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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女配求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日环
“不是说案犯家眷都要送到教司坊去了么?你到底看仔细了没?杜家姑娘到底漂亮不漂亮?”有个汉子问道,似乎问出大家的心声,都屏息听着。
谢顶大叔更是洋洋得意起来,挺直腰板享受着众人注视,“那肯定是漂亮的很嘛,你们想啊,本是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也怪命不好,爹爹惹了这样祸事,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人□了送到脏地方糟蹋嘛。锦衣玉食捧着长大的,那皮肤,嫩的好像摸一把就化掉一样,那身段,扶风弱柳一样。她怎么肯?见他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哪里拿出剪刀就要寻了短见的。”
“吓!那姑娘真是个烈性的!”几个酒客惊叹起来,也有人不屑,说什么死了倒是干净……
“再烈性又怎样,还不是让人给擒住捆了,眼睁睁看着她爹被斩了头,那血啊,噗的一下喷了老高,刽子手真是好快的刀,人头滚在地上咕噜噜的还眨了眨眼呢。”大叔我们问的姑娘1啊姑娘,您不觉得已经开始歪楼了么?
冯水仙偷听了一耳朵人间悲剧,不禁嘀咕着:“哎呦,那可怎么看的下去。”
“听说行刑过后,是给压着去了碧云天,到了这个年纪,琴棋书画又不用再□,说不准很快就给挂牌呢。”谢顶大叔砸吧砸吧嘴,表情怎么看着有点猥琐了?
“那么鲜嫩的管家小姐,真真是不好碰到,也不知价钱几何?说不准也可以尝尝味道。”一个红脸汉子半醉的说着,声音有点大引起了冯水仙的注意。
蹭蹭走过去摔下酒壶,冷起脸来:“有钱去□,先把酒钱结了,上次你还欠我八个铜子呢!”气哼哼的瞪那汉子一眼,人家小姑娘遭难已经够惨了,在这边竟然没心没肺的编排人家。
“老板娘老板娘,您别生气啊。我就那么随便说说,官家的小姐,去了可不也是受苦的,不比别人多些什么,光顶那名头便有不少人要去了。何况碧云天那地方,喝盏茶都要半吊钱,我们可不敢去。”红脸汉子陪着笑,冯寡妇的酒馆可是近处最便宜的消遣之地,因为一句话得罪这越发泼辣的寡妇可不值得。
说的也不无道理,冯水仙记得曾经读过的史记,不知哪朝哪代有位文豪,因为惹了什么祸事,全家抄斩,女儿也被送进了那种地方。因为是他的女儿十分难得,所以想去见识的人便多了起来,大概属于人心中的阴暗面吧,柔弱女子在这个时代却也反抗不得,那文豪也不曾想自己的盛名会给女儿带来如此磨难吧,死后不知要怎样懊悔呢。
楼上咣当一声,接下来是咕噜咕噜坛子的滚动,怕是楼下哄闹已经把小侯爷搅醒了来,也不是吐了还是正满地打滚呢。冯水仙一拍大腿,叫着“可别撒了东西。”拎起裙角就蹬蹬的往楼上跑去。
相熟的酒客笑闹着招呼:“老板娘,藏了野男人吧?”
“要藏也藏你的哟,肚子上肥油刮下来,足足够我炒一个月喽。”冯水仙头也不回的答道,引来大伙一阵哄笑。
推开雅间大门,小侯爷已经醒来,单手撑着额头怕是正头疼。赤瑾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回的屋子,当街直跳上二楼还是从后院翻过,就不得而知了。他正跪在地上回话,好一副封建阶级汇报图。
“侯爷,杜大人的独女确是流落在外,教司坊查无此人。”
“可知是藏在了哪里?”小侯爷手指捏着眉心,脑子里一抽已抽的疼,刚刚烦闷没顾上那味道,看来是不小心连酒馆内劣酒都喝了。
“属下已派人去查访,必将姑娘平安带回。”
冯水仙脑子一转,刚才楼下乱糟糟的说法场上热闹,可不正是一位姓杜的大人。也没顾上插话礼貌不礼貌,两步走进雅间:“敢问那位姑娘闺名可是叫莹霜?”
早就习惯了冯水仙小猴一样容易吓到又莽撞,两人本没打算搭理闯进来的冯水仙,却听闻名字齐齐望了过来,冯水仙压力山大。半退了一步,两个手指无意识的对在一起,“那个,刚才在楼下听人说,今日有个姑娘,去闯法场了。”
是了,刚才只顾得听八卦,只觉得名字有些熟,对照小侯爷此时去寻找的样子,可不正是书中小侯爷烂桃花中的一朵?
原剧情中,小侯爷也是因为不愿意去法场见那血腥场面,自然未见到勇闯法场的杜莹霜杜小姐。那杜大人自知难道劫难,早让人把独女改名换姓藏了起来,那知姑娘却不是木纳任人安排的,从下人口中套出爹爹要被问斩,生生骗了家仆逃了出来,可不就在法场被人捉了个正着。
小侯爷再寻得她行踪,却已经身陷青楼多日,被人破了身改花名为莺莺。哪怕被接回也怕侮辱了父亲名讳,从此只以花名自称,也不怪冯水仙一时没想起她来。小侯爷因为自己恩师的缘故,请人疏通关系消了官府登记,将官卖的莺莺姑娘赎出带回府里,怜惜她遭此大难,自然是倍加关心,百般呵护起来。
莺莺姑娘那时也是吓坏了,自小心高气傲,被爹爹像儿子一样带在身边教育,盛传也是一位才女,却不想被人如货物一样对待。立刻将小侯爷视作救命稻草,死死扒住不放,很自然就惹怒了当时正与小侯爷打的火热的公主殿下。说起这个,冯水仙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成就感的,现在公主殿下看起来好像还没那么在乎小侯爷,其中有自己的功劳么?
情节发展到这里,就虐恋起来,小侯爷心中怜惜她一个家破人亡的柔弱女子,自己不收留,她便无处可去。公主殿下心中怎能舒服,谁愿意口口声声说着爱慕自己的男子,转而又去怜惜别人,还说处处透着隐忍自己无理取闹的样子。要么说公主殿下死心眼,这个不行就让给莺莺呗,大把青年才俊不找非一棵树上吊死。
小侯爷总归心中是有着公主殿下的,傻兮兮的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公主殿下,郁闷的暗自伤神。顶着巨大的压力,感到危机的莺莺姑娘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就把喝闷酒的小侯爷给上了。小侯爷知道么,你是被上了被上了啊啊,都说喝酒误事你还不信,刚才喝醉了我冯水仙也险些欺负你了有木有!
戏剧性的是,莺莺姑娘一击必中,只一次就暗中怀下了了侯爷的骨肉。当然,这事男女主角是完全不知情的。莺莺姑娘心中,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完了,在那绝望当中把英武的侯爷错当作良人,他是那样的阳光,那样的温暖,你想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话说回来,谁处在那种惨淡境地,碰见张开怀抱保护的男人会不动心呢?被小侯爷小意温柔迷花了眼,也不想小侯爷那种磨磨唧唧的性格怎么可能对她一个人好,为了她个残花败柳丢了满府的脸面。
莺莺姑娘对嚣张跋扈经常会刁难小侯爷的公主殿下诸多不满,却不知道小侯爷当公主撒泼是*呢。借由小侯爷的怜惜,柔弱娇怯处处做出忍让的模样,暗地里却给公主殿下弄出不少误会,偷偷下了几次绊子。可谓是公主殿下黑化的第一诱因,只是战斗力实在是弱的可以,怀着孩子为什么到处乱跑呢?好像是为了给公主殿下添堵来着,也不知到底怎么能听到书房内谈话的啊?忽然得知,自己敬爱的父亲是被侯爷亲爹一伙生生逼死的,立刻如万箭穿心一般,回去之后便腹痛难忍大出血,留下个已成型了的男胎,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这帐不知怎的又算在了公主殿下头上,大概又是莺莺姑娘的计策,却不想这次自己假戏真做却真的升了天。直到好久以后两人误会才解开,气的当时看书的冯水仙把鸭脖子啃的嘎嘣碎响,很言情的总结一下,大概就是小侯爷追着公主:殿下,殿下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殿下转天又凝望侯爷,故作坚强忍泪逼问:你就真真认定是我做的?
小侯爷痛苦摇头:我、我不怪你
殿下顷刻泪喷!
掀桌!我冯水仙才不要陪着两个穷折腾经历这些。回神听见小侯爷呼唤,“水仙姑娘,水仙姑娘!”冯水仙打了个大大的冷颤,立刻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你们两个混蛋!想救人还不赶紧去,那姑娘被人押去碧云天里,再晚就给人糟蹋了!清白都没了还救个屁!性子那么烈说不准早寻短见了!你们去收尸么!”
小侯爷听闻也不管冯水仙哪里来的消息,立刻站起身,却又头晕的晃了两下,赤瑾赶紧去搀扶,“侯爷,属下查看疏通,您且宽心。”
冯水仙气急,稳重缜密的人有时也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照这样走下去,小侯爷对莺莺姑娘来说怕也是砒霜搀蜜糖的存在。如若不是小侯爷,在那烟花之地,莺莺姑娘说不准能多活上几年,也碰见个有情郎演绎一场杜十娘什么的,。可是这被小侯爷救了出来,看似脱离苦海,实际上是刚出粪坑又跳了火坑,不到一年就上西天了。
“强抢民女不会啊!光有着纨绔子弟的硬件不会去做一票么!跟你们那远方表哥学学行不行?一个姑娘家落在那种地方,时时刻刻都地狱一般,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从长计议!”不管不顾开骂,嗓音也高了八度。
小侯爷也顾不得被楼下人看见,站起身满脸正色,很认真的对冯水仙一抱手:“水仙姑娘说的有理,若是平安救出恩师之女,必有重谢!”心中大赞,原来还是小瞧了这个女子,这侠义心肠,果敢通透,自己却是想偏了。
说完便昂首阔步走下楼去,一时间把楼下酒客们吓了个鸦雀无声。都说老板娘暗中藏了野男人,怎的是小侯爷和手下在楼上,刚才调戏老板娘来着吧?还欠着人家酒钱来着吧?恨不得吧自己舌头咬下来。怪不得连小混混都来店里帮忙做伙计了,这个女人不得了啊!





寡妇女配求再嫁 41第十章
当夜,冯水仙睡的极不安稳,干脆一脚蹬开被子,翻开老祖宗赏的珍珠衫披在身上安慰自己,在夜光中那细碎宝石也是带着一圈光晕的,高门大户就是不凡,月饼竟然能换了这么好的东西,怪不得多少人都巴结着想把东西卖进去。
安慰着自己,就算按照剧情,发生事情再乱,自己也是可以把这件罩衣卖了,换得银钱和自己攒下的银子,小□活过到死应该不难。赤着脚踩在木质地面,晃悠到雅间打算开窗透透气,又顾忌着夏末那些恼人的蚊子。
斜对面棺材铺竟然还没关门,里面透出橘色的光火。怕是高老板又在赶哪个大户人家的订货,不显山不漏水的一家小店,据冯水仙观察,每个月收入竟然比冯水仙还要多,让冯水仙满肚子的羡慕嫉妒恨。算了算了,谁让人家是正经的手艺人,带着个哑巴儿子也不容易。攒了一大盆衣服泡着准备明日洗洗干净,说起来,好些日子没下雨了,最近蘑菇高老板也没过来喝酒,都快忘记长什么样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从冯水仙酒馆出来,小侯爷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暴怒,一改往日温良有礼形象,直闯进青楼把恩师之女强行带了出来。据说那姑娘正抵死不从,握着夺来的碎瓷片顶在自己脖子上,戳的鲜血直流,得知小侯爷真是来救自己的出苦海,不必承受即将而来的侮辱,神经一松立刻就昏倒在了赤瑾怀里。
小侯爷暗自庆幸,幸亏来的及时,如若真的探访疏通关系,恐怕找到的只能是冰冷的尸了。
实际上碧云天在烟花柳巷里,算不得最好的青楼,也算不得最热闹的,勉勉强强算得上个二流,只是老板和京中横行的蝎子帮有不少牵连,所以才勉强吃的开,话说回来,能在京里站住脚,哪家又没有背景呢?正因为如此,原本小侯爷派来的人被打了个时间差,又没将重点放在这二流青楼,所以才错过了莹霜姑娘。
当日在碧云天内□的老少爷们震惊了,小侯爷除了平易近人竟然还会强抢青楼姑娘的吗?虽然惹的楼里姑娘们尖叫不已,可是看到小侯爷带出一名衣襟染血的姑娘,许多妓子心中却是羡慕不已。流落风尘非所愿,如果当初能有这样天神一样的男子,救自己脱离苦海,又回事怎样一番光景?
对此事,小侯爷的爹爹保持了沉默,默许的态度算是关于小侯爷开蒙恩师事情上的一点点让步。而官家也并没有做出表示,还有部分知道里面关节,暗赞小侯爷一声重情义,也同时赢得了不少官家小姐的情愫暗许,年少有为仗义救人,为报师恩不惜形象强闯青楼,虽然破坏一直以来温良有礼形象,却让得了消息的女子们对他更爱慕起来。
第二天冯水仙是被窗外哗哗的雨声吵醒的,静听了片刻,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一想洗衣服就下雨,难道自己真附带了龙王爷属性么?这种天气一般也没什么客人,闲闲抻个懒腰,裹紧衣服,懒懒散散挪到小厨,这样天气就当给自己放假,顺便做点美味犒劳自己吧。昨日买的鲜虾在缸里还有一些,小的分给两只馋嘴的小鸭,大的做熟了喂自己。
临近中午,高老板果然蘑菇一样悄无声息的踱进酒馆,一成不变的黑白电影般暗淡的装扮。冯水仙听见声响,掀帘瞧了一眼是熟客,笑笑招呼着:“高老板,稍等片刻,这锅里东西很快就好了,尝尝。”
高老板点点头,安静挪到常坐的那位置上。待冯水仙夹着酒壶端着一盘水晶虾饺出来,手指夹着醋碟有怕不小心跌了,一样一样摆在桌上,高老板抬眼瞧着冯水仙,一个字都不肯吐却清楚表达询问。
“都是老邻居,平日受你照顾,今天请你尝尝虾饺。这个麻烦的很,人多我才不肯做呢。”冯水仙吹吹烫的有些发红的手指,本是打算都填了自己肚子,念着高老板延缓自己欠债的轻易,好吃的也要给他分一分。高老板翘了翘嘴角,拿起筷子受用起来。
没过多久,高老板家的哑巴儿子就跑了进来,蓑衣上落雨直流成水线,也不知从哪里回来的。对着高老板比划着什么,高老板点点头,看的冯水仙直摇头,这么一对沉默的父子,家中得多安静。
从衣袖中掏出钱袋留下酒资,高老板虽然不常来,却是酒客当中最好的,从不赊账不说,连讨价还价也没有过。不出所料,比酒钱多了不少。冯水仙赶紧回身又从柜台上取了一包五香蚕豆塞给了哑巴,“拿着,没事吃着玩。”
哑巴满脸憨厚,*的给了冯水仙一个憨笑,嘴里牙齿真整齐。
高老板看了哑巴一眼,“还不谢谢婶子。”
冯水仙满脸黑线,王家的几个孩子还小,叫自己婶子,哑巴可是比小正太年纪还大的。赶紧客气道:“谢什么,高老板每次都来照顾我生意,我这还么谢过你。对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啊,昨天半夜我起来,见铺子里还亮着灯呢。”
高老板身形一顿,有些发青的面色忽然变了变,“都是大家照顾,何足挂齿。冯老板,我听说,小侯爷可是经常光顾您这里的。”极少见的,高老板竟然会说八卦。
冯水仙一窘:“哎呦说什么经常啊,以前那次您是知道的,多亏了小侯爷出手相救,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侯爷宽厚,看我个寡妇不容易,所以会偶尔派人帮衬一下。”想不到寡言少语的高老板都知道小侯爷来这,外面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子,哎呦这样自己以后可怎么好嫁人,回头要赶紧找个媒婆问问才行。
高老板了然一笑,领着哑巴儿子回店里去了。冯水仙总觉得,自己每天睡到自然醒,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经营酒馆的日子,恐怕要离自己远去了。
莹霜姑娘悠悠转醒,入目是素雅半透的帘帐。一个清秀小丫鬟守着自己,不似青楼上胭脂气那么浓,规规矩矩的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润唇。想要动一动,脖颈上伤口就火烧火燎的疼。
小丫鬟施礼出去,莹霜姑娘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自己,现在在哪里呢?记忆中被人压进青楼,其中一个浓妆艳抹面貌狰狞的鸨娘,逞着威风训斥自己。说什么,既然已经到了青楼,就不要再摆大小姐的架子,好好守着规矩才能少吃苦头。年纪也不小了,老实接客还能过些安稳日子,如若不然,楼中不少姑娘开始也是烈性的,后来还不是要劈开了腿给人糟蹋。那粗俗尖锐的话是莹霜从未听过的,一时间几乎呆了。
杜莹霜心中满是羞恼厌恶,本是安心在府中待嫁,怎料泼天大祸就突然落入家中。尤记当日父亲回府,面色难看的好像抽去了魂魄一样。他推说只是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要安排自己去城外庄子里散心。杜莹霜本能的觉得父亲有事相瞒,像往日撒娇一样不停追问,爹爹却忽然发怒打了自己,是有生以来爹爹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凶,杜莹霜几乎不敢相信,温文尔雅的爹爹会出手。
而后在庄子里也气闷了好久,可随着时间推移,胸中的气愤却转为担心。身边的仆人目光也躲躲闪闪的,仿佛印证着心中的猜测。终于在老嬷嬷嘴里套出话来,原来自己的爹爹,竟然是被人陷害,要替众人顶罪入狱了么?
想要去探看却被嬷嬷家仆阻挡,故作依旧和爹爹置气的模样,终于独自偷跑了出来。进的城来,却在百姓口中得知了爹爹即将问斩,气血冲涌到脑中几乎昏厥过去,那么一心宠爱着自己的爹爹,正直斯文的爹爹,怎么会是贪腐案的主犯。
不管不顾的冲到法场,正看到自己爹爹跪在法场当中,散乱头发全失了往日模样,而后的哭诉,已经记不清楚了,再清醒过来,便被人压到了这肮脏的地方。
爹爹含冤而死,自己怎么能再污了他的名声,趁凶恶打手不备摔碎了胆瓶,直抢了碎片握在手中,想着自己就要清清白白的去了,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硬闯进屋来。那是怎样一个男子啊,满眼含怒,急的额角都被汗水染湿,衣帽虽是凌乱的,却无损那男子一身英武气质。
“莹霜妹妹!真的是你!”那男子清润的声音似一缕甘泉,让杜莹霜赤红的双目再次落下泪来。
他一脚踹翻了提鞭想要上来捉自己的打手,连带那浓妆艳抹的鸨娘,也被推搡的爬到桌下只剩下尖叫。他是来救自己的。认清事实,杜莹霜放心的昏了过去。
抬起手掌,已经被仔细上好伤药,麻麻的遮掩了隐隐的桶,平日连针刺了手都会被嬷嬷心疼半天,如今这些和心如刀绞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是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从今以后,自己不再是杜家的大小姐,失去了爹爹的庇护,失去了家,什么、都没有了。
门从外面轻轻打开,小丫鬟进来柔声询问,“小姐,公子想要进来探看您。”见杜莹霜微微点了点头,才去领了小侯爷进来。
“你是?”那男子虽看起来有些面熟,却并不是自己亲人。
“霜儿,你不记得我了?以前你还总扯着我衣服叫我大师兄呢,就是,五年前陪你在京中看花会的师兄啊。”小侯爷看着床上面色如纸的女孩,赶紧阻了对方想要做起的动作。多年未年,对方一时认不出自己也属正常,女大十八变,若不是早见过霜儿的画像,自己怕也是不能一眼就确认的。本就觉得对恩师有愧,这次险些就连恩师的独女都见不到了,怎么会不担心。
“大师兄?是你,师兄!”杜莹霜目光恍惚了一下,深藏在记忆中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时自己还是不懂事的小女娃,对偶尔会来请教爹爹学问的大男孩好奇的很,因为爹爹的宠爱,师兄对年幼的自己也礼让的很,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眼见女孩记起了自己,小侯爷想笑笑宽慰,却又觉得不合适,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怕自己说了什么又引起女孩伤心。“以后,就当这是家里一样,有我在,定不会再让你再受委屈。”小侯爷保证着,内心升腾着浓浓的保护欲。
杜莹霜悲戚的摆了摆头,小手捉着薄毯越握越紧,爹爹去了,爹爹是冤枉的,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霜儿,你这样,恩师他老人家怎么会安心。”小侯爷见活泼的霜儿妹妹如今木愣愣连话都不肯说,总觉得是因为自己霜儿妹妹才落得如今这地步,小心措辞安抚着。
“爹爹……爹爹……呜”仿佛刺破了女孩的伤心事,莹霜终于失声痛哭出来,小侯爷想要伸手扶着女孩肩膀,虚虚伸出受,却给旁边丫鬟咳了一声止住。
冯水仙那小妇人好似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公主也一直说她有趣,聊起来让人安心,毕竟也是过来人,或许可以去问问她。不知怎么,小侯爷就想起那寡妇来。同是女人,小侯爷几个通房却从来没敢叉腰训斥过小侯爷,冯水仙不知自己的冲动,竟然让侯爷一点点信服起来。




寡妇女配求再嫁 42第一章
忙忙碌碌的过完了仲秋,鼓捣了几坛菊花酒,也都灌进了那伙小混混肚子里。大艾墩子他们得了老板工钱放假回来,都提了礼物到酒馆看望自己,冯水仙也是独自一人,怎么能让几个少年回破瓦房里过节。索性置办了一桌好菜,把人都留下来热闹了一番。
迷迷糊糊收拾碗盘到夜深,小正太早就给劝回去陪老娘,累的睁不开眼睛才和衣倒进了床铺。本来打算睡他个日上三竿,清清早就给人拍门啪啪声响搅醒。咕哝着这是哪家的倒霉孩子扰人清梦,勉强整了整衣服爬下楼隔着木门嚷着,“是谁?还没挂幌呢,怎的来这么早!”
“水仙姑娘,这是,还没起来?”那敲门声音不紧不慢,稳重却又固执。听到门里叫嚷立刻停了下来,小侯爷的声线直穿透木板,击得冯水仙心肝乱颤,似是因这个时候对方还未曾起身而稍稍带些惊讶。
别人称呼冯水仙,亲近点的叫婶婶或者嫂子,不亲近的叫冯老板,老板娘,再不礼貌点的直接叫冯寡妇,独独小侯爷叫水仙姑娘。真是会说话的紧,只一个称呼就让人满心舒服,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冯水仙透过门缝往外瞧了一眼,瞬间反映却是把门叉扣的更紧。这妖孽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哪怕长的再俊俏,说话再温和,多么年少多金,多么体贴善良,也无法遮挡他祸精的事实。
深呼气、吐气、呼气,、吐气,好吧,为了继续在京中开自己的小酒馆,冯水仙还得抱着人粗腿,哪怕把人关在门外,也不能阻挡剧情的发展,还是老老实实把人迎进来的好。
擦了擦眼角,习惯性摆出笑容,“恩公,怎的自己来了,有事派人来说一声就行,怎劳您亲自过来。”拉开大门,卸下窗板,晨间的阳光有些耀眼,刺的冯水仙直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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