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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再后来因为唐镜晓写诗讽刺了朝政被锦衣卫拿了,陈子昂到处求告无门,绝望之时正好遇到进京办事的上海道总督程良珏,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程总督许诺营救唐镜晓,但代价是陈子昂必须做他的蓝颜知己,陈子昂呆坐了三日,最后终于答应了程良珏。
当唐镜晓从锦衣卫的死牢中放出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奔到他和陈子昂租住的小客栈,可是已经人去楼空,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客栈老板告诉他陈公子跟着上海总督的车驾走了,唐镜晓闻言如遭雷击,他恨!恨这个腐朽肮脏的世界,恨那些贪慕荣华的负心人,刚从死牢中放出,身无分文,心上人又投入他人的怀抱,心如死灰的唐镜晓走出小客栈,在秋日南京城绵绵不绝的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最终来到了秦淮河畔,望着悠悠河水,唐镜晓没有一丝犹豫就跳了进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躺在一艘船上了,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一双同样温暖的目光看着他,唐镜晓顺着目光看过去,救了他的是位相貌英俊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手边摊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几行字:门外天涯迁客路,桥边风雪蹇驴情,耦耕旧有高人约,带月相看并菏锄。
从诗句中的意境可与看出这也是一个失意的人,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乌篷船的油布船舱被秋雨敲打的砰砰作响,秋风秋雨愁煞人,这样的环境下,唐镜晓心道罢了,我就跟随此人同去吧,离开南京这座悲情的城市。
后来才知道此人正是新近被罢官的钱谦益,钱谦益当年虽然只是翰林院编修,但已经名动天下,被称为江左三大家,最著名的还是他家的藏书,数以千计,而且有许多的孤本,唐镜晓跟随钱谦益来到他常熟老家之后,钱谦益特地为唐镜晓建了一所红豆轩供他居住,此时的唐镜晓还沉浸在思念陈子昂的情愫当众,不过在钱谦益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两颗心渐渐的靠在了一起……
钱谦益和唐镜晓的交往是秘密的,因为这个时代虽然流行男风,但都是戏子、娈童之类,权当玩乐而已,钱谦益和唐镜晓之间的感情却是真挚的,也是排他的,钱谦益一直没有后代,就是因为他根本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是个实实在在的背背爱好者。
再后来钱谦益再度出山担任礼部侍郎,表面上当着朝廷的官,背地里组织着东林党的活动,为了掩人耳目造成声色犬马的假象,他又迎娶了秦淮名妓柳如是,柳如是进了钱家门以后,一天都没有和老钱睡过,只是红粉知己而已,而唐镜晓和钱谦益的事情也被隐瞒的很严密,寻常人根本不知道。
此时陈子昂也已经在上海道衙门里担任了一个小官职,名义上是程良珏的文书,实际上则是他的玩物,程良珏和钱谦益不同,他是典型的双性恋,男女通吃,不但霸占了陈子昂,还娶了陈子昂的姐姐作为妾室,不过此人还算有良心,对陈家照顾有加,陈子昂有功名在身,人有聪明上进,很快成为程良珏的左膀右臂,担任了上海市舶司提举的职务,从此沉沦下去,想方设法的贪污捞钱。
唐镜晓无时不在关注着陈子昂的消息,他通过钱谦益终于打听到了当年自己从死牢中被赦免的秘密,原来竟是程良珏的人情,代价就是陈子昂!知道了隐情的唐镜晓痛哭流涕,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陈郎是路人,他有程良珏,自己有钱谦益,同样都是割舍不下的感情啊,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回避,一直没有和陈子昂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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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终于发生了变化,刘子光这条疯狗窜到上海乱咬一气,居然把程良珏和陈子昂都掀下来了,幸亏程良珏机灵,关键时刻带了陈子昂跑路,逃到万里遥远的南洋去避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唐镜晓整日念佛为陈子昂祈祷,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可是那天杀的刘子光居然又追到南洋,不惜和荷兰人开兵见仗,也要把陈子昂给引渡回来。
荷兰人战败,程良珏和陈子昂被押回南京,从陈子昂被解进京的那一天起,唐镜晓就开始多方筹措救人了,陈子昂曾经救过他一命,现在轮到他救陈子昂了,可是钱谦益对救人的事情并不积极,他说这个案子太大无法干预,还是唐镜晓自己疏通各方关系,从刑部搞到了保外就医的文书,将陈子昂救了出来拉到汤山温泉去疗养,还请了一帮青年才俊相陪,可惜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就又被刘子光的走狗逮回去了,这次连唐镜晓也没能幸免,一并被抓了去。
唐镜晓和陈子昂的事情钱谦益知道,他也不在乎,因为他知道经过这些事情唐唐的心是在自己这边的,即使总是想着搭救陈子昂也是出于报恩的心理,如果陈子昂犯的案子不是太大自己倒是愿意帮他一把,可是陈子昂这小子可是跟着程良珏兴兵作乱犯的不是一般的罪行,这个忙爱莫能助啊。
直到汤山温泉别业的家丁跑回来报告,钱谦益才知道唐唐居然背着自己做下这么大事情,真搞不懂他怎么有这么大能量买通刑部的人办来保外就医的手续的,不过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最紧要的是赶紧把唐唐搭救出来。
这件事情很棘手,因为唐镜晓和陈子昂这个钦犯搅在一起,而钱谦益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个唐镜晓的关系,所以不能亲自出马,再说了,刘子光那厮可不是好相与的,纯粹是个泼货,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么担心唐镜晓,还不当成个棋子来使用,所以必须三思而行,首先要确定的是他们关在了什么地方。
钱谦益的情报网也不是吃素的,锦衣卫里有一部分人专门听他差遣,很快就报上来情报,陈子昂已经被关回刑部大牢,而涉嫌窝藏逃犯的唐公子和其他几位公子都关押在五城兵马司的拘押所里面。
五城兵马司并没有自己的监狱,有的只是短期拘留性质的拘押所,这里面大奸大恶的犯人没有,只是关押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唐镜晓这般细嫩的公子哥落到里面很难有好果子吃,搞不好的话还会被人菊爆!
这可是钱谦益不能容忍的事情,他赶紧派自己的心腹锦衣卫千户仇武带人去五城兵马司的拘押所捞人,这仇武可是个厉害角色,当年带着锦衣卫和南厂硬抗过,本人的武艺也不差,在京城小有名气,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关系尚且算是良好,料想那姓钟的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人犯和仇武为难。
仇武带着一队锦衣卫快马赶往五城兵马司,到了以后却被不客气的拦在了外面,连茶水都没有一杯,还被告知钟指挥使正在午睡不便打扰,仇武虽然是锦衣卫的人,但只是个千户,衔级要比钟寿勇低一些,这让他很不高兴,因为历来锦衣卫都是见官大三级的,这个姓钟的居然敢如此怠慢自己,定然是看不起他们锦衣卫。
这话没错,钟寿勇可是做过南厂参将的,南厂和锦衣卫的过节虽然没有和东厂那么深,但是也有几条人命在里面,这个仇岂能轻易了结,听说锦衣卫有人来访,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摆谱不理,杀一杀对方的气焰。
仇武扶着绣春刀的刀柄在兵马司衙门口走了几圈,忽然一眯眼,跳上马就走,他不等了,直接去拘押所提人,还就不信了,堂堂锦衣卫能被区区五城兵马司难为住。
******************************************************************************很凄美的背背故事,你们感动了么?反正我是感动了





铁器时代 9-37 兵马司VS锦衣卫
五城兵马司的拘押所就在衙门附近,是一个简陋的大院子,屋子都装了铁棂子和大锁,用来关押犯人,院子里还有些站笼,是用来惩处不听话的凶犯的,看守拘押所的兵士人数不多,都是些老弱残兵,装备也很差劲,很多人连腰刀都没有,就是一根水火棍而已,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兵正半倚在门口拄着水火棍晒着春天的太阳呢,突然被一阵人喊马嘶惊醒。
数十骑锦衣卫已经来到拘押所门口,一水的褐色战袍,腰间悬着绣春刀,为首一人穿飞鱼服,头戴乌纱,利索的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过来,两个老兵赶紧换上笑脸搭讪:“爷,您这是……”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飞鱼服后面的两个锦衣卫一把揪开,那穿着飞鱼服的千户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拘押所,锦衣卫们留下几个人把守门户,看管马匹,其余的人跟着千户闯进了拘押所。
仇武趾高气扬的走进了拘押所的大门,一手扶着绣春刀的刀柄,一手拿着马鞭,,在院子当中站定了,也不说话,自有手下扯着嗓子喊道:“有喘气的滚出来一个!”
锦衣卫欺负五城兵马司是天经地义的,看见有上官来到,拘押所的管营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来,跪在仇武面前道:“大人驾到有何吩咐?”
“赶紧把昨天被你们从汤山温泉抓来的几位公子放出来,敢和本官打马虎眼,仔细你的孤拐(腿)!”仇武厉声喝道。
“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昨日拘押所根本就没有送来任何人犯,更别说什么公子了。”管营小心翼翼地赔笑道。
仇武最不喜欢人家骗他,听了管营的狡辩不免勃然大怒,一记穿心脚踹在他的心口,将其踢出去一丈多远,然后一挥马鞭喝道:“给我搜!”
五城兵马司的地位不如锦衣卫那么高,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看到管营大人被人打了,几个士兵忍不住冲上去拦住锦衣卫,可是他们势单力薄,怎么拦得住精锐的锦衣卫番子,两下就被打翻在地,锦衣卫们粗暴地从兵马司士兵腰带上抢下牢房的钥匙,挨个的打开牢房检查有没有他们要的人,可是将拘押所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钱阁部要的人。
仇武眉头一皱,心道这管营说的倒是实话,悻悻地一挥手:“咱们走!”此时从门口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两个锦衣卫象断线风筝一样飞进来,摔到院子里口吐鲜血,看样子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接着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道:“打了老子的人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原来是钟寿勇接到禀告,带着一群官兵来增援了,他手里拿着一根藤条,硕大的身躯如同巨灵神一般站在门口,身后是同样彪悍的一群大汉,个个横眉冷对,手里不是棍棒就是铁链。
仇武不为所动,冷冷道:“钟大人得罪了,本官奉命找人,你的手下不配合,无奈之下只好动些粗的,你要是不满尽可以找我们锦衣卫指挥使理论,现在本官没有时间和你打屁,还有要事办理。”说着就大模大样的走上去,他满意为以自己的威风,走到门口这些人自然会被震慑而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来,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甩他,如同一面人墙一样纹丝不动。
仇武身后的锦衣卫们也凑上上去,卷起袖子,挺起胸膛和钟寿勇带领的五城兵马司官兵眼睛对眼睛,胸膛对胸膛的对峙起来。
长久以来,锦衣卫的地位一直远高于五城兵马司,兵员的素质也远超他们,十个兵马司军士都未必能打过一个锦衣卫,所以兵马司众人在心底里是很惧怕锦衣卫的,对峙之下不免气短,很多人不敢和锦衣卫骄横的目光对视,含含糊糊的躲闪着,脚底下也有点发软,要不是钟大人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副将在中央撑着,恐怕其他人已经溃散了。
五城兵马司最早是太后的嫡系,兵员来源很繁杂,大多是禁军淘汰的兵员或者京城附近招募的青壮,还有些就是城里的闲汉们,素质普遍较差,后来被刘子光塞进去很多山东籍的新兵,气象才为之一新,李岩掌兵讲究的是稳妥不出乱子,五城兵马司恪守本分,不好勇斗狠争权夺利,在京城军界算是有了一点进步,后来李岩被东林党弄到山东去了,五城兵马司里很多山东籍士兵也被置换出去,同时塞进了许多江北招募的新兵,兵马司的整体素质再一次下降,直到钟寿勇接手以后也没有好转,再从山东招募新兵已经不合时宜了,只能训练好当前的这些士兵们。
钟寿勇带兵和李岩截然不同,他是个张飞李逵式的粗放人物,但是粗中有细,为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粗鲁,平日里他喜欢和当兵的打成一片,没有上下之分,凡是兵马司的士兵都是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甚至搜刮来的银子也从不私吞,而是拿出一部分发给家境贫困的士兵,这种带兵方式很得士兵们的爱戴,钟寿勇虽然执掌兵马司时间不长,但威信极高。
一只绵羊带领下的一百只狮子未必能打过一只狮子带领下的一百只绵羊,这就是领袖的力量,将是兵的胆,看到自家主将雄赳赳的站在那里毫不退让,士兵们又重新挺起了胸膛,对着锦衣卫们怒目而视,,哼,别看你们锦衣卫横,也不瞧瞧咱们兵马司的后台是谁,那可是南厂和镇武侯!
“老子不和你废话,打了老子的人就得给个说法,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给你一个说法!”钟寿勇低头瞪着比自己矮上五寸的仇武,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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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说法?”仇武抬起头毫不退让的盯着钟寿勇的眼睛道。
“官场上那一套官司我不和你打,老子就知道自家兄弟被你打了,要不然你们让老子打一顿了事,要不是每人赔一万两银子的伤药费,这事就算了结。这两样你选一样吧。”
“那我要是两样都不选呢?”仇武心说你这纯粹是讹诈,这一套对付街上的小贩还可以,对付锦衣卫不是自找难看么。
“你不选老子就帮你选,本来是二选一的,老子帮你全选上!”
一来二去的话里就开始夹枪带棒了,两边都不是善茬,渐渐的空气更加紧张,两帮人挨的更近了,鼻息几乎都能喷到对方脸上去了。
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仇武就是介乎于楞和不要命之间的角色,别说是五城兵马司了,就是南厂来了他也不怕,所以根本不理睬钟寿勇的威胁,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必要再打嘴仗了,可以升级为斗殴了,他一侧肩膀就撞了过去,仇武武功很强,这一撞带着千斤之力,他个头比钟寿勇矮许多,所以肩膀撞到的位置正好是对方身体中央两块胸肌之间,这里是大量神经丛集中的地方,重击之下可以导致昏迷,钟寿勇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身子一歪,脚下一绊,借力一拽就想把仇武甩出去,仇武何等人,立刻就收了肩膀,伸拳打将过来,两人战做一团。
看见老大动手了,下面的人也立刻开打,锦衣卫来了三十号人,全都是拳棒好手,抢了兵马司的水火棍一阵猛打,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要在以前这场架就算到此结束了,因为五城兵马司都是些胆小鬼,稍微失利就会全线崩溃,这是这回却出乎了锦衣卫们的意料,兵马司众人越战越勇,被打趴下了还站起来接着打,就被打晕了立刻有人接着顶上来。
刚开始的时候锦衣卫堵在门口,兵马司的优势兵力得不到发挥,被他们占了便宜,可是到后来兵马司的爷们都从围墙外跳了进来,兵力对比发生巨大变化,几乎是五六个人打一个,而且后续兵力还在源源不断的到来,好在双方都算克制,只是用拳头和棍棒斗殴,没有抽刀子对砍,要不然现在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要论武功,钟寿勇是不及仇武的,可是论起蛮力,仇武就不如钟寿勇了,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再精妙的武功遇到大力士也是白搭,所以一身精湛武功的仇武根本施展不开,院子里人太多,也不能闪转腾挪了,就只好和钟寿勇硬碰硬的拿拳头对锤,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很快他就被打的一脸是血,仇武心想这不是办法,虚晃一枪吸引了钟寿勇的注意力,然后大喊一声:“撤!”率先跳出了拘押所的大门。
锦衣卫们确实都是精兵,水火棍抡的泼风一般,也不知道打倒了多少兵马司的士兵,可是对方的人太多了,怎么打也打不完,这样下去迟早累垮,正发愁呢,千户大人下令突围,他们便纷纷舞着水火棍向门口冲去,对方也不阻拦,任由着他们冲出了大门。
一出拘押所的大门,这三十名锦衣卫才真的傻眼了,整条街满满当当全是无成兵马司的官兵,足有上千人,而且是全副武装的,刀枪棍棒还有嗷嗷叫的狼狗。锦衣卫们下意识的将绣春刀抽了出来,围成环形护住了千户大人。
见他们抽刀,兵马司阵中一声令下,数百张弓弩从阵中举起,箭矢闪着寒光瞄准了他们,只等号令一下,便能将这些人射成马蜂窝。
这时候钟寿勇擦着下巴上的血迹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冷笑道:“千户大人,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有二选一啊?”




铁器时代 9-38 拯救唐唐
仇武依然是面无惧色,当年面对南厂的火铳他都没打怵,何况这些小小的兵马司士兵呢,借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动刀动枪,他猜得很对,五城兵马司是不敢轻易宰了他们,但是并不代表不会狠揍他们一顿。
钟寿勇一招手,前排的一百名士兵举着高大的盾牌就压了上来,队形非常密集,高大的木头盾牌足有一人高,正面蒙了兽皮缀了铁钉,一看就不是五城兵马司的标准装备,而是从红衫团借来的玩意,一百面盾牌如同一堵墙般从三面压上来,将锦衣卫们堵在墙角,任凭他们功夫再高也冲不出去,渐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从包围圈后面飞出了雨点般的黑影子砸在锦衣卫身上,把他们砸的鼻青脸肿叫苦不迭,定睛一看原来这些黑影都是沉甸甸的大青砖,五城兵马司的人很有意思,不用刀枪不用弓箭,拿转头砍人。
这些砖头都是从附近一处工地上拿来的,青砖不同于红砖,个大分量又重,要不是锦衣卫们都是练过的,这会儿指不定砸死几个呢,就这样还是把他们砸的毫无还手之力,然后盾牌闪开,露出一根根水火棍,噼里啪啦就是一阵乱打,打完之后士兵们哗啦一声退后,只看见墙边躺了一群锦衣卫,基本上没有完整的了,个个满头是包,满脸是血,身上的褐色官袍烂成一条一条的,绣春刀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连艺高人胆大的仇武仇千户也不能幸免,乌纱帽飞了,飞鱼服褴褛不堪,心窝部位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仇千户太拽,所以挨的板砖也最多,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防护不住这样的打击,已经有一条胳膊脱臼了。
此时从拘押所里走出十几个同样鼻青脸肿的士兵,他们都是被锦衣卫殴打成这样的,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一刻钟之后打人者就变成了被打者,而且伤得还更重些。
“看看,这就是欺负我们五城兵马司的后果,我管你是什么厂什么卫的,打了老子的弟兄拍拍屁股就想走,哼,没门!”钟寿勇拍拍巴掌道,那些挨打的士兵看到指挥使大人如此照顾他们,为了给他们出气不惜殴打了锦衣卫,一个个感动的跪了下来:“谢钟大人恩!”
“弟兄们听好了,你们都是钟寿勇的弟兄,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是镇武侯,咱们有侯爷撑腰,谁也不怕,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直接拿棍子给我打,照死里打!打出事来我担着!听见了没有?!”
听到钟大人这么提气的话,在场所有士兵都感到脊梁直了,底气足了,他们齐刷刷的吼道:“听见了!”一时间士气大振。
“小的们,打也打了,现在把他们这些龟孙子给我拿链子锁了,关到笼子里去,叫他们锦衣卫的指挥使赔了伤药费再放人。”钟寿勇一声令下众军兵抖开锁链就要拿人,只听一声怒喝:“谁敢过来?”原来是仇武仇千户将绣春刀抽了出来,明晃晃的刀锋趁着他血糊糊的狰狞面孔,很是吓人,看他的架势,是准备拼命了。
说来也是,堂堂锦衣卫的千户怎么能让人活捉呢,对方如果是南厂那样的强横单位也就罢了,偏偏只是一贯以软蛋闻名的五城兵马司,这事传出去锦衣卫的脸往哪放,而且对方说要让指挥使大人来亲自提人,这个脸皮可就真丢大了,直接关系到仇武的职业生涯,所以仇武决定拼个鱼死网破,即使死也不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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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摆出顽抗的架势,钟寿勇一努嘴,又是几十块青砖举起来准备往仇武身上招呼,此时传来一阵开道锣响,原本排的严严实实的士兵们分开一条大路,露出几面描金黑色净街牌子来,上面写着肃静回避和内阁大学士、吏部正堂的字样,原来是当朝第一文官,内阁首揆钱谦益钱阁部到了。
钱谦益的名头太响了,就连镇武侯都得让其三分,他老人家来了自然大家伙要给面子,连蛮横的钟寿勇都不得不收起嘴脸,一溜小跑过去回事。
钱谦益在轿子里端坐着并不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本官进宫面圣正好路过此地,听闻兵马司大举出动,特来一观,不知道钟将军抓得是哪路的贼人啊?”
钟寿勇恶人先告状:“回禀钱阁部,并非什么贼人,乃是锦衣卫的几个兵痞喝醉了酒来闹事,把我兵马司拘押所都给砸了,犯人放跑无数,军士也被他们殴伤,末将前来阻止也被打伤,大人您看,末将的手都肿了。”
“大人冤枉!末将接到报案,说是几位官宦人家的公子在汤山温泉踏春之时无端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捕去,所以特来查个究竟,没成想他们不但把人藏起来,还殴打末将,请大人为咱们做主。”仇武看见钱谦益的仪仗到了,赶紧跑过来诉苦。
钱谦益眉头一皱:“钟将军未免忒孟lang了些,动用上千人马围殴锦衣卫,这简直就是兴兵作乱了。”
按理说此时钟寿勇已经跪下口称有罪,请钱阁部恕罪才是,可是人家大大咧咧的根本不甩钱谦益,依旧在强词夺理:“钱阁部,咱们只是自卫还击而已,何罪之有,你是没看见仇武打我们的人那个狠劲……”
他呱唧呱唧说个不停,弄得钱谦益预备好的台词都没办法说,听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了,沉声喝道:“够了!打人的事情姑且不论,本官问你,汤山温泉属于江宁县辖区,如何轮到你五城兵马司去捕人,听说抓的都是有功名的举人秀才,难道你钟将军不知道本朝的规矩吗,你越界执法,擅捕举人,你以为五城兵马司姓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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