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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眼少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CHINAESE筱冷瞳
血眼少年
作者:CHINAESE筱冷瞳

少年左鸩枫,天生红眼。瞳者,心之窗,我之往昔始于瞳,我之心蜕变于瞳,我曾恨老天赐我一双血瞳,让我经历血色童年,世人皆以我为不详,万物皆以我为刍狗,曾经我以为是我之血色瞳孔染红了这个世界,现在才知是这个血色世界染红了我之瞳孔,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斑驳的色彩,人心亦有太多隐藏的底色,我现在感谢老天赐我一双血瞳,让我对色彩的感知只有深浅不一的红,不论岁月如何变迁,光阴如何流转,我都能永远铭记那最初的血红,瞳者,世界之窗,我之未来终了于瞳,我之魂不朽于瞳!有人的地方,就有瞳,有瞳的地方,就有我们瞳组!rdquo;





血眼少年 第一章 红眼少年左鸩枫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很美的歌词;是的,一切的开端,都要追溯到一双血红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天生就是红色的。&h;&h;题记从少年出生的一刻起,他的世界就是红色的,懵懂的他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虽然所有大人和小孩见了他都如同见了瘟神一样躲着,但内向的他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宁静而孤单的活着,虽然就和他看到的世界一样单调纯粹,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直到有次他受伤之后将自己流的血全部舔舐干净后在家人怪异的目光中说了一句:“为啥这种水有点腥味;;”
他父母面面相觑后各自无言。那时的少年,年仅7岁,自然读不懂父母那讳莫如深的眼神。
十二岁那年,家里拆迁,少年与父母连同十岁的妹妹,父母总是有意无意保持妹妹和他的距离,从小到大,周围人的漠视与憎恶让他封闭了内心,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心,他不会流泪,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冷漠的轻视,就如同呛人的硫磺一样堆砌在他的内心中,不知道哪天就会轰然爆炸,这一巴掌,就如同点燃了这硫磺的火星,让这一天,提前到来了。
只记得那天他没命地跑着,直到赤红色的天空蒙上了黑色的阴影,天旋地转的他在地里嚎啕大哭,路过的人见了蹲在那里伤心痛苦的他纷纷露出看秽物一样的目光,嫌恶地绕过了他,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你们不喜欢我,我可以一个人自己过,我只求你们能把我当空气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怪物为什么”
这时隔壁的李婶终于是不忍了,她叹了一口气,上前来,对着精神躁狂中的他说道:“娃,你一直都不知道,你有先天性缺陷,别人的眼睛是白底衬黑瞳,而你是红底红瞳只有眼瞳轮廓有一点浅浅的黑色,你父母最开始以为是红眼病,就没在意,但怎么吃药打针也不好,你们家里也没什么钱,上不起县城大医院,村里的老的都说你命中带煞,上辈子是扫把星托生的,谁搭腔谁倒霉,你父母本来想把你过继给村里没有生育的老陈家,但老陈一听这么一说,说什么也不要了;;没办法,娃这不是你的错,但这是你的命,你父母为此在村里也被人指指点点,都说祖上没积德,他们怕你自卑也没和你说,哎,不说了,自求多福吧,娃。”
李婶的话如同一记响雷炸得他体无完肤,彤云密布的天空飘下冷冷的冰雨,这雨浇灭了他内心的火,但却冷得他体无完肤,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在一寸寸的结冰,这漫天的冰雨在他眼中就如同血雨,虽然在他的眼中这雨一直都是这个颜色,但这一刻的他开始懂了红色与血色的分别,他也懂了他自己舔舐鲜血时父母那讳莫如深的眼神,那是看瘟神的眼神是他是瘟神他是煞星他是扫把星撕裂天空的炸雷紧随如同射灯的闪电的步伐驱赶了麻木的看客,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片空旷的田野上形单影只,村里设施简陋,并没有什么避雷设备,一记开天雷轰在不远处一棵白杨树上,将那白杨树化作两片焦炭,直至今日他也在想,如果那天的雷劈到他身上,也就不会有了后来那一系列的血祸诞生,也不会有他那跌宕起伏的浮沉半生,虽然这是天意,但他到现在,仍是不知,这天意,到底是对还是错怒雷滚滚,响彻这片天际的还有他那凄惨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年,他十岁。
对了,他叫左鸩枫,饮鸩止渴的鸩,血色枫叶的枫。
家里拆迁拿到了一大笔钱,他们家也就搬到县城里去了,j县是国家叮当响的贫困县,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j县虽然没到穷山恶水的程度,但人的整体素质并不是很高。自从他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缺陷起,已经两年了,这两年他更加自闭,之前的他虽然也内向,但与外界还留了一扇通风的气窗,而现在,这气窗已经被他彻底用水泥砌死了,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奥,对,还有血红。对父母他不再刻意奉迎,吃饭时他们一家四口生硬地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的冷漠对他们如同空气,他们只顾着给妹妹夹菜,妈妈怕饭菜嗑坏她的乳牙,每一口饭都嚼到烂碎,吐到小勺子里,怕她噎着,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用勺子送到她的嘴边,一直到吃完饭刷碗为止,都没有看他一眼,而爸爸一般就是戴着一副金色窄框远视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法律节目,只有主持人讲到精神病狂暴杀亲案例时才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他一如既往地冷漠,放下碗筷,如同机械一样走回二楼最边上的房间,他老家在农村时没钱没地,只有爷爷辈留下的五间土瓦房,推倒了它们,换来了县城一座两层的小宅,当然小宅离别墅差远了,没有很华丽的装潢,家里没铺地板,用的是十几块钱一平方的亮瓷砖,楼梯是金属架起来的,走在上面还哐叱哐叱的,他房间的旁边就是厕所,二楼除了他的卧室,厕所,就还有一间储放杂货的小房间了,父母和妹妹住的是宽敞的一楼,卧室是唯一铺了地板的。
客厅里响起了关门的声音,一直看着法律节目的爸爸见妈妈从厨房里结下围裙出来后,对着她以忌讳的口气说道:“我看那小子身上的邪性越来越重了,看来老人言确实是真的,他就是个煞星,我看让他在家里迟早要影响到楠楠。”
妈妈一边给妹妹擦嘴一边接话道:“你说的对,明年他上初中,让他上五中得了,申请住校,楠楠也正是需要接受教育的时候。”
爸爸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五中,那可是j县有名的痞子学校啊,在那里上学的不是家里没钱的,就是调皮捣蛋的,他去,会不会惹事”
妈妈说:“不行,必须去五中,附近的学校难免让街坊邻居知道他的病,到时传出去我们两个老的脸皮厚点忍忍就过去了,我可不想楠楠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有一个扫把星哥哥,在村里,受那个扫把星影响,都没人和楠楠玩。”
爸爸点燃一根烟,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他们所言所语字字句句全部顺着木制门刺入他的耳中,如同毒素渗入他的心里。他紧紧攥着手,但是片刻后,他松开了,他终归是一个人,被人唾弃的人,他也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反抗父母的决定,他没有钱没有一技之长,离了父母,他根本无法生存,因为他的眼睛是血红的,而他的脸,却是白皙的,如同涂了脂膏一样,他的五官,从客观上来说,丹凤眼,卧蚕眉,涂脂唇,高粱鼻,玉垂耳,如果他的眼睛不是红色,哪怕是灰色,恐怕他都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只不过这双如同浸了血的瞳孔,却让他如同白面赤瞳的恶魔,不寒而栗,再加上他略显消瘦的身形,夜晚出去,恐怕会被当成吸血鬼。所有哪怕他心里的阴云积的化不开,他也只能关上心门,让负面能量没有底线的积聚下去,直到彻底爆发那一天。
第二年,少年十三岁了,他顺理成章的被父母送到了j县中秩序最乱堪称痞子窝的j县五中,而他的到来也在这本就不平静的校园引起轩大波,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的班级初一9班。上午,混乱的班级如同赶大集,桌椅横七竖八,有的学生一点都不怕生,聚在一起海聊着,有的学生性格内向,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偶尔跟同桌熟络几句,有的翘着二郎腿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听着p3,那时候这是无比新奇的玩意,引来不少垂涎的视线,六十人的教室聚集了各种性格的人,只是在这众生相之中,有一道身影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只见那是一名身穿白色素裙,清汤挂面的女生,她个子不过1米55,但却面容姣好,五官精致,皮肤白嫩的如同上好的汉白玉,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鼻梁如勾画而成,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灵气,眼皮如同刀削成合抱双线,一头及胸长发柔顺细致,发丝整齐丝丝分明,最美的年纪,一副镀红白铜小巧眼镜挂在两只玉耳上,让本就气质文静的她更添文艺范,此刻她端坐在凳子上,娇躯挺直,两只吹弹可破的皓臂平放在桌面,削葱根的纤指间夹着一只红色金属银色塑料尖头的自动铅笔,左手轻压书本,灵动的大眼瞅一眼崭新的书本,右手游移间娟秀的字体自笔尖流淌至白色的笔记本上。我的天,这里不是痞子学校吗这是哪里来的学苗子是不是走错片场了在很多人心里怀着这种疑问的时候,教室门打开了,随着一道修长身影踏入,这几十平米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神聊的,私语的,听歌的,发呆的都愣愣地看向门口,甚至伏案书写的那倩影都微微抬起了头,看向这寂静的根源,下一瞬,教室轰然炸锅
“我的妈呀,鬼啊”
“妖怪啊”
“游戏里的狂战士出来了”
“我擦,这小子美瞳这么666,不过好装,一来就这么装不太好吧”
而那道身影仿佛对这些习以为常,对于满屋哗然仿若未闻,只是所过之处,男生女生纷纷挪椅避让,避开这怪异的神秘生物,那伏案书写的倩影也是微微错愕,但却并没有如他们这般,片刻便低下头,继续徜徉在书海里。
是的,来人正是左鸩枫,红眼少年,他的故事,开始了




血眼少年 第二章 血色蜕变之伊始
左鸩枫的到来,如同异形来到了人的世界,教室一片哗然的同时,不少好事者竟然跑出教室,呼朋引伴,将班级里来了个红眼男的事情散布了出去,到现在他们都还以为左鸩枫是带了红色的美瞳,这么一听,初一年纪,甚至高年级的一些痞学生也闻风而来,初一9班一时间门庭若市。
左鸩枫坐在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同桌已经被他吓跑了,在所有人都用看猴子的眼神看向他时,一道冰冷的视线,直直的扫视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名身着印着麦蒂的黑色t恤,广面阔额,嘴唇很厚,浓眉大眼,阔鼻长耳,架着一副黑框眼睛,身体壮实,此刻他正一脚踩着凳子腿,单手握拳撑腮,一脸不爽地看着左鸩枫,片刻后他起身来到左鸩枫桌前,以不爽地口吻道:“你这么d你家里知道吧。”
左鸩枫仿若未闻,也不去看这男生的眼睛。
男生见左鸩枫如此装,双臂重叠弯腰撑在桌子上,大脸靠近左鸩枫,一字一句说道:“小子,你吓唬谁啊,以为带个美瞳就能装13晃腚了告诉你,和谐的社会救了你,明天让是再让我看到你带美瞳来上学,我就把你的脸打得和你的眼一样红,记住,我叫刘云鹏”说完他朝左鸩枫竖了竖中指,便不再看这个他眼里的装13贩子。
这时外面的吵闹静了下来,一道西装革履,长脸短发,一脸严肃的男人背着手走了过来,学生们各自分开一条道让他们过去。
“都在这干什么不好好学习你们这样怎么为人”他厉声叱喝。
初一的学生一脸懵懂,但是初二初三的学生却噤声悻悻回去了,因为他们是过来人,自然比初一的学生更有眼力劲,这长脸男人就是上一届初三的政教处主任,教物理的,名字叫刘彦法,人称子
刘彦法来到了教室里,学生各自静下来,刘彦法先是扫了扫班级,眼神扫到左鸩枫身上时在他那低垂的脸上露出的血红上停了停,眉毛一皱,随后朗声道:“我叫刘彦法,是你们的物理老师,我知道你们或者找关系或者花钱来了这个地方,想混个日子,但是别的班我不管,到了我的班里,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让你往东你别给我往西,都给我像绵羊是的,从明天开始,男生一律理平头,女生一律剪短发,染了黄毛的你们今天就给我染回去,烫了卷毛的你今天就给我拉回来,奇装异服耳环首饰一律杜绝包括玉佩也是,一旦发现,直接摔碎不准带饮料和饭到教室里来,3,单放机逮着一次不没收,直接摔碎,有第二次就给我爽滚”说完,教室鸦雀无声,男生还没什么,一些女生的头发已经留了好几年,每次洗头都用护发素,怕晒着,怕蜷着,如同对待姐妹一样,让她们就这么剪了,她们哪能受得了,当下就有一名女生愤愤不平,出声抗议道:“老师,留什么发型是我们的权利,你这样干涉似乎不太好吧。”
刘彦法双眼圆瞪,问道:“你叫什么名不知道说话之前先举手打报告吗”
那女生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口气,幽幽道“我叫穆烟烟”
刘彦法脸露怒容,刚想训斥,猛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穆烟烟穆校长的嗷,不错,老师就喜欢直来直去的学生,你坐吧,你不用理了。”
穆烟烟这才坐下,女生们纷纷松了口气,连最中心那道倩影也是,毕竟长发对于每个女生来说,都是一种情结;;
而男生就愤愤不平了,一个瘦高个当下说道:“老师,那男生;;”
“闭嘴,理平头”刘彦法一声怒喝直接让那瘦高个把话咽了下去。
“现在同学们先作自我介绍。从第一排昨天开始。”刘彦法说道。这是一场简单的自我介绍,很多人的名字时至今日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有那些揉碎在心间,镌刻在骨里的名字,哪怕随着时光如落花飞羽片片,岁月如斑驳铜镜经年,那些对生者的珍惜,逝者的留恋都回到最初那年少轻狂的三言两语,彼时年少,有些事如果能预料到最后的结局,哪怕无力改变什么起码可以让起始正式一些;;
“我叫潘子政,家是陈疃的,小学在二小上的。”留着碎发的修长男生说道。
“我叫于昊正,家是县城的。”一个长相彪悍的胖子说道。
“我叫刘云鹏,在一小上的,希望能和大家和谐相处。”刘云鹏将和谐两个字说得格外怪异,坐下时,余光还往左鸩枫那边瞟了瞟。
“我叫穆烟烟,爱交朋友,爱做运动,热爱文艺,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刘彦法投来示好的目光,穆烟烟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
而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拨动了所有人心中那根柔软的弦:“我叫韶华音,家住前栗,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学习和相处,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这正是先前伏案执笔的女生,光听名字就如此悦耳,她的声音更加动听,就连此刻最后一排那一直低头的红眼少年,封闭的内心好似渗透入一丝清新的氧气,只是低着头的他,没人在意他的神情,也许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那时的情景&h;&h;那一刻的怦然心动。
而她话音一落,班上的男生有不少竟然目瞪口呆,对那身材玲珑的女生都产生了一种保护的冲动。
“我叫于文岐,一小毕业,擅长运动,最爱篮球,热爱书法和文艺,希望大家相互团结友爱,让九班成为年级领头羊”这个时候一个身材中等,面如冠玉,笑面嗞嗞的毛刺头男声站了起来,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似乎是天生小眼,而且里面隐隐流淌着精光。
而那刘云鹏和于文岐是同一个小学毕业的,并且一个在三班,一个在四班,似乎对他颇为熟悉,当下喃喃自语:“这不是于文y魔吗,不知道调戏了多少女生,我有次亲眼看到他放学时在走廊上摸女生的胸部;;把人家调戏的咯吱咯吱的;;哼,你撩谁我都不管,希望你别动我看上的人。”说完他的眼睛瞟了瞟穆烟烟的位子。
终于,临近那低着头独坐在角落里的红眼少年了,待其左手过道另一边的女生话毕入座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这个一来就引起轩然大波但此刻却置身事外的红眼装13男,然而半晌过去了,他还是低着头,对周围的静谧充耳不闻,班主任刘彦法似乎对这少年有些了解,刚清了清嗓子打算结束这个环节时,角落里的身影却木讷地站了起来,以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似是在自语道:“我叫左鸩枫,饮鸩止渴的鸩,血色枫叶的枫,我的眼睛里面不是美瞳,而是天生就这个样子。”
说完,他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入座了,全班寂静,针落可闻,大约十几秒后,班里同学的神情各不相同,于文岐眯着小眼睛,精光闪烁,刘云鹏睥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于昊正头一抬,看不出他的心思,随后低下头,潘子政看了一眼他,也转过头去,穆烟烟则是紧紧打量着她,直到确信他说得是真的,便眼目低垂,似是在想什么,而韶华音那入座后一直写字的手一颤,那根细如针孔的自动铅笔笔芯折断了,她错愕间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原本并没有过多在意的人,她分明看到头颅的少年那深藏心底的落寂,而后又想到刚才自我介绍时少年姗姗来迟的起身,那是一种内心的麻木,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的表现,而从他话语中那饮鸩止渴和血红枫叶,一个指的是毒药,一个是指的是鲜血,虽然她刚上初一,但她喜欢读书,所以能知道很多这个年龄不知道的事情,毒药和鲜血是少年心里真实的写照,伴随着他的名字刻印在他的内心,已经成了他对自己的代号,最后那句天生的她分明听到了一股骨子里的悲凉,当下轻叹一声,按出笔芯,继续徜徉文字之中,只是她从此对这红眼少年左鸩枫便多了一份别样的关注;;
时光匆匆,开学已经一个月了,班里同学之间都已经熟络,形成了或大或小的团体,但有一个人他是形单影只的代表,那就是角落里那个身影,自重新分配座位以来,他仍然一个人在角落里,新任的同桌因为感觉膈应找老师调了位子后,左鸩枫就一直是一个人,他们都已经把他当空气,当笑柄,甚至是冷嘲热讽的对象,而外班的学生,也都知道初一9班出了个天生红眼的怪人。
这一天午间休息时,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畅聊着,时而说说年级里谁又和谁干仗了,时而说说哪个大痞子把哪个漂亮女生办了,时而说说哪个女生的胸部又大了,时而说说哪个女生跑的时候大创可贴掉出来了;;总之就是一些破事事,但他们一般都有一个共同话题,那就是天生红眼的左鸩枫,那个形单影只的少年。“你听说了吗,和左鸩枫一个宿舍的男生到了晚上都不敢关灯;;”
“是啊,谁不说呢,他皮肤白的跟鬼是的,眼睛又那么渗人,我,安上个翅膀都能当吸血鬼了;;”
“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我回去家和我家里人说了班里有个红眼人的时候我奶奶说让我离他远点。”
“没错,你听说了吗,已经有人的家长找到老师和校长了,让学校把他开除并且让全班去作检查,校方说他不是传染病,但有的家长都不相信,好像下一步要去找教育局呢。”
“哈哈哈,我要是他的话,早跳楼算喽,不过我们还真得离他远点,上次隔壁班的陈鸿福踩了他一脚,被他那红眼一瞅,路上摔倒把膝盖都磕去一块肉,他们都说他是瘟神,啊;;我上次也被他看了一眼,回去后我肚子就有点痛,你说会不会是被感染了;;”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腰也虚了,就是他的错;;真是瘟神”




血眼少年 第三章 拍案而起的少女
这些声音刚开始还有些忌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肆无忌惮,奥,就是从上次他没帮刘云鹏捡球,被他当众一篮球砸到眼睛上,他却一句屁没放开始吧,咬人的兽叫野兽,不咬人的兽叫禽兽,左鸩枫,现在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起码别人眼中人就是这样,这都是惯出来的,按理说一个天生红眼的人别人应该敬而远之才对,但反而让人踩在头上,也就是说咬人的他,是这样的。这些侮辱的话语毫不避讳的在教室中如同念经一般,而左鸩枫那个窝囊废却一句屁都不敢放,真是个废物,百无一用,浪费粮食,天生贱种,低人一等,瘟神煞星,低等生物,酒囊饭袋,猪狗不如,下流卑鄙,虎皮绵羊,缩头乌龟,砧板鱼肉,沉默羔羊,任人宰割这些词汇就是别人给他的标签。
而左鸩枫的世界里自己那用水泥砌死的心房被人凿开了,然而却不是让阳光渗透进来,而是往里灌注毒气,妄图将自己唯一一片能生存的天地天地封死,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不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惹他,他曾经以为他封闭了自己,就能免受伤害,在一片血红的世界里,那一个个窃窃私语,偷偷窥伺,声情并茂,指手划脚的轮廓,此刻化身为张牙舞爪的恶魔,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强者是不会恃强凌弱的,此刻的他沦为一些蝼蚁之辈肆意践踏来提高自己层次的垫脚石,他是不是传染病和瘟神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人在意,因为悲哀的弱者需要一个比自己更软弱的人弥补自己对强者的畏惧,通过肆意伤害他们来充实自己空虚的存在感。只是至强者不多见,至弱者也是,左鸩枫就是一个百里挑一的至弱者,他适时的出现满足了这个年纪的小孩以强凛弱的快感,走头无路的左鸩枫如同被囚在一个十字架上,周围数不清的唇枪舌剑披着血光不停地戳刺着自己那早就千疮百孔的残躯,表面上无动于衷的他,此刻身躯却止不住的颤抖,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何况一个压抑到极致的人。此刻的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再忍忍,对,就跟一直以来一样,当做没听见,放学以后悄悄的走就行,对,等回到被窝里,把被子蒙上,对,不要在意,就这样得过且过就好;;。他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是,他忍住了,然而又一段刺耳的对话传到他的耳中,让他刚平复下来的心轰然爆炸了。
“我听一个以前认识他的人说,他的父母就住在望海小区那边,他还有个妹妹,在实验小学上四年级好像叫什么左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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