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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画盏眠
“我只知道,我想……看你漂漂亮亮嫁出去……”老爷子凝视着她的脸,纯粹又坦荡地说,“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听话收下老爷子戒指钱,安安静静给老爷子打水洗脚洗脸,云淡风轻给老爷子脱了外衣扶着他**睡下。
纪苒柚给他掖好被角:“祖爷爷,晚安。”
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她爬上三楼,径直推开楚冰河虚掩的卧室门:“我没带手机,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楚冰河按住自己的苹果:“给男票吗?不借。”
下一秒——





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第62章 请问你是?

纪苒柚直接从楚冰河手下抽出手机,瞟他一眼:“给老公打,你借不借?”
语罢,她干脆转身,留下楚冰河后知后觉地反应……老公?这丫头片子想做什么?
………
山里信号不好。
纪苒柚从房间里出来,仅有的一格亮色都暗成了灰。
她把上半身探出阳台挥了好几下,没反应,又跑到走廊尽头踮起脚尖,仍旧没反应。
上上下下俯身抬头望了望,纪苒柚顺手按开墙上壁灯照亮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楼顶天台跑去……
漆黑的夜幕如盖笼罩,林间不知名的昆虫不怕冷,唱出衬出一楼的喧闹,而四下愈静。
天台角落有一个圆桌四个凳子,瓷砖材质,模模糊糊看着倒也不怎么脏,纪苒柚寻了一方坐下。
和夏天总是携着暖意的风一样,冬天的气流中一向夹冰块,刀子似地冲人脸上手上刮。
纪苒柚小手冻得通红,指尖抖出熟悉的号码时,一幕幕场景仿佛跟着涌至眼前——
有的,是纪老爷子小时候送她去练跳舞,替她拎书包、买街边香气勾人的炸土豆。
有的,是顾沉和她一起去吃饭,帮她拿着大包小包还一脸纵容地给她买冰糖葫芦。
有的,是纪老爷子陪她看星星。星星下老人精神矍铄,笑呵呵地说自己年少勇猛,单枪匹马杀进匪-窝擒贼-首。
有的,是老洛独身挑霸王,血气方刚让顾沉评论说“宝宝画面感好强好棒”。
还有,顾沉临走前那个电话,“车祸”让脑海霎时的空白,以及老爷子如小孩般清澈的眼神,没有丁点犹豫的“不认识”……
纪苒柚霉霉小甜甜,更对民谣有种说不清的眷念。
从朴树到老狼,再到春花梁凡。尽管顾沉的彩铃甚合她胃口,他却从来没舍得让自家姑娘多听。
然而,今天。
《阿楚姑娘》,原唱的录音室版本将尾音混着惆怅牵得低转,苦情,苍而悠长。
“我曾和一个叫阿楚的姑娘,彼此相依一起看月亮,嗅着桂花那淡淡的香,那夜的月亮仍在天空发亮,今夜它却格外让人心伤……”
第一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鼻子痛得通红,纪苒柚小动物般吸一下,用同样冷红的手指摁下重拨。
“风吻过的口红欲盖弥彰……阿楚姑娘……”
第二遍,机械女音毫无温度地重复先前的话。
手指一次一次摩挲光滑的金属框,纪苒柚视线飘忽在远处零落的灯火上,眼睛睁着,睁着……忽然,模糊了眼眶。
以点出发的光柱被拉到天地间。
看似一隙,又无限长。
梁凡的歌声继续:“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你可记得我年少的模样,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燃篝火为我守望……”
第三遍,仍旧无人接听。
满腔思绪胡乱窜,纪苒柚把手机“啪嗒”扣在桌面上,按开免提,她右手食指顺着瓷砖水泥缝隙滑动。
歌声响一句,她便划一下。
第四遍的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
“嗡嗡”两声,震动接通。
一颗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没有问“你之前去哪儿了”“你之前去做什么了”“你之前为什么没有接电话”,纪苒柚手指一滞,哑着声线第一句便是:“顾沉,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
语落,她不再开口,对方也没有发声。
短暂的沉默后,一道清丽且完全陌生的女音礼貌中带着试探,隔着屏幕清晰地传进纪苒柚微烫的耳里。
“请问……你是?”
“哗啦”一瓢冬夜水,毫无征兆。
浇得她浑身冰凉,彻骨,彻底。




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第63章 残酷的事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她打的是顾沉的私人电话。
这道女声很年轻,温软有礼,带着股和顾沉相似的矜贵气……重点是,自己不认识。
虽然最近男星出轨的新闻不胜枚举,周边同学劈腿的也多。但纪苒柚是相信顾沉的,相信得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听到那女声落罢,她怔忪片刻,鬼使神差地道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按断电话。
夜色渐迟。
远天寥落的灯火灭了几盏,剩下的微光忽明忽暗。全身冷到同一个温度,纪苒柚把手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瓷砖上,正要起身离开,一串号码点亮屏幕。
没有乱接别人电话的习惯,纪苒柚准备下楼给某人,拿起来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熟悉的女声倾泻而出……
“柚子是你吗?打你电话没人接,想到你说你回老家去看祖爷爷了,打了楚冰河的电话。”
秦黛哽咽道:“你现在,方便吗?”
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家人开两辆车送来大一寝室的沈清扬相比,只带了堂哥的纪苒柚显得格外**。
楚冰河和几个姑娘年龄差不多,混在各种圈子前沿知道不少新鲜事儿。每次他过来看自家妹妹,都会请寝室另外几个吃饭。不仅和她们相谈甚欢,还大哥哥一样互留了联系方式。
尤其,和秦黛。
当时纪苒柚还吐槽他说“泡妞不择手段”“我家黛比宝贝可对她家徐巍死心塌地了”,没想到现在竟派上了用场……
“柚子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乖,”纪苒柚退到楼梯口,靠在墙上听电话,嘴里呼出来的气遇冷变成一团团白雾,“黛比你怎么了?你哭了?别吓我,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纪苒柚潜意识猜测和徐巍有关。
但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这般的有关——
秦黛吸了吸鼻子:“我没哭,我慢慢说。”
从小到大,好像每个人每个阶段都会遇见一个像男孩子的女孩子。
在纪苒柚大学阶段对号入座的,自然是秦黛。
留及耳短发戴棒球帽的秦黛,穿大格子衬衫运动鞋的秦黛,打自己喜欢的篮球、踢足球的秦黛……不考虑体重地和柚子姑娘一起浪夜宵,跟学生会一群男生大大咧咧称爷道弟的秦黛……
偶尔会玩点电音吉他,偶尔会撩撩同专业的妹纸,偶尔会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放开双手,收获别人惊艳的目光……
自由自在,洒脱不羁。
秦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弄丢了自己。
是徐巍说他也喜欢二复,两个人相逢恨晚聊完《仕杀》《宦杀》的那个下午?还是聚会时候,他若有若无投到自己这个方向的视线?
二十岁的少年,眉眼英俊,压住眼角情愫暗生的状似无意,她要怎么抵挡?
“柚子你知道的……上大学之前,谈场恋在我的计划中,所以意识到自己喜欢他后,我真的很努力地打算追求……”
楼梯间昏黄的灯光在脚尖落下一圈剪影,纪苒柚踢脚飘来晃去改变形状:“所以你表白了,结果被拒绝了?”
“我没有表白。”
“没表白?”纪苒柚眸光沉了沉,细软的喉咙跟着一滚,“你不要哭,你慢慢说,我有在听……”
如果真的流得出眼泪,那是极好。
可此刻,秦黛只感觉有一块石头,不对,是一个堪比万盛石林的石阵,从她心里弯弯绕绕一路堵到了嗓子眼,堵得她哭不出来,说话也含混不清。
像是陈述,更像自嘲。
“现在想想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只觉得好笑,要是我真的自以为自己那什么地告诉他,他估计也会觉得好笑或者无感吧……”
秦黛扯了扯唇角,接着道:“我可能是传说中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看到他在空间点名问答说喜欢穿裙子的女生,尝试换下衬衫牛仔裤……看到他说喜欢淡妆温婉款,开始用各式各样的护肤品化妆品替换大宝……
她开始和其他男生保持距离,把带钉跑鞋藏到箱底……
他学口琴,她学口琴……
他滑滑板,她学滑板……
“我希望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我希望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希望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他可不可以在一起——”
“你不要说话,你先冷静一下。”
轻声安抚住电话那端骤然激动的情绪,纪苒柚心里隐隐生出个不好的猜想。
她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小心翼翼地出声:“徐巍和你暧昧不假,但是你发现……其实,他喜欢的是别人?”
“不是别人。”秦黛摇摇头。
“艾玛那好,吓死我了。”
纪苒柚松一口气,故意用黯哑中带点东北味的口音调侃。
只是她那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彻底,秦黛真的恢复至无波无惊的嗓音,这样,缓缓传过来——
“他喜欢的,是程丝丝。”
原本以为自己无法接受。
秦黛说出口那刹那,恍然觉得——一个事实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努力拉了拉唇角,秦黛用朗读课文的语气朗读给纪苒柚听:“他真的喜欢程丝丝,是我今晚把他灌得半醉,告白之前,从他嘴里窃到的秘密。”
“以前聚会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有意无意是在看我,其实不是,他看的是程丝丝。”
“以前学化妆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喜欢那种漂亮精致的姑娘,我化了妆多收拾一下他会注意我,其实不是,他注意的是程丝丝。”
“你和男神在一起后,他和我聊得更多了……我以为他问寝室群那些好玩的事情,是想融入我的生活。其实不是,他想融入的是程丝丝的生活……而我,是程丝丝的室友。”
秦黛闭上眼睛,面颊淌过温热:“是程丝丝的生活。”
纪苒柚无言。
“他说,他喜欢程丝丝,觉得她像停歇在他心上的金丝雀,会虚荣,会手段,会心机,哪怕她身上有那些真真切切不好的世俗自私,他还是喜欢。”
“……”
“他说,他喜欢程丝丝,大概是从报道的那一天开始了……他看她一边打电话给她妈妈说学校很好,很多学长学姐帮忙搬行李,一边一个人拖着到她腰的大箱子汗流浃背……”
“……”
“他说,她永远会在他表白前一天找到新男友,巧笑倩兮介绍给大家……他看她和陶冶分分合合,对陶冶得飞蛾扑火,却没有办法伸手拉一把……终于陶冶被处分,她却要走了。”
“……”
“他说,他真的真的很喜欢程丝丝。一直喜欢,一直说不出口。”
“……”
复述到最后,秦黛泣不成声:“我真的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可惜自己的机会成本成了沉没成本……大学最初最好的两年,一直喜欢他,一直说不出口。”
“一直喜欢他……最后,还要听他说他多么多么喜欢别的她。”
说着说着没了声音,纪苒柚也不追问。
她安安静静等待,等秦黛放开捂紧的麦克风,开口是一唾:“我特么当时还笑着说他痴情,结了账扶他回寝室让易听风来接!靠!”
“我特么竟然没打他一顿真特么怂包!!”
告白不成打一顿可以理解。
可是,你白都没有机会告啊……
纪苒柚心里发酸,嘴上却是发笑:“你是刚刚把自己哭疼了吧。”
“我没哭。”秦黛矢口否认。
纪苒柚明显不信:“真没有?”
“真没有柚子你特么烦不烦!!”
秦黛明显恼了:“任何人强睁眼睛三十秒不闭都会流眼泪你又不是不知道!!宋仲基南柱赫张继科迪玛希,我老公团那么多,挨个临幸不缺他一个!哭毛啊哭!真后悔给你打电话!!挂了!!自己滚去找男神嗲嗲说我坏话!!”
“嘟嘟嘟……”
秦黛说挂挂,纪苒柚也不生气。
点开和黛比宝贝的微信聊天框,她一句“早点睡,乖,什么事睡一觉好了”还在发送中——
“啪嗒”,剔透一滴热泪落到屏幕溅开,凝聚起来的凸状球面放大那几秒的话。
纪苒柚站在原地,余光略过白漆墙壁上十年前,九年前,八年前……那些很久很久之前,红红绿绿带着年代感的挂历,难过裹着眼泪来势汹汹,陡然间,铺天盖地……
为什么黛比宝贝喜欢的徐巍喜欢程丝丝?
为什么祖爷爷可以把几十年一辈子忘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顾沉不接电话?
为什么她开始看得懂家里亲戚的嘴脸,看得懂人心不由己,看得懂很多很多坎坷不容易……
明明,明明,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看懂了好多大人的事……
她可不可以不要理想不要情不要功成名。
她可不可以做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永远活在父母的荫庇宠里,永远上学折纸、放学弹弹珠买塑料做的五毛小吃……
二复v:长大,是件很残酷的事。
北-京时间017年1月14日,晚上:。
微博下评论得热火朝天,纪苒柚握着手机,孤单一个人在c市一座山居楼顶楼狭窄的楼梯间。
他不在身边,没有接电话。可她还是很想很想他,很想很想抱抱他。
不是表情字符的那种拥抱,是像她坐在地上屈腿抱膝盖的那种抱,那种可以把眼睛贴在膝盖窝里的抱。
顾沉,你听到了吗?
………
覃赟和顾静影都等不起。
抑或,覃赟和顾静影的状态,从来都是在等顾静影点头而已。
顾静影从医院出来的第二天,带着覃赟回了顾家。顾爸爸以考量女婿的标准和覃赟聊天,拉上顾沉“学习”作陪。
“哪个行业未来如何”“哪家公司老总又爆出了什么丑闻影响股价”……顾沉以往会认真听,至少表面上会做样子。
可今晚,他无论如何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第64章 顾妈妈

最后,他索性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好像有点感冒,先上去洗漱睡了。”
顾静影想到什么,抬腕看一眼表,跟着站起来:“时间确实不早了,爸你们先聊着,我上楼把小鱼儿叫下来,他玩了好久电脑。”
说着,她扯着顾沉衣袖一起上楼。
越过二楼转角,两人默契地停在墙上偌大的全家福下。
顾静影敛了神色,问:“你为什么要参与康元lbo,你知道覃赟已经淌了这滩浑水,你为什么还要再淌一次?”
“况且,对于泛娱圈来说,咿呀还是新锐……成功了有人说靠资本上位,没成功人家把你列入空壳公司行列……有必要?慢慢发展不好?”
“这全家福很快要换新了。”徐徐收回视线,顾沉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有必要。”
走廊灯光在棕色木地板上散出一个棱角,把站在端点上那道身影拉得更加颀长。他眼眸深邃,慵懒环胸的姿态将气场自然而然倾泻出来。
什么时候,自己面瘫小可的弟弟,变成了这只面瘫大腹黑?
顾静影淡淡收回视线:“当初遇人不淑是我的问题,我并不想你参与太多,康元的杠杆倍数不小,你应该理智一点……”
“你以为陶冶真的有胆量去找人动二复?”顾沉突然打断。
猜到什么,顾静影不敢细想:“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慢条斯理重复一遍,顾沉轻笑,笑意不达眼底:“余康当初那么对你,出轨不说,还特么家暴!离了婚也不安分,要不是小鱼儿不理他,他估计都能把自己亲儿子当枪使……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把手伸到苒苒头上。”
顾静影抿唇。
“总之,姐,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先前一瞬释放的戾气收得一干二净,顾沉恢复了云淡风轻脸,道:“我现在已经足够忍耐,足够理智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还没有身败名裂?”
一段陷于泥沼的婚姻把顾静影磨得精疲力竭。
她无法否认顾沉的正确性,也无法否认君子报仇不怕晚的谨慎布局。她尚未在脑海里组织好措辞,便听到弟弟熟悉的嗓音接着传进耳里……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他想要黎明的曙光,我给他一盏将尽的烛火。”
“他自己作的恶要自己收,”顾沉下颚绷得很紧,俊颜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我只是顺便帮你拿回那些年积蓄的投资收益而已。”
被逗得“噗嗤”一声,顾静影一拳捶在他胸口:“那我岂不是还要说谢谢?臭小子。”
“你轻点,别把你宠儿打痛了!”顾沉捂着心口作吃疼状。
顾静影蹙眉:“二爷?我打的是你,关你女朋友什么事儿?”
站直身子手指心口,顾沉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她在我心里!”
顾静影微笑:“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丑照拿给她看?”
顾沉嘴角掀起相同的弧度:“你敢!”
“……”
很久没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好好说话了,顾静影和顾沉聊了挺久。
开始姐弟俩还说着正经事儿。末了,话题已经在“二爷初出茅庐那些年糗事大集合”上回不来了。
作为感谢,顾沉在临进卧室前老成地祝福:“早点结婚,结婚后自己学着把重心转到家庭上去,少缠着我家苒苒听到没有?”
顾静影:“……”
“你说我家苒苒从来不愿意跟着站热题材走,能闹腾。其实,你自己不也是这样!”顾沉嗤,“所有人都知道覃赟多喜欢你,你一个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静影不认:“他明明是闷骚,说得很少——”
“《宦杀》第53章最后两段。”
语罢,顾沉又打一个哈欠道声“晚安”,翩翩然进了卧室。留下顾静影这个编辑打开手机app翻书架置顶。
看到《宦杀》,翻到53章,最后两段。
“随着马车‘咔哒’‘咔哒’踏在石板路上,老洛将皇城的暮色繁华,风风雨雨,尽数收入眸底。”
“他始终相信,一个人的眼神有真有假,也有两种一旦出现无法遮掩的东西。第一种,叫贪-欲,第二种,叫意。”
一个人的眼神有真有假,也有两种一旦出现无法遮掩的东西。
第一种,叫贪-欲。第二种,叫意。
顾静影正思忖,一弯手臂从后揽过她纤细的身板:“我答应了爸今晚留在这儿睡,不用叫鱼儿了。”
低沉的嗓音撩得她耳根一烫,嗔道:“你叫谁爸呢?脸真大!”
搂着她往她的房间迈步,覃赟一边走,一边回:“老婆的爸爸不叫爸爸叫什么?”
“咔哒”关门,他倏地将她反压在门板,薄-唇衔住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鼻-息与她的发丝互相纠缠。
“你说对吗?”覃赟的嗓音又低又醇,宛得好似从心尖唤出来,“覃太太……”
………
顾静影睡得熟,覃赟半夜起床给隔壁的小鱼儿盖了被子。
月色隐,别墅群灌木丛间的昆虫三三两两叫。
有的叫得缱绻,有的叫得烦乱。
有的一夜未睡,有的一夜失眠。
………
没有纪苒柚在身边,顾沉回归了自持克制的本色。
即便昨晚咳嗽打喷嚏翻来覆去没睡好,他第二天仍旧起得很早,跑完步冲完澡下楼,一路迎着顾妈妈复杂的眼神落座。
“妈你怎么这么看我?爸在你右边。”顾沉喝了口牛奶。
“我不看你爸,我看你。”顾妈妈扯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想说什么,又用纸把嘴遮住,放下来又是一副想说的样子,反反复复。
“妈你要说什么说吧,别这样要说不说的——”
“你那个,”顾妈妈难以启齿状,“多久了?”
顾沉捻着吐司蘸蓝莓酱:“哪个那个?”
“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你弯多久了!!”
总算一鼓作气问出口。
顾妈妈话音落完,顾爸爸翻杂志的手悬在半空,顾沉的吐司一半在手上,一半在嘴里。
一秒,两秒,三秒。
顾爸爸继续翻页,顾沉把吐司放在餐盘上,紧紧皱眉:“弯?是我理解的那个弯?我没有吧?”
“不要说没有。”怎么可能没听出疑问调,顾妈妈叹了口气,“没想到你竟然瞒了我和你爸这么久,我们担心的问题竟然真的是个问题,只是我没想到……不是楚珣,也不是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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