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无情琏二爷
作者:夏茶
作为一个一心修炼无情剑道、想要以剑入道的剑客,孙望嵋是崩溃的,因为他一朝穿越到了红楼的世界,望着那些所谓的亲人,孙望嵋冷着一张脸“不如,我休你回王家可好。”张牙舞爪的王熙凤愣住了。“不如,我不要这继承权可好。”大声训斥的贾赦愣住了。“不如,我不姓贾可好。”荣宁两府所有人愣住了。琏二爷,这是摔坏脑子了吗?“不,我只是不想再见这些糟心的亲戚了。”文将于本周四开V,开有倒大家多多支持
红楼之无情琏二爷 第一章
孙望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双腿火辣辣的疼,就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他微微皱眉,即使这把疼痛,也没有呼一声痛,而是抬手向身边摸去,想要找到自己从来都不离身的乌鞘宝剑,然后,他失败了。
这一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是无波的眼眸中产生了一丝不悦,他转过头,看了看屋内的装饰,默不作声。
“哎呦,我的冤家啊,你可算是醒了,”伴随着女子略带尖利的嗓音,一个头戴朝阳五凤挂珠钗的丹凤眼美妇走了进来,她看着趴在床上,显然已经醒了的人,责怪地瞪了一眼:“我的爷,你可算是醒了,要是你再不醒,我啊,就要到老祖宗哪里去给你讨个太医来看看了。”
孙望嵋看着那美妇嘴里说着看似关心自己,实际上却有些责怪自己的话,本就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是紧了几分。
王熙凤看到自己相公听了自己的话,半天没有反驳也没有讨饶,心下奇怪,一甩帕子走到床前坐下,语气更是责怪了几分:“我的爷,你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天啊,要是你顶不住了,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她拿起帕子掩了掩嘴角:“要我说,都是你不好,大老爷要那石家呆子的古扇,你弄来便是,他要是不肯卖,你抢了也就罢了,反正咱们荣国府家大业大,想来那石家呆子也是不敢真的上门来讨的,可是你呢,不说弄些手段把那扇子弄来,还生生地惹了大老爷生气,这下好了吧,家法伺候,生生就是去了你半条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老爷素来是个混人……”
孙望嵋听这美妇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再看看跟着美妇进来的一个秀丽丫头满眼关心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眸:“我,昏迷了多久?”
“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王熙凤被孙望嵋打断了话,心里很是不高兴,埋怨道:“你是不知道,你被大老爷请了家法,送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有些糊涂了,半夜更是发起了高烧,我真是被吓个半死啊,那请来的大夫还说你这一次凶多吉少了,我呸,爷这不是好好到醒过来了吗?他竟敢这么诅咒爷,回头我定要那大夫好看,果然外边的郎中就是比不上宫里的太医,要是太医来啊,说不定爷的伤早就好了呢。”
“那你说,你刚才要给我请个太医。”孙望嵋继续道。
“哎呦,我的爷喂,你要是这会儿还没醒,我自然是要去老祖宗那里,就算是哭也要给爷哭个太医回来,可是你这阵不是醒了吗?”王熙凤抬手,轻轻到摸了摸孙望嵋的额头:“这烧,不是也退下去了吗?还请什么太医啊。要知道,因为你办事不利,可是把大老爷给气坏了,这一次可是请的家法,就是老祖宗也不能拦着,你啊,还是先委屈委屈吧,不要让我在老祖宗哪里丢脸了。”
孙望嵋微微侧头,避过了王熙凤想要再次伸过来的手,语气冷冷的:“所以说,爷的命,还没有你的脸面重要了。”
“爷,”王熙凤睁大了一双美目,用帕子捂着嘴,震惊地看着孙望嵋,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要不是我搬出我的娘家,你指不定要被大老爷打成什么样呢,这些天我为了爷的伤,是吃不好睡不好,爷怎么,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说着,她竟用帕子捂着眼睛,低声盈盈地哭了起来。
孙望嵋看着王熙凤的做派,心里更是不喜了几分:“所以,我昏迷在床上三天,你也没有给我请一个太医来。”
王熙凤的哭声一滞,愣了愣:“爷。”
“我渴了,你,”孙望嵋看着站在王熙凤身后的那个丫头,说道:“给我倒杯水来。”
那丫头听了孙望嵋的话,看向已经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王熙凤:“小姐。”
“没听到吗?爷不是让你给倒杯水吗?快去啊,”这时候王熙凤也不假哭了,整张脸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还趴在床上的孙望嵋:“爷,在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夫君啊,你我夫妻一体……”
“让你倒杯水,你在磨蹭什么?”孙望嵋倒是丝毫没有在意王熙凤的话,看着那个丫头把桌子上的茶壶端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却突然端着那茶杯不动了。
平儿有些为难地看了王熙凤一眼,这才开口道:“二爷,这茶,这茶凉了,喝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奴婢,奴婢这就下去给你再沏一壶茶来。”
“不用,我就想要喝凉茶。”
“这……”平儿看向王熙凤。
“看我干什么,爷说想喝凉茶,你就给爷凉茶好了。”王熙凤此时心里还有气,自是不理平儿的欲言又止,不满到开口。
“嗯,”平儿点点头,虽说心里忐忑,但还是把那杯凉茶送到了孙望嵋的嘴边:“爷,茶。”
孙望嵋结果茶杯径自抿了一口,茶味苦而涩,一尝就知道是已经隔夜的茶了,可是再看看这屋里的摆设和‘自己’这个所谓的妻子的打扮,他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在昏迷期间,没人照看、人走茶凉的状态。
孙望嵋一抬手,把那茶杯甩了出去。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倒是让还不满的王熙凤吓了一跳。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醒来发什么火啊,”王熙凤立马美目一竖,也不管孙望嵋是不是重伤未愈了,立马站起身叫了开来:“我辛辛苦苦为你操持这个家容易吗?你自己惹祸上身,还要我去大老爷哪里赔小心,可是你倒是好,一醒来,就给我甩脸子,贾琏,你可要搞搞清楚,我王熙凤也不是好惹的,我叔父王子腾可是京营节度使,我王家就是地砖里随便扫一扫,那扫出来的银钱,也够你荣国府用半响的,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孙望嵋冷冷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股寒意:“那,休你回王家好不好。”
王熙凤立马像是被人给掐住了喉咙一般,好半响发不出声音来,然后,突然就嚎哭了起来:“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为你劳心劳力,你竟然说要休我,你等着,我这就去找老祖宗给我做主。”说着,王熙凤掀开帘子,急匆匆地就冲了出去。
一旁的平儿看到王熙凤冲了出去,心里焦急:“二爷,小姐就是这个脾气,但是她心里也是有二爷的,二爷这次,二爷这次可真是说得太重了。”说完,她一跺脚,嘴里呼着‘小姐’,也追了出去。
孙望嵋看着又变得空无一人的房间,微微皱眉,随后便睡了过去,走了也好,清净。
而在睡梦中,孙望嵋也终于知道,自己究竟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敕造荣国府,荣国公府邸,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叫做贾琏,其父正是这国公府的继承人,一等将军贾赦。睡梦中,原本属于贾琏的记忆慢慢地呈现,从小时候对父亲的濡慕到父亲的冷淡,从失去母亲而把二房婶子当做母亲对待到娶了二房婶子的侄女过门,从明明是府里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到变成国公府里一个高级管家,发生过的一幕幕,心里的辛酸无奈与向往,让孙望嵋不适地皱起了眉头,等到孙望嵋再次睁开眼,那属于贾琏的二十几年的记忆,也一一明了了。
孙望嵋叹息了一声,真是一大家子不得闲的,而他,最是烦这些事情,在他心里,唯有剑道,才是最值得追求的东西。
庶务,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负担,他要想达到那个人所说的无情剑道,就必须摒弃这些种种,方可继续修行。
一时间,总是一贯冷心冷肺的孙望嵋,心里也甚是不快了,从此以后,我就要叫这贾琏了。
王熙凤从孙望嵋那里受了委屈,自是哭哭啼啼地到史太君那里告了一状,表情甚是委屈,一副一心为孙望嵋却反被诬陷的样子。
王熙凤一贯会来事,在史太君面前很是吃得开,这一次来了这么一出,史太君立马就觉得是贾琏的不对了。
只见史太君一拍扶手,厉声道:“真是和他那没出息的老爹一个模样,分不清谁好谁坏了,你这般为他,反倒是落了不是,当初他老子教训他的时候,你就不应该上去求情,直接让他老子狠狠得教训他一顿,也让他受受教训才是。”
“老祖宗,孙媳妇这不是,这不是心疼我家爷嘛。”王熙凤低低地抽泣着,看上去委屈极了。
史太君一听,心里的火又是烧了几分:“快点派人把那个臭小子给我带过来,我倒要好好地问问了,这么可贴心的媳妇,他是怎么狠得下心肠,说出要把媳妇休回家的事的。”
这史太君住的院子,自然都是她的心腹,她一声令下,立马有几个粗实婆子,向孙望嵋的院落走去。
而这孙望嵋,现在应该叫贾琏了,在王熙凤走了以后,又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下,时间过去的并不长,却看尽了贾琏的一生,心里正为眼前的事情而烦恼,就传出了史太君要见他,让他立刻去。
贾琏冷笑一声,这身子才受了家法,又烧了三天,这刚醒来还没进任何米粥,就要被这所谓的妻子告状,被那个在贾琏记忆里异常偏心的史太君给叫过去,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贾琏也不含糊,看着进来的几个婆子,表情冷冷的:“史太君要见我,可以,可是我受了伤,走不了路,你们几个把我抬过去吧。”
几个婆子这才想到贾琏如今的伤势,可是老太太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是她们能劝得了的,几人对视一眼,立马有一个看上去皮肤较黑的婆子走上前,笑道:“琏二爷息怒,只是这老祖宗正发着火呢,还是,还是请你先去看看吧。”
“我没说不去看啊,可是我走不了,不是让你们把我抬过去了吗?”
“可是……”那婆子也是为难,要是就这样大咧咧地把贾琏抬过去,不是就是在说老祖宗不爱护孙子,让孙子受伤也要去见她吗?以老祖宗惯要脸面的性子,这是要是出了,这不慈的名头还没有压在老祖宗身上,她们几个就先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那婆子只能硬着头皮再上前,陪笑道:“还请琏二爷体谅体谅老祖宗,忍忍先去吧。”
“反正爷是走不了了,你们看着办吧,是抬我过去,还是怎么的,爷可不会管。”贾琏也懒得再和这些下人周旋,闭着眼睛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倒是让几人反而没了办法。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立马有那腿脚快的回去向史太君禀报。
史太君听了婆子的禀报,哽了一下,心里对贾琏更是不喜了几分,但是也不愿丢了自己仁慈的名声,只得无奈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如今这小子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了,随他去吧,随他去吧。”
王熙凤听到那婆子的禀报,心里甚是不平,手里死死地绞着帕子,脸上却微微咬着下唇,露出一抹委屈来:“是孙媳妇,给老祖宗惹麻烦了。”
史太君看着王熙凤这个样子,也就顺着她给的台阶说道:“罢了,只是苦了凤丫头了。”
一旁一直在装菩萨的王夫人,这个时候却开了口:“老祖宗,俗话说,这养不教,父之过,琏儿受伤不能来,可是这大伯……”她拿起帕子掩住唇角,虽是不愿再说,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了。
果然,史太君一听,立马拍着扶手高声道:“快去,快去给我把老大那个不着调的叫来,我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导琏儿的,竟然说出要休了凤丫头的话,让凤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好好问问他。”
坐在一旁的王夫人和王熙凤对视了一眼,再也不说什么了,倒是站在那里的邢夫人,这下,真是有些急了,怕这老太太找了自家老爷的麻烦,转头老爷就来给自己找晦气,心里对于贾琏的没事找事,更是恨了几分。
红楼之无情琏二爷 第二章
贾母派来的婆子去找贾赦的时候,贾赦正在屋里和他新纳的小妾胡天胡地,听到了那婆子的传话,立马提着裤子就往贾母的荣庆堂跑,心里嘀咕着贾母这般急的叫自己,究竟是为了那般,自己是不是最近又做了什么惹怒贾母的事情。
哪知这人还没有完全踏进屋,一个茶杯就摔在了自己的脚前,贾赦抬眼,看着贾母怒气冲冲的脸,立马就蔫了。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跪下。”贾母斥道。
贾赦闻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知母亲,不知母亲,因何事生儿子的气啊?只要母亲说出来,儿子就改,好好的改。”
“你还知道改,我看你改不了,”贾母看到贾赦的做派,立马底气更足了几分,怒喝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到了年纪不好好做事,反而在屋里耀武扬威的,”她指着一旁用帕子擦着眼角的王熙凤:“凤丫头是多好的媳妇,他不知道珍惜,成天跟着你这个老子不学好,竟然想休了凤丫头,我倒是问问你,这凤丫头是做了什么错事,能让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要知道,那王家,可不是好惹的啊。”
贾赦听了贾母的话,心知不是自己的不是,这才抬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只见屋里丫鬟婆子不少,自己家的邢夫人和二房的王夫人,还有自己的儿媳妇都在,他的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了,想到自己一进来就跪在地山的窝囊样,心里就是一阵火大,他现在觉得,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嘲笑他。
想到这,他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母亲赎罪,都是琏儿那个畜生的错,不说王家是咱们府的老亲,就是凤丫头这些年对琏儿的用心,就万万没有随便休了的道理,母亲经管放心,儿子这就去把那个不孝子抓过来,让母亲处置。”
贾母摆摆手,脸上摆出一副无奈悲痛的样子:“罢了罢了,这都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万没有一大把年纪还参合在里面的道理,省的临老临老被人说是为老不慈。”
贾赦听到贾母这般言语,脸上就是一呆:“母亲这说得是什么话,如今咱们这府里,都是要靠母亲掌着,儿子才安心啊。”
贾母听了,还是无奈地摇摇头,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的感觉。
一旁的王夫人看到如此,上前半步,开口道:“大伯有所不知,母亲之前专门派人去请琏儿,可是琏儿仗着身上有伤,硬是不来,言语中还颇有要是母亲硬让他来就是不慈的意思,这才伤了母亲的心啊。”
“竟有这事,”贾赦瞪大了眼睛,表情很是愤怒,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母亲尽管放心,那个臭小子,儿子一定好好地教训他。”说着,他也不行礼告退,就急匆匆地出了屋子,向贾琏的院子走去。
贾母看着贾赦的样子,幽幽道:“果然琏儿还是要他老子教训才行,”她转头看着低着头的王熙凤,道:“这一次,你可不要再拦着了,就算是心疼琏儿,也要让那个臭小子长长记性,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头吃了。”
王熙凤站起身福了福身,恭敬道:“凤丫头多谢老祖宗做主了。”
王夫人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开口道:“这琏儿两口子如今就住在这荣禧堂后边的小院里,离老祖宗这里也近,就算是受伤再重,也没有过不来的道理,何况当日凤丫头还保了他,哪里,就伤的那么重了。”
贾母拍了拍腿,脸色不是很好看:“所以说,这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可真是苦了我们凤丫头了。”
王熙凤垂着头,听着贾母的话,倒是什么都没说。
这贾赦在荣庆堂被贾母一顿教训,心里就是一团火,待看到自己进来了,贾琏还趴在床上不曾起来问安,就更是气到不行。
“好啊,好啊,你这个混账东西,老祖宗说你目无尊长,我还不信,想着你好歹还有些脑子,没想到老子我进来半天了,你是即不请安也不动一下,你眼里到底有没有老子我了。”贾赦指着趴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贾琏,怒骂道。
“那你又当如何?”贾琏语气平淡,倒是没有什么起伏。
“什么如何?”贾赦被贾琏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蒙了一下,反问道。
“如何处置我,”贾琏冷着一样脸,看着贾赦,这个身体名义上的父亲,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心里划过某个冷冰冰的男人,贾琏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作为父亲,只是一问的职责,难道,不要惩罚我吗?”
“对对,”贾赦被贾琏的气势给弄愣了一瞬,听到贾琏的话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立马高声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臭小子拖出去……”
“又请家法。”
“怎么,怕了?”贾赦狠狠道:“怕也没用,老子这次一定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不可。”
“不怕,”贾琏倒是无所谓地摇摇头,仿佛那要被用家法的不是他一样:“记得这次打重一点,最好一次就把我打死了才好。”
“你说什么?”贾赦被贾琏的话气得跳了起来,对上贾琏那不把生死放在眼里的冷漠眼眸,心里就窜出一股凉气来,语气也弱了下来:“你这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我问你,你为何说要休了凤姐?”
“凤姐,”贾琏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贾赦口里的凤姐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妻子,想到这原主人之前的记忆,点点头:“她要是不满意我,我休了她便是,反正我也不满意她,与其互相看着不顺眼,不如早些让她回家去好了,还是说,她觉得被休没面子,想要和离。”
“你这个臭小子啊,你可知道那王家的王子腾现在是什么官职,京营节度使,皇上的心腹,你认为我们荣国府惹得起吗?”贾赦看着贾琏冷冰冰的样子,就算是想要发火,心里也没来由的烦毛,这才即使口气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请家法的事情。
“所以呢?她王家好,让她归去就可以了,犯不着在这荣国府里让她受委屈。”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说得是什么话,”贾赦气得胸口直疼,看着贾琏一副柴米不进的样子,气道:“好,我倒是问问你,这凤丫头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说出这种话来,今天你要是说不明白,老子我非要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贾琏微微垂眸,对于面前这个烦人的家伙很是不耐:“相公高烧昏迷三天,妻子都不想着给相公请个太医,这算不算罪过。”
“这……”贾赦顿了顿:“这太医哪是那么好请的,凤丫头不是给你请了大夫了吗?”
“相公昏迷刚醒,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桌上的茶水尽然还是过夜的凉茶,这算不算罪过。”
贾赦闻言,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那个茶壶:“也许是凤丫头一时忙忘了。”
“请太医说是要去老祖宗那里求,嫌麻烦,这告状怎么就不嫌麻烦了,荣国府堂堂国公府第,这茶水还让她一个当家奶奶亲自弄吗?那下面的小丫鬟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这当家奶奶实在是太忙了,就忘了自己的相公还躺在床上,没有一口热茶喝啊,”贾琏抬眸,盯着脸上已经有些尴尬之色的贾赦:“这样,不该休吗?何况,我还可以和她和离。”
贾赦咽了咽口水,心里倒是对那王熙凤有了几许埋怨,平时看着挺伶俐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不会做事呢,真是的,竟然让自己在儿子面前丢了脸。
“口口声声都是王家如何如何,既然她那么喜欢王家,我就送她回去,也好圆了她的心愿不是,”贾琏补充道:“倒是大老爷,可觉得我说的话在理。”
“这……”贾赦尴尬了,一时不好开口说什么。
门外却突然冲进来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只见王熙凤满脸怒容地看着贾琏,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在理个屁,贾琏,我告诉你,我王家是什么人家,你荣国府是什么人家,你竟然敢这么埋汰我,我和你没完。”
贾琏却并不看她,定睛看着此时已经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的贾赦:“要是你的妻子,这般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休是不休。”
“你敢。”王熙凤美目一竖,脸上竟显出几分戾气来。
贾赦看着这两夫妻的样子,想想贾琏刚才的话,一甩衣袖:“罢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老子我不管了。”说完,就掀起门帘走了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
贾琏这才看向怒气冲冲的王熙凤,语气平淡、表情平静:“让我好好休息,不然我就写休书了,要知道,我这伤,可没废了手。”
“你……”王熙凤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即气贾琏的无情又怕贾琏真的写封休书休了自己,手里的帕子绞得死紧,竟是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贾琏的没良心,气得一旁的平儿围着她团团转。
贾琏皱着眉,看着王熙凤的泼妇模样,脑仁一阵阵犯疼,他受了伤,是真的需要休息,哪里要这个女人这般吵闹,心里不爽,语气也就不好了:“闭嘴,我要休息,要哭给我出去哭,要是打扰了我休息,我现在立马写休书,就算是老祖宗也救不了你。”
“你,你不能休了我。”王熙凤被贾琏这般话语给惊到了,对上贾琏冷冰冰的眼神,心里下意识地就浮现了贾琏是真的敢休了自己的想法,这一下,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那就给我滚出去,我要休息。”贾琏吼道,转头把脸面向了里面,俨然是懒得多说的样子。
王熙凤咬咬牙,看着贾琏的样子,就着平儿的手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平儿小声地开口:“小姐,爷许是累到了,让爷好好休息,等爷醒了,自然就知道是误会小姐了。”
王熙凤噘着嘴,眼中还有几分水汽,再次看了看床上趴着的贾琏,一甩帕子,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