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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魂勾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子非狐
“阎罗王!此鬼……此鬼……”崔判官不知道该怎么跟阎罗王宣报了。
阎罗王见他吱吱呜呜的,心中老大不爽,真是丢了鬼脸,便喝斥道:“此鬼如何你倒是说啊!婆婆妈妈的明日将你送去卞城王的六殿,将你那舌头烧烤烧烤就说的清楚了!”
崔判官一听要将他送去卞城王的六殿烧烤舌头,吓了一跳,忙捋了捋舌头把话说的清楚了些:
“范皓字无赦,年十九,祖籍荆州,前世为青城山三清观道家弟子,孽镜台前映照为善,阳寿未尽,卒于今日投洪自尽!”
崔判官不打磕绊的一口气说完,阎罗王却干干的眨巴了眨巴眼。我滴个娘哎,怎么那个阳寿未尽的死鬼还没送走,就又自己找上门来一个?
阎罗王正在犯愁,不想憨直的耿傍又报出来一句要命的消息:“阎罗王,此二鬼的肉身均未寻见!”
肉身不见,如何还阳?
阎罗王的犀利鬼目瞪成一对儿圆球,开什么鬼笑?这不是让他这阎罗王为难吗?送他们去十殿转轮王那里转世投胎?那可是逆天改命的大罪!
阎罗王真的左右为难了,眼瞅着拥在一起的范皓与谢逸,阎罗王转了转官帽上的鬼翎,打算先问一问这俩死鬼的意见。
“你们……可愿转世投胎?”
转世投胎意味着重新做人,需要去十殿转轮王处报道,灌饮过孟婆汤,忘却一切前尘旧事,复投新胎。那谢逸岂不是会将元烨忘的干干净净,范皓也会将谢逸忘的彻彻底底?这怎么行!所以,范皓与谢逸竟是异口同声的回道:
“不愿!”
众鬼听到这里又是倒抽一口阴气,竟然还有鬼不愿意投胎转世的?真是鬼林大了,什么死鸟都有!
阎罗王这下是真的没辙了,无法还阳又不愿投胎,难不成就放任他们两个在这幽冥地府里做一对儿永不超生的鬼鸳鸯?
崔判官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凑到阎罗王的跟前儿咬着耳朵悄声嘀咕几句,阎罗王的那张黑脸挂起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朝着殿中的两个新鬼道:
“本王观你二鬼资质不俗,武乘上佳,既是想留在这幽冥地府不去投胎转世,可愿做地府的鬼吏,也好谋个营生以便长留?”
如能长留在这幽冥地府,必有机会遇到转世的元烨,谢逸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而范皓更是无所谓,只要能陪在谢逸的身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所以范皓与谢逸各怀鬼胎的对望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以示双双同意了阎罗王的主意。
阎罗王这下乐的不得了,崔判官这一招移花接木同时解决了他的两大麻烦,怕范皓和谢逸再生反悔,连忙兴奋的指着罗刹与耿傍道:
“你!你们……小马老牛,快把那个锁魂链和夺魄枪给他们啊!”
罗刹与耿傍这才反应过来,阎罗老儿这是又坑了俩倒霉鬼啊!却也不说破,毕竟也算是还了自己的自由,便双双上前递上了拘魂的圣器。
谢逸接了锁魂链,范皓接过了夺魄枪,罗刹与耿傍又教了他们收化圣器的口诀,谢逸与范皓依言念了,锁魂链倏然化为了一条银光闪闪的手串儿在谢逸白皙的手腕上大小正合适的绕了三圈,夺魄枪却噌然化为了一柄墨金骨扇落在了一身黑衣的范皓手中。
绝配呀!这一对儿圣器简直就是给这一对儿黑白双煞刻意打造的!连罗刹与耿傍也惊觉这情况莫非就是所谓的冥中注定?
阎罗王心满意足的瞅着这一对儿新添的鬼府猛将,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幽冥地府以后将多出来这么一对儿仙人一般的鬼差,真是造化弄鬼啊,阎罗王忽然想起还没给他们定职,忙开心的宣判道:
“谢必安范无赦,此后你二者将升为幽冥地府之拘魂鬼使之职,锁魂链锁阴魂,夺魄枪拘阳魄,望你们奉公职守为冥府出力。”
……
罗刹与耿傍如释重负的在前面溜达着,终于卸下了拘魂鬼使这个麻烦差事,让他们觉得省了不少心,偏又良善作怪,认为亏待了谢逸与范皓这两个新来的鬼。
再说,谢逸与范皓才来这幽冥地府,鬼生地不熟的,所以罗刹与耿傍在阎罗王面前主动请缨担任了他们的冥界向导。此时,正领着谢逸与范皓去五殿后院安排住处。
……
不过一日时间,范皓与谢逸从阳间凡人变为冥府鬼差,心中多少都会感到造化弄人的无奈,尤其到了这幽冥地府的死寂诡谲之夜,忽然都没有了话说,只是各自坐在对面的床上,时而沉思时而发怔。
范皓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向了对面,他根本无法停止想要照顾谢逸的习惯,即使有可能再次遭到谢逸的抵触,他仍是一心想要照顾他。
谢逸明白范皓靠近他是想要服侍他睡下,只是轻叹了一声却没有拒绝。
范皓坐到谢逸身旁,抬手轻轻除去谢逸的白玉发冠,一头如墨的长发便瞬息垂落至谢逸纤瘦的腰侧,隐隐遮盖了那银线丝绣的精致腰带。
范皓痴痴的凝望着谢逸清俊的侧颜,垂敛的双眸上卷翘着两扇长密的羽睫,挺秀的鼻梁,轻抿的薄唇……
谢必安的脱俗俊美永远是范无赦心中的劫。
隔壁的鬼屋中,罗刹早已四仰八叉的横躺在了大床上。榴红的袍子还未来得及脱下,将罗刹矫健的马肌勾勒的一清二楚。
耿傍不错眼的盯着看,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身热潮,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还是什么?顾不上疲劳身乏,耿傍迫不及待的蹿到了罗刹身上,开始脱裤子准备庆祝今天的解放。
“死牛!你他妈压死我了……”
罗刹轻喘一声,作势想要推开猴急的耿傍,却推不动力大的真牛。
耿傍俩眼动情的一闭,伸出湿漉漉的长舌头,唰唰几下就舔上了罗刹的厚嘴唇子。
在耿傍的眼中,冥界所有鬼的嘴唇都没有罗刹的性感,那么大又那么软厚,舔起来就像舔棉花糖一般,还自带一股草根泥的清香,脱了一半裤子的耿傍如痴如醉的舔个没完没了。
被湿热的长舌不断舔舐着嘴唇的罗刹,禁不住*的哼哼了两声,更是勾引的耿傍瞬间被激情燃烧,干脆不再舔了,张开嘴就激烈的啃咬了上去。
“卧槽,你急什么!衣服……衣服还没脱呢!”罗刹羞恼的嗔骂一句。
耿傍喘道:“不行了……我欲.火焚身!”
罗刹一脚将毫无戒备的耿傍踹下床去,恼怒道:“欲你个蛋,弄坏了老子的袍子,明个出门,老子就穿牛皮袄!”
耿傍心急火燎的爬起身来,连声道歉:“马亲亲,别这样,牛牛错了还不成?”
罗刹得意的翻了翻白眼,命令道:“起来!给本大爷更衣!”
耿傍忙上前殷勤的帮罗刹脱了红缎袍,见罗刹被他哄的面上缓和了几分,斜撇的嘴唇,轻佻的大眼说明可以继续接受他的亲热了,耿傍二话不说,纵身扑了上去。





夫夫双双把魂勾 第4章 一夜风流
范皓帮谢逸解去腰带,又帮他除去罩袍,仅剩下雪白的贴身中衣,谢逸一直微闭着双眸静静的等待着范皓熟练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顺势平躺在了床上。
范皓抖开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又顺手帮他掩好两肩的被角。
忽然,隔壁屋中传来奇怪的对话和声响。
“卧槽,你轻点儿弄!”
“不行了,我忍不住,你这儿真他妈太销.魂了!”
“嗷……你这个牲口!”
“啊……真他娘的爽!”
啵啵啵……啪啪啪……
这是……牛头马面从*到啃吻再到激情的整个过程,被身处隔壁的范皓谢逸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想到这鬼屋的隔音不好,竟差至这般程度!
一时间,双手还按在被角上没有收回的范皓窘迫的不知所措,谢逸也震惊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同时双双怔住。
隔壁啾啾的嘬啃声、啪啪啪声、*的喘叫声……可以听出这一牛一马的兽性究竟有多野狂。
范皓与谢逸自幼生长于三清观,虽已成年却从未经人事,隔壁牛吟马嘶的壮烈惊的他们无所适从,但毕竟这原始的*不用教,天生就会有所反应。
望着谢逸清俊白皙的脸庞,清朗的眸子,以及散落在枕侧的乌黑发丝,范皓浑身浮起莫名的燥热,身下竟不受控制的变化起来。
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的异常反应,一瞬间令范皓堕入了沉沦。
谢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曾被元烨放肆的揽入过怀中,还以为那已是互通心意的最佳方式了,不曾想赤.裸.裸的交.媾之声明晃晃的灌入耳中,惊醒了谢逸不切实际的神仙眷侣般纯真的美梦,惊的他瞪大了双眸,红染了双颊。
寸寸*的声音不肯止歇,直听到范皓的意识忽然晕眩,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谢逸的脸颊,缓缓的俯下了身子。
眼看着范皓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谢逸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来不及思索应对,蓦地死死闭紧了双眼,仓惶的等待着范皓说不清道不明缘由,却即将落下来的亲吻。
怎么会这样?范无赦是师兄,兄长一般存在的七师兄,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可是,可是自己欠他太多!可是……
谢逸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范皓却在痴恋与诱导的双重刺激下,早已丧失了判断的能力,温热的唇突然触印上了谢逸凉冷的薄唇,湿滑的舌顺势探入了他的口中厮磨缠卷。
软玉温香交织湿甜,谢逸却浑身一震,这是……亲亲?
无赦师兄他……他竟然真的要和他那个!
“快啊……用力啊……戳到底!嗷……好粗!”
“你这个磨人的马妖精!看我今天不干你半宿!”
“牛逼你来……嗷……爽!”
激烈的牛鸣马嘶瞬间提醒了谢逸,谢逸本能的用手去推阻压在他身上的范皓。
从谢逸的推阻中回过神来的范皓猛然意识到什么,仓惶的从谢逸身上爬起来坐直身子。
他方才做了什么?他一时头脑发热竟然亵渎了他的师弟谢逸!他竟然还想把他给……
方才脑中不受控制幻想出来的*画面,简直无耻至极!幸亏师弟及时阻止了他,才不致犯下大错。
范皓不敢再面对谢逸的目光,像只明明偷了腥却不敢承认的猫,紧张的抬起袖子遮住自己没能管住的嘴,奔回到自己的床上,一把拉扯开棉被,没头没脑的将身体整个的捂在了棉被中。
隔壁的激情声还在热火朝天。
谢逸却愣愣的瞪视着蓝幽幽的屋顶,范皓方才与他唇舌缠卷的感觉让他一时半刻回不过神来。
而范皓却一动不动的捂在棉被中,尴尬的浑身臊热也不敢把头露出来,心中早已自责了千万遍,期望着一晚过后,谢逸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人说春梦了无痕,听着隔壁不是催眠的激烈声响,谢逸不知何时竟进入了梦乡,而这一梦就踏入了迷离春景。
他等死都不曾等到的人,此刻竟真真切切的坐在他的榻旁,元烨随意的抬手蹭了蹭棱角分明的下巴,袖口旁的云纹依旧典雅华贵。
谢逸愣怔的望着他,再次见到,竟没有一句话问出口。
“必安,你还记得我吗?”
他不想记得他,可是愈不想记得却愈发忘不了,毕竟元烨是第一个挑起他情思却又弃他于不顾的孽缘人。
见谢逸没有回话,元烨竟不追问,唇角牵起清浅的一笑,突然俯身亲吻在谢逸白净的脖颈上。
诡异的是,这一次,谢逸像被施了咒术,全然无法反抗,任凭元烨将他的中衣随手除去,净白如玉的身躯就这么□□无遗。
被进入的那一刻,谢逸弓起身子承受着难熬的痛楚与酸涨,双手拧紧麻被的两端,紧咬的牙关斜磋出细碎声响,伴随着几声不受控制的闷哼。
元烨开始的动作怜惜而有节奏,起伏之间还不忘抚触着谢逸的细瘦的腰身,生怕自己的莽撞会使他难以承受,时而低下头去,送上一阵窒息的亲吻。
初经人事的谢逸一切都顺从着元烨的摆布,所有不自然的姿势却显得更加迷醉诱惑。
元烨邪魅的一笑,将谢逸的双手按压过头顶,突然猛烈的插拔起来。
从未尝过的奇情怪感使谢逸双眉绞成一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唇上咬出了血痕。
这算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明知这是个梦,却怎样都不能醒来?
对面的范皓依旧捂裹在棉被中,一动不动的样子应是睡的昏沉。
而谢逸却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浪欲海中彻底沦陷,直到汗透被褥,直到浑身颤栗,直到被彻底的贯穿侵占,喷薄出不知名的污浊之物,晕眩酥软无常。
谢逸艰难的阖上双眸,滑落掉两行清泪。
……
虽然整晚都没有睡好,范皓还是一大早就起了床,自行洗漱完后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甫一踏进门中,抬头便看见刚刚睡醒的谢逸懵懂的坐在床侧。
谢逸的发丝比往常略显凌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中衣,中衣仍旧雪白如新,但腰间却隐隐现出一小片污痕,谢逸正愣愣的盯着那片污痕发呆。
那片污痕……难道师弟他?
范皓突然想起昨晚的变故,才要问出的早安张了张口却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谢逸缓缓的抬起头来,愣怔的望向范皓,木讷的问了一声,“衣服……”
范皓反应过来,忙将手中的水盆放于地上,从一旁找出昨晚领取的新衣,上前递给了谢逸。
谢逸伸手接过,见范皓不发一言却一直盯着他看,谢逸尴尬的皱了皱眉头,悄声提醒道:“你……转过身去。”
范皓醒悟的笑了笑,果然顺从的背过身,并随手将地上的水盆搁置到盆架上,知会道:“必安,换好了衣服快来洗漱吧。”
谢逸应承了一声,迅速的换好中衣,又寻了一根细白缎带,简单的将头发束住,走过去洗起脸来。
范皓见他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这才宽下了心,当他帮谢逸整理好床铺的时候,谢逸也刚好洗漱完毕坐回到床侧,解开绑住发丝的细白缎带,用一把木梳自行篦着头发。
范皓习惯性的从谢逸的手中取过木梳,顺手帮他梳理着。
生前为谢逸盘髻戴冠、叠被着衣,几乎是范皓每日必行的功课,直把谢逸宠到十八岁都不会自己盘髻戴冠。范皓暗自庆幸跟随着他来了这幽冥地府,否则谁来为他的师弟做这些事情呢?
谢逸的发丝乌黑亮泽,抚在手上如缎般滑顺,范皓熟练的将他的发丝分了一半在头顶,挽了个结实的发髻,取来那顶冲天白玉冠,用白玉簪为他穿戴在发髻上,又用木梳篦顺了垂落下来的一半发丝,谢逸清俊的容颜便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
范皓满意的笑着,回身取来谢逸的素白道袍帮他披好,又用那条银线丝绣的腰带紧致的束了,谢逸仙姿风骨的气质又平添了几分。
一夜的风波就在这几乎无言却默契无间的清晨中消退,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提,果然当做了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忽然门被敲响,原是昨夜只顾着抵死缠绵,惊扰了隔壁大半宿未能入睡的两位邻居,罗刹与耿傍春风得意的踏进了屋中。
“早啊,两位昨夜睡的可好?”
不提还好,一提起昨夜,范皓与谢逸都显得十分尴尬,目光各自躲闪着不知该放向何处才好。




夫夫双双把魂勾 第5章 色鬼何茅
两位邻居却浑然未觉,鬼界第一夜睡不习惯也属正常,只把手中捧着的两摞册子搁置在范皓床头上。
罗刹道:“这是颁发给两位新鬼使的《冥界律法》与《拘魂守则》,既是接了鬼使之职,首要先将这两套册子研习透彻,方好做差。”
耿傍补充道:“阳间虽然每日新死许多人,但不是每个人的魂魄都由二位鬼使去拘,普通人的魂魄鬼卒就办了,你们只需负责那些特殊的魂魄即可。”
“特殊的魂魄是何意?”范皓不解,希望他们能说的再明白一些。
罗刹随手指了指那本《拘魂守则》道:“一时也讲不全面,你们自行细看便知。”
耿傍早已配合的将那本守则递了过来,范皓会意,伸手接了,正待打开细看,忽见窗外闪烁一丝莹亮的蓝光,如一颗流星般滑落,直朝着鬼屋飞来。
那抹蓝光落至鬼屋附近竟减缓了速度,纸片般滑入窗中,又轻羽般稳稳的落入范皓手中。
范皓望了望手中这封发出幽幽蓝光的信签,抬眸不解的看向罗刹与耿傍。
罗刹挑了挑眉毛道:“这便是冥界圣令冥荧签,会追随着圣器的所在而降落,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来了,按照冥荧签上标注的人名地名,速去阳间拘引新死的魂魄吧。”
四四方方的冥荧签上,顶端绘着三道鬼爪形状的地府标识,发出亮蓝的光芒,照亮了下方一行可怖的字迹,
‘廉州何阳村——何茅。’
不必再多解释,这冥荧签上新死的魂魄信息自然是廉州何阳村一个叫做何茅的人。
可是廉州在哪里?何阳村中又如何寻得这个新死的何茅魂魄?
捞针不难,难就难在细针落入大海中,该如何去捞?
耿傍靠近过来,将冥荧签捏在手中,朝着地表的方向轻轻抖了几抖,却见一条丝缕般的细线连接着地表,隐隐泛着蓝光,如不细看极难辨识。
耿傍提醒道:“这冥荧丝本是捆绑在阳间之人的脚后跟上,你们需尽快循着这道冥荧丝去阳间找寻,倘若魂魄脱离肉身太久有了意识,极易逃脱掉,那时再寻可就麻烦了。”
范皓与谢逸对望一眼,忙起身道:“我们这就前去。”
罗刹接口道:“二位这第一趟差,我与耿傍还是随同去一趟吧,若遇到什么问题,也好交接一番。”
范皓与谢逸自然十分感激,又仔细看了看冥荧丝的所在位置,方各自施了飞升咒,直朝阳间奔去。
……
这何阳村的何茅可真是运气不小,竟能赶上幽冥地府二使二将同时来到阳间拘他的魂魄,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要说这何茅是个什么样的特殊魂魄,值得劳驾冥府鬼使大将亲自拘捉,还得从他前两世开始说起……
何茅的前两世都是为穷苦人士散尽钱财的大善人。
可惜第一世是个不举的,裆里垂着的那根几乎能藏进毛里去,偏偏又极爱女人,纵使有钱财也只能干望着各色美女在他眼前走来晃去,却连个丫鬟都弄不得,这何茅是哭瞎了一双眼也没能找到办法解决这胎里带来的困惑。
恼恨的望洋兴叹,扯淡的望梅止渴,即便是望眼欲穿……他的那根却始终没能长大。
何茅不甘心,索性天天泡在各家妓院中,期盼着有一天能出现奇迹。
结果是,银票花了一沓又一沓,直到倾家荡产,奇迹却始终没有出现。
何茅把钱都砸在那些美妓身上,却只做了些亲嘴摸乳的勾当,从来不曾脱过裤子,那些美妓还以为他是个风流雅士真君子,竟是个个都敬服着他。
直到何茅散尽了家财又抑郁而终,众美妓合力出钱将他风光葬了,还给他立了块大牌坊,上刻‘光勋蓝颜何茅之墓’,简单概括了他第一世的憋屈人生。
何茅死后来到阴间,因为生前布施□□积了不少阴德,冥府十殿转轮王恩准他对自己的下一世有个选择。
何茅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回禀转轮王道:
“小的前世受罪于女人,下世再也不想被女人诱馋了,小的只求身份高些、财富多些最好,别无他求。”
转轮王点头表示恩准,于是何茅的第二世华丽丽的变成了……一个太监!
转世成了太监,自然就没有女人再诱惑何茅了,他贵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身份比前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财富也多出好几倍。
可怜——还是个不举的!
皇宫的女人借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碰,何况他没那金刚钻也揽不来瓷器活儿,何茅哭碎了一颗心也无法扭转他的屈辱命运。
何茅没了辙,女的不能碰,只好碰男的,那些秀白细嫩的小太监们,少不得要被他上下其手的摸个遍。
不过也只能摸摸而已,何茅还算是讲究的,摸了谁就给谁钱财来补偿,众太监们竟是个个都巴不得能讨好他,才好富贵长命。
何茅最后又散尽钱财愤懑而终,到了阴间哭哭啼啼,转轮王念他两世慷慨却从无所获,便允他第三世随心所欲。
这个随心所欲是指但凡他看上的喜欢的,尽可得到。当然不能有悖纲常伦理,不可强人所难,否则阳寿不仅简短,死后还会下地狱受刑。
何茅自然答应的爽快,投胎到了这一世却早已将转轮王的提醒忘得一干二净,他并不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有了强大的性功能,却没了身份和钱财。
前两世被*憋惨了的何茅,这一世竟做了采花贼,而且还是个男女通吃的采花贼!
转轮王的允诺生了效,这何茅每次采花都能侥幸得手,可他却没想到,每次的侥幸都耗损着他在阳间的寿命,直到有一天傍晚来临……
华灯初上的廉州城某家酒楼的三楼上,何茅正在独自灌着黄酒,已喝的有几分晕醉了,忽然听到街上噪杂的起哄声,他好奇的踉跄着起身,趴在三楼的栏杆上朝着街上瞧去。只见几个侍卫并两个小厮护着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从街上路过,直引得众人围观欢呼。
何茅揉了揉俩眼细看,登时哈喇子流了一下巴,原来那佳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千金难求一见的某妓馆头牌小倌名唤青宁的。
传闻这青宁小倌色艺一流,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何茅曾夜潜在屋顶偷看过他一次就垂涎了三尺。可惜这青宁在妓馆的居所总是被众多看院守护着,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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