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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偷营敌军败走之后,明军大营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营房里走出来,在军官的口令下整队、检查人数,整理武器,等工兵将大营前空地上的死人死马地雷铁蒺藜简单清理了以后,大队人马出动,朝着安平城进发。
攻城的第一利器飞艇同时出发,重型炸弹已经挂在弹架上了,装载了空降兵的热气球也在飞艇的拖动下前行,只有不善于夜战的动力翼伞没有参加战斗。
安平城下,大门打开,吊桥放下,败退回来的士兵匆匆忙忙的撤回城内,等最后一个士兵进来之后,吊桥吱吱哑哑的拉了上去,大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城墙上的守军紧张兮兮的盯着远方明军大营的方向,生怕敌人趁机攻过来。
敌人并没有趁机攻来,看来他们对安平城附近的地形还不熟悉,轻易不敢在夜里进攻,守军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杨南镇、文戈涛带领的侦察队已经混进了城内,这些身穿西班牙盔甲的汉子们一进城就消失在街头巷尾,到处制造混乱去了。
城楼上的西班牙守军没看见地面上的部队,却看见天上黑压压的一片,以乌云盖顶的架势压了过来,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明军的撒旦帮手又来了,赶紧一边派人飞报总督大人,一边将城墙上的床弩抬起来预备射击,不管是撒旦还是人类,拿牧师大人做过法事的箭矢射它准没错。
床弩被抬高了角度,朝着越来越近的飞艇发射,虽然飞艇底部有滑动的薄铜板用来防御攻击,但是依旧不能抵挡强劲的床弩射击,箭矢射穿了飞艇的气囊,气体泄漏之后飞艇却并没有坠毁,只是下降了高度,因为飞艇内部是有多个气囊组成,只射穿一组并不能导致坠毁,安平城的攻击立刻遭到了飞艇的还击,火箭飞弹居高临下射了过来,登时将城头的床弩炸翻,与此同时,安平城内到处燃起了熊熊烈火,还有人用地道的西班牙语高声大喊:“明军进城了!”
一直在总督府等候消息的冈萨雷斯大人接到明军攻城的消息后立刻带领卫士赶赴城头督战,可是刚走出总督府的大门就遭到了一阵火铳的射击,还有七八枚手榴弹投过来,顿时将这帮人打得屁滚尿流,总督大人在卫士的拼死护卫下仓皇逃回总督府,可是身上已经中了数枚弹片,眼看是不能指挥作战了。
安平城内所有重要建筑物都被人点着了,火势虽然不大,但是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西班牙侨民们慌慌张张的从房子里逃出来,挤得满街都是,巡夜的几支巡逻队也被人偷袭,死伤惨重,城内乱成了一锅粥,西班牙军队很快意识到城内混进了奸细,急忙派出军队在城内搜捕。
这安平城本来就是郑芝龙建造的,虽然经过西班牙人的进一步修建,可是基本形制没有太大的改变,混杂了郑军士兵的侦察队也算熟悉地形,走街串巷躲避了大队西班牙军的搜捕,潜到了城门附近,大家检查了武器,等候着总攻时间的到来。
城头已经被天军的火力所覆盖,木头修建的敌楼已经燃起了大火,面对敌人的压倒优势,西班牙人军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飞艇群转动着螺旋桨慢腾腾的遮住月光,笼罩在安平城上方。
远处灯火通明,上万名明军士兵打着火把,排着方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开过来,到了城下却不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将车载的一窝蜂推了过来,瞄准了城门。
城墙上的守军已经被炸弹驱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热气球上降下来的空降部队,明军占据了城头却不往下攻,只是迅需扩大阵地,居高临下,用长火铳瞄准了城内。
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天上是遮住月亮的飞艇,城墙上是精锐的敌军,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混进来的奸细,而且总督大人也受伤了,虽说城里还有几千人马,可是徒劳的抵抗只能增加伤亡,没有任何好处,即使是骄傲的西班牙人,也开始考虑投降的事宜了。
坚持顽抗的人还是有一部分的,他们坚持己见的理由是惧怕东方人夺城之后 血洗安平,毕竟他们从郑芝龙手里夺取安平的时候造过不少的杀孽,很多福建移民死在屠杀之中,此时人家报复也是正常的。
幸亏此时明军发布了通告,一个大嗓门的通事用喇叭筒向城内宣读了大明朝东南督师的命令:只要放下武器的,一概不杀!但只要有人胆敢顽抗,就要屠城!
西班牙人正在犹豫,总督府方向过来一队人,火把的光辉下是冈萨雷斯总督阁下苍白的脸,他的身上缠了绷带,显然是受了重伤,总督阁下有气无力的下令全军放下武器投降,为了城内妇孺的生命安全,必须投降。
西班牙人投降了,为了保全妇孺的安全而投降,绅士们并不觉得丢脸,他们只希望自称礼仪之邦的明朝人能依照诺言不伤害大家的生命,能避免艰苦的巷战,不战屈人之兵,这个结局无疑是最好的,刘子光下令将西班牙军队集中起来缴械,民众则各回各家,等候明天的统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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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昨夜的火灾已经被扑灭,只有袅袅的青烟空,一队队手无寸铁的西班牙官兵向城中的喷泉广场集中,这里将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受降仪式。
刘子光换了严肃的蟒袍乌纱,腰配长剑,坐在高台之上,其他仪式按照前日在澎湖受降的规格,大纛,彩旗,仪仗兵样样俱全,冈萨雷斯总督带领几个手下严肃的走过来,向刘子光鞠躬致意,然后献上了佩剑,以示投降,刘子光微微颔首,身后郑森战出,拿出一张纸,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大意是申明台湾是大明神圣的领土,决不容忍他人践踏,并且列举西班牙人的种种罪状,斥责了他们侵占台湾的非法性。
这是一份拟好的投降书,也算是一份保证书,只要冈萨雷斯总督在上面签了字,就代表西班牙zf正式放弃了对台湾的领土要求,冈萨雷斯倒也爽快,拿过鹅毛笔龙飞凤舞地用漂亮的拉丁字签上了名字,用了印信。一甩鹅毛笔,对刘子光说:“尊敬的元帅阁下,我已经按照您的命令作了一切您让我做的事情,现在轮到您履行诺言了。”
“西班牙人夺我土地,杀了人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除了侨民百姓可以离开之外,以你总督阁下为首的人都需要用实际行动来清洗你们的滔天罪行,附近的荒地还有很多,台湾也比较缺牛……”





铁器时代 6-32天启十年的最后一天
刘子光威胁要让冈萨雷斯总督去背着犁耕地自然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这样重量级的战犯是要解往京城的,至于其他西班牙降兵,则由当地百姓甄别,犯过滔天罪行的单独拉出来处以极刑,平时不大作恶的火头军,马夫之类的非战斗人员从轻发落,押到城外的田地里干活去,虽然现在正值冬季,可是四季如春的台湾依然适合耕种,让他们先开垦点荒地也是好的。
“天朝的威严不容侵犯!但是本帅有一颗菩萨心肠,不会难为你们。”这是刘子光对西班牙人说的话,普通的商人、船家、老弱妇孺可以根据自愿离开台湾,但是行李要经过检查,不许携带超过一百两银子的钱款,也不许携带武器离境,失去了丈夫的妇女们拖着儿女,扶着老人,哭哭啼啼的登上一艘没有武装的邮船,奔南方去了。
新年在即,安平城张灯结彩,一片欢腾,台湾重回祖国怀抱,人民欢欣鼓舞,天朝的军队武力强大,让他们感到非常自豪,安全感也大大增强,以前台湾是在郑芝龙的庇护下,可是郑芝龙的势力怎么能比得过大明呢,郑家和西班牙人打了五六年还是败了,而朝廷军队开过来,一天一夜就把西班牙人赶走了,这个对比实在是太强了。
聚居在安平城附近的葡萄牙人和旅宋人的侨领都慕名前来拜见,刘子光和蔼的接见了他们,并且承诺会公平对待所有住在台湾的居民,不管是任何国家或种族,都一视同仁,但他们要遵守大明的法纪,按章纳税,必要的时候还要服兵役,两个侨领面面相觑,这不是等于把我们给吞并了吗?不过天威之下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去了。
西班牙人留下的遗产很多,仓库里成山的稻米,一箱箱的黄金白银,还有大量的兵器甲仗旌旗战船战马,都能武装一支部队了,为了对付台中台北的荷兰、英格兰人,刘子光立即发布征兵令,征召当地适龄青年吃粮当兵,待遇从优,饱受异族人欺压的汉人小伙子们踊跃报名,就连山上的熟番都下来到招兵站门口排队了,短短两天功夫就征集了三千人马,其中有擅长山地战的高山族士兵,还有几百名从奴隶解放过来的非洲黑人,这些野蛮的黑人在老家就是战士出身,给他们配发了西班牙盔甲和武器后战斗力大增,当然主要组成部分还是汉人青年,南征舰队以舟师为主,陆上部队不多,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对付西夷的胜算又增加不少。
此时的台湾和后世的台湾有所不同,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都集中在台南,也就是安平城附近,台湾北部和中部基本就是些小港口和小村落,英格兰和荷兰人虽然暂时盘踞在那里,但远远不能形成气候,可以说台湾大势已经初定,所以刘子光准备过了这个年再北上讨伐,毕竟现在已经是年二十九了。
天启十年的最后一天,安平城笼罩在一片节日的喜庆之中,就连战俘营都发了足够的饭食,前西班牙总督府内,刘子光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凭栏远眺,东西合璧的安平城尽在眼前,我现在是在台南啊,台湾的南部,以前想都不敢想能来的地方我居然也来了,而且还成了这地方的主宰,又是一年过去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前两年都在暗无天日的奴隶营度过,去年的春节好歹有些转机,从奴隶升级作了铁厂的账房,可是却因奸人记恨,横遭杀手,落入万年古洞,这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己。
“或许我要感谢宋青峰呢。”刘子光淡淡的一笑,没有他将自己送入那个埋藏着宇宙飞船的天坑,也就没有刘子光今天的盖世功绩,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神奇,环环相扣,福祸相依。
“大帅,酒席预备好了,大伙都等着您呢。”侍卫不敢打断大帅的沉思,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轻声禀告道。
“多开几坛好酒,本帅要和大家一醉方休。”刘子光一拍栏杆,转身大步向楼下走去,侍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大帅虽然善饮,但从不提倡军中酗酒,这样公开说要一醉方休还是头一次呢,年轻的侍卫哪里知道,今天其实是他敬爱的大帅的第二个生日。
南征舰队众将已经在总督府宽敞的客厅里各就各位了,长条形的大桌子上铺着雪白的餐布,摆着一副副纯银的刀叉盘子筷子,当中还有鲜花和银质蜡烛台,菜肴也是中西合璧,台湾菜、西班牙菜、福建菜都有,酒有郎姆酒、杜松子酒、威士忌、女儿红、烧刀子等,面包米饭水果随意取用,当然还少不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列位将军抛家弃子,与本帅南征台湾,驱逐西夷,乃至不能合家团圆,在这远离家乡的地方过节,辛苦了。”刘子光举起一杯烈酒,面向大家举杯示意,然后洒在了地上。
“这第一杯酒,敬在收复台湾的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由他们的牺牲,咱们才能坐在这里喝酒。”
“这第二杯酒,敬死在西夷刀下的台湾同胞,朝廷没有忘记你们,以后朝廷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来欺负你们的家人后代,你们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刘子光洒下第二杯酒,侍卫赶忙斟上第三杯。
“这第三杯酒,敬在座的诸位,驱逐西夷,恢复中华,有你们一份功劳,历史会记住你们,人民会记住你们,我神州大地富饶美丽,人民安居乐业,可是自古以来总是被蛮夷欺负,杀我同胞,夺我财富,甚至这些不开化的野蛮人还将我咱们汉人分成最低阶层,饱受欺压,太祖皇帝起兵以来,我大明南征北伐,才算有了一点起色,可是这些年奸臣当道,朝纲混乱,导致北方和西方战事再起,甚至现在黄河以北还在鞑子的统治之下,人民流离失所,剃发易服,苦不堪言,子光不才,愿将此命报效朝廷,不将蛮夷鞑虏驱出中华大地决不罢休,台湾战事初定,想必北部中部的西夷不出两月就要败走,到时候台湾就要拜托给在座的各位了,子光还要提兵北上,直捣黄龙。”
众人安静的听着刘子光的演讲,郑芝龙面色平静如水,施琅似乎有些激动,郑森的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刘子光的嫡系人马也一脸肃然,大帅平时讲话言简意赅,从没有说过这么多话,看来是动感情了。
“所以,这第三杯酒我要敬大家,台湾的防务就交给你们了,西夷不会善罢甘休,将来还会恶战不断,诸君努力啊。”刘子光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将齐刷刷的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请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负大帅所托。”然后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子光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酒席上有一道台湾名菜“三杯鸡”,是郑森在京城游说刘子光出兵攻台时提过的,现在台湾已克,刘子光也算履行了对郑森的诺言,郑森很激动,走过来敬了刘子光三杯酒,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很让人迷惑,但刘子光并没怎么在意,别人一闹哄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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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冬天气温也有二十度,所以用凉水冲澡也很正常,刘子光在总督府大理石砌就的浴室里将满身的酒气冲掉,这才回房睡觉,卧室位于总督府二楼,地上铺着地毯,墙上挂着西班牙国王的画像和其它油画,一张西式的大床位于屋子的正中央,床上是厚厚的垫子和丝绸床单,两个雪白柔软的大枕头并排放在床头。刘子光打个哈欠爬上了大床,钻进被子呼呼睡去。
忽然感觉身上凉凉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转头一看,刘小猫正裹着被子呼呼大睡,,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鲜红的小嘴还咂巴咂巴,好像在做着什么美梦,这死猫啥时候钻过来的?刘子光觉得身上有些凉,于是将被子又反卷了过来,一卷不要紧,可把刘小猫惹恼了,眼睛一睁,口水都顾不得擦,就投入到抢被子的战斗中了。
抢来抢去,力气小的刘小猫终于没有抢过刘子光,索性一个饿猫扑食,扑到刘子光身上又抓又咬,少女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传过来,忽然让刘子光有了某种反应,刘子光脑海中灵光一闪,有门!难言之隐的怪病或许在潜移默化之间已经自然痊愈了,他愣神的时候,刘小猫已经将被子抢走,裹的紧紧地象个又白又胖的大虫子,刘子光心急火燎,,低声下气的把头凑在刘小猫耳边说了好多诸如明天给你带去看金鱼之类的好话,小猫才哼了一声,把被子打开一条缝让刘子光钻了进去。
早已脱光衣服的刘子光一进被窝就开始不老实,一双禄山之爪在少女修长滚圆的大腿上、柔软坚挺的乳峰上上下其手,大占便宜,刘小猫被摸恼了,张开小嘴刚要喵喵乱叫,早被刘子光用嘴堵住,一场口舌大战就此展开, 混战之中刘子光趁机剥掉了小猫的睡袍,两个**裸的身躯在床上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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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很有写h文的潜质,不过写的太深入就不符合本书的风格了,就此打住。




铁器时代 6-33 大义灭亲
心满意足的刘子光搂着**的刘小猫沉沉睡去,大床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被子也撕破了,枕头瓤也出来了,刘小猫乖乖蜷缩在刘子光怀里睡得正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淫糜的味道,这一夜刘子光释放了二十五年来积攒的精华,足足和小猫作了七次,也就是体魄健壮的小猫能受得了他的摧残,换成彭静蓉估计早就瘫了,不过刘子光也没捞到什么好下场,浑身上下被小猫用指甲挖,用牙齿咬,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的。熟睡中的刘大帅自然不知道恢复性功能是因为一年期的药效到了,他也没心思考虑那么多,抓紧享受人生,多生几个孩子才是王道。
凌晨时分,刘子光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爬起来张望,只看见窗子有隐约的火光闪现,不好!有敌人来袭,他赶紧翻身起床,可是却被刘小猫两条粉腻的小胳膊钩住了脖子,不知道好歹的刘小猫耍赖不许他起床,刘子光无奈,伸手在她胳肢窝里挠了几下,趁刘小猫咯咯笑的时候才脱身。
佩刀和短铳先挂在身上,然后迅速套上一条裤子,罩上胸甲,蹬上靴子,摘下衣帽架上的黑披风扔到床上把赤身**的刘小猫盖住,然后冲出房门,楼下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亲兵,看到刘子光下来便禀报道:“大帅,郑家军内讧了。”
“什么?郑军内讧?”刘子光一边整理盔甲,一边问道,几个时辰前郑森复杂的眼神浮现在他面前,郑芝龙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对,肯定是的。
“传令各军戒备,不准擅自出营,有人偷袭的话坚决消灭之,咱们的嫡系统一更换口令,再让文戈涛他们出去探探到底怎么回事,我随后就到。”刘子光说完,登登登上楼去了,既然没打到家门口就好,他还是赶紧正儿八经把衣服穿起来才是,推开卧室门一看,刘小猫依然在呼呼大睡,似乎外面的吵闹声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刘子光悄悄走到床边坐下,重新穿戴起来,打扮停当之后在刘小猫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悄悄的走了。
从兵营调来的气动机关枪已经摆在总督府的大门口了,十架弩车和两门一窝蜂也已经就位,五百精兵的护卫下总督府固若金汤,刘子光带领一支百余人的亲兵队跨上战马,朝着郑家军的营地奔去。
走到半路上就看见两帮人在对峙,为首的分别是郑森和郑芝龙,这父子俩怎么打起来了,联想到郑芝龙的光辉历史和郑森这些天来的表现,刘子光立刻作出了判断,一定是儿子阻拦父亲造反,这个郑芝龙绝对是无君无父的家伙,国家民族皇权在他心里连狗屁都不是,不过郑森就不同了,从小在曰本长大,受到的就是七生报国的传统教育,再加上读过的各种圣贤书,还有在京城耳濡目染收到的那些熏陶以及和刘子光一起时被灌输的那些国家民族至上的思想,现在可以说已经不是一个海盗的儿子,而是忠君爱国的忠义之士了。
刘子光坐在马上盘算了一下,打定了主意,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侍卫,带了两个人冲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大帅驾到,都放下兵器。”侍卫大声吼道,看到刘子光前来,僵持的两帮人才稍有松懈,举起的刀子收了回来,但并没有插回刀鞘,而是紧张兮兮的拿在手里,郑芝龙身后是郑家几个兄弟和一群花布包头,手里提着倭刀的粗壮汉子,郑森背后是一帮十七八岁,年轻气盛的后生,双方堵在街头各不相让,而这条路正是通往总督府的必经之路。
“郑总兵,少将军,你们父子二人在这除夕之夜刀兵相向,所为何事?”刘子光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如此问道。
没有人搭话,双方都是铁青着脸色,尤其是曾经被刘子光踢伤过的郑芝虎,一双剃掉眉毛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刘子光,手里紧紧攥着太刀的刀把子,似乎随时准备砍过来。
“惊扰了大帅真是过意不去,森儿多喝了几杯,非要带人乘船去鹿港打英格兰人,这都是大帅教育的好啊,不过这大年夜的带几个小兄弟就去开战也太不合时宜了吧,我这个当爹的是劝不动他了,大帅您帮我劝劝吧。”郑芝龙眼睛一眨,说出一番鬼话来。
笑话,儿子半夜要去打鹿港,当爹的带着几个叔叔拿着刀子阻拦,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不过刘子光并没有说破,反而转身对郑森道:“少将军怎么能如此鲁莽呢…”说话的当口将整个后背毫无防备的暴露在郑芝龙等人面前。
刘子光一边假意劝说着郑森,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背后,看见郑芝龙正把手伸向怀里,他心中一动,继续面对着郑森说话,两个侍卫也没注意到郑芝龙的举动,但是正对面的郑森却看到了。
“动手!”郑芝龙忽然暴喝一声,手里突然多了一柄短火铳,正对着刘子光的后心就要开火,郑家兄弟也将刀子举了起来,而刘子光依然毫无防备的背对着他们,说时迟那时快,郑森手腕一翻,手中也多了一柄短火铳,六棱形的铳口冒出一股火焰,铅弹擦着刘子光的身体飞了过去,后面有人应声倒地。
“父亲!”郑森把火铳一扔,扑了过去,刘子光回头看去,郑芝龙胸口中弹,鲜血已经浸湿了战袍,还在往外面冒,伤势非常严重,他手里的短铳已经飞到了一边,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刚才郑芝龙想干什么了。
“大胆,你们难道想杀我不成?”刘子光手按刀柄怒道,郑芝虎,郑芝豹等兄弟见刘子光的卫队正往这边跑,机会难得,便不去管大哥的伤势,大吼一声道:“杀刘子光,夺台湾岛!”几把雪亮的长刀一起往刘子光身上招呼过来。
刘子光等的就是这一刻,左手一拍刀鞘绷簧,白虹刀在手,一柄单刀架住好几把倭刀,奋力一推,巨大的力量将众人摔了个踉跄,此时造反的郑家军已经和刘子光的卫队打了起来,而郑森依旧旁若无人的跪在郑芝龙身边哀哭着,刘子光很好奇,走过去听他们父子究竟说些什么。
“森儿,短铳打得很准啊,以后就要这样,只要认定了自己是对的就要坚持去做。”郑芝龙有气无力的说着,面色越来越苍白,看来是失血过多了。
“爹爹,孩儿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打落您手中的火铳,大帅他不能死啊,大帅死了,咱们汉人的脊梁就断了啊。”郑森用手按住父亲呼呼冒血的胸口哭诉着。
“别管那些了,或许你是对的,但爹爹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啊,台湾拿下来还不是传给你的,既然你想做个忠臣,那就去做吧,做海盗终究是没有前途的…”郑芝龙说出这句话,嘴角流出一股鲜血,脑袋一歪,死了。
刘子光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根本不去管旁边的打斗,那些人也不管来招惹他,有那不开眼的拿着刀子扑过来,还没近身就被刘子光一刀剁翻了,郑森杀死父亲可以说是个意外,也可以说是刘子光蓄意制造出来的,挑动父子相争,最终让更加忠心和可控制的郑森掌握郑家的力量,是刘子光的既定方针,可是见到父子相残,生离死别的一幕,刘子光也不由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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