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千金马骨的典故,出自《战国策燕策一》讲的是公元前314年,燕国发生了内乱,临近的齐国乘机出兵,侵占了燕国的部分领土。
燕昭王当了国君以后,他消除了内乱,决心招纳天下有才能的人,振兴燕国,夺回失去的土地。虽然燕昭王有这样的号召,但并没有多少人投奔他。于是,燕昭王就去向一个叫郭隗的人请教,怎样才能得到贤良的人。
郭隗给燕昭王讲了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一位国君,愿意用千金买一匹千里马。可是3年过去了,千里马也没有买到。这位国君手下有一位不出名的人,自告奋勇请求去买千里马,国君同意了。这个人用了3个月的时间,打听到某处人家有一匹良马。可是,等他赶到这一家时,马已经死了。于是,他就用500金买了马的骨头,回去献给国君。国君看了用很贵的价钱买的马骨头,很不高兴。买马骨的人却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大王您是真心实意地想出高价钱买马,并不是欺骗别人。果然,不到一年时间,就有人送来了3匹千里马。
郭隗讲完上面的故事,又对燕昭王说“大王要是真心想得人才,也要像买千里马的国君那样,让天下人知道你是真心求贤。你可以先从我开始,人们看到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得到重用,比我更有才能的人就会来投奔你。”燕昭王认为有理,就拜郭隗为师,还给他优厚的俸禄。并让他修筑了“黄金台”,作为招纳天下贤士人才的地方。消息传出去不久,就有一些有才干的名人贤士纷纷前来,表示愿意帮助燕昭王治理国家。经过20多年的努力,燕国终于强盛起来,终于打败了齐国,夺回了被占领的土地。这才有了后面的乐毅连下齐国七十余城,只剩下即墨和莒县两个城池,田单用火牛计一举击败燕队,成功复国的后续桥段。(也就是因为这点意义,校长当了岛主之后,最愿意题词的就是“勿忘在莒”等词语,不光是这个,连他的年度军队大戏都是以莒光命名。还有什么汉光军演,内中意味都是大同小异。但是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当得岛主)
(燕昭王收拾残破之燕而即位,乃卑身厚币往见郭隗先生曰“齐因吾国之乱而破燕,孤知燕小力少不足以报。愿得贤士与之共执国政,以雪先王之耻,孤之愿也。敢问以国报仇者奈何”隗曰“帝者与师处,王者与友处,霸者与臣处,亡国与奴役处。折节而事受其学者,则胜己百倍者至;先劳而后息,不耻下问求教不止,则胜己十倍者至;人劳己劳,则若己者至;凭几据杖,颐指气使,则厮役之人至;若暴虐粗野,随意呵斥,则徒隶之人至矣。此古代招贤致士之法也。王诚博选国中之贤者而朝其门下,天下之士闻王朝其贤者,必趋于燕矣。”王曰“寡人将朝谁而可矣”隗曰“臣闻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未得。有人愿为其君求之,至三月后方寻得一千里马,然马已死。其人乃以五百金购其首,归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可以此死马而费五百金乎其人对曰死马尚且值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能重金购马,今马当至矣。果然年余左右,千里马相继而至者三。今王诚欲招贤,请先从隗始。隗且见用,况贤于隗者乎岂因千里之远而不至乎”昭王乃为隗筑建宫室而师事之。于是乐毅等贤者争相至燕,燕国大治,遂以乐毅为将伐齐,齐兵大败。)
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眼睛和头脑早已被勒克德浑许下的高额赏格刺激的通红的清军,李华梅和李华宝也只能是督率手下的水陆各部,坚定而热情的用火药、炮子、弹丸和手榴弹来招呼他们。
“阿姐,你说这鞑子头目勒克德浑,是不是也读过战国策呢”在上海县的天后宫行辕,指挥战斗间隙,李华宝大为不解的发问。
“唉!你不记得父王曾经说过,有三种人不可读书,一是钻进故纸堆里寻章摘句做个蠹虫的人不可读书。二是读了书干坏事的人不可读书,这种人,读了书只是他作恶的手段和工具,就像是盗匪手中的刀枪一样。第三是天分高的人不能读书,因为天分高,读了书,不但不能帮他的忙,反而容易坏了他的事。父王当年还将汉高祖刘邦和大明太祖朱元璋拿出来做例子。他们二人都是读书少的人,因为读书少,所以行事顾虑就少。做事反而容易成功。”
“这个我自然记得!”
“你们必须得记得,当日父王说了这话之后,你们几兄弟都不好好读书了。一个个都把父王的话搬出来做挡箭牌,气得阿娘掉了好几次眼泪。结果呢父王一顿板子,你们又都得老老实实的回去上课。”
说起了当年的糗事,姐弟俩不由得莞儿一笑。
“阿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鞑子王爷勒克德浑也是属于那种天赋高的、不用读书的”
“这个,我不敢说。不过,佟家这个家族,能够从山林之间数十年一举而成为与我李家分庭抗礼,据半个天下以争夺的人物,想来也是老天有所眷顾的。”
因为李守汉带着李家、带着南中军民,二十年间从河静一隅之地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家也好,整个南粤军和南中各地百姓、福建、两广,以及吕宋、十州、扶桑,甚至是倭国等地百姓,无不相信这是上天眷顾,气运使然。
所以,李华梅也不能免俗,她的潜意识里,也认为以佟家家族为核心组成的对面清军,也是老天气数造就的。所以,里面有些精英人物,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能够用区区几万银元来给两个重伤将领做赏赐,再以一些短时间内无法兑现的承诺辅助,向全军树立了两个好榜样。又以攻下上海,所获的财货物资一半由各营各部分享来做赏格,刺激部下。这个勒克德浑,果然是有些手段!”
有道是变戏法的瞒不过敲锣的。姐弟二人都是带兵多年,深谙此道的人物,稍稍点评一下,便知道其中精妙所在。
“没关系。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勒克德浑也是帮了咱们的大忙!我一直都要将这上海县和周边各县变成一个大号的塔山。也让鞑子们尝尝侧面是水,正面是敌人的深沟高垒,炮火密集的味道!这个勒克德浑,他悬出的这个巨额赏格,无异于是勾魂使者手中的簿子,驱赶着这些该死的鬼往咱们的炮口上冲来!”
面对着勒克德浑的猛烈攻势,李华梅谈笑自若。
“阿姐!我也当真是服了你了!勒克德浑如此手段,你居然还认定他帮咱们完成了预先设定,可是,万一鱼大网小怎么办”
“鱼大网小阿第,你忘了,咱们不光有渔网,咱们手中还有用来敲鱼的棒子!任凭它再大的鱼,都禁不住在渔网里挨上几棒子!”
李华宝知道,姐姐口中所说的敲鱼棒子,便是她统领的水师。可以逆流而上,消灭清军水师。然后,沿江以炮火侧击清军。这也是之前制定好的方略。
走出有些气闷的指挥部,李华宝仰头望望天空,试图从一闪一闪的星星里找到那代表着自己家和佟家的星宿来。
“不读书,居然都能玩出这等手段来。你家的气运当真不弱呢!”他口中喃喃自语。
(鞑子也没读过战国策,人家都能玩得这么好。你们出过国留过洋,受过高等教育的领导人,怎么还不如文盲呢不如也没关系,最起码别往反方向去做啊!别一边把你的基本盘给拆了,然后拿着从这些你应该依靠的人嘴里身上省出来的钱去企图收买那些跟你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家伙啊!就算是给他们再多的钱和好处,人家要得可是被你带着那些泥腿子从他们手里夺走的天堂啊!你能还给他们吗我们村里不识字的老太太都知道,傻子过年瞧街坊。别人怎么做你跟着照样做就是了。怎么你还不如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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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蛮子、鬼子、毛子!
长江以南的上海已经降下了初雪,在数千里之外的黑龙江流域,更是早已千里冰封,积雪过膝。
数以千计的爬犁、雪橇,在冰面上飞奔。这些用马,用驯鹿,甚至是用狗拉的爬犁、雪橇,满载着粮食、锅灶,厨具,帐篷,被更多的骑手护卫着,沿着江河向南疾驰而来!
马队的队伍当中,一面巨大的红色、黑色组成的军旗被十几名护卫紧紧的护卫在当中,在北风的撕扯下,那军旗展得平平的,如果认识字的话,可以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大明字样。
在它的稍后一点,更有数面规制尺寸不一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军旗下,数十名身着厚厚皮裘,带着用海龙皮制成的皮帽子,马鞍上挂着同样用毛皮包裹着用以防寒的双筒马铳或者是短火铳。
在他们身后,庞大的马队像一条洪流一样,在这亘古荒原上留下自己的足迹。马队中,一色火红军装的是核心力量,在这道火焰周围,五色斑斓的队伍更加庞大。
不错,这就是驻守黑龙江流域的南粤军部队向南行军。
队伍当中的火红色,便是驻守永宁寺等处的南粤军兵马。在他们周围的,则是索伦各部兵马。
队伍当中,被数百精锐紧紧护卫在当中的,正是索伦部黑龙江大头人、奴儿干都司左翼指挥使博穆博果尔。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当初被黄太吉打得部下七零八落时那股困苦仇恨的背运气色,满脸都是今日要大仇得报的神情。
他这么想,那也是有底气的。
经过了两年多的休养生息,整军经武,黑龙江各部在永宁寺等处整训,已经完成了从部族丁壮组成的武装力量到封建军队的飞跃,并且开始向近代军队进化。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以永宁寺等处为基地的南粤军驻守黑龙江两个警备旅的指导下完成的。除了派出教官帮助他们训练,完善组织制度,教会他们军纪之外,从海上,沿着黑龙江等几条江河源源不断运来的各类物资,也是让索伦各部迅速从大败之后喘息过来的雄厚助力。不然,以他们的物质储备和补给能力,一次败仗下来,可能一个部族便再也翻不过身来了。
所以,当驻守永宁寺的南粤军以奴儿干都司、黑龙江镇守使、隆盛行三方的名义向周围的各个部族发出动员令,命令他们出兵南下,抄袭建奴后方的时候,各部毫不犹豫的点起族内青壮,准备南下。
就在大家整理战马,整顿兵器甲胄,准备炒米干肉准备出发的时候,第二份命令被传令官飞马送来。
“各部兵马,不必携带粮草,只管兵马到指定地点集结便可!南征期间,所有粮草给养,皆有国公爷负担!另外,各部所有斩获,仍然按照以往惯例收购!各部接令后,务必向邻近部族传达,不得截留!违令者,一经查实,便为黑龙江各部公敌!”
这一道命令,顿时在黑龙江流域的广大区域内点起了燎原大火。
本来嘛!大家都在为如何越冬发愁,突然间国公爷来了这道恩旨,只要去打建奴,大家的吃喝嚼谷就都由他负担了。而且,战利品和斩杀建奴所得的人头,可还是照着以前的老规矩办的。这种好事,要是不去的话,那才是傻狍子!
黑龙江的索伦人,虽然在林海雪原之中生活,如同浑金璞玉一般淳朴,但是,淳朴不等于是傻。哪边好哪边差还是分得清楚的。于是,不但接到了动员令的部族老弱妇孺齐上阵,只留下实在不便于行动的少数人看守猎场。便是那些未曾接到动员令,规模实在太小,不曾入了南粤军法眼的小部族,也是举族动员,骑着马,赶着爬犁,浩浩荡荡的往集结地点而来。
到了集结地点的第一件事,却是分配旗帜,编制营伍。这是南粤军将领们吸取了当初李沛霖带领着数万索伦部兵马攻打罗刹人,本来已经攻取了城寨的得胜之师却被数百亡命突击的罗刹人硬生生的给赶了出来的教训。
这些索伦部族兵马的编制,大体上参考了南粤军的编制,每十人为一甲,设立甲长一名。每五十人为一队,设队官一名。队官这一级,则有五名南粤军老兵协助,什么督查官,教头、军需,各种名义不一而足。目的就是要加强对基层队伍的管理。
通过编制营伍,大的部族还好些,小的部族少不了要与其他部族合并,渐渐的,在一日饮食起居行军狩猎当中消除了畛域之见,慢慢的融合在一处。
“各营各队,务必要严守军纪!倘若再有不尊号令,遇敌先逃,抢掠战利品者,本官也不多处罚你!你的部族,便永远从贸易名单中去除了!你的猎场,会被邻近部队分享,或者是赏给作战有功之人!”
镇守使麦云敏的话,通过铜皮话筒,被通事传给每个人听,顿时让这些原本咧着大嘴憧憬着这次好吃好喝抢人头抢女人狩猎活动的汉子们,大冬天里浑身冷汗。
永久取消贸易,剥夺猎场,这无疑是要将整个部族推进万劫不复深渊的地步。
南粤军取消了你的贸易资格,便没有人胆子大过天敢来和你贸易,即便是有,也少不得要被人家狠狠的扒上一层皮,重新回到买一口铁锅要用皮毛将铁锅盛满的日子。而猎场被剥夺,赏给周围的部族或是作战有功的部族,更是杜绝了生活来源。
这两句轻飘飘的话,顿时将无数来自小部族的汉子,震慑的服服帖帖。便是博穆博果尔这样的大头人,看着在荒原上如同松柏一般站立不动的南粤军官兵,也是心头一悸,他知道,自从黄太吉死了之后,他这个黑龙江大头人就彻底的上了南粤军的船,想和建奴讲和,那除非是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中午的树梢上!
浩浩荡荡的兵马,沿着几条江河的走向,缓缓南下。众人早已清楚的很,南面的建奴,主力早已尽数入关,便是重要人物的家眷奴才也尽数跟着进关享福去了。留在辽东的,不过是些看守老巢的老弱病残。每日里在城池里喝酒晒太阳骂大街,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不能跟着主子们进关去升官发财,抢蛮子的银子宅子和女人。
南粤军的两个警备旅,各留了一个营在永宁寺,刚刚组建完成的黑龙江水师,所有的炮船和两个营的水师陆营尽数留守。算起来,在永宁寺和黑龙江口几处要害地方的留守部队也有数千人,凭借着船上的二百余门火炮,几处城寨的盖沟、炮台,碉堡,望楼,在这片土地上,便是黄太吉复生,领着两黄旗满洲精锐前来,也只能是恨恨而去,丢下满地尸首。
镇守使麦云敏,警备十五旅旅长陈德洪,十六旅旅长周裕发,各自领着一路人马,分为左中右三路。麦云敏领着本部兵马并博穆博果尔大头人的四千兵马为中军,在左右两路大军稍稍靠后的位置上,以数千爬犁车辆为大军给养。陈德洪领着两团人和一万部族兵马,为左路,向东、南两个方向警戒前进,前哨远远的放了一百余里出去。周裕发的十六旅,同样是以两团兵马并一万部族兵马,向西、南两个方向警戒前进。一队队的骑兵传令兵在雪原上往来飞驰,将前方的各种风吹草动,一丝一毫的可疑情形向后续的指挥官们报告。
“大人!据我所知,这从黑龙江到吉林,建奴并无多少人马。顶多便是归附逆贼的村寨,如何如此如临大敌”博穆博果尔到底还是一个头人,对麦云敏如此安排,表示很是不解。
“所以你们才吃了黄太吉的大亏!打了那样的败仗!”麦云敏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但是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大头人,你也是我南粤军的官员,主公颁布的军令里,如何行军宿营的规章,想来你也是了然于心了。如何到了这个时候却忘记了再说,眼下我们部下的兵马,除了大头人你原本的数千兵马之外,更多的是不断赶来加入的各部之人,如果不以制度严加部勒,少不得当年的勒拿河之败又要上演!”
提到了当年勒拿河那件丢人的事,博穆博果尔脸上不由得一红,再也不和麦云敏讨论是不是该如此谨慎了。
只是马鞭一扬,唤过一名亲随“传令下去!各营各队,务必严加军纪!哪个胆敢不守军纪,镇守使大人心软,本官可容不得这种事!”
“扎!”
数十骑快马从中军队伍中飞驰而出,往各处部族兵队伍中传达博穆博果尔大头人的军令去了。
远远的,东南方向有数骑飞驰而来,正与往左路传令的十余名骑手相遇。
“禀大人!陈旅长命我等前来禀告,左路前哨发现敌情,约有百余名辽贼出没!正在派部队上去!”
“好!终于不那么闷了!”博穆博果尔率先开了口。他颇有几分喜悦,“这走了几天了,终于有点事做了!大人,要不要本官上去”
“大头人,从中军到左路兵马,大约有数十里,从左路本队到他的前锋前哨,至少又有数十里,这百十里路赶过去,只怕什么都没有了。你只管在中军安坐,若有大战,少不得你要大显身手。”
麦云敏发话,博穆博果尔也只得悻悻的将那一副跃跃欲试的劲头收了回去。百无聊赖的举起望远镜向荒原上四处眺望。突然,从西面的天际线跃出数匹快马,打破了他的无聊。
那几匹马马蹄翻飞,将没膝的积雪带起,在马身上和马背上的骑手身上溅起一朵朵雪花。一看便知,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形,骑手才会如此不顾马力,一路狂奔而来。
“禀告大人!西路边马有警!周旅长命我等前来禀告!”
“说!何事是科尔沁的蒙古人从西面杀了过来尔等与他们接上火了”麦云敏依据脑子里的敌情资料进行着分析判断。距离自己最近的,也就是辽东反贼的亲戚兼藩属科尔沁蒙古吴克善统领的四十九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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