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帝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焓淇
陈昭闻言没多言,看向儿子道:“勍儿,过来,把今日没背完的背完。”
陈勍哀求的看了眼母后,赵真心头一软,道:“背吧,有母后呢。”
陈勍闻言只得走到父皇面前,把没背完的继续背出来,因为现下有母后坐镇,他便底气足了些,没那么害怕了,将今日所学的文章都清楚背了出来。
赵真点点头:我儿子这不是挺聪明吗?这样陈昭还打,简直没有人性。
陈昭还以为儿子在他母后这里玩了半天都忘光了呢,却不想他背的还不错,当着赵真的面便也没难为他,点头过了。
陈勍见父皇点头,大大的松了口气,跑回了母后身边,仰头邀功道:“勍儿背的好吗?”
赵真摸了摸他的头:“不错,继续努力。”说罢看着陈昭,眼神里充斥着:还不走?
陈昭慢条斯理道:“你有所不知,勍儿这孩子害羞,沐浴不让宫人伺候,每日都是朕亲手替他洗,看他玩的这个脏兮兮的样子,朕给他洗完澡再走。”
陈勍一听:父皇,您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勍儿明明每天都是嬷嬷洗的。
赵真对这个是真不了解,转头看像儿子,陈勍在父皇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勍儿想要父皇洗……”
赵真皱了下眉头:“事多。”话虽这么说,最终还是同意了,不就是洗个澡吗?
宫人备好了热水,陈昭带儿子去洗澡,边洗边道:“今日在母后这里玩的挺开心啊。”
陈勍坐在浴桶里,怕怕的缩缩脑袋:“勍儿有乖乖听母后话的……”
陈昭点点头,自顾自道:“勍儿洗澡真顽皮,弄得到处都是水。”说罢撩了几把水在自己身上,顷刻间胸前的白衣薄如蝉翼,什么都遮掩不住了。
陈勍不解的看着他:勍儿宝宝洗澡明明很乖啊?
陈昭给陈勍洗完,胸前湿了一大片,用布将儿子裹住抱进了赵真的寝殿里。
赵真见他们回来了,正想赶陈昭走,陈昭将光屁股的儿子塞进她被子里,道:“这孩子入睡前还要听朕讲故事,讲完朕便离开。”
还要听故事?这臭小子毛病也太多了吧?
赵真蹙眉看向儿子,陈勍缩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看着她:“勍儿想听父皇讲故事……”是父皇逼勍儿听的!
这一日下来,赵真觉得自己有些亏欠儿子,瞧着他可怜的模样,便耐着性子答应了:“讲讲讲。”
陈昭将湿掉的外衣脱下,坐在了床沿给陈勍讲故事。
赵真坐在对面的塌上,即便隔着些距离,仍能看到陈昭遮掩在湿了的衣服下那诱人的身躯,喉咙不禁有些发紧:娘的,狐狸精。
陈昭用温柔的音调将故事讲完,陈勍便睡着了,他起身坐到赵真对面,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春光乍泄,一本正经对赵真道:“我方才洗澡,见他身上淤青了几处,他还小,你不要对他太苛责。”
赵真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盯在了他的胸前,道:“淤青?我没打他,应该是摔的,倒是你,这孩子都被你打怕了,我叫他伸手他便以为我要打他,怕得不行。”
陈昭辩解道:“我打他手心从未用力过,他是挨打挨的少,才会觉得我打他手心重。”说罢坐进了赵真一些,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打了下,“你看疼吗?”
猫爪似的,疼什么疼,就剩了撩骚了。
赵真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美景”,闻到他身上一股如有若无的香气,眯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昭一脸纯洁不解:“什么?”
这是你送上门的!赵真咬咬牙,接受了他的勾引。
陈勍听到响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父皇母后纠缠在一起,暗道:好可怕,父皇母后打架了,不过母后好厉害,压的父皇都不敢还手呢!我要好好抱紧母后大腿!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陈勍此时很生气,坐到父皇身边愤愤不平道:“父皇,您看母后,居然因为外人一句话就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我可是您从小看到大的,母后她怎么能这般怀疑我呢?”他小时候母后对他不上心,长大了居然怀疑他是被掉了包的,这种母后……岂有此理?
陈昭沉思半响,对儿子道:“你站起来。”
陈勍闻言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父皇的话站起身来:“怎么了父皇。”
陈昭起身走到他身后,一手撩起他的上衣,另一手把他裤子拉下来了一些。
陈勍惊叫道:“父皇!”不会他都这么大了,说一句母后的不是,父皇还要打屁股吧?
陈昭不是打他,只是看了眼他腰间的胎记,他出生时腰部有块不小的胎记,现下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了,却也很明显,形状也没变。
陈昭对赵真招招手:“你过来看。”
赵真走过来探头看,陈勍满脸通红捂住自己屁股,便听他母后道:“哎呀,原来他这还有胎记啊!”
陈昭点点头:“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陈勍严重怀疑他的父皇母后才是被人掉包的!他一把提上自己裤子,真有些生气了:“父皇,母后,你们还真怀疑我不成?”
赵真瞧着儿子真生气了,才嬉笑着上前,拍着儿子肩膀,慈爱道:“傻儿啊,母后和父皇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怎么还真生气了,你是母后生的,母后还能认不出来吗?”
陈勍听了仍是愤愤:那可说不准,我从小到大你嫌弃我还嫌弃的少吗?若非我聪明可爱机智过人懂得自己争取母爱,母后你到现在都不一定理会我!你看看,你连我有胎记都不知道,还敢伪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儿子不说话,赵真见他这回真气厉害了,捏了捏他的脸哄道:“乖儿子,给母后笑一个~”
陈勍板着脸将头扭开:就不!
哎呦,还长脸了!赵真皱眉道:“你再这样,母后也生气了哦。”
回春帝后 第74节
陈勍瞄了母后一眼,仍然很有骨气的不理会她。
赵真正想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陈昭怒道:“你们母子俩还有没有点正事了?都给我坐好了!”
赵真和陈勍皆被他吓得一抖,乖乖坐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了。陈昭这个男人,不发怒则以,发起怒来可吓人了。
见这俩收敛了,陈昭皱着眉头看向赵真:“除此以外,陈启威没再透露别的了?”
赵真点点头,正儿八经道:“没了,他虽然喝醉了,但对这事还是有警惕性的,我也没敢问的太清楚,怕他察觉到不对劲。”
陈昭闻言蹙眉沉思,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勍的心里也是打鼓,有人拿他身世做文章,他怎么能不担心,毕竟他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像父皇的地方都屈指可数:“父皇,他们会不会串通当年宫中的老人,诬赖我是母后掉包的儿子啊,我听说当年不就是因为母后生下了我,才堵住了想让您纳妃的那些朝臣的嘴吗?母后怕您纳妃,狸猫换太子听起来也合情合理的。”
赵真啧了一声,她可没那么渴望给陈昭生儿子,恨不得陈昭纳一堆妃子,放她出宫逍遥去呢!什么子凭母贵,她可不屑。
陈昭瞥了赵真一眼,沉默半响后开口了,道:“不会的,恐怕他们是要从我身上做文章。”
赵真一听想起来了:“对了,你生母当年被赐死不就是因为和……”她说到这突然就住了口,这事在儿子面前说,似乎不太好。
陈勍见母后说到一半不说了,好奇道:“母后,您把话说完啊,什么啊?”
后宫嫔妃与侍卫私通乃是宫中秘辛,知道的人并不多,先帝过世陈昭继位更是没几个人知道了,陈勍当然也不知道。
时过多年,陈昭也不避讳让儿子知道了:“我生母当年是因为与侍卫私通被赐死的。”
陈勍闻言瞪大眼睛,他只知道父皇的生母早早就病死了,养母德行有亏,所以太后之位空置,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辛,这要是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父皇现在已是“过世的先皇”如何能为自己辩白?他这个做儿子又如何能为父皇讨回公道……
陈勍神色凝重道:“父皇,若真是如此,皇儿该怎么做?”
陈昭道:“前尘往事想翻出来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们是想利用此事起兵造反,你也不用太过于忧虑,我现下还活着,自然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说罢看向赵真,“还有你,我已经说过了,此事不必你出马,你怎么还去?”
赵真仍是不以为然的态度:“有捷径可以走,为何非要绕路而行,陈启威不过是个小孩子,我还能拿捏的住。”说罢把自己从陈启威那里得来的玉佩给他看,“瞧,我还得了个好东西呢。”
豫宁王一脉一直有自己的徽印,陈昭曾经见过,眼前这个玉佩上便有豫宁王府的徽印,还有一个威字,自然是陈启威的了,这玉佩的本事可不小,能调动豫宁王府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赵真竟然拿到手了?
“他怎么把这个给你了?”
到底是如何得到的赵真有点不敢和陈昭说,但又怕将来有人在他那里挑拨离间,便把如何得到玉佩的过程和他说了。
说完她还辩解道:“这事虽然小人行径,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我又没什么损失,还得了好处。”说着把陈启威给她的暗器拿出来,“你看我还得了这个,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处。”
陈昭没接,现在他是被她气到语塞,真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一顿好了,万一一个不慎事情败露,她知不知道这有危险?她以后干脆就改名叫赵大能耐好了,他说话她就没有认真听的时候!
陈昭瞪了她一眼,吐出口闷气才道:“赵真,仅此一次,你以后不许再参合了。”
赵真瘪了下嘴:“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以为我愿意管啊?”她给他省了这么多事,他就知道发脾气,这不费力不讨好吗?不管就不管了。
眼见父皇母后又开始吵起来了,陈勍凑上去当和事佬:“母后,父皇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实在是皇儿不孝,还让母后和父皇如此操心。”
赵真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吗,生你这么个儿子操多少心啊,你弟弟要是随你,你以后就带他吧,好好体会下我和你父皇的不容易。”
讲真,这话要是父皇说陈勍也就认了,但他母后这个甩手掌柜有什么颜面说?小时候教他习武也没教多久就甩给她的亲兵了,她知道那时候利用他浑水摸鱼到她宫里的父皇有多绝望吗?
没说话的陈昭也和儿子不谋而合,赵真要是能好好带儿子,他也不至于没借口去她宫里!
现下知道了这些事,陈昭在宫中自然是待不住了,吩咐儿子安排他先行出宫,临走还不忘把赵真骗来的东西拿走。
赵真咂咂嘴,之前是谁怒气冲天的?这还不是被她弄来的东西拿走了。
陈昭瞥了眼赵真,嘱咐道:“你在宫中老实待着,这玉佩我找人仿冒出一块便给你送过来。”
赵真摸着肚子慵懒的挥挥手:“随你便。”说罢对着自己肚子道,“来,狗蛋,和你爹说慢走不送。”
陈昭听到这个小名气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勍同情的看了眼母后的肚子:狗蛋皇弟,皇兄同情你。
*
陈勍正在天子路寝接见朝臣,外面有武将急忙进来禀报:“陛下,明夏侯在前往惠阴山讨伐匪寇的路上遭到伏击……已不治而亡,尸身正在送回来的路上。”
陈勍闻言唰的站起身,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武将再道:“明夏侯已殉身惠阴山。”
之前地反官员奏报惠阴山有匪寇作乱,滋扰民生,陈勍让明夏侯将功赎罪,前往讨伐,没想到人才到了地方,便遭受到了伏击,还死在了惠阴山!是什么样的匪寇有这样的胆子!
陈勍神色凝重道:“可有人到长公主府报信?”
武将回道:“明夏侯的人已前去长公主府报信。”
陈快步从阶上走下来,召来殿外的王忠道:“速去准备,朕要立刻前往长公主府!”
王忠闻言连忙去办。
在路寝议事的朝臣见此,自然是迅速散去,皆出宫去了,他们一出宫,明夏侯被伏击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陛下都已经亲自前往长公主府了。
先皇子嗣单薄,只有这么一对儿女,陛下与长公主姐弟情深人尽皆知,如今驸马殉国,陛下自然要亲自前去慰问,过不了几日,长公主和明夏侯的两个子女也一定会受到封赏。
令人意外的是,陛下从长公主府离开,就派人重兵把守长公主府,不许任何人进出,也没有任何封赏下来,长公主不像是被保护起来了,更像是被软禁了……
很快,当今陛下与长公主不睦的消息传了出来,甚至有人说长公主是刺杀陛下不成,才遭到陛下软禁。
驸马殉职,长公主刺杀胞弟,这其中缘由实在令人深思。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赵真待在宫中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儿子近日十分忙碌,都没功夫到她这里来了,直到她出宫都没能见儿子一面,是回了国公府才从父亲那里得知女婿出了事情。
“闺女,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陛下没和你说?”齐国公听说外孙女婿出了事情,也是急得不行,想去长公主府看望外孙女可禁军都不让他进去,最后只能无功而返,就等着赵真回来打听清楚了。
赵真此事也是心焦,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没和我说,这几日他都没到我宫中来,我以为他是忙,也没派人去叫他,沈桀呢?他也不知道?”
齐国公叹了口气:“他也是忙,这些日子回不来几次,他知道你今日回来,应该会从军中赶回来的。”
眼下这种时候,她已经与长公主府交恶,自然不能派人过去慰问,也不能暗中去打听,只能等沈桀回来,看看沈桀知不知道其中的事情。
晚膳的时候,赵真和齐国公都没什么胃口,因着腹中的孩子赵真才强吃了几口,听说沈桀回来了忙放下碗筷饭也不吃了,赶快叫人把他请过来。
沈桀来了以后,将闲杂人等都摒退了:“义父,长姐。”
齐国公拉他坐下,心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孙女婿真的去了?”
沈桀摇摇头:“义父,我也不知晓,我身边现下被安插了不少豫宁王府的人,已经不敢轻易去打听,我只知道惠阴山匪寇一事是豫宁王世子所为,付渊遇袭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果然是豫宁王世子所为!付渊已经失势,他们却还要扒着不放,赶尽杀绝,实在猖狂!也是,他们连谋反敢,怎么会不猖狂?
赵真蹙眉道:“豫宁王世子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沈桀回道:“豫宁王世子对我还是有戒心的,惠阴山匪寇一事都是做完了才告诉我,其中细节到底如何是不会和我详说的。”
还是一无所知让赵真有些焦虑,她继续问道:“允珩和萱萱呢?他们可好?”
沈桀摇了摇头道:“自从长公主被禁足,他们也被禁足了,现下都在公主府中,神龙卫是我一人在管,付渊的旧部都被豫宁王世子的人换下去了。”
赵真怎么感觉局势开始偏向豫宁王了?她愁眉不展道:“这些事情陈昭都知道吗?”
沈桀点点头:“我定期都会给太上皇传消息,我这里有什么事太上皇都知道,目前行事也都是按着太上皇的吩咐,长姐若不信我,可以与太上皇对质。”
赵真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现在的局势明显不利于我们,连小鱼儿那里都出了事情,陈昭就这么任他们为所欲为吗?”
沈桀安慰她道:“我倒觉得不是,我想现下的局势是太上皇乐于见到的,不知长姐听过一句话没有,欲让其灭亡,先让其疯狂,只有豫宁王的人越猖狂,我们才越有机可趁。”
养大的弟弟都会咬文嚼字了,赵真仍是神色凝重道:“但愿吧,希望女婿没事,不然女儿和外孙女他们该多伤心。”
沈桀见她这般愁眉不展,继续宽慰她道:“长姐且放宽心,付渊也非凡夫俗子,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就遭人暗算的,长姐早些休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千万要保重身体。”
赵真低头看看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千万不要忘了告诉我。”
沈桀点头应下:“长姐放心吧,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立即告知长姐的。”
齐国公看着闺女也是忧心忡忡:“闺女啊,你不再吃点了吗?晚膳你多没吃多少。”
赵真摇了摇头:“不吃了,这孩子饭量本来也不大,我不饿,先回去歇息了。”
齐国公叹了口气,嘱咐她道:“若是夜里饿了千万别忍着,让下人给你做点夜宵。”
赵真应了一声回自己的院落去了,洗了个澡便上床休息了,只是全无睡意,这还是她怀孕以后第一次失眠。
吱呀。
外面传来开门声,赵真本以为是丫鬟,但听脚步声便听出了来的人是陈昭。
赵真忙起身披上衣服迎了出去,果然是陈昭,这次他没有乔装改扮,穿着男装,脸上还带了面具,见了她才将面具取下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陈昭见她穿的少,拉她进屋,将她重新塞进被窝里才道:“我就知道你会睡不着,是不是在想女婿遇害的事情?”
看来陈昭是专门过来和她说这事的,她有些着急道:“是啊,女婿到底出事了没有?”
陈昭神情说不上轻松,但也没那么凝重,他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运回来的尸首并不是女婿的,但也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猜他现在一定平安躲在暗处,既然他都安排好了假的尸首运回来,就说明他没事。”
赵真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鱼儿怎么样了?她被禁足是因为要保护她吗?”
陈昭回道:“算是吧,你放心吧,他们姐弟俩的关系比和你我都亲厚,是不可能有芥蒂的,女儿现下的处境于她而言是最好的。”
赵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女儿:“小鱼儿与女婿夫妻情深,虽然女婿可能没事,但眼下没有女婿的消息,她一定也很着急,你要替她找女婿啊。”
“这是自然。”陈昭一顿,握住她的手,叹息道:“赵真,我不能在你这里就留,今日离开以后,在事情结束之前我都不能再与你见面了。”
赵真一听思绪从对女儿的担心转移回陈昭身上:“为何?你也不再进宫了吗?”
陈昭点点头:“越到了现在,越是要步步小心,进宫太冒险了,见你也是,所以在这之前我都不会来见你了,有什么事情会派人给你传信。”他说着十分正中道,“你千万要记住,除非儿子和沈桀告诉你我出了事情以外,旁人的话都不要信。”
赵真一听心中涌上一股不安来:“你要去做什么?会有危险吗?”
陈昭揉搓了几下她的手,对她笑道:“别担心,我不去做什么,只是提前告诉你,以防我无法和你亲口说的时候,让你误入歹人的诡计,你也知道,我们之前做过情人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了,现下是一拍两散,你万万不可再对我有关心的表现,尤其是陈启威那里,我知道你必要的时候还会去见他,但阴谋诡计万万不可再耍了,切莫要保护好自己。”
陈昭这样跟交代后事似的,赵真不爱听,蹙眉点头道:“我知道,我有分寸,你也要小心一些,办不到事情切莫逞强。”
陈昭安抚她躺下,在她眉心落下轻柔一吻:“我知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他与赵真四目相对,看着她眼中的关怀备至,心中万分不舍,“我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一想到会有几天见不到陈昭,赵真就舍不得他了,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狠狠吻了一番,动情道:“我和狗蛋等你回来。”
噗——
这个小名瞬间让分别的悲伤气氛化为乌有,陈昭叹气道:“等闲了,我一定要给他取个好名字。”
赵真嗤了一声:“别瞧不起狗蛋,叫狗蛋的孩子都长得可壮实了。”
回春帝后 第75节
陈昭不想领走的时候和她争辩这个问题,敷衍的点点头起了身:“我走了,你早些睡,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最大的任务是养胎。”
赵真听他老嬷嬷似的嘱咐,挥挥手道:“行了,你走吧,婆婆妈妈的。”说罢缩进被子里转身睡觉了。
陈昭看着她叹了口气,将她屋中的灯吹灭走了出去。
赵真缩在被窝里,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忧伤的叹了口气:但愿这些事情都能顺利解决……
*
陈昭没有直接偷偷摸摸离开国公府,而是径直去了沈桀那里,好在豫宁王世子不敢过分到派人进国公府监视沈桀,陈昭来找他还算安全。
自陈昭进入国公府沈桀就知道了,所以陈昭过来找他,他并不意外,唯独令他疑惑的是,他这次虽说是偷摸进来,可这偷摸有些明目张胆,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不知道演的是哪出。
沈桀行礼道:“太上皇。”
陈昭虚扶他一把:“不必多礼,我来是想让你派人将我赶出国公府,赶得越狼狈越好,毒打一顿也没关系。”
沈桀闻言有些迟疑:“这……”
陈昭直接道:“豫宁王府的人在外面,做戏罢了,把我当成偷香窃玉的贼赶出去就好。”
沈桀闻言并未多问:“那就得罪了。”
陈昭点头:“无妨,只是你长姐还要劳你费心照顾,遇到事情记得提醒她不要冲动。”
沈桀应下:“微臣明白,微臣不会让长姐涉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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