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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就酱
何仲愣了愣,猛然笑起来:“专精一剑……不得了,朝华、老猴儿,你们善水宗大概是祖师爷显灵了,才从极谷挖了这么个宝儿来!”
“被善水宗抢回了穆椿便罢了。日后若再出个叶桑,极谷那群老剑痴……”
何仲幸灾乐祸,话不成句,笑得前仰后合,一不留神,脚下一滑,便是“咕噜”翻倒掉下了菱花天流云。
下一刻,便听“噗通”一声,何仲掉进了水里。
朝华忙将菱花天流云停下。
王惑趴在天流云边上向下看着鼓掌:“哦哟,哪儿来的落水狗!”
少时,何仲湿漉漉一个爬回菱花天流云,使了去水诀,将自己烘干。
何仲强自镇定,在叶桑面前盘腿坐下:“小叶桑,我所说之事,定与你有益。”
叶桑也是盘腿坐了:“那您便讲吧。”
胡天抓了归彦放在肩头,凑过去听。五只兔子在他腿上排排蹲好。
朝华便也是在何仲边上坐下。
只王惑一个坐在边上,手里拿着针在给珍珠戳孔。
何仲看了看王惑。
朝华道:“且让他玩去。”
何仲这才开口:“我要同尔等所讲之事,觉不可传与他人之耳。除非日后尔等入了五阶,得了权限,方可去做启者。”
叶桑胡天齐齐点头。
何仲道:“那我与你们所说的,便是一个组织,唤作侍神人。我等以神族为信仰……”
胡天一听“神族”二字,立刻精神了。他身识海里,还有个六芒星没日没夜地闪呢!
“您等等。”然则叶桑摆手,“我心里眼里都是……”
“剑。”何仲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小叶桑且莫急,便是侍神人,也分几个部分,你便是在外围,无妨。”
何仲思忖叶桑态度,便不提神族,不提由来,只将侍神人组织分类讲于胡天叶桑听。
侍神人,他们将寰宇修士分五类:王相友休死。
“王”为此生立志于寻找神族之修士,多为执事,隐居于一处。运作侍神人组织。其所知,有关神族之事最丰。
“相”乃辅佐之人。为散居各地的修士,虽有各自门派,且修行大道,仍信慕神族,可出刺杀等紧要任务。可知与自己相关的神族内容。王惑、朝华、何仲便是此类。
“友”乃是对其侍神人有益的修士,无关信慕与否,可参与功法讨论,并享有回报。
“休”便是不知道侍神人,且与其事业无意的无关之辈。
“死”乃是与侍神人事业有害的修士。譬如毁坏神族遗迹。只要神族发出了必杀令,这修士基本就是死了。
胡天惊道:“必死?这是给神魂里下药了?”
别介再是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
“自然不是。”朝华笑道,“来去自由,若是那天不想在做其中一员,便是洗去记忆而已。但若利用侍神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侍神人的必杀令,令下必诛。”
侍神人不只人族,妖族魔族也尽有成员。天涯海角,总能将“死”字令人刨出来杀了。
胡天撇撇嘴。
何仲解释完:“我想请叶小友入的,便是‘友’之一系。以贡献,换取剑谱。”
叶桑一听“剑谱”二字,眼睛登时亮了。但她仍低头思考,并未立刻回话。





我替反派成个仙 第233节
胡天此时心里想着与神族搭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厚脸皮举起手来:“我呢?我也该是个‘友’吧。”
“便是个‘友’吧。”
如此勉强。
胡天撇撇嘴,倒是对叶桑说:“师姐,你若是参加,也就好似在侍神人那店里,办了张会员卡。”
拜日日一起吃饭所赐,胡天对易箜灌输的那套生意经,叶桑也没少听。便是知道“会员卡”为何物。
此时别人听不懂,叶桑倒是点了点头:“师弟所言甚有道理。便是成了个‘友’,也不过是些许推演之事,若能换来剑谱,倒是好事。”
何仲闻言立刻坐起来:“如此甚好!我此处且有一块空白的‘友’字令,恰好与叶小友!”
何仲说着,便是拿出一块令牌来,塞进了叶桑手里。
待叶桑拿了,何仲却是歉意转头:“胡小友,我只这一块令牌。另一块,待我们再到一处,寻个天书格传信,便可得了。”
胡天摆手:“没事儿,我知道自己是沾了师姐的光。”
叶桑此时却是看着手中的令牌发愣,继而转头道:“师弟,这令牌,你也有啊。”
胡天乐:“师姐别说笑,我今儿才听说侍神人。哪儿来得他们的令牌。”
叶桑却是举起手中金光璀璨的令牌:“也是不太一样,师弟那块,是黑的。”
胡天一瞅叶桑手中之物,也是愣了,继而从指骨芥子里拿出姬颂给的天梯楼传令来。
何仲、朝华却是齐齐惊呼:“‘客王’令牌!”
胡天:“别开玩笑了,这天梯楼怎么又变成侍神人了?”
93.三十一
何仲、朝华都是看着胡天手上的令牌发怔。
侍神人诸多令牌中,主执王令为尊,次之便是客王令牌。
何仲道:“绝非误发,客王令认主,且定然是主执亲予。”
朝华点头:“然则为何竟连侍神人都不知分毫,不知分毫便得了此令?”
他二人均是不解,相对无言。
此时王惑抬头:“因为有贡献啊。”
“什么?”
王惑便道:“何仲你将‘王相友休死’说得太复杂!依着修士对神族之事贡献来分,就好理解了。”
依着修士对神族之事的贡献,“王”乃贡献最甚之修士;“相”是次一级可辅佐神族事业的;“友”就是求同存异的朋友;“休”则是不相干之修士;“死”便是阻挠阻碍。
若以此分来,极有可能便是胡天对神族之事有巨大贡献,故而得了这块客王令牌。
胡天此时在天流云上躺下,看叶桑:“为什么他们不能直接问我?”
“怕是太过出乎意料,故而不信你会讲实话。”
“就算是要我讲,其实也有难度。我又不是姬颂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为什么没把侍神人的事儿告诉我……”
叶桑思索:“难道是忘记了?或是知道穆尊会说?”
这个太有可能了。
胡天也懒得去计较:“一下子升了等级,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嘛。这个令牌感觉特别厉害啊,下次不拿它垫桌角了。看谁不顺眼,发个追杀令?”
说完胡天却突然想到了姬无法。
胡天蹦起来:“您三位等等,等等再讨论。我有个重要的问题。”
那三人齐齐转身,看向胡天,目光灼灼。
胡天问:“姬颂那老头儿可是你们说的主执?”
“前主执。近来他将主执之位传与其子。”
“对对对,”胡天点头,“那诸位的少楼主,是不是就叫姬无法了?”
三人齐齐点头。
胡天捂住胸口:“擦!要死!”
“如何?”
并着叶桑,四人一齐问。
胡天说:“我临来前,在仓新界买了个面人,小孩儿被打屁股的造型,给你们少楼主寄了。”
那个小混蛋,从前威胁自己发追杀令,这不会玩儿真的吧?
此时,二十界之隔的乌兰界,姬无法却是忙得很,完全没脑子下什么追杀令。
姬无法正被他爹打屁股,两瓣屁股打得红彤彤。
姬北沼冷声道:“还敢不敢偷偷去后山捉虎豹雷虫了?吃了你怎么办!”
姬无法趴在他爹腿上不说话。




我替反派成个仙 第234节
姬北沼又问了一遍。
姬无法憋了憋:“爹,你从前不是这么揍我的,你是不是偷看到那个面人了?是不是你把面人弄坏了的?你赔我,哇呜!”
胡天还不知道,一个面人给姬北沼提供了新的揍孩子姿势。
胡天问:“那个追杀令要怎么下达?”
何仲、朝华虽然不解胡天之意,但客王令牌持有者发问,却是不好推脱不知的。
何仲道:“分情况。若是‘相友休’这三类转成‘死’,三个执事商议,再由主执下令。若‘王’字辈,得全侍神人的执事到齐商议,才可下令。”
“那就好!”胡天撇嘴,“您二位说了那么久,也该给我说说,天梯楼和侍神人是什么关系了吧。”
此时何仲、朝华也是认了胡天的令牌,心绪缓和。
为客王令牌持有者解释基本问题,这事儿虽很是妄幻,但何仲还上前来,尽可能详尽解释了一番。
“这便是牵扯到了侍神人的发展。”
前番说过,侍神人中的“王”字属的修士,常年隐居。而他们隐居之处,便是天梯楼。
天梯楼最初成立,是为了招揽修士,实验神族功法。后因经营,发展成招揽修士,实验各类新功法,并对外提供咨询服务。当然这些都是需要付足灵石的。
现下的天梯楼,更像是一个为侍神人赚钱之地。
“天梯楼核心,仍是侍神人。且主执尚神之心,从不会动摇。”
天梯楼数任主执,只将毕生精力尽数花在天梯楼与侍神人庶务之上,直至老死。
“别说旁人了。你呢?”王惑此时坐到胡天身边,用手戳胡天胳膊,“你到底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得了那块客王令?”
胡天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我爬上了天梯楼三十三层,然后被个神族功法选了……”
话没说完,何仲扑过来抓住胡天肩膀:“你说什么?神族功法?”
胡天脖子后仰,极力避开何仲那张老脸:“是,一个神族功法,叫……”
“闭嘴!”朝华突然喝道,“何仲,功法之名,我等不可知晓!”
这便是侍神人的不同权限了。
何仲手紧了紧,终是放开胡天:“是我失态。只是,只是没想到,死之前竟能听到这个消息。只是胡小友,自己修习的功法不可轻易说与旁人听,可能会给你招来祸事的。”
胡天点头:“知道了。”
话至此时,一些都明了。众人都是一家的。
而何仲他们祭神,要寻神狱囚台,必要将十二圣地都走一走。
朝华便邀他二人:“叶桑推测的金元素丰沛的兵器,依着我见,怕也是在神狱囚台的。既如此,不如我等一道走吧。”
胡天、叶桑自然是乐意。
王惑就更开心了,他看了看归彦,兴高采烈:“好好好,那我们现下去哪儿玩?”
这五个坐下商量,何仲、朝华、叶桑又是一番商讨。
王惑则在一边自己玩儿,用绣花针给珍珠戳孔。
胡天也是瘫在一边,手里抓着个天梯楼的令牌看来看去。胡天伸手戳了戳归彦:“其实这牌子是个咱俩个人分的。”
归彦看着兔子,敷衍:“嗷。”
胡天收了令牌,看天:“好想吃烤鱼啊。”
归彦立刻站起来,伸出蹄子按在胡天脸上:“嗷嗷!”
胡天哽了哽:“客王令牌都没烤鱼重要?也是,民以食为天嘛,船……不,朝华前辈,您能给云停停,让我下水捞个鱼?”
胡天不但捞了鱼,还捉了虾,逮了螃蟹,抓了花蛤。总之见啥捞啥,捞了一堆海鲜来。接着这人坐在天流云上,怀里抱着个火盆,盆下是火种,盆上烤大鱼。
胡天还能拿出铁钳来串鱼虾,再拿出油盐调味料,刷刷洒洒。直搞得香飘千里。一整个天流云的格调都被他拉低了。
胡天边烤边给归彦喂,再殷勤递盘子给叶桑。
叶桑便是抓着铁钳挥斥方遒,同何仲、朝华分析水流走向,推演神狱囚台最会出现的地方。
何仲还来帮腔:“是如此,很正确。”
叶桑:“另者,据我推测,再有半年,此处便是要由旱季转雨季了。”
若到了过度季,且是由旱季转水季的过度季,那时海界河天全界暴雨,便是水下也会变得更凶险。便是不适宜祭神了。
但半年的时间,无法将十二圣地走一遭。跟别提再等向导了。
“可我等来时,分明推测是还有一年的时间。”
叶桑抓了新鱼串儿,认真道:“过度季必在半年之间,您且看前几次的水流……”
叶桑抓着铁钳,咬了大虾,再挥舞铁钳指点江山。
如此又是一番。
胡天听得一知半解,也不曾去打扰,倒是看着王惑拿着绣花针着实不易,便对他说:“你为什么不用点功法,比如剑气什么的。”
王惑愣了愣:“对啊,我为什么非要这么戳呢?”
胡天哭笑不得,此时却听朝华老太讲:“既然小叶桑如此肯定,那就先去野嗟海沟吧。”




我替反派成个仙 第235节
何仲也是皱眉头:“这向导也不要再等了,我是没法再等到下一个旱季了。”
朝华也不再坚持:“那就不等了。”
胡天挥着只虾尾:“前辈,师叔,我家兔子很灵的,下了水,一定能很快找到金元素所在。”
如此,这一行人便是去往野嗟海沟。
幸而何仲、朝华也是祭神来过几次,知晓些大致方向。再以罗盘、搜神推演的功法辅助,同心协力很快找了个大致方向。
待到胡天归彦将海鲜吃完,再美美睡了一觉,便有人拍胡天肩膀:“师弟,醒了,快到地方了。”
胡天睁开眼。
此时已是午夜,四周静谧,天流云停留在水面上。向远,月亮半在天上半在水中央,极大极近,好似伸手能摸到。
月华澄澈,盈盈铺成海面。
胡天半晌回神,看向手边。归彦侧身躺着,梦里咂咂嘴巴。
四下兔子也睡着,围着归彦睡成个半圆形。
胡天先将红绿黑黄四只兔子塞进灵兽袋,再将白兔子提起来递给叶桑,小声说:“师姐,这只给你保管。”
最后,胡天才挠了挠归彦的耳朵,凑过去小声说:“懒虫起床,懒虫吃早饭啦。”
归彦“噌”一下站起来,一脸迷蒙,又歪了歪。
胡天忙伸手将它扶住,归彦眯眼看胡天:“啊噢?”
胡天道:“咱们到野嗟海沟了,要下水了。你睡饱了没啊?要不再睡一会儿?等到有好玩儿的再叫你。”
归彦闻言,立刻侧身歪在了胡天胳膊上。
胡天想了想,便在胸腹正中贴了个避水符,再将归彦塞进了怀里。刚好让它靠着避水符睡。
如此稳
94.一
胡天落入水中,很是灌了几口水。
手忙脚乱之间,抓了避水符拍在脑门上。及至脑袋上一个硕大气泡升起来,胡天才缓过一口气,再噗噗喷水。
此时他缓缓落下,月光映衬,水中得了些许光,依稀可见景致。
此番与前时在海集中所见颇不同。
此时四下只是水,偶尔一两条鱼飞速掠过,彷如幻象。
往下沉去光线愈发暗,渐渐堕入黑暗之中。便连何仲叶桑他们的身影也愈发模糊起来了。
“莫点灯。”何仲以神念传声,警告胡天同叶桑,“恐引来妖兽。”
胡天便忍住拿出夜明珠的冲动,只将叶桑所赠玄铁小剑取出,握在手中防备四周。
说也奇怪,先前有月光时,还有些许游鱼并声响。待光线完全消失之时,四下再无动静。比之死生轮回境还不如。
黑暗之中,胡天不由紧张,竭力将身体感知扩散到最大。不由自主之间,体内神念随灵气运转至毛发纤毫。
胡天忽觉手臂皮肤之上,两股水流对冲。
胡天惊讶,又觉有趣,便是以灵气为依托,将神念在体内各处细化。
反正他的皮囊是死的,将灵气锁住,任他如何调度玩耍,灵气也不会冒出去。
胡天很是自娱自乐了一番。
或将灵气调到头发上,便察觉水流冲刷头皮,不小心将碎发冲走一根。
或将灵气调到屁股上,便觉穿着的粗布糙得很,很是不舒坦。
或是灵气调到后颈上,身后水流平稳又安谧。
或是将灵气调入胸腹正中央。
正中央,隔着衣料,某个黑乎乎的玩意儿在睡觉,伸直四肢,肚皮贴在衣服上。心跳传来“怦怦怦”,缓慢微弱,缠绵不绝。
然后这货不知做了什么梦,四蹄乱蹬在胡天肚皮上。直如擂鼓敲钟。
“我的亲娘!”
感知被灵气放大,痛觉也是成倍翻涨。胡天猛然醒过神来,恰此时双脚靠到了一处硬邦邦的地方。
这便是终于到得此片水域的底部。
四周黑漆漆,隐约之间传来呜咽嗟叹之声。这似有若无的嗟叹,便是野嗟海沟名称由来了。
胡天乖觉,只站着并不轻举妄动。
片刻后,前方三丈之处,何仲道:“无碍了。”
隔着这水,衬着远处嗟叹呜咽,人声才此处略有失真。
何仲语毕,四下四颗夜明珠亮起来。
以胡天为中心,前后左右便是叶桑、何仲、朝华同王惑。




我替反派成个仙 第236节
只是他们此时却是矮了胡天一大截。
胡天俯视诸位,怪不好意思的:“这闹个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高?”
胡天说着低头去看,便见他站在一个大海龟的壳子上。
那海龟脑袋正在胡天右前方,缓缓扭头。
胡天收了玄铁剑,对海龟讪笑:“冒犯冒犯,没看清,扰了您老清修,不好意思啊。”
说着他扒拉着海归壳往下爬。
那海龟甚是灵气,侧身歪了歪,方便胡天动作。
待到胡天到得地上,那海龟才正过身子来,慢慢游走了。
胡天对着海龟的背影拱了拱手。
“怕是个要脱骨成妖的妖兽。”此时王惑贼兮兮凑到胡天身边来,“你却扰了人家清净。对了,归彦呢?”
胡天指了指自己胸腹正中的一团,又问:“这就到野嗟海沟了?怎么黑乎乎的。神狱囚台在哪儿呢?”
“野嗟海沟大得很,自然要寻一寻。我等现下……待我看看指北针……”
朝华正说着,叶桑肩膀上的兔子忽然咬了咬叶桑头发:“唧唧唧。”
白兔子身上贴着一张避水符,一只爪子指想叶桑左后方。
叶桑敏锐:“你说那处有金元素?”
白兔子猛点头:“唧唧!”
这白兔子可比朝华老太的指北针好用得多。
众人便在它的指引下开始行动。
走了约莫半炷香,白兔子突然咬了叶桑耳朵一口。又重又疼。
白兔子平日看见叶桑便是温顺得很,少有如此时候。
叶桑停住脚步,去看白兔子:“怎了?”
眼前依旧不见什么神狱囚台,四周仍是黑漆漆一片。唯那似有若无的嗟叹之声起伏。
众人也是围过去,看向白兔子。
白兔子此时抓耳挠腮,只管同叶桑做默剧。可怜它是在叶桑肩膀之上,舞台不够大,白兔子便是扭来扭去直把众人的眼睛扭得发花。
看不明白,众人便去看胡天。
胡天挑眉:“我不懂兔子语,翻译不来的。”
不过他另有歪招。一个兔子默剧演得多寂寞?再叫几个一起来,或也就好懂了。
胡天拿出灵兽袋来,刚将袋口扯开,便见白兔子跑来。
白兔子对准灵兽袋口:“唧唧唧。”
便见黑兔子积极将脑袋伸出来:“唧唧!”
四下都是水,胡天忙要拿张避水符来给黑兔子贴上。
谁知黑兔子乃是响当当一条好汉,径直入了水,给白兔子吹去一个大气泡。
胡天目瞪口呆:“卧槽,这么厉害,早知道你这么灵,我就不买避水符了!”
细细想来。
黑乃是水,黑兔子便是命褓灵兔中以水系修行的一只。没点水系功法,脸上光彩岂不全无?
黑兔子听闻胡天之言,却是摸了摸腮帮。很是为难的样子。
这个众人倒是看明白了。
王惑兴高采烈做翻译:“你这么大,它给你吹气泡得累死。”
胡天冲王惑翻白眼,问白兔子:“其他兔兔就不需要了?”
白兔子点头。
胡天又对黑兔子说:“我听不懂白兔子的话,你和它配合配合呗?演个明白的。”
不待黑兔子领命,倒是白兔子脑袋上顶着一团空气四爪并用游到黑兔子身边。
白兔子用耳朵碰了碰黑兔子的脑袋:“唧唧唧唧咕咕唧唧咕。”
黑兔子:“咕唧。”
胡天围观片刻,感叹:“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能给归彦做翻译了。”
至少归彦在胡天脑海里乱嚷嚷时,说的是人话。
少时,黑白两只兔兔商议告一段落。黑兔子游到胡天面前来,扭扭屁股,甩甩长耳朵。
胡天忙拍手:“注意了注意了,咱黑兔兔要演出了。”
大家便将黑兔子围住。
黑兔子便是先拍了拍自己胸脯,然后吸气缩肚子,再伸直四肢努力将自己变成一条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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