮食商人之一,每年过手的粮米合约至少在数百万石以上。不但经营粮食,更是利用各地往来频繁的便利,和漕帮众人一道开始经营汇兑生意,并且,在各处城镇之间经营起车船买卖来。
不过,此人善于察言观色看风向的本事,那是与生俱来的。多铎从黄河以北南下之后,他就悄悄的利用粮食商人的便利条件,通过江北四镇的关系,与清军取得了联系,表示只要清军南下渡江,他愿意做为内应。不过,在南京的多铎,归降的官员都见不过来,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搭理他一个商人于是,他便被闲置了在了一旁。
博洛此次从南京南下,却给了在家中观看风色,等待时机的柳攒机一个机会。他果断的联络同党,献出了嘉兴城。作为一军主将,博洛自然是要论功行赏。问起柳攒机想要什么赏赐时,他很机灵也很是谄媚的回了一句,“不想做官,只想给主子当好奴才,给主子弄钱办差使。”
于是,柳攒机便以博洛包衣奴才的身份,担负起了为他的大军筹措粮草的差使。
嘉木楼茶馆,是嘉兴粮食商人们的行业会所。大凡是行业里有什么大事小情,比如商量好统一提高批发价,降低折扣之类的事情,米业公会都会在这里召集大家开会。平日里,各家商人互相之间拆兑货色,打听行情,有什么纠纷等等事务,也都是在这里接头联络商量解决。这里,也是柳攒机几乎每天必到的场所。
今日这里也不例外,前厅、二厅,左右厢房、花厅,坐满了人。嘉兴、湖州、桐乡等附件各处州县的米号粮店老板们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嘉兴米业公会的成员都来了,算得上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嗯,如果没有门前那百十个如狼似虎手执刀枪的清兵,和那个在门口躺椅上乜斜着眼睛看着大伙进进出出的千总,这次大会就更和谐了。
“唷!蓝掌柜的!黄东家!二位怎么不进去坐,在这里站着说话”檐廊下,柳攒机的二掌柜的元杨庆,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那副神情俨然便是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看着自己爪牙下奄奄一息的猎物一般。
蓝掌柜的和黄东家两个人则是热情的拉着元阳庆的手,不住的陪着笑脸,“元掌柜的,我们也是许久不见了。这不,今天见到了,便想着先在一起合计一下,看看该怎么把柳大先生的意思领会好了,把他老人家的话吃透了,才能不耽误差使是不是!”
说话间,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已经完成了。借着衣袖的掩护,一张折叠的小小的纸片,已经从蓝掌柜的手里塞进了元二掌柜的手中。从手指上传来的触觉,元阳庆隐约能够分辨出这张金票的面额。
原本由隆盛行等南中商家联合发行的承兑汇票,每张以银元500元面额起,为得就是让各地的商家往来贸易时方便,安全,不必在这乱世之中行商贸易时带着大笔的银钱,招惹来各路英雄好汉的觊觎。可是,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方便,而且含金量太高了,不但迅速的在各地得到了人们的认可,而且渐渐的在江南各地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金票!”意思就是这张纸,就等于是黄金一般!
“嗯,至少一千元银元。这姓蓝的还算是晓得事体的!”
而另外一边,黄东家也是不住的两只手紧握着元阳庆的右手晃动着,同样的动作又重新演出了一次。
“元二先生,这柳大东家把咱们大家召集到一起,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米业公会要改选了您只管吩咐下来,回去禀告大东家一声,若是他老人家有意,这会首也好,会董也罢,那还不就是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嘛!”
“就是,投票时,咱们只管看着柳大东家的意思走!他说投哪个,咱们就投哪个!他说煤炭是白的,咱们便是说比雪还白!”
得到了两个颇为殷实的商人的这个态度,元阳庆元二掌柜的自然颇为满意,“好!一会议事的时候,你们可是要跟着大先生的号令走哦!跟着他老人家走,主子面前都有大家的好处!”说完这话,元阳庆施施然的抱拳拱手算了行了礼,继续风度翩翩的往别人面前打招呼去了。
“唉!一千银元,就这么丢到了水里去了。”蓝掌柜的和黄东家心里都是这个念头。如今虽然是清军占了江南的半壁河山,压缩着南粤军的地盘在松江府只剩下了上海县、吴淞口、宝山、金山等地,在杭州府虽然好一些,但也是在清军的大兵压境之下危机重重。但是,商业和金融这种东西却不以军事上的优势为转移的。而且似乎与军事优势成反比。越是清军占据优势,似乎这南中发行的银元、通宝,以及代表着这些货币的这些金票便越发的坚挺。原因嘛,也很简单,那就是南中商人的贸易过程中,结算货币,只收取南中银元和通宝。人家的话也很直接,“江南、内地的银钱太多、也太滥了。币值不好计算不说,要是不小心收了假钱,那我们不是哭都找不上庙门了”要想不用南中银元为基本单位的货币也可以,那就只剩下了易货贸易了。用生丝、桐油、丝绸、茶叶、瓷器、人口来结算。
也有人会问,既然是双方打得你死我活的,那么为什么贸易活动还没有被清军下令禁止道理其实很简单,为了军队都需要粮食,同时也为了满足各级贵族、将领、军官们的奢侈生活需要,江南商人同南中商人之间的贸易活动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的红火起来了。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大方方的开着船队往南中商人那里去了。走私,便如春天的野火一样迅速蓬勃发展起来了。
所以,一千南中银元,对于一个中等规模的商人来说,不能说是伤筋动骨的损失,却也是有点肉疼的。“唉!这要是去贩些烧酒鼻烟壶什么的回来,至少一半的利啊!”黄东家有点心疼的抖着身躯。
“二位先生,好雅兴啊!里面烟茶点心水果都有,怎么不进去说话”说话的却是柳攒机的儿子,人称“擎公子”的柳擎。于是,两位财东少不得又是要好生的应付一番,再度掏出身上的金票来
小心打点一二。
终于,米业公会的议事开始了。
“各位同仁,王爷的军令交代了下来。为了讨伐抗拒天兵的逆贼权臣,给咱们江南米业同仁也派了差使。我大清天兵以堂堂之师,正正之旗,以顺讨逆,我们自然要相助一二了,也好给子孙们积累些功劳,图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虽然桌子上摆满了烟茶点心水果,但是,在场的米业商人们却是一个个却是半点想法也无。耳朵里满是柳攒机的各种聒噪之声,如果不是看着议事的院落周围满是清兵不怀好意的站在那里,
第七百六十八章 淞沪之战
根据墨菲的魔鬼定律,凡是一件事有向着坏的一面发展的可能时,那它一定发展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快,还要恶劣。事实上,洪承畴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空穴来风,当他的书信和题本被快马快船分别送往北京和南京的时候,征南大将军勒克德浑的东路军已经败了。
而且败的很惨,不但兵马损失惨重,辎重粮草车马尽数丢失,就连主帅勒克德浑也死于战场。不过,他死的并不壮烈,甚至有些窝囊。可是,随着他的战死,按照多尔衮制定的连坐法,南征军的各级官佐将领们少不得要杀一批了!
我们把视线转回到上海县与青浦县交界的虹桥镇。
这一带都是平原,水网密集港汊纵横,土地肥沃人烟密集,本是上海县附近的富庶村镇。与虹桥镇相距不远,便是扩界之后的上海商贸区,近水楼台先得月,虹桥镇这些年也是狠狠的赚了不少钱,不少人已经俨然是巨富了。便是一般的百姓,依托着往来出入的便利,每天可以从商贸区里带进带出不少的小物件少量的商品,积少成多,日子也是过得放屁都能油了裤裆。
随着战火的日益逼近,这座虹桥镇,也作为上海县防卫的重要支撑据点,派驻了一个新近开到的警备旅负责防守。
警备旅的旅长吉开明,站在镇子的城楼上向西眺望。他脚下的这道城墙,高约八米,城墙周长不过二里左右。此时,镇子里的百姓,老弱妇孺基本上已经被动员进了商贸区,留在镇子里的,都是经过甄别,受过简单训练,在商贸区里当城管之类的辅助执法差使的青壮年。
城下,几乎是紧挨着城墙,便是一道宽有十余丈的河道围绕着镇子蜿蜒而去。为了防止清军乘船或者是施放筏子放火,在距离镇子还有大约数百步的河道上游,打下了几道木栅栏,截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河道,船只到了木栅栏前,必须要放慢速度缓缓通过。何况是连续几道木栅栏这样便可以在城楼炮位的炮火压制下,防止清军船队突入城下。
河道外,便是一条宽有三丈可以并列两辆大车,以烧灰铺就的官道。官道与河道交接处,便是一座宽阔的石桥。
桥也是这几年修建而成,宽阔的桥面,足以供两辆大车并行。两侧另外开辟出了可以令手推车通过的行人通道,也算是行人和运输车辆分别通行。高高的拱形桥洞,可以让最大吃水限度的船只通过。桥头还有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当初捐资修建这座桥梁的人士名单以及捐款数目。
桥对岸一眼望过去的都是农田。已经是晚秋时节,又有战事临近,农田里原本零星种植的水稻草草的收割完毕,稻草捆东一个西一个的,东倒西歪的胡乱摆放着。在外人眼里,显得凌乱异常。但是,在季昌明眼里,这些稻草捆,在这平原地带却是一个个极好的标志物。透过望远镜的镜片,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个个稻草捆上面的隐秘标识,用来显示距离城墙和防线、各种火力的有效杀伤距离。
“可惜这一带大片的都是菜地,稻田实在是太少了!”季昌明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看着零星散布在旷野上的稻草捆。“不然咱们这火力网会布设的更好!眼下不但咱们自己不够用,还得给游兵队那些大爷们留出来一些!”
他身边的近卫营营官齐天越却是笑嘻嘻的:“诶!旅长,您却是着相了!没有这大片的菜地,咱们这几万人马,还有从南京方向陆续撤下了的十几万人马,吃菜都成问题。这江南虽然比江北要好很多了,可是也比南中岭南冷得多也干燥得多,兄弟们菜不够吃的话,总不能让兄弟们吃草吧”
“你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们几个,到镇子里领上几桶红漆,在那些田地里,按照每隔一百步的距离,寻找个标志物,用红漆标识上!”他安排身边的几个军官去办这件事。这倒不难,田地里,什么界址石碑,地桩,为了扫清射界而砍伐掉的树桩,都可以用来作为标识。
“咱们这里是前哨,又是往上海县城的必经之路,清兵肯定会大举来攻。只要清军一天没有到,咱们的工事就一天不能停下!”
其实,不仅仅是工事修建改造地形没有停,从虹桥镇内穿过的河道,也是日夜不绝的将各种物资补给运来。
李华宝之所以这么做,除了虹桥本身的战略意义之外,更是因为当年李守汉的一句话。
“这里是我们的巨鹿,我们的虹桥!”这是李守汉当年北上勤王时,在河西务城下喊出来的激励人心的话。当年,他是顺口将李鸿章的虹桥之战拿来做了范例,却不知很多人都不知道虹桥在哪里,李守汉也只能是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但是,当李华宝部署上海县周围的防御时,突然间发现了虹桥的重要性。
一边是虹桥这个地方本身的意义所在,一边是父王当年喊出来的那个激励人心的口号早已广为人知,政治意义不同。李华宝便打点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布置兵力,安排物资储备。
物资储备自然好说,横竖从南京一路撤到上海的物资,再加上本身储备在商贸区里的物资,不说堆山填海也差不多了。这海量的物资怎么也不能推到黄浦江里,更不能便宜了清兵。粮食,弹药,药品,被服,副食。只要是需要或者是可能需要的物资,无不是整船整船的运来。虹桥镇内,已经开始用粮米包修筑炮垒和地堡了。
但是,派遣哪一个部队来这里驻守,却是很是让李华宝费了一番脑子。
谁都知道,这个地方是在主公心里挂了号的地方,而且还拿来激励全军的地方。只要在这里守住了,打好了,什么叫简在帝心,什么叫富贵荣华发,什么叫封妻荫子,传诸子孙,都不是个事!于是,驻守上海的水陆各部,争抢驻守在虹桥这个任务,都快要动了手了。
最后还是水师老将张小虎出面弹压了水师各营将领,“都给老子沉住气!立功的地方又不是就是虹桥这一处了!鞑子到处都有,咱老子带着你们去打就是了!抢个鸟!”
“六爷,咱们去打哪里的鞑子”有水师陆营的军官还是有些不甘心。
“屁话!主公给咱们的差使,押运护送给黑龙江各部的物资北上,这一路上,不是有的是鞑子!高兴了,咱老子回程的时候,带着你们从北塘登陆,沿着天津卫往北京城走一趟!好好的给北京城里的那头獾子点颜色看看!不知道会不会吓得他裤裆里的那玩意都软了,上不去他嫂子的炕!”
张小虎粗鲁的笑话,顿时让水师的军官们群情激奋,许多人不住的扯着嗓子叫好。
“好!咱们就跟着六爷北上,先办好了主公的差使,然后去北京城,去沈阳城,先烧了野猪皮的坟头,再让獾子上不了他嫂子的炕头!”
水师诸将表示咱们不掺和上海这点小事了,李华宝的工作便好做了许多。
摆弄来摆弄去,这个驻守虹桥的任务,落在了季昌明这个新开来的警备旅头上。公开的理由,李华宝说的冠冕堂皇,“老季的这个旅,刚刚在南中编成,一色的南中子弟,装备整齐,士气正盛。而且,建制圆满,体力充沛。原本在上海、在江南的各部,从南京撤回到上海,大大小小的都打了不少的仗,体力和建制都有损失。正好可以在上海县休整一下,恢复体力,补充兵力。”
这是公开场合上的话。私下里,各部将领们可就不这么理解了。
“二公子说的没错。打仗嘛,不能一上来就把大牌都拉出来,杀鸡焉用宰牛刀守城这种事,还是让老季的这种新部队上去,咱们这种老营伍,还是要到关键时刻,比如他老季扛不住的时候咱们再杀上去!”
“咱老子跟着主公在河西务城下初战鞑子,那个时候打的可是正儿八经的辽东鞑子,当年咱们只有三千人马在,面对的可是好几万鞑子!那时候咱老子还是主公手下的一个队官,这些年下来,居然也成了一个旅长!你们也一样,咱们在这虹桥把仗打好了,以后有的是升官发财青史留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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