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二三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楼海
如果说崔景行在对待吴苓的态度上曾给许朝歌留下过好印象的话,那么此刻也已经被他的反复无常消耗的所剩不多了。
她昂着头,像一只胀起的河豚,带着满身的刺道喊道:“崔景行!”
有人皱起眉。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反感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出现,我就会觉得很不舒服,我讨厌你看我的样子,喊我的名字,讨厌你的故意纵容,让与你相关的人都拿异样的态度对待我。”
她气得身体起伏,按着前胸,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冷静下一点:“我不会是愿意陪你半夜聊天的何艳艳,也不会是为你颜面尽失的曲梅,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你这种朝秦暮楚的人!”
崔景行板着脸,一字不漏的听了,问她还有没有别的话想说时,许朝歌咽了两口唾沫,在已用尽全部洪荒之力后,极其小声微弱地说:“没……没有了。”
她跟所有放完一炮就急着离开现场的莽夫一样,因为没有勇气承担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就将所有的理智都化作了脚下的步子——
她再一次临阵脱逃。
崔景行不放过她,跟在后面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她头痛欲裂地嘀咕:“先生,你到底要干嘛?”
“没事。”崔景行说:“我就想问问你真的不考虑竞争一下那个角色吗?”
“……”许朝歌闭上眼:“别再让我看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海哥的小剧场又开播啦←今天的堪称黑洞,但我保证下面几章的可好看了呢!拍胸!
许朝歌:好生气哦,还要保持围笑。
崔景行:我是认真的。(正经脸)
许朝歌:滚。
崔景行:你穿旗袍的样子敲击好看。(乖巧乖巧)
许朝歌:滚。
崔景行:你不穿的样子也一定敲击好看。(doge脸)
许朝歌:(ノ`Д)ノ
☆、chapter 13·关于他的第二件事
一通电话把许朝歌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爬到脚边。她张大嘴巴朝天打哈欠,用麻了的一只手小心仔细地捏着颈椎。
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兴奋:“朝歌,我过来替你啦,这医院可真豪华,就跟那五星级酒店似的,你说我一会儿进来会不会被拦着啊?”
许朝歌跟着傻笑:“怎么会,你告诉他们你来探视的就行。关键是你知道路怎么走吗,要不要我现在下去找你?”
“用不着,我能看得懂路标,你就在那好好等着吧,我逛过这里的小花园就上去。”
“现在就给你掐时间,晚了请我吃饭!”
“卧槽,算你狠!”
许朝歌笑着挂了电话。
关于他的二三事 第13节
余光里,不远的病床上有些许起伏,似喘息似呻`吟的声音响起来,许朝歌收起手机走过去,说:“醒啦?”
曲梅一时没能适应光线,眯着眼睛转了几下方才彻底睁开了,虚着声音问:“我这是在哪呢?”
想起来,扯到腹部的伤口:“疼。”
许朝歌按住她乱动的肩膀,说:“躺着吧,刚做完手术没多久。”
“手术?我?”
“糊涂虫,你以后可别再喝酒了,吓死人。”
“动的哪?”曲梅没戳针的那只手在被子里乱摸。
许朝歌掀开一角去找她,按住那只骨骼分明的手背,轻轻挪放在突起的小腹,说:“还好,没开在胸上。”
曲梅扑哧一声:“故意惹我是吧?”
许朝歌伸出手,给她掖好被子:“是啊,跟我斗嘴前,要不要先喝一点水?”
许朝歌取了只玻璃杯,拿热水烫过两次,这才倒了一杯温的,递到她嘴边之前,放了一根干净的吸管。
曲梅把头侧过来,喝前咕哝:“这什么医院,病房看起来真不错,我迷迷糊糊里好像听说没位置来着,你从哪找的这好地方?”
许朝歌眼睛看向别处,犹豫怎么向她解释,手往前一倾,杯子里的水翻了出来,泼上曲梅小半张脸。
许朝歌赶忙挪走杯子,手忙脚乱地收拾。柔软的纸巾吸满水,也会沉沉地甩在人脸上,曲梅像是因此生了气,眼神冷冷地盯着她。
“你找的他?”曲梅猛地抓住她手,严厉道:“我要你离他远远的!”
许朝歌按住她手,护着那深入血管的针头,说:“能不能听听我的解释?”
病房门开,来人怔了一怔,玩笑道:“你俩干嘛,怎么小手都牵上了,你们这样很让人难为情啊。”
空气里几乎听见眼神交汇时滋滋炸响的电流声。
许朝歌直起腰,抓着自己的包就往外走,说:“麻烦你照顾梅梅了。”
弯着眉眼的同学来拉她手,咕哝:“怎么还和病人生气呢——哎,朝歌,别忙走啊,你还没穿外套呢!”
春寒料峭,有人里三层外三层捂得好好,也有人一件毛衣走天下。许朝歌做好一切心理建设,推门出去的时候还是被冻得直打战。
原本还在纳闷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跟病着的曲梅不对付了。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时候豁然开朗,铁定是累的。
折腾一下午加一晚上,又饿又乏,好不容易等她醒过来,冷着脸就要跟她上课……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甜?
正要顾影自怜,后脑瓢上被人猛的一拍,背着吉他的常平板着一张臭脸,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把吉他往她怀里一扔,脱了呢大衣就给她紧紧裹好了。
哪怕个高如许朝歌,还是立马变成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拉着衣襟,好奇:“你怎么会在这儿?”
常平一阵翻眼:“想给你个惊喜。”
“有惊无喜。”
“你还敢说,莫名其妙失踪一整晚,连个电话都没有,要不是逢人就问搞出你下落,我现在一准报警了。”
“哪用这么大动干——”
话说一半,许朝歌忽然停住,套着大衣往常平身后钻。
常平反手揪着她袖子,纳闷:“怎么了?”
自动门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
站得稍后的那个眼尖,往许朝歌方向侧了侧,颔首道:“许小姐。”
崔景行立时脚步一顿,视线自面前的年轻人挪到后头长了脚的衣服精,又再重新挪回到年轻人的身上。
个头不错,不过身板太瘦,眉清目秀,又带着几分阴柔——崔景行暗自腹诽,嗯,是小姑娘喜欢的调调。
崔景行在那紧紧裹住的衣服里找到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确定她看到他,方才心满意足地问:“不介绍一下?”
他伸出右手。
不过这世上有的是人假客气,也有的是人真不客气,常平身板站得笔直,微微昂着下巴,目光毫无遮挡地看他。
崔景行收回手,并不讪讪,往许渊处稍一侧头:“送朝歌和他同学回去。”
常平立刻说:“用不着。”
崔景行跟没听到那句拒绝一样,说:“路上开慢点。”
许渊毕恭毕敬:“知道了,一定安全送到。”
崔景行拔腿就走,常平一个箭步拦下来,说:“你耳朵不好,我说了用不着你们送,把你放她身上的心思分点给其他人吧。”
常平咬着牙关,一把抓住崔景行胳膊,另有人自后抓住他。随即,另一道视线热辣辣地盯到这上面。
许朝歌红着脸,几乎把半边身子压到常平身上,拖着他往楼梯下面走:“常平,别闹事,咱们走。”
许渊要上去拦着,反被崔景行挡住。他眼神深邃,一眨不眨看着许朝歌的后脑勺:“算了,随她去。”
路上,常平问:“刚刚那个就是崔景行了吧?”
许朝歌点头。
他脸拉得比刚刚还臭,说:“比照片里看起来要瘦。”
上午没有专业课,仅有的两节英语课为许朝歌争取了宝贵的休息时间。
常平跟她并肩挤在教室最后一排,方才给她买了油条豆汁,这时候听她嘎巴嘎巴一阵嚼,耗子似的,臭酸水也喝得溜溜的响。
许朝歌被盯得头皮发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来看他,几度拧眉。
最终,她一脸挣扎地问:“那个……你是不是也想喝点?”
她袋子还没递过来,常平已经捏着鼻子扭到了一边,她锲而不舍:“麻烦笑一笑,我连最爱都肯让给你了。”
常平闷声:“还不如让我喝泔水,这玩意儿你也喝得下去!”又缓了一缓才说:“你真是彻底变成这地方的人了。”
许朝歌当即一怔。
晃神的时候,前面有人转过头来说:“看外面,何艳艳来了!”
教室里也是一阵骚动,窗外一抹俏丽的身影翩跹而过,卷曲的头发茂密柔亮,果真海藻一样。
许朝歌纳闷,抓着同学的小辫子问:“她不是去演女一号了吗?”
“你这哪一年的老黄历了,早被撤了。”
“撤了?”
“耍心机放绯闻想玩炒作呢,被剧组掐不务正业给开了。其实谁不知道这是借口,就是得罪人了,要不剧组还谢谢你送热度呢。”
许朝歌说:“我就不知道……你们从哪看到的?”
“大姐,你从来不上网是吧,微博早就把她八烂了,不过因为是十八线,刚过几天就没人讨论了。这不才一老本实回来上学嘛,听说要接曲梅的班演女主。”
许朝歌有些担忧:“她表演还是很灵的。”
“所以更加要引起重视,咱班节目的演出阵容可能要微调。朝歌,你要不要慎重考虑一下接演那个悲催老婆?”
“……”许朝歌整个懵了。
上次要她代班的胡梦这时候也冒出头来,问:“朝歌,要不就由你来演那个悲催老婆吧?”
“……啊?”许朝歌哭笑不得:“我看起来这么苦情吗?”
“不是苦情,是风情,你身上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味道,够劲儿!”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鲱鱼罐头?”
“我们一致觉得为了你的未来发展,你应该换个更适合你的人设。”
“从小裁缝到下堂妻?”
“不,从绿茶到妖艳贱货。”
大家捂着嘴一通笑。
常平抓着手里的原子笔往这伙人头上,一人敲了一重下,说:“你们能不能别拿朝歌开玩笑,专挑软柿子捏是吧?”
转而看到许朝歌一脸像是认真思考的模样,斩钉截铁道:“你不许去。”
许朝歌愣了愣:“为什么?”
“那天音乐节开幕,参加校庆汇演和听可可夕尼唱歌,你只能二者取其一!”
“……”许朝歌讷讷:“怎么那么巧。”
胡梦来晃她胳膊:“朝歌,别听他的,音乐节一年有好几次,校庆可不是年年都能赶得上的。来参加嘛,哪怕不图别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留点回忆呢!”
不管嘴上肯不肯承认,许朝歌已经明显地看出心里的那架天平斜了一斜。
常平也一定看了出来,所以特生气地抱起吉他站起来。
“朝歌,你就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儿,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停更……然而梦想喊醒了我(并没有)
崔景行生无可恋脸:劳资又只露了一次脸。
海哥:不错了,小平平好几天都没出来了。
崔景行:……小平平关我什么事?
海哥:不要闹脾气,明天放你跟小白兔的亲亲。
崔景行:yeah!什么体`位?
海哥:是亲亲。
崔景行:我要在上面!
海哥:是亲亲!
崔景行托腮:唔,其实在下面也ok啦。
海哥:……
☆、chapter 14·关于他的第二件事
关于他的二三事 第14节
许朝歌还从没看见过常平这么生气,一张脸煞白,攥着两个拳头,身子都微微在颤。
她刚一把抓过常平胳膊,就被狠狠甩开。
常平看都不看她:“既然这样,我一个人去就行。”
前面胡梦一阵咕哝:“哎哎,有人发飙了啊。至于嘛,朝歌是去看可可夕尼的,又不是看你的,决定去不去完全是她的事啊!”
许朝歌急得头皮发麻,小声求姑奶奶别说了,常平已经大落落走出教室。
小小的骚乱终于引起老师的注意,那冷冷的眼刀丢过来的时候,许朝歌收回了方才迈出去的一条腿。
许朝歌一连给常平发了几条短信,没人回复。中午去宿舍找他的时候,也被告知他一直没有回来。
常平舍友笑得挺不正经,说:“朝歌,以后别来找他了,十次能有一次在我就服气了。肯定是出去约会了,你还不知道吧,常平最近偷偷谈恋爱了,对象不是你哦!”
许朝歌猛然一怔。
旁边有人过来搭腔,说:“是啊,一天总有那么十几个小时不在,好不容易回来练次琴练发声什么的,手里都拿着大包小包,有次袋子太薄,我们都看见里面的卫生巾了。他总不会用卫生巾吧?”
“朝歌,你也别太难过了,一个常平倒下去了,千千万万个常平站起来了。请看这边,你要是觉得还凑合,咱俩不如交个朋友吧?弹琴唱歌我都会啊,声乐比常平都好呢!”
许朝歌讪讪,连忙告辞。
下午的排练上,许朝歌显得特别不在状态,问她什么都是嗯嗯嗯,胡梦终于看不过去,一把抢了她手机。
“又给常平发短信!‘你要小心一点’,小心什么?他都那么大一人了,你还什么不放心的,别瞎忙活了,赶紧跟我们一起排戏,先来化妆做头发!”
许朝歌着急地要人别念,红着脸将手机拿过来,咕哝:“你这人,怎么可以随便看别人手机呢!”
“没随便看啊,我故意看的!”
真等有人打电话过来了,记仇的胡梦装没听见地给许朝歌专心描眉。
许朝歌大衣脱在旁边椅子上,手够了半天也没法拿到,掐对面的腰,好笑好气:“你倒是搭把手啊!”
“你不是要我别看你手机吗?”
许朝歌彻底无奈,好话说尽,这人才神气活现地去拿过来,光明正大地瞧了眼屏幕:“哟,是你本家哎!”
许朝歌莫名就是一阵心紧,想不出这个时候许渊会找她做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隐隐的那点担忧被证实,许渊在电话那头简短道:“许小姐,车子已经过去接你了,请你再过来医院一趟吧。”
许朝歌不明就里:“请问……是梅梅有什么事吗?”
“对,我们在给她办理转院手续,需要你的配合。”
“转院?为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许小姐,曲梅刚刚把先生刺伤了。”
“……”
“先生他流了很多血。”
许朝歌一下子站起来。
胡梦大声抱怨:“哎哎,眉毛画到嘴边了啊,你要起来好歹说一声啊!”
许朝歌拿手随便一擦,闷头就往外跑。
到达医院是在一刻钟后,许渊预知她行踪一样,在她车子入院的时候,掐准时间出现在楼外。
许朝歌急出一脑门的汗:“到底怎么了?”
许渊边领她进去边解释:“太太觉得过意不去,专门领着先生去探望曲梅,曲梅情绪不好,拿了桌上的水果刀架自己脖子上,说要么自杀,要么复合。”
许朝歌艰难地咽口唾沫,这么疯狂的事情,除了曲梅,她想不出来还会有其他人会做……只是没想到,她真这么爱崔景行。
“后来呢?”
“太太吓得不行,当时就有点不对劲了,先生要人先带她走,自己跟曲梅好话说尽。她后来终于肯放下刀,不过先生去夺的时候,她刀冲着他脖子刺了过去。”
许渊把话停下来,一边年轻的女孩已经红了眼眶,跟个找不着家的孩子一样,小声嗫嚅着“怎么办”。
他琢磨了一下,问:“你准备先去看谁?”
崔景行,当然是去看崔景行,许朝歌很痛苦的想,这人怎么这么惨,别人分手要钱,他分手要命。
推门进去的时候,很冲的一阵血腥味,她哭着拨开医生,看到衬衫上满是红斑的崔景行,抖着嗓音说:“你怎么不躺去床上?”
她又害怕又着急地去看他脖子,突然有些许疑惑:“你没被刺到脖子?”
那模样,好像很是失望一样。崔景行皱着眉头,说:“刺到脖子你还能看见我?早就血溅当场了。”
崔景行看到一边的许渊隐约有笑意,这时候把一只包成粽子的左手挡在她面前,说:“有人没把话跟你交代全吧,我拿手挡了一下,刀扎中我手背了。”
许朝歌继续咽口唾沫:“扎穿了?”
“……”崔景行说:“没有,扎了道口子而已,又让你失望了?你拿我当什么来看的,血浆片男主角?”
许朝歌直摇头。
明明被拂到的是脸,崔景行却觉得嗓子痒,将她一阵乱跑的长发掖回到她耳后去,问:“你这头发谁给烫的,怎么有的弯,有的直。还有妆,忘擦口红了吧……”
许朝歌没法给他解释自己的忙乱,想直起腰的时候却发现他手不知何时按上了她肩。他指引着她坐到他的腿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方才的医生护士都已消失不见,门一点点关上,“咔哒……”
紧跟其后,只有他呼吸的声音,从她红色的耳廓沿着颔线摩挲到脸侧,他嘴唇热度惊人,所到之处,便燃起燎原大火。
他忽然很轻声的笑起来,说:“你憋不憋得慌,你倒是喘口气啊?”
许朝歌这才记起来呼吸,张口吸进一大口空气,也吸过两瓣柔软的嘴唇,男人的气息一下充斥过来。
她的脑子爆炸,眼前绽开焰火。
许朝歌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彻彻底底的断片了。
无数次回忆的时候只记得那种柔软的力度,湿润的触感,还有不知多久之后,他按着她的嘴唇,说:“这就差不多了。”
她逃出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红得滴血的唇,淡淡的粉色从她敞开的领口浸润开来,蔓延在整张脸上,与浓艳的妆容相得益彰。
许朝歌很快领着曲梅办了转院,崔景行没再露面,只有马前卒许渊送她们到门口。他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说:“你回校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用。”
他没有多话,笃定她一定会照做一样。
许朝歌几乎是逃一样地坐上救护车,既不敢去看许渊,也不敢看躺在病床上的曲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她要把自己藏起来。
路上,常平终于给她回来电话。
他斩钉截铁地说:“朝歌,你爱上那个崔景行了。”
许朝歌一个激灵,说:“当然没有。”
“其实你爱上他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他长相英俊,出手阔绰,又有着谜一样的身份,像你这样从没谈过恋爱的很容易会陷进去。”
“说了我没有。”
“我只想提醒你,千万别让事情失控……论感情,他可是个中好手,你真觉得自己最后能玩得过他?”
挂过电话,许朝歌脑中清明不少。
一边曲梅还醒着,这时候抓过她的手,说:“朝歌。”
许朝歌看向她,她一张素净的脸上居然满是泪,说:“朝歌,我今天做的事是不是特傻逼,特丢人?”
许朝歌给她掖好被子,说:“你别瞎想。”
曲梅说:“那一瞬间人真是懵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看到血。我舍不得对付他,但可以死给他看,好让他愧疚一辈子。”
她深呼吸两口:“可他就是死活不肯松口,还说就是我死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你说他心到底有多狠啊,冷冷看着我跟先给我判了死刑一样。”
许朝歌大概能想象出那时候的混乱:“所以你就把刀冲着他了?”
“那时候真的不管不顾了,只想着跟他同归于尽,他要是真的怎么样了,我也不会一个人苟活的!”
许朝歌听得一阵心惊:“你怎么这么偏激!”
曲梅头一次嘤嘤的哭出声,平时受了什么罪吃了什么苦都爱昂着脖子的曲梅,一下子满身怨气,最可怕的是,她还疯狂。
曲梅说:“朝歌,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从小跟我母亲一块过,心里其实特别渴望父爱。以前谈恋爱不懂事,就是觉得酷,觉得好玩,可那群小屁孩比我还嫩,我瞧见他们就烦。直到后来遇见崔景行,我跟自己说,就是他了……”
许朝歌除了回握她的手,说不出来一句话。
回到宿舍又是晚上,门外有人帮忙拿来的快递,和上次一样的礼盒,一样的卡片,唯一不同是烫金的那行字:给 表演二班的朝歌。
许朝歌盘腿坐在床上,方才将这礼盒拆开,里面放着一件暗红色的旗袍,丝绒的质地,沉甸甸的手感,灯光下,金线的色泽夺目。
许朝歌还在踟蹰要不要主动打去电话,崔景行已经先找到她,问:“看见送过去的衣服了吗,试一试,哪里不合身的话,我让师傅过去给你改。”
许朝歌问:“为什么送这个给我?”
崔景行很是坦然:“从医院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裁缝店,老师傅正好往橱窗里出样,看到这衣服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精致的旗袍,也就只有你才能穿出彩。
“所以我压根没多考虑,让孙淼调转方向把车开过去,进店立刻拿下,只稍微改了一些细节就送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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