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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宴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姜京舟
    她怕三姨娘哪天不停劝告,就去招惹若氏或者对大姐姐有不利的想法。她不愿三姨娘做下无可挽回的错事。她是见过大姐姐手段的人,更加不愿三姨娘会步李掌柜的下场。

    沈朝霞咬唇,眼里浮起一丝祈求。

    沈朝野闻言,移开视线,回道:“有时候我真怀疑,夏氏和徐氏是不是抱错女儿了。”

    沈朝霞疑惑,这句话的意思是

    沈朝野顿了顿,“你光求我没用,你才是夏氏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的话她还是会听进去的。若是你都劝不住她,那还能靠谁”

    夏氏虽出身风尘,却十几年里能与许氏分夺宠爱,这才是她的过人之处。或许原先夏氏有那么一丝资本可以抗争,可是天不遂人愿,让她失去了那一个倚仗。

    经过了这次磨难,她该要明白在沈宅中,接下来依靠什么才是正确的。

    沈朝霞从没像现在这么庆幸过自己反应算机敏的,虽说没有直言告诉她,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日后对三姨娘多多相让。

    可间接告诉了自己,光她相让没用,三姨娘如今只有她,也只有靠她开导三姨娘,三姨娘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既然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又何谈让沈朝野饶过三姨娘呢。

    “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姐姐!”

    沈朝霞一激动,直接倾过身子抱住了沈朝野,把脸埋在沈朝野毛茸茸的狐氅里。

    “这件衣服是你大姐姐最贵的衣裳,可别吐上面了。”

    沈朝野微微一笑,嘴里嗔了一句沈朝霞。

    这话却好像提醒了沈朝霞肚子似的,话音一落,那阵恶心感涌上喉间,连忙离开沈朝野,转到一边又干呕起来。

    “呕!”

    萝蔓好似早就预料到沈朝霞会有这个反应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得递过去一个类似盛痰用的器皿,给沈朝霞接着。

    这下,马车里又有了一丝欢乐。

    抵达沈府时,已有些晚了。记得上次她这个点回来的时候,还被众人质疑刁难。

    可此次貌似就显得无比安静了。

    沈朝野与沈朝霞各回了各的院子。倚竹轩门口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

    茯苓无聊了一天,见自家小姐回来了,欢天喜地地上前迎接,叽叽喳喳个不停。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二小姐她们早早的就回来了,可一进门那脸色就跟厨灶里煤炭一样黑,是不是宫宴上发生了什么呀!”

    昆玉从看到沈朝野出现的那一刻,皱着的眉才算是松开,唇角微弯起,弧度柔软。

    “你回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要他全部的弱点(二更)
    须要冷哼一声,如今缙公子还在大靖呢,可不能让这小兔崽子把小姐迷惑了。于是伸手将沈朝野没有感情地往旁边一拉。

    “小姐,天色已晚,该就寝了。”

    沈朝野被拉的有点踉跄,须要习过武,有时候她觉得没问题的力道,在她这里可能就有些大了。

    沈朝野被须要几乎是拖着走的,步履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昆玉一听‘就寝’两字,脑海中突的想起了之前他看到了沈朝野的肌肤,面色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

    随后迎面而来的寒风,缓缓吹淡了那羞人的粉红。

    昆玉在原地驻足冷静许久,才转身走了回去。

    而谁也没有发现,暗处中,一双散发着比着初雪还冷的眼眸,正盯着这一切。见倚竹轩外边没了人影,那人才缓缓离开。

    而在倚竹轩里,直到进了屋子,须要才看到沈朝野的鞋尖湿了一大片,心一惊,今日如此冷,小姐还穿了这么单薄的鞋子,回头不生冻疮才怪!

    于是又往外折去,不一会儿,就手端着热水盆走了进来。

    沈朝野才刚刚镇定下来,就被须要按着肩坐下。

    随后她一撩袍子,半蹲下,一手握住她的脚,一手快速又利落地给她脱鞋袜。

    刚和茯苓分完吃食后的萝蔓,一转身,愣住。

    就瞧见须要单膝跪地,一手握着沈朝野小巧莹白的脚,侧颜沉静,缓缓将她的双脚放进水盆里,给她仔细轻柔地清洗。

    萝蔓用手肘撞了撞茯苓,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茯苓,你看看,这场面像什么”

    茯苓看了看萝蔓所指的方向,不就是为小姐洗脚吗,还能像什么

    “横刀夺爱”茯苓突然从嘴里蹦出了四个字。

    萝蔓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茯苓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见旁边还有一块鸡腿,拿起就塞在了茯苓的嘴里。

    茯苓哼哼,没读过几个字的她,能说出一个成语来,已是不错了。

    而且她怎么知道她的意思嘛,萝蔓姐姐这酸里溜气的话,还以为是嫉妒须要姐姐给小姐洗脚呢。

    不管了,还是鸡腿香,啃鸡腿!唔,还是小姐好!

    须要平时穿着偏干劲,所以她这个角度望去,她甚至能联想到日后小姐嫁人后,琴瑟和鸣的场景。

    萝蔓在浮想联翩,冒粉红泡泡时。

    须要却是看着沈朝野圆润的脚趾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红发肿的迹象,看来还有的挽救,赶紧热水里泡一会儿。

    而沈朝野脚趾冰凉,也不能说是水温过高,而是她一时没适应过来,接触到水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想要离开。

    却被须要双手稳稳压住,不一会儿,丝丝暖意从脚蔓延上来,全身都舒畅不已。

    须臾,须要才将泛着粉红的脚从水里拿起来,拿过一块干净的布,给她擦拭脚上遗留的水珠。

    沈朝野垂目,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

    “叫昆玉进来,我有事与他商谈。”

    须要动作一滞,闷声道:“这么晚了,小姐还找他做什么”

    “奴婢去!”

    旁边的萝蔓吃饱喝饱,见有了她能干的差事,立马毛遂自荐的举手。

    须要闻言瞪了她一眼,可偏偏萝蔓无所畏惧,朝她乐呵一笑,飞快地跑出了门。

    须要无奈,只好认命地给沈朝野穿鞋袜。

    叩叩——

    “朝野,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不过萝蔓的动作也太快了些,不一会儿昆玉就到了。不过这次他学乖了,知道进门前要敲门了。

    须要见此,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迅速将另一只脚穿戴完整,才起身退到了沈朝野的身侧。

    毕竟古人十分在意清白名誉,上次昆玉不小心看到的那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昆玉离府
    第二日,如沈朝野所想,嘉靖帝一大早就颁了圣旨下来。

    可落在沈府的,却不止是一道,而是二道明晃晃的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沈朝野意料之中关于她前往远洲之事,圣旨中写道,先前派去的官员实在是没折子了,八百里报急回来的,所以远洲之事刻不容缓。

    要求今晚就动身远洲。

    而第二道圣旨,就有些出乎意料。沈朝野没预料到嘉靖帝会昭告天下,许了沈朝歌与南湘王的婚事。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马车里,须要告诉她,沈朝歌才刚出宫门口。

    她明白了,看来是沈朝歌私下去找嘉靖帝说情去了。她倒是也能明白嘉靖帝的想法,他是愿意又不愿意的让她去,或者说记着慕容嫣的情,又忌惮她会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所以降了两道圣旨下来,表面是成全了俊男美女之间的姻缘,但实际上是让在告诉自己。

    虽然皇帝金口玉言,但他之前既然能答应把沈家大小姐许给南湘王,如今也能轻易反悔,越过你,将沈朝歌赐给南湘王。

    不然,她作为沈家嫡长女,要论婚配,也该是她这个即将及笄的嫡女才是,怎么会轮到一个继室生出来的女儿先呢

    嘉靖帝,是在警告她,什么事是该做,什么事是不要妄想。

    老狐狸,不愧是外祖父一手扶持上去的天下之主。

    不过她一点都并不担心,她对南湘王并无感,他娶沈朝歌,还是沈朝華,与她何干

    她照喝喝,照吃吃……恩怨照算。

    两道圣旨,对于沈严铸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大早那爽朗喜悦的笑声险些掀了沈府的房子。不少于沈严铸同朝为官的,还有那些职位不高,想要巴结沈严铸的,都派人前来沈府祝贺。

    沈府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

    沈朝野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吵醒,早早地起chuang,茯苓端着洗漱盆进来,主动解释说,是昨晚萝蔓姐姐睡得晚了些,早晨怎么都叫不醒,于是就替她来了。

    沈朝野倒也不怪罪,其实并非是萝蔓贪睡,是一到冬天,萝蔓的身子就畏寒,早上几乎无意识,无论谁都叫不醒的。

    而导致她如此的,是十年前她穿来的那天,也就是这具身躯落水时,年幼的萝蔓护主心切,在冰冷的池水里扑腾了许久,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她救上岸。

    那时,须要还未被外祖母派来她身边。

    又刚好是是凛冬时刻,萝蔓的身子就此落下了病根。而当时萝蔓太小又是寒气侵体的,伤了根本,哪怕是慕容氏上好的药材日日补着治着,可一到冬季,萝蔓的身体就非常虚弱和畏寒。

    之所以这样,外祖母才起了把须要派到她身边侍候的心思。

    别看须要舞刀弄枪的,可外祖母似乎专门培训过如何侍候主子。替萝蔓照顾她的这段时间里,可一点都不马虎。

    茯苓为沈朝野梳着头发,看着铜镜里闭目养神的沈朝野,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起来所见到的一幕,想了想,就开了口。

    “小姐,奴婢早上起来时,见到昆玉出去了。”

    以往昆玉都是神龙不见尾的,但也没见过他天还没亮就起身了。若是放在平常,她倒不会起疑,可她今晨见到的昆玉很是反常,没有穿着平时的婢女装,而是穿着男子服饰,背对着她步履不急不缓地走了。

    昆玉形迹可疑,她内心觉得十分的不安。她等昆玉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她才轻手轻脚地进入昆玉的房间。

    进去一看,房间整齐简洁,所有摆设好似跟昆玉进来前没什么变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间没人住一样。

    只有chuang榻边上放置着他平常所穿的婢女服饰,还有一张人皮面具。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任景焕相救(二更)
    “让白琴姐姐久等了。”

    沈朝歌嘴角微微勾起,绽开一抹极致柔媚的笑容,眼中依旧是澄澈,只不过这清澈里有了丝丝复杂,她身姿绰约地迎上前去。

    白琴姿态端雅,看着沈朝歌的眸光浅柔,唇角挂着恰当好处的笑。

    朝歌还是如此的美,也难怪南湘王会看上她。先前没有明确的旨意下来,如今嘉靖帝时颁了明晃晃的圣旨下来的,两人的婚事,是铁板钉钉了。

    按道理说,她也心慕南湘王,不该与沈朝歌如此亲近。

    可自己听到旨意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与沈朝歌见一面,没有目的的。

    如今见到了朝歌,她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她也是真心把朝歌当朋友,不想让她的私心让她们之间的感情破裂。

    今日冲动邀她来此,恐怕是也想对这段没有期望的感情,彻底做个了断吧。

    想此,心里的负担好似没这么重了。

    白琴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眼神缓缓坚定,既然事情无法挽转,那么便安然接受吧。

    就让这段感情,随风而逝吧。

    毕竟,还是朝歌对她而言,重要些。

    “不知白琴姐姐,今日邀朝歌前来,所谓何事”沈朝歌状似无意的问。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但她从方才白琴的神态中可以看出,她对自己还是十分在意的。

    想必,她应该不会像沈朝野那般,破坏自己与南湘王的好事吧。

    “你忘了,之前因沈朝野突然回来,你不得已离去,说好下次补回来的。我约你前来时,问过玉珠了,玉珠被方大人关着学习女红,没法出门。所以此次,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琴心态调整好了,上前拉住了沈朝歌的双手,眼中缓缓浮起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故作轻松道:“如今你和南湘王的婚事,众所皆知,还是陛下亲自下了圣旨。以后啊,你再也不用担心你家那大姐姐,会破坏你们了。”

    沈朝歌闻言,双颊微酡,嗔了一眼白琴,眉眼处染上了羞怯。

    “白琴姐姐,你尽会取笑朝歌!”声音也软软甜甜的,十分动听。

    白琴微微一笑,抬手拂去沈朝歌鬓间的碎发,喃喃道:“咱们朝歌生的如此美貌,等到与南湘王成婚那天,定是大靖中最美的新娘子。”

    可一想到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时间一晃而过,她们各自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有才有貌。

    如今,朝歌都身负婚约了。

    在她们之中,最早成亲的人了。

    这一刻,白琴忘记了南湘王,脑海里满满都是小时候她们这几人的音容笑貌,突发鼻酸,眼眶微红。

    沈朝歌也被白琴的真诚不舍感触到了,想起了以往她们的快乐无忧的时光,觉得甚是怀念。

    不免也红了眼眶,紧紧拉着白琴的手,带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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