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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反派小团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云上浅酌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饲养反派小团子 第一只小团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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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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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饲养反派小团子 第一只小团子18
三年后。
赫天山谷,风雪之夜,篝火连天。
绮罗洛襄城外一座兵营大帐中,数十个火炉把空气烘得暖融融的,与帐外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十数个武将佩刀坐在两侧,烤得金黄的全羊在火上滋滋流油,美酒佳肴尽数献上。
殿中央,一个身着绮罗服饰的官吏正朝主位上的人敬酒,此人正是刚率领洛襄全城投降的城主坦丹:“素闻楚国九皇子年少有为,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西域男儿向来敬佩英雄,坦丹今后誓为殿下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年前,传闻早已葬身崖底的楚国九皇子回归朝野,举国轰动。楚国皇帝已至天命之年,朝中的各派势力鼎足而立,已趋于稳定。眼下忽然有一股锐不可当的新势力加入,彻底打破了平静的表象。身旁豺狼环绕,难关重重,可谢玖愣是一步一步地剪除了其余兄弟的羽翼。
不过两年时间,唯一能看的对手谢珂,也被谢玖打得屁滚尿流。不成气候的几股残兵簇拥着谢珂往西域方向潜逃,目前正被谢玖的兵力四处追杀搜捕。
而谢玖本人,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急着登基,反而留在了前线,一边等候谢珂的消息,一边起兵攻打绮罗。
和泱泱大国的狼虎之师相比,绮罗的兵力不堪一击,所谓的抵抗就犹如无谓的挠痒痒,完全阻挡不了国土被一寸寸蚕食。
如今,谢玖的铁骑已碾压至绮罗的重城——洛襄。此城一旦失守,再往西走数百里,便能直取绮罗的心脏——摩骞。
洛襄利用了地形的优势,以及守军的拼死抵抗,硬是扛了一段时间。只可惜,洛襄的守军终究数量不多,如今被楚军包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论兵力,压根儿玩不过谢玖。
等城防军队已被谢玖屠得只剩一小部分的时候,城主坦丹终于出城投降,愿以洛襄的臣服,换取全城百姓的平安。
谢玖接受了他的降书。
过去,每攻打一座城,谢玖都会下令屠尽守城的官吏与士兵,一个活口不留。再加上其各种耸人听闻、不知真假的传说,导致了在素未谋面的人心里,“谢玖”是杀人如麻、丑陋凶残、面如罗刹的代名词。坦丹在没见到谢玖前,对他印象也差不多是这样。
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谢玖,非但与“丑陋凶残”一词沾不上边,反倒是年轻俊逸,长眉修眼,鸦发玉面。年纪虽未及弱冠,周身却无一丝浮躁,性情深沉,喜怒难辨。
这样的人,反倒比那些冲动野蛮的人,更让坦丹觉得棘手。相处时犹如在踩钢丝,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
面对坦丹的敬酒,主座上的谢玖扬了扬眉,遥遥与他举了举杯。
坦丹高兴地一饮而尽,又道:“难得今晚如此尽兴,下官特地从城中寻觅出一位美人,作为预祝我军接下来旗开得胜的礼物,献给九皇子殿下。”
“哈哈哈,有意思啊。”谢玖没有开口,倒是他下首的一个青年大笑了起来:“坦丹,洛襄美人如云,我们这儿有十多个大老爷们,你竟然只准备一个美人给我们主帅,太不够意思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以后都是同僚了。”
坦丹额角泌着细汗,弯下腰窘笑道:“宋青将军,请恕下官考虑不周。明日之内,下官必定为在座每位将军都物色一位美人。”
宋青醉醺醺地应了声好,把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离席,出去解手。
坦丹道:“下官马上就请这位美人进来,为九皇子献舞。”
他拍了拍手掌,帘门掀开,飘入了一阵寒风。一个窈窕的美人巧笑嫣然地走了进来。
坦丹斜眼,与她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才笑道:“殿下,这是下官的侄女红叶,年方十五,素有洛襄第一美人之称。”
红叶毫不扭捏,先朝谢玖遥遥行了个礼,才随着乐声起而翩翩起舞,环绕身侧的丝帛犹如流云般舞动。绮罗的舞蹈特别多旋转的动作,尤其舞蹈者又是一位美人,瞧着相当赏心悦目。
在愈发激越的乐声中,红叶越转越快,越是跳,便越是朝着谢玖靠近。她媚眼如丝,水光涟涟,直直地凝视着谢玖,完全视其余人为无物,一心一意吸引谢玖注意。
谢玖玩味地任由她越靠越近,终于来到了他的案几前。红叶旋身,柔若无骨的手借着舞蹈的动作,缓缓地摸向了谢玖散发着热力的胸膛,不着痕迹地抬眼望向谢玖,却忽然僵住了。
——虽然快得转瞬即逝,可她看得清清楚楚,谢玖的唇边,浮现了一抹讥诮冰冷的笑意。
红叶心中徒然发凉,暗道一声不好,可一切已经太迟——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腕被谢玖“啪”地握住了,就那样静止在了半空。
谢玖一手还执着酒杯,制住红叶的那只手,三根骨节修长的手指施力按下,红叶惨叫一声,飘飘欲仙的丝帛再也掩盖不住袖中藏着的东西——一把轻薄锋利、刀锋涂毒的匕首骤然坠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随即,红叶胸口正中一脚,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被踢飞到了柱子上。滑落在地后,只见她胸口凹陷,肋骨断了几根,彻底昏死不动了。
眼见图穷匕见,计划竟被识破,坦丹骇得心脏几乎要裂开,立即站了起来,抽出了弯刀,吼道:“来人!”
下一秒,场面突变,看起来喝得醉醺醺的众将军扑身而起,飞快地把坦丹压倒在地,夺走了他的兵器。
帘帐掀开,刚才离席的宋青大步踏入。瞧他的模样,哪里像是喝醉的,分明清醒得很!
他手中拖着一个麻袋,吹了声口哨,就把袋子往殿中一抛。袋口没有束紧,二十多个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有一个还滚到了坦丹面前,断口处还渗着鲜血。
宋青抱拳,大声道:“主帅,属下已听令,把坦丹的余孽尽数拔除。刚才经过审问,可知我方得到的消息无误——坦丹的确是把二十多个守城兵藏于家中酒窖,为的就是在今晚让他们乔装跟随,等刺杀计成后,好让他们接替自己安全离开。”
谢玖颔首,脸色稍霁:“做得好。”
坦丹被按趴在地上,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他终于不再伪装,双眼赤红,放声嘶吼道:“谢玖,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鬼,亡我故国,屠尽我一帮守城兄弟!今天杀不了你,我认栽!日后定有更多绮罗男儿前赴后继来取你性命!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面对这般辱骂,谢玖眉头都没动一下。他接过了宋青递来的方巾,轻轻擦掉了喷溅在自己脸上的鲜血,道:“卸掉下颌。”
立即有人把坦丹的下颌关节卸开了,辱骂声顿时停止了,只剩一些口齿不清的呜呜声。
宋青道:“主帅,不直接杀掉吗?”
“当然不。”谢玖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让人胆寒的笑容,“传令下去,进驻洛襄,犒赏全军。其次,封锁战况,不得泄露出洛襄已被我军攻陷的消息。我们需要用这个人,来敲开下一座城的城门。”
宋青一愣,顿时大喜,跪下抱拳道:“主帅英明!以洛襄城内的美人美酒犒赏三军,我军必定士气大增。而用此人开路,不但可以省时省力,更能减少我军伤亡!属下这就去办!”
坦丹急得目眦欲裂,呜呜声大叫,却无法咬舌自尽,只流下了一滩清稀的涎水。
他之所以出城投降,一来,是守城军基本被屠尽,再做无谓的抵抗,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等城门被撞开,满城百姓必定会遭殃,倒不如以投降来换取敌军的暂不入城。二来,是为了刺杀计划而缓冲时间。他原本想,即使行刺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跟着守城军一起以身殉城,不会连累城中百姓。没想到谢玖竟会不顾投降的协议,传令以洛襄犒赏三军!
谢玖缓缓踱步到了坦丹面前,藏着铁块的靴子摩擦地板,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坦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暴露吗?”
坦丹看谢玖的眼神,就像要一口一口把他生吞活剥。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谢玖蹲下,玩味地捏住了坦丹的下巴:“一个有胆子率领全城抗敌的有血性的男人,不可能在投降后对敌人卑躬屈膝。”
坦丹青筋暴凸,指甲抠着地面,活生生地抠出了血痕。
“把他拉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掉。”
“是。”
半夜下起了大雪,掩盖住了血腥的痕迹。洛襄今夜注定不眠,到处都传来楚国士兵们的大笑和喟叹声。众人轮流入城享受,一半人守在城外,以免战况剧变时,所有人都还没醒来。
东窗未白,谢玖独自登上了洛襄的城楼,遥遥望向了摩骞的方向。数百里的遥远距离,阻挡了灯火,西边尽是一片望不到底的黑。
后方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啊,主帅,您也这么早起来。”
谢玖转头,宋青提着一瓶喝空的酒,摇摇晃晃地走了上来,笑嘻嘻道:“主帅,这么乌灯黑火的,看什么呢?嗝。”
谢玖皱起了眉头,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半步:“你喝酒前吃过什么,怎么那么臭。”
宋青:“……”臭qaq。
他郁闷地远离了谢玖几步,又辨认了一下谢玖看的方向,才意外道:“主帅,您在看摩骞么?我曾听说,它是绮罗最富足的一座城。美人,美酒,财宝,应有尽有。”
谢玖浴血后又洗净的铠甲,在雪地泛起微芒中,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听到宋青的话,他扬了扬唇:“不错,只是,我最想要的,是一个姑娘。”
宋青大惊,差点噗一声把酒全喷出来。
他的父亲是镇南候亲手教出来的弟子,子承父志,他亦是早早就在军中泡着。从三年前谢玖归来开始,他就作为谢玖的副将,一直为他效力。两人的关系并未很亲热,可时不时也会一起喝酒聊天。这、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谢玖提起姑娘。看这意思,应该是喜欢的姑娘吧。
宋青再看看谢玖脸上的表情,妈呀,平时见多了他治军的模样,再瞧瞧现在这温柔似水的笑容,宋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不自觉地冒起来了。他随口就道:“您会把这位姑娘带回楚国么?”
“当然。”谢玖扬了扬眉,道:“她会是我今后唯一的夫人。”
宋青:“……”
按谢玖这说法,如无意外,这姑娘就是他们大楚未来的皇后了。他一定得吩咐全军,进入摩骞城门后,对所有的姑娘都客客气气的,手指头都别乱碰,免得不小心碰到了未来的皇后,让谢玖知道,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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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绮罗摩骞。
城外烽烟烟四起,楚军驻扎城外已有三天时间,包绕住了各个方向,攻势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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