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为了激励士气,鼓励军心,臣斗胆进言,将以往各军之营号、镇名,统统去掉,统一称为‘宏武军’第某某镇,第某某协。这样便去掉了军中彼此之间显而易见的畛域之见,统一到陛下的驾前。为了给全军做个表率,臣与大将军议定,先行去掉崇祯先帝所赐军号,从此便再无南粤军之一兵一卒。只有陛下指挥的宏武军各镇各协各营。臣等愿为陛下征讨四方,讨伐不臣,收复失地,还于京师!”
这一个条陈,自然是毫无疑义的通过了。本来如今隆武天子治下的军队就是只有梁国公部下兵马堪称劲旅,能够与清兵放手一搏。余下的兵马,让他们吃饭喝酒个个都是业内好手,让他们上阵作战,那就是山贼土匪都能打垮他们的存在。既然你李守汉想把南粤军的番号换成宏武军,那么自然没有什么人反对。至于说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是会有吞并杂牌,壮大嫡系的事情发生,不好意思,朝中文武大员们意识不到那点。
顶多是有几个御史和翰林嘀咕了几句,“太祖高皇帝的年号是为洪武,陛下的年号是为隆武,这宏武军,是不是有犯了避讳的嫌疑?”
“非也!非也!”翰林和御史当中,也有打定了主意要投奔李守汉这个宽阔温暖怀抱的成员,面对着这样一个在梁国公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宏者,发扬光大也!所谓宏武之军号,便是要宏大我太祖高皇帝和陛下的文治武功,收复失地,驱逐鞑虏的意思。便如当年,光武帝刘秀,自白水村起兵,一路昆阳大捷,只手收河北,匹马定赤眉,这便是光大了孝武帝刘彻的功业是也!宏武之号,恰如其分!”
对于这几个为王先驱的官员,李沛霖微微点点头,仔细记住了他们的官职品级,准备随后安排人针对他们开展工作。毕竟能够从敌人阵营里反出来的,都是要欢迎的嘛!哪怕是几个王八蛋,也是要以千金买马骨头的态度来操作,为得便是给别人树立起榜样来。
这第一个条陈便被隆武皇帝批准了。
接下来的条陈,便没有那么顺利了。
“以官吏下乡村?”这无疑是要动了官绅乡贤们的蛋糕奶酪四菜一汤燕窝鱼翅啊!从来官绅乡贤们在乡间便是以与朝廷共治黎民百姓的面目出现的。什么征收钱粮,催缴徭役,征发民夫,动员粮草供应军队这些事,都是要靠官绅乡贤们的。当然,这也就是他们发财的重要手段了。
那部广为人知的《让子弹飞》里黄四郎说的,“官绅的钱如数退回,百姓的钱,三七分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说什么包揽捐税,包揽词讼等等行为,更是屡屡见诸于文字。至于说最发财的,那就是办理军需过境支应差使了。
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后,冯玉祥被委任为第三路军总司令,所部一师三旅兵马出古北口,往当时的热河、承德一线迎击奉军。
冯玉祥约了第二军总司令王怀庆一起去见吴佩孚,谈行军给养的问题,要求设置兵站。吴佩孚很轻松地说:“兵站是用不着办的,你们走到那里,吃到那里。不但自己省了许多麻烦,地方上的官绅也是很欢迎的。”
“请问吴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吗?”吴佩孚答说:“地方上官绅谁不愿意接办官差?他们花了五个可以报十个,是大发财源的事。你们只管开拔,不必思前想后的。我在湖北、河南都是这种办法,地方上欢迎,我们自己也省事。”
这就是官员士绅们发财的秘密了!想不到为无数人推崇的差不多和岳飞、关二哥似的秀才大帅吴佩孚,你个浓眉大眼的,时不时写首诗的儒将居然是这样的人!你不是以岳少保、戚少保为楷模吗?连名字都是照着戚继光的字来的,为啥干这么比纵兵劫掠还要恶毒的事情呢?
这么大这么好的一碗饭,如果就这样轻易被李守汉拿走,那咱们大家还要不要混?回家之后怎么见致仕回乡的同窗、同年、同门?大家还要不要混了?还怎么退休回家之后继续保持自己的生活水平不降低,把持地方政务,通过这些事务来搜刮民脂民膏?顿时,郑芝龙的这番话就像是打翻了马蜂窝一下,殿上立刻嘈杂得和菜市场一样。
虽然声音嘈杂,但是所说的却是完全在李守汉、李沛霖等人预先的推演预案当中。无非是“我大明向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如此做法,与暴秦何异?如今若要收复失地,正要政通人和,如此方能中兴。如何出此下策?!”、“自古酷吏扰民斑斑点点可见史书,如何能让此辈有更多残民以逞的所在?”
不过,也有例外的声音。李沛霖就听到有人将坊间流传的水浒传里面的情节都拿出来说事的。那部书里面凡是做差役、做小吏的,哪个不是敲诈勒索惯了的人物?便是梁山好汉里的李逵、戴宗等人,也一样要取些常例钱来用。林冲被送去大军草料场时,也被管营大人告知“每月但是纳草纳料的,有些常例钱取觅。原是一个老军看管。如今,我抬举你去替那老军来守天王堂。你在那里寻几贯盘缠。”
“此人倒是个有趣的人,不是个读死书的。几时有了机会,倒要与他盘桓盘桓。”李沛霖含笑望着眼前这幅乱糟糟的情形,心中却是无比舒爽。“乱吧!越是乱,越好。尔等越乱,越是捣乱,便是与我兄弟有大大的助力。”
但是,一个声音发出的怒吼,却让他的美好计划泡汤了。
“天子驾前,如何尔等如此放肆!”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寻声而去,却正是内阁首辅大学士黄道周。黄老先生此刻须发戟张,双睛圆睁。看得出来,他对这种殿堂之上吵闹不休的失仪行为,视作臣子的大不敬之罪。
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双方都开始进行一场大战之前的准备。李守汉、郑芝龙、李沛霖等人,无声无息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仿佛即将进行的是一场大战。
殿外,几名南粤军,不,现在叫宏武军的近卫旅军官,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部下用手势调整过来,随时准备不测事件的发生。
“里面一旦有人动手,你们就立刻冲进来,将所有的文官和不是我军自己人的官员统统控制起来!”
这是今天上朝之前李沛霖黑着脸向他们做的布置。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在他看来,只要今天李守汉提出这些方案,势必会遭到官僚们的强烈反对。朝堂之上势必会发生争辩,甚至是动起手来。“只要尔等一动手,我便以保护圣驾的名义冲上殿来,将所有人尽数擒拿。到那时,主公,这件黄袍便不由得你不穿了!”
“爵帅,郑大将军。老夫有些事情不明白,想代各位同僚请教一二。”
“首辅大人请讲。”
黄道周礼数周全的向李守汉、郑芝龙行礼,然后发问,倒也让人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爵帅自从出世以来,所作所为,老夫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间。当年万里浮海北上勤王,河西务一战,爵帅名动天下,一时间军民沸腾。当日,老夫也是两眼热泪。后来,爵帅又以家财捐资入内府,以为天家供养,更发私财以工代赈。辽东大战,爵帅一门,父子父女上阵拼杀,便是郡主殿下也险些中炮阵亡。这林林总总,让黄某这自幼便读圣贤书的人为之钦佩。想来,今日爵帅所献之法,也是为国为民的大好手段,只不过,老夫年老愚钝,一时思忖不到,还请爵帅指点迷津。”
到底是当朝首辅,一番话说得八面玲珑,让人如沐春风。明明知道话里话外满是刀锋,但是却舒服得紧。
对于黄道周的这番话,文官们自然是无不赞同,本来嘛!你梁国公为大明朝做的事,咱们都看在眼里的,几度匡扶危局,这份功劳,这份忠诚,自然是可昭日月的。可是你为啥不在公忠体国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呢?偏偏要和咱们大家走到对立面去呢?只有李沛霖心中骂道:“老狐狸!却是好手段!这一碗碗的米汤灌过来,怕是主公也有些招架不住呢!”
黄道周今日也是郁闷得紧。原本筹划停当的几个章程,却拿出一个被李守汉否决一个,可是对方拿出来的条陈,却是桩桩件件占据主动。可怜自己这边一群饱读诗书的科甲正途出身的人,居然在几个武夫、海盗出身的勋贵面前被打得节节败退,张口结舌。这种事,当真是士人之耻啊!自己这方,勉强能够算得上是一门佛郎机炮,射速快,但是,威力小,射程短。而李守汉这面,则是一色的二十四磅、四十八磅炮,不但有陆军、水师常见的,便是那些二百磅的攻城专用臼炮也是多得很!所以,黄道周稳定住心神,仔细斟酌着字句,将自己整理总结出的方才郑芝龙所提出的官吏下乡村方案当中可能存在,或者以后会发生的各种弊病一一梳理出来,用来做打击李守汉的炮弹。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在黄道周准备好了一番言语,气定神闲的准备向李守汉一一发射过去的那一刹那,在他身后,两个声音前后发声了。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亦是觉得爵帅所言乃是利国利民之举。”
“臣亦赞同爵帅所言。然其中关键之处,还是要请爵帅点拨一二,才好让下面推行,免得为奸小之辈借机害民敛财。”
说话的人,却是连黄道周也是要整肃衣冠以礼相待的人。
前大明首辅,万历皇帝的老师,张居正的曾孙张同敞。而另一位,则是他的老师,兵部侍郎、协理大将军行辕兵政事务的瞿式耜。这位瞿大人,已经被文官集团暗中视作投靠了李守汉的衣冠败类。原因嘛,也是很简单,他在崇祯年间被温体仁等人排挤,辞官回了常熟老家。被江阴徐宏祖邀请,往两广游历山水,更是一路南下往南中走了一遭。
两广之行,特别是广西一行,让瞿式耜对李守汉印象极佳。想不到自古便是蛮荒瘴疠之地,土司遍地交通阻塞的广西,竟然能够做到粮食基本自给,道路交通更是便捷,江河之上船只穿梭如织,道路则是将各处州府县城联通,一些较为繁荣富庶的乡镇也有了通行马车的道路。
那些动不动便是焚掠财货房屋,劫夺人口的土司土官,则是老老实实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胆敢造次的,早就成了李家二公子和巡抚黄大人的军功政绩了。
在徐宏祖的解说介绍之下,不由得瞿式耜拍案叫绝。
“世间皆以为李守汉以兵强马壮而横行无忌,殊不知,兵强马壮背后靠得是政事制度,靠得是农民多打出来的粮食,靠的是工匠制造出的器具,靠的是从他李守汉以下所有人缴纳的税银!不然,兵再强马再壮,无钱无粮,手中没有精良的器械,也只能是行如盗匪一般的!”
有什么样的老师,自然便有什么样的弟子。更何况这位弟子家学渊源,又在桂林生活了多年。对于李家入驻广西前后的境况更是体会颇深。
这对师徒,在李守汉拥立弘光皇帝在南京登基之后,便领旨出仕为官。但是,一路从南中北上,刚刚到达广州便听闻南京失陷。紧接着便是朱聿键登基监国、称帝。于是,这师徒二人到了福州。
瞿式耜出任兵部侍郎,受李守汉邀请,到行辕帮助协理军政。而张同敞则是出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因为和李守汉走得近,早已被视作衣冠中人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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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七百八十八章 科举制度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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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武朝廷的政治格局,是以常规体制的内阁和临时战事体制的大将军行辕所构成的二元体制,表面上,内阁主政,行辕管军,两下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谁都不是瞎子,一看就知道,眼下以战事为先,自然行辕要压着内阁一头。而且,宫里和朝廷日常行政事务所需要的俸禄钱粮,也都是有行辕拨付给内府,拨给内阁。一手是枪杆子刀把子,一手钱褡子米袋子,顺带着,行辕还管着满朝文武官员的乌纱帽,哪头重哪头轻,该往那边去,一望便知。
可是,最近几天,内阁的官员们也是干得热火朝天。无他,隆武恩科要开了。这可是国朝大事!
各位大人们都是科甲正途出身的饱学之士,又有这么一个既能挣面子,又能弄银子收门生的好机会,怎么能不争先恐后?主考官被首辅黄道周当仁不让的占了,余下各房考官也是六部尚书、侍郎、大理寺正卿、少卿、御史台的左右都御史们争夺的对象。
定了组织机构,那接下来就是明确考试范围和考试形式、题目什么的了。从理论上,自然是大明天下的南七北六十三省都可以来参加考试。可是,这一条首先就实现不了。不要说长江以北尽数沦陷,便是长江以南,也是明清两家来回大战,反复争夺的所在。这些沦陷区的举子们要不要让他们来参加此次恩科?还有,这边内阁还在讨论考试范围,那边行辕传过话来,要让南中各地包括南洋吕宋等处的学堂学子们,也有参加恩科的资格。
这一下便捅了马蜂窝。内阁的官员们忿忿不平,“各省的举子们都是十年寒窗,铁砚磨穿方才有了这举人功名。那南中各地学子,不过是学了些记数算账,勉强能够读书,能够代写书信,怎的也敢前来参加科举考试?!”
腹诽归腹诽,但是却不敢说什么。
倒是黄首辅手捻着胡须颔首称是:“大将军行辕此举,倒是为国家体面着想。”他很清楚,如果当真按照往年秋闱那般进行,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来参加此次恩科,原因很简单,地方丢的太多了。大明朝不割地不和亲,历年累计下来,已经是东面不出山海关,西面不过嘉峪关,出了长城就不是大明朝廷,这才有天子守国门。(话说要是当真照着革命先行者的十八行省建国的理论,不要说大盘鸡羊肉串吃不到,想去雪域高原净化一下心灵没戏,你想吃个牛肉拉面估计都得办护照。)
要是为国选材,同时更是标志着自己政权的合法性,让天下人都承认自己是正统地位的科举活动,隆重举行的时候,却只来了小猫三两只,这都不是啪啪打脸,这是用克龙炮打脸啊!所以,黄道周对于李守汉命南中各地接受过学堂教育的人参加这次隆武恩科考试,大为赞赏。
所以,对于那些按照科甲正途先生们的标准看来,那些不但没有功名,甚至连进过学都算不上,顶多就是认识字的南中学子们,一个个都有了举人身份。
这点是让科甲正途出身的人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容忍的。一番计议之后,他们拿出了一个应对方案。以江南乡试因南京失陷未曾举报为由,向行辕发去公文,请示将江南乡试在恩科之前举办。
这样一来,原本那些没有举人身份的秀才们,也可以在参加完乡试取得举人身份后,堂而皇之地参加隆武恩科考试,运气好的话,身份可以从来时的秀才,变成同进士、进士,完成了身份变化的三级跳!
“先生!先生!”黄道周签押房门前,几个内阁官员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好事!好事啊!”
“何事让汝等如此失态?!”
黄道周虽然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道学先生,但是平日里也是注重举止仪表,像他这样的人,内心深处都是将谢安作为楷模来学习的,哪怕是此刻前线传来消息,大军收复了南京,他也准备像谢安那句“小儿辈大破贼”一样,说一句“收拾东西,准备回南京。”之类的话。但是现在眼前几个属下如此的失态,这让他心中有几分不悦。
“大将军行辕发回了公文。爵帅已经准了先办乡试后开恩科的章程。责令传知各省,让照此办理。”
“行辕度支司也有咨文到,询问大概有多少参加乡试的士子,有多少参加恩科的举子,让我等统计数字告知,他们准备筹划钱粮给予津贴。学生询问了一下来人,度支司那边按照大将军的意思,准备照着一天三顿饭,两餐菜色为一荤一素,一间普通单人客房的标准给予津贴。另外,若是考生们在应试期间身体有恙,给付一块银元的汤药钱。”
“还有一件事禀告首辅大人,大将军行辕责令福州府,将现有贡院重新修葺一番,将考棚重新翻建。那种外面大雨里面小雨,进去伸不开腿,坐下展不开腰的考棚不得出现在本次科举考试上。不足部分,可以征用城内外的庙宇祠堂,甚至是军营作为考场使用。”
这一连串的好消息,顿时打消了黄道周对这几个官员的不满,取代的是一番欣喜。到底是读书人的底子啊!一听到尊重读书人,尊师重道的事情,便是如此欢喜,
“爵帅虽是武人出身,行事风格不免粗犷,但是,推行王化,尊师重道这件事上,他却是丝毫不含糊的。别的姑且不说,你们看看,这一桩桩一件件,整修考棚,为考生安排食宿提供药饵。这些,令老夫铭记五内,感同身受!”
“正是!其实爵帅却是如先生所言,乃是推行王化之人,这短短的二十年间,便将蛮荒瘴疠之地变成了书声琅琅的所在。大将军治下各地,读书识字之人,儿童上学率较之江南还要高出数筹。只可惜,到底粗鄙了些,读得不是正儿八经的经文要义。”
“这倒没关系,待战事平定,少不得我等要好生相助爵帅一番,拨乱反正便是。”
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开始憧憬着恩科之后,大批读书士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之后,继往开来,开创出一个中兴局面的盛况来。但是,正所谓过刚易折太盛难守。刚刚高兴了一杯茶的功夫,一个内阁今日当值的官员脚步匆匆跑了进来。
“首辅大人,爵帅对恩科考试的批复下来了!”
“哦!想必是大大的画了一个准字。”几个内心之中对李守汉这种武夫出身的掌权勋贵颇为不屑的官员,调侃了一句,在他们看来,李守汉的那笔烂字,那一套粗鲁不堪的言语文字,顶多也就是在呈文上画个准字,画个可字。还能说出什么来?
“爵帅如此的看重此次恩科,定然是多加勉励了。吾等务必要好生记在心中,办事时铭记在心才是。”
官员们各自揣测着李守汉对呈文批复意见的内容,眼睛却是落在了当值同僚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当值分析出一二来。
“爵帅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别的。但是,他身边可是有居心不良之人!此辈对我读书士子成见极深,怀恨在心,时时处处与我等为难。”
公文自然要由黄道周先过目,当值的官员口中颇为忿忿的为诸位同僚讲述着这个公文批复的情形。
众人一边听,一边观看着首辅大人脸上神色的变化,见黄道周神色逐渐凝重,心中大叫不妙。只怕这个批复当中颇有些文章逆了首辅大人的心思。
“大人,”看着黄道周神情不豫,内阁的同僚们便是小心翼翼,唯恐一句话说的不好,将自己夹在了内阁首辅和大将军梁国公之间。“可是大将军又有了对此番恩科的新意图?”为了洗脱自己,他很是谨慎的将爵帅这个比较尊敬亲热的称呼改成了不偏不倚的大将军官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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