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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够了[重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埃熵
四御尊者对广宁子这种狂热的收徒见怪不怪,倒是内外门弟子当中有不少人都在好奇地盯着霍同鸥瞧,想要看看能够得到他们宗主青睐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霍同鸥似乎极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之后由他念的一段拜师帖也念得有些结结巴巴,不过最后“宁可抱道而死,也不可毁道而亡”一句却念得十分认真,字正腔圆、态度恭谨。
广宁子接过他双手奉上的拜帖,然后转身过去朝着三清祖师问了一卦,那卦象虽然算不上大吉,却也有平步青云、锦上添花之意,广宁子大喜,便当众赐了霍同鸥礼金和一柄宝剑做礼。
那剑长三尺有余,宽却只有二指,通体漆黑,唯有剑柄处镶嵌了一枚血红色的宝石,握在手中颇为灵动,有两翼生风、清新泼墨之感。
“此剑名为歌墨舞,取赤焰山中流火所铸,剑柄的朱石来自神龟泣血,愿你能够尊师重道、敬爱同门,清心静气、广修道缘,从今往后,此剑便为你的灵剑,你即成为我青霜山第十七代弟子,仍名你的本名。”
“多谢师傅赐剑,”霍同鸥恭恭敬敬地对着广宁子三叩首,然后又对着三清祖师行礼,“弟子必定谨遵使命、恪守道法、勤加修习。”
最后,广宁子端起了长生道君带来的那碗水,敬奉了天地祖师之后,便喝下一半将剩下一半递与霍同鸥。霍同鸥接过来这“肉口传度”的法门一饮而尽,之后便算得是脱胎换骨、入室为徒。
众位青霜山的弟子在外门管事和执法的道长的指引下,齐齐地念起了无量清心咒,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涤荡尘埃、静心凝神,成就了一场盛大的法事。
此刻青霜山之中,除了靳小怜之外还有不少天下各宗的道人以及一些散修,看着这样的场面,其中有一人啧啧感叹:“怪不得,数年之前,青霜山能成天下第一宗门。”
反而是靳小怜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便悄悄从这大殿之中退了出去,没想到才动身走了几步,便遇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面容冷峻,身形高挑。
他眯着眼睛看了半晌那大殿之中的人,脸上闪过了几丝狰狞:“他竟还未死?!”
靳小怜被那人吓得后退了几步,却不慎撞上了身后的一位妇人,那位妇人应当是山中某些散修的道侣,道行低微又在出神,这一撞她便直接怪叫一声仰倒下去。
这番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再三清殿中的人,不过好在典礼也已经结束,广宁子这才匆匆赶过来,看见是靳小怜和那位衡音峰上很少下山的峰主、算是他师弟的摇光尊者。
“师弟?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小霍,给你介绍,这位算得上是你的师叔、是千鹤祖师的高足。”广宁子十分热情,完全忽略了摇光尊者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意。
息揽舟吓得惨白了脸,洛北风也头一遭皱起了眉头看着摇光尊者。在霍同鸥的记忆里,他们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的,便是这位师叔的挑拨离间。
“恭喜宗主又得一贤徒,”摇光还是冷冷淡淡的,看了霍同鸥一眼,“是个好苗子,勤加修炼吧。”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便又化作一道光闪身上了衡音峰。广宁子知道他素来性子奇怪也不在意,只兴奋地拉着新收的小徒弟在山中熟悉。
待众人都散去的时候,息揽舟看着衡音峰的方向,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腾起了一种不安,然而这种不安很快就被突然出现抱着他手臂的靳小怜给打断了——
“息揽舟!你说过要陪我在青霜山走走的!”
“是,靳姑娘可否放开在下……”息揽舟挣了一下枚挣开,颇为无奈,“您这样我……”
“这有什么!”靳小怜不以为意,反而更紧地楼主了息揽舟的手臂,“谁知道你会不会食言,转头就丢下我自己跑了让旁人来带我游历。我说过要你就是要你!走、走、走,我们走!”
说完,也不管息揽舟反对不反对,靳小怜颇为怪力地直接将人给架走了,留下原地站着的洛北风一脸震惊,之后他苦恼地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了在仙都的时候,子泪揶揄他的话——
“你媳妇儿这么招人,以后可有得你受的了。”





师弟你够了[重生] 第036章 未来的嫂子
第二日清晨,被靳小怜拉着这看那看折腾得身心俱疲,同时又被醋意泛滥、年轻气盛、生龙活虎的洛北风折腾了一宿的息揽舟,仰躺在青霜山峰顶的隐庐里头,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
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射进了屋里,可是向来奉行着“黎明即起”的息揽舟,此刻却一动也不想动,他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疼。
偏偏那两位始作俑者都没事人一样,一个神清气爽地继续在青霜山当中找她看得上眼的修士比武,一个像一只餍足的狼、端着一盆子热水冲他笑得十分殷勤。
眨了眨眼睛,息揽舟暗骂一句臭小子,勉强翻了个身闹别扭地对着冲他笑得像小狗一样的洛北风。
“好师兄,你生气啦?”洛北风蹭过来,手法娴熟地运着灵力为他揉着腰,“这次可不怪我。”
“不怪你,难道还怪我?!”息揽舟一瞪眼睛。
“当然要怪你,”洛北风照着息揽舟的腰侧腰了一口,引得息揽舟一阵战栗,口中忍不得发出了极其诱人的低吟,“对!就赖你,你为啥要生得这样好看?”
“臭小子……”息揽舟被气笑了,勉强翻过身来伸出手绕了绕洛北风的发丝,看着阳光普照下来正好在洛北风的后背上氤氲起一层浅浅的白色雾气来,不由觉得有些感慨,正待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霍同鸥的声音——
“息师兄早,师弟特来给师兄奉茶、请安。”
在房内的两人一愣,息揽舟却瞥了洛北风一眼,凉凉地开口道:“你看霍同……霍师弟多懂事,不像某些人,从来没有给我奉过什么茶。”
“唔……”洛北风偏着头想了想,似乎他小时候当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待息揽舟一番收拾之后,他们便叫了霍同鸥进来,霍同鸥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血瞳当中也不再是一副迷茫的神色,反而是亮亮的十分有神。
见着洛北风也在,只端着一杯茶的霍同鸥显得有些窘迫,他恭恭敬敬地朝洛北风行了大礼:“洛师兄。”然后他先将茶奉与息揽舟喝了,才拜了洛北风解释:“不知洛师兄也在,我应多备下茶来向师兄请罪的。”
前世的魔尊今生变成了这一副温顺懂礼的样子,可吓得洛北风和息揽舟不轻,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广宁子便降临了下来。
一看息揽舟和洛北风那样子,他便大为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拍着霍同鸥的肩膀冲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懒惰,看看人家小霍——他已经在竹林里头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了,哪像你们——才刚刚起床。啧,当师兄的没一点师兄的样子。”
息揽舟眨了眨眼,洛北风更是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师傅您谬赞了,”霍同鸥却依旧十分谦卑,“我的天资没有两位师兄好,笨鸟先飞,我自然要多加修炼,更勤奋些、才不辜负师傅的知遇之恩。”
“呃……”广宁子原本不过是说笑,却没想到这个小徒弟这样认真,一时间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拍了拍霍同鸥的肩膀轻咳了两声道:“揽舟、北风,你们两个也该勤勉于修炼知道吗?尤其是你、揽舟——你才突破进入渡劫期,道心的恒固最重要,明白么?”
“是,师傅。”两人齐齐答了,待广宁子带着霍同鸥出去以后,息揽舟才望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道:“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洛北风顺着息揽舟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搂住了息揽舟的腰,“那也总比一个成为了冷酷无情的大魔头而另一个无心无情要好些吧?”
也是,想起前世那样惨烈的结局,如今霍同鸥和广宁子同时失去了记忆,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总是比过去那样的停步不前要好些。
他们两人又在屋内腻歪了一阵,洛北风说他还有些事要与他长久未理会的“徒弟曹旭”交待便先行下山去了,留下息揽舟独自在山顶,听着外头竹林当中的簌簌风声。
广宁子认真起来,当真是事无巨细、精心教授,一招一式都认真得紧。恰巧霍同鸥珍惜这种师徒之缘,学得比他和洛北风斗认真,瞧着他们那样,息揽舟微微笑了笑,便收拾收拾准备往山中的经阁一趟。
哪曾想,才行了一半路,就被一道红衣的身影给拦住——
昨日还是十分明艳开朗的靳小怜,今日不知怎么地竟然哭红了眼,一把拦住息揽舟二话不说就将一半的眼泪抹在了息揽舟的袖子上。
息揽舟抬着半只手,不知要抽回还是不是。袖子被靳小怜弄得乱七八糟,息揽舟颇为无奈地笑了笑:“靳姑娘,您只顾着哭,又不说什么事,我也没办法帮您啊。”
“呜……”靳小怜恶狠狠地瞪了息揽舟一眼,明明眼泪大滴大滴地在往下落,她却硬要说一句“我没哭!我哪里哭了!”,之后又捉过息揽舟的衣袖来抹眼泪。
被她弄得无奈透了,息揽舟终于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她平静下来。过了半晌,见他不说话,靳小怜又洗了洗鼻子瞪了他一眼:“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解风情?我、我都这样了,你就、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息揽舟愣了愣,靳小怜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扑入了息揽舟的怀中,甚至还抬起了息揽舟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
息揽舟浑身一僵,半天才反应过来靳小怜这是要他摸摸她的头。可是,念及自己那个爱吃醋的师弟,息揽舟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然后便推开了靳小怜:“靳姑娘,此举于礼不合……”
“哼——”靳小怜痛快地抹了一把脸,气呼呼地,“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样,见着自己喜欢的就可劲儿占便宜,不喜欢的就满口礼义廉耻,我算是看透了!”
摊了摊手,这还成了他的不是?息揽舟没工夫和个小姑娘计较,只能干站在旁边看着,等靳小怜自己说。
“宗门出事了,”靳小怜红着眼眶看着息揽舟,“《妙法洗心决》被盗了……”
“那姑娘应该即刻回去,宗门有难姑娘也不好继续在外游历。”
“那东西……”靳小怜吸了吸鼻子,“只有师傅和师傅嫡传的弟子看到过,而且……我的两位师姐近日都远在七绝峰没有空回来。我……我正好来青霜山之前,去过宗门的经阁、看过那卷经书。”
“……”息揽舟神色微凛,“那姑娘更应该回去,不该平白无故地背这不白之冤。”
“你倒不以为是我偷走了那东西?”
“姑娘若是想偷,自然有很多机会,何必等到现在呢。”
“可是……”靳小怜眼眶红红的,有些别扭,“我的道行突然增加,宗门内好多师姐妹都看在眼里,师傅只当我是勤加修炼的缘故,可是很多人不信的……背地里,都说我是走了歪门邪道。”
女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多。何况靳小怜这样的性子……
又叹了一口气,息揽舟抽回了自己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袖子,淡淡一笑道:“身正自然不怕影邪,你若心里没有鬼,为何不想回去呢?”
“那、那也是她们……”靳小怜突然咬紧了嘴唇,瞪着息揽舟,“你、你是不是也喜欢那种善解人意、十分吻合又温和谦善的姑娘!要知书达理、要静若处子!”
“诶?”息揽舟一愣,没有明白为何话题会突然转到了那种地方去。
“我不喜欢同师姐妹们一道儿讨论什么颜色的胭脂好瞧,也不喜欢同她们一道儿聚在一起说哪位师叔师伯的小道消息,我喜欢修道、喜欢练鞭,喜欢追求强者……她们、她们就说我性子孤傲冷僻,说我……说我是不知检点、水性杨花,到处到外面勾汉子!”
靳小怜如倒豆子一般说了许多,息揽舟只是静静地听着,而这红衣的姑娘则是越说越伤心、越说越起劲儿,才停下来的掉金豆豆、如今又开始停不下来。
青霜山的经阁虽然不是什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却总是有弟子出入,他们看着他们的息师兄被个姑娘缠住,这姑娘还哭成这样,纷纷在背地里揣测是不是他们师兄在外头惹了什么风流债了。
息揽舟不知道弟子们心里在想什么,却也知道这地方不适合,便也不管靳小怜愿意不愿意,直接拉着这姑娘就闪身到了灵云洞府前:“小师妹——你在不在?”
听广宁子说,林如雪已经跟着铁如堂在外头跑了好几个月,后来也是铁如堂亲自将她送回来的,凌月尊者忍不得自己的爱徒总是这么不着家,于是便将林如雪关在了山中、不许她轻易出去。
等了半晌,息揽舟正准备再唤一遍,却听见洞府之中传来了林如雪的喊声:“息师兄是吗?!你直接进来吧,我这里忙着脱不开手!”
看了一眼摸不着头脑的靳小怜,息揽舟率先迈入了这洞府当中。
灵云洞府位于青霜山的腹地之中,虽说是在腹地,却也是个奇绝险峻的地方,而且凌月尊者为了确保此地的安全,在洞中设下了无限多的机关,若非是有知道关窍的人带着,外头的人就算进去了也是非死即伤。
待绕过了无数障碍之后,首先映入靳小怜眼帘的是一阵腾腾的白烟,之后就是叮叮叮叮的无数刀剑敲击的声响,最怪的是,扑鼻而来的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儿。
没等靳小怜开口问,就听见了那阵白烟之后传来了一个女子俏丽的声音:“息师兄你来啦,快来帮我一下,这条羊腿我怎么也撕不下来!”
息揽舟没有动,只是看着地上的那个滚锅里头咕噜噜翻滚着的羊肉和不少菜品,干脆抱起双手:“凌月师叔若是知道你又在洞府当中烧火锅,她肯定会揍你。”
“呿——”林如雪大为不屑,“师兄你不告诉她不就完了,来来来,师兄过来帮我尝尝这调料怎么样?”
“这是……”靳小怜终于忍不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位是我的小师妹,”息揽舟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这个天下,除了凌月尊者以外,应当算是我最为敬爱的姑娘了。”
“唉?”林如雪莫名其妙被表扬了一遭,原本就被火锅熏得红彤彤的脸蛋更加红得有些可爱。
“靳姑娘方才问我,是不是喜欢那样的女子,”息揽舟淡淡地开了口,“我只知道,世人都说牡丹雍容华贵、梅花颇有傲骨、菊花高洁,那也只是世人的眼光罢了,日子要怎么过——全看在自己。”
靳小怜眨了眨眼睛。
“她们喜欢编排姑娘,只能说明她们羡慕和嫉妒你而已,你要做的,难道不是更加努力地与她们拉开差距,叫她们连嫉妒都不敢,只能抬头仰望于你。而非在意他人言语?”
“息师兄,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大美人是谁?难道是我将来的嫂子?”
好不容易一通胡闹下来,林如雪大为靳小怜抱不平,息揽舟在旁边说得很少,可是却叫靳小怜的心结慢慢解开了,最终决心回妙法宗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林如雪心血来潮,当即拍手叫好。
息揽舟扶住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要去妙法宗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林如雪而已。




师弟你够了[重生] 第037章 妙法莲花宗(1)
妙法宗位于青霜山以南约莫千里的雁荡山上,当初妙法莲花宗的宗主夫人选定此山作为妙法宗之址,正是看中这山的“雁荡四海,问鼎中原”之意。
虽为女子,这位宗主夫人却藏着豪情与傲气,倒不说真为逐鹿中原,只是为了不让她曾经的丈夫——妙法莲花宗的宗主看扁。
昔年相争的怨侣,如今都已经作古,只留下被迫分裂的妙法宗和华莲派。
望着雁荡山上的层云,息揽舟看了看他们身后聊得兴起的林如雪和靳小怜,对着洛北风抱怨:“为什么连你我都要陪着来这里?”
“大约是师傅为了当初血月七杀咒的事情,想叫我们去赔个罪吧……”洛北风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只要是和息揽舟在一起,去哪儿都没关系,“也可能啊——师傅是嫌你我在山中碍手碍脚的,妨碍了他跟小霍卿卿我我。”
“……你就可劲儿胡说吧。”息揽舟白了洛北风一眼。
原来,广宁子在听闻了靳小怜的遭遇之后,便二话不说派了息揽舟和洛北风护送林如雪和靳小怜去妙法宗,要他们无论如何替这姑娘洗脱冤屈、找出幕后黑手。
“真不知道师傅哪里来的自信,”洛北风充满敌意地看了靳小怜一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东西真是这姑娘偷的,我们青霜山的脸面往哪里放。”
对于洛北风的这种排挤,息揽舟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到了雁荡山下,远远就可见到戒备森严的两队妙法宗弟子正在换岗,她们多半是开光初期的普通弟子,身上的道袍都是统一的定制。远远看着她们,靳小怜有些“近乡情怯”。
“走吧,你不是说你师傅最疼你了么?”林如雪推了她一把,“就好像我师傅疼我那样,她肯定不会听信谗言就将你就地□□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吗?”
靳小怜今日依旧是一身红衣,站在绿草如茵的原野上显得十分明显,远远看见她来,妙法宗的不少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异色,其中有两个更是直接转头就跑上山去。
息揽舟他们瞧着这等阵仗,心里也知道不太妙,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投上了拜帖,站在门口道行境界稍高的那位女弟子冲息揽舟他们恭敬地行礼,然后道:
“诸位道长前来,我们妙法宗本是十分欢迎,然而宗门内出了大事,只怕如今不方便接待各位,还请三位道长回吧……”
林如雪愣了愣,当即就要冲上前去和她理论——却又被息揽舟拦住,息揽舟点点头,了然地看着那位女弟子,然后说:
“如此,那么靳姑娘,你也同我们一起到山下的客栈小住片刻吧,待妙法宗收拾好了本宗的‘大事’,我们再来拜访不迟。”
那女弟子显然没料到息揽舟会如此说,她愣了片刻,颇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息揽舟,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息揽舟带着众人离开。
“揽舟小友且等一等。”
这时,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了传音,息揽舟回头,看见了那位在七绝峰当中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期春长老。
妙法宗的四位长老皆为渡劫期的修为,并以“春夏秋冬”为号,其中期春长老掌握刑罚和宗门礼仪,相较其他几位长老来说更为年长和稳重一些。
“见过前辈。”息揽舟躬身行礼。
“揽舟小友客气,”期春长老稳稳地落在了他们前面,说是落地、其实也有挡住他们去路的意思,她看着息揽舟眉心的三道剑痕,微笑着说:“小友在七绝峰突破进入渡劫期,如今也同我在境界上没有什么分别,便也不必称我为前辈了。”
“纵然是您客气,我也不敢失了礼数。”
“小友远道而来,本该远迎,奈何山中发生了大事,宗主为此事烦忧,已至数度昏厥,便下令不许外人进入山中,故而方才几位弟子阻拦,还望小友不要见怪。”期春长老三言两语,便将刚才的冲突化解,还是手持拂尘微微笑着,目光却放在了靳小怜的身上。
“期春姑姑……”靳小怜躲在息揽舟身后小心翼翼地看了期春长老一眼,素日里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姑娘,如今却变得跟个小白兔似的。
期春长老瞪了靳小怜一眼,眼中却更多的是宠溺。
“期春前辈,我们此行前来也是奉了师傅的命令,”洛北风取出了广宁子给他们的信,递予期春长老,“妙法宗又难,我们青霜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何况——我们此行前来,也想为那日师妹闯下的大祸向贵宗道歉呢。”
看过了那封信,又沉吟了一会儿,期春长老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广宁子尊者是好意,可是如今……我只怕宗主她……已经……”
“师傅她怎么了?!”靳小怜脱口而出,抢步上前来,“期春姑姑,难道师傅她出了什么事?”
“宗主她……”期春长老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了那雁荡山上有一道惊雷闪过,接着便有龙鸣隐在山巅,狂风席卷、乌云骤聚!期春长老眼睛一瞪,暗道一声“不好”便丢下众人反身回了山上去。
看了这种风雨欲来的情境,靳小怜似乎认得那道法术,她脸上露出了十分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慌忙跟着期春长老往山顶赶过去。那些站在山门口的女弟子想要阻拦,却被靳小怜手中的鞭子给逼退——
“什么情况?”林如雪惊讶地看着那道红影。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洛北风不等息揽舟开口,直接化作蓝光一闪上了山,息揽舟笑着拍了拍小师妹的肩膀,也跟着往山上走去。
等到真的登云看清楚了雁荡山、妙法宗当中的一切,息揽舟他们才明白为何山门口会这般戒备森严:从山门往上,到处都是被攻击之后留下的一片狼藉,柱倒碑碎,还有不少受伤的女弟子在等待着同门的救治。
而妙法宗正殿前的临空平台如今也踏了大半,中央的莲池也被人破坏,池水四溢、花朵残败,不少女弟子在其中走走停停,收拾残局。
“怎么会这样?”林如雪甚少见过这样的场面,惊讶不已,可是才出声就被妙法宗的弟子们发现,她们齐齐地抽出了剑来指着息揽舟他们三人:
“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妙法宗?!”
不太想同这些道行低微的女弟子们起冲突,息揽舟他们也不停留,只是匆匆忙忙地朝着山中更深的地方赶过去。不同于青霜山类似于道观的布置,整个妙法宗呈现的是九莲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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