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吴瑕
又要用掉一张符箓,好心疼!
她将符箓贴在眉心,双目一瞪,护体灵力罩打开。
就当那黑影将要咬上灵力罩时,突然传来喝声:“闪开!”
曲笙回身护住鲁延启向左侧一翻,只见一道黑影掠过,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背对他们而立,一拳挡住了妖兽的攻击。
妖兽不甘,又是一声大吼,口中吐出瘴气,双爪扑上来便要撕咬!
那男子又是一拳过去,生生将那妖兽轰出三丈外!
六文钱在曲笙袖子里簌簌发抖道:“这是瘴犬,三阶妖兽,性情残暴,好食人。”
鲁延启第一次见妖兽,他明明腿软,却还抽出腰后的柴刀比划着,六文钱一开口,他注意到师父身边还有这么只小鼠,到底是好奇心占上风,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
六文钱喝道:“笨牛,妖兽都有种族传承,只要祖先知道,后代便会知道。”
六文钱不开口还好,它一帮腔,曲笙终于想起自己也是有灵兽的人了,于是她一把将六文钱从袖子里摸出来,作势要往外丢,口中道:“你好歹也是二阶灵兽,拿出对付我的本事,去迎战!”
六文钱“吱吱”乱叫:“我们元宝鼠本就不擅战斗,我妖力已是大损,不然当初何必乖乖听你的话!”
挡在他们前面的男子沉声道:“不必你们出手,这妖兽本也是追我至此,由我一人应付即可。”他随后冲了上去,与那瘴犬缠斗起来,其间各种低阶法术尽出,打得好不耀眼,流星飞虹那叫一个漂亮!
三阶妖兽介于人修筑基和金丹修为之间,能与它斗个不相上下,眼前这名陌生修士,至少是筑基后期修为。
曲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拍拍裙子,收起六文钱,对鲁延启道:“乖徒弟,随为师继续赶路吧,天黑前我们要赶到云台城,才好落脚住宿。”
鲁延启急道:“师父,那个人有难啊,我们不该帮忙吗?”
曲笙道:“那位道友游刃有余,外人不好贸然出手。”伸手拽过鲁延启的后领,便要将他带走。
只是两个人刚走出两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妖兽垂死的哀鸣,鲁延启回头一看,那男子果然已徒手将妖兽杀死,只是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那瘴犬已成一滩肉泥,连兽丹都碎了。
男子的身体摇晃了两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鲁延启大声道:“师父,他好像有事!”
徒弟太耿直还真是麻烦啊……曲笙叹口气,转身走向那男子。
“道友可还好?”她问道。
那人不答,反而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直挺挺向前倒下去!
筑基修士体魄强健,跌不坏,但是出于本能,曲笙伸手去抓他后领。
结果两人体型差距太大,曲笙这小身板只到他肩膀,哪儿抓得住,于是手在半路直接掐了一个法诀,用一团小小的引风术减缓他倒地的速度,当然,曲笙那点微末的灵力也就刚够给他翻个身这种地步,最后还是让人躺在了地上。
她这才看清对方样貌。
其实曲笙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在她还小的时候,苍梧派还没搬到角子街,师父的洞府也有三五好友拜访,随行弟子个个清俊养眼,更别提她师父平生独爱好颜色,收徒第一关便是相貌,所以曲笙和她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就算穿着料子最糙的法衣,也是风采蹁跹,满身的清贵气。
明明是入不敷出的破落户,一眼望去,通身气度绝不亚于大世家子弟,若是夸赞个“美”字,都是亵渎。
曲笙虽然穷,打小就是这么耳濡目染长大的,想当年看如今,整个苍梧派的弟子,穷得也就只剩一副不能吃不能用的好相貌了。在这种环境的呵护下,就算面对角子街那位能把男人挖骨吸髓的名角儿温娘子,曲笙也能抄起鞋底往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抽大嘴巴。
此时她没心没肺地想着,要是师父没死,看到这张脸,定会将人带回去供起来,日日对着这位大美人儿作画三五幅,说不定她还能偷出去卖掉——师父的画,还是能赚点灵石的,可惜人家觉得用自己的心血结晶去换灵石那叫一个“有辱斯文”,只会捶胸顿足嗟叹“人心不古”,朽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曲笙一直暗中卖师父的画,他们几个弟子都得被师父养死。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鲁延启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还有救吗?没死吧?”他看了一眼那人,惊道,“亲娘乖乖,这是画上的仙人吧?”
曲笙抬手示意鲁延启转过身,然后用引风术把晕厥过去的修士往少年的后背上一放,悠哉道:小蛮牛,师父这就给你上第一课,这修真界风云诡谲,妖孽横行,所以咱们啊,路见不平也别着急拔刀相助,这种行为不叫独善其身,而是行之有道。但反过来,见死不救也不是我苍梧风格,这位道友大概是中了瘴气,咱们将人带去前面的云台城,好歹救上一救,生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鲁延启点点头,其实他背着一个如此高大的成年男子还是有点吃力,但觉得师父开始教自己道理,心里高兴,浑身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曲笙有心试试他的体力,何况鲁延启虽然有灵根,却还未引气入体,她就算有能短时间增加体力的小清丹,也没办法给他服用。
师徒二人无话,为了照顾鲁延启的脚力,他们赶到云台城的城门时天色已晚,曲笙寻了一家客栈,数着铜板开了两间下房,又要了一些热饭食和两桶热水。来到房间后,她用热茶化开一粒丹药,吩咐鲁延启给那男子服下。
“修士在外行走,有些丹药是必须要带的,这可省不得钱,比如这一瓶,便是有清毒效果的百草丸,价格便宜量又足,对付一些小毒不在话下,等一个时辰后,你刺破他指尖,毒血流干净之后应该就没事了……”
“原来这么简单,真是太好了。”鲁延启松了一口气。
“为师还没说完,这只是在瘴犬毒性不强情况下的乐观估计,若是这瘴犬毒性大,中毒深,那明天一早,你就能轻松了。”曲笙拍拍鲁延启的肩膀道,“咱们上路可不能带个死人。”
鲁延启浑身一激灵。
房间里两张床,曲笙在男子躺着的那张床边施法,设下了一个简易的阵法,将灵力注入后,床板的轮廓里便有细微的光芒闪过。
“师父,这个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吧?”鲁延启开眼界了。
曲笙点头道:“这是最低阶的警戒阵法,一旦他醒过来,为师便会立刻知道。延启,此人修为比为师高,防御阵法想必也困不住他,也只能用这个阵法聊胜于无了。”
鲁延启这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师父,他要是坏人的话……会杀我们吗?”
曲笙揉了揉他的脑袋,虽然一个少女对一个少年做这个动作相当违和,但当事人都已经很快进入了师徒状态,达到了内心的协调。
“那可不一定,修真界有许多比死还可怕的方法可以折磨人,你想,咱们又打不过他,如果这人真的是坏人,为师也只能跟你一起下地狱了。”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第8节
少年是真害怕了,一下子窜起来道:“师父,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间屋子了!”
曲笙没形象地笑了起来:“好了小蛮牛,为师不逗你,他若是想对咱们下手,就不会去跟那瘴犬拼命了,所以说啊,遇到事情多想想,才不会早早挂掉,要救人,也是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是保命的第一要事,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好了,我也去休息了,没事别打扰为师。”
曲笙转身走了出去,她的房间就在隔壁,屋内已经放好两木桶店家送来的热水,曲笙关上门,又设下一个警戒阵法,然后从储物袋里祭出一扇简易木制屏风和一个干净的浴桶,将热水缓缓注入,又在里面放了一片异香扑鼻的树叶,方才脱下外面的法衣。
六文钱这会儿还在她袖子里呢,它好奇地探出鼻子嗅了嗅,道:“这是释迦叶,有香体洁净的功效,沐浴用最好……不过你是修士,一个避尘诀不就得了。”
曲笙又忘了自己已是有灵兽的人了,她脸一黑,伸手抓住六文钱往灵兽袋里塞。
“我不进灵兽袋!老子不要!”六文钱一个劲儿挣扎。
“我要洗澡,你在这儿不方便。”
“矫情!我就不信你不会避尘诀,那是最初级的法术!”
“我就这么点小爱好怎么了?听话,你还想不想吃晋城的五香芸豆了?”
六文钱瞬间不挣扎了。
“两包。”它委屈地伸爪。
“不听话的话,一包都没有。”
六文钱妥协得很快,立刻自觉地爬进了灵兽袋,其实灵兽袋也不是不舒服,只是兽类无拘无束的天性,使得它们不愿意进那小小的袋子被关起来罢了。
晓之以“利”地哄完六文钱后,曲笙继续脱衣服。
她没骗六文钱,修行了十来年,她一心扑在求生和赚钱之道上,也就仅剩下疲惫时泡一个澡这种小爱好,所以随身携带屏风和浴桶,只为了半晌的惬意。
衣衫零落,最后只余一件肚兜。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承载了少女微微发育的青涩身体,而显得旖旎了起来。
她慢慢滑入浴桶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洗尽风尘,水中的少女显得柔弱而娇小。鲁延启和鲁家村的村民看不出她的年纪,但是真正的修士一眼便知,骨龄十六载,真正是嫩生生的,含苞待放的年纪。
却已是一派掌门。
外人看来嫉妒?羡慕?
只怕仅仅是当成一个笑话吧。
曲笙一脸倦意,她掬了一捧水洒在脸上,闭上双眼,缓缓沉入浴桶之中。
在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地方,她轻声道:
师父,徒儿一定会在寿限之前把苍梧撑下去的。
还有啊,算我求您了,那机缘灶,就准一次吧,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被捡回去,男主也是蛮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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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访妖寻怪引鹤来(六)
曲笙这点委屈不是没来由,这机缘灶据说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毕生心血,一灶四运,分别对应:命运、鸿运、武运、财运。顾名思义,命运对应命格,鸿运对应寻宝、武运对应斗法,财运对应灵石。只是这机缘灶因为功能太过逆天,时灵时不灵不说,每次开启都异常繁琐,材料生僻得很,还要消耗她半身修为。
她每次烧的是财运,苍梧派缺灵石,但曲笙每次出去都能深刻体会到,师父留下这东西纯粹就是坑人玩儿的!运气好点或许还能捡个徒弟,运气不好便只能空手而归。眼瞅师父留下的那点材料都烧完了,这怕是她最后一次出来寻机缘了。
曲笙算了一下账,她这一次倒贴出去不少东西,契约了一只会耍耍嘴皮子算账的元宝鼠,收了一个五灵根的小蛮牛,这都算不上财运,好在捡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美人,惊喜不敢奢望,起码别让她亏得太厉害,把那百草丸的灵石还上就行。
带着这点念想,曲笙定了定心,将自己收拾干净后,照例开始打坐修炼,补充自己消耗的灵力。当然,以她那夏时看了都堵心的经脉,修一夜怕是也赶不上人家正常人修炼一刻钟。
可不修炼的话,不就更赶不上了吗?
算准了鲁延启的作息时间,曲笙在房间里一直打坐到天亮,方来到隔壁房间,准备敲门将那头小蛮牛叫醒。
刚叩第一下,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不是鲁延启,而是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不就是她捡回来的那位。
这人醒过来的时候,比昏迷的时候还好看,一双桃花眼不知是何人手笔,黑曈曈睁开时,生妙意,横秋水,盈浅雾,浣清波——不似人间物。
只可惜曲笙抗性高,她第一反应不是惊艳,而是越过美人,看向昨夜布下的粗陋阵法。
那阵法原封不动,仿佛在嘲讽她的贻笑大方。
曲笙不动声色,笑吟吟道:“道友福运通天,看来已经无事了。”
美人更是矜持,礼貌颔首道:“在下姓夏名时,有劳道友和贤徒仗义救助,此等救命之恩,必当厚报。”
曲笙等的就是这句话。
“夏道友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是用了一颗百草丸,市价七块灵石,您付账之后,且了因果,咱们各踏前程。”她这一番话已是相当厚道,修士最重因果,若是有什么情分,一定要还回去才能甘心,否则受因果所累,不知后面要生出多少事来,麻烦。
果然,夏时虽然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曲笙却能察觉到他眉头一动,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取出储物袋,将神识往里一探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第9节
“夏道友?”曲笙提醒道。
夏时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他拱手道:“在遇道友之前,我已经历了一场生死战,不小心将补给用尽,可否请道友告知宝方所在,日后我定当将灵石归还。”
曲笙这就不干了,她其实跟六文钱是一路货,内心锱铢必较,看准的就是它一块一块灵石算计的样子,一人一鼠对涨价的那份深恶痛绝劲儿,更是彰显了悭吝人本色。他们这类人,不爱欠人钱,更不爱人家欠自己钱。
想赖账?没门。
曲笙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她没想到看着如此光鲜的美人还会囊中羞涩,心道,莫不是遇上靠皮相吃饭的小白脸了吧?她狐疑地看过去,不加掩饰的目光刺得对方脸色一白。
“敢问道友师从何方?”先打听了地方,以后也好算账。
“在下……只是一介散修。”
散修流浪天涯,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还上灵石呢!若是那头瘴犬没被毁成肉泥还能卖钱抵债,只可惜被他打烂了。
“那么,道友是想如何还我灵石?”曲笙不客气地问道。
对方老老实实道:“去城中告示栏接任务。”
她忍不住又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想到眼前这位徒手能杀瘴犬,虽然寒酸了点儿,但结个善缘总没坏处,何况为了七块灵石把一个筑基后期修士逼急了不划算,便试探地问道:“不知道友可有要事在身?亦或是闲云野鹤,随遇而安?”
“不知道友可听说过绝地观?”
“有印象,似乎是华平道的一个门派。”
“三个月前,绝地观已被附近的天璇谷吞并,我原是绝地观的弟子,如今已经无凭无家,想不随遇而安也不行了。”说话间,夏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此话一出口,曲笙略微对夏时的身份放心了一些,便道:“要不这样,你随我回晋城,我来给你安排任务,也方便你还钱。”
夏时略有些犹豫。
她又道:“放心,七块灵石而已,咱们算三分利,不难。”
夏时看上去动心了。
毕竟是七块灵石而已。
曲掌门心里笑着。
物价飞涨,利滚利,七块灵石……
呵呵。
※※※※※※※※※※※※
去客栈结了账,一行人出了城门,继续往晋城前行,照例还是靠两条腿,曲笙在前,鲁延启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新来的那位夏道友也不远不近地跟着。
步行,是一种人类最基本的移动方式,但是自凡人可以修真起,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都可以习得御风诀,除了限定飞行的地点,他们或以御风诀往来山水间,或以飞行法宝日行千里,已是很少在野外步行,究其原因,一是不安全,二是浪费时间。
炼气后期修为的曲笙不会飞,鲁延启一个凡人更不会,俩人慢悠悠地走着。
不过才走了半里,那位夏道友终于按耐不住,飞过来道:“若是道友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以用飞行法宝带二位回晋城。”
曲笙推辞道:“那怎么好麻烦道友,步行,亦是一种修行,人行天地,自生感悟……”她扭头问道,“延启,你可有感悟?”
鲁延启还新鲜着呢,立刻回道:“弟子有感悟!”
乖徒儿说得好。
她客客气气地道:“我等修士,终日埋头苦练,难得看一看山光湖色,亲和天人之道,而且租用飞行法宝也是一项不菲的花销,只能麻烦夏道友跟咱们同甘共苦了。”
满嘴全都是虚的,不愿意掏钱也不愿意用飞行的钱抵账才是真的。
没想到这位夏道友也是个颇上道的人物,立刻道:“在下感激道友相救之情,愿无偿送道友回晋城。”
“那就有劳夏道友了,”曲笙笑眯眯地招手道,“延启,还不过来谢过这位夏前辈。”
她眼角余光观察夏时表情,对方竟无一丝不耐,她心里反而咯噔一声。
别怪她小心谨慎试探多,曲笙一路行来,脑子里绝对没有那种“普天之下皆我爹”的念头,在这残酷的修真界中,没人义务给你坑,而眼前这位夏道友横空而出,若说没图谋,曲笙不敢这么天真,若是有图谋,她不知道已经光棍到如此地步的苍梧还有什么值得人惦记。
她心中百转,还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时祭出一柄绿如意,迎风涨至两丈长短,一跃而上道:“请。”
曲笙拉着鲁延启的手,正想将他也带上去,却没想到少年吓得魂不附体,他从未见过修士乘坐法宝,这会儿看着比树干粗不了多少的如意柄,一边后退一边道:“师父,我害怕!这东西太细,会不会摔死人?”
“不会,那上面有法阵,很稳当的。”曲笙手腕一抖,将少年扔到如意上。
鲁延启欲哭无泪,他张开双臂准备死死抱住如意柄,却没想到上来之后,脚下意外稳当,好像踩在一层透明的东西上,而非是眼见的如意柄。他伸出手摸了摸,并无任何实质,人却无法穿透,如意柄的两边也是如此,他才真正晓得了修士手段。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周围空荡荡一片连个把手都没,鲁延启还是觉得没安全感,曲笙一上来,他就抱住师父小腿,死不撒手。
曲笙踢了他一脚,轻斥:“手轻点。”然后对夏时无奈地笑了笑,双臂环抱在胸前,行礼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儿,见识浅薄,让道友见笑了。”
夏时亦温文尔雅地回礼道:“无妨,多练练便好。”
说罢将灵力注入法宝,绿如意飞上高空,一路飞驰而去。
……
曲笙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乘坐过飞行法宝了,在她的印象里,也只坐过三次。
第一次是被师父捡回去的时候,她坐在师父胳膊上,只知大哭,没有恐惧也没有快乐。
第二次是师父带她去寻访老友,为的是解决她身上的资质问题,两人横跨了漫漫一个州,飞了好久好久,她忍不住睡了过去,结果醒过来时法宝还在飞,只是师父的眼神变得木讷,她便知道,事情又不成了。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第10节
最后一次,是师父祭出一片荷叶,将苍梧诸人全部带到晋城安家。
这之后他们便很少出门,甚至师父死后,她一度忘记自己其实是名修士,而不是一个省吃俭用操持整个门派,一个子儿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的老妈子。烧机缘灶,求财运,曲笙心里明镜,没有灵石,门派便没有修炼资源,大家迟早会散伙。在这个四处奔走的过程中,她一次都没舍得租用过飞行法宝,无他,还是想省下灵石供大家修炼罢了,反正她的资质,是没——
前面御使法宝的夏时轻轻咳了一声,打算了曲笙的思绪,他侧过身道:“在下失礼了,还未请教道友的名号。”
“曲笙,一曲笙歌的曲笙,晋城苍梧派掌门。”曲笙朗朗道出身份,双目不躲不避,看向夏时。
夏时那一双桃花眼也是目光坦荡,但说出的话却有些让人惊悚:“曲掌门乐善好客,在下佩服,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提醒一句,人行在外,最好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若我心怀不轨,曲掌门可曾想过你和你的门派是何等下场?此时你和你的徒弟在我的飞行法宝上,又是何等下场?”
他这么一说,鲁延启反应最大,浑身一颤,抱腿抱得更紧了。
曲笙垂眸,用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无奈道:“夏道友莫要吓我徒儿,这句提醒,本座倒想原封不动送还给夏道友,你单枪匹马来我的地盘,就不担心我心怀不轨吗?虽说我修为只有炼气期,但我的门派究竟如何,道友难道不需调查一番再做定论?你是否心怀不轨不提,以我的修为,目前也拿不下你,到不如回了宗门,至少有帮手不是?至于这飞行法宝……”她粲然一笑,“除非你在这里了结我们,否则,我还没听说过摔死的修士。”
“曲掌门好胆识。”夏时轻笑,转过身不再多言。
“谢过夏道友的箴言。”曲笙轻轻松了一口气。
出门不是游山玩水,机缘和危险并存,她这点末微的修为,还有一身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破烂,碾死她不比碾死一只虫子难多少。各大宗门和洞府都规定金丹修为弟子才可下山历练不是没道理,只是她——
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掌门大人缺钱缺到家了。
省钱为主,试探为辅,人有多大胆,机缘多大产。
接下来是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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