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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谁刚才说南厂番子来了也不怕的?站出来让本侯瞧瞧。”刘子光道。
那帮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汉子顿时泄了气,毕恭毕敬的回道:“侯爷,小的们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只是这帮军汉实在无理,偏听票号老板的一面之词,硬要锁我们回去,这才起了争执。”
“嗯,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为何在这票号门口滋事?”刘子光问道。
“回侯爷,小的们都是羽林右卫的百户,到钱庄来兑些散碎银子使用的,没成想票号掌柜说咱们的银票是假的,这可出了奇了,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日升昌银票,怎么就成了假的呢,这老家伙不但要没收银票,还喊来了兵马司的兄弟要拿我们,怎么说我们也是堂堂的羽林卫啊,哪能说拿就拿……”那带头的羽林卫百户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已经不敢抬头看镇武侯了,要知道按照他们的品级。五城兵马司是有资格捉拿他们的,并不存在什么违制的问题。
刘子光倒不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让他震惊的是银票居然有假的,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到处充斥的假银票可以轻松毁掉日升昌乃至大明朝的经济体系,造成的损害不可估量。
“把银票拿过来我看看。”刘子光道。
票号的掌柜赶忙屁颠屁颠得跑过来,呈上来五张印刷精美的银票,面额都是十两,这种面值是流通最广泛的一种,大致相当于一个中等收入的人半个月的薪水,一般数额的商品交易、常规的物资采买,甚至军队军饷的下发,都能用到这种面值的银票。
日升昌发行的银票一共有三种,十两、五十两、一百两,这三种面值的银票都是无记名的,只在印刷手段上加以各种防伪措施,基本作为现银流通使用,在全国范围内的日升昌票号可以随意兑取银锭和银元。简单的说,他们的作用和钞票时一模一样的。
至于十两以下的交易,则不用银票而直接用现银和铜钱,因为印刷一张银票的成本不低,而且散碎银子的便携性很强,基本不需要银票来顶替,而一百两以上的数额则用记名的本票来替代,分为五百两、一千两、一万两三种,印刷更加精细,除了标注数字以外,还在背面加盖了申请本票方的印鉴和签名,转让本票的时候需要到专门的票号窗口去办理背书,这也是日升昌严密金融体系的一个体现,小额的是现银交易,大额的是本票交易,只有中间那一种中等数额的银票才是流通环节中最薄弱的一环,最怕的就是出现伪钞,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拿在刘子光手上的那五张十两面值的银票,虽然看起来很真,但确确实实是伪钞!
刘子光招手让票号掌柜过来,说道:“明明是真银票,怎么说是假的呢?还不赶紧把银子给人家兑了!”
掌柜的迟疑的看着刘子光:“侯爷?这…”刘子光不动声色,掌柜的到底是日升昌培训出来的干练之才,当即改口道:“是,小的这就给他们几位爷兑银子。”
几个羽林卫的百户拿到了白花花的现银,千恩万谢的给镇武侯磕了头才离去,当然磕头是因为侯爷没有制他们乱说话,当街闹事的罪名,而不是替他们讨回了应得银子,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几张银票明明就是真的。
几个百户拿着银子去秦淮河潇洒了,十两银票虽然在达官贵人眼里不算什么大数字,可在寻常百姓低级军官眼里还是满值钱的,以至于他们消费前总喜欢到票号把银票兑换成零散的银锭和铜板,这些花销起来才顺手、合算。
刘子光拿着五张假银票眉头紧锁,他下轿走进了票号的后堂,把掌柜的叫来开门见山的问道:“这样的假银票还有多少?”
“回侯爷,最近一段时间收了四五百两这样的假票,刚开始伙计还没注意,后来账房二次清查的时候才发现,这批假票做的太精细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噢,胡大掌柜知道这件事情么?”刘子光问。
“大掌柜已经知道了,很是关注,她交代我们一定要将持有假票的人的身份搞清楚,必要的时候可以知会巡逻的兵马司兄弟,所以今天才闹这么一出,让侯爷分心了,小的真是该死。”
“好了,这事本侯自有分寸,从明天开始南厂会派番子票号里值守,有拿假票来的你们就暗示一下,咱们自会处理的。”
安排完了票号的事情,刘子光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伪钞的源头可能是谋取利益的犯罪集团,也可能是怀有更大野心的敌国,不论是哪一种都非常可怕,因为此刻他手里捏着的假银票做的确是太像真的了,甚至连钞纸的厚薄手感都一样,唯一区别的是某些部位的花纹和原版的稍有差距,但却是同样的精细,谁要能印刷出这样的伪钞,无异于掌握了金山,大量的伪钞横行市面,不但会造成银子的流失,更可怕的是会造成雪崩一样的连锁反应,导致民众对日升昌的其他金融产品的怀疑,这也是刚才刘子光不动声色让票号掌柜把银子兑给那几个家伙的原因,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南厂番子已经去跟踪他们几个了,从使用者入手是一方面,从日升昌内部审查也是一个方面,没有内贼是不可能掌握银票所用纸张的秘密的。
刘子光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张大网朝着自己撒过来,未必是真刀真枪的暗杀,但却比真刀真枪还可怕,最近的事情发生的太蹊跷,而且这些事情都直指大明朝的金融体系,一般人都不知道金融风暴的可怕性,但刘子光可明白得很,一旦作为大名央行的日升昌发生信用危机,这场风波甚至要比满清的十万大军入侵还要可怕,这种经济战争不是南厂的管辖范围,日升昌也不是朝廷的衙门,所以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选择这个点对明国进行打击,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一定是个高手。
“让孙纲派干员彻查此事,牵扯到任何级别的官员决不姑息。”这是刘子光让手下带给南厂大档头的话,具体的侦缉工作刘子光不会指手画脚,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越级指挥,另一方面是他确实没有那个时间。
作为明帝国的宫廷禁卫大臣和反间谍机关的头目,刘子光的日程应该安排得很满才对,可是事实上太阳偏西的时候他就回家了,再不处理任何公务,在玄武湖那个美丽的小岛上和爱妻曾橙共进晚膳,共赏日落,然后卿卿我我,直到次日清晨才再次以打鱼的名义出岛办公,事实上肩膀上责任重大的人都很难将工作和生活区分开,刘子光也不例外,虽然没有人打扰他,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实在没有心情玩乐,饭桌上不免有些打蔫。
“相公,我今天给你打了半斤白酒,红烧了一条大鱼,还宰了只鸭子,给你弄了那么多好菜,你知道为什么么?”曾橙一边拿着陶制的小酒壶给刘子光倒酒一边慢声细语的说。
“为什么?今天你生日?”刘子光放下筷子问道。
“不是。”
“那是咱家的鸭子又下双黄蛋了?”
“什么呀,再乱说人家不理你了。”曾橙噘着小嘴道。
“那我真猜不出来了,你赶紧说吧。”刘子光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想着伪钞的事情,端起酒杯往唇边送去。
“嗯…嗯…我有了…”曾橙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说道,一双小手捏着衣角,小脸绯红,煞是好看。
叮当一声,酒杯落地,刘子光目瞪口呆,“我要当爹了?”





铁器时代 7-25 入股.查案
老实说刘子光还没有做好当爹的准备,虽然他的年龄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不上青葱少年了,和他一般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早就结婚生子了,孩子大的都有十岁了,他现在才当上准爸爸算是很晚了,但刘子光依然有些慌乱,抑制不住的兴奋涌上心头,转眼又是一阵悲沧,远隔万里时空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年迈的他们如果知道快要做爷爷奶奶了,还不知道高兴成啥样呢。
“什么时候知道的,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刘子光关切的坐到了曾橙的身边,伸手去摸曾橙的肚子,却被她满脸通红的推开:“早呢,瞎摸什么。”
“嗯,也是,咱们成婚也不过一个多月,没想到你这肚子这么争气,不行,明天我要把咱们的小猪卖了,换钱买点好吃的。”刘子光说。
“别,小猪还在长膘,现在卖可惜了,再说现在还早呢,再过一个月找郎中看也不迟。”
“这哪行啊,明天我就进城找几个郎中来看,小猪不卖也行,我多打些鱼卖就行。”刘子光按耐不住心头的高兴,今晚看来要失眠了。
次日,刘子光一大早就进宫向皇太妃和皇上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把他们高兴的什么似的,派了太医去给公主把脉,而且现在就开始张罗稳婆、奶妈这些人员,通知完宫里,刘子光又回府宣布了这一喜讯,从湖心岛搬回侯爷府居住的彭静蓉非常高兴,虽然不是自己有了身孕,但怎么都是老刘家有了后代,身为刘子光的夫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有彭静薇有些郁闷,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可使自己连还得喊姐夫呢,不知道哪天才能从小姨子上升到夫人的高度。家里的特殊一员刘小猫瞪着一双杏核眼蹲在梁头上看着大家手舞足蹈说着孩子什么的,打了个无聊的哈欠懒洋洋的睡觉去了,这些事情显然对她来说太高深了些。
“快有孩子了,咱们家得开源节流,赚点奶粉钱。”刘子光说。
“你还真以为你是个渔夫了,家里的银子够你养活上千个孩子的。”彭静蓉说。
“再厚的家底子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不光是公主的孩子,还有你们的孩子,将来都要给他们留点钱才行,现在朝廷要成立招商局了,内部招股已经开始,一万两银子起,你们有私房钱可以拿出来,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有了一张股票在手,今后的吃喝都不用愁了。要是以铁厂的名义入股也可以,还能用铁器抵充股金呢。”刘子光向几位娘子和准娘子解释着。
“嗯,以前听你提过的,我这里有五六万两银子私房钱,你都拿去买股票吧。以铁厂的名义入股是个大事,回头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我估摸着五六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彭静蓉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招商局是个赚钱的行当,又是自家老公操办的事情,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有三万多两银子的零花钱、压岁钱呢。”彭静薇也跟着瞎起哄,她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闺房,转眼就抱着钱箱子回来了,拿出一大叠银票给刘子光看:“姐夫,这些都是我支持你的,回头分红利的时候可要多分我一点哦。”
“什么支持姐夫的,这是姐夫照顾你的,别人到处打通关节都买不到半股呢。”刘子光道。
“那我不管,反正银子给你了,到时候你分给我什么都行,哪怕从南洋带来些鱼虾海鸟也行。”彭静薇和姐姐不同,她图的不是丰厚的回报,而是纯粹图个热闹。
谁也没有注意到,梁头上的刘小猫已经醒了,耳朵支棱着听下面的人说着什么银票分红的事情,一双杏核眼盯着彭静薇手中花花绿绿的银票若有所思起来……
****************************************************************昨天那几个使用伪钞的羽林卫军官离开之后便被南厂番子秘密逮捕了,经过一番审问,得知银票是一个经常往军营里送猪肉米面的商人在赌博的时候输给他们的,番子们连夜出动,将那名商人抓来拷问,追究伪钞的来源,可是任凭他们怎么拷打,商人就是想不起着几张银票的来路了,因为做买卖的人交际广泛,银钱来往很多,十两面值又不是大数目,让人根本无从回忆,番子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将这名商人所有的来往客户都统计了出来,还有他经常去的酒楼、妓院、赌场、都列出了单子挨个查访。
银票是流转的东西,尤其十两面值的这种更是市面上使用最多的,想查到源头实在是太难了,正当番子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新的线索出现了,这天中午,一人拿着十两银票到日升昌兑换碎银,被逮个正着,这人不是军官,而是寻常百姓,他手中的伪钞来历非常清楚,正是刚才从赌场赢回来的。
这人光顾的赌场是京城相当有名的所在,也是刘子光曾经横行过的地方乱世佳人连锁店的小乱画舫,现在的小乱虽然不如当初那么金贵了,可是依然是个名闻遐迩的销金窟,每天进进出出的赌本总有一二十万两,客人更是三教九流样样都有,如果这里是伪钞的源头那可就影响太广泛了,每天不知道能有多少假银票流传到民间。
经过再次提审,先前那个商人也证实自己确实经常光顾小乱,每次玩的彩头都不是很大,百十两的样子,那几张伪钞很可能就是从小乱的金银筹码兑换处拿出来的。
有两个证人的证言就足以确定嫌疑对象,南厂番子们立刻调集人马赶赴小乱,没想到在小乱的驻泊地却遭到了武装对抗,一帮膀大腰圆的汉子护着画舫严禁任何人靠近,番子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过于兴师动众,只动用了一个二十人的小队,面对百名好手的拦阻,他们一时间也没了对策,南厂番子是以孙纲招募的江湖人士为主体,部分前东厂的人马和小部分红衫团的人马为辅组成的,特长在于侦查审讯,而不是武装对抗,更何况眼下拦在小乱前面的这些人并不是等闲之辈,其中好些人都是穿官靴的,京城的水太深。带队番子不敢造次,急派人通知大挡头孙纲。孙纲带人赶过来的时候,正遇到对方的援军也到了,一看还是熟人,以前在紫光车行干过的锦衣卫千户许三皮。
“三皮,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什么来头,敢和我们南厂叫板。”孙纲很有些不满意地问道,顺手摸出一支中华甩给许三皮。
“孙哥,船上的人都是公子王孙,镇武侯来了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的,今儿个他们中有人过寿,把画舫包了,自然不会有咱们南厂要办的人在里面,依兄弟看,还是带弟兄们撤吧,赶明再来办这个案子。”许三皮以前是跟孙纲混的,现如今的官职也不如孙纲高,自然不敢在他跟前托大,先帮孙纲把烟点着,然后才点着自己的烟,甩了火柴,很无奈的解释着。
“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大的谱?居然把你们锦衣卫都调来了,他的面子是有了,那我们南厂的面子可就丢了,这可是侯爷交办的一等一的大案,出了漏子谁也吃罪不起,三皮你也别劝我,有什么话让他们给镇武侯说去。”孙纲有些恼怒,南厂成立以来就没吃过瘪,即使面对当年横行无忌的东厂也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从来没孬种过,现在居然被一帮人以过生日为由度在外面,这如何不让人气恼。
“来人,给我把飞虎队调来!”孙纲把抽了半截的烟头一扔,大声喝令道,飞虎队是南厂隶属下的特别行动队,专门对付拒捕的悍匪。由精通城市作战的武林高手配备先进的火铳、火箭筒、弓弩、刀剑组成,人数不多,但战斗力相当强悍,在他们的火力打击下,把在小乱外面的这些人一秒钟内就会变成肉碴。
其实别动队在第一小组刚受阻的时候就按照程序出动了,此刻听到命令,一窝蜂的从后面窜出来,全黑色的锦袍,黑皮靴子,黑帽子,脸上也蒙着黑布,手里拿着喇叭口的火铳,蜂拥上前瞄准了那些贼胆包天的打手们。
许三皮悲哀的摇摇头,这孙大挡头和镇武侯还真是一个脾气,遇事一点不怵,根本不管对方是谁就硬上,如果今天真把小乱给轰了,那可是给镇武侯添了大麻烦了,身为朋友,他不得不劝:“大挡头少安毋躁,我来告诉你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医院是个可怕的地方,充满了死亡,春天里老人们易发病,床位非常紧张,连走廊里都睡满了人,隔三差五就有哀哭响起,再有就是护士医生们紧张的跑动,经常半夜里某个病人不行了,然后一番急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今天晚上回到医院,发现同病房的那个人已经不行了,家里亲戚全来了,还有从新疆赶来的,医生让他们转到急救室里去,他们不是很乐意,因为急救也没有什么效果了,现在就是纯粹的等死,病人全身浮肿,肚子像鼓,睡也难受,坐也难受,我深深的感到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赖活不如好死啊。




铁器时代 7-26 非主流的***
许三皮揽过孙纲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说话,可是被孙纲很不给面子的把手拨开了:“有什么话当面说。”
许三皮面色一窘,无奈的摇摇头,道:“那我就是不相瞒了,现在这画舫之中坐了两位国公,两位侯爷,还有一帮宗室子弟,个顶个都是在京城横着走的角色,你觉得还能进去查吗?”
许三皮这话不无道理,虽然南厂权力很大,但是根据最新修订的《大明律》,厂卫系统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对二品以上的大员进行侦察行动,这是东林当政以后实施的一项很得人心的政策,从一定程度上化解了明朝特务政治的痼疾,大臣们不用再担心半夜里被厂卫毫无原因的捕去了,厂卫也因此将精力从无谓的内耗中解脱出来,去对付更严峻的敌国特务行动。伯爵以上就是超品,远比二品高,刘子光也不过就是一个新进的侯爵,现如今画舫之中光国公爷就坐了俩,还有俩和刘子光一样级别的侯爷,这小乱,还当真查不得了?
可是厂督大人交待过,此案关系甚大,不论牵扯什么人都要一查到底,孙纲一市井泼皮出身,对什么公啊侯啊的天生缺乏尊敬和畏惧,你说谁谁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可能害怕,你要说谁谁的官大,那纯粹是自找难看,在孙大档头心目中,除了皇帝老子,官最大的就是他们家侯爷了。
“闪开,谁拦我灭谁。”孙纲毫不客气的说道。
许三皮无奈,只得下令锦衣卫后退,南厂的飞虎队端着喇叭口火铳慢慢压了上来,但是那群打手不为所动,依旧傲慢的挡在码头上,孙纲狞笑了一下,将右手举了起来,只要他的手挥下去,那么这群打手将在瞬间变成一堆喷血的尸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听一声暴喝:“住手,谁敢再向前一步,你们的兄弟就人头落地!”
孙纲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外围的南厂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家全部活捉了,一个个钢刀架在脖子上被推了过来,抓他们的人是一帮劲装汉子,手上青筋暴露,眉目冷峻超然,一看就是高手。
“反了你们了!敢扣拿官差,当真没有王法了吗?”孙纲觉得很气闷,这个世界怎么了,南厂番子都敢抓,今天要不把他们灭了,以后真没脸出来混了。
“要造反的是你!英国公是你能动的吗?”那帮人为首的一个掏出腰牌亮给孙纲看,原来也是锦衣卫,而且是千户级别的高级军官。
“英国公是御赐丹书铁卷的功臣,即使有罪也不能捉拿。孙哥你要三思啊,这回是咱们南厂理亏,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英国公的后台硬着呢。”许三皮苦口婆心的劝道。他总归在南厂混过一段时间,而且这段工作经历对他在锦衣卫里面的前程也很有帮助,所以平心而论,他是站在南厂一边的。
孙纲歪着头看了小乱画舫一会,转身就走:“收队!”
飞虎队悻悻的将火铳收起,整队准备撤离现场,许三皮也松了一口气,一场让他很为难的火并终于被制止住了,虽然为以后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不过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眼看事情到此就要收尾了,可是又横出枝节,画舫上忽然走出几个人,扶着二楼的栏杆朝这边看过来,指指点点的似乎在嘲笑南厂。
孙纲抬眼看去,那几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白白净净营养很良好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却很奇怪,都是满清的马褂,他们中个头最高也最壮的一个家伙,居然把手指塞到嘴里,冲这边打了一个唿哨,高声喊道:“呆比,进来搜查啊。”然后一帮人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孙纲恶狠狠的瞪过去,想记住这帮人的模样,这又触怒了那帮少年,冲着孙大档头直喊:“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抠出来当泡踩。”
南厂的兄弟们哪受过这样的折辱,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不过碍于有兄弟被人家控制住,也不便发作,只得忍气吞声的往后撤去。
随着飞虎队的撤离,那帮锦衣卫的神色也放松了许多,架在南厂番子脖子上的钢刀或多或少的放低了一些,孙钢眼角扫过这些人,忽然大吼一声:“动手!”
一阵火铳声响起,擒拿南厂番子的锦衣卫们几乎在一瞬间都被爆了头,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铅弹掀翻了他们的脑壳,鲜血脑浆四溅,在场的人全部惊呆,南厂众人趁这个机会突然发难,原本松散的队形变成了尖锐的锲形,飞虎队员手中的喇叭口火铳朝着码头上的打手们倾斜着暴雨一般的霰弹,然后抽刀杀了过去,许三皮喝令自己的手下不许动手,全部站在原地不动,南厂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孙纲从许三皮面前走过的时候,冷冷说了一声谢了。
南厂飞虎队出动时候,总要在周围布置若干狙击手的,加长加膛线的枪管和特制的小口径铅弹能保证准确命中目标的头部,狙击手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一击必中,所以孙纲才有信心玩这一手欲擒故纵,什么锦衣卫,什么英国公,这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他只知道如果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一定会被镇武侯狠狠地责骂,无论什么时候,南厂的面子不能丢,这才是最重要的,杀几个锦衣卫和打手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把那个什么英国公宰掉就不会给侯爷添麻烦。
骤然巨变让小乱上的人惊慌失措,南厂番子蜂拥而入,喝令所有人双手抱头蹲下,胆敢反抗的当场格杀,那几个穿着清朝服装的少年被飞虎队用枪托砸倒在地,明晃晃的刀刃压在脖子上,稍微动一动就要见血,孙纲悠然走了过来,问道:“刚才谁要抠我的眼珠当泡踩的?”
“你有种,敢动我。”被按在地上的高大少年竟然笑了起来,满脸的横肉随着狂笑而抖动,“有能耐的就在这别走,看我能不能抠你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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