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帝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焓淇
把赵真交给沈桀照顾,其实比交给亲儿子照顾都安全。
陈昭毕竟是皇帝,沈桀不敢让手下下狠手,吩咐了他们要用巧劲,要看似伤的厉害,却又不能真的伤到。
陈昭被狼狈赶出齐国公府,又被齐国公府的护卫“毒打”了一顿,连脸上的面具都被打掉了,一看就是偷香窃玉不成被抓住赶出来了。
陈启威正在不远处看着,他听手下说陈清尘偷摸进了齐国公府便亲自来了,赵真和他的旧情可是人尽皆知,见他被狼狈赶出来才松了口气,但借着齐国公府的灯笼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他不禁吸了口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陈国的传统是过年前皇帝要亲自前往皇陵祭拜,先皇在世之时长公主都是一同前往的,而这次却只有当今圣上一人前往了,长公主仍被禁足在公主府之中,面都未露,如此更是坐实了陛下与长公主姐弟失和的传言。
陈勍从皇陵回来的转日,守陵人慌忙来报,先帝的墓碑竟流出鲜红的血来,如何擦都擦不净,一时间京中谣言四起,传言当今圣上弑父杀母,现在又残害姐夫软禁胞姐,因此先帝的墓碑才会流出血泪。
陈勍闻之大怒:“一派胡言!朕一生下来便被封为太子,得了皇长孙父皇便禅位于朕,朕有什么理由弑父杀母?散布谣言者其心可诛!”
帝王震怒,群臣跪拜:“陛下息怒。”
陈勍一怒而起,道:“大理寺卿!去给朕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妖言惑众,威胁我大陈国的江山社稷!朕必诛之!”
大理寺卿上前:“臣领旨!”
陈勍看向最前面的向儒:“丞相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臣遵旨。”各位大臣领旨退下,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向儒,陛下现下正是盛怒之时,一个不慎便会受到连累,丞相大人堪忧啊。
待殿门紧闭,陈勍脸上的盛怒才褪去,却也不是轻松的模样:“丞相,朕的父皇可有让你传信给朕?”
如今能往来宫中最为方便的就只有丞相了,陈昭有什么事情都是命丞相传达,陈勍也只会信任从丞相那里传来的消息。
向儒上前道:“陛下稍安勿躁,此谣言因太上皇而起,现下太上皇在豫宁王手中,太上皇临行之前嘱咐臣,让陛下务必小心谨慎,若是早他们会在封宝仪式之时动手,迟一些大抵就是年关的时候,到时候文官武将俱要入宫,他们才好众目睽睽之下‘大张旗鼓’的起兵谋反。”
陈勍闻言脸色一变:“你说什么?父皇在豫宁王世子手中!”
其实向儒并不同意太上皇以身涉险,但太上皇心意已决,他劝了也是无用:“太上皇让臣转告陛下无需担忧,请陛下寻个由头将太上皇后接入宫中,务必不能将他在豫宁王世子手中的事情告知太上皇后。”
陈勍怎么敢告诉母后,他已经继位多年,却仍需父皇以身涉险帮助他,若是再让母后知道,母后再去涉险,他这个皇帝还是不要做了。
“你怎么不拦着父皇?豫宁王府那里就是虎穴,他日父皇若想脱身谈何容易?万一豫宁王要他的命,他该怎么办?”
向儒无言以对,跪地道:“臣无能,请陛下赎罪。”
现在追究已为时过晚,父皇也不是向儒能左右的,陈勍摆了摆手:“罢了,朕立刻派人出宫将母后接进宫来,再传话给沈桀,看他有没有办法派人暗中保护父皇。”
陈勍的人很快去了齐国公府,而赵真却早已不在齐国公府之中。
*
赵真撩起车帘向外张望了一眼,马车已经驶出了京城,向着京郊而去,她回身看向对面的陈启威:“这是要去哪里啊?”
陈启威拨开手中的橘子递给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很快就到了,若是无聊吃点东西。”
赵真接过他递来的橘子,拔下一瓣放入口中,没再继续问他,皱皱眉头道:“有点酸。”
“是吗?”陈启威起身坐到她一旁,从她手中的橘子上掰了一瓣下来,“确实有些酸呢。”说罢打开马车中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包糖来喂到赵真嘴边,“来,吃块糖。”
糖已经到了嘴边,赵真再用手接就显得太过疏远了,她张嘴吃下,糖甜的齁嗓子,她心里开始打鼓,有些后悔跟着他出来了,这小子该不会带她去什么地方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吧?若是再灌醉他好像就行不通了……
陈启威的手指方才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心思有些旖旎,想做点亲近的事情却又不知该如何靠近她,祖父与父亲对他的教导向来严格,从不允他沾花惹草行为不端,如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在接进赵真之前先给赵瑾下药,又在温泉那种地方裸身相见。
想到这他的心中便有几分低落,赵瑾现下虽是喜欢他的,可这份喜欢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外在那些因素便不得而知了,可她喜欢过陈清尘却是货真价实的事情,本来他以为以他的样貌赵瑾最后能喜欢上他也无可厚非,可他看过陈清尘的真容才知道为何赵瑾之前会和他藕断丝连,他所谓的自信简直可笑……
赵真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稍稍松了口气,也不敢主动招惹他,挪到暗格那里翻了翻道:“有话本什么的吗?”里面有许多书籍,多是圣人名著,不正经的书一本没有,赵真随手拿了一本出来,“诸子论?你平日喜欢看这个吗?”
陈启威没有拦她随意翻看暗格,回道:“算不上喜欢,闲来无事看看而已。”
赵真啧了一声:“闲来无事看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没想到你还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我对这个就一窍不通了。”
陈启威见她对此颇为嫌弃的模样有些好奇,陈清尘不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吗?她喜欢陈清尘为何又不喜欢文人呢?难道她不是喜欢陈清尘的才华吗?
陈启威迟疑道:“瑾儿……”
赵真转头看他,语气悠闲道:“何事?”而心里却在暗暗地防备,这么吞吞吐吐的该不会是有什么坏心思吧?
陈启威吞吐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对她道:“我有件事虽然可能会引起你的不快,却还是想和你问清楚。”
会引起她的不快?那就别问了呗!
赵真想不出来他要问什么,却还是要佯装大度道:“你问吧,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清楚的。”
陈启威听完略松口气,还是小心翼翼问她道:“你之前和陈清尘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不是介怀你的曾经,我只是想知道你现下对他……”
赵真没听完便怒道:“别提他!我对他已是恨之入骨,就没见过这么薄情寡意之人!卑鄙无耻!”对于这种问题,她必须先发制人,让他了解她的态度,又不能继续问下去。
果然,陈启威见她气不得行,便不敢再继续问了,只要他知道她已经对陈清尘再无感情便足以了,曾经有过什么并不重要。
陈启威坐到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对她笑道:“我一会儿带你出出气如何?”
出气?
赵真心中一紧,不知怎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狐疑的看向他:“怎么出气?”
陈启威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马车最终停在了京郊的一所大宅子前,大门宽敞宏伟,围墙高筑,并没有挂扁,但门口有四个高大的护院看护,只看外面这一眼便知道里面大有洞天,非寻常人家。
陈启威领她迈入其中,里面果然更为宽阔,他边走边道:“这里是我祖父尚在京中之时所建的别院,我和父亲回京以后修葺了一番,还未修葺完,我就不带你到处转了,等你下次来这里大概就修葺好了,我再带你好好装一转,好好熟悉熟悉这里,你今后就是这的女主人了。”
陈启威的祖父尚在京城之时便已是个王爷,有这么一所别院倒是不奇怪,只是这所别院似乎并不为人知晓,可见这里藏着多少秘密。
赵真四处看看:“没嫁进你家大门之前我可不敢自称女主人。”
陈启威握住她的手,有些腼腆的抿了下唇道:“我并非始乱终弃之人,既然你已是我的人,我便不会负你。”
不,我会负你。
赵真让他握了会儿手,之后借口去看鱼缸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了:“这么冷的天都结了一层冰,里面还有鱼吗?”
陈启威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无奈一笑,走到较有兴致的赵真身旁道:“有的,鱼是轻易冻不死的,到了春天就能看到了,走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赵真在冰上摸了摸,然后装作被冰到的样子将两只手缩进袖子里揣了起来,陈启威自然就没办法再牵她的手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个忠贞不移的好媳妇,那药她已经解了,如此看来她的自制力还是很傲人的嘛,陈启威这种绝色她都能不去摸小手了!
赵真揣着手,被陈启威带到了宅院深处,越到深处宅子便越显得破败,果然是还没修葺好的样子,地上杂草丛生,亏了是冬天草都蔫了,若是春天这路肯定不好走。
最终陈启威带着她停在了一间破败的小院前,这件小院前也有四个护院守卫着,感觉里面像是囚禁着什么人。
护院见陈启威来了,行跪礼道:“公子。”
陈启威看着他们倨傲颔首道:“起来吧,里面的人怎么样?”
护院头头回道:“很老实,一直没吵没闹。”说罢看了眼他身旁的赵真,有些为难道,“公子是要进去吗?”
陈启威见此眉尾一扬:“怎么?本公子进不得?”
护院头头躬身道:“公子自然进得,只是这位贵人……”
陈启威将赵真的手抽出来继握进掌心里,对护院头头道:“如此,进不进得?”
护院头头见此忙让人把路让开,公子向来洁身自好,对正值适婚年龄的女子这么做,便证明这个女子将会是他们未来的主子,自然不敢再拦了。
陈启威带赵真走进院中,院中倒是不算杂乱,明显是打扫过了,虽然门窗都显得破旧,但也不至于看着太过寒酸,可以看出来这里巅峰时期时是十分美观精致的。
一间房外有两人护院在把手,显然是有人关在里面,陈启威径直带她过去,赵真的心莫名飞速跳动起来,似是要有什么极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门被打开,阳光撒进里面,使得昏暗的屋内亮堂起来,赵真听到了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被铁链锁住了。
陈启威牵着她的手进去,她一进去便看到了脚上锁着铁链,向着他们走来的陈昭,陈昭见到她脚步一顿,也是一脸的愕然。
陈昭!当初谁说什么都不做的?什么都不做会被关在这里?这个混蛋王八蛋!又在骗她!
此时的赵真自然是怒目圆瞪,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不知道的真以为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了。
陈启威显然对她的表情很满意,他毕竟是个男人,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终究还是想验证下赵瑾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对陈清尘只剩满腔恨意了。他其实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让曾经得到她的男人看看,她已经是他的了,让赵瑾看看她曾喜欢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如今不过是个狼狈的阶下囚,灰头土脸,不及他万一。
陈启威脸上挂上了笑意,将赵真的手握的更紧。
赵真这才想起来陈启威还握着她的手,她方才忠贞不移全都白费了,在陈昭眼里她还是那个拈花惹草的女人……她冤不冤啊!
赵真察觉到陈昭眉眼间的愠怒,抽了手看向陈启威,怒气冲冲道:“他怎么在这里?”
陈启威安抚的拍拍她的肩:“瑾儿别生气,我带你见他是为了让你撒气的,他现下不过是个阶下囚,你想怎么处罚他都随你的意。”
赵真听完转头看向陈昭,冲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咬牙道:“现下的处境是不是让你感觉很不错?我早就知道你会有今日!”娘的,混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骗自己媳妇,你怎么不上天呢!
陈昭也想骂娘了,什么儿子,什么沈桀,全他娘的靠不住!最后还是让赵真知道了,这回好了,赵真更要和陈启威“好好”来往了。
陈昭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我入骨,如今我落进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将眼睛闭上,仿佛眼不见为净。
陈昭,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回春帝后 第76节
赵真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事到如今还这么傲气,不错,果然是陈清尘。”说罢脚一抬踢在他的关节处,促使他一下子跪了下去,又适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提,不至于他跪下去的时候太痛。
这一跪,老娘就当你认错了,没让你跪搓衣板都是给你儿子面子!
赵真对他恶狠狠道:“怎么样?感觉屈辱吗?你曾经也让我如此屈辱!”
她这戏可真是够足的,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陈昭忍不住想笑,但还要笑的像冷笑,他道:“你的小情人在呢,你这般凶悍的样子,就不怕他也不要你了吗?”说罢还真是目露凶光,你这些数不清的小情人,一个比一个小,艳福真是不浅啊。
赵真还没说话,陈启威闻言走了过来,掏出一把小刀递给赵真:“瑾儿,他这张脸一定让你深恶痛绝吧?不如就毁了他吧,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和你说话。”这张脸看着就让他妒意横生,若是赵瑾能亲手毁了,那感觉一定让人很快意。
赵真听完一震:了不得啊,这小子还是个十足的蛇蝎美人呢,毁人容貌这种事情他都想得出来!简直令人发指!
陈昭这张脸赵真爱惜的紧,亲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给他留下个红印,现下让她亲手毁了,那不是挖她的心吗?
赵真接过刀的手有些抖,举到他脸庞却不敢贴上去,生怕一不小心划上一道子。
陈启威见她迟迟不敢下手的模样倒也是理解,就算武功高强,她毕竟也是个女孩,让她拿刀划花一个人的容貌,委实有些残忍,一时下不去手也是正常的,他在旁边鼓动她道:“瑾儿,你想想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你还下不去手吗?”
想想陈昭对她做的那些事,她简直想立刻单枪匹马把他立刻救出去了:娘的陈昭,你就不能老实点吗?非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然后还要这般逼我!
正对着赵真的陈昭自是看到了她眼中纷乱的情绪,相比大事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脸,脸往上一凑,鬓角处瞬时划破一个口子,瞬时流出鲜红的血珠。
那血珠刺激到了赵真,她被吓了一跳,登时把刀扔出去了:娘的陈昭!你居然毁我最爱的脸!你是不是胆肥了!老娘要打你屁股,打得你三天下来不来床!
刀哐当落在地上,陈启威见她实在不敢,倒也不逼迫她,自己将刀捡了起来,走回了她身旁,看着陈昭目光有些森寒道:“瑾儿,你实在不敢的话,我来替你下手。”
赵真听了,瞬时对这眼前的陈启威是半分好感都没有了,眼瞅着他的刀要碰到陈昭的脸了,她握进双拳准备破釜沉舟,单枪匹马也要把陈昭带出去,这一路上护院并不算多,如果陈昭能老实些不拉后腿,她还是有把握的。
赵真正要动手,身后有疾风闪过,她立刻取下头上的簪花打了出去,正中飞来的暗器,她大喝一声道:“谁!”
陈启威武功也不低,自是察觉到了,收要落下去的刀,回过身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瞬时就不敢造次了,站正身子有些畏惧道:“父亲……”
那是一个年近不惑的英俊男人,赵真已见过他几次,是陈启威的父亲豫宁王世子。
豫宁王世子冷着脸走过来,扬手一巴掌扇在陈启威的脸上:“放肆!为父和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不许动他!更不能毁他容貌!”
赵真一下子缓过神来,忙挡到被打的陈启威面前做戏道:“世子,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与这人有恩怨,启威想替我出气,这都怪我……”知道豫宁王世子暂时不动陈昭,她大大松了口气,也不用立刻冒险救他出去了,装可怜都装的特别卖力。
豫宁王世子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怒自威:“赵小姐是吧?武功过人,不愧为赵家之后。”
赵真有些怯怯道:“多谢世子夸奖,请世子不要怪罪启威。”
豫宁王世子看了看她,又看向陈启威,似乎真看在她的面子上道:“罢了,下不为例。此人我还大有用处,待事情结束以后,要杀要剐随你们的意,现下却不能动他一分一毫,明白?”
陈启威将赵真拉到身后,道:“启威明白,启威再也不敢了!”
豫宁王世子点点头,这才露出几分温和的神色,对赵真道:“赵小姐是第一次过来,不要在这等污秽之地滞留了,随本世子到前院来,尝尝这里厨子的手艺,听启威说你与他口味相同,他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以后一起过日子倒是省心。”
陈启威有些不好意思道:“咱俩的事我爹都知道了,来,瑾儿,我带你过去。”说罢毫不避讳的甚至带着炫耀的牵住赵真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赵真半点不敢回头,她这几日默默无闻的洁身自好都毁于一旦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陈昭在豫宁王世子手里赵真不放心,本来想干脆住在这里的,可陈启威正值躁动的年纪,她住在这里他便总想做点什么,她就只能隔三差五过来一趟,借口去辱骂陈昭的时候看看陈昭的处境如何,豫宁王世子似乎真的不为难他,陈昭吃得好喝的好还胖了一点,就是和她打嘴架的功力上涨不少,好像把这些年对赵真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了,可真把赵真气坏了。
豫宁王府的人对她都熟了,豫宁王世子和陈启威不在的时候,她都可以到府中闲逛,也无人管她,逛着逛着自是逛到了陈昭那里。
护院都还在,见她一个人过来,挡住没让进:“赵小姐今日怎么独自前来?”
赵真趾高气昂的瞥他们一眼:“你们小世子很闲吗?每天就陪着我玩?”说完把陈启威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都给本小姐让开!”
护院是有些忌惮她的,这位赵小姐近日来已然是王府女主人的架势了,就前几天有个厨子做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让她饭后吐了,便被小世子打了出去,小世子对她可是言听计从宠爱有加,他们这些做护院的贱奴又怎么敢得罪她,反正小世子也带她来了好几次了,不差这一次,便都让开了。
赵真大摇大摆的进去,里面那两个更不敢拦她了,让她径直进到屋中,她将门关上都没敢吱声半句。
陈昭正坐在窗边借着窗纸透过来的光下棋,这般破败的环境之下,他仍能淡定自若美如画卷,赵真也是佩服他。
她走过去,冷笑了一声:“呦,这日子过得够滋润的,还有闲心和自己对弈呢。”
陈昭没抬头:“比不得你,美人在怀,风流潇洒。”
赵真一听气呼呼过去:“放屁!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遭这罪?我赵真就从来没使过什么丢人现眼的美人计,为了你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你还敢奚落我?”
她使美人计?陈昭扑哧一声:“好了,生什么气,再吓到腹中的孩子。”他冲她招招手,“过来,让我摸摸,孩子还好吗?”
赵真不过去,坐他对面:“狗蛋很好,我不好!”
陈昭只能起身走到她面前,脚上的铁链当啷作响,让赵真眉心一皱:“你不好好的主持大局,到这里当什么禁囚啊?”
陈昭在她旁边挤了个位置坐下,嗅了嗅她身上清爽的味道,这些天来有些浮躁的心便安定了下来,被囚禁的日子是很枯燥和乏味的,也没人说话,就赵真来的时候他能说上几句,这些天赵真都被他气坏了。
陈昭的手摸上她的腹部,她现在坐着已经能摸到很明显的隆起,再过段时间就该显怀了,他怎能不着急呢?
“雌伏等待是件漫长的事情,我必须要让他们有更足的把握尽快行动,不然你的肚子过了正月该遮不住了,总不能到时候大着肚子嫁给我。”
赵真皱皱眉头:“为了我?与其看你冒险囚禁在这里,还不如我大着肚子嫁给你呢,名声什么的我才不在意。”
“我在意。”陈昭安抚她道,“也不全是为你,夜长梦多,不能让他们等到羽翼丰满的时候在行动,而且越拖越容易露陷,现在的心血便都废了。”
赵真不怎么懂他这些日子在搞什么阴谋,明明一切都向着对他们不好的方向发展,怎么他倒是很有把握的样子:“你被囚禁到这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陈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也知道我重拾韶华之后为何要戴着面具,我的容貌与年老以后相差并不多,只要见过我的大臣,一看到现在的我便能与年老的我联系到一起,豫宁王世子也不例外,他现下以为我是我自己的私生子。”
赵真闻言有点可笑:“私生子?你堂堂一个皇帝,还用私生子?生十个八个也没人拦着你啊!”
陈昭道:“这道未然,直到现在朝中不少臣子也还以为我是迫于你的重压,才没敢纳妃充盈后宫呢,所以有个私生子倒是不足为奇。”
赵真嗤笑一声:“男人忠贞一些便是畏妻吗?自己做不到从一而终,还不许别人做到了!”说罢对陈昭有了好脸色,“在这点上我还是很欣赏你的,算我没嫁错人。”
陈昭睨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若是个男人,不比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差!”
赵真皱皱鼻子:“才不是呢,我看着可能浪荡了一些,但是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懂不懂?什么美人啊,野花啊,我就是看看罢了,成家立业也会对妻子好的!绝不出去沾花惹草!”
陈昭看着她,还是不信的:“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若是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赵真摸摸自己的脸,不嫌虚道:“可能英俊潇洒,魅力无边吧!”说完,她突地回了神,“我和你说什么呢?时间紧迫,你快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