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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刘子光微微一笑:“红衫军真想帮着天皇打仗,不出半个月就能把幕府赶下海去,可是半个月之后咱们玩什么?难道再和天皇开战,灭了倭国不成?那不是我要的结果,倭国这弹丸之地我还不放在眼里,咱们只需要租借几个港口驻军就够了,然后卖给他们双方武器,让他们打个十年八年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嘛,你们知道这样一杆落后的火绳铳能买到什么价么?什么,一百两银子,错!黄金结算,二十两起,弹药另算,还不讲价,你们说这样的生意哪里找去。”
众人点头,这样简单的生意他们自然明白,清朝生产的火绳铳早已是淘汰产品,射程短,可靠性差,就连靖**都不乐意用,基本等同与废铁,废铁能卖上每杆二十两黄金的天价,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不过既然是想赚钱,何不直接兴兵把倭国占了,屠国十日,把所有的金银玉帛都抢来不就行了。
还真有人提出了这个愚蠢的问题,不是别人,正是猡猡的部下,淡马锡的兵部尚书马戈比,刘子光望着这个天真的黑人,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悲哀啊,你要加强学习才行,杀鸡取卵那是一锤子买卖,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努力工作赚钱来买我们的产品才是王道啊,倭国虽然是小国,也有几百万人,咱们红衫军才不到万人,当然也不是说就不能控制这个国家了,不过那样的话咱们其他的事情还做不做了?凡事要看长远啊。”
众人心悦诚服,纷纷挑起大拇指赞颂大帅深谋远虑,只有曾橙抱着猡猡撅着嘴不高兴,儿子这么小就给安排个大了十几岁的童养媳,这将来可咋过啊。
本书首发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请登陆南京,虽然已经是仲夏时节,但是城内四处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十五年前那一场夺宫之变就死了不少宗室,这次皇室清洗尤甚上回,仅存的几个亲王都因为涉嫌谋反而下狱,不明不白的惨死在钦密司的诏狱中,剩下的人也惶惶不可终日。
再这样下去,老朱家的子孙就被折腾完了,即使清除异己也不是这样的玩法啊,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终于坐不住了,因为他们敏锐的感觉到大权再次落入阉人之手,于是大批御史围坐宫门,要求面见皇上。
自从将刘子光逐出海外,朱由校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有黄宗羲这样的智囊帮着统筹规划,有魏忠贤这样的忠臣良友帮着奔走安排,有袁承志这样的少年英雄帮着东征西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于是又把车床机械那一套玩意拾起来了,每天待在御花园里钻研试验,魏忠贤把重要的奏折送进来请他批阅,却被一把扔回去,还训斥人家魏忠贤:“朕养着你这个奴才是干什么的?”
承蒙皇上这么信任,魏公公没办法,只好把这个重任担起来,你们这些御史不是皮痒么,好,咱家成全你们,全拿了去让锦衣卫狠狠的打,把屁股打烂了看你们还围堵宫门不。
魏忠贤这一手确实歹毒,一顿胖揍打死了几个年老的御史,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恰在此时,现任福王朱由崧,也就是被刘子光打死的那一位老福王的儿子,暗中勾结了一些不愿坐以待毙的宗室子弟,高价收买了宫门侍卫,带刀潜入皇宫意图刺王杀驾,幸而被钦密司及时发现,擒获了凶手,并且牵出一连串宗室官员,京城再次陷入血雨腥风,基本上姓朱的男丁都被杀干净了。
西部边疆再次陷入无休止的战争之中,噶尔丹的五十万大军狂风骤雨一般卷过甘肃,直逼陕西,幸亏大明朝不止刘子光一个猛将,袁崇焕率领吴三桂、刘宗敏他们奋力抵抗,靠着先进的火器倒也不落下风,但也只是疲于防守而已,再也没有当初刘子光那样开疆拓土数千里,封狼居胥的丰功伟绩和豪情壮志了。
北方也不太平,草原上的霸主刘子光的安达扎木和大汗说了,要率领十万精骑横扫中原,扫清奸臣,为安达恢复名誉。若不是山西河北都是和扎木和有交情的红衫军驻守,不得不给些面子的话,蒙古军怕是真的又要饮马长江了。
即使是山西河北的朝廷驻军,军心也极其不稳,朝廷安抚的旨意早就发过去了,封李岩做了河北巡抚,还兼着北洋水师提督和兵部侍郎的职,另外赐一等伯的爵位,这恩宠算是相当到位了,可是人家除了不咸不淡的两句谢恩之外,没有任何向朝廷妥协的意思。
朱由校一点也不急,因为黄宗羲黄师傅说了,等袁承志忙完了南疆平叛,就兴兵北上解决李岩和徐增寿,现在先由着他们闹,只要不南下作乱就行,反正时间有的是,有江南的财税支持,慢慢收拾这帮乱臣贼子就是。
走了刘子光,大权还是没落到东林党手中,这让钱谦益很是不爽,本来指望自己介绍去给皇上授课的黄宗羲能帮着东林党说说好话,哪知道这家伙居然不念旧情,彻底和魏忠贤沆瀣一气,成了狼狈为奸的一对奸臣,正是有了这二人的谗言与蒙蔽,皇上才会滥杀宗室,不问政事,把大权交给一个阉人。
今天五更起来,钱谦益又去上朝,哪知道等到日上三竿,皇上还是托病不上朝,不用问,陛下又在御花园玩物丧志呢,上次围宫门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大臣们心有余悸,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地打道回府,钱谦益走到半道上,就碰到一个家奴前来报信,说夫人请他速去绛云楼。
钱谦益急忙命人调转轿子前往绛云楼,虽然钱大人是玩背背山的,但是和柳如是的感情相当身后,情同姐妹,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柳如是绝对不会这么着急地派人来找的,果不其然,到了绛云楼外一看,一队锦衣卫正围在门口,铁链子哗哗作响,这是要捕人啊。
如今的锦衣卫已经不是当初东林党控制下的锦衣卫了,刑部尚书齐振铭已经被革职查办,东林党在锦衣卫内安插的人员也都变节或者被清除,现在的锦衣卫只不过是钦密司下面的一个单位罢了。
绛云楼是钱大人的别业,京城里人人都晓得,这些锦衣卫难道不知道么,钱谦益心头火起,指示管家过去问个究竟,不一会儿管家回来了,哭丧着脸说:“老爷,他们说是奉旨捉拿钦犯,谁的面子也不给。”





铁器时代 12-52 落网
钱谦益到底是两朝元老,养气的功夫着实了得,虽然腹中怒火万丈,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哦,拿本官的名剌去,让他们带队的过来说话。”
堂堂当朝内阁首揆,拿名剌去请一个锦衣卫小头目过来说话,这已经是格外的给面子了,可是当管家拿着名剌颠颠跑过去之后,居然又被挡了回来,连名剌都没递出去,宰相门口七品官,钱府的管家要在以前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现如今也没了当初的行市,不但被人家挡回来了,脸上还多了通红的五个手指印,分明是被赏了一个脆的。
钱谦益掀开轿帘,瞪着管家脸上的手指印,沉声问道:“他们怎么说?”
管家捂着脸道:“锦衣卫说正在执行公务,概不会客,要是大人真有什么要事,让您……”
管家支支吾吾不敢说,钱谦益怒了,两眼一瞪:“让本官如何?”
“让您亲自拜见他们指挥使。”管家合着也是挑拨,刚才那个大嘴巴让他很是郁闷,正好借着这个当口请相爷过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帮自己出气。
要是一般的状况,钱谦益也就直接回去了,发帖子找魏忠贤过府叙话,根本不和这些低层次的人交流,可是这一次不同,那里可是自己的别业啊,柳如是面对一帮不讲理的丘八,万一吃了亏怎么办,于是钱谦益压住怒火,道:“那本官便去拜见这位大人。”
钱谦益从八抬大轿里走出来,迈着官步走向绛云楼,那群锦衣卫叉着腰,眼睛望着天,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把一品大员的绿呢大轿和那些花样繁多的头衔牌子放在眼里。
走到大门前,钱谦益停住脚步,侧着身子捋胡子,管家则跳出来喊道:“我家大人到了,让你们将军出来说话。”
锦衣卫们闪开一条通道,只见一个矮墩墩的汉子正坐在条凳上抠鼻子,看见钱谦益的大红袍也不惊讶,把手指往身上一抹,站起来一步三摇走过来,胡乱拱了拱手道:“锦衣卫指挥使魏良卿拜见钱大人。”
说是拜见,其实根本没有下跪磕头的意思,也难怪人家跋扈,魏良卿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兼钦密司提督魏忠贤魏公公的本家侄子,而且已经过继给魏公公做儿子了,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原来也就是一个乡下泼皮,稍会些拳棒功夫罢了,便被魏忠贤提拔成了锦衣卫的一把手,而极富经验劳苦功高的锦衣卫元老许三皮只能当魏良卿的副手而已。
钱谦益冷哼一声道:“区区锦衣卫指挥使,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魏良卿大大咧咧的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字腰牌晃了一下道:“钱大人,本官不光是锦衣卫指挥使,还兼着钦密司的差事,钦密司您知道吧,那是监察百官的机构,换句话说,除了皇上和魏公公,本官见了任何人都可以不跪,反而有权力亢你十二个时辰。这是前天皇上才下的旨意,钱大人不会不知道吧。”说完得意的将腰牌放回怀里,腆了腆肚皮道:“本官正在执行公务,请问钱大人有什么见教?”
钱谦益这个气啊,魏良卿说得确实是实情,现在大明政治体制发生了严重的倒退,皇帝的私人特务机构钦密司发展到前所未有的庞大程度,兼并了东厂、南厂、锦衣卫,负责起全国的侦缉监察任务,权力极大,可以任意逮捕审讯甚至处理任何级别的官员,即便是亲王群王这样的宗室也不例外,原来的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系统已经被架空,现在的天下,是钦密司的天下。
钱谦益道:“绛云楼是本官的别业,魏大人搜查本官的宅子,总要有个说法吧。”
魏良卿道:“这个自然,本官是奉了钦命,前来缉拿反贼刘子光的家眷董小宛的,窝藏钦犯,罪不容恕,钱大人想必和此事没有干系吧?”
看着魏良卿阴险的笑脸,钱谦益心中一沉,心说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刘子光的妾室董小宛是柳如是的好友,事发之时京城里一团乱麻,没有人注意刘子光这个妾室,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有些人才想起来董小宛,这才大肆搜捕,偏偏却寻不到踪迹了,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柳如是最有这个窝藏钦犯的嫌疑了,锦衣卫前来搜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即使如此,钱谦益也不能落了下风,他正色道:“什么钦命?本官刚刚从皇宫出来,并未听陛下言及此事,你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本书首发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请登陆魏良卿又从怀里掏出钦密司的腰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指着腰牌上的四个小字对钱谦益道:“这就是钦命,钱大人看仔细些。”
钱谦益定睛一看,居然是“如朕亲临”四个字,没想到皇上对钦密司的宠信竟然达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他们拿着腰牌,京城里简直横着走啊,理论上说即便一把火把绛云楼烧了都是合法的,为啥,如朕亲临嘛,那等于皇上让烧的。
钱谦益一时语塞,随即又发狠道:“好,魏大人请随意搜查,搜到了本官任你锁拿问罪,要是搜不到的话,哼哼,本官和魏公公的交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提别人魏良卿不怕,提到魏忠贤他还是要忌惮一下的,其实现在锦衣卫已经在绛云楼里展开搜捕,并且搜到一半了,尚且没有任何线索,听说柳如是那个骚娘们猖狂的很,把卧房和洗澡上马桶的地方都敞开了让他们搜呢,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这让魏良卿多少有点底气不足,再加上现在钱谦益的态度,就更让他疑惑了,搞不好董小宛真的不在这里呢,搜捕绛云楼可是没经过魏公公同意的,钱阁老虽然被架空了,但名分还在,魏公公也得给他点面子,真闹僵了也不好看。可是自己搜到一半就撤兵,未免有点丢份。
魏良卿正在犹豫间,忽然见许三皮带着一队人赶来,离得老远便喊道:“魏大人,出事了。”
来到近前,许三皮翻身下马,在魏良卿耳边说了几句,魏良卿脸色大变:“有这等事!本官立刻就去,这里的事情老许你看着办。”说完跳上许三皮的战马,纵马而去,就算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许三皮了。
许三皮是锦衣卫的老人了,虽然现在算是跟了魏忠贤,但人家还是念旧的,客客气气的给钱谦益见礼,然后下令收队,不搜了。
钱谦益对许三皮的礼貌还是很满意的,他和蔼地问道:“许大人,京中发生了何事,令魏指挥使如此慌张?”
许三皮道:“启禀钱大人,钦密司的诏狱被人炸了,钦犯钟寿勇潜逃,魏公公都被惊动了,这会全城戒严,正搜捕逃犯呢,钱大人还请锁好门户,下官还有公务,就此告辞。”说完带着从绛云楼撤出来的锦衣卫们走了。
钱谦益这才进入绛云楼,只见这座华美精致的小楼已经被锦衣卫们翻得乱七八糟,所有的柜门都大开,衣服布料散落在地上,连墙皮都被砸开,看;里面有没有暗室,柳如是带着两个丫鬟正若无其事地坐在堂上喝茶呢。
看见老爷过来,柳如是强装出来的坚强终于撑不住了,两行清泪流下,扑进钱大人温暖的怀抱哭道:“老爷,你终于来了。”
钱谦益温言哄了一阵子,这才问道:“如是,你到底有没有收留董小宛?”
柳如是破涕为笑:“老爷你说呢?”
钱谦益望了望被锦衣卫翻得乱七八糟的绛云楼,摇摇头道:“老夫不知道。”
柳如是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后面一个丫鬟拿手绢在脸上一擦,对着钱谦益盈盈下拜:“民妇董小宛参见钱大人。”
原来被搜捕的对象就站在锦衣卫们面前,而他们却认不出来,可见柳如是易容术的高明,当然了,这帮锦衣卫都是新人,也没几个认识董小宛的,要是许三皮带队来搜,兴许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钱谦益赶紧虚扶一下,对于董小宛他并不陌生,当年大家经常一起探讨诗词歌赋来着,要不是因为和柳如是关系更近一层,说不定就把董小宛给娶了呢,钱大人就是钱大人,这个当口还有心开玩笑:“董大家可不是民妇,您是国公夫人啊。”
董小宛道:“我家老爷被夺了爵位,流亡海外,哪里还有什么国公夫人。”
钱谦益道:“镇国公的爵位虽然夺了,不是还有个旅宋的护国公么,这小子的头衔多的是,老夫都搞不清他还有几个爵位呢,唉,不说这个了,现在京城危险,还是赶紧转移比较好。”
又经过一番装扮,董小宛化装成仆役摸样,跟着钱谦益的轿子出了绛云楼,向着最近的城门走去,刚走出绛云楼,一队锦衣卫就围了上来,领头的正是许三皮,他冷笑着对轿子内的钱谦益道:“窝藏钦犯,该当何罪。”




铁器时代 12-53 大难临头
钱谦益大惊,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这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了,这就叫欲擒故纵,明里是捉拿董小宛,其实是对付自己呢,事到如今他只能硬撑下去了。当下板起脸来喝道:“许三皮,谁给你的权力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尊卑么?”
许三皮才不和他废话,两手向前一挥,锦衣卫们如狼似虎般扑上去,钱谦益身为阁老,当然也是带了些护卫的,这些人纷纷拔刀护住钱大人,可是人家并不是冲着钱谦益去的,而是直接把伪装成仆役的董小宛揪了出来,拉到钱谦益面前质问道:“钱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谦益面色不改,也不接茬,直接说道:“本官这就面见皇上去。”
许三皮冷笑:“正好,下官陪您一同前往。”
钱谦益的车轿在锦衣卫的押送下朝皇宫驶去,从一开始就发现不妙,闪避到路边的一个钱府下人这才悄悄转回绛云楼,向柳如是报信去了。
一行人来到午门外,许三皮先派人进去报告魏忠贤,魏公公这会正为了钟寿勇越狱的事情愁得满嘴起泡呢,忽然听说逮到了刘子光的一位夫人,而且是从钱谦益的从人中搜出来了,顿时喜出望外,屁颠屁颠跑去后宫找朱由校去了。
钱谦益是内阁首揆,又是吏部尚书,两朝元老,即使现在内阁已经成为摆设,身份还是很超然的,为了不让皇帝觉得自己过于跋扈,魏忠贤还是决定先向朱由校汇报一下。
朱由校这会正忙着摆弄一架新型旋翼机呢,忙的热火朝天,正是实验的关键时刻,魏忠贤腆着脸跑过来笑呵呵地说:“陛下,又得劳动您大驾了。”
朱由校头也不回:“啥事?不是说了都让你处理么,怎么还来烦朕?”
魏忠贤很有眼力价的帮朱由校递过去一把螺丝刀,陪着笑道:“这回事情颇大,牵扯到钱大人,他老人家窝藏了刘子光的家眷,被锦衣卫逮了个正着,您看……”
朱由校不耐烦道:“就这事啊,小魏子你看着办就是了,一切国法为先。”
“可是,钱大人是内阁……”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黄先生教朕的,朕深以为然,别管什么人犯了法,就一定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你明白么,小魏子。”
听了皇上的话,魏忠贤收起笑容,肃然道:“小魏子受教了,这就去办。”说着恭恭敬敬倒退了出去,出了御花园的大门,矜持的笑容才浮上脸来。
哼哼,钱大人,钱阁老,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钱谦益尚在午门外侯旨,这里有一排板房是专门给上朝大臣歇脚的,现在钱大人正坐在这里喝茶,只要皇上没下圣旨,他仍然是内阁首揆,当朝相国,谁都得客气着点。
魏忠贤领着一帮人威风凛凛地赶到,他皮笑肉不笑地对钱谦益道:“钱大人,对不住了,今儿您犯的这个事确实有点大,那是谋逆啊,来人啊,把钱阁老的乌纱摘了,袍服扒了,打入天牢待审。”
钱谦益忽地站起:“魏公公,本官是两朝元老,从龙有功,又是内阁首揆,一品大员,皇上没有旨意,你凭什么问我的罪!想摘本官的乌纱帽,好办,拿圣旨来。”
魏忠贤轻蔑地看了看钱谦益,哈哈大笑道:“钱大人要圣旨是吧,来呀,咱家这就给钱大人写一份!”
左右奉上一张明黄色的卷轴,魏忠贤就这样悬腕在摊开的卷轴上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把卷轴扔给钱谦益。
钱谦益展开一看,居然是一份正儿八经的圣旨,玉玺鲜红,早就盖上了,只不过内容和日期是后来填写的,简直匪夷所思啊,魏忠贤居然跋扈到了如此地步,圣旨随便他填,玉玺随便他盖,这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钱谦益修养再好也按耐不住了,高声喊道:“我要面见圣上!”
事到如今,哪还容得他咋咋呼呼,两边早有锦衣卫扑上,抹肩头拢二臂将钱谦益绑了个结结实实,乌纱帽也摘了,大红色的官袍也扒了,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显得格外狼狈。
本书首发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请登陆钱谦益被押下去了,他那些护卫下人也被缴械亢,随后就会有一支锦衣卫部队前去查抄钱府,这是后话不提,魏忠贤看了看拘谨地站在一旁的许三皮,心底浮上一丝得意,咱家手下也有这样的人才了。
许三皮是老锦衣卫了,经验丰富,武功高强,为人也很识时务,正是因为这个才被选入西苑八校尉,本来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应该让他坐的,可是魏忠贤为了照顾自家人,才硬安排了魏良卿,对此魏公公还是有点歉意的。
可是许三皮一点也不见怪,反而更加卖力的干活,今天他抓到了董小宛,查出了勾结反贼的大鼹鼠钱谦益,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说明这小子确实是真心实意为朝廷办事的。
魏公公朝许三皮勾勾手,后者赶紧上前行礼:“拜见督公。”
“小许是吧,这件事做的很好,你为朝廷立了大功了,不过呢,你也知道,良卿刚调到这个岗位上来,还寸功未立,你看。”
不待魏忠贤言明,许三皮便抱拳低头道:“督公明鉴,此事乃魏指挥使运筹帷幄之下才大获成功,标下只是奉命办事办了。”
这小子,有前途!魏忠贤赞许地拍了拍许三皮的肩膀,说道:“好!三皮啊,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良卿早晚是要外放做督抚的,到时候指挥使的位子咱家会考虑的。”
许三皮脸上水波不兴,只是恭敬道:“多谢督公栽培。”
*******************************************************************************到了晚间,魏良卿才一身大汗从外面回来,搜捕了一天逃犯,连个鬼影子都没逮到,魏大人可气坏了,回到衙门之后把帽子一甩,发牢骚道:“操!两个探监的人送了一篮子馒头进去,就能把诏狱给炸塌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特征明显的一个大块头,愣是搜遍了全城也捉不到,这些当兵的眼睛都瞎了么?”
许三皮在一旁说道:“大人何须事必亲躬,交代属下们去做就好了。”
魏良卿将大带摘下,连同佩刀一起放在桌子上,道:“对啊,你说我跟着他们忙和什么劲啊,我是指挥使啊,我搬个板凳坐在城门楼子上指挥使唤他们不就得了。”转念有又一想,道:“不行,我刚当上指挥使就出了这么大纰漏,表叔非拆了我的骨头不可,我还是装的忙点好,他老人家眼不见心不烦。”
望着这个泼皮出身,还不怎么会当官的上司,许三皮心中耻笑,嘴上却道:“魏大人多虑了,虽然跑了一个钟寿勇,但是却抓了董小宛和钱谦益,解了督公大人心头大患,这可是咱们锦衣卫的功劳啊,大人居功至伟,明日肯定又有封赏了,到时候别忘了小弟们哦。”
“什么!董小宛!”魏良卿两眼放光,声音都微微发颤了,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穿梭着,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董小宛啊董小宛,我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啊,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前年我花了二百两银子都没拉到你的小手,今天……嘿嘿,今天魏爷要连本带利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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