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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刘子光说:“今天的事你们做得对,遇到欺负就要以牙还牙,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出了天大的篓子有我顶着,不过你们可不能仗势欺负别人,那我就要责罚你们了,挨打的兄弟每人发一百两,放假十天;小贵州发五百两伤药费,放假到伤好为止。”
众人欣喜,这顿军棍值了,一棍就是一两银子啊,跟着刘将军就算挨揍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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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东大营的主官祖大寿击鼓聚将,召集千户以上的军官到大帐议事,刘子光和胡先觉带着李岩、王大海也站在队伍里,铁卫不属于官军系列,纯属义勇参战,所以祖大寿对他们都很客气,昨天发生的事情吴三桂已经详细汇报过了,对于人家内部问题,祖大寿没有兴趣过问,他感兴趣的是那一千五百颗人头,这一堆快要发臭的人头对于刘子光来说只是摆设品,对于官军来说就是真金白银的宝贝、评价战功的铁证。
祖大寿先是夸赞了效死营的勇猛善战,然后对那么多人头摆在辕门口表示了担忧。有碍观瞻倒是其次,正当春季,传染了疾病就不好了,还是尽早交给官军掩埋处理掉比较合适。
刘子光谦虚了一番,表示这里面有吴三桂的很大功劳,然后说人头留着也没用,就交给官军埋掉算了。
这下皆大欢喜,祖大寿喜滋滋地说:“今晚崔尚书宴请兖州前线全体有功的将佐,刘将军在利国之战的时候就立下大功,一直没得到朝廷封赏,这次本将意欲带你前往,在尚书大人面前讨个一官半职,不知将军愿意否?”
“刘某侥幸赢了几仗而已,承蒙祖将军厚爱,敢不从命。”刘子光当即表示同意,正好借今晚的宴会揭穿崔承秀勾结清国的阴谋。





铁器时代 3-26 突变
“袁崇焕啊袁崇焕,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昨天把我们拒之门外,今天我还是把一百车军械给你送来了。”刘子光骑在马上自言自语着,他带领着一百辆大车跟着祖大寿进城赴宴,顺便把军械送过去,赶车的人已经换上效死营的士兵,每车三人;还有伪装成技术人员的七八十个人和护送队一百人,效死营全体出动,因为今晚的宴会很可能是个鸿门宴,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好用。
刘子光当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祖大寿,此事极为机密,又涉及到朝廷大员,鲁莽不得,而且刘子光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私心,想在关键的时候出手相助,彰显自己的英雄本色。倒是吴三桂把在清军身上发现芜湖军粮的事情告诉了他舅舅,据说祖大寿暴跳如雷,把米袋子等证据带在了身上,要当面禀告袁大帅。
今天的兖州城门外冷冷清清,没有了昨日的热闹,守军看到是东大营的将军们来赴宴,刚忙开了城门把车队迎了进去。
刘子光让扎木和领人去和禁军的军械官做交接,自己跟着祖大寿吴三桂去拜见袁崇焕,周萌人穿了一套盔甲混在亲兵队伍里紧跟着刘子光。一行人来到帅府门前的时候,被守门卫兵告知袁大帅巡城去了,并且转告大帅的口讯,让他们直接去巡抚大人的行辕即可。
天色已近黄昏,祖大寿想了想,决定先去巡抚行辕候着,反正这个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做下属的应该早早过去,袁大帅是主客,姗姗来迟也是应该的,于是就带着手下几个参将、游击赶赴崔承秀的行辕去了。
崔承秀下榻在原明朝鲁王的王府,占地极广,能容得下上千人马,院墙极高,四邻也都是高宅大户,围墙之间的巷道铺着青石板子,高大的树木从墙内伸出繁茂的枝叶。
王府的大门是三开间的,前置石狮一对,左右各连三开间的掖门,形成毗连九间的正门,气势宏伟,极为轩敞。朱漆大门上的铜钉被擦得极为光亮,掖门大开,门口两侧站着八个身材高大的士兵。看到祖大寿一行人过来,一个专门负责迎宾的四品兵部官员赶忙过来相迎:“祖将军,大伙到得差不多,就等您了,赶紧里边请。”
众人下马,把缰绳交给亲兵牵着,随着武官往里面走,入大门北进,有五开间的二门一座,二门内是以前王府的主殿银安殿,也是这次崔承秀宴请边关有功之将的场所,一路上都是穿着青袍绿袍,胸前绣着熊、彪、犀牛海马的低级武官在来回走动着,个个面带笑容,见到祖大寿他们都恭敬地施礼,一派祥和的景象。
有功的将军们进殿等候,亲兵马弁们集中到东西配殿自有酒肉招待,马匹也有专人伺候,进殿之前,刘子光给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会意地点点头。过一会他自然会溜出去报信,告诉扎木和他们王府的位置。
进得大殿,果然看见其他大将们都到场了,包括西大营的满桂,牛勇,中军的赵率教、何可纲等,以及不当值的千户以上将官几十名。还有山亭参将毛文龙麾下一班人,总之大明朝山东前线的精华几乎全部集中在这前鲁王府银安殿里了。不知怎么地,刘子光立刻想起了伊斯兰极端组织的人肉炸弹,如果这时候来上一颗,那大明的军队就群龙无首,不战而败了。
大殿里摆了数十张八仙桌,上面摆放着茶点供人们享用,浙军小兵充当的仆役来回穿梭着端茶递水,殷勤得很。
将军们都穿着纱帽圆领,一个个顶着胸前的猛兽到处串联,这样全体聚集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都很亲热地打着招呼,“年兄年弟,将军大人”的称呼声此起彼伏,只有山亭镇的一帮山贼没人搭理,坐在角落里四下张望,显然是没来过如此高档的所在。
刘子光没有官职,只穿了一身红色的战袍,他和众将不熟,不过徐州军的将领们对刘子光倒是很清楚,袁大帅几次向彭厂主讨要这员大破连环马的猛将,甚至愿意拿三千战俘来换,愣是被婉言谢绝了,这些背后的小故事都是刘子光不知道的了。
吴三桂陪在刘子光身边,不停地给他介绍着徐州军的各位大将,弄得刘子光有一种当明星的感觉,众将对他都很客气,不光是看袁大帅和铁厂的面子, 更重要的是武人对武人的敬重。正在寒暄,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袁大帅到~~“
众将赶忙正一正冠带,出门相迎,一直在后堂歇息的崔承秀也出来了,亲自带了一帮兵部官员到大门迎接。
袁崇焕刚刚从城墙上下来,最近一段时间鞑子平静得有些不寻常,让人感觉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氛,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这个时候正需要加紧防范,偏偏崔承秀要大肆安排酒宴,召集全体将官当众分发朝廷的赏赐。这分明是捣乱啊,经过自己的据理力争,才争取到各营副将留守,以防万一。
他身穿二品大员的绯袍,腰间犀带,头戴乌纱,胸前绣着狮子,今天不比昨日,不能说什么来不及换衣服的鬼话,崔承秀虽然和他品级相近,但是有巡抚和都察院都御史的身份,乃是顶头上司,看来今天免不得要大礼参拜他了。
袁崇焕在王府大门下马,崔承秀和全体将官都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了,袁崇焕上前一步就要撩袍下跪,早被崔承秀一把扶住,满脸堆笑地说:“袁公姗姗来迟,待会本官可要罚你三杯御酒哦。”
巡抚和大帅貌似亲密无间地并肩走进银安殿,趁着刚才迎客的工夫,仆役们已经把酒菜布上来了,都是苗可鉴带来的厨子做的正宗鲁菜,煎炒烹炸、烧烩蒸扒、煮氽熏拌、溜炝酱腌,有糖醋黄河鲤鱼、汤爆双脆、烧海螺、烧蛎蝗、烤大虾、清汤燕窝、干蒸加吉鱼、油爆海螺、九转大肠,扒原壳鲍鱼,炒菜清香、鲜嫩、味厚;汤水色清而鲜;海鲜原汁原味;济南菜、孔府菜、胶东菜样样俱全。每桌除了两壶御酒,还有几坛女儿红、剑南春之类的各色好酒。
众人按照品级落座后,崔承秀开始宣布本次犒赏的清单:徐州军以及山亭镇军每兵赏银一两、米一石、布一匹;军官加倍;千户以上的将官每人赏银百两,另外还要替众人请功,只要好好干,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听到赏赐如此丰厚,在座的军官都很高兴,崔承秀端着一杯酒在袁崇焕的陪同下,挨着个到每张桌子敬酒,每个将军都先由袁崇焕介绍姓名、官衔、战功,然后崔承秀勉励一番,根据官衔和战功每人敬上一杯到三杯不等。他们两人只杯中酒而已,每次敬酒都是浅尝辄止。
酒是京城带过来的御酒,而且是兵部尚书大人亲自敬的,所有人都诚惶诚恐,把酒喝得杯底朝天,刘子光没有官方品级,所以和东大营的千户们坐在一起,他以前在国公府喝过御酒,敏锐的嗅觉感到今天的酒里面好像掺了点东西,于是在崔承秀快要敬到这一桌的时候对身旁的吴三桂咬着耳朵轻轻说道:“这酒有古怪,待会不要沾唇,倒在袖子里!”吴三桂一惊,看刘子光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轻声问:“难道是….鸿门…宴?”“不要忘了苗可鉴是崔承秀的亲信,一切小心为妙。”刘子光同样低声回答,其他千户激动地张望着平易近人的崔尚书,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人的对话。
很快崔承秀就来到了刘子光所在的桌子,袁崇焕给他一一介绍在座的千户,介绍到刘子光和吴三桂的时候特意夸奖了两人的年少勇武,吴三桂曾经率领二十骑兵直入清军万马阵中救出父亲吴襄;刘子光曾经大破连环马,追得清皇脱靴二逃。崔承秀颔首表示嘉许,举起酒杯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吴千户孤单救父,刘将军威震敌胆,你们都是我大明朝的好儿郎,本官敬你们三杯,你们其他人也一起吧。”说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众人赶忙高举酒杯,连续饮了三杯,只有刘子光和吴三桂偷偷把酒倒进了战袍袖子里面。
崔承秀敬完最后一桌酒,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开口说道:“众位将军都是大明的栋梁,你们为收复山东的故土,抛头颅、洒热血,爬冰卧雪、马革裹尸,本官定当禀明朝廷,给你们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山东克复,少不得要安置一个山东总兵的位置,谁能当上这个官职,就看你们的了。”
众将闻言欢欣鼓舞,尤其满桂和祖大寿,两人平时就暗地里竞争,现在更是铆足了劲要抢这个山东总兵的位子。
崔承秀继续说道:“本官来到兖州一日,就听说徐州军的军饷已经有三个月没发了,军粮也很差劲,这样的艰苦情况下还能抗击鞑子,奋勇杀敌,本官深为辛酸,深为感动,请诸君受我一拜!”说着长躬到底,给下面全体人员深深施了一礼。
众将顿时感激涕零,纷纷下拜致谢,场面非常煽情。只有两个人不为所动地撇了撇嘴,一个是袁崇焕,另一个是刘子光。
崔承秀见时机成熟了,话锋一转:“三个月的军饷到哪里去了?本部院(此刻称部院,是强调他兵部和都察院的双重身份)经过细致的调查,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些钱都被你们的大帅袁崇焕贪墨了!”
袁崇焕被这个突然打击弄得手足无措,来不及分辨,众将也是哗然,袁帅素来清廉,爱兵如子,怎么可能贪墨军饷,这实在荒唐。
崔承秀不给大家反应时间,紧接着大声对袁崇焕说道:“本部院披肝沥胆,与你谈了一晚,及时退回赃款也不迟。哪晓得你狼子野心,总是一片欺诓。你不把本部院放在眼里还可以容忍,没有朝廷岂能容忍!没有徐州军十几万将士岂能容忍?九千岁和皇上目光如炬,早就注意到你的许多罪状,特意赐了本部院尚方宝剑,就是为了斩你这上欺天子,下欺兵丁的狂妄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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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小爆发,22点开始写26章,写到早上6点赶出来3章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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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3-27 计杀袁崇焕
身后的兵部随员及时把尚方宝剑递了过来,崔承秀高高举起宝剑大喊:“尚方宝剑在此,本部院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妄杀一人,现在就当众宣读袁崇焕的五大罪状。”
一个兵部官员站了出来,手拿早就写好的案卷大声朗读起袁崇焕的当斩之罪:
一:欺君惘上,虚报战功。
二:贪墨粮饷百万之巨。
三:作战不利,鲁中之地得而复失。
四:滥罚士卒。
五:目无上官、不尊礼治。
念完之后,崔承秀立即抱着尚方宝剑向京城方向作揖请命,大声喝道:“捆绑袁崇焕,脱去冠裳!”
这五条完全都是捏造的,下面众将听得目瞪口呆,刚才还和蔼可亲的崔尚书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还拿出这样可笑的理由要斩杀袁大帅。
袁崇焕大怒,岂肯束手就擒,他指着崔承秀骂道:“竖子安敢陷害于我,袁某人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三军将士,我问心无愧!你说我贪墨军饷可有证据?”
崔承秀喝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本部院当然有如山铁证,只是要在斩了你之后再展示给众将看。”然后他面向堂下真情说道:“各位徐州军的将军,你们也都听见看见了,袁崇焕如此罪恶,你们以为该杀不该杀?如果我屈杀袁崇焕,你们可以杀我。”说罢,做了一个引颈就戮的姿势。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但是当三个兵部衙门的标兵过来捆绑袁崇焕的时候,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祖大寿大喊道:“袁大帅冤枉,他老人家的战袍都是补丁摞补丁,怎么可能贪墨军饷!我们不服!”
满桂也喊道:“我朝祖制,三品以上官员的处置要报朝廷审核,崔大人怎可当场斩我袁帅。”
崔承秀面色一冷,这帮丘八,居然还懂什么祖制,眼下不能和他们理论了,他把尚方宝剑交给亲兵,命令立刻将袁崇焕在这银安殿上当众斩首。
祖大寿急了,猛然起身就要冲过去,可是站起来就觉得浑身无力,脚底发麻,象踩了棉花一样,这酒劲怎么这么大?他伸手去拔佩剑,可是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好!酒里有毒。其他试图去救袁崇焕的将军也瘫软在地。但是神智还算清楚。
幸亏给他们的酒里下了十筋软骨散,既不伤性命还能失去抵抗力,这些人只能乖乖看着他们的大帅授首了,袁氏一死,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投向自己,一条是跟着袁崇焕下地狱。崔承秀得意地想着。
袁崇焕也喝了毒酒,浑身无力地被人捆绑起来,乌纱帽被摘了,大红袍也给扒下来了,两个标兵按着他的肩膀,拿剑的标兵缓慢把尚方宝剑拔出,拿过桌上一碗酒浇在如一潭秋水般的剑身上。
“袁大帅,此剑甚利,小的给您来个痛快地。”亲兵面色阴冷的说道。袁崇焕哼了一声,对崔承秀说道:“你我私仇,何苦在今日杀我,我死不要紧,徐州军三军不稳,如何应对鞑子。你公报私仇,必将贻害无穷!”
崔承秀不为所动,捋着胡子冷冷看着外面,石灰和锦盒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袁崇焕的脑袋一砍下,就送到清军大营。到时候多尔衮自然会退兵,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危机情况。
下面众将怒极,却偏偏毫无反抗能力,一个个怒目圆睁,对崔承秀破口大骂, 只有山亭镇众人桌子上的酒是正常的,毛文龙没料到会有如此重大的变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标兵洗完尚方宝剑,将剑在袁崇焕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高高举起,就要狠狠劈下。眼看着大帅的人头就要落地,众人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声尖锐地破空之声,然后是宝剑落在金砖地面的清脆声音,众人睁眼一看,拿剑的标兵胸前插着一把奇怪的三棱利刃,鲜血从利刃的三个棱口向外狂喷着而出。
飞刀是从坐在最远的那一桌上掷出来的,那张桌子上坐的都是东大营的千户,还有个铁厂的刘子光,毫无疑问这把刀是属于刘子光的,因为他已经健步如飞地踩着桌子跑过来取他的刀了。
崔承秀见状大喊:“快斩袁崇焕!”现在最重要的是斩下袁崇焕的人头,至于其他人就算闹腾得再凶也翻不了多大水花。按着袁崇焕肩膀的标兵听到崔承秀的大喊才反应过来,一个敏捷的就地翻滚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尚方宝剑,也顾不得摆什么姿势了,直接冲着袁崇焕的脖子就砍过去。
可是刘子光的另一把飞刀比他的速度还要快,这是那把锋利的薄刃,飞刀直接插入标兵的太阳穴,他立时倒地而死,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刘子光踩踏着丰盛的鲁菜,溅得到处都是汤汤水水,在众人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冲到了袁崇焕的身边,白虹刀早已在手,一刀下去,袁崇焕身上的绳子都断了,最后一个标兵已经吓傻了,根本没有躲避就站在那里呆看着。
另一个没有喝毒酒的吴三桂健步奔出银安殿,门口的卫兵挥刀阻拦,被他几脚踢飞,出得大殿,他先拿出刘子光刚才交给他的袖珍六管簧力枪,向天连发三响,经过特殊处理的箭矢发出尖锐的啸叫冲上了傍晚的天空,这是呼叫效死营进行支援的信号。
发完信号弹,吴三桂高声大喊:“卫士何在!快救袁大帅!”赴宴的徐州军众将每人都带了几个亲兵过来的,加起来也有二三百人,绝对是一支精兵,他们都被安排在东西配殿里吃饭,听到招呼应该立刻出来的。
果然随着喊声从东西配殿里涌出大批士兵,一个个顶盔贯甲,刀盾在手,一个个的刀上还有血迹,是崔承秀和苗可鉴的标兵营和亲兵队,将军们的亲兵肯定已经被他们宰杀完了。
吴三桂连忙抽出佩刀退回银安殿,大殿里也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崔承秀摔杯为号,大殿后面涌出来二百刀斧手直扑刘子光,刘子光把袁崇焕护在身后,一把白虹刀舞得密不透风,刀斧手们丝毫不能近身。吴三桂赶忙跑过来相助,他把袁崇焕接过来保护,以便刘子光腾出手来大打出手。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刘子光开始进攻,直取崔承秀而去,挡在他面前的刀斧手根本连一个回合都过不了就被砍翻,白虹刀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崔承秀大骇,转身疾走,边走边喊:“范先生救我。”
崔承秀没料到居然有人没喝御酒,更没料到刘子光这么凶猛,二百刀斧手在他面前就如同泥塑的一样,现在能对付他的就只有范文程手下的秘密高手了。
范文程一直躲在后面观察事态的发展,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杀成袁崇焕,一点点啊功亏一篑!一向儒雅的他也愤怒了,指示宋青峰出手:“务必要斩了那个穿红衣服的!”
不用范文程交待宋青峰也会这么干,刘子光给他带来的痛苦太多了,事业、爱情、尊严都毁在这个魔鬼一般的家伙手里,自从利国战场侥幸逃脱以后,宋青峰每天只睡一个时辰,苦练剑法就是为了杀这个仇人,每次看到胸前那个巨大、丑陋的伤疤,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刘子光。
现在机会终于来到了,宋青峰暴怒的眼睛鼓起来,挥动利剑越过仓皇奔跑的崔承秀直扑刘子光:“你看我是谁!”怒吼和剑锋一起到达刘子光的前胸。
“你是个鸟毛!”刘子光一刀就把宋青峰的宝剑崩飞了,“小样,上次没砍死你,不老实藏起来,跑到爷爷跟前来送死啊?”
差距,巨大的差距,这种天壤之别是不能靠几个月的苦练和刻骨的仇恨能弥补的,刘子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刘子光。宋青峰也已经不是以前的宋青峰了,一个胸有成竹,身体各器官肢体协调性提高了一个档次,一个是每天睡眠不足,被仇恨烧红了眼睛,不败才怪。
宋青峰宝剑脱手,不甘心地空手扑过来,刘子光一脚踹过来正中他的小腹,把他踢倒在地,宋青峰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更加疯狂的怒吼,爬起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标兵丢下的钢刀,他再次猛扑过来,刘子光眼瞅着崔承秀一溜小跑逃远了,心中大怒,白虹刀劈出,绕着宋青峰持刀的右臂转了一圈,连胳膊带刀给卸了下来,宋青峰强忍剧痛,用左手去捡掉下来的右臂,刘子光用刀柄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躺下吧!”
宋青峰顿时昏死过去,刘子光继续追踪崔承秀。银安殿那里已经被标兵们包围了,一千人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把大殿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任务是活捉被毒的失去抵抗能力的军官,如果有人没中毒,就格杀勿论。
安排上出了一点点小小的岔子,本来崔承秀是准备在斩了袁崇焕之后进行分化拉拢活动的,没想到被半路跳出来的刘子光打断了,所以有些事情没来得及交待,那就是:山亭镇的毛参将部下是自己人,杀不得。
带队的标兵营把总可弄不清楚这些事,在他眼里,银安殿里面都是该杀的徐州军,所以首先就杀掉了一个试图溜出大殿的山亭镇小军官,这下可惹毛了山贼们,崔承秀不知所踪,大殿里除了吴三桂能动的就只有他们了,所以两下立刻展开了格斗。
这崔尚书是咋整的啊,杀袁崇焕也就算了,怎么连我毛文龙也不放过啊,一定是看中我那一千骑兵了,想宰了老子,吞并老子的部属,门都没有!“孩儿们,给我杀,杀出一条血路回山亭!”毛文龙怒吼道。
山亭镇的山贼们武艺都还算精湛,至少比崔承秀那帮酒囊饭袋的标兵要强不少,守住殿门一阵砍杀,标兵们虽然人多势众,倒也一时之间无法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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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3-28 翻盘
听到约定好的三声哨箭,效死营立刻开始了行动,为了适合城市巷战,轻骑兵们披上了重甲,换上了长枪,重步兵营换上了九尺长的格斗枪,结成钢铁方阵向巡抚行辕开去,头前开路的是一辆刚刚修复的铁甲战车,装满了子弹的机关枪耀武扬威地转动着,履带所到之处,青石板地面都碎裂了。随后是弩车和蒸汽大炮,再后面才是重装步兵和骑兵。
兖州城是个充满了士兵的城市,看到一支小部队杀气腾腾开向巡抚行辕,很多徐州军惊奇万分,急忙报告上官,主将都去赴宴了,营里当家的副将不敢拿主意,只好派人飞报上司,只有负责城内治安的军纪队毫不迟疑地过来阻拦,坐在战车上的钟寿勇苦口婆心地对军纪队的把总说:“崔承秀要害袁大帅和众家将军,俺们前去营救,让开路中不?”可是军纪队的人可不吃这一套,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这样在城里横行啊,赶紧放下武器回营是正理。不然军法处置,按聚众骚乱之罪要斩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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