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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计划很磅礴,很宏伟,可是严重的缺乏可操作性,兵乱一起,谁也控制不住局面,那些纪律严明的禁军还好说,蕃兵们一旦得了势可不得了,和负责京城治安的宪兵、厢军打了两场街头遭遇战以后就炸了营,忙乎自己的事情去了,京城里众多的土人也趁机暴动,大肆烧杀抢掠。
新卞京城看似和谐繁荣,其实暗地里蕴藏的矛盾多多,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雇主和雇工的剥削压迫也积累到了一定地步,这座数十万人口的大城市里,低收入的马来人占了很大的比重,他们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薪金,还要被旅宋人欺压打骂,现在机会来了,哪有不趁机报复的,大批肤色黝黑,身材矮小的土人挥舞着椰子刀冲上街头,砸商铺,杀宋人,放火抢劫,无恶不作,禁军和厢军忙着打仗,也没工夫理他们,几乎是瞬息之间,繁华的新卞京就陷入了一片骚乱之中。
前来攻打馆驿的是一支禁军教导队,也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支部队,每个士兵都是有五年以上从军经验的老兵,还装备了从兵器研究院抢出来的五十支长火铳,自以为有了同样犀利的兵器就不怕红杉团了,可是他们忘记了一点,再犀利的兵器也得经常练习才能发挥出战斗力,长火铳虽然比弓箭的威力大,操作也方便,但是没经过几百发的训练,根本打不出效果,所以他们弄巧成拙,这帮人成了送货上门的运输大队。
刘子光的卫队趴在馆驿的围墙上朝外面猛射,几乎是弹不虚发,禁军部队损失惨重,依然坚持进攻,到底是教导队出身,战斗意志确实强硬,刘子光亲自指挥战斗,让部下暂时示弱,火铳打得很稀松,教导队以为对方的弹药快要耗尽,抖擞精神冲进馆驿大门之后,却遭到一阵密集的火力打击,火铳连弩手榴弹,打得他们几乎全军覆灭。
教导队使用的火铳是以明军火铳为蓝本仿造的,连弹药都是通用的,尸体上残留的弹药正好补充了卫队刚才的消耗,打退了第一波进攻者,刘子光赶紧带着手下撤离了弹痕累累的馆驿,所幸他们这支小队伍只有五六十个人,行踪便于隐蔽,如果找个地方藏起来,在这纷乱不堪的新卞京城内想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易事。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刘子光还没有弄明白,为了对付他一个人用不着把京城弄成像个马蜂窝一般吧,想到那些进攻馆驿的禁军们头上都缠了一条白布条,刘子光忽然明白了,这是兵变,他只是兵变军人的目标之一,如果没猜错的话,皇宫和枢密院应该是兵变者更大的目标,略一思索之后,刘子光决定带着人马去皇宫,直觉告诉他,越乱的局面越能捞到好处。
一路上看到不少失去建制的蕃兵和土人疯狂的烧杀抢掠,刘子光下令当场格杀,决不留情,这样一来解救了不少宋人百姓,大家认出救命恩人是刘少保,无不感动的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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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的防御兵力并不是很多,只有五百多名宪兵,在兵变部队的优势兵力强攻下很快溃败,陆卞生和一帮中老年文官被兵变军人押到枢密院正堂前的庭院里,这里已经预备了三口铡刀。
“孩子,叫你们的头目来,老夫有话要说。”陆卞生从容不迫的对押解他的士兵说道。
“少废话,奸贼,这就送你上路,有什么话等到了天上再说吧。”闻讯过来的一个提辖官气势汹汹的说,兵变部队中军衔最高的也不过是少校而已,他们自以为听过文隽的一些讲话,身负救国救民的职责,哪会把陆卞生这样的老朽放在眼里,推推搡搡把一帮老头拉到铡刀前,雪亮的铡刀刷的一声拉开。
“趴下!”兵变士兵声色俱厉的喝道。
“你们这样做会后悔的。”陆卞生在铡刀面前依然面不改色,他还在期待着文隽的到来,也只有文隽能控制住这帮疯狂的青军会成员。
但是文隽一时间还来不了,因为负责软禁文隽的宪兵队战斗力很强,固守住关押着文隽的小楼,兵变军伤亡了数十人都没攻进去,那个宪兵军官还以为保住了文隽就能遏制住兵变呢,岂不知文隽越晚出去,外面的局面就会越乱。
文隽终究没有到来,可怜一帮忠心耿耿、满腹韬略的治世能臣就这样被愚蠢的兵变士兵塞到铡刀下面切成了两段,等到文隽被解救出来,飞马赶到枢密院时,留给他的只有满地身首分离的尸体,文隽当场喷血!指着那帮自以为立了大功的禁军下级军官道:“汝等误国,误我!”
旅宋国的禁军是激进军官的大本营,而水师军官们则很稳健,接到枢密院的命令之后,各舰统制官带领水兵下舰,整队入城镇压兵变,水师的船上都有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不过水兵们的陆战本领却不高,攻打水泥砌成的城墙就更加力不从心了,所幸那些兵变部队留下守城的人手不算多,经过一轮进攻再加上苦口婆心的劝诫之后,城门终于打开,身穿雪白水兵服的士兵们蜂拥而入,城内的形势随着他们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混乱。
刘子光等人走一路,杀一路,好不容易来到皇宫附近,只见大庆门前围着一大队头上缠着白布条的禁军,正抬着大木头撞门呢,守卫宫城的御林军拼命还击,战斗非常激烈。
兵变军势大,刘子光不敢硬碰,带着手下向皇宫的后花园方向迂回过去,那里果然没有兵变军,用五颗手榴弹炸塌大门以后,这一小队明军士兵顺利突入旅宋国的皇宫。
刘子光不大清楚旅宋皇宫的布局,带着人径直往里面冲,他对手下人说只要控制了旅宋的皇帝就能狭天子以令诸侯,手下人当然深信不疑,其实刘子光选择皇宫而不是枢密院进行突击,未尝没有私心在内,他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现在机会正好来临,带着独孤雯趁乱远走高飞,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正是这份私心让刘子光捡了个便宜,因为枢密院是叛军主攻的目标,如果他们这一小队人贸然前往,肯定要踢到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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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完全崩溃,重装都装不好….





铁器时代 6-42 平叛
皇宫后花园里绿树掩映,喷泉淙淙,五彩的鸟儿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空落落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一队浑身沾满硝烟和血迹的士兵端着还在冒烟的火铳,呈战斗队形突入御花园。躲在刘子光背后的刘小猫身上罩了一件西班牙式样的胸甲,好奇的到处打量着,看到树上有好看的小鸟,嘻嘻一笑着就要往树上窜,早被刘子光一把拉回来,训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玩。”
刘小猫一噘嘴,哼了一声又躲到了刘子光背后,蹦蹦跳跳的往御花园里面走,一行人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刘子光一挥手,士兵们立刻各找掩护隐蔽起来,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前方。
只见远处一队穿着黄色袍子的人急匆匆的奔过来,为首几个精壮的汉子手里拿着长剑,中间几个女子簇拥着一人,后面是拿弓弩的士兵殿后,刘子光定睛一看,这几个人里面有三四个很眼熟,是在黑珍珠号上当过海盗的,看他们的打扮和佩戴的兵器,应该是旅宋的大内侍卫---带御器械,而那名被宫女簇拥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旅宋女皇。
这些人显然是被追赶着的,后面不时响起火铳鸣放的声音,看来叛军已经攻破了宫门,刘子光示意手下不要开枪,放这拨人过去,这群人仓皇的奔过来之后,前面的带御器械发现了树后的伏兵,刚要动手,刘子光和女皇同时喊出“住手”什么也不用说,两人心有灵犀的一点头,便和兵一处,向皇宫外撤去,刘子光亲自持了一支长铳殿后,叛军很快就突破了前一波带御器械的阻击,气势汹汹追了过来,看他们的服色竟然是御林军,看来青军会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御林军当中,这些难怪,文隽本人就挂着御林军中校的军衔,在里面发展势力是必然的。
刘子光一杆火铳专打追兵的脑袋,铅弹的速度可要比弓箭的速度高得多,一颗小小的铅丸就能将人的脑袋打成血葫芦,死状非常之惨,而且刘子光等人边打边撤,一路上还留下不少点着导火索的手榴弹,往往将追兵炸得人仰马翻,这样一来,追兵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女皇那边顺利的从御马房牵出几十匹御马,还有一辆装璜精美,防护里也很好的马车,准备从皇宫后门逃跑,刘子光追上来看见御马房里放着皇帝出行用的黄罗伞盖,他坚持要女皇带上仪仗走,独孤雯没多想就让侍卫按照刘子光的话去做。
披着明黄色皇家鞍具的御马护着一辆马车从皇宫中冲出,马车的左右踏板上站着四个端着手弩的带御器械,虎视眈眈的警卫着,刘子光手下的士兵也都抢了马骑,环顾在马车周围。迎面正冲过来一队禁军骑兵,拿着长枪大戟呼啸而来,这边直接就是一阵火铳打过去,将骑兵们打落马下,赶上去用枪刺戳死落马的叛军,拾起长枪挂在得胜钩上备用,这火铳终究用起来不爽利,两军交战还是刀对刀,枪对枪来的痛快。
城里一片混乱,女皇的明黄色车驾显然起到了一定的稳定军心之作用,不时有打乱的厢军士兵和卞京府衙的公人加入到队伍之中,刘子光拥着车辇向城南奔去,按照计划,他的登岸水兵部队将在城南部登陆,两下汇合之后再作打算,有女皇在手就有了号令天下的资本,虽然这个女皇只是象征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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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隽已经接管起兵变部队的领导大权,迅速派出十几只小部队平息城内的混乱状态,并且派人和已经进城的水师不部队接洽,可是整个事件已经恶化了,首先是城内的状况一团糟,马来人为主的土人已经拿起武器开始骚乱,宋人们也各自为战,派去捉拿刘子光的部队杳无音讯,攻打皇宫的部队无功而返,还有很多的乱兵在城里游荡,文隽的命令也得不到完全彻底的执行,他们鼓动起来反叛的蕃兵部队进行了第二次的哗变,把个卞京城弄得一团糟。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文隽仰天感叹,他本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并不是贪图权势的自私之辈,因为他的过时导致如今的乱局,让这位年轻的青军会首领极度的懊悔,可是事以至此,唯有肩负起这个责任,迅速平息乱局才是正事。
穿白衣服的水兵部队和穿浅绿色衣服的禁军部队在城内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因为被杀的陆卞生的子侄很多在水师任职,亲人的死让他们异常愤怒,拒绝了文隽的和谈要求,挥军猛攻,并且顺便将文隽的府邸一把火烧了作为报复,文家的人丁本来就不兴旺,在这场大火中更是有多人丧生,根据动乱平息以后的统计数据显示,此次浩劫导致旅宋国的名门望族一半死亡,旅宋的元气大伤!
刘子光等人一路来到城南,城墙上的叛军看到皇帝的车辇,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向车队开火,但是也不愿意开城放人,刘子光拿起一支焰火弹向天发射,城外埋伏的明军部队趁机发难,几发火箭筒打开了城门,一千五百名士兵蜂拥而入,内外夹击之下,南门的叛军没怎么抵抗就投降了,毕竟兵变部队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激进些,有人温和些,这位南门的守将就是温和派的,南门外不远就是海湾,明军的战船停在那里,随时可以登船前往其他岛屿,女皇显然没有应付这种乱局的能力,一切都由刘子光做主,正当他们将要逃出南门的时候,一彪人马尾随而至,领头的一位老者身穿蟒袍,眉眼很是熟悉,看背后的旗号,原来是赵康的父亲,大宋国的太平郡王到了。
大宋皇室的人丁不算很兴旺,嫡传的一脉就只有女皇一个女孩子了,象赵靖,赵康这样的世子只能算旁系,太平郡王是女皇不多的叔父之一,老头子是水师出身,三个儿女都在军中任职,家里也养了不少武士,这场动乱爆发的时候,正好三个儿女都在家中,于是点起家丁,拿了兵器,骑了战马出来勤王救驾,一路从皇宫追到南门,这才追上了女皇的车驾。
皇室人员的忠诚度还是可以信赖的,郡王带着三个儿女弃了兵器过来参见皇上,双方见礼之后,迅速交换了看法,由于兵变部队的口号很不明确,而且一上来就杀了很多老臣,所以很不得民心,就连身为青军会成员的赵靖都很有些意见,郡王和赵婧赵康就更加愤恨了,表示坚决要和叛军作战到底,群王在水师中的威信很高,建议女皇不要出奔,只需在南城等候一段时间,等他和水师官兵取得联系之后大局就能稳定下来了。
“好,朕相信你,朕决不离开京城。”恢复了平静的女皇终于拿出了点君临天下的派头,决定在南城竖起大旗,号召各路人马和叛军作战,刘子光同意了他们的意见,两军合兵一处,在南门城墙附近开始布防,城上的拒马,沙包等物搬下来构建起了工事,女皇被请到城楼上躲避,临走之前她好像想起来什么,开口道:“朕封刘子光为招讨大将军,统帅各军,务必歼灭叛军,铲除首恶。”
刘子光从明朝使臣摇身一变成了旅宋的招讨大将军,这速度着实有点快,不过有一个旅宋的官衔确实有助于他的行动,在场的人除了他一个是有丰富陆战经验的,其他人都是水师出身,所以女皇临时下达的这个命令还是很有道理的,平常旅宋国的将军挂衔都要枢密院同意的,可现在枢密院的人都死光了,皇帝的口头命令就成了旅宋国的最高指示了,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质疑女皇的任命,大家都非常配合的站在刘子光周围听候他的调遣。
在刘子光的调遣下,探听情报的斥候和联络水师大部队的旗牌官陆续派出,还有镇压暴乱和收拢部队的几支小股部队,都在以城南为中心的圆点向外辐射,一杆明黄色的皇旗在南门楼子上高高升起,代表皇帝在此,广大旅宋百姓看见皇旗后,总算心里踏实了一点,起码皇上还在嘛。
说到底,这场兵变只是青军会中一部分激进军人鼓动起来的一次不成熟的运动,旅宋官场即使需要改革,也不用那么暴力的方式来进行,青年军官和上层之间的矛盾也没有闹到非要造反的地步,所以这场兵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越来越多的兵变军人的头脑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
南门方向传来消息说,皇上已经收拢部队开始坚守了,并且得到了明朝第一名将的帮助,对面的水师部队还在施加压力,大规模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两次,虽然战斗力不如禁军,但是人家毕竟占着道理,人数也多,这么耗下去早晚是他们赢,更重要的是混乱的京城让士兵们没有心思打仗,他们在这里自相残杀,那边马来人在残杀他们的父母百姓,这事也太荒谬了些。
当女皇方面和水师大军取得联系之后,大势已去的叛军终于打起了白旗。




铁器时代 6-43 黑枪
文隽提出的投降条件是缴械之后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对于这个要求,和叛军对垒的水师张孝节大元帅很是头疼,张大帅虽然是水师的一把手,但是只懂打仗不懂政治,按照他的思路,参与谋逆的所有人员都要斩首,可这样一来就会逼得对方死战到底,死的伤的可都是自家的儿郎啊,所以张孝节准备和文隽面对面的谈上一谈。
两军阵前,水师一方旌旗招展,白衣胜雪,从战舰上拆下来的巨弩瞄准这对面的叛军,禁军方面个个头缠白布条,一面写着清君侧的大旗卷着,铳口朝天,箭不上弦,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威风,文隽带了几个部将慢慢打着白旗走了过来,腰间都没有佩剑,这边张孝节也带了几个水师将官,扶着佩剑的剑柄迎上来,两帮人在街垒中间相遇。
这是一片暴乱过后的街头,焚烧的杂物和死状凄惨的尸体遍布,向来整洁惯了的水师将军不经意的捏住鼻子,只有张孝节神色如常,毫不动容,不愧是饱经风雨的水师大元帅,抡起辈分,文隽也只是他的子侄辈,对于这个自幼聪明绝顶的文家千里驹,张大帅从心底里还是爱护的,没成想因为他造成了这次兵灾,枢密院那些同僚都身首异处,这如何不让张孝节痛心。
“降了吧,别提什么条件了,既然能做,就要能担待,话就这么多,你思量着办。”张孝节冷冷道。
“张世叔,此事因我而起,有什么责任我一力承担,只求世叔不要再为难这些热血男儿,毕竟咱们大宋还需要人啊。”文隽一脸深沉,沉痛的说。
“不要喊我世叔,我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世侄!你一力承担,你承担的起吗?枢密院那么多人你说杀就杀了,皇宫你也攻占了,京城你也搞乱了,要不是我们水师反应的快,恐怕这会子已经在你手里了吧。”张孝节想起来陆卞生的死就悲愤起来,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
“是以至此,多说无益,张大帅如果真的执意追究所有人的责任,小侄只有得罪了!”话音刚落,文隽的手迅速伸向张孝节的肋下,伧琅一声,寒光闪闪的海军制式佩剑已经拿到了文隽的手中。
张孝节毕竟老了,动作没有文隽迅速,他身后几个年轻的将军身手可不慢,刷刷几声,宝剑出鞘,齐齐指向文隽。水师阵地上也是一阵器械乱响,各种武器都做好了发射准备,那边禁军阵地也是一样,火铳弓弩一起对准了对面,气氛非常紧张。
拿到了佩剑的文隽本可以立刻挟持面前的张孝节,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那柄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侄酿此大祸,无以赎罪,只能以死相报,我死以后,希望叔叔能善待禁军和青军会,毕竟他们都是爱国的,小侄这就去了!”说着文隽就要刎颈自尽。
“住手!”张孝节一声断喝止住了文隽,老人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不能看着从小看大的文隽就这样抹了脖子,毕竟文隽是他和陆卞生内定的旅宋国平章军国事的接班人,他要是死了,旅宋新一代年轻人里面可就没有能担当大任的了,说到底这次兵变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大家都是为了大宋的前途着想,只可惜造化弄人,事情超出了可控制的范围。
“本帅答应你,只惩首恶,其余人等概不追究,但是你不能死,旅宋还需要你!”张孝节一字一顿的说着,眼中充满了真切。
“世叔…”文隽的剑从脖子上拿开,英俊的脸上有两串晶莹的东西滑落。
文隽以死相逼,终于迫使张孝节答应不大规模追究兵变人员的责任,当然一个人不办也不行,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到此为止,这场兵变终于能画上一个句号了 。
双方的士兵紧张兮兮地盯着街道中间发生的事情,谈话他们听不清楚,但是从交谈双方的神态上能看出,事情应该有了重大解决,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一声火铳发出的巨响打破了沉寂!
火铳是从叛军方面射出来的,目标是水师大元帅张孝节,开铳的人打得极准,一枚铅弹正好命中张孝节的心脏位置,张大帅没有一句遗言留下就魂飞天外了,饶是文隽沉着冷静也经受不了如此大的变故,他目瞪口呆,看着横死当场的张孝节一句话也说出来。
“爹爹!!!给我打!”水师阵中压阵的张孝节的儿子,看到爹爹中弹顿时红了眼睛,一声令下水师众军万箭齐发,飞蝗一般的箭矢向兵变军飞去,对面之人早就绷紧了神经,看到对方开打也立刻进行了还击,爆豆一样的火铳声和羽箭离弦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中箭中铳的士兵倒地死去,然后迅速有人补上他的位子,继续向对面的人发射着致命的武器。
不管是哪一方,死的都是大宋的好儿郎,两军阵中,被眼明手快的手下扑倒的文隽爬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别打了!都住手!”可是这当口哪还有人听他的,无数的羽箭和铅弹贴着文隽的身躯飞过去,收割着生命,却没有一支箭,一发弹打中文隽,场面非常诡异。
兵变部队后面的一座小楼上,文戈涛收回装着光学瞄准镜的加长火铳,缩在窗户下面安全的角落里,点了一根烟美美的抽了两口,心中暗说,大帅可真够卑鄙的,一枪就挑起了宋人之间的大战,可怜宋人死了那么多还不知道谁在背后下的黑手,唉。”
文戈涛抽完烟,听听外面还打得正凶,整理整理身上的旅宋衣甲,悄悄的下楼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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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城楼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密集的杀声,太平郡王皱起了眉头,怎么还在打啊,按理说他的准女婿文隽和老朋友张孝节都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有他们在,这场兵变应该很快平息才对,怎么越打越激烈了。
女皇坐在上首,脸上也稍稍浮现出焦虑的神情,但是身为一国之主,她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影响到其他人,所以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不安,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刘子光。女皇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国家元首,所以没有处理国务的经验,在场的人除了太平郡王是他的堂叔以外,唯一可以信赖的就只有和自己发生过肌肤之亲的刘子光了,女皇多次见识过刘子光的强悍战斗力,再加上女孩子天生胳膊肘往外拐,现在有了事情自然是首先想到刘子光,而不是自己的堂叔。
刘子光现在不再玩岳少保那样的行头,而是一身红杉团普通战兵的打扮,内穿蓝白条的短袖海魂衫,外罩一件西班牙胸甲,脖子上系着红领巾,脚下一双软皮靴。看到女皇探寻的目光,刘子光道:“外臣斗胆恭请皇上出马,叛军看到皇上威仪,定然跪地投降。”
“不可,皇上万金之躯怎可轻易犯险,刘少保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平郡王对刘子光的提议很是不满,对女皇提升一个外人做招讨大将军也很有微词,一边说着,郡王大人一边示意自己的儿女们向女皇靠拢。
太平郡王的两个儿子赵靖和赵康都是海军军官,女儿赵婧是曾经和刘子光有过赠袋之缘的行人司上校,都有一身家传的好功夫,尤其是赵婧的太祖长拳练得出神入化,如果动起手来未必对付不了这个所谓的刘少保,太平郡王有一种隐隐的担心,担心这个来自大明的使臣效仿东汉末年的董卓,挟持天子以令诸臣,要知道那一千五百名登岸的明军可都是武装到了牙齿,和当年董卓的西凉军别无二致,凭着自己这点家丁恐怕保不住皇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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