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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刘子光听完介绍,开口问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杨的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经常身着男装在咸平正店出没。”档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她的真实身份属下并不知晓,侯爷明鉴,京城里的秦楼楚馆太多,这个人又不是什么重要人士,咱们的力量也有限…”
刘子光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解释,其实刘子光也知道,番子们不可能每件事都知晓,那个**的熟女或许是谁家的孀居夫人也未可知,这样的人对于身份的保密极其重视,即使派出番子去查也未必能查出来,就是查出来又如何呢,人家都说了:不如相忘于江湖,就让这件事情成为彼此记忆中的一个片段吧。
好久没有处理公务了,各种信件公函堆了一桌子,有青岛发来关于北洋水师训练情况的,有湖广反贪的汇报,还有改土归流的战报、满清朝廷的动向,西北的军情等等,总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北洋监军戴逸几次妄图干涉军机,李岩给他吃了几个软钉子,然后他又很巧合的遇到了“满清军机处”的暗杀,差点丢了小命,至此以后再也不敢抛头露面,更别说干涉军机。根据安插在巡江御史衙门的坐探发来的情报,贪官们的黑手已经伸向了江堤工程,他们有组织严密的关系网,按察司、御史台、工部、户部、承包商都有勾结,牵扯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贪污这种事情,刘子光并不反感,他自己就是一条大蛀虫,但是盗亦有道,不该碰的银子绝不能碰,江堤修缮款就是绝对碰不得的禁区,这笔银子关系到可是百十年的太平,上百万人的性命啊。
朝廷似乎有一段日子没见血了,是不是该砍一批脑袋了呢,刘子光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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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9-12 群体事件.滚钉板
湖广按察使高一飞身穿公服,坐在按察司正堂的案子后面,轻轻拿朱笔在罪犯名单上划了一个钩,这十三个刁民都是阻挠江堤工程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官府捉拿归案,从重从快判了斩立决,只等上报刑部备案,秋后就可以问斩了。
按察司的工作和以往都察院的工作略有不同,不光要监察百官,还要负责制下的民事刑事案件,自从朝廷恢复对湖广的统治以来,社会秩序日渐良好,经济势头发展迅猛,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有序,作为按察使高一飞的工作相对清闲,可是就在江堤工程启动之后,不和谐的声音也出来了。
江堤建造是百年大计,马虎不得,每一寸堤坝都要用最好的石料,精心施工,沿着堤坝两岸的土地禁止耕种,要建成防护林带,施工期间,还要征用沿途的民房作为官员歇息之所,开挖导流明渠作为将来泄洪之用,这就不可避免的触及了当地百姓的利益。
要说这些湖广的老百姓,还真是没水平,一点也没有舍小家,顾大家的政治觉悟,朝廷兴修水利还不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让出一点土地就像要他们老命一样,这不,才征收了几百亩田地就闹出大乱子来了,在武汉上游的洪湖县发生这样一件事:当地一伙穷凶极恶的地痞恶棍,挑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了正在执行正常征地公务的官差,烧毁马车三辆,杀害官差两名,打伤十余名官差和承包商,官差们一直采取了容忍克制的态度,手中虽有铁尺钢刀等利器,但是一直没有使用。暴乱群众得寸进尺,焚烧了当地江堤修建指挥部,打伤数十名工作人员,抢走价值数万两银子的物资,这件**直接导致了江堤工程的停工,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可估量,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由于案件性质严重,几乎达到民变的程度,当地县衙不敢处理,上报到按察司,高一飞勃然大怒,亲自乘船赶到了洪湖县,不顾旅途劳累,亲自赶往事发现场,直接深入群众了解情况;看望衙门捕快、广大官兵。离开现场后立即组织召开会议,听取事件处置情况汇报;召集当地衙门、驻军、巡江御史、承包商等有关官员听取情况汇报;邀请洪湖县七个沿江沿湖乡镇村落三十多位保长、甲长召开座谈会,了解情况,听取意见。广大保长,甲长在座谈会上踊跃发言,对此事件感到痛心疾首,认为打、砸、烧,杀犯罪行为,严重损害洪湖县乃至湖广的形象,破坏了洪湖县良好的经济社会发展形势,破坏了全省至全国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纷纷要求朝廷严厉打击一小撮别有用心的犯罪分子,维护社会稳定和谐。
高大人指出,洪湖打砸抢事件是一起起因简单,但被别有用心的人员煽动利用,甚至是黑恶势力人员直接插手参与的,公然向朝廷挑衅的事件。情节恶劣,破坏严重,造成了极大的财产和经济损失,影响了国家稳定。虽然现在犯罪分子已经逃逸,部分赃物也已追回,但是决不能股息迁就,对付刁民朝廷一定要硬气!他强调,要严格区分这起事件的参与者,对对旁观协同者,以批评教育为主,对组织、策划和施暴者,要重拳出击,绝不能手软,努力建设一个平安的洪湖县,给江堤修造,引流明渠的工程创造良好的环境。
在按察使大人的协调下,当地驻军出动了五百人马配合县衙官差,连夜突袭了村庄,在地保的引领下顺利逮捕了当日组织这起恶**件的七十二名黑社会头目,抓捕成功之后随即押送省城,当地百姓来不及反应,领头人物被抓之后群龙无首,再也闹腾不起来了。该征的地还得征,该拆的房子还得拆。
高一飞成功扑灭一起襁褓中的民变,很是得意,他加班审讯案犯,将七十二名罪犯中的十三人判了斩刑,其他人皆是充军发配,流刑三千里。
事情处理完了,高一飞放下朱笔,捧起茶碗吹拂着热气,外放官员的日子很逍遥,整个湖广基本就是他高一飞独大了,谁不知道他高大人即将登上总督的位子,布政使指挥使都要看自己的脸色行事,至于那个现任总督何腾蛟,正担着改土归流钦差的重任忙的不可开交呢,没空也没实力管到自己,东林一系的官员如同围棋布子一般撒下去,哪个不是和自己有来往的后生晚辈,这都是朝中为巩固自己位子所作的周密安排啊。
由副都御史而湖广按察使,再湖广总督,这条路子是早就定好的,光是打通关系走门子花的银两就不是少数,要不是那个家财万贯的小舅子马云,高一飞很难从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要说这个小舅子还真是个人才,亏本的生意从来没做过,就说他相中的这个江堤工程吧,在别人眼里是出力不讨好的买卖,在他的操作之下就能变成肥的流油的香饽饽。
马云的成功运作和他丰富的人脉分不开关系,要是没有高一飞这个姐夫罩着,林如海这个准岳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户部、工部里的那些老朋友帮着奔走,光凭一个马云根本不能成事,江堤工程捞到的银子,十有七八就给了幕后这些关系网做跑腿费,就这样还能赚个百十万两,自己几乎一文钱的本钱都不用出,干活有二级承包商,正常的征地征徭役有巡江御史衙门出面交涉,惹出事端有按察司姐夫罩着,该杀的杀,该发的发,就是有人进京告状也不怕,京城的衙门里遍地都是熟人,不管是刑部、大理寺、还是都察院、锦衣卫什么的,敞开了让他们去告都告不赢。
大明朝的规矩,官员异地做官不能携带家眷,这正合了高一飞的心意,湖广当地盛产美女,加上难民又多,养不起女儿的大有人在,随便花个七八十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十来岁的大姑娘,高大人上任之后已经买了不下十个丫鬟,其中不乏漂亮女孩,所以高大人的生活过的很滋润,正所谓夜夜当新郎。
高一飞的儿子高雄被他从京城调来,安排在巡江御史衙门历练,对于年轻人来说,做御史比做县官要合适,容易出成绩,容易被提拔,而且通过和小舅马云的合作,还能学到不少本事,拉上不少关系,对儿子的将来都是很有好处的。这个世道靠的是什么?归根结底还是关系,没有关系就扶摇直上的暴发户有什么好,爬的高摔得惨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词,就说那位这二年风头最劲的镇武侯刘子光吧,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太子少保又是一等侯爵又是当朝驸马什么的,耀眼光环一大摞,可是他爬的太快太高,根基实在不稳,除了他自己的南厂和北洋水师之外,真心支持他的文官少之又少,没有丰富的人脉资源,光凭着和皇帝的私交是没有出路的,早晚有一天镇武侯会从九霄云外跌落下来,对于这一点,高一飞深信不疑。
处理七十二名罪犯的公文已经用火漆封上,交给信使发往刑部备案,相同内容的告示也让人刻了版子,印刷数千张在湖广境内尤其沿江的府县广为张贴,以此达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江堤工程绝对不能受到一丝一毫影响,这倒不是因为关系到什么老百姓的生死,而是关系到众多人的利益问题。
*****************************************************************************京城,赵雯在彭家姐妹和刘小猫的陪同下逛街,她们乘坐的是四匹马拉的四轮豪华马车,四人相对而坐,透过纱窗可以看到外面繁华的街景,马车周围的护卫足有三十人,另有上百名好手穿了便服在附近警戒,如果夫人们要到哪家店采购或者品尝小吃,都会有人提前清场,断不会遇到什么不开眼的角色发生矛盾。
南京的繁华和新汴京的繁华到底不同,在赵雯眼里充满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异国他乡,又像是故国神游,她趴在窗口看的不亦乐乎,忽然街头一群围观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咦,那群人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把戏么?”
听到赵雯感兴趣,彭静蓉对外面时刻听候差遣的护卫头目点了点头,那头目立刻带了七八个人过去将人群哄散,以便马车里的夫人们看个究竟。
原来被围观的一个卖身葬父的大姑娘,一身破烂衣衫,身上也肮脏不堪,只有小脸还算干净,瞧得出有几分姿色,所以才会被众人围观。那女子面前摆了一个烂木板,用墙角抠的石灰写了四个字:卖身葬父。
如此和谐的京城居然出现卖身葬父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震惊,赵雯眉头皱起,提出要过去问个究竟,三女也很是好奇,于是马车停下,护卫们分开一条道路,四女款款来到那可怜女子面前,彭静蓉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沦落京城卖身葬父?”
那女子听到有人问话,抬起头来,脸上留下两行清泪道:“小女子乃是湖广岳阳府洪湖县人士,随父亲进京告状,不想父亲惨死在刑部门口,故此卖身葬父,发送了父亲再不敢告状了,求几位奶奶买了我吧。”
围观群众们看到彭静蓉等四人衣冠楚楚,派头十足,料是高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都七嘴八舌的劝她们将此女买了,免得落到坏人手里沦落风尘,岂不是祸害了这样一个孝女。
彭静蓉正纳闷为何告状的能死在刑部门口,赵雯已经动手将遮在死人身上的草席揭开了,只见一个衣着单薄的老者浑身都是骇人的孔洞,两眼依旧张着,看来是死不瞑目。
彭静蓉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令尊居然真的去刑部滚钉板了?”




铁器时代 9-13 越级上访
古代有一种叫做滚钉板的陋习,专门为喜欢越级**的刁民所预备了一块钉满铁钉的木板,宽约五尺,长约一丈,凡是胆敢民告官的刁民在递状子之前必须滚过这块钉板。
别管当官的有没有过错,小老百姓状告父母官本身就是罪,如果人人都有事没事揣个状子去越级**,拦轿喊冤,那衙门还办公不办了?所以为了劝阻那些诚心捣乱的刁民,凡是非正常渠道申诉的人都要受到严酷的考验,比如拦轿喊冤的人往往还没窜到大人的轿子跟前就会被乱棍打死,越级进京告状的要滚了钉板才能接状子,你要是连滚钉板的决心都木有,那只能说明你根本没有冤屈。
按理说,滚钉板也未必就一定死,那钉板是有讲究的,别看排的密密麻麻,其实分摊上人体上并不能形成足够的压强,所以虽然戳的一身血窟窿,但不会致命,不过这里面还有玄机,刑部和大理寺的门房都准备了两种规格的钉板,一种是常规制式三百八十枚钢钉的,还有一种是简化版只有八十一枚钢钉,这钢钉一少可就要人老命了,钉钉入肉啊,别说滚过去了,就是往上面一趴那就是个死。这种钉板是专门对付那种一看就是恶意**的刁民的,谁滚谁就死,不滚就滚蛋。
这个卖身葬父的女孩的父亲肯定就是滚了这种简化版钉板而死的,这说明人家命都豁出去了,确实有天大的冤情,但是根据女孩所说,只要安葬了父亲就再也不敢告状了,说明虽然人死了,状子依然没递进去。
听了彭静蓉的问话,那女孩答道:“我爹正是死在钉板之上,无奈之下只好卖身发送爹爹已尽孝道,望太太小姐们怜惜,就买了我吧。”
“刑部狗官太过嚣张,居然如此草菅人命,告个状都要搭上条命,这刑部到底是不是为老百姓伸冤的衙门!”赵雯怒道,他们旅宋国的司法机关早就废止了类似的酷法,民告官自有相应渠道,所以对刑部滚钉板这个事情极为愤怒。而彭静蓉姐妹长期生活在这个社会现实中,对于民告官滚钉板倒没有太大意见,只是这刑部故意用稀疏的简化钉板致人于死地就有些过分了。
“你莫要担忧,你父的发送费用我们出了,你有何冤情不妨道出,咱们看看能不能帮你。”彭静蓉道。
看到眼前这几位贵人真心要帮助自己,那女子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从洪湖县到岳阳府,再到省城,直到今天这刑部大堂,哪个当官的不是互相勾结,这个官司我们不打了….”
“别怕,我们自有门路帮你,不管涉及到什么级别的官员都不是问题,你就说吧。”彭静薇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见到这女孩如此委屈绝望,自然替身而出要打抱不平。
“真的不打了,娘死了,嫂子和未出世的小侄子也死了,哥哥被判了斩立决,现在爹爹也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实在没打动这个官司了。你们又是什么人,能撼动那些高官显贵?”那女子依然缓慢的摇摇头,面色苍白精神恍惚,似乎已经对整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偶们都素公主嘢。”一直没搭茬的刘小猫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惊得那女子眼中火花一闪,围观群众也大惊失色,老百姓可不清楚皇上有几个姐妹几个姑姑,眼前这四个女子花容月貌气质非凡,护卫都是膀大腰圆,穿官靴,挎官刀,兴许真的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刘小猫根本分不清什么女皇、公主、郡主的区别,纯粹就是随口一说,要知道她们几个虽然都顶着赵雯赐的封号,但是那只是如同儿戏一般的虚衔,能不能被旅宋朝廷认可都是个事呢,又怎么好拿出来唬人,不过刘小猫的胡说八道却让那女孩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她顿时扑倒在地道:“公主殿下,民女有冤啊。”说着摸出一张带血的状子颤抖着捧到了头上。
彭静蓉接过状子,四女一起凑过来观看,当然刘小猫纯属凑热闹,她根本不认识字,这张带血的状子显然是请人代笔的,叙事简明扼要,毛笔字也写得漂亮,字里行间依稀能看出写状子之人的愤怒之情。
事情是这样的:江堤工程修到洪湖县,承包商超出正常需要的征收了王家墩的田地,并且不给任何补偿,王老汉一家全靠那几亩薄田过活,若是被收去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于是乎坚决不肯让步,日夜守住田地,承包商半夜纵火,烧死王家的老太太和怀孕的媳妇,百姓们义愤填膺,包围了承包商的驻地要求给个说法,却被承包商的狗腿子冲出来一阵乱棍又打死了几个妇孺。就这还不算完,县城和省城都派人下来,连夜抓捕了村里的七十二个青壮男子,其中十三个人被判死刑,王家儿子名列其中。青壮都被抓了,百姓们再也闹不起来,眼见亲人即将被处决、发配,辛辛苦苦攒下的良田被承包商霸占,乡亲们凑了一些盘缠,请王老汉和女儿一起进京告状。
可怜的王老汉一辈子没出过本县,出了熟悉的地带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幸亏外面好心人甚多,帮助他们买了最低廉的船票,一路来到南京城,京城的庞大和繁华让这一对来自洪湖向下的父女眼花缭乱,他们哪里知道告状应该去什么衙门,一边乞讨一边问路,终于来到刑部大门外。
京城的司法机关有三个: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前者相当于公安部、后两者相当于最高法院和高检,小老百姓可分不清这些名堂,能分清刑部和礼部已经不容易了,看到刑部大门口的鸣冤鼓还不立马扑上去猛敲。
这刑部可不是鸣冤击鼓的好地方,谁见过刑部整天审案子的?门口的鸣冤鼓只是象征性的摆设而已,看见有人要敲鼓,门口的皂吏立刻过来阻止,王家父女看见穿公服的人立刻跪倒喊冤,呈上状子,皂吏当然不会接状子,要拿棍子把他们轰出,王老汉好不容易找到告状的大门哪肯轻易放弃,抱着皂吏的腿哀求不已,皂吏随便问了几句,得知了告状缘由之后二话不说,拖出一张钉板来让王老汉滚,说这是刑部的规矩,民告官必须滚钉板官府才会接状子,看到阴森森的钉板,王老汉想起惨死的老伴和怀孕的儿媳妇,还有乡亲们绝望无助的眼神,心一横,把状子交给女儿,脱了棉袄说这件衣服还能当几个铜板,爹爹去了,这就扑到了钉板上,咬着牙滚了一圈,没等第二个翻身,就活活钉死在板子上,血流满地,触目惊心!刑部的皂吏们却说,钉板没滚完状子还是不能接!你这个小娘子若还是坚持要告,就接着滚,否则就领了尸体滚蛋。
可怜王家女儿,自知这钉板是万万滚不得了,不然两人都死在刑部门口,尸体都无人发送,于是强忍了泪,背着已经流干鲜血的父亲遗体,一步一步来到这繁华街头,当街卖身葬父。
听了这段故事以后,赵雯最先发飙:“这帮贪官污吏,简直无法无天!,当真以为天下就没有公道二字了么!这事情我管定了。走,咱们去刑部!”
彭家姐妹也气炸了肺,湖广的贪官且不说,这刑部着实欺人太甚,简直拿人命不当回事!
“走!本小姐倒要看看这刑部的大门有多难进!”彭静薇义愤填膺道。
彭静蓉是个冷静的女子,但也是性情中人,也跟着说道:“好,咱们今天就帮着王家妹子把状子递进去。”
王家女儿叙说冤情的时候,一开始周围百姓还有人叽叽喳喳,到后来居然鸦雀无声了,不少人暗自垂泪,真是闻者上心,听者落泪,听说这几个女子要去刑部帮着递状子,百姓们又闹哄起来,纷纷表示要同去。
彭静蓉让护卫抬着王老汉的尸身,带着王家女儿和一众百姓,朝着刑部而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刑部衙门门口来往办事的车辆人员极其稀少,刑部的大门紧紧关闭,连把门的衙役都没有一个,一行人来到之后跳下马车,看见刑部大门外的鸣冤鼓,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抢上去乱敲一气,一通鼓响惊动了大门内的衙役,偏门打开,一个黑色高帽子走出来,皱着眉头喝问道:“何人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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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9-14 血贱刑部
“你姑奶奶击的鼓!”一声厉喝传来,惊得那皂吏一个激灵,抬眼看去,四个英姿飒爽的漂亮女子正横眉冷目盯着自己,身后站的是早些时候来刑部告状的外乡女子,再远处是几百个看热闹的老百姓。
刑部毕竟不是一般衙门,而是六扇门的最高机关,代表了大明法律的尊严,更何况当今刑部尚书齐振铭还兼着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权倾朝野,说话极有分量,这刑部衙门也跟着水涨船高,连门口的皂吏都比以前牛气了许多。
皂吏一看,这几个女子穿金戴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眷,于是强压住怒气道:“列位小娘子,刑部大堂不是玩闹之所,还是请回吧,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赵雯道:“少废话,我们是来告状的,赶紧把大门开开,叫你们的头头出来迎接姑奶奶!”
彭静薇接茬道:“我们告的是湖广的贪官,还有你们这吃人的刑部,赶紧找个官大的来接状子吧。”
皂吏一听,知道这是来找茬的了,他冷笑一声。心说你们这可是给脸不要脸,就算你们家再有钱有势,也达不到骑在刑部头上拉屎的地步,这几个小娘子怕是评书听多了,以为打抱不平这么容易啊,今儿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下官就是刑部负责的,你们想告官可以,咱们按规矩来,滚钉板!”那皂吏一挥手,一张还带着血迹的钉板抬了过来,四个贼眉鼠眼的差役一边抱着膀子yin笑,一边肆无忌惮的盯着四位美女乱看。
“怎么样,有胆量滚过去我就接你的状子,没胆子就赶紧回家,问问你们家老爷,刑部大堂是这么好进的么。”先前出来那个皂吏是负责刑部大门的小头目,手下有四个人,也算是小干部了,他自以为见多识广,一眼就看清这几位俊俏姑娘的来头,随便吓唬一下也就行了,小女生一见这血迹斑斑的钉板还不吓得魂飞魄散啊,可万没想到眼前这几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大姑娘个个都是手上带着人命的狠角色。
“是这个人叫你爹滚的钉板吗?”赵雯轻声问王家女儿,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走上前去,站到钉板跟前对那皂吏道:“你让姑奶奶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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