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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不会是淹死了吧,刘子光手忙脚乱的把彭静薇放到地上,用力按压起她的胸腹,彭静薇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衣服被河水浸湿了,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再加上刘子光毛手毛脚的乱按一通,旁边的番子们都不好意思看了,围成一圈把他们护在中间,另外有人驱赶着逐渐围过来的看热闹的人:“走走走,南厂办事,闲杂人等严禁围观。”
其实彭静薇已经醒了,可是一来不好意思睁眼,而来也想让这个没良心的姐夫好好担心一下,可是越往后她越不好意思睁眼了,姐夫的咸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真真是羞死人了。
彭静薇越不醒来,刘子光就越着急,万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动用人工呼吸的办法了,看着彭静薇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小脸,刘子光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可都是为了救人。然后捏住彭静薇的琼鼻,将嘴巴凑了上去。
彭静薇紧闭双眼,屏住呼吸装昏迷,任凭刘子光在自己的胸腹按压,那也就罢了。可是忽然鼻子被捏住,下巴被托住,樱桃小口被两片温热的嘴唇封住,随着姐夫的舌头撬开牙关,一股气送了进来。
彭静薇再也不能装下去了,小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睁开,眨呀眨的看着正“亲吻”着自己的姐夫。
刘子光正卖力的做着人工呼吸,忽然看见彭静蓉的眼睛睁开,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问道:“你醒了?”
彭静薇羞红了脸,轻轻点点头,刘子光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尴尬姿势,他正伏在小姨子身上,两人的脸距离很近,远超过姐夫和小姨子之间应该有的安全距离,而且彭静薇身上衣服尽湿,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红扑扑的小脸如同鲜花一样娇艳,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似乎马上就能哭出来,如此香艳的场面饶是刘子光这样的硬汉也不由得崩溃,感觉身上某一部位突然之间变得钢铁一般坚硬。
这可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刘子光吞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问道:“你醒了?”
“嗯”彭静薇小声答应着,声音如同蚊子叫。
“醒了就赶快回去吧。”
“抽筋了,走不动。”
没办法,刘子光只好抱起彭静薇,向着拴马的地方走去,彭静薇把滚烫的小脸埋在姐夫宽阔的胸膛里,少女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姐夫这么着急的来找我,救我,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反正人家也被他摸过了,亲过了,这辈子就赖上他了…….想到这里,小女孩脸上飞过红云,小嘴弯成了月牙状,不过今天被这么人看到姐夫救我的情景,真是丢死人了,想到这里,彭静薇小心翼翼的透过刘子光的臂弯向外看去,一双含笑的眼睛和翘起的嘴角正好被旁边护送着的孙纲看见。
“我算是没戏了…..”孙纲想,不过他一个浪子对这个也不怎么在意,只要跟着刘大人好好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刘子光抱着彭静薇上马走了,孙纲却没跟着走,刚才那帮逼着彭静薇跳河的小痞子可倒了霉了,“你们几个,给我下河,不到明天这个时候不许出来!”孙纲刚好把失恋的怒火洒在他们头上。
彭静薇回到住所,换了衣服出来,摆在她眼前的是八百只冰淇淋,“这都是给我的么?”二小姐惊喜地问。
“是啊,就是给你买的。”刘子光现在说起谎话也不脸红了。
“骗人,姐夫哪有这么好,明明是给那只猫买的。”彭静薇小嘴一扁,想到刘小猫欠揍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只猫呢?”彭静薇气哼哼的问。
“睡觉去了,二小姐你别和一只猫过不去,刘小猫从小孤苦伶仃的在猫窝里长大也不容易,你不知道她的智力只相当于五六岁的孩子么?”刘子光开解道。
“哼,大白天的就知道睡觉,我看她不是猫,分明是一只猪。”彭静蓉脸上全是鄙视的表情,不过在心里已经不再恨刘小猫了。
“让我不和她过不去也行,姐夫你得喂我吃冰淇淋…..”彭静薇撒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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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根冰淇淋当然吃不完,不过幸运的是杨波府上有现成的冰窖,这些冰淇淋连同刘子光、彭静薇一起搬了过去,身家清白的丫环佣人也买了好些个,护院的家将就用红衫团的兄弟,杨府的镏金大牌子被摘了下来,不过刘府的牌子还没来得及做好,因为刘子光的爵位还没定下来。
这次政变的几位功臣都有拥立之功,封侯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封什么侯还在讨论当中,玩这个那还是礼部一帮老家伙最拿手。这个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爵位可以等,官职不能等啊,经过东林党人的内部调剂,钱谦益改任吏部尚书,同时兼任大学士首揆,空出来的礼部尚书位置由原先作过一任户部尚书的侯恂担任,此人乃是江南四公子之首的侯方域的父亲,也算是老东林了,户部尚书由日升昌票号大老板的弟弟,东林党右护法胡懿敏的叔父----胡雪斋担任,此人是个长年在家赋闲的进士,没有多少为官的经验,其实户部是被日升昌变相的把持了,日升昌在这次政变行动中提供了巨额的银两支持,捞一个官职也无可厚非。
工部尚书的人选是刘子光一党的宋应星,其人年龄已满五十,只是举人出身,但是皇上听了刘子光的大力推荐,特地赐了一个进士出身给他,下圣旨另其即刻进京就职,在仕途上已经绝望的宋应星接到圣旨之后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了一整天后,带着同时被任命为工部员外郎的外甥艾迪生踏上了进京的旅途。





铁器时代 4-44 镇武伯
等宋应星甥舅二人到达京城的时候,刘子光的封号已经出来了,礼部那帮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引经据典弄了一个镇武伯的封号给他,本来按照皇帝的意思,起码封个国公给刘子光,但是众大臣们认为刘子光还很年轻,大明朝周围未收复的国土还有很多,以后立功的机会多了,如果现在就封国公,那以后拿什么来封赏?总不能封他个王爷做吧。权衡之下,朱由校还是采纳了大臣的意见,不过为了补偿,特地赏赐刘子光一件特制的红色蟒袍,这件蟒袍的特别之处在于颜色和标准一品红蟒有差异,用的是红衫团独有的铁锈红,这份殊荣可算是独一无二了。
参加政变的部队也各有封赏,鸡鸭猪牛自不必说,银子更是每人五十两,内库忽然掌握在手中,以前一直很拮据的朱由校觉得自己特别阔绰,花起银子如同淌水一般。刘子光、钱谦益等人也得到了高达万两银子的赏赐。
除了物质奖励,还有精神方面的,政变军队的标志----红领巾成了一种固定的御赐装饰物,以此区别于其他大明军队,凡是佩戴红领巾的部队的军饷都比其他部队高出三成。
而直接参加奉天殿战斗的士兵们则领到了镶金边的红领巾,凡是佩戴这种领巾的将士,可以见官不拜,家里也不用缴纳税赋,没有老婆的朝廷给安排老婆,受伤的朝廷负责养老,家里有孩子的免费进儒学学习,当真是恩宠之至。
刘子光另外给他的部下们发了赏赐,凡是参加紫禁城空降作战的士兵每人发放一枚镏金的雄鹰徽章,可以和军衔章一起佩戴在胸前,其余参与攻打东厂等地面作战的士兵发放镏金猛虎徽章,另外士兵每人一百两银子,军官每人五百两银子,全体放假十天,如果有结婚或回家探亲的另外再给三个月长假。
京城里的武装力量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袁崇焕现在是武英殿大学士,兼任兵部尚书,属于内阁成员,权势熏天,他一上台就把阉党后党派系的中高级军官全部清洗掉了,年老体弱的士兵也进行了撤裁,军队自然出现了反弹,但是这些在政变中寸功未立的家伙根本得不到朝廷中任何大佬的支持,皇帝更是不鸟他们,这种反弹还遭致了袁崇焕更严厉的打击,稍有不敬就会被杀头,杀武将如同宰狗一般轻松写意,一时间京军大营噤若寒蝉。
还有当初在山东企图暗杀袁崇焕的崔承秀,自从被押解京城以来,便被都察院以证据不足为理由无罪开释了,准备过一段时间等风波平息了再出仕的,现在再也等不到那个机会了,被袁崇焕以通敌卖国的罪名下了大牢,着大理寺重新审理此案,原先判崔承秀无罪的都察院官员也被追究徇私枉法的责任。
新任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增寿也是春风得意,原先和他交好的一帮武将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家伙,现在全部得到了升迁,孝陵卫的原班人马直接改了名字叫羽林卫进入皇城负责警卫任务,而原先的羽林卫因为是在最后一刻才反戈一击的,所以并没有得到封赏,而是派到孝陵看坟墓去了,至于跟随阉党叛乱的金吾卫和府军卫直接被撤销番号,只有在关键时刻反水的赵尔虎部长枪营得以保存,依旧在皇城值守,赵尔虎本人也升了指挥使,归领侍卫内大臣刘子光领导。年近五十的赵尔虎终于飞黄腾达了,他算是吃够了没有靠山的亏,现在终于抱上了镇武伯的大粗腿,哪有放手的道理,献媚拍马赵尔虎也不会,只有拚命的训练士兵来博取刘子光的好感,镇武伯还就吃这一套,对赵尔虎的枪阵赞誉有加,许诺以后有机会调他们去山东前线博取更大的功名。
红衫团的私人军队性质现在不得不做出改变,铁厂的雇佣军自然不再做,现在他们一分为三,最精锐的一部分依旧保持红衫团的名称,但是隶属于皇帝亲军,平时驻扎在皇城里;还有一部分进入南厂,驻扎在南郊外;另外就是山东招收的那一批人,现在已经是武成兵马司的中坚力量了。
最早从奴隶大营就跟随刘子光的老兄弟已经不足三百人了,现在这些人个个都是身居要职,家财万贯,基本上也都成亲了,在山东战场归附刘子光的铁卫骑兵们已经彻底和铁厂脱钩,成为红衫团的中坚力量,再有就是山东招募的新兵,这些人马有一部分仍在山东照顾刘子光的产业,有一部分在利国驻扎,绝大部分人都跟随刘子光到了京城了。
前几天拜刘子光为师的顾大海,领了一个南厂百户的官衔和三千两银子笑眯眯的回天目山了,银子和官职他倒不在乎,关键是以后有了镀金的身份,镇武伯的大弟子,这个牌子可是到哪里都能吃得开的。
缴获的四台瓮仲连同操作人员都被送到了南郊外的南厂衙门关押,这种利器刘子光当然不会放过,那个叫高达的家伙是常州戚墅堰机器厂的总技术师,一个不懂政治、痴迷于技术的半疯子,刘子光许诺给他充足的资金和支持研发更变态的机器之后便义无反顾的投降了。
生产翁仲的常州府戚墅堰机器厂被朝廷查封了,原因是附逆叛乱,京城常州距离很近,所以是镇武伯亲自带队去的,查封的过程中没有遇到抵抗,厂主已经带着银子、图纸逃亡了,但是留下的资产依旧丰厚的让人不敢相信,戚墅堰机器厂是最早生产火车的工厂,厂房、机器、原材料极其丰厚,技术工人和研究人员更是数不胜数,规模绝不比利国铁厂小,那些技术员和工人正在发愁没人给他们发工钱呢,刘子光如同及时雨一样的出现了,出重金笼络了一批人才,然后把工厂封存,等候朝廷的处置,按照他的规划,戚墅堰机器厂先收归国有,然后由工部拍卖,价高者得之,工部尚书是自己人,到时候随便搞个小手段,机器厂不就成了自家的囊中之物了。
从常州府回来之后,刘子光先进宫面圣,皇宫里一片张灯结彩,中秋节快要到了,这个节日朝廷准备好好的大办一下,以此冲淡前一段时间的腥风血雨的味道,汇报完了工作之后他便打马回府了。
现在刘子光在大街上走路的动静可不小,前面有人鸣锣开路,还有肃静、威武的净街牌子打着,后面是卫队跟着,刀枪闪耀,煞是威风,大街上的行人听到镇武伯的大驾到了,无不让开大路,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等着伯爷过去,最近京城里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镇武伯正在找媳妇,如果这事能成的话皇帝要出面赐婚的,所以京城里凡是没出嫁的小姑娘们都急红了眼,这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户小姐们恨不得冲出家门跑到镇武伯跟前毛遂自荐,小姐们的父母更是心急火燎,如果能攀上这样一个女婿,那真是后面几代都不用奋斗了,京城的这些流言刘子光还不清楚,他从常州赶回来已经风尘仆仆,现在急着回家呢。
镇武伯府就在原先的杨府,现在已经装扮一新,门头上挂着的黑底金字牌匾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是当今大学士首揆钱谦益题写的,大门上的红漆是新刷的,铜钉也是崭新的,一个个被擦得澄明瓦亮,八个昂首挺胸的红衫团士兵站在门口,一水的红缎子团花战袍,白底黑腰快靴,掐金丝的腰刀,西洋毛呢的武松帽,上面星星月亮,雄鹰猛虎的外人也看不懂,不过镶金丝边的红领巾大家可都认识,凡是从门口路过的人无不啧啧称赞,要说还是人家镇武伯牛比,连门口的家将都是戴金丝红领巾的,这份派头就别提了。
刘子光翻身下马,自有家将接过缰绳,小厮接过他解下的佩刀和火枪,小丫环递过香喷喷的手巾擦脸。另有管家过来报告:“禀伯爷,宋大人和艾大人等候您多时了。”
原来是宋应星到了,刘子光赶忙前去相见,上次路过铁厂的时候就没和宋应星照面,现在终于见面了。
“宋先生,许久不见,您老瘦了许多。”刘子光快步走进客厅笑道。
“大人….”宋应星看见刘子光进来,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抢前几步就要下拜,刘子光赶忙搀扶着他:“宋先生不必多礼。”
“大人….”宋应星的嘴唇哆嗦着,眼眶里晶莹闪烁,话音已经有些哽咽,士为知己者死,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宋应星早年中过举,但是后来再无建树,仕途也极其坎坷,只作到了一县学渝这样的小官,对于一个封建社会的读书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做官更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呢,宋应星不是不想做官,是无法做官,所以才潜心著书立传,写《天工开物》。后来刘子光重金聘请他倒铁厂作工程师,也算小小园他一个心愿,可是这种成就感远没有做官来得这么强烈,从一个县学喻一步就当上了工部尚书,比坐火箭升的还快啊,想想以后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的场景,真是让人心潮澎湃,热泪盈眶啊,而这一切全靠眼前这位大恩人所赐。
宋应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刘子光却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宋大人不必谢我,我保举你执掌工部,乃是为了皇上和大明,并非一己私利,也并非结党营私,先生的才学在这个位置上才能更好的发挥,这就是我的初衷。”
(利用工部窃取本该属于朝廷的机器厂资产,是够伟大的。国有资产都是这样流失滴)
听了这番话,宋应星更加佩服刘子光的为人了,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硬是连刘子光都扶不住他,跪在地上给刘子光磕了三个头。
“这大礼不是我宋应星谢大人的,而是我代表大明子民谢大人的。”宋应星庄重的说。
“快快请起,先生言重了。”刘子光无奈,只好受了他三拜才把宋应星扶起来。
艾迪生这才过来见礼,小伙子倒是没那么激动,看来做官对他来说远没有搞科研的兴趣大,三人寒暄了一会,刘子光问道:“你们到了几天了?有没有去工部接手?”
“昨天就到了,已经被陛下召见过了,官服和吏部的文书也领到了,只是想拜见了大人以后再去上任,所以未曾去过工部。”艾迪生说。
“噢,是这样啊,工部现在群龙无首,还是及早接管比较好,尽快熟悉衙门的各种运作流程,我还有事情托你们办呢。”刘子光正色道。
(我全靠你们帮我侵吞国有资产呢)
“既如此,我等即刻赴工部上任。”两人毫不含糊,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我好像记得小艾你和工部还有些冤仇,当年你拿着那盏自磨电琉璃灯送到工部衙门制造司的时候,被那个主事直接扔出来摔碎了,还说是垃圾,并且将你乱棍打出,说只要他在位一天,就绝不许你踏进工部半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莫愁湖大会那天晚上你是这样给我说的。”刘子光说。
(请参阅2-27章)
“大人…”艾迪生的鼻子也有点酸,刚才他还嘲笑舅舅呢,可是现在自己也快要掉泪了,想到自己当年差点自杀的困境和在工部遇到的不公正待遇,再想想刘子光的恩德,那可真是恩同再造。
“带着你的自磨电琉璃灯,我去换件衣服,咱们都不穿官服,再到工部制造司去献宝。”刘子光一脸坏笑的说。




铁器时代 4-45 私访工部
刘子光这个主意一说出来,立刻得到艾迪生的强烈赞同,宋应星微笑着也不表示反对,当下三人回房各自换了衣服,艾迪生和宋应星都是一袭天青色长衫,上面不大显眼的打着几处补丁,头顶的方巾也略显陈旧,一副潦倒文人的打扮,刘子光穿了一身短打,皂色粗布衣裤,下面还是草鞋,头顶没有帽子,只随便用块布把发髻包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粗鄙的手艺匠人。
艾迪生把那盏一直珍藏的自磨电琉璃灯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这盏灯在理论上已经卖给刘子光了,但刘子光又把它交给艾迪生保管,说以后可以送进博物馆给子孙后代瞻仰的,所以他经常擦拭保养,现在不但光亮整洁,各个机件运转也很良好。
三人准备停当,从伯爷府后门悄悄走了出去,拦了两辆紫光车行的三轮车,径直去往工部衙门,紫光车行自从东厂倒台以后就又开始了运作,而且风头远胜从前,现在京城的大街上就数紫光车行的车辆最多,车夫都是新招收的安徽小伙子,自然不认识刘子光他们,话也不是很多,只管摇动车头的铜铃,卖力的蹬车,把乘客尽快送到目的地。
工部衙门就在东城洪武门附近,各部衙门都在这里办公,工部是最靠南的一个,东边隔壁就是东城兵马司,奉天殿大火烧死了工部尚书,两个侍郎都是阉党的党羽,虽说皇上不追究,可是他们也没这个胆子继续干下去,都递了辞呈在家歇着,下面的小喽罗们可就得意了,那些员外郎,主事们上窜下跳,到处打点,尚书的位置他们不敢奢望,可是侍郎的位子并不是那么遥远,这几天大人们象苍蝇钉臭肉一样围着吏部打转,希望能跑个官职或者探听一些内幕消息。
工部门口站岗的衙役也不是什么好鸟,绝对是以衣冠取人的那种势利眼,看见三个衣着寒酸的人过来,顿时就把脸耷拉下来了,不等三人开口就哄道:“走走走,衙门重地不得擅闯。”
“差爷,我们是来制造司献宝的,麻烦您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去吧。”艾迪生一边说一边摸出二十个铜板要塞给衙役。
“干什么干什么?”衙役看见只是区区几个铜板,顿时心头火起,“居然当众贿赂朝廷差官,你活腻了是吧,信不信我马上送你到应天府打板子。”
“你!”宋应星看见自己即将执掌的工部居然如此风气,忍不住就要发飚,被刘子光一把拉住,这才是一个把门的小衙役,如果现在就暴露身份治他的罪,那后边就别玩了。
“差爷,我兄弟年纪小不懂规矩,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刘子光笑眯眯的掏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份量也不是很多,就是一两而已,可却是艾迪生那份钱的五十倍啊。
“差爷您辛苦,拿去喝茶。”刘子光客客气气地说。
“算你懂事,进去吧。”那衙役掂了掂银子,下巴一甩,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成何体统!”宋应星气的胡子直翘,刘子光冷笑道:“一个门吏都如此嚣张,里面就可想而知了,看来宋大人您的担子不轻啊。”
三人来到制造司的门口,照例又是一两银子的贿赂,才得以通传,从前朝时,工部制造司就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收集民间巧思妙想的器物,招纳能工巧匠,并且把新技术在全国范围内给予推广,打个比方说,如果某人制造轮胎的新技术被制造司认可了,那制造司就会出一笔合适的银子把这项技术购买下来,然后推广到全国的车辆上,这本是一项很利国利民,激发民众创造力的想法,可是制造司的官员在其位不谋其政,总是花大把大把的银子买些自家亲朋的所谓技术,对真正创新的高科技视若无物,早先艾迪生的遭遇就是明例。
碰巧今天制造司员外郎齐典大人很开心,这位齐大人就是当年将艾迪生的自磨电琉璃灯称之为垃圾的那位主事,因为成绩卓著已经被升为员外郎了,中午他和户部的几个官员痛饮了一场,得知自己在户部准备升迁的名单之列,心里爽的如同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所以听了门子的禀报,很爽快地就说道:“宣他们进来。”
三人上到堂上,艾迪生一看正是当初那个主事,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是为了给他坐实罪名,不得不暂时忍耐,他取出琉璃灯双手捧上说:“大人,这是小民发明的自磨电琉璃灯,转动手柄即可发亮,而且光照柔和,持续时间也比电弧灯长很久,着实是一种先进优良的照明器物,还请大人明鉴。”
“噢,呈上来。”齐典让差役把琉璃灯从艾迪生手中接过来,呈到他的公案上,粗粗看了两眼之后,齐典觉得很面熟,这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再看下面那个献宝的年轻人,也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意思。
“本官好象见过你。”齐典问道。
“正是,去年小民曾经拿着这盏来过大人这里。”艾迪生毫不畏惧的抬头和齐典对视着。
“想起来了,是你这个刁民啊。”齐典终于想起来了,当初这个年轻人也是这样抱着这个破东西前来献宝,那天自己心情不好就直接将他赶了出去,没想到今日居然又来了。
齐典觉得有一丝怒意从心底涌上来,当初自己可是放过话的:只要我齐典在工部一天,就绝对不许你在踏进工部半步!现在你小子居然又来了,而且拿的还是同样的东西,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谁把他们放进来的?大胆的奴才!”齐典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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