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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陈圆圆是江南名妓,秦淮头牌,哪里见过刘宗敏这样的粗汉,虽然从马上摔下来撞得头晕眼花,但是神智还算清楚,看到一个虬髯大汉向自己走来,立刻掩住胸口道:“你别过来,我家相公是内阁首辅,他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屁内阁,还不是老子手上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可是响当当的汉王。”刘宗敏一个饿虎扑食就上去了。
本来是想掳回营寨再享用的,可是陈圆圆的尖叫激起了刘总哨的**,他等不了那么久了,当场就要将陈圆圆正法,都是自家兄弟也没啥避讳的,刘宗敏一边撕扯着陈圆圆的衣裙一边呵呵笑道:“小的们,这回老子不吃独食,人人有份,都尝尝冒阁老内眷的风味。”
众军齐声叫好,都吞咽着涎水注视着陈圆圆白花花的大腿,去没注意到远处的兵营已经燃起了大火。他们干这个很有传统,按照资历大小排成一队,都把裤腰带解了眼巴巴地等着,那边陈圆圆的尖叫声已经嘶哑了,不论是在吴家还是冒家,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伺候着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啊。
“刘宗敏,陈圆圆再贱,也轮不到你上吧。”一个声音悠悠地响起。





铁器时代 12-89 失心疯
刘宗敏刚褪下裤子正要办正事呢,听见有人叨扰,急忙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硬生生留下了抱憾终生的病根,从此不举了。
为啥呢,很简单,吓得。
旁边一个小土坡上,一人叉腰扶刀,一身半旧红战袍,正威风凛凛地看着他,不是当今大明监国刘子光还能是谁。
刘宗敏到底是刀口上爬了多少年的猛将,知道自己中伏了,也顾不得已经被脱得精光的陈圆圆了,匆忙提起裤子向旁边的战马奔去。
刘宗敏穿的是老式勉裆裤子,裤腰极肥,腰带是一根三寸宽的布带子,足有六尺长,要绕一会子才能把腰带系好,此时哪有时间从容系裤子,只能一手提着裤腰狂奔。
“砰砰”两铳都打在刘宗敏脚底下,吓得他蹦起来,不敢乱动了,那十个汉军士兵也在火铳的威逼下举起了双手。
“刘子光,你这是趁人之危,老子不服!有种单挑。”刘宗敏小眼睛一眨,叫嚣起来。
“也好,有日子没活动筋骨了,正好拿你练手。”刘子光把火铳抛给部下,跳下土坡向刘宗敏走来。
刘宗敏趁这个空当赶紧把裤子草草系上,又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刀,一晃刀背上的铁环,哗啦呼啦直响,“你要是打不过我,得放我走。”
刘子光笑道:“好说,都随你。”
刘宗敏知道生死就在这一刻了,紧握大刀猛扑过来,右手中的大刀砍过去,左手却悄悄伸到腰后去摸火铳。
刘总哨这点伎俩哪里逃得过刘子光的眼睛,刀背向上一磕,将大刀磕飞,又顺势向下一劈,将刘宗敏的左手掌整个劈了下来。
刘宗敏右手虎口开裂,左手直接就被砍掉了,鲜血直冒,他却硬挺着不叫出来,反而坐在地上笑起来:“来吧,来杀老子吧,老子这辈子没白活,当过王称过霸,祖坟上也冒青烟了,值了!”
刘子光道:“你倒是条汉子,不过我不会杀你,现在世道不同了,不兴滥杀俘虏的,就算杀你也是有司审判后处决,我不会动用私刑的。”
刘宗敏一听汗都下来了,心说你现在砍了我倒还痛快些,又是过堂又是明正典刑的,还不难受死,你刘子光的事迹俺们又不是没听说过,那可是善使酷刑的主儿啊。
事到如今就由不得他了,刘子光的士兵们扑上来将刘宗敏以及其他俘虏都绑了起来,押着他们往回走。
再看陈圆圆,吓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用撕烂的衣服遮挡住自己的**,惊恐地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贱人,你也有今天,过两天让木匠做个木驴给你用,看你还发贱不。”
陈圆圆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刘子光讥笑道:“你要回哪个家?吴家还是冒家?他们两人可都不要你了。”
陈圆圆忽然止住哭声,眼神迷茫道:“我家在哪里?我是谁?你又是谁?”
“大帅,这婆娘怕是疯了。”一个部下凑上来说道,“我们老家有个lang货就是这样,被奸夫抛弃以后就谁也不认识了。”
疯了?抑或是失忆了?对于陈圆圆来说这倒是个最好的结局,刘子光让人把自己的斗篷取来扔在陈圆圆身上道:“披上,跟我走,我知道你家在哪里。”
刘子光是从徐州飞过来的,那支强大的空军就是他带来的,现在的动力翼伞已经和以往大有不同,简直可以称之为飞机了,以前每架只能载员一人,武器也很有限,操控也不便利,现在大型翼伞已经装上了软木整流罩,能进行略长行程的奔袭了,乘员也增加到两人,飞行员和武器操作员分开,大大增强了作战效能。
刘子光驾到,吴三桂自然就要把指挥权让出来,即使他想献城也有心无力,这人心里要是藏了事脸上就会不自觉地表现出来,吴三桂不过二十来岁,还没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刘子光看他脸色有异便留了个心眼,晚上摆了酒宴请他吃酒散心,酒酣耳热之后,吴三桂自然就将心事吐露。
按理说这个事很丢人,不过在刘子光面前吴三桂也不觉得丢脸,和陈圆圆的事从始至终刘子光就是知道的,找他排解心事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刘子光听了以后就打了包票,绝对会把陈圆圆给抢回来,于是两人将计就计,定下毒计歼灭弘光帝的军队。
郝摇旗的伏兵被歼灭,冒辟僵的京营军也逼降了大部,趁着敌人新败,心慌意乱之时,常州城内的大军倾巢而出,直扑城外大营,一举将敌人击溃,正好此时冒辟僵和刘宗敏相继都出去了,大营里没有主心骨,岂有不败之理。
刘子光知道冒辟僵这小子聪明,见势不妙肯定会先逃窜,所以带了一些人驾机飞到他们后面去堵截,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没有堵到冒辟僵,不过却把刘宗敏逮个正着,顺便还把陈圆圆给救了。
本书首发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请登陆这一仗打的畅快淋漓,伤亡极小就把南京军的主力给解决了,汉军伤亡上万,被俘数千,连汉王刘宗敏都被俘了,京营军更是全军尽墨,除了冒辟僵只身逃亡之外,竟无一人漏网,此战之后,南京城就形同虚设了,只需率兵进城便是。
就连刘子光也没料到这一仗打的如此轻松,其实仔细想起来也是正常,江南百姓哪个不是心向着监国大人,自从四月事变以来,就分风风雨雨的没个消停,老百姓早就恨极了诸如魏忠贤、刘宗敏、冒辟僵这些人,他们的失败正是大势所趋。
刘子光宣布休整三日再进兵南京,有些江南父老就问了,为何不趁着大胜的声势长驱直入,刘子光笑道:“穷寇莫追,狗急了还跳墙呢,此时进攻多少会有些伤亡,三日以后不用我们进兵,南京城头自会竖起降旗。”
刘子光到底不是以前的刘子光了,举手投足都带着王霸之气,就连说话都这么自信,也难怪,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众人却都叹服监国大人的睿智,感慨监国大人用兵如神决胜千里,颇有当年诸葛孔明之风范。
其实大伙心里是想说曹操的,天下大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能说啥,改天换地已经是情理之中了,不知道多少江南士子暗地里在考虑新的国号和年号呢,准备择机向监国大人进言,也好博个出身。
次日,上海方面来人劳军了,领头的便是莲花圣母,尊讳就不是一般人敢提的了,不过大伙都知道,圣母她老人家姓刘,是监国大人屋里头的人。
监国大人牛啊,把圣母都收了房,这让莲花神教的教众们如何接受,事实上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教众们开心着呢,圣母和监国大人关系密切,说明监国大人是圣公啊,莲花神教的地位还不水涨船高,从江南地方教派变成国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常州城锣鼓喧天,鼓乐齐鸣,莲花圣母在教众的簇拥下开进城内,刘小猫是越吃越胖了,被人捧得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神仙风姿,只是偶尔会呲着牙傻笑,让人见识到圣母奶奶平易近人的一面。
接受常州教众膜拜完毕,圣母移动莲步进了监国大人的行辕,看见许久不见的刘子光就在眼前,刘小猫旋风一般跑过去,一个箭步就窜到刘子光身上了,吊着他的脖子想荡秋千,无奈刘小猫个子越来越高,这秋千是万万荡不起来了。
刘子光伸手一掐,小猫腰上全是结结实实的肥肉啊,禁不住苦笑道:“这圣母咱们不当了,再当下去还不胖死你啊。”
这可不是玩笑话,莲花神教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再壮大下去未免控制不住,毕竟这个教派是建立在迷信的基础上,对社会的发展有害无益。
一句话就解散神教也不现实,毕竟群众基础已经打的很好了,不过这难不倒刘子光,让人散播圣母是下凡救助大明百姓的,现在任务完成重回天庭便是,刘小猫不过是**凡胎,圣母上身而已,反正本来造神的几个老夫子就在自己手里,想怎么说还不是一句话,倘若有那别有用心之人想借着神教的幌子骗钱骗权,那是没门,监国大人杀起人来可从不手软,不差他们几个。
大军在常州停了三日,南京方面果然传来消息,弘光伪朝,降了。
刘宗敏的汉军倾巢出动,留下镇守的兵马不过千余,而京营军还有三千之众,这些人可不比汉军,家小都在京城,对政治形势把握的也很正确,刘宗敏兵败被俘,冒辟僵只身逃回,难道还要跟着他一起顽抗不成?现在就是反正的最好机会!一时半会都晚不得,若是监国大人的军队趁机杀过来,连弃暗投明的机会都没了。
这些人都是鬼精鬼精的,早和城外的反抗力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股反抗军和吴三桂刘小猫他们有所不同,并不属于刘子光派系,而是属于四六不靠的一种人,前任南厂提督孙纲,锦衣卫副指挥使许三皮,率领着手下健儿一直在南京城外游击。
两边搭上线,当夜就摸进城去把冒辟僵给抓了,把弘光皇帝也给赶出皇宫,囚禁在福王府里,军队上街巡逻整顿治安,将城市布置一番,就等着监国大人进城了。
金秋十月,自四月事变以来,历时半年,刘子光终于结束了流亡生涯,以监国身份回到了南京城。




铁器时代 12-90 入城式
南京聚宝门,城墙上彩旗招展,士兵盔明甲亮,城门两旁万民涌动,争相观瞻监国大人的风采。
昨天夜里的时候,应天府就派人把城里的主要道路打扫的干干净净,用篮子盛着石灰在路边印了一个个的圆印子,树上用彩绸装饰着,地保们头天就敲着锣打过招呼了,家家户户把孩子、狗都看好了,别乱窜,想去观看监国大人进城的必须穿新衣裳,也别想着什么马前告状的事儿,有啥冤屈以后再说,无论如何不能让监国大人这个进城仪式搞得不痛快。
钟寿勇带着一队人马早已接管了京城防务,他以前就是干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搞这个自然是得心应手,眼下天启皇帝不知所踪,刘宗敏已经被擒,人心思定,断不会有什么人跳出来捣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高处安排了狙击手,动员了应天府的所有衙役和兵马司官兵上街执勤。
从常州到南京的铁路沿线,每隔五十步就站了一个兵,当监国大人的专列经过的时候,举起兵器敬礼,刘子光站在专列车厢的侧门旁,不时向外面挥手致意,那些执勤的士兵自然是岿然不动,只有目光随着火车的行进行注目礼,但是心里却是心潮澎湃,暗道终于见到了监国大人,这辈子没白活啊。
到了城南火车站,火车还没停稳,外面围观的百姓就激动起来,喊什么的都有,有喊国公爷的,有喊刘大帅的,有喊监国大人的,总之是热情似火,连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们都有点扛不住了。
刘子光在火车上也是感慨不已,他想到自己五年前平定江南之后的那次返京,当时自己还是侯爵的身份,天启帝亲自来迎接,也是如今天这般热闹,可是斗转星移,皇帝已经不知所踪,而自己便变成这个国家实际上的掌控者,回想起来令人唏嘘。
火车终于停稳,外面红地毯也铺好了,刘子光在众将的簇拥下走下火车,顿时外边又是一阵阵欢呼,刘子光依然是一副艰苦朴素的做派,一身半旧战袍,看起来和普通老军差不多,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却让身后那些蟒袍玉带的文臣武将们黯淡无光。
随着一声“敬礼”的口令,早已等候的仪仗队一起举起火铳敬礼,镀铬的火铳管上装着寒光闪闪的刺刀,一起动作起来令人眼花缭乱,真是威武雄壮,这些兵是从徐州调来的亲卫队,刘子光的嫡系人马,南京初定,还是带点自己人心里踏实些。
检阅完仪仗队,刘子光正要上马,忽然听到有人高呼一声:“国公爷慢走。”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花甲老人捧着一块牌匾走过来,刘子光一看就笑了,不知道是谁搞得这一出,分明是哄自己开心,不过效果挺好,他也就配合着走上去接匾。
老人们颤巍巍地要跪下,却被刘子光搀住:“老人家使不得。”
牌匾上蒙着红绸子,刘子光亲手接过,让两个亲兵帮着举起来,一手扯下红绸布,露出四个刚劲有力的金字:
安邦定国这个评语很恰当,大明朝危在旦夕之时,唯有镇国公刘子光能扶危定难,匡扶明室,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牌匾高高举起,向四面八方的百姓展示,一时间掌声雷动,刘子光让人把牌匾放在车上,又赏了几位献匾的老人,这才上马进城。
进城的队伍很庞大,动用了皇帝的全套仪仗,现在刘子光可是监国,那是国字号的领导,就算使用皇帝仪仗也不算僭越,更何况这个时候谁还敢较这个真。刘子光本人则楞了一下,随即笑笑也就没说什么。
一路走过去,道路两边的百姓无不下拜行礼,真可谓万民敬仰,刘子光一边走一边向两旁拱手致敬,在进入聚宝门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当初上学时候历史课本上的一幅插图:李自成进北京。
刚刚进入城门,就看到前面空荡荡的大路上跪了两个人,**着上身,背负着荆条,仔细一瞧还是故人,一个是前南厂提督孙纲,一个是前锦衣卫副指挥使许三皮。
这两个人可谓功过参半,四月事变中他们是倒刘的主力,可是以后却又多次帮助了刘子光系统的人,尤其孙纲,自打受了重伤以后就不知所踪,其实暗地里收拢旧部掩护红衫军的人逃亡海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这次南京不战而降,也是此二人的功劳。
本书首发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请登陆今天是个皆大欢喜的日子,即使刘子光对此二人心存不满也只能顺应**,换上笑容演一出尽释前嫌的大戏。
刘子光下马将二人搀起,亲手拿掉他们身上的荆条,语重心长的说道:“lang子回头金不换啊。”
道路两旁围观群众虽然没听清刘子光说的话,但是看的却清楚,只见孙纲和许三皮两人再次拜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孙纲跪在地上权当马凳,让刘子光踩着他的脊背上马,刘子光也不客气,踩着孙纲,在许三皮的搀扶下上马,然后孙许二人牵马坠蹬,服侍两旁,大队继续前行,群众们则一起欢呼起来。
到了前面岔路口,刘子光想往自己家方向拐呢,可是前导队却径直往皇宫方向去了,刘子光立刻叫停,将管事的官员叫过来,和颜悦色问道:“你这是往哪去呢。”
“回监国大人,自然是去大内。”
“大胆,你这是让本公僭越么,皇宫是皇上、太后住的地方,本公如何住得,回镇国公府!”
官员心里这叫一个冤枉,原本以为能拍个马屁呢,哪知道拍到马蹄上了,不过围观群众们心里却又是另外一个感受。
“都说国公爷要做曹操,那纯粹是胡扯,没看国公爷根本不住皇宫么,这样念旧的人怎么会某朝篡位。”
昔日的镇国公府现在已经成了著名的鬼宅,变得有些破败了,门前冷落不堪,还贴着不少道士画的符,事情是这样的,刘子光倒台之后就有那上位的官员搬进镇国公府居住,没几天就暴亡了,紧接着家里连续死了几个人,吓得他们赶紧请神驱鬼,结果连道士都挂了,从此无人敢住,刘宗敏打进来之后,一个不怕死的汉军头目又霸占了这里,结果还是暴病而亡,所以被人称之为鬼宅。
刘子光望着自己的家宅感慨万千,问孙纲和许三皮道:“这事是你俩谁干的?”
孙纲道:“回大哥的话,是我派人做的,大哥不在京城,谁也不能住这个宅子。”
刘子光笑笑,没说什么,下马向大门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两扇朱漆铜钉大门就慢慢的打开了,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带着七八个丫鬟家丁在里面等着呢。
“妾身在此恭候老爷多时了。”那女子抬起头来,两眼含泪望着刘子光,不是董小宛还能是谁。
“小宛!”这回刘子光终于克制不住情绪了,飞奔上去抱住了董小宛,多少离愁别绪,尽在不言中。
“小宛,你不是被……”刘子光狐疑地问道。
“是许大人救了我,他还杀了魏良卿为我出气呢。”董小宛说。
刘子光回头,许三皮赶紧拱手道:“卑职应该做的。”
原来当**在火海中的女尸并非董小宛,而是从城外找来的一具自杀的尸体,那女人因为怀了私生子而悬梁自尽,正好充当了董小宛的替身,案发现场布置成先被杀死后被火烧的样子,所以气管里没有灰烬也是正常,即便是钦密司的仵作也查不出纰漏。
听了许三皮简短的介绍,刘子光笑道:“你倒是个卧底的行家,从最初在我紫光车行里卧底当车夫,到在魏忠贤手下卧底,也真难为你了,不过现在也不好再当卧底了。”
许三皮的嘴角不为人察觉的抽动了一下,道:“如今天下大定,三皮只想告老还乡,还望大人应允。”
刘子光道:“那可不行,锦衣卫这一摊子你还得担起来啊。”
刘子光好像又想起来一些什么,问道:“我府上有个小妾叫韩雪儿的,你们可有线索?”
孙纲许三皮两人皆道不清楚,当初也曾下力气寻找,可是把南京城翻遍了也找不到。许是韩雪儿带着女儿逃出京城也未可知。
刘子光叹了一口气,韩雪儿和自己的仇恨一直没化解,或许借着这次机会永远离开了也很有可能,她是满清军机处培养出来的特务,倒也有些手段,至少不会饿死,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儿,连名字都没给她取,甚至自己这个当爹的都没抱过她一回,说来真是可叹。
国公府收拾的还算干净,那些被抢走的宝贝都送了回来,陈设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刘子光当晚就下榻在这里,和董小宛尽诉离别之情。
电报已经发往徐州,皇太后、太后和那些宗室们不日即将启程返京,届时更会举办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过棘手的事情也将来临,监国只是情急之下任命的,现在大势已经初定,是该重新找个皇上出来坐天下的时候了。




铁器时代 12-91 朝会.探监
次日早朝,这回刘子光没有推辞,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紫禁城,在奉天殿召开了监国主持的第一次朝会。
这次朝会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皇帝,没有太监,六部九卿也没有,只有监国大人和一帮将军。
朝会是个严肃场合,刘子光就没穿他那身招牌旧战袍,而是换了一套大红色的蟒袍,龙椅他自然不会去坐,就这样大模大样的站在大殿当中。
来参加朝会的人不多,除了刘子光的嫡系人马以外,就是顾炎武王夫之之类虽无官衔但是民间威望比较高的文人,这年头文人都介于学者和官僚之间,并没有严格的区分,按照大家的推测,这回顾炎武弄一个内阁首辅是不成问题的了。
果然,监国大人开口便道:“现在大明朝最缺的就是人才,本公希望顾先生能入朝为官,造福于民。”
顾炎武当然是推辞了,说前端时间协助莲花神教只是为了平息内乱,他本人并无入仕的念头。
刘子光道:“今天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本公也不瞒大家,东林党那些人我是不打算再用了,程朱理学害人不浅,倘若再用他们为官,十余年后这天下还是老样子,就连本公也无能为力,所以想趁着这次机会把六部大换血,你们不要怕当官,其实当官最容易,只要脑子清楚不疯不傻都能当官。”
一听这话,钟寿勇就说了:“大帅,这有何难,从营里挑几十个兄弟不就成了。”
刘子光笑道:“武人们还是保境安民的好,这案牍的事情让读书人去做好了,当然尔等若是能通过科考也行。”
听了这话王夫之的眼睛一亮,出班说道:“监国大人可是要在这科考上做文章?”
刘子光道:“正有此意。”
王夫之摇头道:“天下士子皆以此为晋身之道,若是改变了,恐怕天下会大乱啊。”
钟寿勇道:“这天下不早就乱了么,再添点乱也没啥。”
刘子光道:“非也,科考不可改,但是这八股取士的制度却要改上一改。大明朝未来的官员不能要那些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要以实学为先,百花齐放嘛。不知道两位先生可否愿意帮我把这科考制度改上一改。”
这倒把顾炎武和王夫之的兴趣勾上来了,他俩均表示愿意尽力,但是官职依旧不愿领,刘子光也不强求,反正能办事就行,给他俩分别加了个头衔:同尚书待遇。
这种称谓是刘子光首创的,意思就是这人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是有级别在那里摆着,你们地方上的官员都得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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