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二三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楼海
许朝歌两手捧心,一阵咯咯地笑:“真想看看你当年。”
崔景行起身就把她压在下面,用坚硬如铁的身体去蹭她,较着真地说:“何必要看当年,现在也是雄风不减啊。”
他们一连又做过几次,直到清晨才慢慢睡去。自动窗帘带进正午的阳光洒进时,那捂在炉底的火又滕得一下跃起。
许朝歌在浑浑噩噩里浮浮沉沉,到后来几乎晕死过去。景行的体力却堪称变态的好,在她浑身散架连哭都没力气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地做俯卧撑醒觉。
他们在下午才吃上第一口饭,崔景行将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端到她手里的时候,也将一粒小药片放在床头柜上。
他抓抓许朝歌的头,说:“昨晚太急没来记得戴`套,今天吃一颗药吧,以后我一定注意。”
许朝歌后来在昏昏欲睡的文化课上刷手机时,曾不止一次地看到某乎上的一个热门问题:与有钱人恋爱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下面的回答眼花缭乱,有人说是高档的享受,佣人,豪车,私人飞机。有人说是心里的满足,拽着钱袋子上街总有不一样的底气。
许朝歌问了自己好多遍,跟崔景行这个富翁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反反复复思来想去,她得出的都是同一个结论:
没有什么特别。
成天想做`爱,失控让吃药。
跟崔景行恋爱真是一件相当普通的事。
他们每天至少见一次,有时派车来接她,有时候他亲自来学校。他给她配了一位专职司机,那是一个说话很轻的中年女人,车开得很稳很安全。
偶尔他也坐这辆车来看她排练,总是不会进门就站在窗外,等她出来的时候丢来一瓶温度适宜的水,说:“比上次好一点,不过台词还是那么差。”
“……”
关于他的二三事 第33节
“要不是你脸长得好看,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
他每天会在清早醒来和入睡以前,雷打不动地打两个电话给她。其他时间,视他繁忙的程度来定,有时候总缠着她多聊一会,有时候一消失就是一天。
但总体而言,他用于消遣的时间还是大大超过一般人,有时候许朝歌因为上课漏回信息,或是漏接电话,他再打过来的时候总是气冲冲地质问:
“朝歌,你其实不是学生,是美国总统吧,我怎么总觉得你比那个川普还忙,他都有空一天发几回推特呢。”
许朝歌为此很是怀疑他的工作态度,不止一次地留意经济板块上是否有新映亏本或是倒闭的消息——有这么懒的领导层,小伙伴们还能愉快玩耍吗?
崔景行对此嗤之以鼻,摸着她脑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新映要是能倒闭破产,我头一个敲锣打鼓庆祝。”
这就有几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了,许朝歌扁嘴:“有你这种老板吗,成天盼着自己公司倒闭……你这么讨厌新映干嘛不直接走人?”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在脖子上搭块白毛巾,去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崔景行热爱运动,尤其对跑步,绝对可以说是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家里的地下一层有全套的健身设备,各式各样的跑步机占去半壁江山。一旦开始启动,方才还只是寻常的墙面亮起森林的画面,随着他步伐改变移景的速度。
但他还是更喜欢去健身房展开手脚,他们的几次会面都定在这个地方。
许渊头一次领她过去的时候,她还在幻想,一个社会名流商贾巨鳄云集的场所该会有多豪华,数不清的黑科技,连厕所马桶都是金的吧?
真正见到的时候,许朝歌大跌眼镜。
这根本是个连恒温游泳池都没有的普通健身房。他穿着logo低调的运动装挥汗如雨的时候,只有女人会因为他的脸和身材频频侧目。
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能买下半个城市的有钱人。所以,如果要她再给那个问题来个补充,她一定会写:千万别找崔景行。
如果你只是为了买买买的话,如果你只是为了满足虚荣心的话,还有,如果你只是为了爱情的话——
许朝歌不止一次地见到过崔景行奇佳的女人缘,往往她只是去换了身衣服、跑了趟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原本她用的那个跑步机上就换了个人。
女人往往风情万种,肤白貌美,因为常年健身,有着紧致的小腿和纤细的腰肢,胸脯挺拔高耸,被勒得挤出深邃的沟。
她趴在跑步机上向崔景行抛媚眼,说:“有个男的睡觉被鬼压床了,他睁开眼大骂一句:我操`你`妈!压他身上那女鬼愣了愣,飘走了。过了会,你猜怎么着?”
许朝歌两手环在胸前,看到崔景行这会抓起毛巾擦了把汗,笑容跟阳春三月的阳光一样。他特会聊天地问:“怎么着?”
第24章 chapter 25·关于他的二三事
崔景行问:“怎么着?”
女人咯咯笑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过了会,她妈飘过来了。”
崔景行嗤的一声,勾着风流的嘴角,笑得很是好看。
看到许朝歌的时候,他连一丝慌乱都没有,跟旁边的女人说:“咱们下次聊吧,我得跟我女朋友回去了。”
“啊?”女人错愕:“你你你都有女朋友了?”
他从不掩饰自己并非单身的身份,但也向来不排斥任何一桩艳遇的可能,他骨子里就有享乐的基因。
你跟他生气,他嫌你小题大做,这绝对是校庆汇演当天,许朝歌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大教训。
所以当两人走进私人休息室,崔景行拉着许朝歌坐自己腿上,玩似地问她“干嘛板着脸,是不是觉得生气”的时候。
许朝歌思考拿捏着身为女友的那个度,这才往后微微一仰。
“没有。”她咬了下嘴唇,调皮刁钻地说:“习惯了。”
崔景行一挑眉,揉搓着她尖俏的下巴,问:“怎么就叫习惯了,我做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来来,跟我好好谈一下,咱们不是说好把事情摆到台面上的吗。”
许朝歌将他手拿开,咕哝着没有,他眯着眼睛鹰似地盯着她,这才讷讷道:“你太招人了,那些女的都爱跑来靠着你。”
崔景行笑起来:“我当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打笑脸人,有人过来跟我说话,我也不能赶他们走吧。”
“可你也不听听她们说的那是什么话!”明摆着就是来调`情的。
崔景行直着眼回想:“是有点粗俗啊,不过你更用不着生气了,这种满嘴操啊操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有兴趣。”
许朝歌埋怨:“谁知道你喜欢哪种女人。”
崔景行分开她腿,要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沿着凹下去的脊窝摸到臀上,掐了几把,打着圈地碾她尾骨。
他一挺身,去咬她下巴,细细密密的吻沿着颔线一路逡巡至耳后,再温柔缱绻地挪回来。他一手扼住她脸,迫使她低头与他亲吻。
许朝歌身子过电似的,致密的酥麻,一层层的,自他亲吻的部分蔓延至碾磨的尾椎。她开始自上而下的融化。
防线一道道的崩溃,崔景行偏还要含着她的下唇含糊道:“你怎么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喜欢你。”
吻过不知有多久,房里清幽的钢琴声都停了,有人开始小声敲门,提醒:“先生,我们的水吧要准备打烊了,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我现在去给你准备。”
崔景行这才放开她,涎液粘黏着,拉出纤长不断的银丝。他急促喘着再去吻了吻她的眼睛和鼻尖,拍拍她屁股要她站起来:“去给我要一杯冰水。”
许朝歌讷讷说哦,从他身上跨下来的时候倏忽一怔。他在压力裤外套了条贴身的短裤,轻薄的料子利于运动,可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却也很显形状。
这时候鼓鼓囊囊,几乎映出整个轮廓——
许朝歌不自觉地咽口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自然地移开眼睛,就这么呆呆与它对峙。
崔景行咳了声,拿过一边毛巾遮着,抓起她手亲了亲手指,说:“去,给我要杯水。再这么看下去,就出事了。”
许朝歌立马将他手甩了,跑去开门。
路上,许朝歌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崔景行顺手抄过来看了下,立刻朝许朝歌招手,说:“过来,这电话你必须得接。”
关于他的二三事 第34节
许朝歌半路折返,正是一肚子狐疑,看到是陌生电话就更为不解。接听之后倒是头脑清明,只是心脏狂跳,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那人低沉声线里带着一点苍老,拿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朝歌?我是老树。”
老树亲自来电,邀请许朝歌前去试镜。许朝歌兴奋的一刻都等不及,恨不得立马飞回宿舍做准备。
回去的路上,崔景行听她一遍遍盘算明天穿什么,怎么做,翻来覆去整理过几遍后,很慎重地斜了他一眼:“明天你别陪我去。”
崔景行问为什么,许朝歌言之凿凿地说:“明天他们看见你在我旁边,一准都觉得我走后门,万一过了,以后该怎么相处呢?”
崔景行回答得不假思索:“幼稚,你以为我不过去,别人就一定会觉得你靠的只是实力?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总想着单打独斗。”
崔景行去刮她撅着的嘴,说:“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心里大可以说去他妈的,现实生活里却要努力驾驭它。”
许朝歌终于笑起来,滚到他怀里蹭过来蹭过去,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她睁大眼睛看向他,说:“你说脏话的时候特别帅。”
崔景行一嗤:“傻了吧唧,骂你头上就该哭了。明天我去学校接你,你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了,我一打电话给你就下楼来。”
“行!你明天没事吗?”
“忙,但这次试镜一定要陪着你。”
“为什么?”
崔景行睨她一眼:“你上次不是说老树的电影,总是能挖掘到女人最美的一面吗,知道为什么吗?”
许朝歌两眼发直:“为什么?”
崔景行露出一抹笑,坏坏的挑着一边嘴角,讳莫如深地说:“你认为一个男人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地挖掘一个女人的美?”
许朝歌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你是说……”
一看许朝歌膈应的表情,崔景行就知道她猜出来了,摸着她头夸奖聪明。
“这在圈子里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像他一样爱好广泛又不顾体面的倒是少数。有些女人能动,有些女人不能动,他都要动,被逼得混不过去才来投奔我。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挖他过来的?我过去给他紧紧弦,免得他又不知道天高地厚。”
崔景行的话在第二天释放效果,尽管老树跟许朝歌交流不多,对话也仅仅局限于剧情台词上,许朝歌还是处处提防,总觉得有些许不适。
谢东的浮于表面和老树的深不可测,都是她最不喜欢的样子。回去的路上,她不止一次的抱怨,怀疑这是崔景行为了阻止她前进,故意释放的一颗□□。
崔景行听得哈哈直笑,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当然不希望你去演戏,一走就是几十天,就是我放心你能在那照顾好自己,你能放心我不起别的心思吗?”
许朝歌一笑了之:“你试试啊。”
原本就只是一句无心说的玩笑话,许朝歌在如愿得到老树电影里的一个角色后,更是彻底将之抛之脑后。
崔景行原本给她安排了一个司机,两个助理,一个负责日常生活,一个负责片场支援,又请了一位手艺出众的厨子,每天给她准备营养餐点。
四个人浩浩荡荡跟跟着许朝歌前往影视基地,不过没过两天就被她轰了回来。她在电话里跟崔景行抱怨,剧里的女主也就只有一个助理帮撑阳伞而已。
她这么大的阵仗,没把别人吓死,就先把她折煞了。她要跟着大家一道吃盒饭撸烤串,同样的,也接受老树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许朝歌演的是一个镜头不多的西域舞女,舞蹈功底为许朝歌帮了很大的忙,试镜当天几段民族舞蹈一跳,老树当即拍板非她不可。
只是台词始终被诟病,老树的严厉在这时候一览无余,对细节苛求极致完美的他,时常揪出她当着众人大声呵斥:
这么简单几句都说不好?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演戏?
我还敢把角色交给你吗?
你是不是要让我逼着编剧早点把你写死才好?
许朝歌不止一次对着电话哽咽,崔景行这时就像个毫无原则的家长一样,孩子跟人稍微闹点矛盾,立刻就要抄起家伙去帮忙报仇。
崔景行说:“一会儿我给老树打个电话吧,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我让他以后注意点方式方法。”
许朝歌求了他好一会儿,让他保证不会打这个电话,崔景行趁火打劫地说:“这么害怕的话,再好好喊我一声,我肯定就不跟他提了。”
许朝歌立马红了脸,他在那头已经笑得不行,十足恶劣地问:“朝歌,要我帮你复习一下喊什么吗?”
许朝歌心里骂着老不修,记起出发前荒唐的那一晚——在他的别墅里,他们用各种姿势都来过一遍。
到了最后,崔景行也至极限,怎么都出不来,提着几乎奄奄一息的许朝歌,要她说点什么来助助兴。
许朝歌浑身散了架,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鬼才知道这时候他想听点什么,索性凭着本能开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崔景行气得掐住她臀撞得一张床嘎吱嘎吱响,正好触到她某处敏感,激得她腰用力向上拱起,头顶着床单张大嘴。
她久久方才缓过来,支离破碎地喊:“景行……景行……”
崔景行额头的青筋直跳,腹部的壁垒随着挺`动轮廓分明,一头的热汗砸在她泛着粉色的胸口,喘着气说:“喊景行都不行,喊叔叔。”
许朝歌咬着下唇看向他,表情比方才的失守更加羞赧。
时间回到此刻,许朝歌按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制止他没脸没皮的话:“你不许说!”
“听话,喊一声。”
许朝歌又气又急:“我挂了!”
崔景行这才言归正传,说:“等等。”
“月底我过生日,你回不回来?我让人过去接你,想坐车还是飞机?”
“月底?具体什么时候,我得查查那天有没有空。”
“好的,许主席,麻烦帮忙看一下,我25号过生日。”
关于他的二三事 第35节
许朝歌对照日程表,一行行往下找过去,25号当天没有她的戏,偶尔跟老树请一次假应该没有问题。
她说:“对不起,这位先生,那天我有一场戏要拍,挺重头的,肯定走不开。我过一天再回去给你庆祝好吗?”
崔景行语气立马冷了:“你看着办吧。”
许朝歌挂过电话就买了一张回去的机票,心里计划着用何种别开生面的亮相出现在他面前。
她会带着一身露水地来到他家门前,按响门铃之后故意拖长了声音问:“请问先生在不在家?”
然后他会亲自出来迎接,走过修整整齐的绿地,绕过他们亲手种的一排欧月,开门之前很不满地问你怎么来了,其实嘴角已经勾出好看的弧度。
许朝歌在自己设想的无数画面里安恬入睡,一点没想到几天之后,现实的手重重给了她一巴掌。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崔景行。
第25章 chapter 26
假请得很是迅速,老树收过许朝歌递来的条子,顺手就压在了自己的茶杯底下。一双茶褐色的眼睛从眼镜后打量她,问:“回去去见崔总?”
许朝歌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被这阵堪称扫描式的注视弄得不甚自在,说:“是啊,但请您千万别告诉他。”
“玩惊喜?”老树笑起来:“你还挺有心的,不过去归去,不能耽误太久,你戏也不剩多少了,现在正是要紧关头。”
许朝歌说:“我坐晚上的飞机,只呆一天,事情结束我就回来。期间有什么事你尽管让助手喊我,我肯定不耽误拍摄。”
老树过来拍拍她后背,说:“行啊,应该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去就好。”
许朝歌说:“谢谢。”
“不过干嘛非要你回去见他,他自己不能过来见你吗?你来这儿十几天,他一次也没来过吧。”
许朝歌说:“他忙。”
老树笑:“能有多忙,他有高级顾问,有得力助手,哪怕不在也能远程办公。而且坐私人飞机过来,完全可以当天往返。”
许朝歌支吾:“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去也是一样的。”
老树说:“你可要抓紧点啊,像崔总那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你一个不留神就要被钻空子了。”
许朝歌朝他笑了笑。
几天之后,许朝歌坐红眼航班回来。
登机前,常平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这么巧,我正好刚回学校。”
许朝歌直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你到底是正好还是故意,知道我要回去才跟过来的吧?”
常平说:“至于吗,我想见你就去见,干嘛还一定要来凑这种巧合,我就这么没骨气啊。”
许朝歌跟常平约好在机场见,刚一出了口子就见他嘴里叼着烟,两手插兜,边吞云吐雾边斜倚着广告墙在等她。
他也看到她,连忙把嘴里的烟扔了,一溜小跑着去帮忙拿东西,说:“这飞机又晚点了吧,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简直困死了。”
他原本只是夸张地张大嘴,最后真地打出个哈欠,挤得两只眼睛流出眼泪,连忙献宝似地指给她看:“瞧。”
许朝歌瞪过一眼:“行行行,那现在还想不想抽烟,我再给你点一支提提神?”
上次的教训实在太过惨烈,常平想起就是一身冷汗,这时候连连摇头:“不不,还是不要了!”
许朝歌往他身后看,问:“就你一个人?”
常平朝她笑,眼里的光沉沉的:“嗯,不带走收拾好,怎么可能过来接你——现在走吧,准备去哪?”
常平开车,听到许朝歌报的地址后,立马皱起来眉:“怪不得专程回来,就是为了见一见他?”
话里的排斥显而易见,许朝歌低头扣上安全带,小声说:“今天没我的戏,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后一条才是重点吧。”常平叹气,问:“朝歌,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许朝歌一怔,视线落到他把控方向盘的那只手,半晌才说:“你不用总是提醒我,我知道,他不是我能爱得起的。”
常平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上一次回答这问题的时候可没像今天这么迂回。”
许朝歌:“……”
“而且人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习惯往左看,你刚刚往哪边看了?”
“……”
常平长吁短叹:“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崔景行这个人,你玩不过他。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从一开始就——”
许朝歌打断他,语气冷冷的:“我知道分寸。”
常平咬牙忍了半晌,说:“随便你。”
一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许朝歌拿着崔景行给的通行卡,很顺利地进入别墅区。
常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最后一人一边,分别蹲在崔景行家门外头。
月亮未走,东方已浮起鱼肚白,旭日压在云下,已蠢蠢欲动。
常平拿了门外花圃里的一颗鹅卵石,吹了吹上面的土就直接扔到许朝歌身上。她被砸得一阵嘶声,挪着步子再走远一步。
常平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哪有人生气生这么久的,我不是怕你耽误事吗!”
许朝歌说:“你话还真多!”
常平翻个白眼:“你别现在嫌我话多,等我过几天走了,你想找我说话还找不着呢。”
关于他的二三事 第36节
许朝歌直拧眉:“你又要去哪?”
常平拨着地面的砖,说:“看吧。”
“一个人?”
常平朝她眨眼:“你说呢?”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哎,必须的。”
想了又想,许朝歌还是跟常平说:“上次听见你们系老师聚一起说你来着。”
常平乐了:“那群老太太又在背后骂我了吧?”
许朝歌点头:“说你荒废学业,不务正业,又是惋惜又是恨铁不成钢,我看你再这么不抓紧,这学期肯定岌岌可危。”
常平挪到她旁边,撞她肩:“那你觉得呢?”
许朝歌静了两秒,说:“去他妈的。”
常平乐不可支地来摸她头,说:“你这小脏话都是跟谁学的,跟你这气质很是不符啊。”
许朝歌挤他过去,自己也笑了:“别闹。”
常平耳朵一动,这时候忽地往后转头看了会,说:“有人把门开开了,你一个人在这儿等吧,我先溜了。”
许朝歌起身往后看,咕哝:“你这耳朵也太使了吧。”
视线穿过院子,果然见到大门打开,有个倩丽的身影正走出来——许朝歌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没能站稳,抓着一边的常平方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常平狐疑里顺着许朝歌视线往里看,也是大吃一惊,眯起眼睛反复确认无误,当即暴跳如雷地撸袖子,说:“那不是胡梦吗,她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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