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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再往前就是宫城的大门午门了,这里灯笼和卫兵远比承天门要多得多,身穿金色盔甲的内操士兵认真检查了他们的腰牌并且作了登记才放人进去,进了午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倒映着夕阳的玉带河,过了横跨玉带河的内五龙桥,沿着右顺门一路往前走,这里是皇宫大内,当然不能再乘车骑马,众人跟着太监一路步行,走得几个女生脚都麻了,才到了后宫乾清门,到了这里那些内操便不能再前行了,检查了宫禁腰牌之后,胡懿敏和李香君被两个小黄门恭恭敬敬地领了进去,至于刘子光和彭静蓉只能在门口暂且侯着,没有太后的首肯,后宫重地无论如何是不能随便进的。
过了三炷香的时间,里面出来一个小黄门拉着腔调说道:“太后宣彭氏小姐觐见。”
还好没叫我进去,刘子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当初进坤宁宫偷东西的时候曾经和太后的贴身宫女照过面,万一自己的身形被她牢记于心可是大大危险。彭静蓉对刘子光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便跟着那小黄门进去了。
虽说彭静蓉让他放心,但是刘子光怎么能放下心来,以前听彭静蓉说过十年前太子争位的时候铁厂是站在太子一边的,虽说现在他们和太后的外甥女侄女关系处得很好,也难保太后不念旧恶啊,要知道自古以来能在太后这个位子上工作若干年的那可都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角色。
正当刘子光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一盏宫灯引着满面春风的彭静蓉款款从深宫中走出,后面还有两个小太监捧着什么东西,看来是太后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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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读者建议,适当加快节奏,有事说事,没事一笔代过,后面的情节适当让主角掌握主动,利用资源为自己谋点好处





铁器时代 4-12 三方
彭静蓉在后宫中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就被小太监先前那个小黄门恭恭敬敬地送来出来,另有两个小太监各捧着一个漆制托盘跟在后面,盘子里放着两匹苏绣绸缎和两锭金子。走出乾清门的时候彭静蓉并没有急于和刘子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走。
穿过空荡荡的皇宫广场,小黄门一直把他们送到午门,传了太后的旨意让午门的内操把他们送到承天门,这才转身离去,刘子光和彭静蓉二人再由午门的四个内操太监送到承天门外,这才算出了皇城,整个过程历时一个时辰,出了承天门。两人捧着苏绣和金子傻了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宫门外很少有车马经过,看样子要自己走回去了。
彭静蓉走了老半天的路,脚已经麻木了,此刻再也走不动了,揉着酸痛的小腿到处寻找能坐下休息的地方,刘子光一弯腰说:“来,我背你走。”
“这怎么使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彭静蓉嘴上拒绝着,心里确是受用得很,看看空荡荡的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也就半推半就地趴到了刘子光宽阔的背上去了。
夏夜的晚风迎面吹来,天边的星星眨着眼睛,耳畔传来女孩温热的鼻息,刘子光就这样背着彭静蓉走在静悄悄的路上,女孩轻巧的身子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所以他走得很轻快,如此良辰美景不禁让刘子光有一种错觉,自己是走在高三时候某个放学的傍晚,而背上正是自己暗恋许久的女同学,远处灯火阑珊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那个等待拆迁的棚户区小院子,他把彭静蓉往上托了托,清了清嗓子低声唱了起来: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
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
从来没有这样要求
怕你难过转身就走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我在这里
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无论你在天涯海角
时不时你偶尔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
一首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配上刘子光略微沙哑的嗓音,悲伤中带着一点浪漫,一点痴情,悠扬的的旋律和近乎直白的歌词都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彭静蓉听得已然呆了,想到歌词包含的内容在联想起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风风雨雨,她沉默半晌之后轻轻伏在刘子光耳边说:“今生今世我都会陪着你走。”
少女吹气如兰,弄得刘子光耳根痒痒的,耸耸肩膀,扭头望去,正好侧脸擦在彭静蓉的红唇之上,彭静蓉顿时羞得粉面上飞上两朵红云,在月色下显得妩媚动人,恍如月宫仙子,刘子光看得入迷,忍不住把她从背上放下返身抱住,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终于靠在了一起。
“刘老爷~~”一声呼喊打破了两人的好事,转头一看原来是紫光车行的一辆三轮车远远的骑了过来,车夫正是先前那个被人打晕抢了车子的许三皮。
彭静蓉很不好意思地从刘子光挣脱出来,整理一下衣服静静站在旁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幸亏一片云彩遮住了月光,看不见她红扑扑的脸。刘子光暗骂这个小子真是没有眼色,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即使把人赶走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于是他干咳一声问道:“你是来接我们的?”
许三皮点头哈腰:“是啊老爷,刚才咱们把虎字帮那帮鸟人送到东城兵马司,正巧孙老大还在被官老爷留着问话,他说老爷您进宫去了,怕您回来的时候没有车马,特地派小的来接。”
“哦,既然如此,那咱们上车吧,到东城兵马司去把兄弟们弄出来。”刘子光一听车行的兄弟还被扣在兵马司,赶忙拉着彭静蓉上了车,让许三皮拉去东城兵马司。
彭静蓉显然还在害羞,小脸转向一侧不发一言,刘子光为了打破尴尬,开口问道:“对了,刚才太后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太多,发生的事情胡大小姐已经都告诉太后了,她只是随意问了两句话,问我可是利国铁厂彭家的女儿。然后又问你是不是在山东打败多尔衮的那个刘子光。”
“哦,那你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都说是呗。问完这两句台后就赏了两匹苏绣和二十两金子打发我出来了。”彭静蓉说。
晚上的长安街上车马行人都很稀少,许三皮把三轮车蹬的飞快,一会儿就到了东城兵马司,这里依然是警戒森严,东城虎字帮的党羽全都被擒来,至于紫光车行的车夫们,已经按照最新从宫里传来的命令统统释放了,此刻正好从衙门里出来,和刘子光他们正好迎头遇上,大家便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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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李太后端坐在凤椅上,四旬开外的她依然保持着雪白滑嫩的皮肤,除了眼角有极其细小的鱼尾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不到三十岁的少妇。夏天炎热,宫殿里放了几块巨大的冰块用来消暑,两个宫女站在太后背后,用孔雀毛制作的扇子轻轻给她扇着风,坐在对面的两个大臣就没这个待遇了,汗水浸透了严严实实的官服。
“给两位国舅端酸梅汤来。”太后吩咐道。
“谢太后赏赐。”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李庆和长信侯李英端着放了冰块的宫中密制酸梅汤谢恩道。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是不是那边干的?”太后淡淡问道。
“安排虎字帮下手的马六被人暗杀了,凶手极为老道,所用的弩箭上也没有任何标记,敢在内操跟前杀人灭口的在京城里除了锦衣卫和东厂还真找不出第三家,而且锦衣卫的黄镇和那个马六在出事之前也曾经和侄女发生过口角,定然是他指使人下手,事发之后又杀人灭口的。”李庆道。
“黄镇,是老奴的干孙子吧,难道是因为和香君有了一点口角就让人暗算她?。”李英疑惑道。
“这里面有蹊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说锦衣卫和别人发生口角往往是直接抓人,哪里还会费那么多周折在路上暗算,还嫁祸给别人,黄镇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认出了侄女是大哥府上的千斤,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李庆到底是五城兵马司的头头,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什么?知道是我长信侯府上的小姐,当今太后的外甥女,未来的皇后,他还敢如此,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李英顿时怒不可遏。
“正是因为是长信侯府上的小姐,未来的皇后人选之一,所以那厮才会动此念头,难道你们忘了待选皇后的另外几个人选其中就有这个海州黄氏家的女儿吗?”太后冷冷地说。
“定然是老奴指使的,大姐,你就派内操把那个姓黄的小子抓来吧,大刑伺候看他招不招。”李英说。
“此事未必是老奴亲自指使的,老奴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如此胡来,想来是锦衣卫的人自己做的,至于派内操抓锦衣卫,那就等于公然开打了,此事万万不可。”还是太后比较冷静。
“是啊,咱们五城兵马司,内操,府军卫,这些力量都在明处,而老奴的锦衣卫,东厂都在暗处,法理上来说咱们管不住他们,暗斗起来咱们也不是这帮密探的对手。”李庆摇头叹息道。
“哼,东厂、锦衣卫,到处安插密探,监视公卿百官,他们能做,哀家便不能做么?回头让李莲英筹措一些江湖人士,咱们也办一个厂卫,嗯,要秘密些,不能设在宫里,在最繁华的南城找一个地方办吧,就叫南厂,还有,今天那个把香君救下的小子,叫刘子光的,哀家多次在山东来的军报上见过这个名字,似乎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样的人才切莫被老奴那边搜罗了去。”
“据查此人是利国铁厂的女婿,袁崇焕的亲信,而李国铁厂和袁崇焕和咱们这边的关系好象都不怎么好啊。姐姐还是仔细些。”李英劝道。
“和咱们不怎么好,难道和老奴的关系就更好?能争取的就要争取,这世上本没有永恒的敌人,敌人和朋友总是在互相转变的,十年前宫廷之变的时候,老奴不还是咱们的盟友吗,可是现在呢,哼。”太后一番话说的两位国舅点头称是。
“香君这孩子最近就在宫里住着吧,最近这段时间老奴不会闲着的,你们也要多加小心,明日二弟和李莲英商讨筹建南厂的事宜,有什么事情你们便宜行事,就不要处处都来请示哀家了,好了,哀家有些倦了,你们回吧。”太后轻轻一挥手,宫女便把她面前的纱帘放了下来,李英和李庆两人恭恭敬敬地倒退着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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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京城当中的位置,国子监的南面,有一座庞大的宅院,九千岁黄金荣就住在里面,此刻他的干孙子,锦衣卫同知黄镇正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等待接受老祖宗的训斥。
当黄镇听说宫里派出大队内操搜捕马六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要出娄子,幸亏关键时刻有人出手干掉了马六才让他放下心来,然后他就被东厂的人传到九千岁的府邸来了。九千岁并没有直接训斥他,只是让他在院子里跪着自己反省。
就这样一直跪倒半夜,东厂的三档头才出来替九千岁说话:“老祖宗问你可知错了?”
“孙儿知错。”黄镇跪了几个时辰,腿已经失去知觉了,他一个纨绔子弟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但是既然老祖宗动怒了让他罚跪,那就先承认个错误吧。
“错在何处?”三档头问道。
“错在…..我觉得这个事计划的还是很周密的,找人把姓李的丫头轮了,剥了衣服扔在大街上,这事让在京城一传开,他们李家还有什么脸面?那小丫头还怎么当皇后?这样一来皇后的位子不就是我家妹妹的么?而且我找的都是不相干的江湖人士,怎么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的。”黄镇在锦衣卫混了一段时间,自以为学了点计谋,今天这个事实施的天衣无缝,颇有些沾沾自喜。
“哼,这么说你不但五过还有功了?”三档头嘲讽道。
“为老祖宗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黄镇低头道,虽说他是九千岁的干孙子,东厂三档头这样的魔头他还是很惧怕的。
“就因为你一时兴起的出手,东厂的计划全泡汤了,别说你的计划没成功,就是成功了又能如何?距离选后还有一段时间,这就足够他们再找出一个人来顶替了,反而是你的愚蠢,破坏了我周密的计划,而且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今后再想实施什么都是难上加难。今天要不是我派人出手除了马六,内操顺藤摸瓜就要把你这个锦衣卫给拿了去了。”三档头越说越生气,手指头都快点到黄镇的头上了。




铁器时代 4-13 南厂千户
次日清晨,位于秦淮河畔的刘子光宅院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位气宇轩昂的白袍文士,四个骑马的随从翻身下马,上前敲门,告诉门房说刘子光的朋友来访,们房见他们派头十足,不敢怠慢,飞也似的通传去了。
刘子光听门房说有朋友来访,还以为是小皇帝微服来访呢,赶忙穿好衣服迎出去,结果到了大门一看,竟然是昨晚在东城病马司见到的那个穿红色蟒袍的太监,被胡懿敏称作李总管的那个太监。
看到刘子光略错愕的神情,李总管微微一笑:“刘兄,昨晚才见过就不记得咱家了吗?”说着便自顾自往正堂走去。
“原来是李总管,在下当然记得,只是不知道李总管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呢?”刘子光一边说着一边陪着李莲英走上正堂,分宾主落座之后,自有小厮奉上茶水,李莲英道:“咱家今日来此,却是为了救刘兄的性命。”
“李总管何出此言呢?”刘子光做出很纳闷的神情问道。
“你可知昨日欲对小姐行凶的歹人是受谁指使?告诉你,正是锦衣卫的黄镇,此人乃是当朝权势熏天的九千岁黄公公的干孙子,性情向来乖张,点滴小事都要记在心上,何况你坏了他的好事,他们奈何不了兵马司和咱们内操,只好拿你开刀,听说锦衣卫已经准备捏造罪名,上门拘捕你了。”李莲英吓唬刘子光说。
刘子光心说你们正事不干,跑到这里吓唬我做什么,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肯定有什么目的,当下也不答话,作沉默状。
看他沉默不语,李莲英还当他是吓怕了,又紧跟着说:“昨日刘兄救了胡、李两位小姐,宫里还是很感谢的,咱家觉得刘子光这个名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查阅了山东来的军报,果不其然,自从今年初的利国之战到后来的兖州大战,济南大战,刘兄是屡立奇功,可惜一直被埋没,早先大破鞑子连环马的战绩居然被黄镇那厮冒领,后来的功绩倒是没人冒领,可惜朝廷奸人当道,居然只给了刘兄一个九品团练把总的职位,真是令咱家扼腕叹息了良久。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那帮人又要阴谋暗害于你,咱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内操总管,却也有识才爱才之心,断不会容忍那些奸贼如此放肆。”说完他看了看刘子光的神色。
如果是一般人听说东厂和锦衣卫要对付自己,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抓到李总管这样的救命稻草,还不立即拜倒,感激涕零地表忠心,刘子光何许人也,那可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大英雄,神经绝对的大条,此刻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等待着李莲英的下文。
“果然是真英雄。”李莲英忍不住暗自赞叹了一句,全京城谈起东厂和锦衣卫不色变的人还真难找,这一趟算是找对人了!“刘兄果然好胆色,咱家佩服,咱家也是个爽快人,就直说了吧,为了解救万民于倒悬,对抗东厂锦衣卫的阉党势力,太后决定招募一些江湖义士成立南辑事厂与之抗衡,咱家不才,暂任南厂提督,刘兄本来就是九品官身,太后再恩赐你南厂千户之职,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那些东厂锦衣卫的番子也不敢轻易动太后的人。”
刘子光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着,太后在拉拢我,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现在京城有三股势力,太后和九千岁势均力敌,而逐渐觉醒的小皇帝是实力最弱的一方,但也是最有前途的黑马,自己已经算是小皇帝阵营中的人了,现在有机会借助太后方面的势力,以和九千岁斗争的名义逐步瓦解消耗双方的力量,顺便暗自发展终于自己和小皇帝的力量,实在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太后厚爱,刘某万死不辞,以后还要请提督大人多多提携。”刘子光起身对李莲英施了一礼,表现的不卑不亢。
“好说,好说。”刘子光越是表现的从容镇定,李莲英越是觉得他是个人才,既然刘子光接受了任命,那就可以把南厂建立的原因和当前紧要的任务告诉他了。
十年前的夺宫之变发生的时候,李太后还只是个没什么权势,只有一个皇后身份的女人,而九千岁黄公公已经是两朝元老,担任了几十年的司礼监太监,势力已经遍布朝野,为了对付太子,他们暂时结盟,而且合作的还算愉快,小皇帝登基之后,太后开始垂帘听政,获得了一定的政治权力,开始安插亲信,培养势力,开始的时候不显山露水的,等到东厂方面察觉,外戚的势力已经小有规模,不好铲除了,于是双方就这样和平相处了十年,谁也没有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恰恰就是这种刀刃下的平衡导致了政局的相对平稳,太后方的人如果有一个晋升知府了,那九千岁这边也一定要晋升一个知府,这样下来,朝廷百官无不纷纷投靠双方门庭,甚至出现父子,兄弟分别身处两个阵营的事情,这也是百官们的平衡之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将来不管哪一方掌控了大权,这些官员的家族总不至于被抄家灭门。
锦衣卫是大明朝太祖皇帝所创,东厂是成祖皇帝所创,这两个特务组织掌握在九千岁手里已经有三十年的时间了,后党自然无法染指,只能控制了五城兵马司,私自成立了保卫宫城的武装内操,单就武装力量而言,并不弱于阉党,但是比起情报工作,那就差得太远了,一举一动都要受到锦衣卫的监视,东厂更不必说,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一些重要衙门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种边报、塘报,东厂都要派人查看,后党在这上面吃了不少哑巴亏,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太后终于被黄镇做出的这件事彻底激怒,下决心要成立自己的情报机构了,南厂不比东厂,即使成立了也只能作为不为人知的秘密机关,绝对没有东厂那样的权力和威风,南厂在人员配置上以五城兵马司和内操的军官作为领导,招募的江湖人士作为基层力量,主要任务是侦查阉党的动向并作出相应的行动,当前最紧迫的行动就是对昨晚的事件做出反应----干掉黄镇。
干掉黄镇的计划昨晚宫中秘议的时候就决定了,这算是刘子光的投名状,只有杀了阉党方面的人,才能把刘子光彻底地绑在后党的战车上,交待完这件任务,李莲英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子光一眼,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黄镇算是你的老对头了,不论为公为私,刘千户都要把南厂开张的第一炮买卖做的漂亮些啊。”
“身为南厂千户,在哪里坐堂?下面统带哪些人马呢?”刘子光问道。
“这个嘛,咱们南厂衙门刚刚成立,人手比较紧俏,暂时就用你的原班人马吧,听说你在山东可有一帮能征善战的兄弟,紫光车行的车夫们用来监视、盯梢也不赖,至于衙门。。。我看你这个河房就不错。”李莲英道。
看到刘子光错愕的样子,李莲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出一块铜牌交给刘子光说:“这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腰牌,可以号令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你暂且拿着,等咱们南厂的名气打出来了,再光明正大的现身不迟。”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好歹是靠上了京城两棵大树中的一棵,从此算是正式卷入了京城的政治漩涡了。刘子光接了铜牌,又和李莲英探讨了一些别的问题,才把这位内操总管,南厂提督送走。
当李莲英离开的时候,起码有两股监视人员也跟着悄悄撤离,各自向自己的主子禀告去了。
李莲英走后,刘子光随即去拜会袁崇焕,现在的袁崇焕虽然被夺了兵权,但是在徐州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对于各方都是拉拢的对象,当然此人是彻头彻尾的清流,只忠于朱家天子,决不会投向阉党或者后党的,自从进京起来还没去拜望过,现在终于有了时间过府一叙,一来叙旧,而来商讨如何帮助皇帝夺权的事宜。
很是不巧,到了袁府才知道,袁崇焕出去串连一些文臣武将上书继续北伐的事情去了,守门的家丁是袁大帅从山东带过来的亲兵,自然认识刘子光,把他让到客厅上奉茶,一个斯斯文文的黑瘦男孩子出来陪坐,双方一叙才知道这是袁崇焕的大儿子袁承志,今年十七岁,在南京国子监读书,说了一会儿之乎者也的闲话,刘子光坐不住了,起身告辞,说有时间再来拜访。
袁崇焕没见到,小皇帝更是神龙不见首尾,想联系只有通过信鸽传递信息,事先预约,刘子光只好悻悻地回府。
回到书房,他拿起纸笔,写了两封密信,一封是给驻扎在**的红衫团的,让他们调派胆大心细的人进京去跟琼斯博士学习医术,一封是写给小皇帝的,用密语表示需要最近碰个头,刚把两封信写好,刘子光忽然注意到一叠空白的宣纸下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刘子光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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