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成实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暖小濛
宛瑶道了个万福,对冉鸢毕恭毕敬的,别瞧人家不过是个奴才,可人家在宫里的年头长,想整人容易的很,她前世里就亲眼瞧见过,入宫留宿的小主,得罪掌事姑姑的下场。
这厢宛瑶才踏进前殿,就见一个身着柳绿牡丹纹旗装的小主,单手叉腰,指着前殿的东西配殿,愤愤不平道:“都是才入宫的小主,怎么我们就要住在后头,还是两个人一间,她们两个却可以一人住一个配殿?”
一个小个子的太监在那点头哈腰的解释着:“纤恩小主,这分配殿宇的事情,是贵妃娘娘安排好了的,奴才也做不得主啊。”
纤恩撇嘴道:“你别拿贵妃娘娘吓唬我,贵妃娘娘怎么会管这样琐碎的事情?分明就是你们这些个奴才安排的,倒扯了贵妃娘娘的大旗来遮掩。”
“纤恩小主若是觉得不公平,想要告状,去了便是,但是奴婢要提醒小主一句,留宫住宿的小主,除非是得主子宣召,否则不能踏出储秀宫宫门半步,若被发现,私自离开储秀宫……”
管事姑姑冉鸢唇角微扬,冷冰冰的说道:“乱棍打死!”
许是冉鸢的这四个字实在太过冰冷,被叫做纤恩小主的格格,愣了愣,眼角噙了泪,险些没哭了去,一跺脚,往储秀宫后殿去了。
宛瑶左右瞧了眼,就瞧见东边的养和殿里,景馨隔着透明玻璃,冲着她明媚一笑,扬了扬手,就要出来。
宛瑶指了指前头的冉鸢,摇了摇头。
景馨已经得了婉太妃的看重,她这样注定要离宫的,还是别给景馨添麻烦好了。
宛瑶只当做不认识景馨的样子,往储秀宫后殿去。
后边的东西配殿,都是三间,中间为明间,左右两侧用落地罩隔开,分成了两个寝殿。
宛瑶进去的时候,东边的已经被占了去,一个身着银紫色蔷薇旗装的秀女正在里头更衣。
宛瑶见状,便拿了包袱,去西边的架子床里,也把秀女的旗装换上,别瞧这是小小的留宫住宿,一个不注意,说不定连命都没了,每年死在储秀宫的秀女,不知道多少个。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紫菡发现有人跟她进了一个屋子,换好浅粉色的统一旗装,问道。
宛瑶一边系着盘扣,一边大大方方的回道:“沈佳氏宛瑶,今年十六。”
“我是刘佳氏紫菡,今年十四,我表姐是景仁宫的贤妃娘娘。”紫菡甜甜一笑,道:“我应该喊你一声姐姐。”
紫菡口中的表姐贤妃娘娘,宛瑶知道,就是当初潜邸里的刘佳氏,胆小怕事的厉害,莫名其妙的没了大阿哥,也没敢问过半句,做人懦弱到那个地步,也算不得个活人了。
宛瑶仔细看了紫菡两眼,紫菡容貌清秀,五官小巧,眼睛小的很,没有半点与记忆里的刘佳氏重合的地方,宛瑶其实不大想与过去的旧人掺合到一块,敷衍的应了声,便自顾自的收拾包袱。
紫菡没发现宛瑶的敷衍,寻着宛瑶说话:“你方才瞧见了没有,咱们留宫住宿的一共六个人,那个如姗小主和景馨小主,住在前头不说,还一人一个配殿,咱们四个却要住在后边,还是两个人一间配殿,你说,她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宛瑶收拾好了包袱,翻出几块芝麻糯米糕吃着,很认真的回答了紫菡的问题:“储秀宫前后一共四个配殿,两个正殿,咱们呢,是秀女,宫里人敬重,称呼一声小主,但只有被称为主子的人,才能住在正殿里头。
所以咱们六个人住这四间,就一定是有两人一间的,如姗小主与景馨小主长得最好,留牌子是一定的,位份也不会低,所以,让她们两个住在前头,一个人一个配殿,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紫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却又觉得不对:“那怎么我不是一个人住一间?我表姐是贤妃娘娘,我额娘说了,贤妃娘娘不过是表面上风光,生下三格格后,身子就不行了,以后都是不能生的了,所以我是一定会留牌子的。”
宛瑶嘴里塞着芝麻糯米糕,险些没噎着,这位紫菡小主,也着实是大胆,竟然敢说了这样的话,即便贤妃娘娘是当真不能生了的,也不能由着人这么说啊。
宛瑶觉得,跟这个傻乎乎的小主,实在是没什么交流的必要,而且她本来对贤妃刘佳氏也没什么好感,便专注的吃了起来,堵住嘴巴不说话。
紫菡却没有要停嘴的意思,嘀嘀咕咕的说道:“对面住的那个纤恩小主,刚刚来我这里说嘴了一阵子,还想拉着我一道去寻掌事姑姑说理,我刚刚见她灰溜溜的回来了,一定是被管事姑姑骂了。”
宛瑶随意的笑了笑,最后的十五名秀女里,留下了三个,除了宛瑶外,就是对面住着的乌雅氏纤恩,还有一个董鄂氏凝碧,三个人都是凑数的,哪里比得上前头的如姗和景馨?
都已经被分到后头,两人一间的屋子里住着了,还不知深浅的往上撞,也是人才。
宛瑶暗暗腹诽着,就见一小太监走了进来,声音清脆:“奴才豌豆,来给两位小主送午膳。”
宠妃养成实录 第16章
宛瑶正吃着芝麻糯米糕,听得这声音,险些没噎着,瞪圆了眼睛看向跪地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
“奴才豌豆,给宛瑶小主请安,给紫菡小主请安。”豌豆抬起头来,把帽子往后压了压,让自己那双豌豆大的眼睛,露在宛瑶眼前。
宛瑶皱了皱眉,好歹将自己手里的糕点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决定先吃完饭,再问这个死豌豆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膳食才摆好,宛瑶刚要坐下用膳,就被豌豆寻了个理由,扯了出来。
“小主,奴才有件事,想求您帮忙……”豌豆可怜巴巴的说道。
宛瑶扭身往回走:“事情再急,也得先吃完饭。”笑话,留宫住宿的日子,她是经历过一次的,像现在这样四菜一汤的份例,有且只有一回啊。
“真的很着急,您要不过去,奴才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宛瑶狐疑的看向豌豆,眼眸一闪道:“难道上回修补荷包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以颙琰对那个荷包的重视程度,会瞧出端倪来,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是……是奴才一个做侍卫的朋友……”豌豆脑袋低的不能再低,说谎话什么的,他不擅长啊,可是鄂公公说了,若是不能将宛瑶小主请过去,他脑袋就不用要了。
豌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冉鸢姑姑领着一个身着湖碧色葡萄柿蒂纹旗装的姑姑走过来,指着凤光室道:“瑞汐姐姐,紫菡小主就住这一间,我帮您请紫菡小主出来?”
“不用,听说婉太妃也宣召了人,你忙你的去,紫菡小主是我们贤妃娘娘的侄女,我伺候着,也就是了,以后麻烦你的日子多着呢。”瑞汐笑着说道,手上也没闲着,塞给冉鸢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冉鸢掂量了掂量,笑眯眯的说道:“别说,奴婢这儿还真是有些忙,婉太妃宣召了住在前头的如姗小主与景馨小主,贵妃娘娘宣了猗兰馆的凝碧小主,莹嫔宣了纤恩小主,真真是半点不得闲。”
瑞汐琢磨了下这话,只是笑了笑,不一会儿就领了紫菡出来,往贤妃的景仁宫去了。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储秀宫就空了,六位才入宫的秀女,只有宛瑶一个人乐呵呵的把午膳用了,宫里的御厨不是白来的,做的膳食道道是精品,宛瑶一个人把菜肴包了圆,想着紫菡定然是在贤妃的宫里用膳,本着不糟蹋粮食的态度,把紫菡的那碗米饭也吃了。
豌豆瞧着宛瑶怪可怜的,低眉顺眼的说道:“小主熬一熬就过去了,等皇上亲选的时候,就好了。”
宛瑶深以为然,等颙琰亲选,撂了牌子,她就算是熬到头了。
抱着滚圆滚圆的肚子,宛瑶决定去溜溜食:“你方才说,你的侍卫朋友怎么了?”
豌豆忙上前苦哈哈的说道:“奴才的侍卫朋友被他阿玛训了一通,心里苦闷着,奴才笨嘴拙舌的,不会劝……”
宛瑶一边走,一边听豌豆说,直到走到御花园,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配殿,漫不经心的往暖阁里去,才踏过楠木和合二仙落地罩,见到落座在罗汉榻上那个身材颀长,清贵逼人的背影……
宛瑶扭头就跑……
然而……
殿门已经被鄂罗哩抢先一步关上了。
宛瑶欲哭无泪,紧紧的靠着殿门不动弹。
这个死豌豆,傻的连皇上都认不得,居然以为颙琰是侍卫,你们家的侍卫能在御花园的殿宇里头随意吃酒啊!
豌豆自己傻不要紧,不该连她也拖下水啊。
殿宇外头,豌豆还想往里去,就被鄂罗哩敲着脑袋,给拖得远远的了:“你是不是傻?皇上与宛瑶小主在里头,你进去干嘛?”
豌豆可怜巴巴的说道:“奴才照着您说的,说皇上是侍卫,皇上这会儿正气恼着,若是宛瑶小主触了皇上的逆鳞可怎么是好?”
“那只能说宛瑶小主命不好,怪不得旁人。”鄂罗哩磨着牙说道:“太上皇刚训斥了皇上,皇上一肚子的气,不找个人灭灭火,倒霉的就是你和我!”
“那现在倒霉的……”豌豆小小声的嘀咕了句,靠着殿门,可怜起宛瑶来,他还惦记着,这是宛瑶出头的好机会呢,旁的秀女是被各宫娘娘召见,宛瑶小主是被皇上召见,这其中的差别大了去了,哪知道,一不小心,将宛瑶小主送到了火坑里头?
此刻,倒霉的宛瑶,认命的挪进了暖阁里头,坐在离颙琰最远的玫瑰椅上,笑着说道:“那个……那个豌豆说,你被你阿玛训斥了?为什么啊?”
宛瑶心里暗暗腹诽,颙琰的阿玛就是乾隆爷,乾隆爷什么时候给颙琰好脸色过,那不是每天都要训的吗?
颙琰喝了一壶酒,就发现对面多了一个人形肉包子,在跟他说话,颙琰觉得自己喝多了,瞧瞧,连包子都会说话了。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想不通。”颙琰自嘲一笑,连“朕”这个自称都舍弃掉了,他算哪门子的皇帝?
不理朝事的皇帝,又算什么“朕”?
“我来问问你,到底我错在哪儿了?”颙琰唇畔带了丝苦涩,清俊明郎的容颜里,满是落寞,端起酒壶来,往自己的嘴里倒酒。
宛瑶真的不想掺合啊,可看这样子,不说通了,她也走不成,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你做什么事,惹恼你阿玛了?”
“我给我阿玛办了一个盛大的席面。”颙琰吐出一口浊气来:“花了大半积蓄。”
宛瑶咬着手指头,在心里消化了下,这话直白的说,就是乾隆爷的千叟宴,花了国库好多的银子:“这不是挺好的吗?然后呢?”
“然后,这席面原本只用了十两,然而账面上却是一百两,你说我该不该去问一问管家?这余下的九十两到底用在何处?”颙琰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宛瑶深吸了一口气:“该!”
宠妃养成实录 第17章
颙琰似是一下子找到了认同感,豪迈的将酒壶一撂,扬声说道:“你也觉得我应该去问是不是?我去问了,他却到老爷子跟前告状,老爷子上来便是训斥我不会掌家,不懂得开销大小。
这是我不懂得?二十年前,同样的席面,用了零头都不到,现在突然用了这么多的银子,我便连问上一问,也不对?”
宛瑶单手托腮,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其实就是乾隆爷办千叟宴,和珅又贪银子了,颙琰一向不喜欢和珅,处处挑和珅的刺儿,别说和珅真贪了,就算没贪银子,颙琰也得查一查和珅。
可和珅也不是傻的,自然去找乾隆爷做主。
宛瑶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了颙琰一眼,闭紧了嘴巴,她可不想做颙琰的红粉知己,回头她把颙琰的毛捋顺了,颙琰非要把她留在宫里怎么办?
宛瑶选择了沉默,唯唯诺诺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懂,要不,我找豌豆来跟你说?”
颙琰只觉得话说了一半,不痛快极了,瞪了宛瑶两眼:“不会说,就来喝酒。”
宛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喝酒这种事,不要喊她啊,她醉起来会要命的。
颙琰不耐烦的说道:“把这杯酒喝了,滚出去。”
宛瑶听到这个“滚”字,狠狠心,咬了牙,一口闷了,呛的嗓子鼻子喘不过气来,她打小不能喝酒,一杯就能醉的厉害。
颙琰又灌了一壶,仍旧气势汹汹:“我明明没做错,这是明摆着的事,我去问,不是应该的吗?”
宛瑶一杯酒下去,嘴巴就不是自己的了,摇头叹气道:“我不是说你该去问管家,我是说,你活该被你阿玛骂!”
“你说谁活该!”颙琰一下子撩袍子站起身来,那叫一个玉树临风。
“你也别跟我发脾气。”宛瑶有点醉醺醺的,反正豌豆跟她说,颙琰是侍卫,她就当他是侍卫,骂当今皇上这样的事情,寻常逮不着机会啊。
“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刚刚当上家?”玫瑰椅有点高,宛瑶交叉着脚,晃啊晃的,花盆底上的粉色流苏随着宛瑶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响,无端的让人安静下来。
颙琰老实的答道:“是。”
他当皇帝还没一个月呢,只不过现在的他,跟做太子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朝廷上的事情,依旧是父皇做主。
“这是不是你当家之后,第一次办的宴席?”宛瑶继续晃着腿问道。
“是。”颙琰觉得宛瑶要说他没经验,立刻补充说道:“但是二十年前有先例,册子上写的明明白白。”
“你也说是二十年前了啊!”宛瑶颇为无奈,颙琰只要遇到和珅的事情,就犯轴:“管家可以说二十年前的物价跟现在不一样啊,可以说二十年前办的局面小啊,赏的东西不一样啊,二十年呢,他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堵住你的嘴。”
颙琰怒极:“他贪了就是贪了!以为老爷子护着他,他就能私吞了那么多的银子不成!”
“不,你根本没弄明白老爷子气在哪儿。”宛瑶掰着葱管是的手指头,脸蛋红扑扑的给颙琰算:“这第一,以前是老爷子当家,现在是你当家,你才当家,就觉得老爷子花银子多,你这不是在管着管家,而是指着老爷子的鼻尖告诉他,现在这个家里头是你说了算,老爷子要听你的。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老爷子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银子了,你说,老爷子心里头能高兴吗?毕竟在老爷子心里头,你们府里的银子,都是老爷子赚来的,你现在管着他花自己的银子,他心里能痛快?”
颙琰觉得宛瑶这是歪理:“我是在指责管家私吞了府里的银钱。”
“就是私吞了,吞的也是老爷子赚的银子。”前世里,颙琰因为和珅与福康安,没少与乾隆爷闹矛盾,不过那个时候,颙琰半点没把她放在眼里,这样的话,也轮不着她来说。
“可那些是……”那些是民脂民膏,那是应该用于造福百姓的银子,怎么能进了和珅一个人的口袋?
“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你的银子,你这么生气,实在没必要,就算那管家吞了能怎么着?你手里捏着管家的卖身契啊,今个儿收拾不了他,就明个儿收拾啊!
早晚有一天,老爷子不护着他的时候,你就能让他把银子吐出来,说的明白些,现在也不过是把府里的库房,搬到管家的家里而已,银子在哪儿放着不是放着?
反正他现在也不至于把你的银子用掉,就算用了也没关系,等你将来收拾他的时候,还能顺带着,把他的家产也拿过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其实这话,宛瑶上辈子就想说,不过没说成,趁着现在颙琰是个侍卫,她还能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颙琰听得一怔,酒也醒了大半,好像真是那么回事,父皇不能一直护着和珅,和珅早晚有一天要栽在自己手里。
“那……其二是什么?老爷子还因着什么生气?”平时没人与颙琰说这样的话,颙琰倒是好奇起来。
宛瑶摊摊手道:“老爷子不愿意服老呗,老爷子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力不从心了,但心里头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你精力旺盛了啊,谁不想活个长命百岁的?
老爷子好容易狠心把家交给你了,结果你才掌家,就要处置老爷子的心腹管家,这不是在告诉府里人,老爷子日落西山了吗?老爷子未必不知道管家的猫腻,只是在老爷子眼里,管家就是个奴才,什么时候处置都可以,或者说,等老爷子一蹬腿,你再处置管家,那不是正好能树立威信吗?”
颙琰被宛瑶的言语惊住了:“大胆!”
宛瑶这会儿也不晃悠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快被自己给蠢哭了,即便她能认为颙琰是侍卫,但不能把乾隆爷真当普通老爷子看待啊,嘴一秃噜,居然说老爷子腿一蹬……
完了,这下子轮到她要蹬腿了……
宛瑶撑着扶手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就是那么一说,不是为了宽你的心嘛?你别生气。那个……那个豌豆说,你是他的朋友,才让我来劝劝你的,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就当没听见,我……我宫里还有事……我劝完了,该走了……”
宛瑶腿一伸,横着往旁边挪,跟螃蟹是的,连头也不敢抬了。
“慢着,你叫什么名儿?”颙琰揉了揉太阳穴,突突的疼,觉得好像在哪儿瞧见过这秀女。
“我……我这贱名,还是不要污了你的耳朵了,我就一粗使的小宫女,平时跟豌豆关系挺好的,才来劝你的,那什么,我还得回去当差呢,先走了。”宛瑶像兔子一样的往外窜,好在这会儿殿门已经能打开了,宛瑶头也不回的跑了。
颙琰揉着太阳穴,暗骂道:“真是个蠢的,把朕当侍卫也就罢了,穿着秀女的衣裳,说自己是粗使的宫女。”
“鄂罗哩!”颙琰喊道:“方才出去的那个秀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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